我真心崇拜鳳梨國王!!
(鳳梨王子的阿爸應該就是鳳梨國王無誤)
突然覺得自己下班後耐心不佳
聽到小孩吵架、滿屋子玩具就不悅
跪著讀完此篇文章後
決定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修養
『老杯啊,你難道都沒有想要打過我嗎?』
父親節,我們聊起了過往,講到我小時候的種種白目,奇怪,他怎麼沒有想給我尻下去教訓我一下。
剛學寫自己名字的那一年,他買了人生第一台車,非常瞎趴,大紅色的愛快羅密歐跑車,為了慶祝這件大事,我拿起了石頭,爬到引擎蓋上刻上自己的名字,還玩井字遊戲;拿著螺絲起子,在家裡的木頭傢俱跟樓梯,鑿了一個又一個的洞;某天玩火雖然沒有自焚,卻把家裡的沙發,燒到只剩彈簧。
罄竹難書。
『打你有用嗎?你又不是故意的。』
『阿不然,你最想打我的是哪一次?』
『我們住台北的時候,回家看到你在浴室拿著大瓶的沙拉油洗澡,從廚房到浴室全部都是沙拉油,加班累得要死回家看到這景象,真的很令人崩潰,我當下就是想把你抓起來打,但是你全身滑溜溜,抓起來就滑掉,簡直跟泥鰍沒兩樣,我雙腳也站不穩,你看起來又很開心,不知道用沙拉油洗澡很開心,還是看我抓不住你,覺得開心。』
對於這段沙拉油之亂,其實我沒什麼印象了,成長的過程中,也難免會不聽話,欺騙他,比方說騙他要去補習,結果跑去打電動,但我們家永遠沒有竹筍炒肉絲這道菜。
我爸是這樣跟我分享的。
打了當然有用,因為小孩子就會怕,然後大人的情緒就得以暫時發洩,但是,小孩子不會懂,因為恐懼的陰影會凌駕到理性的思緒,雙方只會愈來愈不信任。
再來,更重要的一點,身體是小孩的,小孩擁有自己身體的自主權,沒有經過允許,他不覺得大人有任何的資格去侵犯小孩的身體。
但我爸也不會因為不打我,就讓我好過,他會用另一種更殘酷的方式,霸凌我,那就是『講道理』。
他可以花一個小時,甚至兩個小時的時間跟我傳道,不用舉手我自己去上廁所,上完再回來繼續聽課,有時候,我真是覺得你倒不如把我打一頓算了,我常常待在原地,左耳進右耳出,思緒跑到別的地方。
『這樣你知不知道?』『知道啦。』
然後結束對話,之後,同樣的事繼續發生,他又會不厭其煩的跟我講人生道理。
長大之後,才知道自己是無比的幸運,跟身旁的朋友聊起,大家或多或少都會有被爸媽打罵的經驗,不只男生,女孩子也會被打,而我的腦海裡,從小到大沒有被打過,也沒有被罵過,只有男子漢之間比較激烈的溝通。
到了三十歲,看過了一些家庭,身邊也開始多了人父人母,加上一些社會新聞,才深深體會到,原來自己的爸爸,在教育上,是那麼一位兇狠的角色,不顧他人異樣的眼光,堅持自己的想法。
你是我的偶像,父親節快樂。
Sea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