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覺得極度不合理的事。
菲爾剛離開路透社時曾在台灣幾所大學開新聞相關課程,因為他有三十多年路透社的經驗,不客氣的說非常資深,校方十分禮遇鐘點費給的比較高。不是不知足也很感謝,但客觀看來就一個有這樣經驗的國際專業人士而言,這種數字是可笑的。當然學校不是有錢的上市公司他的目的也不是賺錢,否則根本不會在台灣教書。但那兩年我常想,台灣的大學要國際化,對本國老師壓榨尚且如此,如何請到國際專業人士來授課?
我們因為沒有經濟壓力也進入半退休狀態,對菲爾來說是為了興趣和樂趣而教,對我而言是可以回到台灣,他基本上把在台灣開課當慈善工作,因為得到的薪資付房租生活之外,所剩無幾。和發文這位老師一樣,花的時間不只是講課,有備課還有課前課後學生單獨來找的時間,往返的時間(這應該不能算),改作業的時間,一趟出去的時數平均下來,有時鐘點費跟速食店超商打工所差無幾。說到錢很市儈,但這是殘酷的現實。
而在台灣的老師們,除了理想熱忱之外,還得養家。
我有很多個身分,其中一個身分叫做流浪博士。
這個身分從我2015年博士班畢業一直維持到現在。
流浪的意思,從字面上直接了解,就是「沒有固定居所」。流浪博士的意思也可以以此類推,指的是「沒有找到正式教職,只能在很多學校當兼任流浪的博士」。
我博士畢業後,當過母校的博士後研究員,也為了心愛的母校X書院當過「碩士級研究助理」,也做過完全不需要博士學歷的公務員。簡單地說,我沒有成為博士階段之後理當轉換的角色:大學專任助理教授。
可能我不優秀、可能我是土博士沒有喝過洋墨水、可能我研究發表太少......總而言之,十五年前為了大學教職而決定去念博士班,以結果論來說,還真是完全搞砸了呢......。
但是我的運氣一直很好,總會有許多貴人老師給我機會(仔細想想我目前的人生都是靠貴人老師們的幫忙走過來的),所以這學期我有了一個新身分,是北部某國立大學的兼任助理教授。
你或許會有點好奇,兼任助理教授薪水有多少?嗯,其實就是鐘點費,每小時700多元。
這個數字,我猜絕大多數的人,甚至包括學生,大概都不知道。俗話說「吃米不知米價」,但老實說學生真的也沒必要知道,那個在台上講到嘴角全泡的人,他到底實拿多少錢。
那個700多元(零頭我就先去掉了,總之不會超過一杯珍奶),意思是你這學期如果開了一堂兩學分的課,那麼你這學期實拿的薪水就是:
學分數*周數*700
2*18*700=25,200
25,200不是月薪喔!是這學期2月底到6月中之間,我實際拿到的薪水。
當然學校會付我車馬費,但是是實報實銷,我一毛錢也不會賺到,而是把這些錢拿去貢獻給交通業者(在這個疫情谷底中也算好事一樁)。
一堂課一小時700,算是合理嗎?好,大概比便利商店與麥當勞多了一兩倍,但是;
我的勞動不會只有在上課而已。
我每次去大學上課,往返要花四小時通勤。
我每一堂課上課前,我需要花幾個小時不等的時間來備課、製作教材。
我每一次下課後,學生只要來問我問題我就會留下來解答到學生滿意為止。
以這個禮拜為例,我花了兩個多小時說服一個學生不要再遇到問題就假裝沒事繞過去,要好好直面內心的傷痛與問題,好好與它對話,而對方的頑強與否定則好幾次令我都想要禱告呼叫任何一個可以得來速的神明了。但我又完全可以理解,畢竟我就是逃避與繞過問題20多年堅決否定問題存在的高手。
然後我又花了兩小時陪另一個學生好好談話,試圖去理出為什麼他的生命中總是覺得自己不配遇到好事、得到好的對待,聽他說生命中每一個覺得這世界否定了自己的存在的時刻,然後陪他去解開每一個曾經糾纏的結,試圖找到最原初的問題癥結。
總之,四點下課,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超過十點。
當然這些我花去的時間,我是一毛錢也領不到的。
但是我並不在乎這些付出沒有金錢回報,因為我真心喜歡教書,我真心喜歡我的學生。那些心靈交流與信任,對我來說是品質很精純的時間流逝、是付出生命中一段時間的方式裡最寶貴的一種。
不過我也同意,這種超值的售後服務(?)並不是要求一個老師的共同標準。
一個教書的老師,跟做炸雞的攤商、重機具的操作員、公車司機、養鴨場的鴨農、交通警察、房屋仲介、清潔隊員、uber-eat外送員......或許也沒甚麼太大的不同,他們都會有倦怠的時刻、想要放空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對象(炸雞、生產線、打結的交通、鴨、雞掰客戶、垃圾......)感到厭煩,只剩下身體的勞動,或是在一天的情緒勞動後對自己徹底厭棄。
老師撇開了聖職的光環,都是一個一個正常的人,有喜怒哀樂、有弱點、會說謊、有時會做卑鄙的事、有時也看不起自己。
一個對教學沒有熱情的人可以當老師嗎?不行嗎?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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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同溫層,因為易智言導演與母校傳院的新聞而徹底洗版。
政大存在的問題,我不陌生。我試著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釋。
大學需要很多兼任老師,因為,學生沒課上。
學生沒課上,因為,專任老師的基本授課學分是一學期9學分(可能因校而異),但是行政主管職以及科技部研究、產學合作等等對學校有貢獻(要嘛帶錢進來要嘛為學校省錢)的老師可以減少授課,很多老師減到一學期3學分,當然一個系開不出甚麼課,每堂課又有修課人數上限,導致一堆學生修不到課。
為什麼會有減授制度,就是因為,對大學來說,生財最重要,所以接科技部案子最重要、招生最重要、評鑑最重要,為了這些目標,讓老師們不要太辛苦、可以心無旁鶩做研究也是應該的,教學呢?沒辦法就犧牲吧!
為什麼老師那麼少呢?不是一大堆流浪博士嗎?有的私立大學為了節省經費,老師退休了遇缺不補,用原有師資強迫分擔或是花前面提到的六、七百元去外面找業師來補。國立大學則是上演搶缺大戰,一個系的三級三審制,在校內搶缺嚴重、各個派系山頭都要搶的情況下,系級審、院級審、校級審,你的人馬我打槍、我的人馬你打槍,一個助理教授缺好幾個學期都因為三級三審沒過而從缺,是稀鬆平常的事。
那這些問題又是誰要負責呢?校長嗎?主秘嗎?三長嗎?院長嗎?系主任嗎?
擔任這些職務的人,都是教授、都是學者;我並不會說因為是教授所以他們都是聖人,但最起碼,在學校的環境裡,大多數接任行政職的教授們,都有身為學者與知識分子的學養、人品,甚至還有改造大學的熱情,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是壞人。
這些問題的出現,一路推到源頭,是大學資源分配的遊戲規則。
台灣的高等教育這十幾年來一直在效法美國新自由主義轉向的作法,學校資源越來越少,學校越開越多,為了搶錢、大家就只好搶破頭。而評鑑的標準,又只偏重發表數量、數字指標、為了擠進全球幾百大的排名而重研究輕教學(結果名次還是一直掉),藉由升等的標準綁架老師們只能埋頭做研究完全放掉教學(還是有很多老師仍然重視教學但是對升等毫無幫助純粹佛心來著),之前台大社會系李明璁老師被台大解雇的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管是多麼優秀的知識份子,只要不做研究不能為學校帶錢進來,就是廢物,不要也罷。
易智言導演指出的例子,真的只是千瘡百孔的大學制度病灶沉疴的冰山一角。
-\-\
但讓我覺得非常遺憾的是,導演在他的行文中,雖然批判了政大的制度,卻把學生當作「整個結構制度的共犯」。
這對我來說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前面提到的大學荒謬制度,坦白說人人都是輸家。犧牲了教學品質,學生是最直接的輸家;制度羞辱了擔任兼任教師的專業人才,這些人也是輸家。可是就像我前面提到的,專任老師們、甚至是每學期為了開不出課焦頭爛額好說歹說求爺爺告奶奶哄人來兼課的主任、教授們,他們一樣好過不到哪裡去。
我可以想像導演懷著熱忱,準備了很多教材,希望能夠在國立大學傳播學院當中作育英才,遇到學生基礎不好、書讀得不夠多、電影看得不夠多,會覺得恨鐵不成鋼,甚至心灰意冷。
就像我前面說的,老師也是人,老師也會倦怠、也會自私、也會有時候恨不得把學生的頭推去撞牆。
老師可以對教學沒有熱情,可以不愛學生,可是有一個底線千萬不能跨越。
老師不可以羞辱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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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可以怪學生不用功、當學生對學習抱持半吊子的態度,老師當然可以生氣,因為老師如果對教學、對知識是百分之百認真的,他當然希望對方拿出百分之百的鬥志正面對決。
但老師不能罵學生笨(即便這件事情從我們當學生以來就時常耳聞),努不努力是個人選擇、天資與智能狀態卻沒得選。就好像過動兒(ADHD,注意力不足過動症)是先天身體遺傳,那不是學生笨、不是管不了自己、不是愛惹事生非,那不是選擇。
老師更不能罵學生醜。
這已經涉及歧視,還有人身攻擊,甚至可以是性騷擾。
那些先天遺傳條件,從膚色、外型、身高、體重、智能表現、肢體殘障,精神狀態異常、口語表達障礙,到社會性的家庭型態(單親、隔代教養)、階級、收入、家長職業與社經地位(受刑人、智能障礙、精神疾病)、母語、家鄉......把這些個體無法選擇的弱勢,作為拒絕、責罵、甚至攻擊的理由,已經是不折不扣的歧視。
學生看的書不夠多、看的電影不夠多讓人沮喪我可以同理,但是本來不同世代就有不同世代的媒介選擇、文化近便性(例如哈日與韓流的世代差異)、藝術品味甚至時代精神。我在政大教了快十年的經驗裡,學生或許沒看過甚麼我提過的書或是電影、聽過我放的歌,但是他們也有許多我不知道的文本經驗與媒體習慣,以政大傳院學生的素質,我不認為他們程度很差。
而導演提到學生來修課動機不純,是希望可以在導演作品中露臉或是希望導演給予創作個別指導,我可以同理學生不是抱著對知識的渴望來修課所以感到失望,但這不代表他們欺騙你。不管是想要露臉、想要攀關係、還是想要個別指導,這不就是他們運用自身可以利用的資源來尋求機會嗎?他們可以要求,你也可以拒絕。這是大學,大家都有同等機會,更何況你還是老師,你有社會賦予這個身分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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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或許是出於一種情緒上的沮喪與憤怒,所以連帶地將教學回憶中不舒服的元素完全混同在一個完整的噩夢情境裡,所以在裡面的學生也面目可憎。但是冷靜下來,設身處地想想,在整個權力體系之下最底層的學生,怎麼可能會是共犯結構?(某些案例中或許會出現學生集體霸凌老師,但老師作為一個成年人與社會人,可以向外求助的社會資源網路仍然大於未成年人)
你可以不喜歡學生,這是你的權利,沒有人要求老師一定要喜歡學生。但是,不可以對學生人身攻擊,不只是因為學生年紀尚輕、心智不一定完全穩定成熟;更重要的是,在一個課堂情境裡,老師與學生在權力結構上就是不平等,遑論有些學生會因為這樣的權力結構與社會制約,而把老師的話當成真理深信不疑,相信自己又醜又笨,難怪被老師羞辱嫌棄。
這是關於底線的問題。
警察不能侵犯人民隱私、醫生不能對外洩漏病人的病情、機長不能對全機乘客把飛行意外拿來開玩笑、法官不能以私心凌駕公共利益主導判決、藥商不能明知有風險還把藥賣給消費者......。每種職業都有其不能跨越的倫理防線,這跟喜不喜歡自己的工作無關、跟職業倦怠無關;而是一個人能不能時常自省、在工作中對得起自己的良知,把自己視為一個完整的人,是這樣身而為人的基本問題。
而最讓我遺憾的,是事情演變成老師與學生的弱弱相殘,讓制度的荒謬性逐漸失焦,甚麼問題都沒有解決,徒增更多傷心不快樂的人。
我現在還是喜歡教書、喜歡當老師,靠存款過活,做喜歡的事。有一天存款會用完、或是我對教書的熱情燃燒殆盡,我不知道哪一件事會先發生。我有點無奈生在這樣一個知識貶值少子化大學經費緊縮的國家與時代,我也看不到未來在哪裡;但我已經厭倦責怪這一切了,這個問題我也認真判斷過不可能被解決。
只是覺得很遺憾。
一個圈子集合了全台灣最聰明、最有開創性、最有創造力的人們,然後一個愚蠢的制度就把這些聰明人全部困在一個小框框裡面互相鬥智廝殺。
那我問你,你要給你教的孩子承諾甚麼樣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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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2012年我在X書院開的第一堂課,全部的人一起躺下來聽學生解說她的創作。我躺在畫面右邊拿著手板。只有在教書的時候我可以感覺靈魂的充盈,那是一個純粹的魔法時間,是虛度生命最好的方式。
前天下課的時候學生跑來告訴我,他在學校裡始終覺得自己是一個冒充者,好像在扮演一個不是自己的人,只有在我的課的幾小時裡,他不再是冒充者,他是他自己。
這是我開始教課以來最大的禮讚。勝過無數個700塊。
愛 酷 智能科技 比 薪水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文茜的世界周報》Z世代特別報導
Facebook 問世後,創造了一個新世代。他們相信自己就可以是品牌,他們比過去不同世代的人更渴望自我的生命價值,他們在乎財富但那不是一切。他們不讀經典書籍,他們的人生是短句,思考也是短句。他們相信自己勝過前面的世代,創造自己世代的語言、世代的偶像。但他們也比過去的世代脆弱,因為在自我和他者之間,他們被冷冰冰又霸凌凌的網路包圍,他們可以自由地選擇去遠方,卻很難自由地思考。他們被社會學家稱為Z世代,而他們正在改變這個世界。
{內文}
這是一個你越來越熟悉的場景,共享空間裡有免費WiFi 隨時上網,還有24小時任你喝的啤酒,提神醒腦的熱咖啡。
(Beth Kobliner/個人財務專家VS. Paul Solman/ PBS經濟領域特派員)
永遠樂觀 創造的是生活,而不僅僅是謀生,所以這整個......這些特質都是非常令人肯定的
有人說,這是Z世代職場的必備條件,足以容納任何工作計畫或職業型態,即將畢業的美國大學生,豎起大拇指表示認同。
(Paul Solman/ PBS經濟領域特派員VS.大學即將畢業學生)
你們對於像這樣的地方有什麼感想?我是第二個走進來的,感覺就好像 哇 這很棒,因為裡面有這麼多的顏色,會讓人覺得 更能激發靈感,舉雙手贊成 棒
因為Z世代指的是1996年到2010年出生的數位原生代,年紀最大的約莫22-23歲,如今正畢業離開學校 準備工作賺錢,他們是伴隨社交媒體成長的第一代,親眼看著身分卑微的網紅瞬間崛起,不少人也在成長過程中,主動塑造各式各樣的創業機會,紐約大學商學院教授Arun Sundararajan曾經這樣形容,「Z世代的孩子」「從小就把自己當成一個品牌」「而不是組織機器上的螺絲釘」。
(影片旁白)
我們這裡就是未來辦公空間的樣貌
對他們來說,網路開啟了「微創業」的機會,越來越多人本能地捨棄了傳統就業途徑,偏好彈性工時和所謂的「零工經濟」,當代企業也只好被迫轉於是20人以下小規模,社區型的複合經營概念開始風起雲湧,即便它的本質是高風險高獲利。
(Paul Solman/ PBS經濟領域特派員VS. Frannied Shellman/資深營運經理)
所以,它就像一個很酷的百貨商店,嗯 很酷的百貨商店,針對那些不打算在商場開設自己商店的小品牌,是的 絕對如此,或者想要測試市場的大品牌,像是Marshall揚聲器就是其中之一,Urbanears是一款非常棒的耳機,你們年輕很酷,所以我相信你們已經聽過他們了,我老了,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它們就是像糖果一樣彩色的耳機
「螢幕動物們」酷愛鮮明色彩,因為Z世代從小就習慣於大人拿著發光的智能設備分散注意力,但在工作選擇上,PBS採訪卻驚訝發現,他們和過去千禧世代一般大學畢業生,關注的幾乎是同樣的問題。
(即將畢業大學生VS. Frannied Shellman/資深營運經理)
相較於其它大公司,你懂我意思,你們提供可相比擬的薪水嗎?喔 那當然 我會說應該在平均值內,就是一般入行價
(Beth Kobliner/個人財務專家)
恰好是全國平均水準,美國大學畢業生全國平均起薪一年5萬美元
(即將畢業大學生VS Frannied Shellman/資深營運經理)
一般工作日是怎麼樣?從早到晚,這對你來說會是什麼樣子,我們大概早上十點左右進公司,然後我們通常忙到午餐時間過後,滿多天會忙到很晚,這對新創公司來說應該不奇怪,但這裡沒有人會說,如果你需要回家處理家務,你不能去,我們的優勢是在於能夠遠端工作
Z世代要求工作彈性,或許不難理解,但專家好奇的是,人們在工作中尋求的五大特質,包括薪資 多元化 健康保險,有意義的工作內容及尋求指導上,看似出生富裕的Z世代,似乎意外地在乎高薪。
(Lauren Quesada/紐約聖約瑟夫學院大三生)
當你上大學時,你就像 好吧,我需要專注於可以讓我有錢的事情上,我的丈夫 我的兩個孩子,我的房子要有一個白色的圍欄,所以我認為也許我的焦慮不是在找工作,而是在找到合適的工作
相較於千禧世代成長於經濟繁榮時期,Z世代更多體會是來自金融風暴的焦慮,他們比任何一個世代都務實且厭惡風險,擔心在這條雙軌勞動力市場中遭到無情淘汰,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近期一項研究就發現,Z世代第一波浪潮中,雖然有八分之一的大學新鮮人,認為自己隸屬富裕階層,比例是50年來最高,但更重要的是88%的Z世代畢業生,第一份工作選擇的完全符合他們大學主修的科系。
(Saad Kabir/紐約市立學院大三生)
我哥哥是一名律師,他告訴我,和他一起畢業於法學院的同學中,許多人甚至在法學院畢業後都沒有找到工作,這就像,因為市場過度飽和所導致,但如果你去一個你知道有工作的市場,我想那就不會有任何焦慮,所以既然我接受了教育,我就不那麼擔心,因為在紐約市我們總是需要老師
Z世代的共同特質是他們都很有上進心,無論是基於恐懼或野心而上進,他們對工作的要求,排名第一的都是「要有意義」。
(Jacob Clemente/耶魯大學大四生)
對我來說有意義的工作,意味著我真正關心的事情,真的,我希望能夠有所作為 ,以及我認為可以有所作為並幫助其他人的事情,對我來說,能夠謀生並且有一天,能夠支持一個家庭,對我來說絕對是重要的,但我絕對想要愛我正在做的事情,並且不要害怕每天上班
(Beth Kobliner/個人財務專家)
如果你發現自己沒有在大學裡學到所需的工作技能,你們會在哪裡去學習呢
(Jermaine Cail/美國默西學院大四生)
我可能會去YouTube或去某種類型的網站,它可以告訴我如何做一些事情而且很快
(Missy Dreier/哈佛大學大四生)
像我最近正在努力完成我的學士論文,我不得不在最後一刻學習如何編碼,而且我從未接受過計算機科學或類似東西的訓練,但我實際上發現,只要透過谷歌搜尋就已經非常有用了,我能夠做到這一點
這或許正是為什麼,Z世代可以永遠優先考慮有意義的工作,更甚於薪資,因為就算求職市場動盪,網路世代也有足夠多的管道取得相關技能,自此工作不再只是工作,而是一種更貼近夢想實現的管道,只要你能隨時抓住科技變化。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RWtjZ4dYu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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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小一生就要安親班,父母早上七點送出門,回到家晚上八點⋯ 晚餐通常回家路上買著吃。
天呀!!我們以前童年多快樂呀!
要花這麼多的時間補習到死,一堆人跳級學習,出來薪水是比較多是不是?
我認為讀書很好,但在台灣讀書⋯ 我認為超級死書,而且許多教科書根本跟不上時代,只有數學是不變的原理,多少大老闆只會用計算機,還不是大把大把鈔票進口袋。
一堆很會讀書的,你會發現跟他無法溝通⋯ 講話超死、超智障⋯ 不知是不是死背書,讀到呆了!
教育很重要,讀書非常好⋯ 只要有喜歡的科目,開心讀非常好⋯ 不是用逼的。
還有 靈活運用很重要,群體生活、啟發性更重要。
在台灣 工程、機械方面非常好,如果小孩愛⋯ 多學當然好,未來是科技新貴多棒!
但沒有必要 剝奪更多啟發性、休閒戶外學習時間!創作力不在書本,是需要放下書本,好好認識這個世界。
我絕對相信 行行出狀元⋯
今天 如果花這麼多錢,讓小孩缺乏快樂童年該有的時光。
我就會考慮⋯⋯ 我生他幹嘛?
父母勞碌命,台灣平均薪資低⋯ 每天工作很晚,只是開心小孩不那麼早下課有人顧,父母可以好好工作,小孩也在學習。
我們真的是很勞碌命的國家,除非你說 小孩出社會不是22k起跳,至少10幾20萬起跳!這我只能默默支持。
憤青越來越多⋯ 根本許多人因為教育下、壓力下、經濟下 已經走針的。
都沒有人發現 這是最可怕的文明病。
才會那麼多智障,喜歡在網路發洩、或到處吠⋯ 像一個智能不足的神經病,這就是「生活壓力」。
為什麼小一 就要超齡給這麼大的課業壓力?!為什麼不能早早下課,讓小孩擁有快樂的親子時光與童年,讓他放學 學習他喜歡的嗜好?
為什麼 我們生他,卻因為工作壓力喘不了氣,無法陪伴?
12歲以下的小朋友,是最需要父母⋯⋯
現實 總是殘酷⋯⋯
我們的下一代,漸漸的少子化,政府錢到處亂花,沒什麼進帳⋯ 為了選舉討好人民,未來 都是我們下一代需要背負債務。
一堆清寒家庭,喜歡生很多⋯ 認為政府就是會補助,最後沒錢 再要社會大眾捐獻。
講真的 現在生小孩真的要三思,我認為晚生、或不生的人,都是比較理性,考慮的層面比較廣,一定要確保 可以給小孩足夠的親子時光,或經濟能力穩定。
不然讓小孩在壓力這麼大的環境成長,你認為 他快樂嗎?
壓力確實可以使人成長,但請不要剝奪 他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