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first time at 慈山寺,
Perfect weather today,
So beautiful, peaceful & wonderful!
🙆🏻♂️❤️🙏🏼
#慈山寺# #觀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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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山寺觀音像 在 譚蕙芸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同路人]
我的同事區家麟,幾個月前忽然煞有介事召我入他的辦公室,神色凝重。我嚇一跳,跟他一起工作幾年,天掉下來他當被子蓋,甚麼事他會這麼緊張?
我站在他那個背面大窗可以看到大埔慈山寺觀音像的房間裡,他的房間如其人,不花巧,只有少量綠色植物,一些從遙遠國度帶回來的原木紀念品,滿櫃子的書,他好像從不拉窗簾,一年四季永遠不開冷氣,只開窗通風。
他從寫字枱上抑起頭來,眉頭深鎖着說:「我想跟你說,你一定要出書。」
我噗哧地笑了出來,心想,這麼短的一句句子,幹嗎在走廊不說,為甚麼不用電腦短訊交待,要面見交待?我還以為他要告訴我關於他又或者辦公室裡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區家麟就是這樣,表面上很冷靜,生活小節他從不上心,只關心社會上的事,關心記者可以紀錄真相的事。他以前跟我說,辭去電視台工作去讀博士學位,不是為前途或生計,一心只想研究一個課題,一個關於傳媒機構如何審查的命題,他做了,也把成果出了書。
我看到他出書的樣子,幾年前,我和他一起帶遊學團去布拉格,他去到那裡也抱着電腦,連坐長途車從捷克到德國,搖搖晃晃的車子裡,他也是抱着電腦,他說要出一本書,要把他寫完,那就是後來的《二十度陰影下的自由》。
關於出書,他經驗比我豐富,他好像先行者,我只能跌跌碰碰地跟隨。
說回那個大背光的房間,他說完那句叫我出書的話之後,我有點佻皮地顧左右而言他,反問他:「你也寫了很多反修例的文章,夠出書了,幹嗎你不出?」他又一貫地欲言又止,推說會和別人合輯:「我唔同,你果系列的文章,完整好多。」
是嗎?我也不知道,或者當局者迷,在反修例運動前線採訪的記者何其多,特別是攝影記者,要有多優秀有多優秀,我經常處於一種自我懷疑。
自九月已有人提議叫我出書,那時運動才剛開始。後來不少前輩也以這種區家麟口吻勸喻:「蕙芸你要不要出書?快一點出!」他們的語氣好像是,遲一點,書就會出不了;但那邊廂,運動還在發展,一場沒有臉孔沒有大台的運動,誰敢說,自己的紀錄是權威?
更多時候是,採訪的時間已把我的生命最後一滴精力榨乾了,「出書的事,遲一點再說吧。」我完全沒有多餘精力去想這件事。
說回區家麟,他應該是在我採訪反修例運動中,其中一個相當了解我的人。我們不時在現場碰面,他素服一道,從不穿反光衣走在前線,走在和理非之中,通常我們遇見,在開打之前。我們交換了一兩句,互相訕笑一下。
更多時候,是大戰翌日或當日,我們回中大一起講課,我總是唉聲嘆氣,談一點在前線看到的事,他有時會建議我要寫甚麼題目。好像十一月警察把催淚彈射入維園,整日有太多事發生,他一槌定音:「維園值得寫!」就這樣,我才回家去敲鍵盤。
對於一個孤獨的採訪者,思緒難免混亂,多幾個腦袋幫手清晰地建議一下,十分重要。
在警察攻入中大那一夜,我全身中了藍水回到辦公室,洗身寫完文章小休,天剛亮,從房間走出來,我第一個碰到就是區家麟,他枱面擺了一堆杯麵餅乾,慷慨讓我拿去充饑,我們你眼望我眼,沒有甚麼對話,我跟他說要買甚麼物資,他也苦惱如何去做,車子全塞了,要爬山才可以出進出。但11月13號那個早上,中大山頂我們交換的眼神,勝過萬語千言。
大戰落幕之後,有一次在中大偶爾碰到小思老師,她坐在另一位教授開的車子駛經中大校園,我上前打招呼。八十多歲甚少出關的老師,在大戰之後看到我,第一次捉着我的手關愛地問:「中了藍水之後怎樣?沒事吧?」我差點要流出眼淚。小思老師也建議我出書,語氣罕有地有力:「要出,快點出,把書發送到越遠越好。」又一位前輩鼓勵着我。
可是,整個12月,我自己情緒也進入低潮,雖然繼續採訪,整個人像掏空了,有時睡覺要睡十幾個小時也不願起牀,好像要補眠之前虛耗的精力,人靜下來,一幕一幕衝突還在腦海裡重播,一些眼神一些話語,想起來心頭就升起憤怒。
去年底,突破的編輯找我出來去咖啡館,說要準備出書,我還像一個行屍走肉的亡魂一樣,不住嘆氣,眼神空洞。總之,沒有工作的動力。一想起出書的工序之多,就頭疼。
沒想過,一月尾,肺炎疫情來襲,從天而降的stay at home時間。那些時間,剛好讓我靜下來,把照片短片及文章一篇又一篇重溫,校對,編訂,增補,書開始有結構和脈絡了。然後,邀請前輩友好寫序。
幾星期前,終於收到一篇又一篇的序。我不是第一次出書,但這次就是不同,這幾位友好,好像比我更緊張。
在出書這個世界,寫序的友人未必能抽空看畢作品,這是人之常情,但令我震驚的是,好幾位友人,竟然抽出寶貴時間,把這本廿萬字的書,從頭讀到尾。
劇作家莊梅岩要求我把幾吋厚的實體書稿送上,我戴着口罩抱着雞皮紙袋在疫情嚴峻之時,親身速遞,她有點不好意思,我回答:「怎會不好意思?我多謝也來不及!證明妳會看!」看完,序送上,她還約會我飲茶談足一個下午。
剛出獄的陳健民,跟家人相聚的時間也未有,就要馬不停蹄開動,細讀每一篇過去大半年發生的事。要讓他從牢獄中出來,就要讀我那些有血有淚的文字,實在是太過不近人情。
還有周保松教授,他是最早一位催促我出書的前輩,感謝他的鼓勵。
遠在台灣的獨立網媒《報導者》的同業李雪莉、何榮幸兩位,難得是港台連線的互相支援。雪莉在去年和同事從台灣飛過來,親身到中大跟我談過,又到過現場吃催淚彈,她明白我們經歷過甚麼;榮幸是我敬重的新聞界前輩,他沉實穩重,我們甚少談話。但看他替我寫的序,好像從文字裡已經觸摸透身為一個記者的痛苦、狂喜和掙扎,那種隔空他也看透我心意的厲害,讓我震驚。
最後要感謝的是突破出版社。坦白說,不只一間出版社接觸過我,而此書能夠在香港出版的意義十分重大。編輯小姐是很有衝勁的年輕人,難得她對着那麼多執着的我,依然任勞任怨。而在香港,出版空間和新聞自由一樣,受到各種威脅,能夠與同路人一起完成這本書,是美事。
我們還有同路人,我們並不獨單。雖然天很黑,但星還是閃閃發亮。
當然,同路的,還包括運動裡,每一個香港人。
《天愈黑,星愈亮》正接受預訂,感謝大家。
https://btgalleries.breakthrough.org.hk/product/9789888562220/?fbclid=IwAR26hPdwYs2IexceETbq503rd3QYgJ206_mgp8zNc-9ka-qydqEE2vMw_mI
慈山寺觀音像 在 范國威 Gary Fan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隔離營隱藏選項:洞梓警察渡假屋】
研究員剛在田野考察過程中,發現有個隱世渡假營相當適合做隔離營,叫洞梓警察渡假屋,請大家幫手推介一下。
渡假屋位處大埔洞梓路到盡頭,人煙稀少,營內屋與屋間隔適中,每間渡假屋都上千呎,廚房廁所、燒烤爐、娛樂設施一應俱全,之前還有麻雀供應,面對大埔慈山寺觀音像景,風水好過火神山,相當適合做隔離營。
不要被官方資料影響,誤以為裡面只得5間度假大屋可租【註一】,做隔離營空間有限。實地可見,其實另一邊重收埋左十多個門牌 (B1-B5、B8-B12及C2-C5)大屋,長期丟空,又唔翻新,現時放在可供短租政府土地表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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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山寺觀音像 在 龍震天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慈山寺在 2014 年建立,佔地五萬平方米,觀音像達 70 米高,非常宏偉,值得一去。
如要參觀要先預約,預約網址:
https://www.tszshan.org/home/new/zh-hk/visit.php
强烈建議駕車或坐的士前往。
寺內設有導賞團,完全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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