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庭的核心價值
從來就不在於雙親的性別形式
而是 <3
誰有資格擁有孩子? 誰又有資格結婚?
我是在民國七十年底,被誕生於苗栗鄉下。在一個一夫一妻非常傳統保守,且父權主義為主的家庭出生長大。母親生下我時還是個16歲的未成年少女,父親則是事業剛起步的鐵工廠老闆。
年幼時對於父母的感覺就是整天吵架打架,然後媽媽在被毒打後就會消失好幾天,讓我這個家族中的長女,得自己長大代替媽媽照顧弟弟跟家庭事業。我記得父親常常跟我説「你如果不乖不聽話,我不會給你一毛嫁妝」,也記得很小的時候,母親帶著怨懟跟我説「如果不是你,我還能擁有自己的青春」或者是「女生就是要嫁出去的,你不用讀太多書,快點去學做家事比較重要」。
從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未來的日子裡除了一夫一妻的婚姻守候之外,我還可以期盼些什麼。是深夜喝醉酒後父親的棍棒?還是洗澡洗到一半被破門而入的水管抽打?總之在這些童年的背景下,我似乎也沒有太多可以選擇的未來。只記得還未滿10歲的自己,坐在自家四樓陽台外腳往下晃阿晃,想著跳下去會變成殘廢還是死亡。
我問你,我的出生有得選嗎?
在多少個被毒打後的夜晚,在母親因為家暴離開家裡的下午。我是一個拿著美工刀切割自己手腕的孩子,在苦惱跳樓下去能否一了百了的童年。這樣的童年難道會比育幼院沒了父母的孩子開心嗎?
經歷了所有人都有著的,那段可歌可泣自覺自己是同志的過程。也確定自己是一個怎樣也掰不直的同志後,我選擇了結婚生子。才知道經營婚姻不是兒戲,去承擔照料非自己原生家庭的壓力真的大的驚人。
從孕前打針、雙胞胎流產後的臥床安胎、國外高額醫療費用、胎兒過大壓迫胃食道逆流、到生產兩天三夜擠不出小孩得頗腹吃全餐,產後子宮收縮不佳出血過多,孩子出生後無法自主呼吸得送往NICU急救。這些過程,沒有一個是大多數孕婦,可以承擔起的辛苦與壓力!
我問女兒:「你覺得自己需要爸爸嗎?」女兒說:「如果我需要,你跟馬麻都會自願成為我的爸爸!」我又問:「如果有其他小朋友問你為什麼沒有爸爸,你要怎麼回答?」女兒說:「我不是沒有爸爸,只是我的爸爸是女生的爸爸!而且我有兩個媽媽比很多人都幸福!」
我今年36歲,我的女兒將滿四歲。因為台灣同性婚姻未合法化,孩子在身份證上只有我一個家長。為了預防自己未來身故後,孩子沒有另一方家長的照料與保障,以及最好的健康狀態。所以在懷孕前,刻意選擇用對方卵子與精子銀行購買的精子,在國外做成胚胎後植入體內,才能懷上這千金寶貝的孩子。
但也因為同性婚姻沒有合法,我讓孩子跟另一個家長做了DNA親子鑑定,也必須要立遺書指定孩子的扶養權,跟那不太多的遺產該怎麼分配才能實際上。
我知道很多路人比我媽還要擔心,一個同志媽媽有辦法教育好孩子嗎?我不敢説我自己做的很好,但說真的孩子每天晚上摟著我睡時會甜甜的說:「媽咪,辛苦你了,我愛你!」我想我的孩子已經給了路人最好的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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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劃──不一樣的過年】
異鄉年味滿城,遊民獨自冷清
〈遊民街友〉何時才能不再與眼淚一起過年
文/呂苡榕
「媽媽過世以後,我就沒有再過過年了。」趁著工作中午休息時間,由紀(化名)在便利商店買了一瓶紅標米酒,然後開始談起她的故事。幾口米酒下肚後,她連珠砲似的吐出各種片段、時序交錯的情節。
婚姻遭遇家暴,攜二子逃家
正值年節前夕,但成為遊民四年,在萬華公園睡了一年多,由紀的身邊除了來來去去的男伴,沒有半個家人。問起她過年都怎麼過?她說:「和眼淚一起過。」
家裡排行老么的由紀說,自己從小就是個女同志,小學四年級就有第一個女朋友。但後來最心愛的女生拋棄她,讓她傷心不已。「雖然隔了幾年後她跟我說她很後悔,不應該跟我分開,希望我再給她一次機會。但我跟她說:『我經不起再被傷害』。」兩個人從此無疾而終。
年紀大一點後,由紀在網路上認識了一個男生,雙方通信許久,男方的媽媽也喜歡她,要她一定得嫁進他們家。「他媽媽拿我的八字去合,說我們兩個是『六合』一定得結婚,不結婚,後面人生會意外不斷。」
濃情蜜意的時候,男方的媽媽說嫁進他家,房子、車子都準備好了。但由紀懷了男生的孩子後,對方卻質疑:「孩子是我的嗎?」讓由紀悲憤的吞了墮胎藥。
到了雙十年華,還是享受青春的年紀,「但因為我兩個姊姊還沒二十就已結婚,我二十多歲沒結婚,被我大哥的小孩笑『老處女』。」由紀有些無奈的說道。最後被趕著出嫁,卻一腳踩進另一個牢籠。
談起這段婚姻,由紀咬牙切齒,「丈夫原本說一個月薪水給我當家用,結果一個月只有五千。」為了生活由紀會到河口去撿螃蟹賣給熱炒店貼補家用。後來因為丈夫家暴,由紀在網路上求救,有網友資助她五千塊,她匆忙帶著兩個小孩,慌亂包了幾件衣服就逃出家中,「我那時不知道,肚子裡還懷了一個。」
家人不包容,愛恨交織
「那時他掐著我,我舌頭吐這麼長!」由紀比了比,大約離嘴唇十五公分的距離。看見媽媽被毆打,由紀的兒子嚇得抓緊爸爸的手臂,哭求他不要再打媽媽,卻被爸爸使勁甩出去,撞上牆壁。擔心兒子被打死,由紀只能裝死,「我掙扎他掐的越緊,所以我就全身放鬆,他以為我死了,才鬆手把我放下。」
兩個孩子目睹媽媽差點被爸爸殺死,躲在一旁放聲大哭,躺在地上的由紀試著把舌頭塞回嘴中。「那半年他跟我睡覺,床邊都放著一大把美工刀。」
逃出家裡的由紀帶著小孩四處搬遷,也曾和資助她五千元逃出家裡的網友同居一陣,並生了一個小孩。但後來才知道,原本聲稱是律師的男人,其實是詐騙集團的人。後來男人遠走上海,把他和由紀生的小孩也一併帶離。
之後由紀回到老家,但家人怕前夫找上門對家人不利,對她冷言冷語。上網認識新的女生,卻又害怕對方和她在一起,會不會因此也成為前夫傷害的對象。最後由紀選擇離家,「因為我雖然愛我的家人……,我不知道,我真的很恨他們,我受不了跟他們在一起。」
離開家的由紀北上來到萬華公園成為遊民,「那時我就幫大家跑腿,買煙、買酒。米酒空瓶拿去換零錢,換到十元就去買滷汁飯。」那時由紀時常喝醉,「我以前最討厭喝酒,因為我爸就是喝酒然後急性肝炎走的。但我在萬華學會喝酒。」醉倒在路邊的由紀被性侵、懷孕,不知道生父是誰,小孩出生後透過社福團體找到寄養家庭。
為了養家,由紀跑去工地做水泥工。「我大你沒幾歲,你看我手這麼粗,都是做水泥時弄得。」露出手臂,由紀一邊細數手上的疤痕。數著數著由紀轉動了一下手腕,指著手上一道一道淺淺的痕跡說:「這是我自己割的。」除了割腕,由紀也曾吞安眠藥吞了三十幾顆,但沒死成。
力求工作穩定,為與孩子團聚
工地工作辛苦又危險,「我連器官捐贈卡都簽好了,如果掉下去了,器官就捐掉。」翻開皮夾,身份證下頭壓著一張器捐卡,問她孩子擔不擔心她在工地工作會有危險,她笑了笑:「他們哪懂工地是怎麼樣。」
為了避免被性騷擾,她把頭髮剃光,強調自己女同志的身份。但是在以男性為主的工作場域裡,依舊不斷受到侵犯。像是被保全性侵,甚至被另一個當小工頭的遊民強暴。
雖然曾經因為要養孩子,由紀也從事過性工作,但面對性侵,她卻不願默默吞忍,而是以提告方式來警告這些侵犯她的人。
流落街頭期間,由紀和前夫生的的三個孩子被社會局帶走安置。然後曾經強暴她的小工頭說,只要辦結婚,小孩就可以回到她身邊。由紀信了,和小工頭結婚了。但沒想到辦了結婚登記,小孩依舊無法回到身邊,甚至連低收入戶證明也辦不了了。雖然兩人後來離婚,但仍舊是同居身份。即便身邊圍繞的淨是卑劣的對象,她仍舊不斷的談戀愛,然後分手、再戀愛……,似乎唯有這樣,才能感覺存在。
離開工地的工作,小工頭介紹由紀到一間百貨公司當清潔工,「清潔工比工地輕鬆多了,雖然一天要做十七小時,但有勞健保,薪水兩萬。」只是清潔人員在商場裡得像隱形人一般,不能被消費者察覺,「我們不能走商場裡的手扶梯,穿著清潔工的制服也不能在地下街吃飯。」
雖然工時長,但由紀說,她想要撐下去,「我們裡面也有一個單親媽媽,小孩被社會局安置,後來因為她當清潔工兩年,算有穩定工作,小孩就回到她身邊。」為了讓小孩回到她身邊,她說她會忍耐。
過年前由紀的小孩來台北和她相聚三天,由紀帶著他們到新開張的兒童樂園,「我最想帶他們回家過年,想帶他們回老家去看我姐,給他們一個驚喜……,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跟我家人相處……。」
延伸閱讀:
第一篇:《〈同志戀人〉過年不再矯情 有情人過年都一樣》:
https://www.facebook.com/thejournalist/posts/923389227713254
第三篇:《〈獨居長者〉 沒有家人的年也還是個年》:
https://www.facebook.com/thejournalist/posts/923379491047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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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放棄的生命鬥士】
大平光代 律師,日本現代奇女子。
國中時,遭同學天天霸凌,父母又未幫忙解決,竟自殺未遂、離家出走、嫁給黑道大哥,人生呈現一片混亂與墮落。就在最灰暗之際,酒店上班的她,幸運地碰上貴人-父親老友大平浩三郎,常常去看她鼓勵她,勸她讓生命重新來過。只有國中學歷的她,人生真的重來!她自修苦讀,三連中,考上地產師、代書,及日本最難的司法特考,一舉成為專為青少年辯護的名律師、作家、演講者,更是大阪第一位女副市長。
她的人生,濃縮成格言:現在不遲,重新來過吧!
《嬌嬌女遭受霸凌命運丕變》
大平光代是父母在快四十歲時,殷殷期盼下誕生的公主,備受父母呵護,且有個疼愛她的外婆,童年既幸福又快樂。
國中那一年的七月,她轉學到外婆家附近的國中就讀。因無意間得罪了學校裡的大姐大,她不但被孤立,同學們甚至在她的桌上塗鴉難堪的字眼,在全校會共同上課的美術教室和音樂教室寫上淫亂的字眼,再簽上她的班級學號和名字,於是全校都對她指指點點。同學們用美工刀在課桌上刻字毀謗和造謠,再恐嚇她「破壞學校公物」,如果密告老師,將要脫光她的衣服,剃光她的頭髮,並把她吊在學校教室的頂樓。趁她不在時,同學就把骯髒的垃圾撒滿她的座位,把她的書包、鉛筆盒的東西都丟進垃圾桶。然後全班看著她慌亂地整理被垃圾堆滿的桌子,取笑她「像個笨蛋,跟垃圾一樣」,全班一起哈哈大笑。A子更是笑開懷,全班看著A子開心,更加賣力地取笑。
慢慢地,她受傷的頻率與不去上學比率高到父母不注意都不行,不得已,她只好向父母吐露被欺凌的過程。父母一聽大怒,立即一狀告到學校。沒想到父母經過學校的安撫,也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接受學校道歉,並回頭勸她要忍耐,只要到2年級重新編班,狀況將會好轉。哪知道父母師長介入後狀況更劇烈且一直發生。
《忍耐超過極限少女決心尋死》
冬日的某一天,她因肚子不舒服衝入廁所。才蹲了下來,一桶冰冷的水從門上的空隙對著她的頭上直接灑倒了下來。她驚恐大叫,然而,門外一群訕笑的聲音比冷冽的寒風讓她更刺骨,她只感覺到心一直沉,一直沉,她冷得直打哆嗦。衝出廁所,大平光代全身濕淋淋地坐在水龍頭旁,她已忘記寒冷,只覺得這一刻的憤怒和寒心,已摧毀她的生存意志,望著陰沉的天空,她流著淚祈求老天爺,讓她死掉算了。好不容易結交的新友,沒想到只是幫A子來打探她的假好友,她們一聲聲的「妳去死吧!濕老鼠!」
全盤崩潰的意志力驅使大平光代衝回家中,用美工刀割破手指,用汩汩流下的鮮血在紙上寫下了遺書及一個個傷害她的同學名字;接著跑去最近的雜貨店買了一把水果刀,無意識地走到附近的橋墩下,強烈求死的意志讓她連割自己腹部五刀。已經鮮血橫流卻意識猶在。光代不覺恐懼,微弱的呼喊救命,直到一對男女由橋上經過,才慌忙叫救護車送她去醫院。
獲救後的治療過程十分痛苦,這五刀雖不至致死,但是腸子已被切得亂七八糟,療癒期冗長又痛苦。這時大平光代才深刻的了解,這麼大的痛苦為何不是加害她的人受,而是心理受創而選擇自殺的她還要承受身體上的痛?所以她在自傳書上不斷呼籲:「請選擇自殺的人多多三思,自殺是懲罰自己罷了!」
《無奈重返校園轉入幫派社會》
療癒後,沒想到父母與學校再次達成協議,讓大平回學校繼續上課。因為母親認為,大家都知道大平光代自殺的事,如果她再不上學的話,會被指指點點,非常沒有面子。大平光代瞭解後,頓時對母親憎恨不已,她的生命,她的威脅,她的痛苦都不及母親的面子。
她憤憤難平,自忖:我是否應該做一些讓媽媽真的了解甚麼才是沒有面子的事?於是,她開始丕變的人生;她想,連母親都不挺自己,那麼世間上還有甚麼人可以信任?大平光代開始白天隨便混混功課,夜間到處遊蕩,逃學、逃家;起初還會被警察通知帶回,後來索性加入暴走族,不回家了。她吸食強力膠,與男男女女混睡在小流氓的租屋處,沒有錢就回家要,到後來甚至要不到就跟父母翻臉;看到父母對自己的變壞都不敢生氣,她更感到非常憤怒:反正她是被媒體上說差一點死掉的人,既然沒死成功,那想做什麼還有甚麼不可以呢?於是狠狠地毆打了媽媽,再踢父親一腳,揚長而去!
《父母不責罵成為踏入黑社會推手》
長久以來在學校都不被認同,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落腳的家族接納她,她想,為了快速得到這幫家族的認同,唯有跟大家一樣在身上刺青,烙一樣的混混家徽,才能快速讓她的身分得到肯定。因此她便到刺青店,準備刺青。但是店裡規定:「未成年者刺青,須有父母同意書」。
於是,她拿了同意書飛奔回家要給父母蓋章。
大平光代飛快上了二樓,踢開父母房門,翻箱倒櫃找到了父親印章,自行在同意欄上蓋了印章。下樓後,看到瞠目結舌的父親和哭泣的母親,只是看著她,不發一語。大平光代生氣地踢開父親、推倒母親,厭惡地跑離了家門。「沒用的父母!看到了變壞的女兒,竟只是哭泣,任我推打,為什麼不罵我?為什麼不打我?為什麼不好好責備我!」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拚命奔跑,眼淚珠子奪眶而出。
16歲未成年的年紀,為了更鞏固自己的地位,大平光代草草的與黑道老大結婚。荒誕的六年極道之妻生活後,還是以被離棄似的離婚收場。為了接下來的生活,大平光代只好濃妝豔抹到酒店上班陪酒。
《遇上貴人關心重拾自信告別墮落》
22歲的年輕生命好像已經經歷了一世紀那麼久。或許人生就用這樣的方式,慢慢走向終點吧?大平光代這樣想著。沒有想到人生轉折的契機,竟然還會在生命中出現。大平光代的義父—大平浩三郎因為應酬遇見了她坐檯。他一眼認出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是從小抱在膝上玩耍的好友女兒。大平浩三郎當下留下名片和電話,跟大平光代約在外面見面。大平浩三郎敦敦教誨大平光代離開夜晚的生活,給自己的生命一個重新的機會。冥頑不靈的光代就是聽不下去,每週約定與大平浩三郎見面的談話裡,她頻頻抱怨自己國中生涯的苦難,與父母的不是。
有一次的見面,一向溫和的大平浩三郎終於忍不住,大聲地斥喝光代:「的確,步入歧途不是妳一個人的錯,但是妳一直執迷,不願意重新站起來給自己機會,事實上那是妳個人的問題,不要只是天真的一直埋怨!」「有空去看看妳父母,不是只有妳一個人在遭受苦難,趕快重新過生活,才是妳應該做的!」咖啡廳周遭的人都被這突來的斥喝聲嚇到!許久不再掉淚的光代這時痛哭失聲。「我的父母對我的錯都不曾罵我!」此時被痛斥她的錯誤,她感到真正被關心的悸動。她想:「我應該還是有救的人吧?還有長輩願意罵我!」一邊痛哭一邊想著的光代,心裡像得到了救贖般的喜悅著。之後,她擦掉眼淚,當機立斷地向黑暗人生道別,尋求光彩人生的未來。
義父建議她考個專業執照。然而,因為只有國中畢業,所以有些專業的用語都看不懂,於是她決定去補習。但是專業語的艱澀,也使她屢屢信心動搖。每次讀到沮喪時就會去找義父;大平浩三郎總是溫和的請她休息一天再繼續讀,並告訴她說:「妳不是想要對欺負妳的人報仇嗎?妳要知道,最好的復仇就是爬得比欺負妳的人更高,得到比她們更多成就!」
「只有在妳登上人生的高峰時,才是重擊那些欺凌妳、霸凌妳的人!」
他還寫了一首詩鼓勵大平光代:現在就是出發的時刻,人生每天都是一個考驗,是磨鍊自己的場域,也是失敗了還能重來的場域,更是享受生命的場域,此刻或許看不到幸福,但是,總有一天幸福將會降臨,用期待幸福降臨為基礎全力向前,自己的未來就在此刻的瞬間,現在不努力,更待何時?
22歲那年冬天,光代接連考取房地產交易師、司法代書證照,更在二十九歲時,一舉通過了當時全日本最難考的司法考試,取得法曹菁英的入門票。她以不可思議的毅力和能耐,跌破所有認識她的人的眼鏡。
《電視台專訪露全身刺青震撼!》
光代在三十一歲正式取得日本律師資格,她因為自己特殊的經歷,決定律師的生涯將以協助不良少年更生為職志。執業後,她不但擔任少年犯的辯護律師,還為少年犯做個別家庭調查和出院更生計畫。雖然日本少年犯的再犯率很高,但是光代心想,只要幫助的十人中有一個願意向上,也算達到目的了。所以她積極地拜訪奔走,遊說一些公司或工廠,以自己擔任該公司或該工廠的律師顧問為償,期望公司或工廠願意提供更生少年就業的機會。再勸說更生少年或不良少年,擁有正常工作,重新到工廠或公司好好為新人生的開始出發。她認為唯有在這些少年下定決心重新起步,才是幫助的重點。就像義父在幫助她那樣。
日本讀賣電視台特別為大平光代做了一個專訪,專訪的最後,大平光代背對鏡頭,毅然亮出整個背部大片水觀音與蛇的刺青圖騰。畫面上很震撼。
記者問她:「既然走出過往,為何不把刺青去除?」
她淡定地回答:「我不想塗掉這些糊塗的過去,才能隨時警惕自己。當然,我也時時提醒自己,必須要對快溺斃的人,丟出救命的繩索!」
《看似步入坦途愛女卻罹唐氏症》
2005年,她辭掉大阪府副市長職務後,與同為律師的學長再婚。2006年懷孕,同年9月剖腹生下女兒。到這兒,大平光代的人生逆轉勝,又情感幸福、家庭圓滿,按理說是各種版本故事的美滿結局。
但是,事實上,上帝對大平光代的試煉彷彿還未結束,她的女兒一出生就被判定為「唐氏症」,並診斷出伴隨有高血壓、心臟病、白血病,可能活不了多久。大平也因為當時切腹自殺時傷了肚子、腸子,剖腹後一直高燒不退、甚至呼吸困難,幾次幾乎瀕臨死亡。一次的生產幾乎使二條生命同時接受死神召喚。等到大平光代身體漸漸恢復後,這個唐氏症女兒還在加護病房。大家紛紛勸說大平光代放棄這個小生命,免得這個小孩未來無法自理,拖累父母。
大平光代謝謝眾人的好意勸說,但是,她的生命每每出現考驗,就是淬鍊她人生的重大功課,她要欣然承受這一切的安排,勇敢接受人生挑戰;她曾經放棄她自己,使自己跌跌撞撞,荒誕不已,所以她決定不要放棄這個小女孩,要重新給這個小女孩生命。
隱居山中生活的她,出書詳述她為了女兒選擇山中生活後,如何仔細為女料理有機食品,教導鼓勵女兒學著動手整理庭院,每天吹著山上的自然氣息,遠離塵囂,清境耳朵感覺自然的聲音;他們每天都用感謝的心生活著,並用豐富的心靈享受日子。她的女兒活過了醫師預言的時效。這個3歲的小女兒還可以簡單的打理自己。大平光代又締造了特殊教育母親的傳奇,同樣有唐氏症小孩的家長們希望從她的經驗去了解,去學習,去追隨。
讀賣新聞再度做她的專輯採訪。記者問這個另類的律師:「您真是一個百變女王,這麼多的角色、這麼多的成功,您都扮演得非常出類拔萃,而其實您的人生有那麼多的苦難,那麼多的折磨,請問妳如何走了過來?」
她用一貫清爽淡定的聲音說:
「像我的自傳書最後一頁寫的,我的義父教導我,碰到了困難和苦痛,只有面對它,處理它,然後放下它。並且對自己永遠不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