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電視劇《以人民的名義》的政治思考︱梁京
最近中國一個重要的政治事件就是電視連續劇《以人民的名義》的熱播以及引起的空前熱議。該劇之所以引起巨大反響,直接因素就是該劇對中國官商權貴乃至社會全面腐敗的事實毫不迴避。雖然生活中發生的這些事實並不令人驚訝,但官方居然讓這樣大膽暴露現實的戲出台,確實令所有人都深感意外。雖然解釋的角度和立場不同,但每個人都意識到這件事的意義非同一般。
共同的看法是,該劇熱播與即將召開的中共19大有直接關系。問題是,習近平連任並無懸念,他為什麼要如此公開地曝光高層的全面腐敗,他究竟想達到什麼具體的政治目的?我相信,一個不難想到的目的,就是習近平要為自己延長任期造輿論,也就是為自己在20大之後繼續執政進行自我辯護。他的道理很簡單,既然中國的腐敗已經如此嚴重,他別無選擇,只有延長任期,以便進一步集中權力,擔當起歷史賦予他的重任。
從歷史和人性的角度,不難理解習近平為什麼會這樣想。因此,真正的問題是,他能不能做到,更重要的是,他如果實現了自己長期執政的願望,對中國和世界的未來意味著什麼?
《以人民的名義》的劇情,體現了這樣一個邏輯,雖然整個黨和國家機器已經徹底爛透了,但一個德配其位的最高權威,依然可能「以人民的名義」撥亂反正。對許多信仰自由和民主的人來說,這個邏輯是不能接受的。但是,這些人也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替代這個邏輯的現實可能是什麼?如果近乎百分之百的政治局委員和中央委員都是貪官,這些人集體推出的黨魁,會比習近平更好嗎?更何況,習近平已經通過這幾年的反腐,利用「人人屁股上都有屎」的現實,很大程度上瓦解了高層集體反抗的可能。
在鞏固個人權力的過程中,這幾年習近平還做到了一點,那就是打消了紅二代的干政念頭,淡化了自己的權力「以父輩的名義」的合法性基礎。此次熱播的電視劇,打出「以人民的名義」的旗號,而不再強調紅色江山,或許就有這一層含義。
也即是說,不論電視劇《以人民的名義》內含的邏輯是否能說服多數人,多數人都不能不面對這樣一個政治現實,那就是習近平有可能長期執政,甚至終生執政。正是在這個背景下,我聽到了我的自由派朋友談到了中國「君主立憲」的可能性。
在袁世凱稱帝失敗百余年後重提「君主立憲」,無疑是巨大的歷史諷刺,但這樣的思維在今天,是否就完全沒有意義?我以為不能武斷地下結論。21世紀初的人類正面臨與20世紀初相似的全球秩序危機。最近有歷史學者指出,20世紀人類巨大的災難與精英堅信「歷史必然性」的思維方式有關。這種思維方式限制了多種變革路徑的想像力,助長了破壞性極大的激進運動。
《以人民的名義》讓我產生的一個憂慮,就是面對中國權力機器因腐敗而失效,習近平會不會訴諸極端民粹主義乃至法西斯主義?儘管我相信這樣做「必然」會失敗,但我寧願這種「必然」不發生。這就需要讓「君主立憲」這類「非必然」的主張,能被主流政治話語接受。因為未來是人類想像力創造出來的,而只有理性對話能排除各種以「歷史必然性」為由的極端選擇,基於理性的想像力才會有實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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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心嶼 第四章 少女 (LILKrake章魚 奪心嶼修文~希望大家能給些感想喲!沒看過以前章節的請點下方連結的部落格側欄的奪心嶼,四篇角色序也是主線喲!
目前大長篇連載:■奪心嶼 ■特務第七感 ■當殺手遇上魔法師 ■你...是外星人?! ■具現王子 ■米加爾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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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嗚……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過來!」一名少女拼命穿梭於樹林之間,連滾帶爬地向前逃命,她驚恐、她厭惡、她悔恨,即使雙手不斷將眼前遮擋住的阻礙樹枝移開,清麗的臉龐還是留下了好幾道被樹枝劃傷的口子。她身穿有著紅色領帶的白襯衫校服,下身是及膝的百褶裙以及白長襪、運動鞋,渾身衣著已經是骯髒不堪,彷彿剛從泥沼中打滾過一般,身上也有帶著一些她自己或是其他人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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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被獵人瘋狂追捕的小白兔的少女,她越是倉皇奔跑,後頭緊追不捨的獵人越是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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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哈哈哈!繼續跑吧!當妳跑得越久、越來越累,就是我享受的時候了!哈哈哈哈!奪心嶼這個遊戲真是太讚啦!當初自願加入是對的,女人,還是女高中生!受不了啦!女人、女人、女人、女人、女人!」一名帶著無框眼鏡的平頭青年在後頭興奮追著,他快活地咧大著嘴,享受著於林間保持距離追捕著少女的過程──以他的腳力很快就能夠追上那名少女,但是這還不夠,他想要將這個「小白兔」給逼至極限,仔細欣賞她驚慌失措的臉孔以及顫抖的胴體、仔細聞著她害怕與恐懼的氣味,最後再來享受獵物到手盡興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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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的國家,他沒有好友,親人也僅剩下一個不常聯絡的父親,自己一個人租房子住了好幾年了,周遭的人都在表現出虛假的樣子與他人交際,他很厭惡如此,也因此他對人類的冷漠與鄙視讓他被這個社會給排擠疏離──但是這些都無關緊要!他能夠在那種腐臭的虛假社會中日復一日地過著同樣的日子,他可以忍受、潛伏著,因為,接下來的他完全能運用他的聰明才智將各種他看上或看不慣的女人玩弄於掌間,施以各種手段向那些母狗們進行報復洩恨、瘋狂扯爛他們汙穢骯髒的肉體!最後完全屈服於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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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直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樂趣、唯一的慰藉,而自從來到這裡後,他便再也沒有任何束縛,這裡沒有法律、沒有警察,也沒有其餘的閒雜人等!在沒有制度的大自然之中,他可以對著他的獵物盡情恣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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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啦!哈哈哈哈哈!妳們這些低賤的女人曾經利用過我、欺騙過我的感情,現在就是我向妳們進行報復的時刻!嘿嘿嘿,儘管跑吧小兔子!我要一點、一點地玩弄妳!讓妳備受屈辱、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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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消瘦卻精壯的青年邁步在林間佈滿樹葉與樹根的土地上,在奔跑間他的臉與身體同樣被許多樹枝劃出口子,但他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只有雙眼焦距在前方的少女的背影,猶如一隻眼中只有獵物存在的瘋狂獵豹。對方制服上的幾個破口,已經能隱約看出白皙的肌膚,這更是令他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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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什麼要這樣……我什麼都沒有做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拜託你放過我吧!」跑在前頭雙眼泛淚的少女哭喊著,她的心臟在大力跳動且不斷悸痛著,急促的呼吸有些窒礙,幾乎不能喘過氣來。她到達極限了,她的身體已經超出了負荷,沒辦法再繼續逃跑下去……這樣下去,一定會被那名可怕的男人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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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剛剛才殺了一個人,這還叫做什麼都沒做嗎?殺了人,就要付出代價!嘿嘿嘿,放心吧,只要經歷過幾次,妳就會慢慢習慣了……妳是日本人吧?日本的女孩啊……啊!──真讓人受不了!你們國家不是都出產很多色情片嗎?快點像裡頭的女人一樣服侍我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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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不要靠近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是那個人自己跌倒掉下去的!我沒有殺人!」少女瞠大雙眼,淚水早已填滿了她模糊的視線,奔跑的速度也因此而慢了下來,她無法再繼續跑下去了──那不是她願意的,是上一名對她想毛手毛腳的男人,剛好因為在懸崖邊踩到了碎裂的石塊而失足摔落至山谷深淵而死的,她並沒有殺他啊!為什麼、為什麼這裡的男人一看到她都會起色心?為什麼要被帶到這座島上進行這種莫名其妙的生存遊戲?她不要這樣啊!誰快來幫幫她、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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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唷?明明就殺了人還說自己沒有殺人?事實都已經造成了,妳還想要狡辯說妳沒有嗎?證據就還在那個山谷之下啊!我可以拉著妳再回去確認那個人的屍體!那個死不瞑目的爛泥般的屍體,一次又一次!哈哈哈!妳以為妳這麼說就會有人相信妳嗎?殺人兇手!對,殺人兇手,殺了人就是要接受懲罰!我可是能夠給妳贖罪的機會喲!放心吧,我對妳的懲罰可是很寬恕的呢!」喘著大氣的青年咧著陰險的笑容步步逼近慢步下來的少女,緩緩伸出雙手,渾身興奮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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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殺過任何人!」雙肩顫抖的少女向前一步,恐懼萬分地趕緊轉過身來,自背包中驀地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剪刀,雙手握起面對著青年,五官扭曲地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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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妳以為妳拿剪刀就能夠制伏得了我嗎?」青年咧著陰險的笑容雙手一攤,反光的鏡片映著自林間縫隙透來的陽光,「妳這是要殺了我嗎?殺、人、兇、手。來啊!快殺了我!將剪刀刺進我的胸膛啊!妳辦得到嗎?!已經殺過一次人的妳,再殺一個人應該不難吧?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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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少女淚流滿面地瞪著青年,握著剪刀的雙手顫抖不已,遲遲無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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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快將那把剪刀刺進來啊!」卻是青年攤開雙手持續逼近了少女,最後直接將胸口頂在了那把顫抖的剪刀頂部,然而少女依舊是害怕得無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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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的青年冷笑一聲,緩緩將剪刀抽離少女無力的雙手,並突然握起了剪刀,一手抓住驚叫少女的白皙手臂,另一隻手用剪刀的刀尖輕輕劃在了她的手臂上,讓少女渾身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恐懼到了幾點,開始死命掙扎,流著淚瞠大眼地尖叫著:「不要、不要!快放開我!快放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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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動啊,不然一不小心,妳的手上就會噴出鮮血喲!」得逞的青年陰惻惻地笑著,低頭在少女的手臂上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氣,品嘗著她的體香,接著仰天瘋狂大笑,開始用剪刀剪開了少女的制服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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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只得渾身顫抖著無力反抗的身體,驚恐絕望地瞪著青年,使勁保護著自己,期盼著有人能夠來幫助她、拯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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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終於開始了!進行這種遊戲最刺激的就是這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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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機抽籤真是太好啦!居然有這種日本的可愛女高中生!糟糕,害我也好想要參加奪心嶼啊!現在報名還來得及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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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這樣是不是太沒有人性啦?這遊戲根本是瘋了吧!這真的是玩真的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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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當然是要越刺激才越有看頭啦!不過這怎麼想也是演員在拍戲吧?怎麼可能真的有那種島而且直接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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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幾位,這個遊戲可是真的唷!他們的確都是隨機抽籤被選進去參加遊戲的,而且有九成都是非自願者,在裡頭的殺人也都是真的,沒有醫療人員也沒有人會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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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是真的嗎!這怎麼可能?那警察政府怎麼還不插手?還是說這遊戲是各國政府偷偷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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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政府警察都遲遲不出動,最近各國都有在報導失蹤案件,這種世界性的集體失蹤案件已經轟動全世界了,大家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就是找不出失蹤者目前的位置為何,以及任何線索,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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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別管這個啦,那女的要被脫衣服啦!哇喔喔喔!官方單位不打馬賽克沒關係嗎?雖然線上直播我是沒差啦,但搞不好這裡會有很多小朋友唷~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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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脫啦要脫啦!正翻了!受不了啦!能理解那個神經病眼鏡仔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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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種線上直播、這麼龐大的遊戲,官方也是要收錢的吧?我看遊戲進行到什麼程度的時候就會變成收費的了,這種有強姦畫面的片段應該也會……你們看,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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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老子褲子都脫下來了你居然黑掉螢幕了!靠靠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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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嗨大家好我是剛來的,大家都說英文啊,我是新加坡來的,能請問一下這裡在進行什麼嗎?感覺好像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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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官網累積人氣才一天沒看,又多了好多人啦!現在觀看的全球線上人數就有三萬多人,這裡的即時討論串也好熱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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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個被困在洞穴裡的台灣人跟澳洲人出來了,離脫衣女孩還滿近的,不覺得這一幕有點像是某部動漫嗎?不過這可是現實啊!超級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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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比較喜歡那個瘋狂殺人的菲律賓小鬼,太屌啦!才十五歲就已經幹掉那麼多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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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太讚太瘋狂了!我決定要付費觀賞,不然有好多精彩畫面都要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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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點經濟困難啊~真難抉擇……還是付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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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官網的及時討論區也有很多網路上的朋友們在討論喲!現在是第一天的傍晚時分,付費觀賞的人數也越來越多了,你們決定好了嗎?剩餘的九十八天的日子中,參賽者們究竟會有什麼樣的行動與變動呢?期待吧!趕緊到官網進行付費,看你是要單集付費、按周、按月、全程都行!介紹給朋友也有折扣喲!這種甚大的遊戲怎麼能錯過呢?不要猶豫了,快掏錢吧!嘻嘻嘻嘻嘻!」臉上的妝容變成一半黑一半藍的小丑大衛大,正在高亢地對著其中的主視頻直播畫面說:「我們奪心嶼的遊戲製作單位在奪心島上布置了數十萬支針孔攝影機!以及數百名操控實況的人員,為大家帶來無微不至的鏡頭跟蹤攝影!每一角每一刻都能夠關注不同參賽者的所有作息,就是他們在就寢、進食甚至是清洗,都能夠一點也不放過地捕捉!當然,這些都僅限於付費顧客使用喲!心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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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位參賽者任何一位都會有密切的攝影機操控監視,如果你很喜歡哪一位參賽者,每晚八點到十點之間都能夠在官網的投票區進行投票,也能夠出資金贊助參賽者,參賽者的票數或贊助越多,就能夠獲得更多的幫助與回饋,以及為『他』或者是『她』設計特別的額外劇情喔!當然,也能夠按下反對票,參賽者的反對票越多,也會有相對的處理方式,嘻嘻嘻嘻,這些都僅限於付費的顧客能夠使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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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各位請看,我們的三十七號參賽者汀奇‧約克翰又在大開殺戒啦!遊戲一開始一碰到人就是宰殺掉,現在已經是第四人了!物資背包都裝滿了啊!年齡才十五歲的他,是目前晶片持有數最多的參賽者!另一邊,十八號艾比蓋爾‧布萊恩做了陷阱布置在叢林間,也運用了許多聰明的招式成功取得了其他人的物資背包,雖然沒有發生過衝突,但無疑是個冰雪聰明的金髮尤物啊!曾經是殺人犯的大塊頭五十號布爾基在沙漠地區走了一整天了,看似非常勞累,已經將一名當初遇到的同夥給吃掉的他,能不能成功走出沙漠地區呢?四十一號退役軍用狙擊手葛雷與身為家庭主婦的七十八號米蘭達也要在雪區中碰上了!九號梁穆誠與八十二號歐尼爾破解了複雜多端的地下迷宮,到達了七區林邊的山谷區,同樣在山洞裡的十一號薩瓦爾則估計要被困死在裡頭了;還有你們最想看的三十二號紀藤碧及四十六號黃乙寰這兩個可口的女孩,也碰上麻煩啦!其他還有更多的參賽者們,若你們有興趣也能選取該參賽者的視頻去觀看他們的直播視頻,而官方直播則是由我大衛大在此為大家進行精彩的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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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大將臉靠近鏡頭瞠大雙眼做了個鬼臉後,用手在背後打了個指示,遊戲的主畫面視頻進入了短暫的廣告,大衛大立刻改了臉面,面無表情地交代了遊戲處理大廳的幾名工作人員後,褪下了假髮,露出了正常的黑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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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奪心嶼遊戲進行等相關運作的,是在一處偌大的地下要塞中,這裡是個隱密不為人知的地方,任何人都找不到,現代科技能夠做到的偵查,他們都防備完全了,所以沒有意外的話,這裡將是個進行非法作為的無敵場所,在這裡要做什麼,外頭沒有人會知情,除非有人洩密或者有人成功混進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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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大出了主控制室,走在金屬製的廊道中,這時一名男人停在他的眼前,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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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啊,皮斯特先生……不,是大──衛大小丑先生才對。」站在大衛大對面的男人拉長著音說。他也身穿著與大衛大一模一樣的小丑服裝,臉上的假髮與妝容也跟他一樣,但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他們不只是假髮、服飾、體型相似,就是連五官也長得一模一樣!完全就是同一個模子給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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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大靜靜瞪著對方,咬牙切齒地說:「吉爾,別忘了你說的,只要事情結束後,你就會放過我們,放過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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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吉爾的小丑睨了大衛大一眼,忽一咧笑說:「那當然,誰讓我們是兄弟呢?哈哈哈!」語畢,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擦過了大衛大的肩,一面嘻笑著前往遊戲主控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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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於出來了,新鮮空氣真好啊!」梁穆誠與歐尼爾十分疲乏地走出了洞穴,現在外頭是傍晚時分,夕陽的光照強度並不強烈,但還是讓兩人的雙眼適應了一陣子才能看清楚周遭的景象──他們後頭就是剛走出來的巨大岩洞,岩洞則是後頭一大座巍然聳立的石灰岩懸崖之下的一角而已,整個懸崖台地大約是四至五層樓高的高度,上面還有延展出去的路,但在視線不佳的情況下無法辨識出更遠的地區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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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周遭與前方則是一整片連貫而去的密集樹林,左右望去都是各式林木與灌木草叢,除了植物外見不著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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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溫度大約是二十四度左右,還挺舒適的,這樣看來不用擔心晚間需要禦寒,現在我們加起來的水量還有差不多八百CC的量,再加上剩下的半盒軍糧餅乾,度過一夜完全不是問題。比較需要擔心的是,提防其他參賽者以及這裡的蚊蟲動植物等等,人工製造的混和林我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東西,或許製作單位會想看『人熊大戰』也不一定。」歐尼爾注視著前方深處漆黑的密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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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點點頭,「那我們要在哪裡紮營睡覺呢?我們被放到裡頭起來的時候不會是一大清早吧?也就是我們在洞穴裡已經走了整整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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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麻醉藥的催眠效果對於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持續時間,不過經過拿捏後大家起來的時間應該都差不多,在我們想著該如何出來的時候,這座島肯定已經發生過了許多事情。紮營的地點最好是能夠抵禦敵人的隱蔽處,但眼下這情況是不可能找到了,如果我說今晚就先回到洞穴裡去睡一晚,你要嗎?」歐尼爾看了梁穆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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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才剛出來又要回去了嗎?」梁穆誠有些臉色蒼白地回頭看著洞穴入口,可以的話他還真不想再進到那個折磨人的洞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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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能救救我!拜託,快救救我!……不要、不要啊!住手!滾開!──」就在此時,一道細微的尖叫聲自密林深處傳了過來,令梁穆誠與歐尼爾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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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女孩子的聲音?」梁穆誠張大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把將背包撂下,毫不猶豫拔腿就衝進了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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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穆誠!先別去,別衝動啊!」歐尼爾大喊著想要阻止梁穆誠,但對方已經衝進了密林為時已晚,整個人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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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緊皺著眉頭在林間拔衝著,樹林間撲滿落葉的地面時常有許多石頭與突出的樹根拐了他好幾下,還跌了好幾次跤,但他還是趕緊邁起步伐以著最快的速度向聲源衝去──女性的尖叫聲與求救聲越來越大,哭喊的聲響能讓人感受到對方的絕望與無助,他想要拯救她,絕對不能讓她受到傷害,讓惡人得逞了!越是在這種艱難的情況下,越是要出手相救!若是平時他可能還會猶豫幾下,但是現在他們都身陷於一個誰也無法逃脫的殺人遊戲,有殺人者也有無辜者,而他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無辜的人被他人加害失去生命或是遭受屈辱與威脅!就好比先前歐尼爾出手救了他,現在他也要毫不猶豫地出手拯救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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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堅信著善意的信念存活下去、只要讓大家互相信任,就像他與歐尼爾那樣,就能夠在不犧牲性命的情況下在遊戲中生存!至少、至少得先這樣想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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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喝、喝……」梁穆誠停下了腳步,雙手握緊拳頭張大眼看著眼前的景象──一名戴著眼鏡的平頭青年正在將一名衣衫襤褸的年輕少女壓在一棵巨木根上,他一手摀住少女的嘴巴,一手正拿著鋒利的剪刀威脅著少女,不斷發出急促粗重的興奮鼻息聲,說著一些調戲少女的低賤話語,並沒有意識到梁穆誠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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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的梁穆誠登時一股怒火湧上心頭,腦袋空白,狠瞪著那名青年的背影,咬緊牙關,緊握拳頭一面大吼就一面衝了過去,在到達青年身旁的同時一個矮身扭轉腰部,一記灌注全力的上鉤拳重重擊在毫無防備的青年下巴上,後者一聲悶哼,整個人往後一屁股跌坐在了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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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拳頭的梁穆誠看了一眼衣服有些支離破碎的少女,以及她臉上的新舊淚痕、那被浸濕的衣領,又是一股無法宣洩的怒氣湧上──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他很能夠體會到少女的心情,真的很能夠體會──痛苦、無助、絕望、屈辱、悔恨、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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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你這狗娘養的!」倒在地上的青年掉了眼鏡,狠狠瞪著梁穆誠大聲咆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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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啊啊啊!」紅了眼睛的梁穆誠帶著怒吼又衝向了青年,一拳要打在躺在地面上青年的臉面,然而對方趕緊向一旁滾了過去,梁穆誠使出全力的拳頭重打在地面上,令他的拳頭登時傳來了一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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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即便這地面不是石質的,強大的反作用力還是讓梁穆誠痛得蜷縮在地上,而這時已經起身的青年抬腿就是一腳,重踹了跪著的梁穆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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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反擊的梁穆誠被這一腳一踹,整個人在地面上滾了兩圈,接著腹部一痛,青年已經一腳重踩在他的腹部上,手上剪刀晃啊晃的,露出了得逞般的睥睨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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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鬼!竟敢打擾到我的興致。我告訴你,這裡沒有英雄,只有屍體!這裡也不是你之前所待的國家,沒有任何狗屁法律與政府!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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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恐懼地瞪著踩在他身上的青年,想不到要救人反而栽了個跟頭,那張扭曲且陰險的臉孔,以及即將刺進他喉嚨的鋒利剪刀,令他緊咬著牙反射性地閉上雙眼,難以置信這一切都發生得如此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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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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