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採訪下】
大師兄的爸爸中風後,媽媽跟他是主要的照顧者,請了看護卻什麼都自己來,他們窮慣了、低下慣了,連要使喚人都不太會,「啊我們就艱苦人,也不好意思叫看護做,最後就是我們在做,看護在旁邊休息,想想這樣不太對,就辭掉了看護。」家中一人倒下,其他人的生活也跟著傾斜,「我覺得我爸爸很可憐,中風躺在床上,我堂哥說我才可憐,這麼年輕就被困住。」
中風成為植物人的爸爸再也沒辦法打媽媽,媽媽可以不驚不懼的照顧著爸爸,相守一輩子第一次能溫柔放鬆的叫出「老公」兩字,「我後來發現夫妻要百年好合,和睦相處就是要有一方不能說話,這樣兩個人的關係一定很好。」大師兄的神解釋,讓我大笑出來,雖然聽起來有點誇張,仔細想想也蠻合理的,吵架成立的條件是兩張張開的嘴,一個人閉嘴了,就吵不下去了。
人生這場戲,每個困境都是轉折點,轉折向上或者向下,一念之間,爸爸成為植物人,夫妻感情變好,也讓大師兄想學會更多照護技巧,他去應徵照服員,男性當照服員性別上很吃虧,因為不論男女病患都希望是女照護員,性別的劣勢讓他吃盡苦頭,「那天人手不夠,叫我去幫忙照顧一個阿嬤,家屬臨時來,我只好躲在廁所不讓家屬發現,我內心想,為什麼我會上班上到躲在廁所,我腦中想著,到底我是誰?我在哪裡?為什麼會這樣?」
大師兄回憶當初去應徵照護員時,面試的主管問他是不是走投無路,他納悶怎麼會這樣問,錄取後才知道,多數的照護員年紀都超過五十幾歲,照顧六七十歲的病患,老人照顧老人,大師兄每天幫老人洗澡、如廁,這樣的工作多數人會抗拒,他卻看到藏在屎尿下的光明面,「我覺得我很被需要,這些老人很需要我,他們很多人都失智,我跟他們分享的事情,他們都會忘記,聊天起來超沒負擔。」
能到安養中心的老人,都是富貴人家,顯赫一輩子的老阿公常羨慕著一旁蹲著吃排骨飯的大師兄,「我只是一個做工的,有什麼好羨慕。」阿公說,『我每天只能吃安素,你可以吃排骨飯,我都沒辦法。』原來可以好好活著吃一日三餐,看似微不足道,失去正常飲食的功能後,人生也無味了。
#日日接屍體不使往者惹塵埃
爸爸過世時,媽媽哭的死去活來,他卻覺得終日卡痰咳嗽的爸爸解脫了,再也不用咳了,「我去殯儀館當接體員,是想知道怎樣才能好死,我人生不想活太長,長命百歲真的是福氣嗎?我不知道。」
死亡是句點,要做到生死兩安還真難,他日日送往迎來的是屍體,也看盡人間眾生相,「人死後火化都會看日子,大家都在搶好日,有位死者的兒子跑來說,要我燒快一點,才能趕上好時辰,他急切地說,『你隨便燒一燒,我爸爸這麼瘦,應該燒很快』他兒子叫我把他爸爸隨便燒一燒,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燒。」原來看時辰火化,不是為了讓往者安歇,而是為了生者日後的富貴榮華,子孫代代出狀元。
不搶好日,才是火化親人的好日,任何事情搶搭主流列車,不僅擁擠價格也高,付不起錢的人,卡不進好日的人,也許才是能得到最多服務的幸福人。
大師兄一個肥宅,出書爆紅後,日常生活依舊如常,唯一改變大概是從月光族變成有存款的人,去麥當勞點餐薯條終於可以豪邁的點加大,他繼續在殯儀館工作,以他獨特的幽默角度,寫下一個個故事,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守護著他的家人,照顧著有基因缺陷的狗,這輩子他心滿意足。
圖說 :兩光米與大師兄的兩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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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生超幽默老公過世 在 祝太日常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上週四是柚子學校半年一次的家長日,全家人都正好有事不能參加,媽媽我就單刀赴會(其實家中大小事很多,我也是很忙的,在此呼籲舍監不要再念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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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中午,吃過飯後我就前往學校,時間控制的還算是游刃有餘,抵達幼兒園教室時,可能我個子比較高,怕坐前面擋到別人,老師就請我先坐在後排位子等待,接著其他家長也陸續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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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座談也順利開始,園長跟課程規劃師陸續的針對一些家長的疑慮提出說明跟引導,坦白說也有點像在給家長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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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的幼兒園沒有什麼老師或家長的line群組,有事基本上都是老師直接打電話聯絡或接送時交談,對我來說也不算壞事,有時候覺得自己很不像媽媽(太太),不太擅長跟媽媽們或鄰居太太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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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想到朋友提到她們的幼兒園媽媽群組,竟然還發起萬聖節當天;家長要一起裝扮的規定,於是我對沒有媽媽群組這件事更覺得萬幸了,媽媽這種生物還是四分五散的好,聚在一起會有什麼事我都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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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座談會時間有點長,我聽到都快要打瞌睡了,譬如,老師站在台上說,如果孩子不想上學,你可以告訴他;就像媽媽偶爾也會不想上班一樣呀,我心想,現在的小孩都進化得超快的,這招我試過了呀,沒想到柚子卻跟我說,人生真苦,真希望我永遠也不要當大人。於是我只好改口跟他說,其實上班有很多有趣的事情會發生,我超愛上班的,但他聽了又說,我也想上班不想上學,上學不知道在做什麼,上班還有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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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最近舍監都快鬥嘴鬥不過他了,到底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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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忽然有人推門而入,是我們大樓的樓上太太,有在看文的人,應該對樓上太太不陌生,而且她兒子跟柚子是同班同學,所以在運動會或家長會、接送小孩時我們常會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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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太太有好多故事,上次我提過帶柚子進大樓時,她爸爸被我誤以為是陌生人而擋在門外的事,事後遇到她,我有再跟她致歉,她又跟我解釋很多,我忽然想起;我沒有記錯,她確實有跟我說過她跟先生都父母早逝的事,因為她說,我不像妳有後援,長輩會幫妳,我們夫妻雙方父母都很早過世,我都沒人幫忙!不像妳那麼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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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很好命,媽媽跟婆婆都為我分擔很多為人妻女該做的事,但我也很認真過生活,沒什麼好比的,我羨慕芸芸也不會跟她說我不像妳嫁有錢老公阿,一是人生都是自己的選擇,再則我也會惦惦自己有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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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忽然跟我說,因為她爸爸都在南部租房子很少出現,他年輕時什麼房子都沒買,現在只能這樣,我聽到這已經大概聽出她的意思是以這個爸爸蒙羞,所以不願提起自己爸爸還在,沒想到他會上來台北,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懂,可我當下心想租房子又怎樣,只能這樣又如何,不是養大妳了嗎,又忽然覺得自己不該提起遇見她父親的事,她會解釋的非常多,不管妳想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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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水思源
#有沒有後援都是自己的選擇
#要認命或改變也是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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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我寫了很久,卻遲遲不敢發文,因為我擔心自己陳述不夠中立反而變成一種抨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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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強調的是生活周遭都有一些對別人過度關心的人,對於自身的問題無法處理,卻總不自覺涉入別人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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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這樣說是因為,後來有一天,我爸來台北開會,很自然就到我家落腳過夜,下班後我們一起進了大樓,往上走到家門口在掏鑰匙了,遇到早已經過我家門口已走上樓的她,她忽然停住往下走,就站著看著開門的我,二手環在胸前問;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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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是一副「妳現在是帶男人回家嗎」的臉,我忽然被問也錯愕了一下,因為我自己沒思考過這種事,好啦,應該說我也不是笨蛋好嗎,誰偷吃還會帶回家讓鄰居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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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為免誤會,我馬上回她,這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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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還遲疑的臉說,可是,很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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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爸都感受到她誤會了,馬上跟她說,我太太等一下馬上就到了!我來開會來找她們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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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朋友講這件事得到的反應都是「問屁阿,這樣超不禮貌,懷疑屁阿!關她什麼事!」這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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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接著對她解釋;這真的是我爸,他今天來開會,所以晚上會住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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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說,喔,這麼年輕,我看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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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一次更誇張,我在馬路遇到她,她一直跟我強調,阿福長得一點都不像舍監,我說,是嗎,大家都說阿福很像他小時候阿,雖然我也沒見過他小時候(聽得出來我想耍幽默吧),她還是堅持不像,我後來覺得很難聊就隨口說,也很多人說像爺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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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看起來是一點也不像,他到底是像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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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定要像誰呢
#像他痣己也不行嗎
#接下來可能要逼我去做親子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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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長會,舍監一直稱這是母姐會,我跟他說,你到底是哪個年代的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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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姐會上,老師講了半小時話的時時候,樓上太太這才忽然推門走進教室,當然,現在為了工作不能請假或準時到都是可以體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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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她繞了一大圈走到正前方講台跟大家揮手再找座位的高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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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繼續說話,她站在教室中央的椅子前方不打算坐下,一直指著她的位子旁邊上方,一直揮手,老師被干擾到說不下去,就問,是要關掉風扇嗎,說完便拿遙控器把風扇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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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著遠方的冷氣機說,空調也一起關吧,因為我一點風都不能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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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笑笑的說,抱歉,風扇我可以關掉,但是空調就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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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轉頭問四週的人說,妳不覺得有風嗎?我完全沒辦法吹風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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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都禮貌性的搖搖頭,後來變成教室太悶熱,大家開始脫外套,她還是堅稱,我一點風都不能吹,然後又問坐在左右的人,妳真的不想關空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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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母姐會還要自我介紹,大家都簡單說一句我是柚子的媽媽這一類,她一拿到麥克風,開始問旁邊的人,妳要不要講,哇,妳們都太客氣了!然後像主持人霹靂啪啦講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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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很狂,流程也一直延宕到傍晚才結束,站在教室外面等柚子穿鞋時,她又開始跟我評論老師的薪水,我真的超尷尬,就苦笑說大家工作都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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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哈哈,我就說等等還有事走先,帶著柚子趕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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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們都不要變成這樣的人
#當個讓人舒服的人很重要
#只好運動及喝酒減壓
#IG粉絲募集中
#chutaidaily
#祝太的台北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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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中午,吃過飯後我就前往學校,時間控制的還算是游刃有餘,抵達幼兒園教室時,可能我個子比較高,怕坐前面擋到別人,老師就請我先坐在後排位子等待,接著其他家長也陸續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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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座談也順利開始,園長跟課程規劃師陸續的針對一些家長的疑慮提出說明跟引導,坦白說也有點像在給家長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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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的幼兒園沒有什麼老師或家長的line群組,有事基本上都是老師直接打電話聯絡或接送時交談,對我來說也不算壞事,有時候覺得自己很不像媽媽(太太),不太擅長跟媽媽們或鄰居太太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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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想到朋友提到她們的幼兒園媽媽群組,竟然還發起萬聖節當天;家長要一起裝扮的規定,於是我對沒有媽媽群組這件事更覺得萬幸了,媽媽這種生物還是四分五散的好,聚在一起會有什麼事我都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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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座談會時間有點長,我聽到都快要打瞌睡了,譬如,老師站在台上說,如果孩子不想上學,你可以告訴他;就像媽媽偶爾也會不想上班一樣呀,我心想,現在的小孩都進化得超快的,這招我試過了呀,沒想到柚子卻跟我說,人生真苦,真希望我永遠也不要當大人。於是我只好改口跟他說,其實上班有很多有趣的事情會發生,我超愛上班的,但他聽了又說,我也想上班不想上學,上學不知道在做什麼,上班還有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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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忽然有人推門而入,是我們大樓的樓上太太,有在看文的人,應該對樓上太太不陌生,而且她兒子跟柚子是同班同學,所以在運動會或家長會、接送小孩時我們常會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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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太太有好多故事,上次我提過帶柚子進大樓時,她爸爸被我誤以為是陌生人而擋在門外的事,事後遇到她,我有再跟她致歉,她又跟我解釋很多,我忽然想起;我沒有記錯,她確實有跟我說過她跟先生都父母早逝的事,因為她說,我不像妳有後援,長輩會幫妳,我們夫妻雙方父母都很早過世,我都沒人幫忙!不像妳那麼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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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很好命,媽媽跟婆婆都為我分擔很多為人妻女該做的事,但我也很認真過生活,沒什麼好比的,我羨慕芸芸也不會跟她說我不像妳嫁有錢老公阿,一是人生都是自己的選擇,再則我也會惦惦自己有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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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忽然跟我說,因為她爸爸都在南部租房子很少出現,他年輕時什麼房子都沒買,現在只能這樣,我聽到這已經大概聽出她的意思是以這個爸爸蒙羞,所以不願提起自己爸爸還在,沒想到他會上來台北,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懂,可我當下心想租房子又怎樣,只能這樣又如何,不是養大妳了嗎,又忽然覺得自己不該提起遇見她父親的事,她會解釋的非常多,不管妳想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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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這樣說是因為,後來有一天,我爸來台北開會,很自然就到我家落腳過夜,下班後我們一起進了大樓,往上走到家門口在掏鑰匙了,遇到早已經過我家門口已走上樓的她,她忽然停住往下走,就站著看著開門的我,二手環在胸前問;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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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是一副「妳現在是帶男人回家嗎」的臉,我忽然被問也錯愕了一下,因為我自己沒思考過這種事,好啦,應該說我也不是笨蛋好嗎,誰偷吃還會帶回家讓鄰居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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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一次更誇張,我在馬路遇到她,她一直跟我強調,阿福長得一點都不像舍監,我說,是嗎,大家都說阿福很像他小時候阿,雖然我也沒見過他小時候(聽得出來我想耍幽默吧),她還是堅持不像,我後來覺得很難聊就隨口說,也很多人說像爺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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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繼續說話,她站在教室中央的椅子前方不打算坐下,一直指著她的位子旁邊上方,一直揮手,老師被干擾到說不下去,就問,是要關掉風扇嗎,說完便拿遙控器把風扇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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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著遠方的冷氣機說,空調也一起關吧,因為我一點風都不能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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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笑笑的說,抱歉,風扇我可以關掉,但是空調就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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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轉頭問四週的人說,妳不覺得有風嗎?我完全沒辦法吹風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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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都禮貌性的搖搖頭,後來變成教室太悶熱,大家開始脫外套,她還是堅稱,我一點風都不能吹,然後又問坐在左右的人,妳真的不想關空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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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母姐會還要自我介紹,大家都簡單說一句我是柚子的媽媽這一類,她一拿到麥克風,開始問旁邊的人,妳要不要講,哇,妳們都太客氣了!然後像主持人霹靂啪啦講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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