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書店老闆遇到的故事。
那次參加書店辦的分享會,活動結束後,幾位朋友還意猶未盡,圍著桌子就聊了起來,有的人拿出大陸帶回來的洽洽香瓜子,也有人拿出辣味豬肉乾,老闆則是沏上好的茶請大家喝,延續著未完的話題,聊起各自的旅行和奇遇。
其中一個故事,讓我印象特別深刻。
她說,那是一個很會說中文的日本朋友,是某位知名旅遊作家介紹的。他知道我們去了很多次東京,對於東京可以稱得上是觀光景點的地方一點也不陌生,所以推薦了比較少人知道的福生市和秋川溫泉。
福生市屬於東京都多摩地區的一部分,那裡有名的是美國空軍基地,距離一般遊客所熟悉的東京市區搭乘電車大約是一個小時的車程,下車進入到當地,會以為這裡是美國,主要是因為街道的規劃,當初就是以美軍駐在地及其宿舍作為重點設施,街上的飲料店、餐廳、雜貨店、酒吧等,也都是以美軍為主客群,聽說有一條充滿異國風味的街道,很會說中文的日本朋友建議我們可以去瞧一瞧,感受不一樣的風景,因為他知道我們曾經造訪橫須賀海軍基地。
我們選在跨年的時候去,所以有點冷。加上大家都放假去了,原本以為會很熱鬧的街道也都冷颼颼的,感覺街上沒什麼人。我們搭火車到了福生市以後,找不到公車可以搭,一出車站放眼所及都是住宅區,和觀光客印象中的站前風景截然不同,於是就跟著手機地圖開始四處亂走,想說川端先生說的熱鬧美國風街道應該是靠近美軍基地吧,可是一路上大多是民宅,也有些居酒屋門前掛著慶祝跨年活動的字樣,大概走了三十至四十分鐘,才看見橫田空軍基地。
既然來了,我們就在大門口拍完照往回走,這時候在大馬路旁,發現一間小店孤伶伶的在那裡,兩旁也沒有鄰居,但門口有一些小擺飾看起來很有趣,那時也沒想太多,我記得有一個翻白眼的小女孩坐在馬桶上轉著圈,還有一些說不出名字的玩偶也都翻著白眼,像是什麼怪癖的收藏似的,覺得很有趣就拉開門進到屋內,想繼續逛下去看看會有什麼新奇的發現。
大概不到三坪大小的屋內,擺滿了很多東西,定眼一瞧大多都是翻著白眼的玩偶或是公仔,心想這屋子的主人興趣滿特別的,很少有人會專門收藏這種玩具擺在家裡,感覺是個專門販售紀念品的小店,裡面卻滿滿的都是這種玩意。從一開始進門就高聲打了招呼,但都沒看到有人出來應門,東看看西看看後才意識到有些奇怪,屋內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氣氛,好像走進來之後,空氣變得稠密起來。
想要再仔細往屋內看,店面和屋內只用了一塊普通的布遮著,屋內燈是亮的,有拖鞋放在外面,也一直傳出電視的聲音,店主應該是在裡頭看電視吧,我又大聲用日文說了一聲「打擾了~」
這時候,還是沒有人回應,看著手上想問價格的翻白眼人偶,突然覺得很恐怖,一陣寒顫湧上來,背脊整個涼了,該不會進來的人都被做成玩偶了吧!這個念頭強烈地提醒我,好像是不該來的地方,我們馬上把手上的人偶放回陳列架上嚇得奪門而出,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有雙手從那布簾後伸出,把我們硬生生抓回去,不祥的預感至今想起,都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不知道當時為什麼還有膽子,慢慢把所有的玩偶全都掃過一遍,應該不會有人會想買翻白眼的人偶當作紀念品吧,究竟那個不知名的小店主人是誰?走在回程的路上,天也漸漸黑了,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最後,我們依然沒有找到朋友說的有異國風情的商店街,明明那間店並不是藏在巷弄裡,而是座落在大馬路邊,可是進到店裡真像兩個隔開的世界,說是住著會使用巫術的老女人我也會相信,講起這故事,人偶們翻白眼的表情好像近在眼前似的,甚至會有幻聽,彷彿他們在竊竊私語著,發出讓人不寒而慄的冷笑聲,科科,科科科,科科。
也可能是因為正好要跨年了,所以真的沒什麼人,大家都去參加慶祝活動,福生市的街道真的很冷清,從那個詭異的小店匆忙跑出來的時候,還大喊著得救了,哈哈,現在想起來覺得好蠢,我們應該是不小心跑進異空間了吧。
記得小時候看過恐怖的電視劇,跟一個猴子玩偶有關。
主角不管怎麼把它丟掉,它總是會再回到原來的屋子裡,最後主角把它燒了,好像是小學吧,我真的嚇死了,覺得電視裡的那個猴子玩偶太恐怖了,看完當晚就做惡夢。
哈哈,我每次都會被這種嚇到。那天Eva還跟我說,我們要常常大笑,才會樂觀開朗。我就說不行,因為小時候看了一部電影有個人就是大笑而死的,我記得很清楚,裡面有張小燕,還有曾志偉,那個人因為拔牙,然後不知原因倒在地上,大家一直大笑,但只有拔牙的那個人笑到停不下來,口吐白沫而死,真恐怖!
我陰影超深的,是朱延平導演的《丑探七個半》一九八八年的電影,其實那個拔牙的人並不是因為大笑而死,是先前中了毒,因為毒發而身亡,但我還是覺得大笑會死掉,可能是先入為主的觀念使然,你說我記憶好,太恐怖的事情我會記得吧,印象深刻所以忘不掉。
聽完這個故事,後來我回家上網查了一下,在日本確實有人專門蒐集一九六零至一九七零年代,大量生產的一些乳膠製的翻白眼人偶,據說在那個時代,曾經流行過一陣子,褪流行之後,有都市傳說聲稱這些人偶晚上會低語,說著聽不懂的語言,有人說它們講的是大洋洲群島原住民的土語,有人說它們講的是美國黑人才懂的南部方言,因為這種人偶是從美國那裡流行過來的,所以才會在美軍基地出現,這種推斷很合理,但就是不知所以莫名感到詭異,翻開昭和時代的八卦雜誌,還記載著有人蒐集這類的玩偶進行類似巫毒教的儀式,為了超渡寄宿在玩偶身上的不肯離去的亡靈,於是就一直供養在家中的客廳,那則報導我還有些印象。
記者帶了有陰陽眼的朋友去採訪,根據那個人的說法,供養玩偶的那戶人家身上都跟著許多無主之魂,客廳的磁場相當強烈,是帶有怨恨和惡意的詛咒,圍繞在玩偶的周圍,形成黑幽幽的一團,如漩渦般侵蝕著整個空間。有陰陽眼的朋友說得煞有其事,但同行的記者是麻瓜,只感覺得空氣密度很高,好像有人掐著他的脖子,有著窒息感,此外,他本人宣稱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根本連個鬼影子也摸不著。
我基本上對於人偶類的飾品或玩具都很排斥,大概是因為恐怖片看多了吧,實在無法想像會有人專門蒐集或供養這類的物品,晚上睡覺不會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嗎?光想到這個就覺得毛毛的,你可能不會相信,我不敢一個人看《玩具總動員》或是《晶兵總動員》總覺得晚上睡覺,那些從玩具整理箱或是桌面上活過來的人偶,會拿著各種工具把我活活給殺死,這個強制性的念頭至今依然在我心中揮之不去。
更別說是《異靈七殺》裡面的鬼娃恰吉
我根本不應該在這時候想起來,今晚不用睡了。
你知道今天是農曆七月鬼門開嗎?
文 /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2018.08.08 AM 01:58
這個故事是鹿途中旅遊書店老闆鹿鹿口述,由銀快改寫。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60的網紅GuanHao.H.法蘭克,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IG @guanhao.huang [南山滑雪⛷️] 時速72 km/hr(中級坡) 和野雪公園(高級坡) 應該是我這次滑雪最驚險刺激的挑戰了 這次很幸運 滑雪行程被旅行社免費升級 從原本的158RMB變成北京最好的南山滑雪場 全天票約350-400RMB 賺! 滑雪往更高階挑戰需要的 不只是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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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局》
#李澤言x妳
#R18
#週年慶賀第二彈
嗯,車車的車車👌
趕完先肥家了,晚點校稿
沒睡著的話
——
「李澤言……」
「你喜歡……這樣嗎?」
回應妳的,只是一聲壓低的喘息。
-
今天是公司的年會及華銳的慶功宴,早在上個月妳就偷偷在與李澤言的共同行事曆中預訂了今日的行程。
以華銳在業界的聲勢與知名度,外人大概難以相信,如此卓越的公司卻鮮少有大型宴會,一年一度的年會已是難得,更別說什麼慶功宴了。
一間強盛的公司,嚴格的制度執行與良好的福利兼具是必然,而這些福利與權益便直接反映在員工的年薪與獎金上。未有虛華甚至鋪張的晚會,對於公司營運來說並無影響。
而除了慈善宴會,一向不喜參加各種喧鬧宴會的李澤言起先是無情地拒絕了妳。
「這種無助於公司發展,只重於娛樂的場合,大概只適合貴公司。」
他是這麼說的。
-
「唔——你、別耍無賴!」
「說好的、我動,你別動……」
十指緊扣在妳腰側,李澤言沒有反駁、亦沒有停下。
只是輕笑了聲,低啞、醇厚,令人著迷。
-
後來,他又是怎麼妥協的呢?
不僅答應妳出席公司年會,還讓妳得以乘勝追擊,以雙方先前的合作案順利落幕為由,與華銳合辦了個小型慶功宴。
不知是因為妳強迫不成便隨即淚眼婆娑,還是妳灑糖賣乖溫馴得像隻小兔子。又或是三番兩次將自己洗得香噴噴熱呼呼,硬是要從床尾鑽進被子裡,一路蹭著李澤言的腿直到窩進他懷裡?
總之,儘管他一臉不情不願地,還是乖乖坐在妳身側了。
車窗外霓虹繽紛,星子般地閃爍在他暗紫色的眸中。
悄悄挪到李澤言身旁,妳相當自然地挽起他的手臂,討好地、柔柔地喚了一聲。
「李澤言。」
「嗯。」
他回望,讓妳甜甜的笑容映在他眼底。
「你在生氣嗎?」
「沒妳那麼幼稚。這點小事,還不足以影響我。」
嗯、是哪,他可是李澤言。一向冷靜自持,優雅從容。
-
「嗯……」
一聲于他來說,可以算是「失控」的悶哼溢出,原先置於妳頭頂的大掌落到妳臉側,撥開擋住妳臉龐的頭髮,隨著妳的吞吐有度,指尖隱隱施力……
-
「李澤言、李澤言……」
妳突然拉拉李澤言的前領,小小聲喚著他,還偷偷瞄了一眼前座的司機。
「又怎麼了?」
「告訴你一個秘密。」
回望妳一臉神秘兮兮,李澤言挑著眉輕嘆,微微揚起的嘴角卻展現著對妳的寵溺。
懟是懟著,卻也沒有人能比他更容易因妳的一顰一笑而柔軟了心扉。
妳靠到李澤言耳畔,還抬手掩住嘴型,似乎說的是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滴咕了幾字。
隨著原先微揚的嘴角變成輕抿,李澤言蹙起眉,對於妳的要求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車內突然安靜了幾秒。
妳以餘光偷看了身旁那原先冷冰冰的大總裁,不知道此刻他的心臟是不是跟妳的一樣,因為這個「秘密」而噗通噗通地用力跳著。
索性試探地又輕喊了聲。「李——」
「不可以。」
-
「不可以,是嗎?李澤言。」
這是妳翻身跨到他身上時,丟下的挑釁。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而這是他的開場白。
-
妳將車停在郊區鮮無人煙的某處,妥妥的。
跨坐到李澤言腿上後,妳先是捧起他的臉,揚手撥開他的瀏海,讓自己能看清他帶著些微水氣的雙眼。
妳不敢說此刻的李澤言能任妳擺佈,但能確定的、是他微醺時,著實比平時更加迷人。
「我想要你,李澤言,在這裡。」
宣告一般,妳早已扯開他的領帶,隨著釦子一顆一顆解開,親吻便一處一處落下。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讓他的體溫比平時還高,或是妳慢慢轉變成舔舐的舉動,甚至在他胸上那處逗留使然……
妳學著李澤言平時的方式舔弄、輕咬,卻難以把握訣竅,可這生疏的舉動賦予的刺激,竟是多了幾分難以言喻快感。
握在妳腰側的雙手緊了緊,再鬆開之時,李澤言已勾起妳的臉,讓妳與他對視。
「……不是這樣,笨蛋。」
「那你教我。」
說著,妳眨眨眼,一臉真誠向學的樣子,雙手卻已將自己的釦子一顆顆解開。殊不知妳如此,似是天真無害,實則熱情不造作的反差模樣,讓李澤言下腹的躁熱越是勃發。
未待妳完全解開釦子,他已吻上妳膨潤的渾圓,指尖一勾、輕易解開妳特意挑選的前扣式內衣。
「這就是妳非要我參加慶功宴的原因?」
李澤言了然地問,聲音很輕、很輕,一手刻意撥弄著、讓眼前的嫣紅在自己指尖下綻放。
不知是李澤言少見地如此挑逗妳,還是自己為了這次的車上Play提前規劃的小心思被發現,妳頓時羞赧得臉頰泛起紅暈,卻只能朝他討好地傻笑,畢竟妳還找了幫手試圖將他罐醉。
這一笑,果然是把李澤言心都笑軟了。還是,他真的喝了酒就比較好講話?
心裡的問題還未有解答,李澤言摟起妳的腰讓妳跪起,順勢將眼前的嬌豔欲滴送進口中……
「唔……」
妳輕輕喘息,想別過頭去,羞於看清他齒間的逗弄、舔舐,卻又忍不住享受李澤言專注於讓妳愉悅的神情。
「李澤言……」
妳的輕喚,換來他捧起妳發燙的臉,細細吻去妳越發紊亂的呼吸。
一手落在李澤言胸上、一手在他頰畔,妳不住坐回他腿上,輕輕地、緩緩地,讓彼此的渴望相觸。偷偷地摩挲著,並不羞於讓挾著期待的蜜液沾濕與內衣成套的漂亮蕾絲底褲……
-
「我學會了。」
妳帶著輕喘退開,扯下李澤言的領帶舉到他眼前。
看著妳眼中的狡黠,李澤言不以為意,心想著妳這大概又是想綁住他的手或眼睛了。不料,還未問妳又想玩什麼把戲,妳便已抬手將領帶捂住他的嘴,繞到腦後綁起。
在妳倚到他身上時,還能清楚地嗅到他今天喝的威士忌香氣,那妳總無法適應的嗆辣。可在李澤言身上,卻顯得無比合適。
以前總將李澤言與浪漫、甜香的紅酒畫上等號。直到現在妳才發覺,他竟是與威士忌更相配。入口的嗆辣會隨著濃烈的香氣沁入喉間,在妳還未仔細品出那獨特風味時,已能享受酒精帶來的飄然。
從迷濛中回過神來,口中若有似無的甜味才緩緩瀰漫,如他一般,讓人陶醉。
在他耳畔,妳低語,「那麼,我們來驗收成果?」
-
「李澤言……」
「你喜歡……這樣嗎?」
回應妳的,只是一聲隱忍似地低吟。
妳忘了,他沒辦法回答。
無法回應妳,當妳稍嫌冰涼的指尖掌握他的灼熱時,那輕輕一顫是否表示歡愉。只能隨著他逐漸壓低的喘息來判斷,妳以舌尖的描繪是否足夠溫柔,一次次的吞吐是否足夠讓他失控……
「嗯……」
只有一聲于李澤言來說,可以算是「失策」的悶哼溢出,原先置於妳頭頂的大掌落到妳臉側,撥開擋住妳臉龐的頭髮,指尖隱隱施力。他輕捏著妳的下頷,妳便順勢回到他眼前。
不得不說,這紅色條紋領帶真襯李澤言,尤其是捂在嘴上的時候。
心一動,妳也握住他的下頜親了一口他的額頭。
「李澤言,你這樣真好看啊。」
這妳平時可看不到的模樣。微蹙的眉宇,瀲灩的雙眸,還有微微泛著紅的眼尾。完全失了他平日裡的意氣風發,褪去了那渾然天成的倨傲,竟是這般「可口」。
讓人想、一嚐再嚐。
而李澤言只是輕哼了聲,也罵不了人。樂得妳捧著他的臉,從眉眼到鼻樑,從鼻尖到耳朵都吻了個遍……
直到妳就著李澤言扶起妳的腰臀,自己坐下身來、與他緊密結合,才終於難忍地解下領帶,將滿足的嘆息與他的交融,化為無數歡愉的嬌喘。
-
寂靜的郊區,僅有幾盞昏黃的路燈與月色透入窗,未完全褪去的襯衫半遮半掩住李澤言的身形線條。妳不禁伸手去撫摸,如雕刻般的細膩紋理,由厚實的胸形至結實的腹部,每一吋因妳的擺弄而越發炙熱的溫度妳都想感受。
妳想,李澤言也是相同的吧……
妳緩緩撐起身子再深深將他的昂揚含入,迫不及待的渴望讓妳無暇去適應他的越加勃發,而李澤言便是箝著妳的腰,緩下妳的舉動。
「……慢點。」別傷了自己。
從妳小腿輕撫而上,探進妳也未褪去的裙中,他似安撫地在妳渾圓的臀上摩挲,可這如挑逗般的舉動只是讓妳繃起身子,不自覺的將他包覆得越加緊密……
而李澤言當然是感覺到了,眼中的興味怕是不需微弱的光線妳都能瞧見。
還聽見了,那聲如琴音般的低笑,隨後是一句調侃。
「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他是在挑釁嗎?還是在取笑妳?無論何種,他那笑聲都是好聽極了。
好喜歡,喜歡得妳想再聽他笑兩聲,取笑也是無妨了。
好喜歡,喜歡得妳想讓他狠狠嵌進妳身體裡……
想讓他清楚感受妳,想讓他填滿妳每一吋縫隙,想與他融為一體。
妳陡然推了李澤言並將椅子放平,雙手撐在他腹上便自己撐起身子吞吐了起來。這樣的姿勢,能讓他毫無保留地被柔嫩的花徑緊緊包覆,感受不斷汨出的蜜液滋潤彼此的渴望。
能讓李澤言看著妳在每每觸及那敏感之處而幾乎瞇起眼的模樣。
這個姿勢能看著妳,享受著情潮的侵襲卻無法獲得滿足,似歡愉又似痛苦的紅著眼眶。分明是楚楚可憐之姿,卻讓人不禁動了想狠狠欺負的念頭……
所以那擱在妳腰上保護著的手,落在小核上輕輕揉了揉。
這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妳愉悅地幾乎要喊出聲,雖說近午夜時分而且此處空曠無人,妳還是無法放心,便只能隱忍地咬著唇喘息。
居高臨下地看著李澤言在妳陣陣緊縮下蹙起眉,隨著妳的擺動頻率加重了喘息,感受他在妳之中蠢蠢欲動。
光是看著他如此的模樣,妳就快受不住了……
-
而李澤言突然的挺進終是讓妳被情潮淹沒。
高潮來得又猛又急,妳不住地喊叫出聲,卻不願讓餘韻散去。將雙手與李澤言的緊緊交握,妳不自覺地隨著他的挺進上下擺動起身子。
就在情潮再次翻湧而起、妳準備再次在盛接之時,突然碰地一聲——
「唔——」妳陡然從歡愉中清醒過來……
這才想起,畢竟是在狹小的車裡啊,妳一個忘情竟就將頭撞向車頂。
妳後知後覺地摸摸有點疼的頭,李澤言對視了一秒,什麼話都還沒說,便已見他忍俊不住地輕笑出聲。
這方才的性致全沒了!
「李澤言!」
妳嬌嗔似地一喊,隨即被李澤言拉進懷裡揉揉頭頂。
輕輕震呀震的胸膛,還有帶著濃濃笑意的語句,都是他微小、而仔細的愛意。
「都叫妳慢點了,笨蛋……」
「還不都是你太——」
「太什麼?」
太、太、腦海浮現了各種直白的詞語,妳突然羞赧地住了嘴。抬眼與李澤言對視,還想反駁些什麼,卻陡然想起方才的荒唐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得瞇起了眼,嘴角揚起的弧度如一彎明月,照亮他柔軟的心窩。
就是如此的妳呀,鬼靈精似的卻又傻氣。說是笨蛋,是非常精確了。
「果真是笨蛋。」
笨得讓人想藏在懷裡,誰都不許看。
「李澤言。」
「嗯?」
「你知道自己這麼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嗎?」妳摸摸他的鼻尖。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笑起來好不好看,甚至沒發現自己揚起嘴角,在無數次看妳笑得歡欣的時候。
「我又不像某人,會對著鏡子傻笑。」
嘖,沒趣。
沒趣得可愛死了。
妳突然捧起李澤言的臉,以鼻尖蹭蹭他的,交換彼此都緩了下來的氣息。這之間,妳還能聞到他的脣齒間淡淡的酒香,忍不住低低笑了聲。
「又在傻笑什麼……」
「嗯……李澤言,他們到底灌了你多少酒?」
「妳說呢,不都是某人做的好事?」
接收到李澤言無奈的眼神,妳心虛地努努鼻子。
「看來,還不夠多嘛……」
妳當時下的命令,可是要他醉得任妳擺佈。
聞言,李澤言捏了捏妳的臉頰。
「不像妳酒量那麼差。」
卻沒想到,李澤言酒量這麼好。只是醉得眼神迷迷濛濛地、很好吃的樣子,醉得語氣溫溫柔柔地,連懟人都可愛。
但這只是微醺,不僅不能任妳擺佈,還很快地退去酒意,與妳算起帳來了……
-
聽說在車上這個那個很刺激的,還有人說將車停在一個好地方,還能順便看夜景。
騙人!都是騙人的——
「唔——李澤言、李澤言……」
「這就是妳想要的?」
「啊……」妳收緊了指尖,在李澤言肩上留下淡淡抓痕。
他卻沒打算放過妳,甚至毫不猶豫地啣住眼前,嬌嫩、甜美的果實,換來妳難忍的嬌喘,在他耳裡只怕是動人無比。
妳的雙腿架在李澤言肩上,指尖只能往後抓住靠枕,接受他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侵略。
他輕咬妳的側頸、妳的手臂,妳所有敏感得渾身發顫的位置,他都知曉,也就更容易逼得妳求饒……
-
「李澤言……」
「唔、不敢了、我錯了錯了……」
看夜景?看什麼?妳根本都閉著眼睛……
妳的額頭抵在冰涼的玻璃窗上,雙手握在扶手上,只能承受著李澤言從身後一次次的挺進,每每抵上那處都讓妳求饒一次。
直到李澤言擁著妳釋放,讓妳根本不管不顧的因歡愉而喊叫。
直到彼此交錯的氣息在玻璃窗上撲上一層霧氣,再被妳無力的指尖劃去……
-
錯了,真的錯了。
在車上、太狹小,根本無處可逃……
錯了。
什麼李澤言醉了很溫柔……
醒來後就是變本加厲、折騰得妳渾身無力的霸王龍!
我的膽子是不是真的比一般人大 在 林佳新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許崑源與施明德
陳真 2020. 06. 25. (更正版)
施明德(的太太)攻擊跳樓身亡的高雄市議會議長許崑源,說他是「惡棍」,說人們若肯定他「殉黨殉國」則「實在太不像話」,說他「人活著,人死了,都必須被評價」,強調大家「必須知道是非黑白」,講得正義凜然。
緊接著,施太太甚至動用文學筆法說:許崑源「的一生與毒品、酒店、樁腳、小弟、砂石、賭場、選舉、喬事情等等為伍」,「如今他跳樓自殺,也不會改變他一生的作為」,並且說台灣政壇「放任這樣的惡棍大搖大擺行走社會、出入政界營黨派之私,這樣的事,實在太不像話。」最後問道:「誰在營私?誰為公義?」
施太太的想法自然相當程度反映了施明德的態度,如此義正辭嚴,道貌岸然,講得好像施家多麼清高似的;囂張傲慢,非常可恥。
用同樣的敘事邏輯與修辭筆法,難道不也同樣可以套用在施太太自己的老公施明德身上?頂多只是內容修辭略有不同而已。
最無恥的是:對著一個已經無法為自己辯護的死者猛潑糞,居然講得「正義凜然」。施家倘若如此「嫉惡如仇」,理當是在許崑源還活著的時候去進行指控與舉發,而不是對著一個死者任意抹黑與羞辱。
而且,他媽的什麼叫做「許崑源的一生與毒品、酒店、樁腳、小弟、砂石、賭場、選舉、喬事情等等為伍」?這樣去論斷一個死者的「一生」,不會太囂張嗎?
我們平常批評政客,批評走狗文人,也只是批評其特定作為,而非論斷其「一生」。施家是以為自己是什麼?上帝嗎?天之聖子嗎?怎麼會有人囂張至此?
如果要用這樣一種論斷邏輯來論斷人,那我豈不同樣也可以說「施明德的一生,與酒店、樁腳、小弟、玩女人、搞選舉、喬事情、玩弄權勢及追求權力為伍,結交權貴,並與人渣政客及貪污犯沆瀣一氣」。
同理,哪天就算施明德跳樓殉黨,套句施太太的話,那「也不會改變他一生的作為」;台灣政壇「放任施明德這樣的政治惡棍大搖大擺行走社會,出入政界營黨派之私,這樣的事,實在太不像話」。我若在施明德死後,家屬籌備喪葬之際,落井下石,如此評價,不知施太太做何感想?
再說,許崑源何時搞毒品、搞賭場、搞砂石等等等?這樣一些指控,你得一一提出具體事證不是嗎?若真有不法,理當公開舉發,繩之以法,而不是等人死了才來儘情任意抹黑,吃定死者無法為自己辯護,吃定亡者家屬之心力交瘁無法反擊,吃定眾人在一片綠油油之「新黨國」威脅下之不願惹禍心態。真是很可恥。
施家指控許崑源「一生搞毒品、搞砂石、搞賭場等等等」,這些罪名倘若屬實,你想,民進黨會放過他嗎?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韓國瑜居然都能被該黨及其文人走狗們給無中生有、憑空造謠抹黑得臭不可聞,更何況任何一個與民進黨站在對立面的人,倘若真有什麼違法亂紀,民進黨能饒過你嗎?
我不認識許崑源,只認識他哥哥許昆龍,但彼此八字不合;我無法認同許昆龍的傳統政客行徑,例如特權關說與經營酒店。不過,那是許昆龍,不是許崑源。哥哥的帳,不能統統算在弟弟頭上。
我看媒體報導說,許昆龍是民進黨建黨黨員,而且還是高雄市黨部第一屆主委,這些報導是錯的。許昆龍是在民進黨開始墮落之後,也就是我準備要退黨的1988年,他才入黨。
我的黨籍雖然是在高雄縣,但我人在高醫念書,住在高雄市;民進黨建黨第一年,我在高雄市黨部擔任政治組副組長,並負責組織訓練工作,我完全沒印象有許昆龍這號人物,更不用說擔任高雄市黨部第一屆主委了。
我比許昆龍小二十幾歲,但在黨齡上卻是他的「前輩」。他擔任高雄市黨部第二屆(或第三屆?)主委時,已是八零年代末期,那時候才剛滿兩歲的民進黨,已經開始以光速般的速度迅速腐敗。
我能舉個小例子,大約是1988年,也許就是許昆龍擔任民進黨高雄市黨部主委的年代,有一天,有一位護理系學妹聽我說起美麗島「黨外先賢」的感人事蹟,好奇想要來某位民進黨民代的服務處看看,於是我就騎機車載她來。
當時,服務處大門是全開的,從外頭馬路就能看見裏面。你知道我們一進門看到什麼嗎?看到一群人在服務處賭博,而且還一邊賭,一邊用巨大音量欣賞 A 片。我當場真是超尷尬,趕緊帶著學妹踉蹌而逃。
蔡正元把許昆龍講成「黨外先賢」是不對的。許昆龍是黨外沒錯,但稱不上「先賢」;據說他是美麗島雜誌社高雄服務處副主任,這部份我不清楚,因為那時候我還是個高中生。但是,蔡正元顯然誇大且美化了許昆龍在黨外運動中的角色與作為。
那時候的許昆龍,所代表的是剛剛要開始墮落的民進黨;其腐敗規模,跟過去二十幾年來貪贓枉法無惡不作的民進黨相比,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差太遠了。
民進黨初期的腐敗,就好比說政治人物利用權勢包點小工程,拿點紅包回扣,特權關說一些細微案件的不法事項等等。但是,最近二十年來的民進黨,卻是金山銀山整座山挖著吃,把政權與國庫當成戰利品,如同土匪攻城掠地打家劫舍那般,毫無吃相可言;爭相搶奪金銀財寶,賣官鬻爵,結黨營私,權位私相授受;尤有甚者,賤賣國土,中飽私囊;藉權勢之便,勾結財團大炒地皮;甚至還開起法院,貪贓枉法根本無人敢辦。許昆龍那一點小惡小壞,哪能比得上這等惡行之千萬分之一。
而且,再說一遍,許昆龍是許昆龍,許崑源是許崑源,兄長之行徑,不能全盤轉嫁到弟弟身上。施家之惡評,基本上就是一種對於死者的無端抹黑。
再者,施明德一家如果如此清高,何以不能容忍「秋毫」,卻反而能與民進黨之「輿薪」為伍?頂多不過一根秋毫,都能被他施家說得這麼難聽,但是,民進黨無數人渣政客、走狗文人及黑金老賊黑金教父李登輝等等一大卡車、罄竹難書的違法濫權與貪婪腐敗,施明德卻反而對之大表敬意並與之為伍。這是哪門子的清高?
我並非說許崑源多好多棒,基本上我不認識他,但也沒聽過關於他的什麼敗行劣跡。再怎麼說,都絕對遠遠比不上民進黨之系統性的全面貪婪腐敗。你施家能夠與「輿薪」共舞,卻如此不屑「秋毫」,這是哪門子正義與道德?
我來舉些例子,看看施明德到底是多清高?
一,結盟貪污老賊、黑金教父李登輝:
施明德曾經說,李登輝當總統的最大「貢獻」就是「引進日本的三流文化,大搞黑金政治」;痛斥黑金教父李登輝「欺世盜名」,嚴重傷害台灣民主與法治,是「黑道暴力政權的領導者」,「利用黑道力量控制國會議員,破壞民主法治莫此為甚,使台灣淪為西西里島一個黑道控制的島嶼」。施明德擔任黨主席時還動員全黨,發起一個針對李登輝的「反黑金大遊行」。
不料,幾年後,施明德卻邀請這樣一個「嚴重傷害台灣民主政治與法治」的「黑金教父」、「黑道暴力統治者」來家中做客,打算共同成立「第三勢力政黨」,而且對李登輝大加推崇,說他對李登輝的「政治堅持」與「熱情」很感動。
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原本打算由黑金教父李登輝和施明德共同領導的「第三勢力政黨」,黨名居然叫做「新台灣清廉本土聯盟黨」。施明德歌頌李登輝說:「我們兩個都是同月同日生,魔羯座的,而且還是同血型,都是 AB 型的啦!坦白說啦!這一段時間我對李先生的那種熱情,那一種鍥而不捨,我真的非常受感動。」
很噁心吧。有利用價值時,就連黑金教主、黑道暴力教父都能捧成讓他多麼感動的改革者。反之,遇到異己之死,就任意亂抹黑一通,沒來由地大扣帽子,充滿不屑。這不會太荒唐嗎?雖說惡言非出自施明德本人之口,但他難道不覺得他太太言行之可恥?
二,施明德與「黑影幢幢」的民進黨
2008年,施明德發起倒扁紅衫軍,民進黨反擊,對施明德發動抹黑,抖出施明德過去在政治上與金錢上一些難以查證的不堪往事。施立即公開威脅說,他擔任過黨主席,「長期掌握民進黨各種暗盤交易黑幕,要抖大家一起來抖。」
我想說的是,施明德如果真的如此道德清高、嫉惡如仇,那他應該把他所宣稱全盤掌握的民進黨罄竹難書之「各種暗盤交易黑幕」統統公諸於世才對,但我從未聽他抖過任何一件黑幕,反倒坐視其太太囂張跋扈地對一個死者憑空栽贓抹黑。
2013 至 2014年,根據各家媒體報導,蘇貞昌準備和蔡英文競爭黨內總統初選,謝長廷則準備爭奪黨主席,施明德的「換帖兄弟」柯建銘以及謝長廷辦公室主任林耀文很貼心,馬上幫蘇、謝向四海幫與天道盟兩大黑幫調動數萬名黑道份子入黨,充當投票機器之人頭黨員。
2013年5月2日中國時報報導,根據警方情資指出,「入黨答謝禮一人三千元」。一位四海幫中常委表示,基於私人情誼才願意幫忙拉攏幫派成員加入民進黨。
根據當時《壹週刊》的調查報導,為了協助當時的黨主席蘇貞昌及謝長廷爭取大位,「民進黨立院黨團總召柯建銘及謝長廷辦公室主任林耀文分別向天道盟、太陽會求助,要求兩派人馬能分別拉到6.5萬及3萬人入黨。」「柯建銘並前往澳門和天道盟精神領袖羅福助會面,當時羅允諾動員6.5萬人加入民進黨,幫助蘇貞昌連任黨主席,而柯建銘也曾尋求天道盟旗下太陽會創會會長吳桐潭協助找人入黨。」
柯建銘否認一切相關報導,並對《壹週刊》提出告訴,但民進黨立委郭正亮卻在臉書寫道:「據了解,黑幫被請託入黨的不只天道盟,目前傳出的入黨答謝費,每人可得500元。估計到今年 (2013年) 5月底入黨截止,民進黨約有12至15萬黨員,某派系加上黑幫與人頭黨員大戶,約可掌握3至4萬張選票,勝選機率大增。」
媒體指稱,「如果柯、謝在黑幫中分別能順利達成拉攏 6.5萬及 3 萬人入黨的目標,那麼,光是這回的黑幫入黨人數,將占民進黨有效黨員的至少三分之一。」當時的民進黨秘書長林錫耀對媒體表示,「黨中央原本認為選前一年黨員增加乃是慣例,但後來陸續得知天道盟及四海幫找人入黨,才發覺事態嚴重。」
對此我想說的是:依照施家的道德標準,究竟是「黑道集體收錢入黨」充當「人頭黨員」比較可惡,抑或是許崑源那些莫須有的空洞罪名比較嚴重?
我沒法理解施家這種道德,對莫須有的一人傳聞痛恨入骨,對於整個黨集體染黑與公器私用以便競選總統與黨主席大位之瘋狂墮落行徑,卻反而視若無睹,甚至照樣與之為伍。
三,施明德的密友們
施明德有幾位鼎鼎大名的友人,比方說周伯倫,比方說柯建銘,比方說林忠正等等等。
1.周伯倫
先說周伯倫。黨外人士應該都知道這號人物,當年號稱是「阿扁的師弟」,後來擔任民進黨立院黨團幹事長,1988年涉及榮星花園弊案,收受一千六百萬元賄款打通關節,案子卻拖延十五年才定讞,判刑六年,2003年入獄,僅僅關了兩年,2005年便出獄了。
出獄後,表面低調,其實仍相當活躍。比方說,我的「前」工運「同志」賴勁麟 (現在是一堆國營事業頭銜的董事長),他女兒賴品妤參選立委,操盤手就是周伯倫,牽線者是柯建銘。
1995年,施明德跑來台南選立委,操盤手也是周伯倫。1996年,施明德競選立法院院長的核心操盤手,同樣還是周伯倫,以「大和解」為名,幫施明德四處喬事、串連新黨與部份國民黨人。另一個操盤手則是負責金援來源的林忠正。
周伯倫入獄前夕,前往其家中送別的就是施明德及其兩位密友,亦即柯建銘和林忠正。
周伯倫不但是貪污犯,而且黑白兩道通吃,依照施家羞辱許崑源的道德邏輯,為何反而與周伯倫如此麻吉?施明德擔任黨主席及立委等黨職與公職期間,周伯倫是他最重要的左右手之一。這又是哪門子道德?
2.柯建銘
施明德的另一個更大咖的麻吉友人就是民進黨內形象最腐敗的人之一--柯建銘。不過,老實說,我並不鄙視柯建銘,畢竟真小人總是勝過偽君子。但是,柯之行徑確實是民進黨的一個基本縮影。
柯建銘,一些黨內同志稱呼他是「現代和珅」。和珅是誰呢?和珅是清朝一位「喬王」,很會喬事情,號稱「中國歷史上第一大貪官」,富可敵國,從乾隆到嘉慶一路紅,無所不喬,權傾天下。
憑良心說,我認為給柯建銘這樣一個「現代和珅」的封號並不公平。因為,柯建銘的貪,跟民進黨那些表面清純的「正人君子」相比,顯然還是遠遠差了一大截。
真正貪婪舞弊者,往往以合法掩飾非法,隨便弄個地目變更,炒個地皮,馬上億萬錢財如洪水般滾滾而來,哪需要靠什麼幾十萬幾百萬的政治獻金撈錢?阿扁之所以坐牢坐得很不爽,就是因為他知道其他同志比他撈得更兇更猛。
不過,不管怎麼樣,施家如果如此道德崇高,連一個死者的清白都能如此踐踏,為何卻和「現代和珅」如此麻吉友好?甚至為其司法關說之非法行徑護航,這又是哪門子清高?
關於柯建銘,我就不多說了,請見底下幾篇相關文字:
卡韓政變 (137):嘴巴黨在乎清廉嗎?(陳真)
https://bit.ly/2Va3enT
和珅亂政(李界木):
https://bit.ly/2CpLGO7
柯建銘、陳水扁涉嫌買票、圍標、恐嚇受刑人(吳子嘉):
https://bit.ly/3fMQcok
道德理當具有一種內在的一致性。但是施家的道德顯然不是如此。面對自己人,不管怎麼扯爛污都無所謂,但是,面對異己,就馬上換一副嘴臉,表現得好像他多麼重視清廉與正直似的。真是很可恥。
3.林忠正
1994年,施明德擔任黨主席,找來一位特別助理林忠正,為人海派,周旋於豪門巨賈之間。此人曾任民進黨副秘書長,後來擔任金管會委員期間,收受賄款為廠商護航,並接受女色花酒招待,判刑14年定讞。就連林忠正的秘書都能藉職務之便,從中漁利,以低價非法取得股票。
林忠正 2011年入獄,2016年就出獄了,現在是東森媒體集團首席顧問。講到東森,我想起一個人。我那位「前」工運同志賴勁麟的太太,現在跟林忠正應該就是同事。賴太太不但是力麒建設公司之獨立董事,同時也是東森新聞台副總監兼節目製作處經理,女兒現在也當上立委了,真是一門英烈,生財有道。
然而,我很想問問賴勁麟,過去口口聲聲講的那些什麼「左派」啦、「工運」啦、什麼「勞動階級」的什麼「理想」呢?可還當做一回事?抑或是這一切所謂理想,只是謀取個人權位與私利的一個手段?亦即為求一己之私,面對民進黨遠比昔日國民黨更為貪婪腐敗的各種違法亂紀,明知該黨檯面人物諸多舊國民黨餘孽,貪贓枉法,持續掏空台灣,危害社會,乃至殃及後代子孫,不但視若無睹,甚且為虎作倀。
賴勁麟年紀應該比我大上一些,是跟我同一年代的一位工運人士,同時也是極少數我認為品性端正者,尚且淪為權勢幫凶,遑論其他政治蟑螂老鼠,個個腦滿腸肥,為非作歹。
四,施明德清廉嗎?
阿扁貪污案不勝枚舉,其中之一是國務機要費案。施明德發動倒扁,阿扁非常不爽,指證歷歷曾以國務機要費450萬金援施明德。施明德辯稱事後才知金錢來源。此外,扁亦指控曾有其它金援款項數百萬,非僅一筆。
施明德的前妻艾琳達多次亦公開指控施明德說:「他一直都有一些間接的藍軍金錢資助,他現在是,最近五年也是,大部分都是依賴藍軍,我認為他應該把他個人的財政、個人的家用啊、他個人的收入等等,全部應該公佈」。
這類指控非常多,但是,老實說,除了阿扁的資助那部份不算之外,我不知道施明德是否清廉。我個人是傾向於相信他的清白,畢竟他若真要扯濫污,機會多得是。但是,若要說他多麼一介不取,我倒也不信。為什麼呢?
比方說,施明德經常「炫耀」說他身上只有幾塊錢之類,以示兩袖清風。但這是完全說不通的。一個人十幾年或幾十年都不用工作,「身上永遠只有幾塊錢」,卻又能每天穿得像花蝴蝶,吃住無憂,而且據說生活環境相當豪華,至少家裏空間大到可以宴請十幾位客人,這總該稱得上豪華吧。
問題是,錢從哪裡來?這其實也是我對其它政治人物的一個基本困惑。為什麼這些人當他沒有擔任政治職務時,依然永遠都不必工作就可以過得相當豪奢,究竟錢從哪裡來?為什麼我們一般人卻得每天忙到爆,累到快要過勞死,而且是從年輕一路累到老,無一刻喘息,方能養家活口,求得一點溫飽?政治人物卻每天華服美食名車接送?到底錢從哪裡來?
我知道基金會是政治人物「斂財」(或說「謀生」)的一個管道;長年不用工作,只要弄個冠冕堂皇的基金會,接受各界捐款,馬上就財源廣進。問題是:吃人脈,靠名氣,而不是靠力氣靠血汗,這樣一種生活很光采嗎?
施明德很早之前就有個「施明德文化基金會」,他太太就是董事長。但我查遍網路,就是找不到該基金會的收支帳目資料,只看到該基金會常有所謂「義賣」,居然連施明德自己釀的酒也能公開販售(這樣合法嗎?一般人可以公開販賣自己釀造的私酒嗎?)。長年以來,究竟義賣了多少錢?支出多少?收入多少?以及收入來源等等等,完全找不到帳目資料。
我不是要做任何指控,而只是想說:這樣一種長年不需勞動、不事生產的優渥生活,很偉大嗎?何以如此驕傲?
五,施明德很單純嗎?
施明德很單純嗎?不知政治黑暗嗎?他不知道政治人物整天忙著撈錢奪權扯爛污嗎?他不知道在政治上,「白道的白天,比黑道的黑夜更黑」的基本事實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施明德又不是三歲小孩,當然不可能不懂台灣政治之腐敗入骨。
舉個例,在他與李登輝企圖合作企組織第三勢力政黨之前,施明德曾多次批評李登輝當權之後,引入黑金政治對於台灣之嚴重傷害。同樣地,早在2000年民進黨剛取得政權時,施亦多次指控權力早已使民進黨腐化,喪失理想性。施並指稱民進黨所奉行的是一種比黑金政治更為腐敗、對台灣社會更具危害性的「白金政治」。
北京聯合大學台灣研究院兩岸關係研究所所長朱松嶺教授,寫了一本書叫做《民進黨政商博弈研究》,研究民進黨的政商關係本質。書中寫道,施明德多次指出:「權力使人腐化,民進黨早已喪失過去的理想性。台灣五十年來的政治轉型,是從兩蔣的『黨國不分』體制,到(李登輝的)『黑金體制』,再到 (民進黨的)『白金體制』。」「李登輝為了鞏固政權,不但引進黑道勢力,並將其培養成『黑金』,兼具黑道與政治勢力。」
書中指出,施明德認為,民進黨的「白金體制」時期,眾多的「紅頂商人」在政策制定與人事安排上,與掌權者掛勾,其所造成的傷害,遠比李登輝之黑金體制時期更嚴重。
一如該書作者闡釋施之看法,如此寫道:
「黑金縱然可怕,但白金更加可恥」;黑金政治底下,「黑道只能在暗地裏偷偷摸摸,但政商勾結的財團卻是公開地謀取不當暴利。」在「白金政治」底下,「貪腐官員的權力濫用以及不法商人侵吞資源的公開化、表面化,全然不避諱法律尊嚴與公眾輿論。」「久而久之,金權勾結形成政治寡頭與商界寡頭聯手的政策和資源壟斷聯盟,結成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共同導致吏治腐敗、惡政濫權、貪腐橫行。最終導致民生塗炭,經濟社會發展停滯與倒退。」
你可以清楚看見施明德對於台灣政治貪婪腐敗之惡化十分了解。也就是說,施明德並不是一個政治傻蛋。林義雄似乎真的很「單純」,對政治現實很無知;林義雄似乎真的不知道他所力挺的無數民進黨人是一些什麼樣的貪婪人渣與走狗文人,但是施明德畢竟不可能像林義雄那麼單純。
問題是,施明德卻照樣與黑金勢力與白金政客共舞而不以為恥。他自己或許相當程度潔身自愛,但他事實上並不曾展現基本道德的一致性;對於自己人,百般「寬容」,對於異己,卻又是一副傲慢不屑態度。尤其是對於一名死者之清譽,竟放任其家屬任意踐踏羞辱之。這是哪門子道德?
今天,如果立場對調,假設為惡者是國民黨,一整年每天無時無刻發動所有媒體對民進黨某位義人進行抹黑與醜化,從而帶來一種以身相殉。你想,民進黨會怎麼做?恐怕早已四處包抄,暴亂四起,為義人與烈士討公道。而且,殉道者會被載入史冊,無限歌頌,哪怕他生前為人如何如何。
施家擺出這種對於所謂流氓、惡棍的不屑嘴臉是很可恥的。就算一個大惡人,難道不能有義憤?不能有愛國心?不能哀嘆義人之落難?不能有公義之心?
我在八零年代的黨外十年之中,認識兩種人,一種叫做菁英,很會耍嘴皮唱高調,理想總是說得滿天飛,實則爭功諉過,窩囊猥瑣,膽子小,慾望大;很會迎合媒體,塑造形象,凡事都能轉換成為功名利祿之所謂「政治資源」;哪怕根本微不足道的一點小事,照樣能吹噓與變賣,絲毫不會「浪費資源」。
尤有甚者,大多竄改個人歷史,明明是舊黨國餘孽,抑或窩囊膽小,屁都不敢放一個,如今卻各個搖身一變,成為民主先賢先知,其實全是鬼扯蛋,全是謊言。目前這個所謂「民進黨」,其檯面掌權者,大多就是這樣一種政治人渣。
相對於「菁英」,黨外的另一種人就叫做「庶民」,做牛做馬,出錢出力,流血流汗,有情有義,無怨無悔,擋拳頭,挨警棍,動輒黑牢伺候,但是論功行賞永遠不會有他們的份,甚至根本無人認識。
庶民裏頭,很多人往往居無定所,工作不穩,抽煙喝酒嚼檳榔樣樣來,並且滿口幹你娘。過去國民黨全面掌控媒體,總是洗腦社會大眾,說這些人就是流氓惡棍,所以黨外就是一群流氓惡棍所組成。
但是,事實上,台灣的所謂反對運動或民主運動,倘若有什麼成果,其實就是這樣一些無怨無悔不計毀譽不計代價不求功名的庶民百姓乃至「流氓惡棍」,以他們的青春血淚為代價,爭取而來。
民進黨得勢後,菁英們各個封官晉爵,名利雙收,玩權弄勢,財源滾滾,居然就開始蔑視起庶民來了,說他們是草包,說他們沒水準,同樣玩起「流氓惡棍」的抹黑醜化把戲。明代曹學佺有詩云:「仗義半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大概就是這等寫照,十分可恥。
後語:
我不認識施明德,但在他絕食期間,差不多是1987-1988年左右,我和陳菊以台權會代表的名義去三軍總醫院看過他。我對他曾滿懷敬意,但這份敬意,早在三十年前的九零年代初便已煙消雲散;並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壞事,而是因為他經常難以掩飾的傲慢,彷彿苦難賦予他傲慢的特權似的。
施明德的前半生因義受難,這點毋庸置疑,但是,再大的「苦難」本身都不足以讓人取得傲慢資格,更不會因此而擁有抹黑他人、羞辱死者的權力。
莎士比亞說:「一隻甲蟲之死,其痛苦不會亞於一個巨人」。一個人再怎麼偉大,他的痛苦也還是如同萬物蒼生螻蟻秋蝗一般,而不會更為巨大。
再說,苦難形式千百種,一個孤兒寡母含辛茹苦的生活磨難,一個工人家庭身心俱疲的經濟重擔,無人理解,無人可訴,這樣一種永難磨滅的一生艱難與難言之痛,又何嘗會少於政治受難?
苦難理當帶來一種滄桑,一種對於人事物的敏感與憐憫,而不是帶來傲慢與偏見。
許崑源當然不是惡棍。然而,即便面對任何一個惡棍,我們仍然還是只應給他應有的罪名,而不是趁其死亡,橫加罪名。
當今之世,在這小島上,在美國的長年殖民與強力政治操作下,仇中反華的綠色勢力橫掃全台,順之者昌,逆之者亡;人們爭相逢迎拍馬,爭相表態表忠貞。無恥之徒全加入綠營了,特別是菁英界,一個比一個窩囊無恥,一個比一個綠油油;請問島上還有幾人敢對綠有所不敬?乃至以死明志。光憑這一點,許崑源就是一條好漢。
曾經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施明德,自然也是一條好漢,但那似乎就像是個已成回憶的悲傷陳年舊夢;當下如許陌生,彷彿只能從往事如煙中去尋找。
許崑源與施明德 (續)
陳真
2020. 06. 25.
我這篇「許崑源與施明德」有個地方筆誤,請各方轉載者務必更正,也就是「後語」第一行,我去三總看他,是在 "1987-1988年"。是1988,不是1998。
每天公私繁忙,連想好好睡個覺都很難,再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做一些或許對他人有益之事。光是過去三天加起來,根本睡不到10小時,非常疲憊。像這樣一篇將近一萬字的文章,我是利用過去幾天看門診時沒有病患的空檔,斷斷續續匆忙寫成,零碎跳躍,閱讀上只能將就,沒法顧及什麼文字品質了。
八零年代末期,施明德曾經絕食幾年,前後估計長達三、四年左右,因此被移送三軍總院強制灌食。記得差不多是民進黨成立後的一或兩年,我和陳菊以台權會代表的身份去三總看過他,時間大約是1987-1988年。他被五花大綁在病床上,以胃管強制灌食。
記得從高雄出發北上的那天早上,有位黨外前輩,沒有事先告知,突然跑來車站送我。他「語重心長」地告訴我說,他希望施明德這回能絕食至死,他說,「這樣的話,(反國民黨的)運動才做得起來」。我聽了很訝異。我跟這位前輩的想法不一樣,我希望施明德能好好活下來。
那已經是距今至少33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是個大學生。兩年後,也就是1989年,想不到就換我叛亂了,罪名是「企圖分裂國土」及「煽惑群眾內亂」等等。那時我仍然還是個學生,正準備去醫院實習。
從此之後,噩運就找上我以及我的家人。該來的總是會來,可我沒想到它來得這麼快,這麼劇烈。
一個人,與其說為國為民為公義為理念,不如說是為了一個愛字;愛之所至,可以盡棄所有,可以亡命天涯,可以忍辱。可以負重,可以烈火焚身,可以引刀成一快,這一切其實都不算什麼;所謂「千古艱難惟一死」是錯的,一己之死沒那麼難,家人因你而受害才是人生難以言喻的痛。
我能體會林義雄的某種「孤僻」,不喜鎂光燈,不喜拋頭露面,因為我知道某種感覺,彷彿有個東西從生命裏破滅了,消失了,遠離了,從此世上再也沒有一種虛榮或個人榮耀具有意義、值得追求。家人一走,彷彿就帶走了我的所有明天,剩下的全屬「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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