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維琪夫人信箱】媽媽的小紅屋
小黑糖媽媽:
V媽您好,我家小黑糖五歲半,是高敏感的女孩,情緒敏銳,容易藏心事。最近有一件事情,有一天小黑糖進洗手間,發現我正在生理期,雖然我之前就有跟她提及過孩子是如何來的,以及男生女生構造的差異,但一看到我正在流血,小黑糖感到害怕,擔心媽媽我流血成河可能會死掉,因此睡前一直喊我,確定我還活著,但我實在是太疲倦太想睡,又讓她更焦慮的哭了。而且這件事讓我自己回想到,我在國小時第一次發現母親衛生棉的血跡時,我也是如此的擔憂媽媽,如今角色互換,我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向孩子說明。謝謝
V媽:
小黑糖媽媽,不知道您在疫情之前有沒有曾經來過講座?我們很多講座裡有大量提到過,五歲半、六歲半的孩子會經驗到一個轉換期,他的內在會經歷一些變化,包含四肢、牙齒.....等等非常多的不同,這年紀的孩子對於“我”的概念會縮到很小、分離焦慮突然升高....又加上小黑糖的本質是個敏銳細膩的女孩,種種因素夾雜,不難理解她會焦慮到哭!
當然,最基本的擁抱和按摩會讓她重拾一點流失的安全感,選擇過的適當睡前故事(要有圓滿結局,先不要有負面的反派角色)也可以為小黑糖帶來勇氣,這些都是當下必須要與孩子最重要的工作。目前,小黑糖看到媽媽流血而引起許多的內在小劇場連結,也是我們需要直接去面對去協助孩子的。
首先,找一個自由放鬆的私密空間與時間,走進妳自己的內心深處,輕輕安撫一下妳自己的內在小女孩,找到那個寶藏,那時候妳的媽媽沒有及時注意到妳的擔憂與害怕,是因為在那個年代她無法放開心胸與妳坦然對話,現在妳知道了,妳能看、妳能聽、妳能聞、妳能嚐、妳能感覺、妳能思考、妳能選擇、妳能同理、妳能跨越、妳能放下了.....妳也清楚的知道,妳已經跨越那個恐懼擔憂的大門,面對時,已無所畏懼,現在,妳可以用妳溫暖的雙手,去擁抱那個小時候窩在被窩躲在角落、擔心到偷偷哭泣的妳,告訴她,那個不是結束、不是死亡的紅,那是重生的紅,就像過年春節時貼在大門的喜慶春聯的紅,就像結婚貼在大門上貼在床頭上的囍字紅,就像好吃的薯條沾上的番茄醬的紅....然後,妳將有勇氣去面對去協助小黑糖的擔憂。
我自己是跟孩子們說,每個月,媽媽的身體會蓋好一個溫暖的房子給小寶寶住,如果彩虹橋上的小精靈想要來地球找爸爸媽媽,選到我當她的媽媽了,我蓋的溫暖房子就會有小精靈寶寶住進來,你們從天堂下來的時候,就是住在這個小房間裡面。 那,如果彩虹牆上的小精靈還沒準備好要來,也沒關係啊,媽媽的身體會開始拆掉已經蓋好的溫暖小房子,這邊敲敲拔下螺絲釘、那邊敲敲拿掉牆壁、這邊咚咚咚咚拆下大門、那邊哐啷哐啷拿掉窗戶...好忙喔!拆下來的大門、牆壁、門窗怎麼辦呢?它們會從媽媽的身體裡面跑出來,彩虹橋上的精靈們為了安慰沒有小精靈來住的媽媽,他們會送很多代表開心快樂的紅色禮物.....所以,每個月媽媽的肚子裡會有拆房子行動,我們叫它『月經』。
因此,小黑糖媽媽,安撫好妳自己,才有力量去協助孩子喔。先去認識這年紀的孩子,別擔心,接著,按摩、適當的睡前故事都是必要的。也提醒您,如果小黑糖在擔憂的時候,千萬別跟她說『這沒什麼呀、這有什麼好擔心的』,越是這樣說,小黑糖就容易愈有什麼、越擔心喔,接納她的擔憂,才有機會一同面對。
祝福小黑糖的跨越~~
V媽
----------------------
感恩蛋殼上裂縫的存在,因為有裂縫,光才能走進來~
----------------------
V媽慢慢刷觸覺教養神器和大紙捲在現貨舖:https://vmashopping.cashier.ecpay.com.tw/
V媽教室line群組,講座團購不漏接:https://line.me/R/ti/p/%40uwr7373l
V媽教室Podcast:https://reurl.cc/Y1jkVx
房間門可以貼什麼春聯 在 三妍良語的勵志實驗室。自我成長書籍實踐報告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02/19(五)
[100題生活題目]NO.74過年
從小到大,
過年對我來說就是充滿不自由和被控制的假期。
從除夕那天就要回爺爺奶奶家住開始,
從早上幾點起床,到中午晚上幾點吃飯、
出去市區逛多久就要回家、幾點洗澡、幾點睡覺,親戚拜訪要陪客,幾乎是在爺爺奶奶的時間表下去執行的。
接下來初一又有早晨貼春聯拜祖先、中午潮州廟宇的參拜活動,逛逛年街跟親戚拜年。
下午2點爺爺就會打電話過來,要求媽媽要在5點之前回家準備晚餐。
爺爺奶奶家是個被大片椰子樹土地圍繞的莊園。
只要晚上9點後想開車或騎車出門,甚至從房間離開時,只要有一打開門和說話的聲音,門口的看門犬就會吠叫,把睡覺的爺爺奶奶吵醒,只要吵醒他們就會很不高興。
因此晚餐過後我們全家4人
都是擠在一間小小的房間裡,除了2張雙人大床和兩張桌子,只剩下走道的空間(手機網路還會斷線,隔絕你和世界的聯繫以及90%的娛樂),看電視看到12點,聽著馬路外的鞭炮聲睡覺。
初二姑姑回娘家,若是我們睡到10點半還沒從房間出來,就會被爸爸唸怎麼睡的那麼晚,要出來接待姑姑一家人。
初二晚上吃完飯終於可以回家了,
但還沒完
稍微喘一口氣後,
初三上午到下午媽媽那邊要親戚聚會,
晚上11點到初四凌晨4點潮州有廟宇的接神活動,活動結束再開一個小時的車回到家,
可以愛睡多久就睡多久,等醒來已經是
初四的下午。
這時我才能跟老公見上一面,出去約個會。
然後隔天初五,家裡開始準備要開工備料。
如果要評比最討厭的節日
對需要獨處和安靜的我來說,
過年絕對是身心上最讓我崩潰、最累、
最痛苦的日子。
沒有一年家人沒有吵架,
沒有一年沒有不想接待客人被罵,
沒有一年擁有時間的自由。
------------
經過多年後爺爺去世了
奶奶也得了失智症
當年鋼鐵般的規則和按表操辦行程表
已經消失了。
今年是我結婚渡過的第一個新年,
第一次除夕我不用白天準備行李
跟家人回去鄉下,
整個過年我都可以待在老公家渡假
下午還可以跟朋友約吃飯,
晚上想晚點再去老公家也沒關係。
老公家非常自由,
公婆和老公非常放任我,我愛躺在床上睡到幾點就幾點,隔天早餐直接叫外送,
出門轉角就有7-11,騎車幾步就有麥當勞
我可以卡搭卡搭的打著文章和畫圖創作,
閱讀和耍廢都沒有人管我。
第一次如此的自由,
我盼望著多年的自由終於成真了
不用關在什麼都沒有的鄉下
這不就是我想要的自由嗎?
但是鞭炮聲響起的時候,
我想到全家人都圍爐吃著年夜飯
飯桌唯獨少了我。
我和老公吃著燒烤店的宵夜,
看著手機的搞笑影片
心裡想的卻是媽媽煮的豐盛的大餐,
還有和家人嘰嘰呱呱的聊天。
FB上親友的照片都是大餐和聚會
我卻沒有這些照片可以拍...
奶奶她還沒忘了我
會問妹妹我到哪裡去了
為什麼沒有回來?
我擁有了自由
但是好寂寞...
我哭著跟老公說。
隔天初一,
我跟媽媽說我想要回來吃飯,我和老公騎1個半小時的車去屏東奶奶家吃年夜飯。
看了看奶奶和家人
餵了小黑吃兩盒西莎
再騎回高雄。
媽媽和阿蒂亞姐姐煮得很豐盛,
都是我最愛的菜,
我吃到筷子停不下來,
吃完後才想起來忘記拍照。
接下來我還想參加隔天的親戚聚會
看看很久沒見的阿姨舅舅表姐弟妹們
過的好不好,
我還想去廟拜個拜,
接神祈求家人平安
過年了
原來和家人聚在一起
才是我想要的自由,
我找到了真正的自由。
#三妍良語的勵志實驗室
#100道生活題目
#過年
#團圓
#異業合作歡迎私訊三妍良語
#圖文合作歡迎私訊三妍良語
房間門可以貼什麼春聯 在 李屏瑤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過年了,舊文重貼。
不喜歡過年的孩子長成不太喜歡過年的大人,
我在租住的房外貼好春聯,帶上登機箱移動回老家。
有種出國的感覺,只是是從同溫層移動到境外。
希望諸位所在的溫差不會太大。
|
爸爸是豬八戒?
|
我曾經以為父親去取經了。
因為所有人提起他,包括外公外婆,都說他是「豬八戒」。我曾經以為父親是豬八戒,豬八戒就是父親。父親的全名,是有一次他發名片給我,我才知道的。國小三或四年級,他又入股了一些吃到飽餐廳或保齡球館,將最新的頭銜印成密密麻麻小抄一樣的名片,喜孜孜地發給我一張。名片印在非常厚實的紙上,我將之捏在掌心,感受到鋒利的邊緣。
學校附近書店陳列著一本《西遊記》,是圖解注音版,儘管內容已再簡化,我也知道豬八戒又好色又膽小,不是好人。後來見面,我努力端詳父親,看不出豬鼻子或是其他豬的痕跡。不過與他見面的次數實在太少,時間也短,也可能在那有限的時空中,豬八戒的法力足以維持住人模人樣,不至於打回原形。
幾年之後父親參加絲路旅行,行前帶點炫耀地打電話來問我想要什麼禮物?我國中時將圖書館僅有的課外讀物──不齊備的幾本金庸──翻來覆去地讀,受《大漠英雄傳》的影響,我說只要沙漠的沙。不久後,父親派人轉交塑膠底片盒,搖起來沙沙作響。
我的時間規劃是從小開始訓練的。最緊急的趕場狀態,通常發生在除夕夜。
父母離婚之後持續很多年,我還是會回奶奶家吃團圓飯。當然外婆這邊也得吃,外公外婆坐上位,舅舅舅媽,未出嫁的阿姨們跟媽媽,表姊弟妹跟我,大家圍成一圈,孩子們輪流說吉祥話。年夜飯大約進行到中途,我就差不多要抓好時間離席。如果我七點多還沒到父親那邊,奶奶或姑姑會一直打電話來要人,當時還是轉盤式電話,放在外婆家客廳的櫥櫃上,正對著神明桌,講電話的人會體驗到何謂炯炯有神的注視。而在除夕夜打來的電話,最是不受歡迎。也許打電話的人沒察覺,但從接起電話的瞬間,妳便順勢接下闖入者的位置。
電話來就是最後通牒了,我得趕緊起身穿外套穿鞋。更小的時候,母親會騎摩托車載我前去,她並不上樓,見我按電鈴進門就先行離開,等著我打電話通知她回來載。再大一點,到了小學高年級,我說可以自己去。這樣母親就不用在除夕夜奔波,她可以繼續在闔家團聚的氣氛裡,彷彿我只是去一趟便利商店。真的不遠,兩個家距離約莫兩百多公尺,只是中途有一個四線道大馬路,砂石車公車都多,乾燥的日子裡大車一過,便是實體版的滾滾紅塵。
一個小學生過大馬路的確會怕,但我已經習慣咬牙不說。回想起來,那是成長階段最困難的過程之一,從一個家移動到另一個家。而不管在哪一個家,妳都覺得自己是外人。年復一年,父親的孩子愈來愈多,奶奶那邊除夕夜的催促也就淡了,不變的是每次從奶奶家返回,我便要被逼問拿了幾個紅包,總數又是多少。偶爾有誰想起,就「嘖」地一聲說:豬八戒就是有錢。上高中後我就不趕場了,我在外婆家吃完年夜飯,隨著大家看除夕特別節目,擲骰子比大小,守歲到天亮。
說實在的,我討厭過年,沒有什麼快樂的記憶。長大之後離家租屋,反倒在意起來,赴年貨大街補充乾糧零嘴,特意尋找春聯或門神畫以裝飾門面。一個人準備過年,年是自己的年,獸也是自己的獸。
除夕沒回奶奶家吃飯的某一年,還在年節期間,父親便叫我去他的工廠領紅包。在其他親戚的推波助瀾下,我還是去了。那天有許多父親的朋友在場,桌上擺滿不知哪來的海量生魚片,父親當眾發放紅包給我,彷彿是我的年終獎金。眾人酒酣耳熱,我剛領了錢,不好意思立刻走,但菸味酒味實在太重,我在工廠四處閒晃,工廠末端有數個長形盆栽,盆中的沙土空隙處歪歪扭扭地插著好幾根菸屁股。
夜晚回到房間,我扭開來自大漠的底片盒,倒出來,裡頭的沙土與盆栽同樣成色,貼近一聞,有揮散不去的菸味。《西遊記》裡的豬八戒最後成功取經了,而我的父親,終究不是豬八戒。
。
文章出自《臺北家族,違章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