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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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淇淋店:白毫烏龍/i-phone8(愛文鳳梨芭樂)
雪花店:老樣子兩點開,歡迎來打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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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日那天群組裡不知道為什麼討論起王家衛的鳳梨罐頭,說著說著也想不起為什麼會接到這裡了。那天述萱文字訊息說了一個她接到一通陌生電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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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顯示了一串不認識的號碼,我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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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恩喔」我還以為是我阿嬤打來的,因為我妹也叫阿恩,而且電話那一頭阿嬤的聲音實在跟我阿嬤太像了。
「呷飯了沒?」但聽到下一句我就知道不是了,因為對方說的是宜蘭腔台語。電話那頭的阿嬤聲音聽起來精神很好,不停地在電話中跟我念叨一些非常小的事情,我連插一句話跟她說她打錯了的空隙都沒有,也就這樣一直聽她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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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在佮誰講話?」話筒那邊傳來了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中年女聲,大概是我們的媽媽的年紀吧。「阿恩啊。」阿嬤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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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恩三年前就已經死了,什麼阿恩。」中年女聲用我聽得見的音量這樣對阿嬤說。
「阿恩,你媽怪怪的,不要理她」阿嬤這樣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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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當然就順勢陪阿嬤聊下去,聽她說這幾天都在幹嘛、鄰居家的母雞下了非常好吃的雞蛋、她在蘭陽女中的朋友結婚了。這類非常細瑣的事情,我也虛構了一些事情試圖演好阿恩的角色,例如我有一個很帥又很棒的男朋友然後我們快結婚了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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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後來阿嬤累了,說要去休息,中年女聲才把電話接過來,說剛剛那個阿嬤是她媽媽,然後她口中的阿恩是她女兒,但阿恩其實已經自殺三年了。阿嬤一直不願意接受這件事,所以有時候會突然想起阿恩的電話,打去想要找她。但每次都有一兩個號碼記錯,所以常常是不同的人接到電話。她跟我道歉,說我是第一個願意跟阿嬤聊下去又不掛她電話的人,所以問我之後如果阿嬤又不小心打到我的號碼,能不能繼續陪她聊天,我說好、當然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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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節那週述萱回來了,由於扁條線發炎喝水、吃飯、講話都會痛的那種喉嚨痛,所以吃了一碗冰(?)雖然是坐吧台不過由於喉嚨痛我們全程用手機訊息對話,秉持的尊重中央的信念。北漂前述萱留下了書單,我也全部弄回來了,放了三幾本在雪花店,喜歡的話可以來同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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