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對文學的解釋:
文是靈魂,字是語言,文學是用語言傳遞靈魂。
對於藝術(美),我認為托爾斯泰的感染說才是真理,即「藝術是一種情感的感染力的共鳴,而非情緒的傳遞」終於疏通了困擾著我的藝術性裡的「快感」以及過去被我以靈魂一詞替代的本質。
前有畢達哥拉斯,後有亞里斯多德,其中讀到比較有趣且與我觀點一致的是赫拉克利特的辯論觀點:「協調是從差異對立而不是從類似的東西產生的」「差異的東西相會合,從不同的因素產生最美的和諧,一切都起於鬥爭」完全一針見血了「矛盾」之間相互拉扯變動、互輔相乘的一種無限變動的藝術性。(當然,在《回憶錄》裡蘇格拉底提出的美的依存與效用也是,我整個mind blown)
但不是要說這些主義,論證,偉人,我還太菜,講起這些大的詞有種學舌之意,有點像初生嬰兒重複反述新學會的字詞。只是想讚嘆一下這些從0到1甚至到100,導出一套套如此龐大的思想體系的哲學家。
最後沒什麼conclusion,只是想說花了整整兩天(除去睡覺時間跟讓腦袋降溫的時間)在解套,把文字當成方程式反覆反推相比論證,唯物主義是x,唯心主義是y,物質是1,理式是0。笑自己,這輩子沒這麼入迷過數學。
托爾斯泰思想 在 李怡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失敗者回憶錄0903)
那些年的太平日子
9月1日,習近平在中央黨校發表「重要講話」,《人民日報》網頁摘出重點文字,其中一句是:「總想過太平日子、不想鬥爭,是不切實際的。」
幾千年來,中國老百姓所想的,不過就是太平日子。過去數以百萬計的大陸人逃來香港,也不外想過太平日子。現在,由中國最高領導人告訴人民,想過太平日子是不切實際的。
前文講到我參與創辦《伴侶》半月刊時期的一些往事,網上留言中居然有四位讀友說曾經是《伴侶》的讀者,其中有記得他讀過的篇章,和與編輯的互動。真是像故友重逢那樣高興。
在我的人生中,1967年前的太平日子,是我經日夜進修、磨練寫作和開始有點成績的十來年。1963年1月創刊《伴侶》,到1967年6月,這四年多我每月編兩本、其後是三本雜誌,每月寫幾萬字文章,認識了不少文化人,從他們身上獲得實際經驗和教益。
從閱讀經典名著中,我領悟到任何寫實寫情的文藝作品,最終總會觸及到哲理。讀著托爾斯泰、契訶夫的小說,都往往讓人停下來思考;所有透過情節而宣示的哲理,都發人深省。於是我在寫輕浮小說的同時,也努力去啃一些大部頭的哲學、社會科學著作,想豐富自己的知識,並將這些大部頭著作消化而寫成一本本入門的小叢書。那幾年,我在上海書局出版的有《哲學初步》《美學初步》《心理學初步》《邏輯學初步》《經濟學初步》等共七本。每本幾萬字,因為寫得顯淺,也受年輕人歡迎。1992年我應邀在馬來西亞幾個城市演講,還有讀者記得這些叢書,並向我詰難。我寫這些入門書時的思想,仍然是馬列主義佔主導,比如《經濟學初步》,介紹的就是馬克思的《資本論》,當然對讀者有誤導了。但像《美學初步》,卻是我讀了不同方面的著作,才綜合寫成的,花的時間較長,至今仍然不悔這本少作。寫這些入門書,無疑對我的邏輯和哲學思辨,有較好提升。
那幾年我的另一個興趣是西方古典音樂,並因此結交了藝術家盧景文、鋼琴家溫其忠等年輕朋友。溫其忠是當年我所認識的「怪人」。他從馬來西亞來香港上高中,考入港大建築系,當年這是有最好出路的科系,溫其忠卻念了一年就輟學,醉心他的音樂去了。他喜歡教鋼琴,以此為生。有出名的演奏家來香港,他事先買幾張票,臨開場前打電話叫朋友來大會堂欣賞,也不管朋友有沒有空,和夠不夠時間趕來。我就是他的朋友。有一天,他打電話告訴我,說幫我買了一座鋼琴,會送來我家。我那時只住一個小房間,左騰右移地挪出地方來放鋼琴。然後他就來教我鋼琴,我已經28歲,還來得及學鋼琴嗎?但他就是認定我可以學他可以教,我也真的在他的指導下半年就彈到第五級。他又教我樂理,教我聽歌劇,我也因此學會了作曲。《伴侶》雜誌還在大會堂舉行過兩次音樂會,邀請歌唱家、演奏家演出,招待讀者。還組織了合唱團。1965年我去大陸旅行一個月,回來發現溫其忠已經離開香港,去英國學藝了。我的音樂課就停下來,音樂細胞也不活躍了。
那四年的青年歲月,在太平日子中我們憑興趣而揮灑,不顧年齡去學鋼琴,不顧幼稚搞音樂會,幾個人經常聚在一起,聽音樂、講音樂、講文學、讀小說。現在回想起來,真是不知道那時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精力,雖輕浮但也寫出那麼多文章,雖未經深入鑽研也出版了那麼多社會科學小叢書。也許因為年輕,因為沒有包袱,因為不知好歹,儘管收入少、稿酬低,但可以過日子就行了。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那感覺真好。
1965年我參加出版界參訪團到大陸旅行一個月,那是文革前一年,是大躍進帶來大飢荒之後由劉鄧掌權的經濟回暖和文化小陽春的最後一年。我見到的北京領導者都溫和講理,對香港政策是尊重港英管治「長期存在」。其後參訪團西行乘火車去洛陽、西安,看了碑林、半坡遺址、華清池、黃帝陵等等古蹟文物,這些古文物引發我思古幽情,也增加了對華夏的認同感。而且,似乎中共政權對文物都很珍惜愛護。接著我們乘公車去了「革命聖地」延安。在那裡被灌輸中共版的毛澤東光榮革命史;然後去上海、蘇杭等地遊山玩水後回香港。
回港後,按照我獲悉的中共對港政策,積極籌備再出版一本《文藝伴侶》月刊。但隨著大陸學毛熱潮升溫,大批判到來,言論趨於一元化。1966年文革爆發,那些我剛參訪過的文物遭到破壞。到1967年,文革病毒感染香港,一年多前在北京獲知的中共對港政策來了一個大顛覆。香港的太平日子遭到了挑戰。(58)
圖1,9月1日《人民日報》「客戶端」的「重要講話」。
圖2,1965年9月2日《伴侶》音樂會上的三重唱:盧景文、吳厚蕊、溫其忠。
圖3,1965年伴侶合唱團郊遊時唱歌,右一是我,其他人認不得了。
(《失敗者回憶錄》在網絡媒體「matters」從頭開始連載,網址:https://matters.news/@yeeleematter)
托爾斯泰思想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夜.語錄.插一盆自己種的玫瑰》
* 雨中的日子總是濕的,不知是雨還是自己,總在弄濕這個流光……。—-三毛
* 夢想,可以天花亂墜,理想,是我們一步一個腳印踩出來的坎坷道路。—-三毛
* 愛像水墨青花,何懼剎那芳華。—-徐志摩
* 她走得很遠,逛的很仔細,但漫無目的,每一次停下來,都僅僅是因為她喜歡不慌不忙地欣賞每一件東西的靈魂。
——馬奎茲《霍亂時期的愛情》
* 欣賞花朵的方式就是去追蹤它們的足跡,欣賞地看著它們,然後是在離開時戀戀不捨,只帶走對它們那風姿與芳香的朦朧回憶。—-露西·莫德·蒙哥瑪麗《多斯的城堡》
* 靠肉體的努力無法逃避罪孽、邪惡和迷信。要做到這一點只有靠思想的努力。只有靠思想使自己學會自我犧牲,學會謙遜和誠實。人只有在思想上追求忘我、謙遜和誠實,在與罪孽、邪惡和迷信的鬥爭中,他才會充滿力量。—-托爾斯泰《生活之路》
* 夫妻吵架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戰爭,就像一把剪子的兩葉刀片,你看它們相互砍來殺去,但絕不會傷到對方,大戰三百回合後竟相安無事。—-錢鐘書
* 多少人都活在自己幻想的城市,又為了自己的想像搬去另一個城市。這種固執真是既可愛又可悲啊。—-卡爾維諾《看不見的城市》
* 望見了海岸才溺死,是死得雙倍淒慘;眼前有食物卻挨餓,會餓得十倍焦煩;看到了敷傷的膏藥,傷口更疼痛不堪;能寬慰悲哀的事物,使悲哀升到頂點。—-莎士比亞
*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李清照
* 戴高樂有一句名言,在這裡做為一個鼓勵所有人找到自我的一段故事:
困頓反而會吸引有個性的人,當一個有個性的人迎向挑戰時,他會更深刻地了解自己、找到自己。
從聖西爾軍校畢業後不久,他碰到了一個可以為國效勞的機會,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二十四歲,他隨著後來非常有名的「貝當第三十三團」到了中東戰場。這個第三十三軍團非常有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貝當號稱是全法國陸軍裡頭最勇敢的團隊。
戴高樂也希望自己成為這個三十三軍團裡頭最勇敢的戰士。他樂在冒險,貝當如此,戴高樂也是如此。不過,三十三軍團的人當時都說,他們看到了貝當和戴高樂,心想:「我們大概無法活著打完這場戰事,因為這兩個人實在都太瘋狂了!」
戴高樂參加三十三軍團才沒有多久,腿部受重傷,被送到後方醫院療養,體能一恢復,立刻回到戰場。很快地,他又受重傷、又被送到醫院,但是他實在很不耐煩待在後方,所以醫生還不允許他回到戰場,他的傷勢根本還沒有完全恢復,就逃出醫院,他真的是用溜的,他還告訴友人說:「你幫我守住這個病床。」
然後就從醫院圍牆外面逃掉了,重返戰場。
最後一次重返戰場時,他參加了一場非常著名的戰爭,這場戰爭讓法國傷亡三十萬人,叫作「凡爾登之役」(Battle of Verdun)。那次戰役,戴高樂碰上激烈的近身肉搏戰,他被德軍刺刀殺傷,也被手榴彈的碎片完全打昏,醒過來時聽到的都是德語。
他成為戰俘,從此被困在戰俘營,好幾次都想辦法逃獄。
他逃了幾次你可以想像嗎?
我曾經告訴各位,邱吉爾曾經逃亡,後來變成戰地英雄,然後才從政。可是那時候邱吉爾是在南非,那些布耳人太好對付了,想要逃出德國人的魔掌可不簡單。
戴高樂一共逃了五次,他絕不會被命運綁住的。從他的逃獄方法也可以知道這個人的膽識機智。有一回他故意讓自己受傷,因為他認為醫院比戰俘營容易逃亡,他偽裝吃了小蘇打使皮膚泛黃,軍營裡的軍醫誤認他得了一種黃麴病,趕快把他送到醫院,但是他長得太高了,逃出醫院以後很快就被逮到──這跟邱吉爾不一樣,邱吉爾那時候並不高,而且還沒有長胖。
雖然一次大戰後半期都是在戰俘營裡度過,戴高樂在那個時後已經看出德國是一個了不得的國家和民族,他必須要多了解這個對手。
那時,他不只經常性的逃亡,而且還學了德語,他每天緊盯德軍發給戰俘的報紙了解戰況發展,他從報紙學德語,有時候會寫註腳、眉批,而且還跟俘虜同伴們討論戰術跟戰爭的理論,也會跟獄卒請教德語怎麼唸。
這是一個人不會浪費時間的人。
由於他多次企圖潛逃,最後德軍就把他移送到德國監獄裡的重刑戰俘牢房,其實以他的地位根本不應該關到那裡去,可是這件事對他的人生太重要了,為什麼?
因為跟他關在一起的人都是全歐洲最勇敢的戰士,而且非常的重要。戴高樂反而好高興,因為他可以抓住機會認識這些重要人物,這裡頭包括法國空軍戰鬥英雄,他的名字叫加洛,戴高樂問了他很多問題,包括飛機在未來戰爭中的巨大潛力。
他在那裡也認識了蘇聯紅軍元帥米哈伊.圖卡契夫斯基,戴高樂在那時了解關於俄羅斯所發展的所有事情。
我為什麼講這些故事呢?
因為沒多久,一次大戰結束了,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十一日,當戴高樂被釋放的時候,他已經認識這些人,知道空軍的重要性,也學會了德語。一個人光是自命不凡沒有用。不凡,是儘管成為戰俘,他仍抓住任何一個可以學習的機會,這個人太特別了。—-陳文茜《文茜説世紀典範人物之一》
#每日一首歌曲:You Don’t Bring Me Flowers: Sissel演唱版
https://m.youtube.com/watch?v=vH1aU7ZUd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