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erTrip【𝗔𝘀𝘁𝘂𝗿𝗶𝗮𝘀山裡渡假去 | 影像記事Part 6 | 𝗖𝗮𝗻𝗴𝗮𝘀 𝗱𝗲𝗹 𝗡𝗮𝗿𝗰𝗲𝗮 | 山城的葡萄酒🍷爺奶👴🏻👵🏻小酒館🏮】
最近一反往常拖拉的個性,做了幾個明快的決定。
請阿卡買了一台iPad mini。
其實阿卡吵要買平板有一陣子了,自從某次工作看到一位攝影師用平板投射照片,他就念念說也要一台,這樣我們在拍攝時,客戶可以看電腦、我可以直接看平板調整set。本來我一直覺得沒有必要,但是某天突然開竅,有了平板我還可以看提案和腳本,不用拿著製作人印的一疊紙,拍到哪掉到哪到處找。
買了線上的一對一西班牙文課。
一直想要考西班牙文檢定,疫情爆發以來看到很多跨文化伴侶分隔兩地,今年也決定要來申請西班牙國籍,那麼檢定考試就成了必要。買過線上教材、書本教材,總算認清自己就是沒法自學,還是要有老師才行。找了一位來自馬德里的年輕女老師(發現我們根本是鄰居),目前已上了三堂課。重新回到課堂的感覺真的很好,未來也想買英文課來拯救我被西班牙文搞砸的英文發音和文法。
十一月要去巴塞隆納 long stay 一個月也訂好公寓囉!
講了這麼久,總算要付諸行動了。沒有考慮太多,看到價錢合宜,立馬訂下一間位在超級文青區Vila de Gràcia,獨享頂樓陽台的公寓。非常期待新生活、新計畫、新環境、新朋友!(有人同期想要短租馬德里生活機能一流小區Chamberí公寓的也可私訊我喔😎)
開始練習冥想以來,很多事情撥雲見日,不再躊躇不決。一顆清明的心,做明快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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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一帶是阿斯圖里亞斯唯一名列葡萄酒產地保護制度的產區,當地小酒館有的自擁葡萄酒廠、有的自製香艾酒𝗩𝗲𝗿𝗺𝘂́/𝗩𝗲𝗿𝗺𝘂𝘁。對我們這種城市鄉巴佬來說,鄉村生活除了親近大自然、小酌怡情養性外,「看人」也是一種樂趣!阿卡因此拍下了不少爺奶的照片,有時在小酒館、有時在跳蚤市場,有時是偷拍、大部分是背影。我都很喜歡🥰
🧳 #胡嘎的西班牙小旅行
📍 𝗖𝗮𝗻𝗴𝗮𝘀 𝗱𝗲𝗹 𝗡𝗮𝗿𝗰𝗲𝗮
📸 #Fujifilm X-T4 by阿卡
同時也有7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9萬的網紅夫夫之道 FuFuKnows,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夫夫環島愛台灣上一集請點此 Please watch the previous episode 👉 https://fufuknows.pros.si/LoveTaiwanEp7 善念是會循環的。 雖然是說到膩的一句話,但在這次環島的過程裡,我們仍感受到許多來自四面八方的善意。不論是...
拉 根 渡 假 村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造的加強支架,像外露的骨骼,一群金屬的死神。
在夢中她下令投擲一系列的小型核武器,飛彈在半空中化為星晨,將眼前的城市完全吞噬,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將附近他們附近的樹木和泥土完全捲起,但他們迎風而立,巍然不動,在夢中她知道,他們穿著的東西有保護功能。「董長官,任務完成。」她聽到一把電子的聲音這樣匯報,她本來要回應,但她醒了。
那個長髮的俊美男人貶了貶眼,問道:「沒事吧?」她還是沒回應,赤裸地微笑起床,眼前這座總統套房,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加洲的陽光和海水味飄進來,照出了男人的臉,那是二十五歲左右時期的木村拓哉,那是一個古老的男人,資料上說他是幾百年前日本一個受歡迎的藝人。董問其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戲,但這次選擇了他。她打斷了自己的惘然,開始穿起衣服,半裸著。赤裸的男人在床上半身坐起來,「妳好了嗎?」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沒有看鏡子中的他,應道:「是的,我好了。」然後伸手去按化妝檯的一個紅色按鈕,木村的聲音傳來,這次有點不一樣:「謝謝惠顧,希望下次再能見到妳。」
她又醒來了,這次是在一個醜陋的、只有一百尺的鋼鐵小房間之中。她正襟危坐著,睜開了眼,順手便將自己頭上的兩個指頭般大小的水滴型裝置脫下,推開門,外面有一個金色的落後型號的機械人等待著,它問:「還滿意嗎?」她伸出手,對方用一個儀器掃描了她的脈搏位置,叮一聲,機械人說:「感謝妳的惠顧。」正要走的時候,走廊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她們一邊閒聊著:「……湯告魯斯?太矮了點……妳的品味會不會太古老了點?」董問等她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去。外面已經是黃昏,她在名為「第六天」的「網絡體驗區」竟花了一天一夜,身邊充滿賭錢的男人、賣春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不知道是生化人還是機械人的東西。最近城市突然多了很多人聚集,但董問不知道他們在爭取甚麼。
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色功能服,像個瘦削的男人。這是富單那城的核心區域,她熟悉地找到回家的路,稍為遠離一下這種令人不悉的人多環境。在富單那城的第三環區域的一座老屋子,她走上樓梯,在中途又踩扁了一個階梯,但她沒有打算建築住在這裡的人修理它。二樓的一個單位是沒有鎖的,她將雙手收在袖子中,溫暖著自己,走進去。在雜亂的老董相機之間,有一個正在擦拭鏡頭的中年男人,他以為有客人來,但看見是董問,他微笑並繼續刷拭那個不值甚麼錢的小鏡頭。單位是昏暗的,只有大衛在檯台的小台燈之中閃耀著。
「回來了?」他帶著笑意繼續擦拭著。董問在一張不太乾淨的小沙發坐下,放下黑色的手袋,她的內心好像被蛇捆綁著,她嘆氣,然後說:「大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大衛停的手停下了半晌,並繼續,他回道:「是的,妳可以說任何想說的。」她不敢望他,這好像一齣排演過很久的戲,在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演出的戲。雖然每次都有一點不一樣,但每次的終點都是一樣。
「大衛,我感到我需要離開。」
「去哪裡呢?」
「你一直以來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安心。」她說。
「我沒有問這個,但很高興妳這樣說。」他放下了鏡頭,裝好鏡頭,並繼續用抹布抹另一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必須跟你說,我感到安心,但那不是開心。」她望著自己的鞋尖說。
大衛的聲音傳來:「妳的意思是……?」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她問。
「妳想告訴我,妳自然會告訴我。」他的語氣仍然溫柔。
「我去了中央區的『網絡體驗區』,我一直留在那裡。」她說。
大衛沉默的時候,董問繼續說:「你知道……」大衛打斷了她:「我知道,那你開心嗎?」
「老實說,是的,我感到高興,我不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我留連忘返。」她說。她望他,他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的溫和,一種屬於生化改造的溫和,他們好像都不發脾氣,即使在應該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是基因改造,來應付服務行業的品種。
「所以妳是不能在這裡找到甚麼?而在VR裡找到?」
「對不起,大衛。你沒有做錯甚麼,只是我,只是我行不通。」她說,但同時聽到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衛放下他的活兒,對她說:「我知道,我感覺到,若果我說我尊重妳任何決定,妳會覺得我沒愛過妳嗎?請不要這樣想,我愛過妳,這一刻也是,雖然生氣的時候也很多。」
大衛突然聽到董問的聲音:「等一下……」她的身影已經飄到門邊,門打開了,附著的門鈴響起來,三個蒙面的黑影進來,大衛只見到一陣紅色藍色的雷射光大作,似乎看到董問從後偷襲了其中一個,用手肘打掉了其中一把槍,在半空中搶走了,並迅速射死了其中兩個,剩下的一人並沒有被嚇倒,一槍打中了大衛的心臟,他的胸中有一個高溫融化的空洞,他倒下來。
槍客拋掉激光步槍,十把小刀從雙拳的位置伸出,董問手上的步槍,像洋蔥一樣應聲被斬成三片。那一刻她的雙手閒著,便猛力朝對方胸口一踢,對方飛彈而出,撞到一堆玻璃櫃,將精心擺放的古董相機和玻璃碎撞得一塌糊塗。蒙面客正要動彈,已看到對方已經趨至,兩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螺絲批已經重重插入他的雙眼,衝力之大令頭骨也抖動了一下,血從眼框噴灑出來,卻是銀色的機油。
蒙面客在玻璃碎和相機中頹然倒下,董問離開刺客,回到大衛身邊,他還未死透,被扶起一半,又轉醒了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回應的聲音乾硬而短促:「說吧。」她想起戰場的歲月,在那些場域,每個人都是這樣說話,因為巨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
「我是『存儲點』的守門人……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妳。」大衛說。她說不出話來,一向清醒的頭腦也瞬間不能反應。「但……我是一直等著救援……」
大衛繼續緩慢地說:「但妳不知道『儲存點』在哪裡,妳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守門人。我知道你想回去『真實世界』,但只是我自私,我沒有履行職責,我被發現了,隨便一方遲早都會來……他們會重置『儲存點』……」
董問看著三個死去的刺客,問道:「所以他們是歐盟的援軍?」但看起來不像,歐盟派進來的多數會是真人,而不是機械人或生化人。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哭,眼淚滴在她握緊了大衛左手的手背上。「不……」大衛說:「相反……」然後他失去了意識,在檯燈之下,像那些報廢的相機一樣。
董問安放好他,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這些人沉重的腳步魚貫而進,滿戴了整座大廈,地下,一樓,很快到二樓。然後有十個蒙面人走進來包圍她,她手無寸鐵,她看了看唯一的窗房。一個男人的聲音飄來:「外面有狙擊手,不要作這個打算哦。」一個沒有穿戰鬥服而是功能服、戴著飛行員樣式護目鏡的二洲人最後才進來,跟她維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在這裡她不可能發難脅持他。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可以像演戲或演VR一樣,而且我們不想殺死妳,反正妳也殺了我們三個人,董上校。」那個男人說。
董問沒有回應。
「我叫羽田,我是歐盟的救援人。」男人自我介紹。
「甚麼?」
「是有點驚訝吧?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不要舉槍,大家放下槍吧,我是外交官,不習慣這種場面。」名叫羽田的男人說,十個蒙面男人聽他的話,放下了槍。羽田親切地微笑,站前了一步:「董上校,妳等待了一百五十天,是嗎?」羽田一邊讀取護目鏡的資料,一邊散發出「我知道了一切」的氣場。
「你有代碼嗎?」她問。
羽田說:「很抱歉要告訴妳,妳的直屬上司約書亞剛剛在美洲戰場戰死,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大約只是兩日前,但這裡有時差,所以就這樣了。」
「要是這樣,你期望我相信你是部隊的人?」
羽田拉高護目鏡,笑了起來:「妳不用選擇,因為妳沒有選擇,妳看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但我們不是來動刀動槍,考慮到長期在VR裡的人可能有一種網絡精神病,他們可能會……抵抗……真實世界的人,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必要防護。一般人就不怕了,但妳是殺人如麻的嘛,所以我們只能如此。」
羽田瞄瞄董問身後的大衛,說道:「這位先生的死,Nothing personal,我相信妳這種軍階的人會理解。這個生化人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儲存點守門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拒絕協助人類進行掃描和『解鎖』,所以這只是剛剛好。我們沒猜到他竟然和妳發生了……感情關係,這真是不幸。」
她過了良久才能回答,她有一種回到戰場的感覺,但卻不是慣常的戰場,她暫且放下了雜念,回道:「所以?」
「所以我們來帶妳回家,上校。」羽田張開雙臂:「真實世界在等著妳呢。」
「但儲存點已經不在了,要重置吧?」她說。
「沒錯,重置是隨機的,但我們已經計算到位置,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外面除了狙擊手,還有直升機。」
在飛得似乎接近雲層的直升機上,羽田先生抽著煙,她坐在他對面,沒有碰過咖啡或者煙草,她坐得很畢直,臉上沒有表情。她不喜歡羽田先生,他的嬉皮笑臉像個不確定的小丑幻影,好像一個面具。她的目光拋到機外,夕陽早就消失了,星星隱約地閃動,直升機正向富單那城的外圍廢棄區飛去。這片夜景是美麗的,很難相信這些都是虛假,是電子運算的結果,不過她想到木村拓哉的臉孔和身體,還有他的動作……也許那不是真,但反應卻是真實。即使是真實世界中的人類,痛和喜悅都只是大腦裡的一種化學反應。
她突然問:「你提過的網絡精神病,是甚麼?」羽田答:「一種心理疾病吧,在VR渡過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出現分不清楚,即使回到真實世界是他們的初衷,到後來也會出現抵抗情況。這是從東協深層獲得的情報,可別說出去了。」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部隊也不知道?」
「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羽田說:「VR聯網出現大停電而自我封鎖的個案,0005MK2還是第一次,那是東亞協同體的城市,災難是他們的,但他們也多了很多研究資料,我們只能靠線人提供。現時我們知道,約有七百萬人迷失在0005MK2,在斷電前一刻,系統基於自我保護,切斷外部連線,系統變成內聯網,而絕大部份人的記憶串流也被修改,大部份人失去真實世界的記憶,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只有極少數像董上校的,很快就恢復記憶,所以東亞協同體的救援,其實也是遣返政策,因為很多人以為東協派出的救援隊是恐怖份子,他們在這裡樂而忘返,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呢。」
董問的眼光繼續流連在雲層和星光之中,她想,在真實世界不會看到這些吧?雲層已經被核戰所吹起的輻射層掩蓋。在真實世界要看到星光是奢侈的,就像找到一個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類,都不容易。而在這裡,這虛幻的世界卻是充滿生機。
「大停電為何會發生?」她問。
羽田頓了頓,笑容收斂成微笑,然後答:「東亞協同體的官方說法,斷電是因為一宗針對『聖士提反城』的恐怖襲擊,核電廠,妳知道……」
「我在進來之前,記得東協國防軍說要進駐聖士提反城,令她『回歸祖國』,這事和恐怖襲擊有關?」
羽田說:「我們的官方答案是,不知道。當然我們是反對他們單方面改變聖城的現狀,本來我軍也是要反制的,但東協軍動員不久,聖城就發生這種特大災難,所以兩國的軍事對抗就沒有蔓延到那裡。至於是誰做的,我們並不會猜測,反正東協地區不滿政府的聲音也有很多,有分離主義、有恐怖主義、有反對VR發展的真實主義者……當然東協方面也有聲音指是我們策動,但這是七百萬人的屠殺,很大的指控哦。全城的人現在幾乎都假死狀態了,等於消滅了一個城市,當然連同我們派去『工作』的閣下也一樣受到連累。」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病。」董問突然說。
「抱歉,妳說甚麼?」
「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她說。
「因為他們不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世界卻不一定是好。」
「這是個很老的問題了。」羽田笑說:「妳當然也說得對,外頭也有討論,是否應容他們永久滯留在這裡,不也是一個處置方案嗎?要在0005MK2裡逐個人帶到存儲點救援七百萬,還是繼續供電,就能維護0005MK2的封閉運作,那麼他們就不會死,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活著。」
「不過他們就不能控制聖士提反城,不能生產,不能交稅,東協不想付再造一個資訊和金融中心的代價。」
「對,妳很懂得這個現實。」羽田說:「所以在這一秒,東協都在救援,主要都是先救他們培育的代理人、政治軍事經濟菁英,這也是他們控制聖城的一種方法。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想繼續活在這裡,而不是外面。而我們閒得多,只是救援滲透到那裡的極少數人,例如上校妳。所以我私下想問妳一個問題,妳也不想回去嗎?」
她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此句之前的所有話都不是重點,只有這個「私下」的問題才是重點。直升機開始下降,那是富單那城的垃圾堆填區,只有巨型機械人日夜推填,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堆填區中心有一間小鐵屋,也許儲存點就在裡面。
他們下去,直升機就馬上離開,只剩下董問、羽田和他的幾個隨從。「董上校,剛才的問題妳有答案嗎?」
「你是說想不想回去?」她問。對方稱是,那些隨從雖然沒有罷出威脅狀,但還是全副武裝,而她還是手無寸鐵。
「回去軍中匯報,那是我的職責,這與我個人想不想沒有關,像你所說,nothing personal。」
羽田望著她的臉問:「但如果是妳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他們,就像在一個夢中,醒過來是好,但不醒來,不也是個歸處嗎?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七百萬人一起反對回歸,能否反過來影響真實世界……他們可以截斷電源,屠殺這七百萬人,但他們會死在夢中,而不是作為一個東協人而死,而是以富單那城的市民身份而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真實。」
羽田聽完後深思了一陣,然後說:「謝謝妳,好了,我們往前……」此時有另一架直昇機很快地飛過,那不是直昇擊,那是無人機,它們在黑暗中發出了幾下紅光,羽田手下的頭顱就被甚麼炸開了,在混亂中,羽田看到一個黑暗快速貼近自己,然後突然看到背後的景象:隨從正向無人機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被小型炸彈炸開,然後倒下,為甚麼呢?因為他的頭顱被扭轉了180度,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在董問的旁邊。她望著這些無人機攻擊完他們之後,就沒有回頭地飛走,沒入無盡的星空之中。「為甚麼……」羽田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了這句話。
「Totally personal,只是因為大衛。」她說,然後便進入了那間小鐵屋,那是一個容量就像網絡體驗館的小個室,裡面有一個穿土色披風、純白東方服飾的十二三歲少年,像個少年的僧侶。這應該就是新的儲存點守門人。
「你是儲存點,是打算送我回去的嗎?」
少年開口說話,是一個聲音未變的少年,語氣卻是成年人的:「儲存點已經由我方重新控制,我只是個嚮導程式,現時駐守在這裡,剛才控制無人機的也是我。妳的事情我們都清楚,而妳不清楚脅持妳的人,他們不是妳的盟友,雖然要說的話,那些人跟我們還親點……離題了,不過我只能說,看到妳最後殺掉那個人,還是挺驚訝。」
董問盤坐下來,就像對方一樣。「先搞清楚。你是哪方的人?程式?」少年說:「我只是個程式,所以妳無法威脅我甚麼,妳不能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回到妳的問題:我是東協製造的軍事嚮導程式。」
董問點頭,這少年的感覺就像大衛,但少年緊跟自己程序和目標,大衛的人味太多,終於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雖然並不是非人類的消滅,究竟算不算是死亡,她不清楚。雖然她流淚,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寄托了感情還是因為甚麼。也許大衛看到自己收集的老董相機櫃毀於一旦,也會哭,那是愛嗎?
少年的話精準而沒有多餘,不透露更多。如果他是東協軍的東西,那麼儲存點原先原來不在需要遣反七百萬人的東協軍手上。她進一步問:「為甚麼你要殺掉那些男人?」
少年問:「那為甚麼妳殺掉那個男人?」
「我會回答你,這可以換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嗎?」她問。
少年說:「可以。」你
「因為那男人殺了我……一個認識的人。」
「所以是復仇,單純的。」少年說,並續道:「回答妳的問題:他們是已經叛變的我軍成員,而上級已下達了格殺令。」
董問沉默下來,這麼下來她也有點搞不懂情況。但她在想如何跟這個應該不會透露過多事情的程式對話。
「剛才的人,是東協軍的叛變成員。」她說。
「沒錯。身份已經通過人面識別確定。」
「他們不是歐盟的人?」她又問。
「不是。」少年說。
「這些東協叛軍為何要假扮歐盟的人?」她問。
少年沉默了一下,說道:「透露這些人的資料,超出了我的權限,透露否決。」
董問知道問不出甚麼,而儲存點亦已不在此處,便轉身離開。在小鐵屋外面,幾具屍體還在原地。她徹底搜了羽田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辯識的東西,於是割了他的皮下晶片,正要回頭的時候,無人機已經包圍了她。少年緩緩地走出來,說道:「根據我國法律,妳是發現的敵軍人員,我要將妳移送上級。」
她問:「我不會抵抗,但我打算交換一下條件,有沒有興趣?」
「先說說。」少年說。
「我希望知道這些叛變軍人的底細,他們有可能知道歐盟軍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將這些屍體的分析報告跟我交換,而作為交換,我會將我們在聖士提反城在做甚麼事,告訴你們。」
少年沉默了一陣,問道:「妳是指貴國在聖士提反城的滲透活動。」
「我只可以保證,我自己的那部份。因為我的上級已經陣亡,所以我已經斷線,只有自己的部份。」少年說:「等一等。」他的雙眼轉為腥紅色,眼睛失去了焦點,兩分鐘之後,眼睛轉回正常,他說:「已經溝通過,我們會照樣將妳捉拿,關於間諜網的事情我們還會自己查。」
她嘆氣:「等一下……聽聽另一個提案,我會透露更多的事情:剛才這些人以歐盟軍的名義接觸我,雖然不知是甚麼理由,但他們其實是你們的人,而且還是叛軍,所以外面的幾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伙伴也會調查並且找到我,只要你們等著,就可能接觸甚至抓到他們。所以你們只要不在這裡抓我,就可以找到叛軍的情報。」
少年又運算了一陣,然後答:「上層表示可以,但我們會密切監察,妳逃不掉,0005MK2是我國的伸延領土,所以不要抵抗。妳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叛軍的接觸。」談好條件之後,董問離開了鐵屋,搭乘了往返堆填區和城市的維修機械車隊回去。在這裡她沒有家,但在真實世界也似乎沒有。她回到大衛的相機鋪,這家生意不算好的古董店叫作百家姓,大衛曾經跟她說,那是他從一個老人手上頂手的。
她僱用了打掃機械人將三個刺客的屍體扔去機械人墳場,至於大衛則埋在三環區的地下墳場。雖然真實世界的人聲稱這一切都是電子運算的感官結果,但埋葬愛人的感覺似乎也一樣,分不出來,至少她在真實世界沒有埋葬過人。三環區的地下墳場是一個模仿巴黎地下的地方,出來的時候還下起了毛毛雨,天色就像核戰之後的天空那樣灰暗。
等待救援的第二百零五日,富單那城爆發了一場內戰。反對VR發展的群族和支持限制發展的群眾,在立法局前爆發衝突。附近的扯皮條說,雙方都有人進入商業區搶略,鎮壓機器人進入封鎖了現場並進行抓捕。
滿臉毒瘡的扯皮條抽著煙問:「妳怎麼看呢?妳支持還是反對?」董問回應:「是關於VR的嗎?」對方說:「是啦,我的女孩都沉迷和VR男人做愛,都不工作了,我個人是有點反感。」
董問笑道:「你不是也吸毒嗎?」扯皮條假怒,然後又笑起來:「人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東西。但我還是養著她們啊。」董問突然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才是VR,你只是在這裡沉睡著,沒有事情是真的,你在外面有一個真實的人生,那你還會繼續嗎?」
「他媽的,妳也吸藥太多了嗎?……但怎麼說呢,老子才不管甚麼是真甚麼是假,老子還有一堆帳單要交,有一堆馬子要養,這裡是VR,麻煩的事情還是一樣,畢竟VR還是設定得跟真的一樣吧?」
董問想,的確是一樣的,在真實世界有反對VR的人,因為所有人最終沉迷進去,去找新的世界,就像哥倫布找到真的世界、歐洲人進入美洲一樣。「嘿嘿嘿……」扯皮條笑著問:「如果這些鬼話成立,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才是來自真的世界,妳才是VR中的程式,妳以為是真人,也是設定出來啦,你在真正世界的記憶都是人造的,就像我隨時也可以找人植入一些我自己喜歡的記憶,也可以刪除不喜歡的。」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微笑跟他道別:「也有可能的,但你也說得對,我還是要吃飯或做其他事,再見。」
在三環區的一間水泥酒吧,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最近發現這間酒吧也張貼了支持VR發展的海報,支持的理由似乎是:進入和建立自己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自由和人權。明明沒有人進來,但有一個穿休閒黑色西裝、茶色墨鏡的男人進佔了她面前的位置。「我們觀察了很久,妳不能隨意提到這個問題。」
這些人監視她已經一陣子,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日子久了還是可以習慣。畢竟她是軍人,在一個巨大的監控網絡中生活,在這裡,所謂的0005MK2,即使是被少許人監視著,似乎已經是最接近自由。
「為甚麼呢?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不是想他們醒來,回到真實世界嗎?」她透露出一點抵抗的意思。
「不是用這種方式。」那男人說:「他們需要在我們的監護下才能回去,否則太多的覺醒只會造成騷動。這裡的人為了是否容納發展VR,已經進入內戰。」很不幸,VR已經封閉運作,裡面的設定都不能更改,只能任由自己獨立地發展,外面的人不能大刀闊斧地改變這裡的人和程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墨鏡,她發現對方的雙眼是兩條細細的線,暗黃色,像恐龍或者蛇的眼睛。
她醒來了,才發現自己在百家姓睡著了,瞬間之後,她發現客廳中有人,但不是慣常監視她的人。她從內堂走出去,沒有一個沒有部隊保護的老人,他穿著老式的休閒西裝,高而瘦削,一種像藍球員般的高度,皮膚死灰的,好像患著病。他已經在檯店前的椅子坐下,撐扶著一條手仗,上面鑲著紅寶石和一條銀色的蛇,好像一具來自舊世界的文物,在那個年代,還有真正的金屬和寶石。
「應該是大衛的。」老人看到她的時候說。
「你是客人嗎?」她說:「抱歉,大衛已經過世了。」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打開檯燈,將自己沐浴於微光和飛舞的塵埃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羽田先生的事。」
好一陣子,董問才搞得清楚眼下的事情。就像上一次,她望了望窗戶,但上次她是想逃走,但現在她不需要逃走。對方只是一個老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人包圍。但不知為何她有想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妳跟東協的人達成了甚麼協議。」老人說:「但妳殺死羽田,只是純粹因為大衛的事情吧?妳看來是這種單純的女孩。」雖然對方應該是來自己的麻煩,但不知為何她也跟對方說起了幾句真心話:「單純是個褒義詞,我靠著不單純活到今日,我本來會淪為東協的階下囚,但我讓自己成為誘餌。這位不知甚麼先生,你最好快點走,因為東協的人在監視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人笑,似乎毫不擔心:「所以……你自由的成為一條誘餌,才能回到江裡自由暢游嗎?我本來有點因為樣子而喜歡妳,現在我更喜歡妳了,因為我們不也是如此嗎?我們來到這裡,才知道甚麼是自由,但我們的生命背後,只是連著一條電線,基本上是這樣。自由很虛無,很愉快,但也很容易斷線。」
董問一時間有點迷惑,說不出話來。
「你認識大衛?」很久之後,她才打破沉默。
「認識,這裡是我送給他的。」
「是你?」她問,忽然記起大衛說過是一個老人。
「大衛是通往真實世界的船夫,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初認識的一批人。」老人閒話起來:「大衛的職責是做儲存點的守門人,但他最後開始討厭自己的天命。這件事,東協的人就不明白了,但守門人的工作,就是自我消滅,他的工作是淘空這個夢幻世界,但他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如果你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世界,那你現在的生命又算是甚麼呢?你永遠都是那個真實的撲人,那個真實永遠在敵意的包圍你、否定你。而且現實來說,那個世界一點也不好,所以他慢慢就不喜歡這個設定了,之後我就找了這個地方,讓他把自己藏起來。」
「這不也符合你的路線嗎?你們不只反對真實的世界,更不想其他人覺醒。」
「妳認為那算覺醒嗎?在這個世界,也許只有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知道外頭有另一個世界,有誰人比我們更覺醒呢?但外頭的真實世界是甚麼呢?那是一個生態已經超過了毀滅臨界點、全面戰爭、人口越來越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更愛置身於各種的電子夢……但最終人類已經發現,自己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一刻在哪裡。在電子的空間,我們保留了人類最繁榮的時光,可以發展各種文明,就像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這裡的設定是全面戰爭之前的世界,那是最好的世界。」
「所以你們才不想回去?」她問。
「他們叫我們走私者。」老人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輕藐的:「但在我看來,他們才是走私進這裡的人。他們叫我們做恐怖份子,但他們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恐怖份子。」
「這位先生,你的肉身在哪裡?」她問。
「我叫史力克。」老人補充。
「S-N-A-K-E,蛇先生。」她試著激怒他,不知為何董問覺得對方應該是敵對者,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有些人這樣叫我,我也挺喜歡。」史力克老人說:「總而言之,這裡已經自我封鎖起來,有入無出,但就像天堂一樣。大衛是後門唯一設定的儲存點,東協和歐盟的人都滲透進來,我們是第一批滲透者,但發現這裡才是我們的應許之地。這兩班人都想爭奪他啊,東協想借助他,救回自己在聖士提反城的代理人權貴,歐盟則想殺死他,讓系統重置,拉長聖士提反城東協勢力的復興過程。但我們更厲害,我們將大衛藏起來,這也是他的意願。」
「但你們殺了大衛。」
「因為東協最終找到了他,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因為妳只知道富單那城是0005MK2的存儲點所在,所以妳來到這裡等待救援,卻不知道大衛就是存儲點,大衛則為了你而留下來,不聽我們的勸告定期轉換場所,也許這就是東協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說得很像為了自己開脫,把事情說成是我的關係。」董問說。
「沒有,這是戰爭,就像妳也殺人,為了自己,為了國家。」史力克說:「我是最尊重自由意志的,即使大衛只是活於這個系統,並不是真實的東西,就像鬼魂……但他的意志,我們沒有不當一回事,包括我現在對妳那麼好,都是因為他請求。本來妳殺了羽田,我應該做點甚麼報復才對。」
董問記得在直昇機上,羽田問了她是否想回去「真實世界」,那似乎是蛇先生的意思。
「羽田說自己是歐盟的救援,其實不是。」董問說:「但我知道歐盟不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我知道羽田一定是其他人。」
「妳很清楚自己為甚麼人效力嘛。」老人敲了敲手仗:「現時妳還想回去嗎?」
她搖頭。「我不是認同你們的理念,我是回不了去。歐盟知道我跟東協合作,不會對我太好;而你們是甚麼,你們是前東協軍,也好不上多少,總之,我滯留在這裡了,情況是這樣吧?」
老人補充:「是永久滯留。不過,真實世界的人不也永久滯留在真實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分別。他們看輕我們,總是要否定我們,但我們也可以用同一個理由否定他。在我們以外的人都是虛幻。聽起來有點傲慢?但自由的感覺不錯就是了。」
老人只是說了很長的話,並且以「大衛想妳過得好」強行留下了一個通訊代碼,就徑自離開,沒有戰鬥,沒有人傷亡。自那天起監視她的人,好像就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蛇先生的人有參與在富單那城的示威之中,一群用蛇來做文宣吉祥物的人在電視上、網絡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總是覺得那是蛇先生隱秘地顯露自己。他們是反對VR發展的,這有點諷刺,但在現實政治也不太奇怪,好像革命的人在成功之後會反對革命。如果在這個世界發展VR,這裡也會出現另一個客人比主人大的情況,然後另一個蛇先生就會出現。
有一次董問也參加了抗爭,也受了傷,但不是因為她反對VR,只是因為想嘗試一下受傷。她真的這樣直言,以致那些在現場認識的人,因此認為她是個有情緒病想自毀的女孩。但在那場抗爭中,很多人某程度上也是在自毀,但那也是超級真實的東西。受了傷,會痛楚。
董問不知道究竟東協的監視者消失,是蛇先生動的手腳,還是因為要應付這個世界的政治紛爭、人力資源不足所致,但最終她安全地離開了富單那城,在出境成功的時候,她感到一種在這個非常真實的世界裡的一種不真實感。在離開的路上,董問造了個夢,夢到蛇先生,他在夢中問:「如果路易十六不死,那革命算是甚麼呢?」沒頭沒尾的。
她醒來之後,忽然覺得也許真實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必需死的存在,不然他們在這裡就成了次等的生命。這也許就是革命的理由。
在路上,出於好奇,董問向那個通訊代碼發了一個訊息:「之後我應該做甚麼呢?」一天之後,她收到回信:
「做甚麼都行。」
那是董問不需要等待救援的第一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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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 根 渡 假 村 在 酸酸時事鐵絲團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台灣是可以追溯南島語言最古老的地點。幾千年前,這些語言由台灣傳到東南亞和太平洋島嶼。南島語族最早起源於台灣」
【回顧】
一「兩岸哪裡一家親!研究:台灣人基因與中國不同」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1259641420842601&id=584986081641475
Jacky Cheng:台灣人,您對母親到底了解多少???
台灣文明,您知道台灣歷史四百年只是幼稚園程度,了解南島語族發源地是台灣,也只是小學程度而已,您懂得Paccan是原名,"您好"叫"台灣",四千年前遠洋Manga雙船體(與艋舺的台語同音,當然也與菲律賓的螃蟹船同音,但菲國學不到精髓,只能短航),傳出去台灣文明玉石珠算,給南洋與中土....總算是有中學程度了,12000年前的姆大陸,亞特蘭提斯陸沉,蘇格拉底,柏拉圖,西方三哲的理想國烏托邦,不在大西洋,而在太平洋,才是台灣歷史的大學程度,宜蘭與那國島間的海底沉城,虎井嶼,台東數千年以上萬年遺址隱藏了多少考古密碼....台灣人,你真的知道嗎?
(全南島語族的眼睛,都與Mada同音,南島族有十大語系,西到非洲馬達加斯加,東到夏威夷,南到紐西蘭,智利復活島,北是台灣,也只有台灣唯一同時擁有九大語系,流傳出去。3500~5000年前的航行授與文明(中國四川三星碓的蝌蚪文,沒中國人知道來源真意,台灣古跡中處處可見,是傳播源頭),菲,馬,近年在3500前的古墓遺址挖出,全世界僅有台灣東部獨產的豐田玉器陪葬,很明顯了。)
(有人說所謂的海底古沈城其實是斷裂的岩脈,但是它工整畫一的牆體卻又讓人無法解釋;有人說那是1622年荷蘭人佔領虎井時修築的城堡,遭明軍炸毀沈入海底;有人說這乃史前文明的遺跡,人類活動的證據;更有日本學者說這是八千年前人類活動的遺跡。)
(台灣宜蘭外海60海浬處,沉睡著一座神秘的海底古城,古城內有精細的雕刻、神殿、金字塔,學者研究,該遺跡屬於距今約1萬5000年前的「姆文明」(MU文明),也就是在中國大陸還與琉球群島相連時,人類在這塊「姆大陸」上所創造的高度發展古文明。相關學說已流傳一段時間,因為實在太過引人入勝,每隔一段時間就在網路上激起討論。
中國網站《萬花鏡》日前刊登一篇名為〈因地震沉入深海:台灣宜蘭海底驚現神秘金字塔!〉的文章,吸引了許多兩岸網友關注。該文指出,在距離台灣宜蘭僅60海浬的日本與那國島海域,沉睡著許多當地漁民都知道的巨大海底古城,1986年後,日本學者開始對遺跡進行現代化的海底考古研究。
經過長達8年的考古調查,琉球大學木村政昭教授振奮地表示,「沖繩周邊海底考古學的研究,將會讓全世界最古老的文明重見天日,古老的『海底龍宮』傳說即暗示海底古文明的存在,沈沒在海底的『姆文明』也讓海底龍宮的故事一直流傳下來,我確信與那國的海底遺跡,就是1萬2千年前突然消失的『姆文明』!」
根據考古隊以電腦合成方式繪製的遺跡復原圖,該遺跡有著海龜壁畫、靈石、廣場等祟拜物,可以判斷就是古文明居民聚會的神廟,而神殿北面有2個半圓形的柱穴,可能就是女巫舉行儀式前的沐浴之處,也有可能是讓即將獻給神的處女清浴的水池。
還值得注意的是,在半圓洞穴東邊近處的靈石,其擺設的方式與沖繩及日本本島的民間信仰類似。此外,神殿東方的拱形城門、巨石疊成的城門等,也與1萬年後才興起的琉球王國建築類似。而在城門附近發現的2塊重疊巨石,有人推測這2塊巨石是城門下方的基石;由2塊巨石整齊重疊在一起,及其上方留有長方形人口雕孔等看來,該巨石顯然是經過人力加工而成為城堡的一部分。
這項新的發現,與20世紀初美國學者詹姆士‧柴吉沃德(James Churchward)提出的『姆文明』假說不謀而合。柴吉沃德認為,在距今1萬5000年前的史前時代,現為日本、琉球、台灣的西太平洋一帶,其實是一整塊相連的「姆大陸」,其面積比南美洲還大,史前人類甚至在其上創造了燦爛的古文明,但因為遭遇大地震所引起的地質變動,而在一夜之間沈入大海,一切記載就此失落,沈眠在太平洋海底,直到今天仍有待人們挖掘出它的真實面貌。)
https://www.facebook.com/100002974106319/posts/1528706937238428/
李致穎:談到女性或不同族群的刻板印象時,許多人都能理解這些特定形象,如女性的陰柔、感性、軟弱,南島語族的天性樂觀、愛喝酒愛唱歌等,對於弱勢性別或族群的主體性的剝奪,以及,成為他們追求自主性時的阻礙。
但是,上述的邏輯,對象ㄧ換作是「台灣人、台灣文化」就又不一樣了,各種刻板印象,例如隨性、草根性、海盜性格、髒亂、粗俗⋯等,全部照單全收,殊不知這些特定形象就是自己的主體性被襲奪、被架空後的殖民地文化,還把這些由殖民者所塑造出來的形象,當成自我認同。還有什麼比這樣的事情,更加悲哀的嗎?
#台灣文化應該要有各式各樣的面貌
#台灣人要打破殖民者的禁錮活出自我
https://www.facebook.com/1639848710/posts/10212110034219674/
李致穎:什麼是漢人?漢人是怎麼來的?
以「台灣南島語族」為例:
生番→熟番→人→漢人
未經由儒學「教化」的人,即為番或夷或蠻等,不文明、未開化之族群,必須透過儒家思想價值觀影響後、教育後,才能成為儒家價值觀下的「人或漢人」。
#台灣人正被教化為中華人
#已接近完成體
https://www.facebook.com/1639848710/posts/10207689328344790/
李致穎:把自己的認同,定義爲中國人,是個人自由的範圍。例如,我是泰雅族人,我也是中國人。
把自己所屬的族群認同,定義爲中國人,則不在個人自由的範圍。例如,我是泰雅族人,泰雅族是中國的少數民族。
*溫馨提醒:台灣的南島語族,無論在對岸中國或此岸中華民國政府的定義下,都是中國的少數民族喔。
https://www.facebook.com/1639848710/posts/10213131710200935/
임가영:如果我是台灣的電視編劇,
簡直有發揮不完的題材(翻白眼)。
超過400年前至四、五千年之間,
南島語族的先人從台灣出發,
順著洋流和季風開枝散葉到了整個大洋洲。
(這個梗被迪士尼用走了就是「海洋奇緣Moana」)
400年前熱情浪漫的大航海時代,
荷蘭人教了台灣人以羅馬拼音做為文字記錄,
引進了最早的銀行會計制度,
至今番仔薑(辣椒)、番仔火((辣椒)、紅毛土(水泥)、水牛、黃牛、芒果、雞蛋花、甘蔗、水稻…
通通都是荷蘭人曾經來過的痕跡。
400年前日本幕府時代,
將軍穿的盔甲也都是台灣出口的鹿皮製造而成的。
380年前和兩蔣一樣宿命的鄭成功父子,
假裝反清復明建立了東寧王國,
跟228一樣殺盡不服從的台灣人,
跟白色恐怖一樣洗腦倖存的台灣人,
先人為了生存通通當了假漢人,
從此全台灣每個村莊聚落居民沒有血緣關係的也都一個姓,
每個姓的族譜第一代都是同個時間,
如果追本溯源去到中國,
拍謝阿嬤袂認得阿松誰跟你一家人。
台灣人曾經有革命精神,
譬如300年前的鴨母王朱一貴或230年前的林爽文,
其中林爽文在他的全盛時期曾經控制全台,
為此,
乾隆皇帝的緋聞私生子福康安率領清軍渡海來台專門對付林爽文,
打贏了之後還列為乾隆得意的十全武功之一。
150年前,
Robert Swinhoe把福爾摩莎烏龍推向紐約和倫敦的茶館做為點單最貴的茶,
也將台灣特有種生物登錄到國際上的各個學術期刊,
光是他的足跡事跡就註定是史詩般的鉅作。
而你不能移開視線的是接近同一個時期的George Leslie Mackay,
他是「寧願燒盡,不願朽壞」的馬偕博士,
餐桌上每天見面的胡蘿蔔、白色花椰菜、和高麗沒有關係的高麗菜都是他引進台灣的。
馬偕博士辦學校開醫院都是後來的事了,
但你知道當他踏上台灣的土地第一步,
是誰接住他的手?
蘭大衛醫生!
我小時候看讀者文摘的一篇「切膚之愛」,
主人翁的蘭大衛醫生,
當今彰化基督教醫院的創辦人,
也是奉獻一生在台灣,
一家人在台灣的故事根本也是大河劇。
也是同個時期,
基隆外海發生了一場戰爭,
造成越南變成法國殖民地,
卻跟霧峰林家有很大關係。
迄今每年中元節,
基隆的法國公墓還有人以紅酒和法國麵包祭拜百多年前的法國軍人。
我累了先寫到這裡。
寫這種東西很難過,
我們從小去上學被當作白癡騙到大,
歷史課本內容扣掉謊言剩下標點符號,
只有頁數號碼是正確的,
卻還要透過不斷的考試強行刻在腦筋裡面,
所以書唸得越好,
被毒害就越深。
但人們必須知道這片土地發生過什麼事,
才會明白為什麼它是現在這個樣子。
台灣的電視台當然有能力提供具有深度又好看的戲劇,
譬如幾年前民視製播的「浪淘沙」,
講蔡阿信醫師的故事;
又如比較近的是台視曾播出「純純」,
講的是台灣歌謠之父鄧雨賢的故事。
可是婆婆媽媽有印象的是「龍飛鳳舞」、「飛龍在天」之類的長壽劇,
或是什麼都有神有鬼有怪害過來害過去的「戲說台灣」,
透過這些使觀眾對台灣的過去能夠有什麼瞭解?
這就是重點了,
掌握媒體的他們不要台灣人瞭解台灣,
愚蠢才好控制。
你羨慕日劇韓劇能夠考究的呈現他們自己先人的生活風貌之餘,
不要忘了他們擁有的是自己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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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 根 渡 假 村 在 夫夫之道 FuFuKnows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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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念是會循環的。
雖然是說到膩的一句話,但在這次環島的過程裡,我們仍感受到許多來自四面八方的善意。不論是第一天陪我們在新竹騎了一小段路的機車騎士。對我們鳴喇叭,搖下車窗比讚的人。
或是在台東縣的山路裡,和我們說加油並且詢問有沒有需要協助的兩位大姊,和在金崙大橋直接搖下車窗給我們看手機畫面是「夫夫之道」YouTube封面的一對情侶,當然,還有無可取代每天都給我們鼓勵的小洋蔥們。
太多太多沒有預料到的祝福與鼓勵,更多來自互不相識的陌生人,而有時這樣一份舉動,就給我們好大的力量,或是能繼續承受豔陽的威力,帶著笑意再往前。我有好幾次坐在後座打嗑睡,都因為這樣的舉動馬上醒來,開心一整天。
今天是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是這趟旅程的一半,第八天,也終於騎來東部,途中的風景也是嚇死人的壯麗,不論是山海相連的光景,彷彿鑲了金箔的海平面,海浪伴隨著一道一道金色的光芒,縱使溫度炎熱,但看著這些流轉的風景,也十分舒壓。
我們兩人就像穿梭在風景明信片裡,不時的更換不同景象。
然後今天真的過得非常健康,從我們七點就起床品嚐日和灣居的早餐後,馬上前往鹿境陪梅花鹿玩,我覺得里歐與梅花鹿,就像企鵝與梅花鹿的相遇,能看見這樣的動物界交誼真的非常感動,都是可愛動物園區,散發出超萌的樣貌來。
緊接著路過車城福安宮參拜,便沿往台東縣大武鄉的漁港品嚐阿梅海產,這種開在漁港旁的海味最新鮮了!兩人嗑完一桌合菜,滿足的說著:「我們今天早餐和午餐都有按時吃欸!這趟環島結束搞不好連作息都被調整好了!」
之後來到了多良車站,覺得那裡真是美麗的不可思議,火車從山洞口駛過,緊接著是鐵軌連綿著山巒而遠方就是蔚藍的大海,這分明是動畫或電影才會出現的場景呀!雖然我們來不及和下一班火車合照,卻也覺得這一趟超值得!
跑過一輪景點,提早來到台東知本的富野溫泉休閒會館,兩人馬上大睡一場,再起床泡溫泉。待身心放鬆後,才在房間裡,交換一點旅程過半的心情。我們謝過一輪過程裡的所有善緣。
最後,我們彼此道謝,再謝謝自己。
謝謝這趟旅程我們享受了各種第一次,享受晴朗、享受風雨、享受抱怨也享受磨練,最終,還是堅定的走著,謝謝彼此的相陪也謝謝自己的堅持。
明天,旅程還要繼續,期待有更多美好等著我們。
時間:2020年7月25日
行經:日和灣居 Sunshine Liv.>鹿境梅花鹿生態園區>車城福安宮
>台東大武阿梅海產>大武彩虹村>多良車站>富野溫泉休閒會館
交通:PGO電動車Ur1
總里程數:122.3公里
住宿: 富野溫泉休閒會館-知本
#夫夫之道環島愛台灣 #第八集 #電動車環島 #夫夫在身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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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特區政府工作變得越來越簡單,每天就是發言攻擊假新聞、陰謀論,然後動用內地黨媒助拳。最近全民檢測便是典型例子,即使用到黨媒黨官,最後市民選擇仍然是不信任政府。至於警察的發言或新聞稿,也同樣將一切問題歸咎抹黑、假新聞及陰謀論。在他們眼中,黃絲是一群刁民、偏執狂或政治盲目狂熱分子。
對他們而言,7.21、8.31、新屋嶺,陳彥霖、周梓樂死亡事件是攻擊警察的陰謀論炒作,面對質問總是擺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態度。但究竟政權本身有沒有反省過他們眼中的「陰謀論」是如何產生,市民為何會接受。他們當然不會,因為政權也同樣以「陰謀論」去面對反送中,認為整個反送中運動背後有一個無處不在的「外來勢力」在操控,幕後控制所有宣傳、IT、街頭運動、議會等策略。究竟「陰謀論」是如何在香港社會蔓延呢?
其實,人的本性就有猜疑心,而且從「陰謀論」角度看問題的,也不是甚麼無知之徒,反而很多是關心社會、相信正義、善惡二分的普羅大眾。上述的觀點來自「陰謀論」心理研究權威Rob Brotherton的作品《Suspicious Minds: Why We Believe Conspiracy Theories》,中文版名字叫《為什麼我們會相信陰謀論?》作者認為普羅大眾相信陰謀論,根本是社會的常態,正如你向好友發了個短訊,遲遲不獲回覆,這時你想是否上次見面時說過某句話得罪了他,或是思疑對方是否在疏遠自己,實情是對方可能在忙罷了。相信陰謀論不等如偏執,「當你在懷疑別人不值得信任時,尤其是權威當局,你就可能不太採信『官方』的說法。如果你認為多數人都有邪惡的動機,你自然會覺得陰謀論很有道理。偏執向來與陰謀論如影隨形,但陰謀論並不專屬於偏激人士,因為偏執並非是偏激人士專屬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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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荣渔2682号惨案,杀戮的天赋,嗜血的诡船,太平洋大逃杀!
讲一个真实发生的事件…我大概是三四年前在某一个公众号上看到一篇巨长的长文名字叫做“太平洋大逃杀”,之后又去搜索这篇文章的“特稿记者”杜强。诶!正好有一集“一席”的演讲,阐述自己追踪这个案件的过程。不知道大家对这种远洋渔业公司的运作是不是了解,在我看来很像是那种工程队,包工头配个监工接个活儿开始招人,大家齐心协力把工程干完,包工头一收钱自己留个利润剩下的给工人一分结束。渔业公司呢好像跟这个差不多,船长组个队伍从公司包一艘渔船,征召一些不怕吃苦的劳力出外海打渔,回来后公司按收获刨除成本给船长结算,船长收了钱给船员一分,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套路。能干这种活儿的大多数都是那些家境最贫苦的壮劳力,茫茫大海与家人分别数月甚至数年,没有网络没有娱乐没有医疗保障大风大浪、极端天气,真的是又辛苦又寂寞又危险。也正因为如此相对于其他体力劳动来说,收入还算可以而且出海的这段时间你个人是没有其他花销的,吃住都在船上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苦熬一两年下船结算工资,诶!能拿到一笔10多万的整钱,这在那个时代回农村老家就可以直接盖房子娶媳妇了,有一些人干上几票存点钱回家乡跟老婆做点小生意也挺好…所以呢,也造成了这个行业的人员流动性非常大,当然正规操作是需要有船员证,出境外海需要有护照。但是总有一些不守规矩的人,总有一些不太规矩事儿。所以碰到不靠谱的船老大组织出海这一船人的人员构成就会变得非常复杂。
公众号:壮的响亮
淘宝店:壮的响亮
新浪微博:王壮撞壮壮
这其中就有一位来自齐齐哈尔农村非常普通身材瘦小的年轻人叫做“刘贵夺”,16岁家乡大旱玉米地颗粒无收,小小年纪迫于生计开始天南地北的四处打工,养殖场、小饭店、建筑工地什么都干过,也挺老实、也挺孝顺,发工资知道给父母寄钱,过年过节也总往家里带些东西。独自在外漂泊了10多年,从没惹过事儿、也没攒下钱!跟千千万万穷苦人家的孩子一样,什么苦都吃了就是难出头。但是最近在劳务中介那边听说一个好活儿,就是这远洋捕捞的船员。太适合自己了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手脚灵活吃苦耐劳。最重要的是工资高,苦熬几年就能带回来一笔整钱,这个对于刘贵夺来说太有吸引力了…赶紧跟中介签约后返乡回家再看看父母。因为这回一出去可能就是2-3年,跟父母说明了情况,小住了几天。在2010年国庆之后离家,母亲不忍心亲眼看着儿子离开,做好早饭就下地干活去了,父子二人吃饱饭,父亲就开着拖拉机把儿子送到了乡里的车站,刘贵夺临走前默默的给父亲塞了两盒带嘴儿的好烟。就这样背着行囊一路辗转到了龙江县城再到齐齐哈尔坐火车到大连再到港口附近的公司集合,一看劳务合同前往秘鲁智利海域捕捞鱿鱼,周期两年保底年薪4万5,计件提成是400块钱一吨。这刘贵夺心里都不需要盘算,这条件太好了“当下签约”之后登上了鲁荣渔2682号渔船。来吧,一场说死就死的旅行悄然开始了!刘贵夺一面了解更多的情况、一面整理自己的床铺、一面采购一些出海后的必需品牙膏牙刷香皂毛巾这些。船上的人呢也越聚越多,有一些是老船员、有一些是好朋友、有一些是同乡、有一些独来独往。相互之间也看似一片祥和,喝喝酒打打牌吹吹牛。刘贵夺开始以非常不易察觉的方式显现出自己“社会”的一面,竟然用合同工资担保跟公司门市部赊账2万多块钱的香烟,整整165条一直从柜子顶上堆到船舱天花板。因为他上船的时间比较早,船舱就这么大之后再登船的人能堆放物品的空间就越来越少,一群糙汉怎么也得搬点啤酒白酒花生瓜子啥的。就变成整个船舱绝大部分的“香烟”,被他一个人垄断了。但是刘贵夺这个人呢,很会说话办事儿所以也没有什么人因此责怪他。物资、船员基本齐备兄弟们聚餐,账单1千多块本来是要大家AA,他也自己提前出去把单买了,大部人都会觉得这小伙儿挺会做人,但这群人里面还真是藏龙卧虎也真有人觉得,这小子不是一般人。
临出海前两天发生了一件特别蹊跷的事儿,海风徐徐夕阳将至。船员有的在船头闲坐、有的在甲板打牌、有的在宿舍整理床铺,突然厨房一声恐怖的嘶吼,厨师老严光着膀子满脸扭曲一边跑向甲板一边喊,杀人啦杀人啦结果四面无路扑通一声纵身跳海…其他船员一脸懵逼就有人赶紧下去把老严捞上来,等他逐渐苏醒嘴里还在念叨杀人啦杀人啦,我不干了放我回家,我得回家!因为老严呢,是这艘船大副的亲戚,所以通过协调也没人难为他,就打发走了!但是这一票人出海没有厨子也不行,船长就自己想办法又调来一个自己的同乡“老夏”,来顶这个厨师位置。此刻全船一共33名成员。船长李承权、大副付义忠、二副王永波、轮机长温斗带着弟弟温密、大管轮王延龙、厨师夏琦勇以及26名船员于2010年12月27号正式起航出发,整整两个月横跨太平洋到达了南美洲的秘鲁和智利海域。大家伙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昼伏夜出。啪…探照灯一开无数鱿鱼奔着灯火的方向沿着船边聚堆,把这一票新来的船员彻底惊呆了,这鱿鱼又大又肥,大铁钩不挂鱼饵下勾就上!平均一只10-20斤,这跟捡钱一样啊!每个人一边干活一边计算着提成幻想着未来的生活。就这样周而复始的一船舱装满,会另外有大的运输船来集中移仓收货,也会分别配给一部分物资。因为这周围海域的中国渔船大大小小分散着很多,大船物资散尽鱿鱼装满返航国内卸货,然后装满物资再回来,它就专门负责这样的货物与物资的周转。
刘贵夺真的是一个很有心的人,不但去跟老船员请教钓鱿鱼的经验,自己每天也在观察琢磨更快更好的窍门怎么下勾下到多深…时间一晃又过了三四个月,大家一盘算刘贵夺是钓的最多的人,其中有一个月13000斤,也就是6.5吨光提成就应该有2600块钱,按这样算来这两年活干完自己最少能拿到15-6万。但是在这个时候呢,船员之中悄然传开一个很恶心消息,说咱们好像被骗了,签的的合同都是假的。保底4万5,是这条船出海之后大家一条鱿鱼都没钓着,才给保底工资。只要你钓着了,就是按着提成400块钱一吨也就是2毛钱1斤算钱,有人说不能吧!咱不是都有合同吗?擦,那合同连公章都是假的…这刘贵夺心里一凉,算算自己最多的一个月才2600,加上路程往返的4个月两年变成4万多块钱,我他妈光买烟就花了2万多,这不扯呢吗?一气之下就去找船长李承权,想问个情况!李承权根本没拿他当回事,说:“对呀,怎么了?你有脾气呀?刘贵夺说你们这不是骗人吗?李承权靠着椅背慢慢点起一根烟说:骗你啥了呀?船员证你有吗?护照你有吗?你本来就是偷渡出来打黑工…你要是不愿意干可以滚蛋,自己跳海游回去。刘贵夺一听一句话都没说,转身走了。自此之后可就再也没心思干活儿了,就是总看见他神神秘秘的拉着其他船员说话。突然有一天厨房叮咣传出两声碰撞的声音,厨师夏琦勇和船员姜晓龙骂骂咧咧相互扭打,就赶紧有人上去拉架,船长李承权出仓看看情况,晃荡两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转身对着姜晓龙啪啪两个大嘴巴子,说:你是不是想游回去啊?嗯?一吨威胁吓唬,姜晓龙当众跟船长下跪求饶,刘贵夺也赶紧帮着求情,此事看似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刘贵夺开始私下串联其他船员,2011年6月16日刘贵夺带着船员姜晓龙、黄金波、王鹏、包德、双喜提着鱼刀棍棒,由姜晓龙把守楼梯口其余人冲向楼上的船长室一番殴斗…因为那个船长室就在厨房间楼上,厨师夏琦勇听见上面一群人在劫船,赶紧提着菜刀冲出厨房正好在楼梯口撞见姜晓龙,姜晓龙本来心里就记着被船长扇巴掌下跪的仇,看见夏琦勇挥刀就砍,楼上几个人绑了船长、大副、二副,出门一看下面两个人也干起来一拥而上,姜晓龙趁机一刀刺进夏琦勇胸口,夏琦勇当场毙命。几个人突然定住,相互看看反应过来自己杀了人。有出来抽烟看到情况的老船员说:回去就说大浪刮到海里了,常有的事…几个人一听这话,表情突然变了。刘贵夺收了姜晓龙的刀,让他们把夏琦勇的尸体丢到海里,噗通一声一场更大的杀戮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