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擺脫書:書永遠不死》艾柯&卡里埃爾對談錄
* 這是一個對談。
對談雙方艾柯&卡里埃爾,一位是百科全書式學者、作家,另一位是傑出的編劇,奧斯卡終身成就獎得主。
他們都是愛書人、藏書家,海闊天空聊談由書延伸的種種話題。
詩人海涅有一句廣為流傳的話:在他們開始燒書的地方,他們最終會燒人。
書,永遠不該死去。
⋯⋯⋯⋯⋯⋯
卡里埃爾: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一種趨向:收藏技術竭力淘汰的東西。
我有個比利時朋友是電影編劇,他在地下室放了十八台電腦,就為了可以看從前的影片!
所有這一切都說明,沒有什麼比永久性載體更曇花一現。我們還能讀一本五個世紀以前印刷的書,卻無法看一張只不過數年以前的電子錄影帶或LCD老光盤。
除非把舊電腦都留在地下室。
卡里埃爾:真正令我震驚的,在於當下的完全消失。我們從未如此著魔於仿古風尚。過去在全速追趕著我們,很快我們就要服從前一季度的時尚。
未來永遠不確定,當下卻漸漸在縮短和退避。
艾柯:現在的消失,不僅因為從前持續三十年的時尚如今只持續三天。這同樣與我們講到的事物的過時有關。從前,你花幾個月時間學騎自行車,一旦學會,這就成了一件終生有效的家當。如今,你花兩星期學用一個新的電腦程序,等你漸漸能操作時,更新的程序又出現了,你不同意也不行,手機軟體會強制更新。
因此,問題不是集體記憶的喪失。在我看來,這更像是當下的不穩定。我們不再活在一個平和的現在之中,我們只是沒完沒了地為未來努力做準備。
卡里埃爾:我們處於運動、變化、更新和轉瞬即逝之中,矛盾的是,正如剛才所說的,我們的時代卻是一個越來越長壽的時代。
我們的祖父母的一生顯然要比我們的短暫,但他們始終處於恆久的現在之中。
我叔叔的祖父從前是個鄉下業主,他在每年的1月1日為來年整理賬目。前一年的賬目基本預示了下一年的狀況。什麼也沒有改變。
03
艾柯:記憶具有雙重用途——無論個人的記憶,還是集體的記憶(即文化)——一是保存某些數據,二是讓那些沒用並有可能充塞我們腦袋的資訊沈於遺忘。
一種文化若不懂得過濾過去幾個世紀的遺產,就會讓人想到博爾赫斯在《博聞強記的福內斯》中的人物福內斯,那個能記住一切的記憶專家。
但這恰恰與文化背道而馳。文化,是所有從此消失的書和其他物件的墓園。
卡里埃爾:如果借助在網上搜尋的資料,我們在邏輯上必須覈實這些訊息的可靠性。網絡工具讓我們方便地找到一切假訊息,真實的和不真實的,但事實上也讓我們陷入某種極端的困惑之中。我想,有關安貝托·艾柯的網上訊息一定充滿謬誤,至少充滿不確定性。
艾柯:當某某研究院的某先生出版克萊蒙梭或柏拉圖研究著作時,我們應該相信,他提供的資料確切可靠,因為他一生都在圖書館裡覈實這些來源。然而今天,某先生很有可能從網絡獲取資料,一切都變得不可靠。說實話,這一切早在網絡之前就已存在。個人記憶和集體記憶,本來都不是過往事件的真實寫照,它們只是重構。
05
卡里埃爾:你和我一樣知道,國家主義的約束在何種程度上歪曲了我們對某些事件的看法。直至今日,歷史學家們還常常屈服於本國公開或隱秘的意識形態……阿塔蒂爾克命人改寫土耳其歷史,聲稱早在羅馬時代,土耳其人在羅馬人入侵以前就在土耳其生活了幾個世紀。
諸如此類的事情處處都有……我們即便想覈實,又上哪裡覈實呢?
我們一般認為,土耳其人事實上來自中亞細亞,而現今土耳其的最早居民沒有留下任何書寫遺跡。怎麼辦?
06
艾柯:如果記憶像一張軟體,人到五十歲就會得阿爾茨海默症。遠離阿爾茨海默症或其他各種老年痴呆的方法,就在於持續不斷地學習,比如每天早起背一首詩,做各種智力練習,甚至字謎或者變位構詞遊戲。
我們這一代人在中學還必須背誦詩歌。但接下來的幾代人越來越少這麼做。熟記的過程其實就是在訓練記憶力和智力。今天,我們在某種意義上已經不是非得這麼做不可,但我們恰恰要強迫自己進行這種日常練習,否則就有過早患老年痴呆症的危險。
卡里埃爾:我恰好還記得一句引文——我的記憶剛剛夠用——「我還記得一個擁有非凡記憶力的人,但我忘了他都記住些什麼。」也就是說,我只能記住遺忘。這樣一來,我想我們的交流有助於區分法文中的「知識」(savoir)和「認識」(connaissance)。
知識塞滿我們的腦袋,卻不總是有用。認識則是把一種知識轉化為生活經驗。
07
卡里埃爾:我們的歷史書的書寫往往從民族主義傾向出發,從短期利益出發,從這兒那兒感受到的意識形態的選擇出發。
任何關於法國大革命的歷史都不是清白無辜的。丹東本是19世紀法國那些歷史學家們的偉人,到處可見丹東像和丹東街。後來他失寵了,被證明墮落了,廉潔的羅伯斯庇重新獲得青睞,受到阿爾貝·馬蒂埃等馬克思主義歷史學家的大力支持。於是在法國的某些左派社區有了幾條羅伯斯庇爾街,在蒙特伊–蘇–布瓦甚至有了一個羅伯斯庇爾地鐵站。
明天又會是誰?又會有什麼動靜?
08
卡里埃爾:我們全都受著過濾的教育,這種過濾早在我們之前就已完成。正如你所說,這是一切文化的本質。不過,我們不該禁止對這樣的過濾發出質疑,事實上我們也不缺乏這類質疑。舉個例子。在我看來,除了蘭波和波特萊爾以外,最偉大的法蘭西詩人均默默無聞。他們是17世紀初的巴洛克詩人們,布瓦洛和其他古典詩人曾對他們施加了致命的打擊。他們的名字是讓·德·拉塞佩德、讓–巴普蒂斯特·夏西涅、克洛德·霍皮、皮埃爾·德·馬爾波夫。我有時會背誦他們的詩,但這些詩人的作品只有古本,也就是他們在世時的版本,非常罕見,極其昂貴。這些詩幾乎沒有再版。我堅信他們屬於最偉大的法蘭西詩人之列,遠遠超過拉馬丁、繆塞,儘管後兩位的作品作為法語詩歌典範而暢銷不衰。
09
卡里埃爾:偉大的俄羅斯小說家們相互通信,甚至和他們的法國同行保持書信往來,比如屠格涅夫和福樓拜。一個作家若想避免被過濾,那麼他最好聯合、參與某個小群體,而不要保持孤立。
艾柯:莎士比亞之謎在於,人們不能明白,為何單單一個演員就能創造出如此天才的作品。有人甚至推想,莎士比亞的戲劇可能出自培根之手。但是不對。莎士比亞並非孤單一人。他生活在文大學者圈中,和其他伊麗莎白時代的詩人們保持密切往來。
10
卡里埃爾:在古老的文化傳統裡並不存在對偉大創作者的膜拜。不計其數技藝超凡的古代匠人進行創作,卻從未在他們的作品上署名。他們從不把自己視為、也從不被人視為藝術家。
艾柯:他們也沒有創新的概念,這是西方的標誌。在某些文化傳統裏,「藝術家」(artists)的野心只是極為忠實地重複同一種裝飾圖案,並把前輩教下的技藝再傳給學生。他們的藝術即便有變化和差異,我們也察覺不到。
11
卡里埃爾:佛里茲.朗還為人所知,至少電影愛好者們記得他的《殺手M》。但其他幾位呢?過濾,正無情、無影地全面實施,甚至電影學校也一樣,這由學生們來決定。突然,某位「被過濾的」導演重新現身。因為他的某部電影在這裡或那裡放映,並造成轟動。因為新出了一本關於他的書。但這總是極其罕見的。
我們幾乎可以說,電影一旦開始走進歷史,也就走進遺忘。
卡里埃爾:突然之間,活力不再,導演老去,演員也是,作品被不斷重複,某種精髓的東西正在喪失。義大利電影一去不復返,儘管它曾經在世界電影名列前茅。
這讓我們笑、讓我們顫抖的三十年,如今還留下什麼?
費里尼始終讓我心醉神迷。安東尼奧尼一直讓我心懷敬佩。你看過他最後的電影短片《米開朗基羅的凝視》嗎?這是有史以來最美的一部電影!安東尼奧尼在2000年拍攝了這個不到十五分鐘的短片,片中沒有任何對白,他有生以來第一回把自己拍進電影。我們看見他獨自一人走進羅馬的聖·皮埃爾·奧里安教堂。他緩緩走向教皇尤里烏斯二世的墳墓,整部電影就是一個沒有對白的對話,是安東尼奧尼和米開朗基羅的摩西像的相互凝視。我們一直在探討的問題——我們這個時代特有的自我展示和言論表達的瘋狂,毫無來由的焦慮躁動——全被否決在影片的沈默和導演的凝視之中。
12
卡里埃爾:如今唯一還保持手寫的東西————是醫生的藥方。手寫信消失將造成一整個行業的消失。
筆跡學,代人寫信,手稿收藏者和商人……使用電腦讓我懷念草稿,尤其那些對話場景的手稿。我懷念塗抹的槓子,刪改的字句,最初的混亂,向各個方向發射的箭頭,它們標誌著生活、運動和依然困惑的探索。
13
卡里埃爾:在那些艱難的歲月裏,書籍處處輕易地得到傳播,它是一種挽救文化的工具,正如在古羅馬帝國末期,有些知識份子隱退到修道院裡,抄寫一切他們可以從正在衰敗的文明中輓救出來的東西,他們感覺到它將要分崩離析。
這種現象發生在所有文明陷入危難的時代。
可惜的是,沒人採取這一方法來挽救電影。你知道在美國出版的一本書嗎?書名很漂亮,叫《消失的電影攝影集》。那些電影只剩幾張劇照,我們必須從這些劇照出發,重新建構電影本身。這有點兒像那個伊朗書籍裝訂師。不僅如此。把電影改編成小說,就是說把電影提煉成帶插圖的書,這種做法早已存在,可以追溯到默片時代。這種改編自電影的書有一部分保存了下來,而電影本身卻早已消失。
書比電影更長久,儘管書的靈感來自電影。這麼說來,電影也有考古學。
14
艾柯:從那以後,這本書每次重新出現在拍賣目錄裏,我都會去查看,書價再也沒有回落過。這樣的價格,讓書再也不可能落入真正的收藏者手中。
卡里埃爾:它成了一件金融產品,一件商品,這很可悲。收藏家,也就是真正愛書的人,往往都不是特別有錢。書一旦變成可以賺錢的物品,貼上「投資」的標籤,有些東西就丟失掉了。
艾柯:必須強調一點,古籍已不可避免地走在消亡的路上。我要是擁有一件珠寶珍品,或甚至一幅拉斐爾的畫,在我死後我的家人會賣掉它。但我若收藏書,一般會在遺囑上註明,既然我花了一輩子把它們收集在一起,也就不希望它們將來被拆散。這樣一來,這些書要麼只能捐給某個公共機構,要麼通過佳士得拍賣行賣給一家大圖書館,一般會是美國圖書館。從此,這些書就永遠地從市場上消失了。在每任擁有者去世的時候,鑽石都會回歸市場。至於印刷初期珍本,從此只能在波士頓圖書館的館藏書目上看到。
艾柯:永遠也不可能。因此,除了所謂的投資者造成的破壞以外,每一冊古籍都變得越來越稀罕,也必然地越來越昂貴。至於年輕一代,我不認為他們喪失了對珍本的愛好,我倒是懷疑他們是否曾經具備這種愛好,既然古籍的價格總是遠遠超過年輕人的購買能力。話說回來,一個人若真的感興趣,也不一定非要花很多錢才能成為收藏家。
15
卡里埃爾:愚昧往往接近謬誤。
對愚昧的興趣促使我關注虛假的研究。這兩條道路完全被傳統教育所忽略。每個時代既有其真理的一面,也有眾所周知的愚蠢的一面,極大的愚蠢,然而傳統教育只負責教授和傳播真理。
從某種程度而言,愚昧被過濾了。是的,確實有「政治上正確」和「理智上正確」之分。換言之,有一種所謂的好的思考方式,不管我們願不願意。
艾柯:虛假並不一定是愚蠢或弱智的表達方式。虛假就是一次謬誤。違心地行事,就是言與知相悖。
人們一直都在真誠地犯錯。
謬誤橫貫人類的歷史,這不算壞事,否則我們就成了神.....托勒密真的相信地球靜止不動。在托勒密身上絲毫沒有弄虛作假的成分,隔著歷史來看,這只是一個謬誤的知識罷了。
卡里埃爾:我有很多年沒回到這些問題上了。但我再次感到震驚,研究愚蠢問題是如此讓人興奮。
不僅因為愚蠢引出書的神聖化問題,還因為愚蠢讓我們認識到,我們中的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有可能說出類似蠢話。我們總是處於說傻話的邊緣。
我再讀一句夏多布里昂的話,他評論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的拿破侖:「其實,他就是一個戰爭大贏家,除此之外,任何將軍都比他能幹。」
艾柯:當我們決定談論愚蠢,從某種意義來說,我們在向人類這一半天才、半愚昧的造物致敬。
而當我們漸漸臨近死亡——正如咱倆的現狀——我們開始覺得愚蠢勝過美德。
卡里埃爾:在研究愚蠢問題時,我們發現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們自己是傻瓜。顯然,我們不可能把別人當成傻瓜自己卻不受懲罰。
我們最終會意識到,別人的愚蠢恰如一面鏡子朝我們張開。
一面永久、精準、忠實的鏡子。
卡里埃爾:我們的精神都有些狂熱。我們收藏的書全都見證了我們的想像令人眩暈的程度。一邊是不著邊際的妄想和瘋狂,另一邊是愚蠢,想要區分這兩者尤其困難。
艾柯:我們可以強調文明的各種進步,這些進步極為顯著,並且涉及在傳統中毫不相干的各個社會範疇。但與此同時,愚蠢也越來越多。
從前的農民不說話,並不是因為他們愚蠢。受過教育也不一定意味著智慧。
不。今天有這麼多人渴望被人聽見,致命的是,他們只被人聽見了他們自己的愚蠢。
從前的愚蠢沒有爆發,不為人所知,今天的愚蠢卻肆意橫行。
16
艾柯:我承認,我直到四十歲才讀了《戰爭與和平》。但我在閱讀以前就瞭解這部小說的精髓。你剛才提到《摩訶婆羅多》:我從沒讀過,雖然我收藏了三種語言的三個版本。誰從頭到尾讀過《一千零一夜》?誰真正讀過《愛經》?
但人人都在談論它,有一些還加以實踐。這個世界上充滿我們沒讀過卻幾乎無所不知的書。
問題因此在於,我們是怎麼知道這些書的?巴亞爾說他從沒讀過喬依斯的《尤利西斯》,但他打算向學生們講解這部小說。
卡里埃爾:說到我們書架上那些沒有讀過並且永遠不會去讀的書,很可能每個人心裡都有這樣的想法:我只是暫時把它們放在一旁,我和這些書有個約會,不過是在以後—很久以後,甚至來生。
有些垂死的人感到自己大限已到卻尚未讀過普魯斯特,這樣的哀嘆實在讓人受不了。
艾柯:當有人問我是否讀過這本或那本書時,我出於謹慎總是這麼回答:「您知道,我不讀書,我寫書。」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閉嘴。但有時還會有人堅持不懈地提問。「您讀過薩克雷的小說《名利場》嗎?」我最終屈服了。連續三次我試著讀這本小說,每次都半途而廢。
—-文章來自於本書部分摘錄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4萬的網紅賢賢的奇異世界,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水晶頭顱 #考古騙局 #世紀大騙局 但是幾十年後,在考古學家更深入研究阿茲特克文明時,發現除了這個水晶頭顱,根本找不到類似水晶的雕刻出土文物,所以他們開始質疑這個水晶頭顱的來處。於是兩間博物館的科學家合作,用更精密的電子顯微鏡來看它的表面。 他們發現有砂輪磨過的痕跡,而南美洲的砂輪是在西班牙人入...
拍賣目錄 在 大人社團 - 與你一起實踐美好生活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對畫常常心動,但止於欣賞。有天看到一幅鄭板橋的蘭花水墨小品,幾朵素心國蘭,跳脫高潔清雅的局面,成為天鵝湖上,跳著芭蕾舞的黑天鵝,像一場驚心的生命律動。
正因為了解花,喜歡花,對以花為主題的畫作,很容易有情感連結。從「花」的主題切入,不失是個較容易得到欣賞樂趣的方法。
★實踐美好第二人生,30秒立即成為 「大人社團」團友>>http://bit.ly/36EizjN
🌸大人社團,與你一起實踐美好生活🌸
拍賣目錄 在 登機證的自白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紐約/愛書辣妹會哭出來的Strand Book Store📚】
1927年,來自立陶宛的紐約第二代移民Benjamin Bass,用300美元+跟友人借來的300美元,在union square附近的書店街區開設了這間 Strand Book Store 。
九十多年過去,原先聚集此區的數家書店接連關閉,最後僅剩Strand仍屹立不搖,更成為紐約最有特色的書店之一。
三層樓的書店空間,藏書從新到舊皆有且數量驚人,該店的Slogan:「18 miles of books」,指的就是店裡的木頭書架,並排起來的長度大約可達13公里,堪稱愛書辣妹的天堂(與破產聖地)。
有別於其他連鎖書店的整齊劃一感,Strand特殊的主題書籍策展平台、塞滿書的書架之間狹小通道、書籍推車和取書階梯,復古又宛如哈利波特圖書室的氛圍,即便是不看原文書的觀光客,也一定能在此感受到紐約獨特的藝文氛圍(三樓的rare books區,完全就是霍格華茲禁書區)。
讓我羨慕到不行的是,這裡還有當代藝術拍賣目錄專區,又厚又重的一大本,都只賣兩塊美金左右(直接哭出來)(因為我還要逛街完全帶不走),且拍賣推車上的二手書們,很多更只要一本一塊,完全實踐了知識與藝術也能很平民化這個概念。
掰了位,這間書店除了書,最有名的商品(aka. 我來這裡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托特包,琳瑯滿目的包包花樣和款式,共計應該超過三四十種吧,我猶豫了好久,本來只打算買兩個,但🇰🇷🐻看我一直無法下決定,於是就贊助我20USD多買了一個哈哈哈哈哈,全世界最愛買袋子的人就是me^^(這趟紐約行,至今我已經買了六個袋子)。
另外也有賣很多書蟲 or Nerd主題的周邊商品,例如小書袋、胸章磁鐵,甚至是老書味的肥皂蠟燭和Strand大學帽T等等,完全是個破產的好所在。
拍賣目錄 在 賢賢的奇異世界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水晶頭顱 #考古騙局 #世紀大騙局
但是幾十年後,在考古學家更深入研究阿茲特克文明時,發現除了這個水晶頭顱,根本找不到類似水晶的雕刻出土文物,所以他們開始質疑這個水晶頭顱的來處。於是兩間博物館的科學家合作,用更精密的電子顯微鏡來看它的表面。
他們發現有砂輪磨過的痕跡,而南美洲的砂輪是在西班牙人入侵過後才發明的,所以不可能是瑪雅或者是阿茲特克文明,而在檢查水晶的夾含物(inclusion)發現這些來自於馬達加斯加或是巴西的水晶,而這兩個國家在19世紀末有出口水晶去到法國。而在中美洲沒有發現任何這種水晶。
巴黎和倫敦的水晶頭顱都有同一個結果。
而在華盛頓的水晶頭顱也是有同一個結果,而且還有多一個關鍵證據,那就是發現有碳化矽,也就是放在砂輪上面的泥,這種東西是用來塗在表面,而在打磨的時候,更能讓表面光滑。這種材料是在1950年後才發明的,所以華盛頓,倫敦還有巴黎的三個水晶頭顱都是用現代的技術做出來的成品,並不是像伯班講的是源自於3600年的阿茲特克文明。
但是他們可以證明這是用砂輪打磨出來的成品,為什麼不可以說是比瑪雅族或者是阿茲特克文明更早的文明做的呢?這個就沒有人問過這個問題。
那麼剩下最後一個水晶頭顱,那就是米歇爾的厄運頭顱,在一些英國博物館的檔案當中,他們發現了一個關鍵的證據,就是在其中一個英國考古學雜誌裡面,看到了和米歇爾的厄運頭顱,因為那個時候,英國博物館的人用一個私人珍藏的水晶頭顱來和博物館的水晶頭顱做比較,而這個水晶頭顱就是米歇爾的那個厄運頭顱。
但是這個水晶頭顱的主人並不是米歇爾,而是西德尼。伯尼。他一直把水晶頭顱放在他倫敦的家裡,而在1943年,他拿起蘇富比拍賣會上面拍賣。而在蘇富比的拍賣目錄裡面有記載。但是在拍賣前就被人以400英鎊買走了。
那麼買主是誰呢?是的,就是米歇爾。黑吉斯。那麼安娜的謊言在這個時候不攻自破,她和米歇爾並沒有在1924年,在魯班圖發現水晶頭顱,但是安娜過後狡辯他養父在魯班圖回來後,用水晶頭顱作為抵押,向伯尼借錢,而安娜更說伯尼是養父的好朋友。而米歇爾是在拍賣會之前還清債務,並且贖回水晶頭顱。
現在這個水晶頭顱的擁有者是安娜的丈夫比爾荷曼,而在安娜去世後,他決定把這個水晶頭顱拿到去史密森尼去做像倫敦和巴黎一樣的測試。他們先在水晶頭顱的凹處做一個塑模,然後放進電子顯微鏡裡面看,發現這是用鑽石切割才會有的痕跡,而這種切割工具和打磨技術是19世紀後才出現的。
但是像之前的測驗一樣,他們發現的只是有砂輪或者是鑽石切割才會有的痕跡,但是是誰擁有這高超技術,同時擁有這些先進的切割儀器,而且更對於人的頭骨構造瞭如指掌。是誰會用那麼多的心思和精力去製作這個水晶頭顱呢?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只是純粹為了騙錢嗎?
但是檢驗只可以證明它的製作方法,並不可以證明它的年代。
而誰又可以證明在很久以前,沒有高科技的古文明呢?或者是外星人的技術呢?
如果想起水晶文明,我們一定會聯想起亞特蘭提斯。莫非這些切割的技術是以前就有了?而在亞特蘭提斯沉沒過後,就傳到瑪雅人的手裡?
在瑪雅的傳說中,水晶頭顱並不是世間的物品,乃是他們的先祖,從昴宿星團的外來者傳承下來的。
我們以為我們解開了一個謎團,但是謎團後面的又發現另外一個謎。在信徒的眼裡,這水晶頭顱永遠是神秘的象徵,而在一些實事求是的大眾眼裡,這是19世紀最大的考古騙局。
我把所以的資料都找齊,並且分析給你們知道整個故事的來龍去脈,至於要相信它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交給你們去決定吧!
好啦!今天的影片就到這裡,如果你喜歡我的影片,記得按贊,訂閱和分享吧!如果你覺得我頻道做得不錯,也可以加入會員支持我做更優質的影片吧!
好吧!我們下個奇異世界見,Bye 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