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節選 ◎著:#莎士比亞/譯:#楊牧
卡力班:
不用害怕,這島上到處都是聲音,
樂曲,和甜美的歌,愉悅而不傷人。
有時候我聽見一千種樂器琤瑽
在耳朵旁邊作響,有時是
各種詠嘆卻於我剛從長夢醒來當
下又將我催眠入睡,然後,夢中
恍惚覺得雲層打開了,對我顯示豐美
瑰麗隨時將墜落我的身體,使我——
每當覺醒——都哭著想回到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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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利文祺賞析:
楊牧的《暴風雨》翻譯出版於一九九九年。故事講述米蘭公爵頗羅斯倍羅被弟弟安東尼奧篡位,因而帶著強褓中的女兒米蘭達逃到了一無人島(an uninhabited island),在此,他擁有兩位奴僕,其中一位為怪物卡力班。如今,安東尼奧搭乘的船在頗羅斯倍羅法術的作用之下,撞到暗礁而沈船,他和一行人來到島上,遇到光怪陸離之事,最後知曉所有事情皆為兄長頗羅斯倍羅的法術所產生,而請求其諒解。故事的最後,是頗羅斯倍羅再次成為公爵。楊牧想透過故事中的頗羅斯倍羅和安東尼奧和解,以及卡力班的壓迫,提出在後殖民時期,台灣該怎麼自處。
楊牧的譯本,體現了後殖民「混雜」(hybridity)的特徵。比如曾珍珍指出了「多元漢語語體的隨機運用」,仿照了「楚辭九歌」的形式描繪頗羅斯倍羅施行巫術的過程,或是以《山海經》的形式描繪愛麗兒變換成怪鷹,以《詩經》中農事詩的方式描繪莊稼的收成和豐饒。此外,曾珍珍也認為楊牧譯本出現「台灣當代辭彙與多語現在的再現」,比如有台灣國語,台語(比如「無膽」一詞),日本殖民痕跡(比如「怪物先生樣」),甚至出現時代錯置的狀況,如當代辭彙「警察」、「衛生棉」。這些都體現了台灣詩人楊牧本身的後殖民風格,不僅是繼承了中國古典,也展現了台灣在地風格。曾珍珍更認為,楊牧有意讓讀者產生時空錯覺,彷彿這故事可以發生在當代,在台灣或者台灣外圍的小島上。
在閱讀《暴風雨》,可以先閱讀楊牧寫的序〈莎士比亞《暴風雨》的外延與內涵〉。楊牧首先指出,莎翁作品源自於地理大發現後,對於地球另一端可能有烏托邦,和平喜樂的社會之可能。在此鳥語花香,與世無爭,如岡札羅在故事中描繪的理想國:「文字學問一律廢除,富裕與平窮/之別,僱傭關係,不許存在;契約,繼承,地界,產業範圍,田畝/與葡萄園之類,取消⋯⋯//⋯⋯舉國/賦閑,婦女也一樣,天真而純潔:/沒有君權統御」。而這樣的社會,透過莎士比亞在詩劇中提到的「一無人島」成為了可能。
然而,楊牧追問,此地真的是「無『人』」島嗎?難道卡力班不是人?楊牧認為,卡力班是女巫和惡魔生下的混種,然而為何希臘神話中神與人生下的孩子可以被稱為人,如同海倫(Helen)或是阿奇勒士(Achilles),但卡力班卻被認為是怪物?他應該是人形人影,被稱為怪物是頗羅斯倍羅的偏見,或累積的怨恨。探究卡力班的語言,也可以發現他那真摯的一面,楊牧提到:「客觀檢討,卡力班除害怕主子魔咒恐怖疼痛,偶然表現得緊張,不寧之外,平時凡事本能,其行為簡單率直,反而缺少人類之陰鷙,貪婪,懦弱;他對自由的嚮往與追求當然是勇敢,高尚的。卡力班更如此熱衷於尋覓失去的自然資源,他的清泉,沃原,山楂和花生豆子,他的藍樫鳥,小猴子,鮮貝——而且樂於將這種種與人分享,在平等互信的條件之下。卡力班對天籟之聲極度敏感,生息俯仰其中而無心胸的阻隔,他的神經和骨骼血肉順其旋律運作,行止;他對音樂的領會是以全部感官,生物性的接觸,擁抱去完成。」
卡力班對自由的嚮往,以及渴望自己做管自己的島嶼,似乎隱喻了台灣民眾,不管是原住民,或是本省人。比如在劇中卡力班被頗羅斯倍羅罵為「賤奴」,似乎隱藏了《奇萊前書》中,楊牧在中學時期,看見本省同學被外省老師罵「無恥亡國奴」。卡力班對頗羅斯倍羅喊道:「這島本是我的,屬我媽媽夕可滑克絲/所有,被你奪去了」似乎隱喻了台灣被國民黨佔據。頗羅斯倍羅在來到島嶼後,教導卡力班語言,也讓人想起當初的「國語政策」,提倡國語,禁說台語,客語,原住民語。當卡力班大喊:「自由了,窪,慶祝!慶祝,自由了!」也似乎聽到台灣人渴望自由的呼喊。
除此之外,楊牧也特別提到和解的可能,他說:「《暴風雨》提示給我們的終極,最高境界是和解。」而楊牧將這樣的和解寄託給下一代,當頗羅斯倍羅的女兒米蘭達愛上了因船難而來的孚迪南,當米蘭達喊出「美麗的新世界」,似乎預示了下一代將是更和諧的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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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泱泱
圖源:泱泱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楊牧 #社會關懷 #暴風雨 #莎士比亞 #利文祺 #臺灣大學楊牧詩文研讀課程
同時也有4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870的網紅黃昺翔官方專屬頻道 Sean H. Official Channel,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帽子歌后鳳飛飛是我母親最愛的歌手 也是她至今唯一追過的明星 我還躺在嬰兒床裡時, 她唱「心肝寶貝」給我聽 我開始學習音樂時, 她帶我去看飛飛姐的演唱會 飛飛姐離世時,她難過甚至落淚 如今我自己走在演藝道路上 我也要成為我母親最愛的歌手 我也想要帶著我母親四處巡迴演出 更希望成為像飛飛姐一樣國台語雙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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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校完整解析 - 暴政下的背叛與救贖
#終究會等到自由的那一天
《返校》上映至今票房已經破億,將躍居今年國片票房冠軍,也再次引起社會對於中國國民黨恐怖統治時期的回憶。也因為《返校》的高人氣,在政壇上甚至出現了國家暴力的被害者與不曾反省的加害者都一致好評的古怪現象。小編上映之初便進場觀影,花了一點時間,這邊把把片中的象徵元素與影片結構整理出來和大家分享。
《返校》並不是一個單純控訴國家暴力的故事,而是一個探討人心在國家暴力下變化的故事,這是這部電影的「普世性」,世界上,無數的國家與民族都曾經歷過類似的創傷,也都能在這部電影中得到共鳴。然而,返校作為本土電影,另一個重要的意義是,喚醒那些「害怕想起來」的人,要治療我們的社會,便需要了解我們自己的歷史,而不是嘗試掩蓋或輕易遺忘。過了這麼久,台灣終於有了一部對過去發起正面挑戰的主流電影,這則是這部電影連結彼時此刻的「本土性」。
為了了解《返校》的世界,我們將以時間、空間象徵,以及登場人物的心理機轉三個部分,來介紹電影的結構。當然,以下會有大量爆雷,請小心!
第一部:#時間
在電影一開始,明確地告訴觀眾,時代背景為民國51(1962)年,然而,從一些細膩的暗示,和整個劇情的氛圍來講,時間卻可能更早。譬如說,方芮欣的學號為493856,代表1949年起的戒嚴,持續38年56天;魏仲庭的學號501014,則是「光明報事件」中,基隆中學校長鍾浩東被槍決的日期1950年10月14日。49和50,依台灣學校常見慣例,當然是指民國49年與50年入學,然而,就其象徵而言,指的卻是1949年與1950年,也就是說,暗示著本片的「政治年代」為1951年。
1950年代時由於中國國民黨流亡政權仍未穩固,在擔心共黨滲透同時,也是大量濫殺無辜,破獲炮製眾多「讀書會」冤案,並用誇張理由查禁書刊的年代。例如片中被禁的泰戈爾《漂鳥集》、廚川白村《苦悶的象徵》只是因為譯者附匪或有親共嫌疑,就被連累;屠格涅夫《父與子》,則因作者是俄國人,又描繪反抗舊有規則的年輕人,而被查禁。相形之下,1960年代的政治氣氛隨著中國國民黨政權根基站穩,而略有放鬆,部分禁書也只要換掉作者譯者名字,就可出「海盜版」,警總轉而更注意查緝仍寫作中的當代作家與政治運動。
但本作並非「歷史劇」,重點不在年代的考究,而在描繪「白色恐佈年代」的速寫。因此,片中也反映了1960年代查禁台語歌曲,1970年代打壓布袋戲等「文化殖民迫害」。民國51年/1962年,更像是增加現實感的定錨,同時也呼應當時柏林圍牆建立,古巴飛彈危機美蘇對峙下的「冷戰高峰期」氛圍,便於從「世界史」的認識去切入這部作品。
電影背景中時代的模糊,更進一步對應到戲中大量運用的交叉倒敘。
電影分為三段,「惡夢」、「告密者」、「活下來的人」。在「惡夢」之前還有一小段片頭,告訴我們在這個肅殺年代中,學校讀書會的存在,並預示觀眾,讀書會之後被查獲,魏仲廷被捕刑求。之後進入「惡夢」此章的起頭,方芮欣就在深夜無人的教室中醒來,帶著觀眾嘗試填補這兩個時間點中的空白。
在現實世界中,大部分回憶的完整劇情都發生在同一天(以下稱 X-Day),其他的只是後續支離破碎的片段。
在這天中發生的事大概是這樣的:
一早,天氣晴。方家酗酒的父親對懷疑他有外遇的母親家暴,方芮欣發現母親沈浸於求神問卜中,放棄安慰母親而出門上學。上學時,阿聖攜帶的禁書差點在門口被白教官發現,魏仲廷為其掩護成功。 升旗典禮時,憲兵闖入,同樣收藏禁書的黃老師被抓走,升旗後,白教官為了塗鴉的惡作劇叫住方芮欣,張老師幫她解圍,把方芮欣帶到辦公室用筆談心。放學後,讀書會在儲藏室秘密集會讀泰戈爾,成員擔心黃老師被捕的後續效應,提出由學生輪流傳遞禁書的方案。
晚上,方芮欣和張老師在半山腰的佛寺外相會,老師重複畫著水仙,方芮欣教老師彈「雨夜花」。方芮欣回家時發現方父因涉嫌貪污被憲兵逮捕,並驚見方母就是找出帳本的告密者。受到打擊後,方芮欣在雨中跑到張老師家,張老師面對女學生顯得窘迫,給她自己的衣物,幫她燙衣晾乾,方芮欣不想離開,老師為她戴上白鹿項鍊,方喃喃唸著「不要跟他們一樣離開我」,就趴在桌上睡著。
X-Day為何重要呢?
在這天中,讀書會險遭破獲,埋下伏筆;我們見到了「國家機器」除了單純的恐怖外,更可透過「密告」被庶民利用來對付仇人;同時,儘管是處在恐怖統治中,人仍有追求心靈自由、追求愛情的渴望,因此這天中也有方芮欣與魏仲庭在肅殺氣氛中,最後的快樂回憶,這樣的人性,在陰暗的「惡夢」中,再也無處可覓。也讓我們看到獨裁政權的可怕。
那麼,為什麼方芮欣與魏仲庭的「惡夢」會是「返校」呢? 接著,我們就要來探究《返校》中的校園世界。
第二部:#空間
進入「惡夢」章節後,方芮欣在教室中醒來,不久後遇到魏仲庭,很快的,觀眾便意會到,這個世界中,似乎只有這兩個「活人」,而其他人都消失了......或已都不是完整的「人」。
一開始,兩人直覺地要離開學校回家,然而,在暴雨中,學校聯外道路被洪水沖毀,兩人只好回到教室。在洪流之中,小小的學校,猶如當時這個島國一樣孤立無援(片中多次重複暗示:學校=國家),可怕的不是走不出去,而是潛藏在學校中的黑暗。
《返校》的場景選擇在校園中,原因之一自然是校園呈現出的權力規訓,在這個學校中,沒有什麼校長、主任登場,只有「白教官」象徵著統治校園的權力者。從學生每日的行軍列隊、升旗典禮,讓校園和軍隊幾無差別。
原因之二呢,則是學校必須如此嚴格控制的起因:在白色恐怖年代初期,有許多大案,都是以學校師生為整肅對象,例如1940年代末以師大和台大學生為主要受害者的「四六事件」、基隆中學「光明報案」、山東流亡學校煙台聯合中學的「澎湖七一三事件」,標誌了白色恐怖年代的開始。「七一三」事件中,估計有300多人遇害,數千學生被強逼充軍,更有外省人的228之稱。
為何中國國民黨政權需要這樣強力鎮壓校園? 那是因為,包含蔣介石、陳誠等人,均把中國內戰失利的原因,怪罪在「共產黨滲透校園」、「宣傳失利」,把「學運」當作洪水猛獸,因此,管他是不是共產黨,只要讀左派書籍、甚至連左派思想都算不上的文學禁書,都要嚴加查辦;「民主自由」只能掛在口中,若要求實踐,或是比照美國等「盟邦」的標準,也都是該死。
在害怕「思想會顛覆國家」之下,教育體制被嚴加看管,教員要做身家調查,檔案列管;教官直接進駐校園,由軍事管理取代教育體系的行為輔導。現代化國家的教育體系,是要把人培養成資本主義體制下的「生產大軍」,而中國國民黨的教育體系,除了產能,更要負擔對外作戰、對內糾察的雙效合一功用,讓這個「失去祖國」的殖民政權得以用少數殖民者,壓制多數被殖民者。莫怪乎,魏仲庭認為:「返校」的惡夢,比遭受刑求還要難受,在這邊,學校這個場所,就是監獄與國家的延伸。
有人說,《返校》「美化」白色恐怖,許多案件中,人是在一夜間人間蒸發,連大喊「國家殺人」的機會都沒有。與之對比,《返校》中師生的逮捕,均發生在白天的操場;而夜晚的禮堂,則是「國家」譴責叛徒的場景。將恐怖赤裸裸地放在檯面上,或許減弱了懸疑感,但在這裡強調的卻是「被迫觀看」。
給誰看呢,在片中,逮捕是表演給所有的學生看,因為這是「教育」的一環,在這座學校,即使在回憶中我們也沒有看見任何正式上課的場景,公開處刑的「行為教育」,和私下流傳的「自由知識」形成對比。另一方面,學生的「被迫觀看」,也呼應在自身的「被監看」,這是個秘密有罪的世界。凡是秘密被發現,就要被拿出來「公審」,在這個世界中,終究無處可躲,結局從一開始已被預先告知。
於是,學校成為了學生的惡夢,自由與生命,在這座學校中被吞噬。但有個問題是:這是誰的「惡夢」? 是誰建構出來的空間?
第三部:#人心
《返校》的英文片名叫做Detention(留校查看),後者更接近影片的「被迫」意義。
從魏仲庭被刑求時的獨白,一開始我們以為這是他的夢;然而,在電影中,更多的是以方芮欣為視角的敘事過程。在校園中出現墓碑的鏡頭中,我們則發現了魏仲庭與方芮欣雖然出現在同一個世界中,但兩人看到的事物並不完全相同。
在不同心理學派中,對「夢」的理解有微妙的差異,例如佛洛伊德認為夢是潛意識的動機或需要,透過偽裝的形式而以夢呈現。然而,《返校》中對這場「夢」的了解,較偏向完形治療學派,例如該派大師Perls便認為,夢中的每個部分都是代表著當事人部分自我的投射,代表做夢者未完成的情境,而夢是通往整合的捷徑。
完形學派主張,要把夢境帶到現實生活中重現,夢和現實中不同的部分,就是自己矛盾和不一致的層面,需要讓夢境表現出來,透過這些矛盾間的對話,做夢者才能體認的自己情感表現出的世界。
魏仲庭與方芮欣雖然恰巧有著共同潛意識投射出的夢,但兩人有著不同的自我矛盾,有著不同的未竟事宜,因此,在兩人共同逃離「國家暴力」的攻擊後,兩人在校園中分道揚鑣,各自尋找夢境的解答。
在大魔王白教官出現後,他直接說出:「這是負罪的死者的世界」,又對魏仲庭說,你很快會加入他們。
因為這解釋實在太白話了,對於白教官神來一筆的提醒,自然讓觀眾也不用再去推理。但看完全片後,可以理解魏仲庭的罪在因為暗戀學姊而違背原則,害讀書會被查獲。而方芮欣的罪當然是因為嫉妒而陷害他人,進而也害死了自己的愛人。
問題是,其他那些有夠衰的人有什麼罪呢? 而真正犯罪的國家,怎麼還是維持大魔王狀態,繼續懲罰負罪的死者呢?
合理的解釋是,這世界其實就是這群衰人的潛意識集合,長期的恐怖統治,除了對個人的外在壓迫外,也造成「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小警總」,外在的肉體禁不住嚴刑銬打,內在的心靈也難以維持正常,而活在恐懼的重現中,自己嚇死自己。
方芮欣的情況則是,她長於一個屬於當權階級,但卻是父親酗酒家暴,母親逃避現實的家庭。缺乏愛,讓她渴望愛,無法處理家中的狀況,讓她學習母親(用國家的恐怖對抗丈夫的恐怖),引進國家的力量(用國家打擊情敵,順便幫忙父親早日釋放)來干涉私人領域。
在「惡夢」世界中,有三個角色曾經殺人,一個是鬼差、一個是白教官,而另一個就是方芮欣。
白教官將手槍交給方芮欣這段,其象徵明顯的幾近刻意,就像是黑幫電影中也常見大哥把槍交給新入行的小弟或外人,吩咐他殺人,表示「從此以後我們就是一夥的了」。國家利用人性的種種弱點,讓人出於愛而互相殘殺,讓每個人都成為國家的耳目,這是極權政權最可怕的「借刀殺人」控制手段。
當她因害怕「被拋棄」而費盡心思做出種種操作時,她卻發現自己傷害了更多人,到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這是方芮欣的重大「創傷」,就如創傷後壓力症候群中常見的解離症狀,這也是她「失憶」的合理原因。
和魏仲庭與方芮欣相反,有個角色,沒有真的出現在惡夢中,那就是只有方芮欣看得見背影的張明暉老師。
在一開始,張老師的背影是方芮欣四處探索的動機,一通來自張老師的模糊神秘電話,只聽得到「快離開」,意思是:快離開這個你們建構出來的世界。
在方芮欣終於想起來之後,在回憶的場景中,張老師告訴身邊的方芮欣,她雖然犯了錯,但「不是妳殺人,是國家殺人」。張老師是「讀書會案」八名受害者中,唯一在片中寬恕「抓耙子」的,也因此他不被這個世界所限制。
在張老師的啟發下,方芮欣解決了自己的矛盾,毀滅這個由自身罪責構成的世界,幫助魏仲廷有勇氣活下去講述事實。而魏仲廷也「想起來」老師的遺言,決定要不計代價活下去。
當魏仲廷把自己的夢境帶回現實中,有點諷刺的是,他也「克服」了自尊,表示「我什麼都招」,換取活下去的機會,完成老師沒能完成的事。
大家會好奇的另一個點是,在現實中,方芮欣死了沒有? 從影片中的墓碑,鬼影這些符號,似乎暗示著方芮欣已經成為無法離開學校的幽靈,然而,方芮欣又是在惡夢中具有自主意識,能夠結束這場惡夢,卻選擇與這個世界共同毀滅的人。筆者姑且如此解釋,方芮欣就算活著,但她靈魂的某一部份,已經隨著愛人的消逝永遠埋葬。她的生命定格在那一刻,肉體是生或死已經不那麼重要。
結語:#當自由來臨的那刻。
隨著《返校》的觀影人數日益上升,從各種角度分析的影評也越來越多,確實,在電影藝術上《返校》仍存在許多不成熟之處,主要角色魏仲廷刻畫太過單薄,白教官的邪惡僅流露在表面上(還好把演員的造型也弄得很像邪惡的某人),不少劇情表達缺乏懸疑太過直接。然而,《返校》仍會影史留名的原因,在於填補了社會長久的期待,德國有無數描述納粹罪行的電影、韓國近年也拍出多部以軍政府極權統治時期為題材的賣座大片,但台灣對於四十多年的白色恐怖歷史,鮮少有電影作為題材,就算有,也是當作「背景」為多。
《返校》以懸疑片的方式,呈現了極權政府的恐怖統治特徵,僅管沒有明確的說出「誰是兇手」,但時間背景與採納的符號,和過去已經有了突破。片中幾句反覆被引述的台詞「你是忘記了,還是害怕想起來?」、「事情都過去了,就當一切沒發生過,不好嗎?」 更有著對台灣電影界陳述的畫外之音。我們期待,更多以台灣本土史為背景的電影,能持續超越,進軍國際。
《返校》也提醒了我們,就算在「自由來臨」以後,還存在著只強調政府鼓勵拍片,卻絕口不提影片內容的市長;還存在著把殺人當作保衛政權的必要之惡,甚至就像年金一樣理所當然的「白教官們」。有了自由,卻有人不想要,寧可擁抱沒有自由的外國政權。
許許多多,沒能等到自由來臨,但相信那一刻總會到來的人,如果他們地下有知會如何是想?
這應該是這部沒有很恐怖的恐怖片,最恐怖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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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日。剛回到旅館安頓好,邊吹頭髮邊回顧今天的「瑪莉亞」事件,很想立刻寫些什麼,不過看到《大澳》作者Roger這篇好文已經說了很多我想說的,所以就分享幾個自己的小經驗。
曾經一連兩年採訪菲律賓移工的選美活動,選美是菲律賓人的重要文化,也是移工們一解鄉愁的活動盛事,就算工時長、周休一天,他們還是卯足勁,利用極為有限的下班時間準備。
兩次的選美都讓我非常驚豔,從服裝準備、彩妝、宣傳照拍攝、影片剪輯、場地借用與布置、邀約家鄉與台灣的專業人士擔任評審、主持、獎盃與后冠...全部都非常盛大隆重,更別說那些五花八門的手工道具了。
讓我印象深刻的是,菲律賓移工們去年在台南辦了一場結合一般男女組與LGBT族群的選美,比賽並非依照生理性別分組,而是依照選手的性別認同分為男、女兩大組別。一位LGBT選手領獎時,一位親友團的小孩興奮地衝到舞台前面,大喊選手的名字為他加油。
主辦人John Raspado那時告訴我:「在這當下,孩子的眼中不是男裝或女裝的你,而是他心中最喜歡、最認同的你。能得到家人、朋友的支持,對LGBT族群來說是很大的力量。」在我心中,這場選美無疑是個很好的性別教育教材。
除了菲律賓移工,我也遇見許多才華洋溢的移民工。每年的移民工文學獎都有許多情感真摯、令人動容的作品;印尼看護工Umy在每天忙完家務後寫作,出版一本以幫傭生活為題材的書;愛寫作的印尼人,就算到海外工作仍筆耕不輟,他們創辦印尼筆會(Forum Lingkar Pena),分會遍佈印尼32省與海外五大洲12國,全球共約1萬3000名會員。好幾年前在嘉義縣鹿草鄉跑新聞的時候,碧潭國小邀請新住民到學校教孩子們越南語、印尼語,她們都是很棒的老師。從越南來到台灣的阮金紅,結束充滿暴力的第一段婚姻,在第二任丈夫蔡崇隆導演鼓勵下拿起攝影機,成為台灣第一位新住民紀錄片導演。
其實只要在假日到像是台南公園等幾個火車站附近的公園走走,就會看到許多移工社團。有背著專業相機攝影的、彈吉他唱歌的、搬來成套爵士鼓練團的...
移工的面貌,不只在工廠、工地、看護工或家事勞動,也不只能「變成老師」。他們也能變成攝影師、彩妝師、作家、導演、樂手...這些都可能是他們原本在故鄉的職業,他們來到台灣工作,是為了讓家人、讓下一代,有更好的未來。
他們都是和我們一起在台灣努力過生活的人,他們有自己的名字,也有獨一無二的人生。
#永遠的謝謝妳:「瑪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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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長年照料家裡的菲律賓籍移工媽媽阿琳合約期滿,我們必須跟她道別。送走家人的心情總是難捨的,但又很開心她終於能和自己的家人團聚,我想那是每個長照家庭都可能歷經的過程。她的全名叫瑪琳.拜爾奈格,還記得第一天到我們家時,謝謝她體恤長輩們不太會發音,主動用燦爛笑臉叫我們直接稱呼她阿琳就好。我們不曾叫過她「瑪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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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來之前,周遭鄰居、長輩交的朋友,耳聞我們家即將聘用一位菲律賓移工時,即不斷洗腦我們家人,說菲律賓人「很精明」,要防這要防那,你知道他們是出於善意的提醒,但字字句句都貼滿了令人不舒服的標籤,裡頭充斥著各種刻板印象、歧視與偏見。我自己去過21個國家,更曾在紐西蘭當國際褓姆、在澳洲打工度假兩年,我自己就曾是個他們口中的外勞,「外勞」兩個字本身並無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是被曲解後附加在上頭的惡意眼光;而面對鄰居親友的「好言提醒」,我是不為所動的,因為隻身待在異地時,接受過太多來自東南亞國家同事和朋友的援助和照顧,才得以度過一關又一關,我知道要評判一個人,應該是看他個人本身,而且必須經過長時間相處之後,而非究他的國籍和膚色等,但家人們沒有經歷過這些,聽多了閒言閒語難免受到影響而擔心這擔心那,那顯然是因為面對未知所誘發出的恐懼,因為不理解,所以無法包容和尊重。我只能先試著安撫他們,理解,需要投入時間,前提還得必須敞開心胸,我只問他們:「今天如果是我們面臨這個處境,會感覺舒服嗎?」而我慶幸我有一群很棒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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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人真的是我看過最聰明的民族之一,反應快、非常懂得變通、天性歡樂開朗、因此常不畏挑戰,同時菲國也是世界上第五大英語系國家,當母國環境不足以支撐他們時,他們就帶著樂觀和語言優勢往外衝,常常都是整個家族地分散在全球各地找工賺錢,也由於民族性的關係,家人間的連結就我的觀察是比台灣家庭更緊更強的,能力好,就直接在先進國家嘗試拿到護照落地生根,再把父母家人接過來,或者賺了錢,就大量寄回家鄉,除了直系親屬,堂或表兄弟姊妹,以及他們的父母子女,有困難的也不分彼此能幫就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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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我在澳洲肉工廠時,外籍同事裡拿工作簽者就屬菲律賓人最多,而且是多非常多,他們勤奮,多數英文流利,找工作常佔盡優勢,女生就算在母國念到研究所畢業,刀子一拿,羊也是一天幾百幾千頭的殺,一年,兩年,五年……,不被鄉愁打倒,朝目標前進,無所畏懼。在我的書《大澳》裡有篇文章<汪情蘇也>曾提到那年和這群菲籍同事一起過的夏季耶誕節,我被熱情邀請去參加他們的趴踢,整屋都是對我友善親切的菲律賓人,塞給我滿滿菲律賓美食,麥克風一拿,就把我這陌生人抓進包廂一起歡唱,當時他們愛死了流星花園和F4,我帶他們唱著<流星雨>和<情非得已>,字幕是用羅馬拼音拼出來的,他們說其實不懂內容但就喜歡台灣流行文化,整晚我都是愉快的,沒有任何不自在,因為他們沒有看到我台灣人的身分就先任意貼上任何標籤。當時在澳洲也遇到過越南、印尼、柬埔寨、東帝汶的同事或朋友,相處時同樣讓我感覺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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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許多人不知道的事,就是當時有許多來自世界各國的背包客,特別是亞洲人,在結束打工度假後,會轉往菲律賓語言學校學英語順便旅行,一待就是三個月到半年,為什麼,因為當地的師資好,物價又便宜,這風潮至今依然持續著。我另一個非常感激阿琳媽媽來到我們家的原因,是她讓我不斷還有機會用英語對話,我的英文算好,和老外對話基本上沒問題,難的是要如何保持語感不退步,她大我8歲,到後來熟了我有時也會叫她Ate(發音近似「阿day」),菲律賓話的姐姐。她也去過中東工作,所以通阿拉伯語,中文和台語也能講,其實她的國際視野和語言能力,可能早就超越許多台灣人,我們偷學都來不及了,哪還有時間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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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打至今,9年一晃眼就過去了,那些在旅途上承接過的善意,我一直記在心裡,這是灌溉人生一輩子的養分,我也一直都準備好要再分享出去。謝謝我的家人們,在磨合的過程中都願意傾聽,也願意共同學習和成長,特別是對已高齡90多歲的長輩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雖然還是有不愉快,有衝突,有爭吵,有文化衝擊,但改變,一點,一滴,你待移工真的像家人,她們自然就願意為這個家多付出一些。曾為了克服阿嬤懷疑她會在外面亂交朋友的不安全感,我們邀請她住在附近的移工朋友們也推著她們的阿公阿嬤來家裡聚會,我訂比薩可樂,讓阿嬤也能認識她們;曾聽阿琳媽媽說,菲律賓單親媽媽的問題很嚴重,她們常常拿到薪水就幾乎要全部匯回家養孩子,於是我辦了巷弄二手市集,請她邀請朋友們來逛來買,也邀左鄰右舍共襄盛舉捐贈愛心;菲律賓人多一出生就是天主教徒,在她生日這天,我特別騎車帶她去市區吃了一頓大餐,再去愛河邊拜訪美麗的玫瑰聖母聖殿為她的家人祈福;我常常在夜間她的休息時間下樓找她聊天,關心她的家人近況,前年颱風夜,她的女兒疑似遭到侵害,她焦急如焚淚流滿面,人幾近崩潰,我們立刻幫她查了廉航機票,颱風一過,火速安排她返鄉善後(還好歹徒沒有得逞),自此我們的關係又更拉近了一些......幾年過去,鄰居那些婆婆媽媽也從懷疑的眼光變成超喜歡跟她喇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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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做超過她分內應該做的事,但她總是淡淡一句:「沒甚麼,因為我們是家人。」她甘願犧牲年假捨棄回鄉探親的機會,只為留下來協助人力不足的我們照顧家裡長輩,她兩個唸國小的孩子常在鏡頭前又哭又鬧找媽媽,酗酒的丈夫總不見人影,她心揪著也要試著解釋讓孩子們理解這是工作,只是電話一說完常自己偷偷窩在被窩裡哭,而在最需要媽媽的年紀,她的孩子們也跟著被迫提早獨立長大,我們只能以自動幫她加薪和增加休假來表達無盡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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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某個演講周,我在重感冒下連講了5天,回到家已攤在床上完全失聲,只見她讓我睡了一陣後,敲了敲房門,門一打開,是整盤熱騰騰的飯菜,還有一大碗我愛吃的海鮮羹,和還冒著煙我教她煮的驅寒黑糖薑母茶……你知道那真正的是家人了,家人從來都不只是血緣上狹隘的定義,而這樣的家人,不只出現在一個家裡,在一個城市,它是一整座島嶼的縮影,瑪莉亞是你,瑪莉亞是我,瑪莉亞也是每個飄洋過海的他,我們和移工們其實並無不同,都是在用勞力為同一個家、同一個城市、同一座島嶼共同努力,使其得以運轉順暢,只是他們承擔了許多更辛苦更低薪的工作,瑪莉亞是奮進的代名詞,它不該背負著歧視。你能想像,當這座島嶼沒有了移工,沒有了這些新住民的加入,會變成甚麼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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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琳媽媽離開台灣前,家族長輩們紛紛包了紅包謝謝她,我也另外準備了兩個紅包,一個要給她三月生日的小女兒,一個要慶祝她小兒子四月即將小學畢業,其實我是想謝謝他們,非常謝謝他們用孤獨的童年把媽媽分給了我們這麼多年,上車前,阿琳媽媽已是淚流滿面,我給了她一個很深很深的擁抱,我告訴她,隨時都歡迎回來看看阿公,看看阿嬤,看看我們,雖然她說回去後,想好好休息暫時都不會再回來台灣了,而旅行過的人都知道,說了再見,不見得此生真的會有緣再見上一面,但我知道我們都沒有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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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相信總會有再見面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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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同步刊登於 西島撕落:旅行郭銘哲
#我們都是瑪莉亞
#WeAreFamily
擁抱你 離 去 台語版 在 黃昺翔官方專屬頻道 Sean H. Official Channel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帽子歌后鳳飛飛是我母親最愛的歌手
也是她至今唯一追過的明星
我還躺在嬰兒床裡時,
她唱「心肝寶貝」給我聽
我開始學習音樂時,
她帶我去看飛飛姐的演唱會
飛飛姐離世時,她難過甚至落淚
如今我自己走在演藝道路上
我也要成為我母親最愛的歌手
我也想要帶著我母親四處巡迴演出
更希望成為像飛飛姐一樣國台語雙棲
親民、自信、實力與魅力兼具的歌手
獻唱這首飛飛姐的「想要對你飛」
送給我的母親
雖然我們相隔兩地,工作繁忙
但我對您的思念卻從沒停止過
就如同這首歌詞般深切
祝您,以及全天下不辭辛勞的母親
母親節快樂
感謝您
想要跟你飛
詞:何啓宏 曲:陳國華
半邊月 你的臉 我渡過故事的圓缺
點點的淚像星晨掛黑夜 倒映在回憶裡的畫面
人分別 心跟隨 我擁抱這份緣的深淺
回首看見生命的不完美 對你的感謝未曾停歇
你那裡需不需要有人陪 你收不收得到我的思念
想要跟你飛 不免擱再找
陪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缺
你那裡有沒有人能聊天 我想要愛你疼你像從前
想要跟你飛
天涯海角多遠我都不累 牽你的手 歲歲年年
時間是愛的延長線 交錯著歲月 無數離合悲歡
愛讓我看透 考驗後才能擁有幸福的夢
我有沒有在你的夢裡面 我心裡空虛看不看得見
想要跟你飛 想要抱甲緊緊聽你講話
親像過去無改變 親像過去 無改變
擁抱你 離 去 台語版 在 江啟臣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過去一年,你辛苦了!
歲末年終,我們本應該歡聚團聚,我們更應該溫暖擁抱彼此。但是今年,你是不是也多了一點無奈,少了一點喜悅……,當政府大肆宣傳政績,你是不是也無法身處其中,感同身受?
生活重擔,壓低我們的肩頭!
但是,不應該磨損我們對人生的期待。
疫情肆虐,迫使我們戴上口罩!
但是,我們不會因為恐懼摀住嘴巴。
即便無奈、失望,我們仍要選擇相信!
相信不久的將來,良善仍可以歸來!
相信自己力量,可以支撐重擔,期盼明天!
更要相信,我們下一次會做出更好的選擇!
相信自己,可以用選票做出更好的選擇!
投下一票,選擇是否收回過去的授權!
投下一票,選擇我們下一代是否能有安全的食物!
投下一票,選擇我們自己行使公民權的方式!
投下一票,提醒代議士,我們可以給你權利,但我們更可以收回!
投下一票,提醒當權者,我們可以支持你執政,但是我們不同意你背離承諾!
每一票,都是人民微弱但深切的吶喊,但是匯集起來,就是力量!
過去一年,你辛苦了。
新的一年,我們繼續一起拚。
擁抱你 離 去 台語版 在 浪LIVE直播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愛得越深痛越真 你不在的每一天 度日如年
「怎麼學會懷疑了 怎麼挑起爭執了 我們之間不信任從何時開始的」
當一段感情開始逐漸失溫,無能為力的痛苦,
只能責怪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責備。
「一冬一工」描述一場愛情最難以面對的真相,即使擁抱竟也感受不到任何體溫,而當你感受到這段感情逐漸失溫,竟毫無能力改變創作過程製作人許書豪與劉玉婷討論起「什麼最痛」,玉婷陷入了沈思,最後提出了「愛情裡出現第三者的痛遠不及自己如同備胎般的存在」,玉婷掏空了所有的思緒,連夜投入了台語歌詞的創作,強烈表達出對愛情的不甘與不捨,「告訴我 你真心愛過對嗎」恐怕也是自問自答,完全展現出女生在情中總是鑽牛角尖,無法斷捨離。
全才音樂人 Haor許書豪 首次挑戰雙聲帶 情感大作
金曲資優生劉玉婷 獨挑大樑 副歌台語全創作
一冬一工 Days And Years | 劉玉婷
3/29 正式數位上架
#女聲力量 #Haor許書豪 #劉玉婷
浪Live 「Love In Live女聲力量」第二章Chapter Two:
如果時間倒轉
請告訴我
你真心愛過
對嗎
一冬一工 |劉玉婷
「一冬一工」由最近剛與蕭敬騰合作的全才音樂人 Haor許書豪擔任製作人,由去年九月拿下浪Live金曲歌手爭霸戰冠軍的音樂才藝主播劉玉婷所演唱。兩人在首次合作的直播中,為了讓許書豪了解自己的歌路及聲線,玉婷準備了各種不同風格的歌曲,在聽完玉婷演唱「如果你也聽說」後,許書豪大讚玉婷的情感表現與歌喉,認為玉婷在情歌的詮釋上非常具有可塑性,而身為「明日之星」雙聲帶冠軍的玉婷,對於這次的合作竟有許多想法意外與老師相同,兩人決定用國語歌曲元素結合「新台語」的歌詞與演唱方式,讓這次的歌曲更多元、更具挑戰性, 而一直對創作抱有興趣的玉婷,也自告奮勇地加入作詞的行列。老師決定讓玉婷唱出心中最痛、為深刻的愛情。在收到老師譜完曲的demo,首次嘗試寫詞的玉婷花了三天寫出副歌的台語歌詞,因體諒許老師不擅台語,玉婷還特地用錄音的方式直接唱給老師聽,沒想到老師聽完後竟然一次過關,大讚玉婷的歌詞寫得很棒,而「一冬一工」正代表著你離開的每一天都像一年那麼長。
一冬一工
詞:詹潔如|玉婷
曲:HAOR許書豪|詹潔如
怎麼學會懷疑了
怎麼挑起爭執了
我們之間不信任是從何開始的
怎麼抱著卻冷了
怎麼笑著卻哭了
心裡總有一絲絲不甘的成分
其實我懂的
別再不承認
你心裡面住著另一個人
咱兩人 相愛的 每一冬 每一工
彼當時 甲你牽 我的心 攏甘願
我們之間 怎麼失去方向
告訴我 你真心愛過對嗎
咱兩人 分開的 每一冬 每一工
我不甘 想起你 攏總是 一場空
想要時間 回到最初的地方
你卻早已離開 我的身旁 夢一樣
也許該承認我們之間的錯
錯過不適合的人不算什麼
就選擇放開手 曾經美好的那些夢
到最後 至少我擁有過
咱兩人 分開的 每一冬 每一工
我不甘 想起你 攏總是 一場空
如果時間 回到最初的地方
你會選擇擁抱 還是轉身 都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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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冬一工 Days And Years
詞:詹潔如|玉婷
曲:HAOR許書豪|詹潔如
製作人:HAOR許書豪
編曲:廖晉儀 LIAOBOY
吉他:楊恢宇 G.B@禾酷音樂
配唱製作:HAOR許書豪
人聲錄音師:賴彥中 Lai
人聲錄音室:WebTVAsia Taiwan Studio
樂器錄音師 :楊恢宇 G.B@禾酷音樂
樂器錄音室:禾酷音樂 Hardchord Studio
和聲編寫、和聲:HAOR許書豪
混音師:廖晉儀 LIAOBOY
混音室:禾酷音樂 Hardchord Stud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