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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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昨天的馬拉松編曲,今天醒來後還是覺得詞曲的東西很多東西想修,就又耗了一個下午,然後把東西交出去請朋友做確認,希望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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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出門買了一瓶新的油,晚上炒菜果然味道就對了,之前那瓶明明就沒過期,我實在是有夠無奈;今晚的晚餐一樣是清冰箱料理,把豬絞肉跟剁碎的香菇攪拌均勻,然後用上次朋友來烤肉帶的韓式烤肉醬和芝麻油當醃料,放在電烤盤上烤肉丸,真是有點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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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然是工作一整天,底下繼續貼 EP 小故事,明天最後一天,然後八月的最後一天來做點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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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歌曲故事(二)
〈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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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是EP中最早開始錄製的歌,在三級警戒前錄完,也其實早在兩年多前就開始寫,只是幾經修改調整,才以這個面貌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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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 2019 年的專輯《活著是對命運最好的反抗》當中,收歌會議時就有討論要不要收,但當時大家覺得還有很多要修改的地方,我也覺得還不夠好,加上也不知道怎麼跟專輯的調性融合,所以就一直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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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兩年來,只要有空就會拿出來看看有沒有靈感完成這首歌。最一開始的問題是:我太在意那個遠近跟眼鏡的諧音了,所以一直想要在副歌的地方把他寫得明顯,但有點太用力、刻意,也影響到旋律的流暢;而且我其實最初是想要在副歌唱華語詞的,只是怎麼聽都覺得味道不對,在最後決定整個換掉副歌的方向,才有了現在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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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來,我覺得自己開始往一個更成熟跟內斂的方向成長了;以前的自己喜歡把話講死、講白,但現在能接受更多的留白,看起來壓抑但其實更自在。整首歌的最後一句歌詞「請閣加陪我行一站」,最初其實是寫「是不是可以永遠不變老」(怕有些朋友不熟悉台語,提醒一下,這裡的一站是一陣子的意思),就顯得有點太狗血跟直接,我自己感受到的心靈成長,大概可以從這句歌詞的修改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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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製的時候,我這次不想自己錄木吉他,所以找神手 Eric 來編跟彈,然後訂了我最喜歡(因為有可樂喝到飽的)Lights Up來錄音。自己當初 DEMO 留下來的一些彈奏主題被採納跟稱讚,至今還是讓我感動不已;也希望編曲能夠簡單而且溫暖,決定找鬼后劉涵拉大提琴,也終於見識到所謂的錄兩條就準備下班是什麼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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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旋律的錄唱,那時候感謝林正跟任任拔刀相助,當天現場三個都是基隆人,非常難得,然後在曾經跟林正一起工作過的地方把這首歌錄起來;原本我其實想要回工作室自己慢慢磨、慢慢錄,因為我其實還沒有想清楚應該要怎麼詮釋這首歌,他可以很苦情,也可以輕描淡寫,難的是字句之間極微小的情緒轉換要怎麼拿捏,才能聽起來自然又誠懇。感謝林正跟任任的協助,最後把這首歌錄成了一個很耐聽很真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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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音找了高中學弟逸夫操刀,跟逸夫認識很多年了,但之前都是給他控演出的內場比較多,我知道他也有想要累積自己的混音作品,想說就交給他,以他的細心跟好品味,一定可以把東西做好,果然他花了非常多的時間在做一些很細緻的調整,也不厭其煩地配合我修改很多刁鑽的小東西,這首歌的聲音才能夠如此圓潤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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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張照片是我請公司宣傳同事拍的,因為知道他家有很好的採光,又會有一些很好看的傢俱跟配件,就請他幫忙,最後我再自己壓字排版,我很喜歡這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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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節出去家庭聚餐的時候,媽媽在餐桌上跟我說他聽到我這首歌,因為原本沒有想要讓他知道我一直在問他台語是在問幹嘛的,突然聽到他說他有聽過,我一下子有點食不下嚥,還好他也只是說「嗯…有幾個用詞我平常台語不會那樣講」,家人的互動真是含蓄委婉到不行,非常好~後來我爸也有聽到了,還開玩笑地說「啊你都把我們的事情寫在歌裡面給大家聽」,讓我也是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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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必須感謝乃嘉跟青虫樂團主唱吉尼,他們幫助我校正跟修改台語用詞和發音上的失準與錯誤,必須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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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有最後一則小故事,後天還有兩件事情要做,請大家跟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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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近
攪 語詞 在 李怡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世道人生:胡言亂語(李怡)
中國外長王毅訪問歐洲五國,換來法國放棄使用華為,德國改變親中路線,歐盟開始考慮與美國結盟採取「圍中」政策。王毅其後在東盟峯會視訊會議上,批評美國軍機、軍艦頻繁進出南海攪亂整個區域秩序,換來主席國越南的外長表示:我們歡迎美國為東盟對維護南海的和平、穩定、發展所作的努力。接着,習近平參加中歐領導人視像會晤,歐盟輪值主席國德國總理默克爾、歐洲理事會主席米歇爾、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提出香港、新疆的人權問題,習近平的回應是中方不接受人權「教師爺」,兩天後,馮德萊恩就在她的國情咨文中回應中共人權狀況,宣佈「馬上提出馬格尼茨基人權問責法提案」。香港被美國第一輪制裁和緊接第二輪制裁的高官與建制派,真係要「多得王毅、習帝唔少」。
甚麼是「教師爺」?他的出處是京劇傳統劇目《打漁殺家》的一個人物,是土豪莊主的拳腳教頭,也是欺壓漁民的打手。實際上不是習帝所指的那種角色。不過,以中國這一代掌權者的知識水準,不會有人知道了。
央視主播李紅報道台灣前立法院長王金平率團去大陸參加海峽論壇消息,打出標題是「兵凶戰危,這人前來求和」,台灣朝野譁然,國民黨主席江啟臣要求央視道歉,一貫霸道的央視怎會?收拾攤子,就讓李紅出來辯解說「求和」的意思是「尋求和平」,意思是促進兩岸溝通,又強調她純屬個人表述不代表官方。咁都得?翻遍所有漢語詞典,恐怕都找不到說「求和」是「尋求和平」的意思。國台辦發言人馬曉光又回應,「不要把主持人的個人言論無限放大。」但習近平不是曾經指令中國新聞工作者須「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嗎?央視主持人在節目上說的話可以有不同黨中央保持一致的個人言論乎?
不過,中共從來處事都是只顧「權宜」而沒有一貫原則,因此言行總是前後矛盾。對新聞工作者發號施令,就要求「同中央保持一致」,到說錯話要解困時,就說是「個人言論」。幾天前,嗌交部發言人講到在海上抓捕的12名港人,說他們「企圖將香港從中國分裂出去」。但他們是去台灣,華大媽這樣說,不是正說明她才是企圖把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嗎?
中國的國際處境越來越不堪,除了非洲國家,幾乎同全世界撕破臉了。遠因是暴發戶財大氣粗和向全世界擴張勢力引起反彈,近因則同中共向全球展示霸凌香港直接有關,但若沒有中國從領袖到涉外高官的胡言亂語,也不會對「天下圍中」產生如此大的助攻效應。這當然同極權政治的只問權力、沒有是非原則有關,但觀諸中共國前幾代的領導人和外交官,即使在被孤立的5、60年代,也還像樣,說話有分寸,不至於像現在那樣幾乎每句話說出來都是反效果。
最近,習近平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會上讀一篇長稿又讀錯字,更抄襲去年反送中香港一位現已流亡海外的李珏熙為激勵群眾而創出的口號。這不是他個人的問題,而是整整一代領導層的問題。這一代領導層,在中國文革期間正值長知識的青春期,而文革是毀滅知識的年代。那時候的青少年,被認為最該學的與最擅長的就是罵人和打人,而且罵人也不懂得不帶髒話的含蓄技巧,完完全全就是粗鄙語言。
在今天,在中國高官的帶領下,自稱是中共國治下的中國人,很可能在外國人眼中被視為與文明漸行漸遠的族類。
攪 語詞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突破語詞圍牆的真切對話(上)】
——探討零雨《膚色的時光》語詞詩群
◎小編王秀如賞析
「語詞」成為題材入詩,乃零雨寫作特色之一,她的最新詩集《膚色的時光》中,有關語詞的咀嚼、囈想,以輯三最為集中地述及,可歸納為「揭示語言誤解本質」、「尋找或創造語言新世界」、「非語言對話」和「與眾生共感 和世界校準」四個面向,似可揭露詩人對「語言」使用的思考脈絡。
1.揭示語言誤解本質
語言是人們藉以溝通的工具,但語言因具有多重指涉性,且會受到雙方文化背景和對語境的不同理解而造成誤解,即使說的是同一種語言、文字或語詞,卻仍然可能無法真確傳達雙方意思。
〈此刻我在〉一詩中:「我總聽不進去。當他們說話/我的內心就造了一個句子:『是這樣嗎?』/我另有一個世界/所有句子胡亂堆在一起/不成形,不成秩序,總是把內心攪亂/也就難以向人說明/一說明,就囁嚅,就變得毫無價值」,當他人企圖以言語施教,詩人的心中便生出「是這樣嗎」的句子以為對抗。詩人內心另有一個世界,然而卻無法對他人說明,一說出口就失真,無法真確傳達己意,因此最後「到現在此刻/我正在那個世界裡/混雜混亂混沌/想從中撈出幾個字/但徒勞無功,還是無法具體說出。」
另一首詩〈語詞練習〉如下:
語詞練習 ◎#零雨
有時,一些語詞
突然浮現心頭
就特別喜歡用它
和人們這樣交談:
我們的感情就偏勞你了
——我在練習「偏勞」
霎霎霎的未來在等著我們
——練習「霎霎霎」
盛世與亂世交錯的內在
——練習「盛世」與「亂世」
我的生活就這樣充滿了
誤用亂用混用與套用
充滿了「出師」之前,非正式的練習
(——我在練習「出師」)
我周遭人們的反應也不隨便
他們讓我的語詞更豐富
——我的意思是:更多的
誤用亂用混用與套用
我的意思是——(我永遠
講不清楚的——)
在如此非正式的練習中
如此不準確地解讀了
我真正的人生
我永遠是如此——
(——我在練習「永遠」)
詩中第二節所練習的偏勞語詞的意義還算可以解讀,它可以解讀為我們的感情就麻煩你了,也可以是我們的感情需要你單方面多承擔一些。到了第三節所練習的語詞就令人費解且也許不可解,什麼是「霎霎霎的未來」,似乎是轉瞬即逝的未來,但詩人真的是這個意思嗎?「霎」也可以用作狀聲詞,不代表任何意義。第四節所練習的盛世與亂世的內在,暗指內心並存的豐盛與混亂,也意指語詞使用上的豐盛與混亂。第六節指出所有說出口的言語都是未出師前的非正式練習,練習表意卻無法達到完全扣合無誤的表意。最後四節指出生活中與他人之間語彙語意更多的豐盛與混亂、夾纏。最後永遠講不清楚,往往說一句話之後必須用更多的「我的意思是」來解釋,然而永遠都說不清楚,永遠都是練習中的話語。
2.尋找或創造語言新世界
對於人們以語言或語詞交流時所存在的誤解狀態、解讀困境,詩人試圖尋找或創造一種新的語言世界。
〈精衛〉這首詩裡,詩人在人間挖掘、收集許多字詞,用這些字詞填海造陸「設想有一天/將有另一種人類出現/另一種家園被建立/字詞繁衍/長出另一種翅膀」,當那天來臨,詩人必將安上另一種翅膀兼程飛出,飛往新世界。
另一首詩:
對話 ◎#零雨
「你說的話,我不懂了。」
「昨天晚上,我夢到一種語言。」
「那種語言有一對白色輕巧的
翅膀,刮過我的耳膜。
每一根毛羽逼近的聲響,
像分裂的鼓點。」
「霸佔了我思維的領地。因此我
不得不加以描述——
用最直接的語言。」
「我甚至不得不貼近它們,
以獲得更多開口的能力。」
「於是我聽到遙遠天空
送來的風,夾帶各地氣候的溫度
與溼氣。並且知道了它飛過的黃昏
與雲層的高低。」
「你說的話,我不懂了。」
「那微妙的叫喊——
在寂靜的瞬間——
在空氣的體內——
不停飛翔。」
這首詩中的「我」捕捉到了另一種新語言,然而「他者」無法理解,因為這「另一種語言」超出一般人思維的框架和對字詞的認知。這種語言有白色的翅膀,攜帶大自然的訊息,詩人從這種語言讀到遙遠的風、溫度、濕氣和黃昏。這種語言在寂靜的空氣中叫喊,它存在於虛無之中,然而存有,成為微妙的語言,儘管到最後他者仍然不懂,但它不停飛翔、確實存有,而且被詩人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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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零雨,台北人,台大中文系畢業,美國威斯康辛大學東亞語文碩士,哈佛大學訪問學者。曾任《現代詩》主編、《現在詩》創社發起人之一、《國文天地》副總編輯、宜蘭大學教師。曾獲年度詩獎、吳濁流文學獎、太平洋國際詩歌獎。著有詩集《城的連作》、《消失在地圖上的名字》、《特技家族》、《木冬詠歌集》、《關於故鄉的一些計算》、《我正前往你》、《田園/下午五點四十九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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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CCY
圖片來源:IG@ooowu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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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爲你讀一首詩 #每天為你讀一位詩人
#零雨 #語詞 #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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