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斯達:學棍一路走一路屌,是歪智之禍,亦長期包庇者之亂】
蘇哲安黎明何式擬鍾一諾之亂,是左翼在王座上的最後掙扎;不客氣地說,這個革命工程,從我N年前向梁文道開炮已經不能逆轉,到今日梁遭本地輿論界打從心底鄙視驅逐,只能在微信寫些甚麼武漢櫻花軟骨輕話歌功頌德、交心馬屁拍得春水過無痕,何況蘇黎何之流。
事情大概包括:
先有黎明去光榮冰室「放蛇」,以種族語言歧視之大罪、善意之矯飾,逼迫店主承認中國人、打擾左右為難的打工阿姐;
其夫鍾一諾則去《刺針》發文點名批評「光榮冰室」防疫政策涉及差別歧視;
後有白左教員抽秤袁國勇批評中國人野味習俗之幾句,宗文化相對主義,無限上綱演譯為「種族歧視」,還發公開信要求港大成立「自肅委員會」,表為要求調查,實為助豢「批鬥袁國勇,要其撤職」之激進建制派議程。
何式凝則多次上國際媒體抹黑,稱「反送中運動父權」、「運動只歌頌勇武派」;蘇哲安各種帖文,何式凝亦每必點讚,惺惺相惜;在公論批判之下,仆出一條新街,圍出一個新爐。
先要說明,如果學者抱持反西殖、教條反歧視、文化相對主義等價值觀,可說是學術旨趣或者玄談,在言論思想自由之前題理應包容。正如精神病人康復與否,社會亦應有善待空間;弱智人士亦有庇護工場,亦不妨視學院最深層為何黎之流庇護所;
然而上述數人,是付諸行動,配合北京自身洗白政策,將追究罪責和各地生死防疫之事,轉移為「歧視與否」,此是為不義;
袁國勇說幾句真話即遭圍剿,此等學院中人,卻助長批鬥學院學者之風,是為不忠;
團伙在「光榮」鬧事挑戰政策,卻搞著侍應阿姐要她們陪演真人騷,是為不仁;
黎明在公共輿論敗陣,又「屌住走」自稱「有所不為的反叛者」,落力演出不受庸眾理解、挑戰主流諤諤一士,又暗指香港人是納粹德國時期德國人,明明是自己先打壓香港人,得不到甜頭就扮弱者,是為不實;
不義不忠不仁不實都有,就是沒有廉恥。
黎明這種心高氣傲的學界綠茶,當然只有反駁,沒有反省。黎明將劣勢諸訴「社會學就是反叛,就是對主流作出異議」,社會學也成為作惡通行證。現代盤據在學院的左翼自由派,其實就是為反叛而反叛,而且也是深知紅線何處的反叛。此所謂反叛,只會向弱者抽刃,只會批判香港人「種族歧視」中國人、卻絕少踩中國紅線、向舉目可見的現象放一個屁;西藏維吾爾集中營、帶路沿線剝削、中國人歧視黑人,他們一個屁都不敢放,只會含糊說兩句「民族主義」之害,卻又要拉上「中國香港都一樣」,其實是對大惡視而不見,是變種惡性臭蟲論。
反送中之後,北京借故批鬥香港公民社會之風日盛,從醫療界、學者、傳媒、良心公務員等等,逐一掃蕩,黎明不會不知道,但還是和光同塵,跟北京議程前後腳會合。黎明等人確實反叛,但只敢在中國紅線之外反叛,甚至是順隨天朝在世界劃出的政治正確空間,才敢施展一下反叛。就好像技安猛打大雄,就以為自己很勇武,自吹自擂,自我感覺良好,小家子氣都不得了。
為反叛而反叛,不會帶來良性革新,只會變成「世人食飯醫肚,我就食屎,係咪好有型」,此乃經濟大革命不可行,文化馬克思走到末流之必然。
劉曉波曾經用過不少篇幅去批評白人左派,例如:
「西方左派帶有強烈青春騷動期的盲目性,對叛逆和標新立異懷有近於病態的偏好,常常僅僅是為反叛而反叛、為標新而立異,離家出走、四處流浪、校園造反、先鋒藝術、搖滾樂、同性戀、毒品、群居、亂交、不刮腋毛、列寧毛澤東格瓦拉的像章等……是他們藉助於對反叛的炫耀和對立異的招搖,在多元化的自由社會中吸引輿論註意力的標志,很容易在理論上陷於絕對相對主義,在行動上走向極端主義,在道德上淪為現實國際政治秩序中的偽善者,起碼是不自覺的偽善者。」
「他們想扮演預言新制度的先知、落後國家的代言人和國際正義的主持者,卻往往在實際上變成理論巫師、抒情觀光客和邪惡同謀,最典型的經驗例證,莫過於左派們主動介入國際政治而表現出的貧乏、弱智和不誠實。當他們為蘇聯的紅色帝國辯護和遮醜之時,當他們把毛澤東格瓦拉作為偶像崇拜之時,當他們贊美農業集體化和文化大革命之時,當他們為霍梅尼的伊斯蘭革命而歡呼雀躍之時,特別當他們為恐怖主義做道義辯護之時,他們的姿態、吶喊、理論和價值觀必然被獨裁制度所利用,為野蠻的獨裁製度攻擊文明的自由制度,提供了保護弱者和提倡文化多元的藉口。」
為何黎鍾何等人相繼踩到鐵板,而聲援者日少?因為香港自一零年代始,西方新自由主義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雙重剝削之禍,在香港已經完全暴露血骨,社會全方位失陷,中國成為禍港根源人皆可見。優皮中產學院菁英的親中反美白左意識形態,已經越來越騙不到人,就如梁文道最終就如此。
過了反送中,香港左翼自由派、歐美現代墮落理想之宗徒,都要選擇自身。要不就成為一個具香港認同的自由派,要不就成為蘇哲安何式凝黎明。後者對所有事物,都是「去處境」形式處理,永遠說高話、說普遍理論,說得好聽就是「從未進入問題」,說得不好聽就是永續配合北京,以理殺人,謀自己反叛身姿和學院地位。
反送中為香港帶來一個遲來的思想整頓,單獨現實更顯突出,普遍幻覺退潮,甚至我們發現西人都不是同心同德,陷入中國滲透統戰舊秩序不能自拔;中美上世紀媾和輸出的思想秩序已經到盡頭,這些學院中人其實是面臨世變而不能適應,失去社運政治指導地位,跌落地拿返咋沙,唯有擺出一個武林高手隱居深山模樣,其實無料就是無料。
黎明聲聲言要避免「參與者拜物教」,其實就像某些邊緣政團,為解釋自己在反送中並無身位,唯有發展一套「我不參與抗爭所以我更明智更高尚」的「反中計論」,因為特區政府北京政府美國政府某些形勢,港人做事反而是「送頭」,安坐家中才是顧全大顧;忍得住,反而高尚。真是笑死人。
黎明團伙以反歧視、反叛之名不斷批鬥他人,興風作浪,自己就十足十地陷入「不斷行動」魔咒,尾刀又插人「民粹狂熱分子」。整個香港都在避你們,但你們沒收手,論狂熱怎麼夠你們厲害?
反送中之後,其實左翼和自由派再不喜歡,都要選擇是不是要一往無前變成黎明何式凝。整個思想界固然左傾,他們由此陷入思想失範狀態和存在危機,但他們又「不想同任何人同路」,就變成無膽選擇之腦侏儒。有些人不能直斥其非,內心卻跟他們親近,就變和事佬、做延伸性閱讀,用各種方法來為他們說項,顯現出來卻是自身的不安和混迷。
有人用「學者就是講普遍理論,講終極理想」來為此等學界流氓辯護。學者身份不是擋箭牌,不是說學者歪言就無罪。陳云根也德國博士,然後你們也會批評「不戴口罩論」、「銀離子殺毒論」毫無科學根據,危害公共衛生,云粉是否也可以推說老師不是病毒專家,但本著一顆好心「韃鞭現實」,鼓勵大家反思?
如果說公共討論沒有資格論、唯理是尚,大學者硬說「太陽由西邊升起」也是等待被圍剿。說「社會樹立了學者作為批鬥對象」,都是去脈絡護短;我們鬧了警隊九個月,是因為我們「樹立了警察作為批鬥對象」嗎?是他們所作之事罪惡滿天,不是嗎?鬧林鄭,林鄭不如又說「社會沉迷批鬥官員,是反菁英民粹」,講得通?不是民粹,不是反菁英,而是你赤膊上陣欺壓弱勢,自作自受。不是學棍言論「不合時宜」,因為批鬥學者、以理殺弱、親中仇港吃裡扒外,放甚麼時候都是錯。不要假裝自己是「走得太前」,你們是走得太錯,形成公害還自鳴得意。
學者身份不是擋箭牌,有學者頭銜還胡言亂語,曲學阿世,不是比一般喱民更罪加一等?至於談甚麼「公共資格論」、或者「討論分寸說」,其實都是不敢直視黎明何式凝的邪惡。當代左翼不好談「是非黑白」,而愛談伸延閱讀、多角度反思、同情地理解……所以自由派這個知識集體,對現實世界之歪風與邪惡,完全沒有辨別能力,更遑論批判和抵抗。真正的法西斯中國現身,他們還顧著檢討香港人很歧視、很排外。這固然是智性問題,但最終還是道德問題。
文化道德相對主義去到最後,邪惡並不存在,只有各具特色的滿天神佛充斥宇宙。而當代白左及其東亞世界學舌者,都是「現代思想」的幽冥子孫。思想習氣游談無根所致,這個群體在過去十年所作,盡是陷害忠良,即合理發展。
梁天琦和其他很多人,即為此種是非不分之學風所埋葬。更妙是這些人又好倡普世道德,非見自己眼中樑木。然後他們見有批判,又暗自內心不滿,面不改容維持上流面孔,背後又好流言蜚語,留待將來有機會刺異見者一刀。
矯揉造作,鄙夷是非,以私非公,遭拆穿即顧左右而言他,說句「這個在報章批判我的是誰?」就當精神勝利。有人以屈穎妍比擬黎明何式凝之流。怎麼能比?屈婦開炮批鬥,都是堂堂正正,罷明車馬,可不會被反擊之後又扮弱者,滑不溜手兼彈出彈入,屈婦比她們還有integrity——至少對所服務者,屈婦盡了忠;「浪女」則無忠可言,還自視逾越了世界,是一大成就。
「有即事以窮理,無立理以限事。」短短十二字常識,恐怕是現代知道份子一生參不透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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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安黎明何式擬鍾一諾之亂,是左翼在王座上的最後掙扎;不客氣地說,這個革命工程,從我N年前向梁文道開炮已經不能逆轉,到今日梁遭本地輿論界打從心底鄙視驅逐,只能在微信寫些甚麼武漢櫻花軟骨輕話歌功頌德、交心馬屁拍得春水過無痕,何況蘇黎何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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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黎明去光榮冰室「放蛇」,以種族語言歧視之大罪、善意之矯飾,逼迫店主承認中國人、打擾左右為難的打工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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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式凝則多次上國際媒體抹黑,稱「反送中運動父權」、「運動只歌頌勇武派」;蘇哲安各種帖文,何式凝亦每必點讚,惺惺相惜;在公論批判之下,仆出一條新街,圍出一個新爐。
先要說明,如果學者抱持反西殖、教條反歧視、文化相對主義等價值觀,可說是學術旨趣或者玄談,在言論思想自由之前題理應包容。正如精神病人康復與否,社會亦應有善待空間;弱智人士亦有庇護工場,亦不妨視學院最深層為何黎之流庇護所;
然而上述數人,是付諸行動,配合北京自身洗白政策,將追究罪責和各地生死防疫之事,轉移為「歧視與否」,此是為不義;
袁國勇說幾句真話即遭圍剿,此等學院中人,卻助長批鬥學院學者之風,是為不忠;
團伙在「光榮」鬧事挑戰政策,卻搞著侍應阿姐要她們陪演真人騷,是為不仁;
黎明在公共輿論敗陣,又「屌住走」自稱「有所不為的反叛者」,落力演出不受庸眾理解、挑戰主流諤諤一士,又暗指香港人是納粹德國時期德國人,明明是自己先打壓香港人,得不到甜頭就扮弱者,是為不實;
不義不忠不仁不實都有,就是沒有廉恥。
黎明這種心高氣傲的學界綠茶,當然只有反駁,沒有反省。黎明將劣勢諸訴「社會學就是反叛,就是對主流作出異議」,社會學也成為作惡通行證。現代盤據在學院的左翼自由派,其實就是為反叛而反叛,而且也是深知紅線何處的反叛。此所謂反叛,只會向弱者抽刃,只會批判香港人「種族歧視」中國人、卻絕少踩中國紅線、向舉目可見的現象放一個屁;西藏維吾爾集中營、帶路沿線剝削、中國人歧視黑人,他們一個屁都不敢放,只會含糊說兩句「民族主義」之害,卻又要拉上「中國香港都一樣」,其實是對大惡視而不見,是變種惡性臭蟲論。
反送中之後,北京借故批鬥香港公民社會之風日盛,從醫療界、學者、傳媒、良心公務員等等,逐一掃蕩,黎明不會不知道,但還是和光同塵,跟北京議程前後腳會合。黎明等人確實反叛,但只敢在中國紅線之外反叛,甚至是順隨天朝在世界劃出的政治正確空間,才敢施展一下反叛。就好像技安猛打大雄,就以為自己很勇武,自吹自擂,自我感覺良好,小家子氣都不得了。
為反叛而反叛,不會帶來良性革新,只會變成「世人食飯醫肚,我就食屎,係咪好有型」,此乃經濟大革命不可行,文化馬克思走到末流之必然。
劉曉波曾經用過不少篇幅去批評白人左派,例如:
「西方左派帶有強烈青春騷動期的盲目性,對叛逆和標新立異懷有近於病態的偏好,常常僅僅是為反叛而反叛、為標新而立異,離家出走、四處流浪、校園造反、先鋒藝術、搖滾樂、同性戀、毒品、群居、亂交、不刮腋毛、列寧毛澤東格瓦拉的像章等……是他們藉助於對反叛的炫耀和對立異的招搖,在多元化的自由社會中吸引輿論註意力的標志,很容易在理論上陷於絕對相對主義,在行動上走向極端主義,在道德上淪為現實國際政治秩序中的偽善者,起碼是不自覺的偽善者。」
「他們想扮演預言新制度的先知、落後國家的代言人和國際正義的主持者,卻往往在實際上變成理論巫師、抒情觀光客和邪惡同謀,最典型的經驗例證,莫過於左派們主動介入國際政治而表現出的貧乏、弱智和不誠實。當他們為蘇聯的紅色帝國辯護和遮醜之時,當他們把毛澤東格瓦拉作為偶像崇拜之時,當他們贊美農業集體化和文化大革命之時,當他們為霍梅尼的伊斯蘭革命而歡呼雀躍之時,特別當他們為恐怖主義做道義辯護之時,他們的姿態、吶喊、理論和價值觀必然被獨裁制度所利用,為野蠻的獨裁製度攻擊文明的自由制度,提供了保護弱者和提倡文化多元的藉口。」
為何黎鍾何等人相繼踩到鐵板,而聲援者日少?因為香港自一零年代始,西方新自由主義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雙重剝削之禍,在香港已經完全暴露血骨,社會全方位失陷,中國成為禍港根源人皆可見。優皮中產學院菁英的親中反美白左意識形態,已經越來越騙不到人,就如梁文道最終就如此。
過了反送中,香港左翼自由派、歐美現代墮落理想之宗徒,都要選擇自身。要不就成為一個具香港認同的自由派,要不就成為蘇哲安何式凝黎明。後者對所有事物,都是「去處境」形式處理,永遠說高話、說普遍理論,說得好聽就是「從未進入問題」,說得不好聽就是永續配合北京,以理殺人,謀自己反叛身姿和學院地位。
反送中為香港帶來一個遲來的思想整頓,單獨現實更顯突出,普遍幻覺退潮,甚至我們發現西人都不是同心同德,陷入中國滲透統戰舊秩序不能自拔;中美上世紀媾和輸出的思想秩序已經到盡頭,這些學院中人其實是面臨世變而不能適應,失去社運政治指導地位,跌落地拿返咋沙,唯有擺出一個武林高手隱居深山模樣,其實無料就是無料。
黎明聲聲言要避免「參與者拜物教」,其實就像某些邊緣政團,為解釋自己在反送中並無身位,唯有發展一套「我不參與抗爭所以我更明智更高尚」的「反中計論」,因為特區政府北京政府美國政府某些形勢,港人做事反而是「送頭」,安坐家中才是顧全大顧;忍得住,反而高尚。真是笑死人。
黎明團伙以反歧視、反叛之名不斷批鬥他人,興風作浪,自己就十足十地陷入「不斷行動」魔咒,尾刀又插人「民粹狂熱分子」。整個香港都在避你們,但你們沒收手,論狂熱怎麼夠你們厲害?
反送中之後,其實左翼和自由派再不喜歡,都要選擇是不是要一往無前變成黎明何式凝。整個思想界固然左傾,他們由此陷入思想失範狀態和存在危機,但他們又「不想同任何人同路」,就變成無膽選擇之腦侏儒。有些人不能直斥其非,內心卻跟他們親近,就變和事佬、做延伸性閱讀,用各種方法來為他們說項,顯現出來卻是自身的不安和混迷。
有人用「學者就是講普遍理論,講終極理想」來為此等學界流氓辯護。學者身份不是擋箭牌,不是說學者歪言就無罪。陳云根也德國博士,然後你們也會批評「不戴口罩論」、「銀離子殺毒論」毫無科學根據,危害公共衛生,云粉是否也可以推說老師不是病毒專家,但本著一顆好心「韃鞭現實」,鼓勵大家反思?
如果說公共討論沒有資格論、唯理是尚,大學者硬說「太陽由西邊升起」也是等待被圍剿。說「社會樹立了學者作為批鬥對象」,都是去脈絡護短;我們鬧了警隊九個月,是因為我們「樹立了警察作為批鬥對象」嗎?是他們所作之事罪惡滿天,不是嗎?鬧林鄭,林鄭不如又說「社會沉迷批鬥官員,是反菁英民粹」,講得通?不是民粹,不是反菁英,而是你赤膊上陣欺壓弱勢,自作自受。不是學棍言論「不合時宜」,因為批鬥學者、以理殺弱、親中仇港吃裡扒外,放甚麼時候都是錯。不要假裝自己是「走得太前」,你們是走得太錯,形成公害還自鳴得意。
學者身份不是擋箭牌,有學者頭銜還胡言亂語,曲學阿世,不是比一般喱民更罪加一等?至於談甚麼「公共資格論」、或者「討論分寸說」,其實都是不敢直視黎明何式凝的邪惡。當代左翼不好談「是非黑白」,而愛談伸延閱讀、多角度反思、同情地理解……所以自由派這個知識集體,對現實世界之歪風與邪惡,完全沒有辨別能力,更遑論批判和抵抗。真正的法西斯中國現身,他們還顧著檢討香港人很歧視、很排外。這固然是智性問題,但最終還是道德問題。
文化道德相對主義去到最後,邪惡並不存在,只有各具特色的滿天神佛充斥宇宙。而當代白左及其東亞世界學舌者,都是「現代思想」的幽冥子孫。思想習氣游談無根所致,這個群體在過去十年所作,盡是陷害忠良,即合理發展。
梁天琦和其他很多人,即為此種是非不分之學風所埋葬。更妙是這些人又好倡普世道德,非見自己眼中樑木。然後他們見有批判,又暗自內心不滿,面不改容維持上流面孔,背後又好流言蜚語,留待將來有機會刺異見者一刀。
矯揉造作,鄙夷是非,以私非公,遭拆穿即顧左右而言他,說句「這個在報章批判我的是誰?」就當精神勝利。有人以屈穎妍比擬黎明何式凝之流。怎麼能比?屈婦開炮批鬥,都是堂堂正正,罷明車馬,可不會被反擊之後又扮弱者,滑不溜手兼彈出彈入,屈婦比她們還有integrity——至少對所服務者,屈婦盡了忠;「浪女」則無忠可言,還自視逾越了世界,是一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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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左馬助之戀 在 柚子甜剝心事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情傷療癒學:我們是新思維的靈魂,裝在古老恐懼的肉身|
從緬甸回來以後一直在養病,生活步調變得很緩慢,幸好在昨天〈情傷療癒學‧身體場〉開講以前,身體終於逐漸康復了。
把「身體」這個主題放在十二月,當初沒有特別的用意,現在回頭看,或許是個天機吧。
***
寫在前面的是,我對身體的了解程度不高,所以以下的思考,不是基於紮實的科學研究與數據,而是單純的自身體驗,所引起的反思。
***
在緬甸一個月的時候,物質生活退回八十年前,對一個從小在都市叢林長大的小孩來說,幾乎是退到生存線左右的位置,即使生理期也要蹲在地上洗冷水,上廁所沒有衛生紙,吃飯的時候一堆蒼蠅在飛是常態,緬甸又很喜歡打赤腳,於是我必須經常低著頭,小心不要又踩到奇怪的東西。
每天我都很努力在習慣,也不斷告訴自己這沒什麼,這就是其他國家的日常,但幾百年沒感冒的我,還是在短短一個月內病倒兩次。聽起來好像很苦,可是說也奇怪,平常我在台灣瘋狂思索心靈議題,像有幾百支停不下來的探針,內在非常衝突的腦袋,在那段時間全數停止運作,思想變得非常單純,甚至進入了某種平靜,該怎麼說呢?
當時的我問自己:「如果我出生在這樣的環境,會想跟什麼樣的人談戀愛?」
結果我腦袋馬上秒答:「可以讓我洗熱水澡,家裡有乾淨浴室的人。」然後我會在二十歲就結婚,生好幾個小孩,逼他們唸書幫家裡脫貧,或至少讓家裡多個人力可以做事,大家少過一點苦日子。
等等,這不就是爸媽那一輩的思維嗎?我才震驚地發現,連寫過兩本書,不斷重申關係對等,精神交流勝於物質的作家,只要換個環境,十天,就可以直接換個腦袋。
***
那一刻我忽然懂了,為什麼上一輩,甚至上上一輩的人,老是叮嚀小孩「麵包跟愛情要選麵包,不要為愛情沖昏頭」,為什麼這麼在意對方有沒有房子,為什麼只要會拿錢回家就好了,愛不愛不重要。
因為我們的祖先,千千萬萬代都在跟飢餓、爭奪、恐懼、戰爭、不安全之中努力存活,傳承到我們這一輩的時候,我們的基因早已寫滿了生存本能:有個伴勝過孤單、很糟的依靠也比一個人好,經濟比感情重要,而這些選擇確實都有助於我們活下來。
因此,即使現代社會已經給予我們相當大的安穩,祖先害怕的事也許永遠不會再發生,但我們還是會受這樣的本能牽制,只要背離路線,就不斷地被這樣的恐懼折磨。
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因為當物質條件處於生存線的時候,精力用在吃飽穿暖已經耗盡,根本不會質疑這樣生存策略,甚至跟隨這樣的策略還真的挺明智,因為它能確保我們活下來,甚至家族興旺,我們也會覺得,有個能讓我們過上好日子,讓我們少受點苦的伴侶,就是真愛。
問題就在於,現在的我們,吃飽穿暖了,有時間和精力去質疑了,也在現代的教育下,吸收了新的思維:年紀到了找個伴真的好嗎?沒有心靈交流的伴侶算真愛嗎?為什麼要湊合跟一個人在一起?有麵包沒有愛情的婚姻值得繼續嗎?
我們或許是第一代,生活富足到足以掙扎這些事的人。
這是我們的幸運,也是最嚴苛的考驗──因為在我們之前,物質水準都是生存線以下,根本沒有機會思考這些,也沒有人可以示範給我們看。
甚至上一代還會說,年輕人就是想太多,不知足,並急著把(在他們的年代還算蠻正確的)感情策略,努力灌輸給我們。
而很多感情問題,其實也就從這樣的斷層出現。
***
比方說,我在講座裡提到的例子:「為何有人會在渣男身邊折返跑,分了又合、合了又分?」
我在《有些情傷過不了,是因為你還不夠懂自己》書裡,寫的是屬於心靈層面的原因:因為在這分分合合的過程中,身邊的朋友都開始放棄你了,甚至自己的價值觀也變得脆弱,因此即使知道對方是錯的人,卻沒有力量代自己離開。
但另一個原因,就是來自「新思維的靈魂,跟古老的恐懼在拉扯」。
本能告訴我們,一個人很可怕,沒有伴侶很可怕,失去依靠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即使跟這個人在一起,沒有自我、失去自尊、不斷被傷害,我們還是會一直回頭,甚至不知道這是原生恐懼的拉扯,還以為「我就是愛他」。
***
那身處於第一代的我們,該怎麼辦呢?
不是刻意想馴服,也不能過度順從原始的恐懼,因為追根究柢,它就是「身體」和「心靈」的拉扯,而回歸「身心平衡」就是其中一個起點。
昨天邀請到的講師阿修,現場示範了許多療癒身心的手法,我個人特別喜歡用手包住頸部,低頭靜靜呼吸這個動作。
在這個動作裡,我的手掌會觸碰到頸部的脈動,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同時安撫著自己的不安,而低頭呼吸的動作,也讓我的忙亂而四處張望的目光,得以暫時抽離喘息。
這個動作,阿修說是「平衡心和腦」的動作,每次做完我都像做了一次短暫的靜心,思緒暫歇,身體非常放鬆和舒服。
也許在那個片刻,恐懼的身體和新思維的靈魂,終於像我在緬甸的時候,暫時休兵了吧。
然後,我們和身體,才能一起走得更遠──走上那條從來沒有人走過的路。
***
感謝大家參與〈情傷療癒學〉系列講座,這個源自於一個寫書寫到很崩潰的作者,腦中突發奇想辦的活動,最後以三場爆滿,圓滿落幕♥️
謝謝參加的各位,也謝謝「身、心、靈」三場的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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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次見到我應該是新書發表會了。錯過三場講座,或是意猶未盡的讀者別擔心,療癒之路最重要的萬用藥,回歸本質,就是內心的安定與覺察力。
到時候,請支持我的新書《專注,是一種資產》,讓我們一起透過我自創的心靈處方籤,好好調養內在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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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人馬中信長既死,他的角度就由粉絲太田牛一擔當。整體來說
,這環環相扣,層層發想,還是不脫陰謀論那一套。今人事後諸
葛,各式陰謀湊在一起成就精彩可期的歷史小說。
明智光秀的叛變事發突然,整個過程疑點重重,因此加藤對光秀
的叛變動機採「朝廷黑幕說」,冥冥中的一隻手伸向信長,沒想
到一把大火燒得熾烈,信長屍身遍尋不著,便予小說家以「地道
遁逃說」的暇想。偌大的織田軍團不乏勾心鬥角,信長顯然也不
是什麼賞罰分明、道德高尚的主,加藤便對善於阿諛奉承的羽柴
秀吉下手,採「秀吉忍者(山民)說」,以身世帶出他覬覦天下
的野望,合理化對主上殘暴無禮的內心反抗。歷史輪轉,各路人
馬伺機而動,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切巧妙全都逃不出
德川家康的眼皮子,任他撩撥策動。
《信長之棺》
《信長之棺》可看之處在於少見地以史家為主角,描寫史家悠遊
於各類史料中,識真辨假,加藤巧妙編織出一部「歷史推理」小
說。人皆有私,身為信長頭號粉絲(笑)的史家太田牛一,如何
在粉飾太平與真實記錄之間尋求平衡,是史家所要面對的功課,
加藤也多有著墨,比較詭異的是小說裡牛一古稀之年還被安排老
牛吃嫩草橋段,不知其中有幾分是作者的自我投射,我還挺擔心
牛一演到一半就馬上風哩!不過反觀近年台灣的老牛新聞,這也
算是反應時代嗎(再笑)。
書中幾個翻案點也同樣有趣,比如信長灑香灰事件,說是母親趁
信長在外野遊,意圖密葬信秀,被信長拆穿,憤怒之下抓起香灰
丟灑母親,卻被好事之人傳為褻瀆喪禮。又比如桶狹間之役竟是
信長與秀吉主僕聯手,假意投降,陰謀暗算今川義元的結果(「
秀吉山民說」派上用場。至此我才知道桶狹間是山,非低地也)
,作者亦延伸此一論點在2009年發行新書《空白的桶狹間》(一
石第四鳥)。
加藤廣寫這部書時年逾古稀,講故事有老人特色,沉悶拉雜,自
說自話,因此比較適合對日本戰國歷史有基礎概念的讀者。比如
小說裡提到光秀進軍本能寺時迂迴繞路,我是看電視劇才明白,
原來係為背對破軍星以交好運,然書裡只寫牛一回頭看到破軍星
,說道:「正是如此!為了矇騙而迂迴繞道」,就突然跳到另一
個「繞道愛宕山」,短短數行,兩個繞道,一時教我丈二金剛摸
不著頭腦,是不是翻譯的問題呢,「矇騙」破軍星如何交得好運
?背對破軍星發起攻擊,大軍必能獲取勝利,劇情上如此關鍵的
文化問題,譯者竟無加註解釋。
加上這部小說譯文彆扭難讀,通篇「日式中文」,又缺乏註釋(
似乎是遠流日系歷史小說的通病),像「天覽馬揃」是什麼活動
,我非日本子民又久未閱讀日本史實在不知(後來看《敵在本能
寺》始知是天皇閱兵,只是重點為閱馬)。誤譯方面,講到柴田
勝家時竟譯:「當然,他們不可能為了曾有大恩的織田家赴湯蹈
火在所不惜的(頁15)」(那主角還去投奔個屁呀)「勉強舉步
朝自宅的北側方向走去七曲道(頁17)」文法狗屁不通,看了半
天才想到是「勉強舉步朝自宅北側的七曲道走去」。
第122頁一句「(秀吉)以阻止光秀來擴大戰線」也教我百思不
得其解,光秀已是主要且唯一的敵人了,秀吉吃飽沒事幹用主要
敵人來達成次要目標幹嘛?推敲上下文,應是秀吉為鞏固生野銀
山,西進中途迂迴向北「以擴大戰線來阻止光秀(染指生野銀山
)」。讀著讀著不禁越讀越火,火冒三丈,翻到書邊譯者介紹處
,果不其然又是一位「學術人士」的專業譯作(我手頭上統計差
勁譯作是學者專家搞的還真不少,外文好中文爛,再好的編輯都
枉然),網路上搜尋得到該譯者砸鍋多本譯作的怒吼,不禁慶幸
《秀吉之枷》換了譯者,也為遠流日文書系的品質搖搖頭。
電視劇《信長之棺》
改編自小說的電視劇大致上跟原作沒有什麼不同,主要是情節經
過濃縮整理,省去拉拉雜雜的橋段,前田利家直接半路就救走太
田牛一,地窖之困也免了,大村由己改動為摯友之類的。重大更
動則是,未讓太田牛一的追查過程橫跨十數年,女伴提早登場,
老牛嫩草照吃,只是沒到那麼蒼蒼白髮,也就不那麼尬尷。
《秀吉之枷》
《秀吉之枷》分上下兩冊,上冊補完前作《信長之棺》主人公太
田牛一無法親眼得見的細節,若說前作是倒敘法,本作就是順敘
了。譯文比前作好太多,一掃我原本以為加藤廣文筆很糟的疑慮
。就拿光秀叛變前的連歌「今時 下雨 五月哉」來說,後來遭黑
田官兵衛扭曲,前作譯者將「下雨」改「命令」,本作譯者則譯
成「下令」,兩造判若雲泥。
加藤廣上冊講完本能寺之變,賴以維生的獨特觀點既去,後半部
改以編年條列方式,加以論說演繹秀吉的後半生,前半是虛構小
說,後半突然扳起面孔虛構歷史,不禁教人錯愕。對我而言,下
冊可說是雞肋也,照說《秀吉之枷》的「枷鎖」應是指秀吉暗算
信長後,後續所引發的一連串事件,加藤對此卻未有發揮(僅小
牧‧長久手之戰受家康以此要脅,倉促和談),不講此一事件對
秀吉奪權的影響,逕自著手講述秀吉後半生,完全偏離主題「本
能寺之變」。
下冊開章就看秀吉如何與眾女交媾,當政之後滿腦子如何延續子
嗣。比較特別的是加藤對「殺生關白」豐臣秀次的評價,他將秀
次描寫成才智兼備的可造之材,死前那些狀若顛狂的駭人行徑是
遭人下毒陷害,才導致神智不清(秀吉則懷疑他是梅毒衝腦,總
之是非死不可)。對於文祿之役秀吉征韓,看得出來加藤很努力
合理化日軍出兵,侵略朝鮮只為借過,評說幾百年前朝鮮對日俘
也是極盡虐待之事,左一句朝鮮有「和平癡呆症」,右一句這就
是「弱國的悲哀」,以借古諷今,結果弱國認真起來,李舜臣修
理得「強國」叫苦連天。我不禁嘴角微揚笑了一下。
電視劇《敵在本能寺》
加藤廣「本能寺三部曲」中的第三部《明智佐馬助之戀》目前並
無中文版,我看的是改編電視劇《敵在本能寺》。情節上並無特
別之處,能講的在前兩部都講完了。倒是電視台找來玉木宏飾演
織田信長,教人眼睛一亮,沒想到玉木如此切合我心目中的信長
形象,更難得看到竹中直人客串秀吉,雖然無聊,也就加減看下
去。
明智佐馬助即電玩《鬼武者》金城武所飾演的角色明智佐馬介秀
滿,本作以他為主角,初時野外巧遇信長,兩人之間點燃情愫(
啊,怎麼好有腐的潛力),於是乎信長召來佐馬助,示之以他的
…地球儀(笑),信長死後,劇情安排佐馬助為信長明志,暗示
信長是徹頭徹尾的尊皇派,只是近衛前久誤會了,以為信長的「
尊皇」是自尊為皇,因此策反光秀,才有這一連串的事件。這麼
說來,信長死得還真冤吶,他在本能寺對佐馬助那一淫笑,結果
還沒把到佐馬助就蹺辮子,恐怕真要死不暝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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