𓍯花子今天早上離開了
最先枯萎的是桔梗,一開始最美最艷的她。
百合則在某個白日裡偷偷盛開,又在後來的幾個夜裡快速地凋零。
盛放之後緊接而來的就是衰弱。
你知道嗎?百合的花瓣是一片一片落下的,那畫面非常淒美;而最美那一刻到終點之間不過24小時。
當美麗的花瓣全數掉落後,最終只剩下中間的花柱,作為她曾活過的象徵。
𓆸
曾經我很害怕別人送我鮮花。
大二的時候室友曾收過一束,當時我眼睜睜地看著,那束美麗的花,從被人捧在手上呵護,鮮豔奪目的樣子,到最後腐敗發臭,成了堆在走廊鞋櫃上的垃圾。
那樣的變化,我甚至覺得可以用「殘酷」二字來形容。
不禁讓人聯想起戀人關係來到盡頭時,曾許下的承諾和往日美好,也正如同一束已然腐敗的花,讓人只想儘快扔進垃圾桶。
𓇗
曾經我不敢擁有鮮花,是因為太害怕失去了。
她的壽命是那樣短,擁有她彷彿愛上一個明白死期將近之人,需要莫大的勇氣。
而我現在有勇氣握住她了。
就算會失去又如何呢?人生中有什麼是不會失去的嗎?
和花子相處的時光雖然短暫,卻真實地療癒了我,一點也不可惜、不浪費。和每個人的緣分何嘗不是如此?
就算是那些已經不在生命中的人,他們曾陪伴自己走過一段路的事實沒有改變。那些美好都是真實的,就算人心變了,依然不會抹滅過去的價值。
𓍯
看著美好凋零會心痛,但跟從未投入的荒蕪比起來,我還是選擇永遠當個冒險的人。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8萬的網紅Sunset Rollercoaster落日飛車,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Sunset Rollercoaster 2018 Japan Tour Documentary 落日飛車 2018 日本巡演紀錄片 Filmed by 賈思揚 — “你相信如果一切都被設定好的話,那時間就是那個唯一的變數。” 在都市中流行著這樣一個小小的傳說:黃昏是陰陽交替的時刻,此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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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盡頭的戀人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脆弱」
從前我最怕吵架,為了避免衝突,我會隱忍、討好、刻意回避情人間已經發生的問題,轉而退縮到自己的世界,把這些可能的衝突,變成消磨愛情、對關係幻滅的藉口。真的爆發爭吵時,我把聲音都埋進心理,一點一點地對對方失望,嘴上卻都不說,好像即使愛情推向盡頭,也不及我的自尊重要。
我總習慣在戀愛開始時,將對方的一切都想像成「美好」的,幾乎像是在「角色扮演」一樣,還不懂得如何愛人,如何與人相處的我,扮演著想像中「情人」的角色,兩人意見不同,或對某件事有不同的決定,最後我會主動退讓,心想著,我沒關係。
現在回想起來,那些隱忍、自以為的體諒、為了避免衝突的轉移,是我自己缺乏勇氣,我既缺乏勇敢表達意見的勇氣,也缺乏敢於面對衝突、並設法尋求溝通與解決之道的勇氣,甚至,最後在關係逐漸破裂時,我也沒有勇氣把自己心中所感受的說明,只是尋求另一段戀情做為出口,心想著「我就是這麼糟」。
那時,自信太低自尊太強,無法與他人相處,卻又害怕孤獨,「戀愛」成了我的救命丸,我總是在戀愛,即使許多時刻,我還不知道如何去愛,我只是投身進入另一段迷霧。
愛情發生問題了,我只想逃。
一個人為何與另一個人的相愛,是最神秘的事,這份神秘使墜入情網的戀人欣喜若狂,使得我們無暇思及兩人真實相處時可能會遭遇的種種碰撞,我們甚至根本對對方還一無所知,或者所知道的也不過就是在極短的時間裡所見所聞,從自己的心境裡所見的倒影。
衝突、爭執、意見不合,代表著這兩個人從愛的幻覺裡,真正進入真實的狀態了,你們的價值觀、生活習慣、對感情的看法,對未來的期待,甚至,看待彼此「目前與將來的關係」可能都有極大的差距。
爭吵不是愛情的殺手,而是對愛的提醒,愛情並不只是風花雪月,浪漫即可,當爭執出現,我們會見識到自己與所愛的人「另一種面貌」,有時甚至是可怕的,你沒想過他發起脾氣會是那麼兇,你也沒想到自己生氣起來,會變得如此刻薄,在某一瞬間你對愛情感到失望,「如果真的愛我,為何這樣指責我?」「或許是我不愛你了,不然,剛才為何有一瞬間,我甚至感到討厭你?」
我想,愛與喜歡最大的不同,就是,愛一個人時,你也可能對她產生負面的感受,某些部份的他你覺得並不總是「可愛」的,甚至,他的某些作為,你也覺得有待商榷,愛情一開始是建立在彼此的喜愛之上,然而進入關係後,這份喜愛會開始加入其他元素,我們必須跨過某些「不喜歡」的時刻,進入理解,而不是急忙著把這份「不喜歡」的感受立即劃為「不愛了」「你不是我理想的對象」,除非涉及個人至為重大的價值,覺得只要觸犯就不可能為伴,否則,我想戀人們之間的差異,正好就是我們認識世界的窗口,我們透過對一個人具體的認識,理解,因親密相處得到的機會,方方面面地去認識一個人,感受他的美好、以及矛盾、軟弱、錯亂、以及尚未完全成熟的部份,也像鏡子一樣看到自己的這些,在一個愛的關係裡,戀人願意透過這些「負面」深刻觸摸對方的靈魂,探入對方不欲人知的脆弱,並設法透過理解而得知,相愛有時就是陪伴著彼此度過這些時刻。
與阿早相處的時光裡,我學習安靜下來看見自己,有許多時刻我都感到害怕,起初對於懷有如此複雜難解的過往的我,自己也無法全然理解,有很多時刻的衝突,是因為我太害怕被她看見我的軟弱與脆弱,有時我只是想要「贏」,我不想他看到我的問題,太長的時間裡我對愛情錯誤的理解,我不知道原來有人即使知道、看見了你的脆弱,發現你慣性逃避,知道你會為了保護自己說出傷人的話,她知道你種種「缺點」,會糾正、指出那些,但這並不意味著「不愛你」,我們花費了許多個日夜,曾經大聲地爭吵、辯論、甚至失控地互罵,那些我以往非逃走不可,覺得「太不堪」了的情況,在那些我們一人一個房間,氣憤得不想見到對方的深夜,我以為這份愛已經沒救了,過去的經驗告訴我,「我們不適合」。
然而,後來我學會,立刻放下倔強,我會在無論如何失控的情緒中,靜下心來,主動去找他,去拉拉他的手(即使她氣得不想理我),我輕聲地對她說話(就算他不回答),即使我知道她還在氣頭上,我覺得我得把這話說出來,我還是要表達我依然愛她,才能安心去睡覺。
那些看似不甜蜜、不可愛的對話,起因都不是為了傷害,而是為了表達、理解,即使在那樣的惡聲裡,我也聽得出其中的善意。
阿早與我合好的方式是緩慢的,第二天我們鮮少交談,但她還是會做早餐,上班時,會傳一個「晚上吃什麼」之類生活性訊息,但我知道,這是他的方式,再給他一點時間,就會回到常態。我們知道,這些都是情緒,只是爭吵,不傷害愛情,我們會回到好的狀態裡。給自己與對方時間。
每一次的爭吵,都讓我發現自己的問題,與身上尚未痊癒的傷害,每一次的合好,都讓我看見愛情的堅韌並不是在那些甜蜜的時刻,而是你們如何度過難關。
「我看見你的脆弱,我不喜歡你某些習慣,你這樣那樣可能是錯誤的。」戀人為我們指出這些,並不是要讓我們傷心、難堪,這些都包含在愛之中,重要的是,發現了之後,如何繼續去愛,如何好好地愛。
我感受到自己慢慢變強,是在可以徹底看見自己的軟弱、自私、脆弱、恐懼之後,我不再設法去遮掩,不再害怕看見戀人眼中我自己的倒影,我願意靜下心來好好與她討論這些,我知道我還需要很多時間才有能力處理,但我們不放棄。
有那麼一天,你本以為所謂真正的自己是不可能為人真正所愛的,可是有那麼一天,你相信了這份愛,不僅僅是因為被好好地愛過,而且是因為你也開始去愛了。愛上不完美的對方,與不完美的自己。
選自《我們都是千瘡百孔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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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戀人的悲劇】
稍微看過歐·亨利作品的人,大概都知道他的故事結局,往往都出人意料─哪怕你已經清楚這點,還是很難在下一篇提前猜到答案。
這部〈帶傢俱出租的房間〉也是這樣的故事,以神秘感鋪墊,最終卻帶出了無比巧合的愛情悲劇。
一起來看看這部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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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傢俱出租的房間 / 歐·亨利
在紐約西區南部的紅磚房那一帶地方,絕大多數居民都如時光一樣動盪不定、遷移不停、來去匆匆。正因為無家可歸,他們也可以說有上百個家。他們不時從這間客房搬到另一間客房,永遠都是那麼變幻無常——在居家上如此,在情感和理智上也無二致。他們用爵士樂曲調唱著流行曲「家,甜美的家」;全部家當用硬紙盒一拎就走;纏緣於闊邊帽上的裝飾就是他們的葡萄藤;拐杖就是他們的無花果樹。
這一帶有成百上千這種住客,這一帶的房子可以述說的故事自然也是成百上千。當然,它們大多乾癟乏味;不過,要說在這麼多漂泊過客掀起的餘波中,找不出一兩個鬼魂,那才是怪事哩。
一天傍晚,有個青年男子,在這些崩塌失修的紅磚大房中間轉悠尋覓,挨門挨戶按鈴。在第十二家門前,他把空盪盪的手提行李放在臺階上,然後揩去帽沿和額頭上的灰塵。門鈴聲很弱,好像傳至遙遠、空曠的房屋深處。
這是他按響的第十二家門鈴。鈴聲響過,女房東應聲出來開門。她的模樣使他想起一隻討厭的、吃得過多的蛆蟲。它已經把果仁吃得只剩空殼,現在正想尋找可以充饑的房客來填充空間。
年輕人問有沒有房間出租。
「進來吧,」房東說。她的聲音從喉頭擠出,嘎聲嘎氣,好像喉嚨上繃了層毛皮。「三樓還有個後間,空了一個星期。想看看嗎?」
年輕人跟她上樓。不知從什麼地方來的一線微光,緩和了過道上的陰影。他們不聲不響地走著,腳下的地毯破爛不堪,可能連造出它的織布機,都要詛咒說這不是自己的產物。它好像已經植物化了,已經在這惡臭、陰暗的空氣中退化成茂盛滋潤的地衣,或滿地蔓延的苔蘚,東一塊西一塊,一直長到樓梯上,踩在腳下像有機物一樣黏糊糊的。樓梯轉角處牆上都有空著的壁龕。它們裡面也許曾放過花花草草。果真如此的話,那些花草已經在污濁骯髒的空氣中死去。壁龕裡面也許曾放過聖像,但是不難想像,黑暗之中大大小小的魔鬼早就把聖人拖出來,一直拖到下面某間客房那邪惡的深淵之中去了。
「就是這間,」房東說,還是那副毛皮嗓子。「房間很不錯,難得有空的時候。今年夏天這兒還住過一些特別講究的人哩——從不找麻煩,按時付房租。自來水在過道盡頭。斯普羅爾斯和穆尼住了三個月。她們演過輕鬆喜劇。佈雷塔·斯普羅爾斯小姐——也許你聽說過她吧——喔,那只是藝名兒——就在那張梳粧檯上邊,原來還掛著她的結婚證書哩,鑲了框的。煤氣開關在這兒,瞧這壁櫥也很寬敞。這房間人人見了都喜歡,從來沒長時間空過。」
「你這兒住過很多演戲的?」年輕人問。
「他們這個來,那個去。我的房客中有很多人在演出界幹事。對了,先生,這一帶劇院集中,演戲的人從不在一個地方長住。到這兒來住過的也不少。他們這個來,那個去。」
他租下了房間,預付了一個星期的租金。他說他很累,想馬上住下來。他點清了租金。她說房間早就準備規矩,連毛巾和水都是現成的。房東走開時,——他又——已經是第一千次了——把掛在舌尖的問題提了出來。
「有個姑娘——瓦西納小姐——埃盧瓦絲·瓦西納小姐——你記得房客中有過這人嗎?她多半是在臺上唱歌的。她皮膚白嫩,個子中等,身材苗條,金紅色頭髮,左眼眉毛邊長了顆黑痣。」
「不,我記不得這個名字。那些搞演出的,換名字跟換房間一樣快,來來去去,誰也說不準。不,我想不起這個名字了。」
不。總是不。五個月不間斷地打聽詢問,千篇一律地否定回答。已經花了好多時間,白天去找劇院經理、代理人、劇校和合唱團打聽;晚上則夾在觀眾之中去尋找,名角兒會演的劇院去找過,下流污穢的音樂廳也去找過,甚至還害怕在那類地方找到他最想找的人。他對她獨懷真情,一心要找到她。他確信,自她從家裡失蹤以來,這座水流環繞的大城市,一定把她蒙在了某個角落。但這座城市就像一大團流沙,沙粒的位置變化不定,沒有基礎,今天還浮在上層的細粒到了明天就被淤泥和黏土覆蓋在下面。
客房以假惺惺的熱情迎接新至的客人,像個暗娼臉上堆起的假笑,紅中透病、形容枯槁、馬馬虎虎。破舊的傢俱、破爛綢套的沙發、兩把椅子、窗戶間一碼寬的廉價穿衣鏡、一兩個燙金像框、角落裡的銅床架——所有這一切折射出一種似是而非的舒適之感。
房客懶洋洋地半躺在一把椅子上,客房則如巴比倫通天塔的一個套間,儘管稀裡糊塗扯不清楚,仍然竭力把曾在這裡留宿過的房客分門別類,向他細細講來。
地上鋪了一張雜色地毯,像一個豔花盛開的長方形熱帶小島,四周是骯髒的墊子形成的波濤翻滾的大海。用灰白紙裱過的牆上,貼著緊隨無家可歸者四處漂流的圖畫——「胡格諾情人」、「第一次爭吵」、「婚禮早餐」、「泉邊美女」。壁爐爐額的樣式典雅而莊重,外面卻歪歪斜斜扯起條花哨的布簾,像舞劇裡亞馬遜女人用的腰帶。爐額上殘留著一些零碎物品,都是些困居客房的人,在幸運的風帆把他們載到新碼頭時拋棄不要的東西——一兩個廉價花瓶,女演員的畫片,藥瓶兒,殘缺不全的撲克紙牌。
漸漸地,密碼的筆形變得清晰可辨,前前後後居住過這間客房的人留下的細小痕跡所具有的意義也變得完整有形。
梳粧檯前那片地毯已經磨得只剩麻紗,意味著成群的漂亮女人曾在上面邁步。牆上的小指紋表明小囚犯曾在此努力摸索通向陽光和空氣之路。一團濺開的汙跡,形如炸彈爆炸後的影子,是杯子或瓶子連同所盛之物一起被砸在牆上的見證。穿衣鏡鏡面上用玻璃鑽刀歪歪扭扭地刻著名字「瑪麗」。看來,客房留宿人——也許是受到客房那俗豔的冷漠之驅使吧——曾先先後後在狂怒中輾轉反側,並把一腔憤懣傾泄在這個房間上。傢俱有鑿痕和磨損;長沙發因凸起的彈簧而變形,看上去像一頭在痛苦中扭曲的痙攣中被宰殺的可怖怪物。另外某次威力更大的動盪,砍去了大理石壁爐額的一大塊。地板的每一塊拼木各自構成一個斜面,並且好像由於互不干連、各自獨有的哀怨而發出尖叫。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些把所有這一切惡意和傷害施加於這個房間的人,居然就是曾一度把它稱之為他們的家的人;然而,也許正是這屢遭欺騙、仍然盲目保持的戀家本性,以及對虛假的護家神的憤恨點燃了他們胸中的沖天怒火。一間茅草房——只要屬於我們自己——我們都會打掃、妝點和珍惜。
椅子上的年輕人任這些思緒繚繞心間,與此同時,樓中飄來有血有肉、活靈活現的聲音和氣味。他聽見一個房間傳來吃吃的竊笑和淫蕩放縱的大笑;別的房間傳來獨自咒駡聲,骰子的格格聲,催眠曲和嗚嗚抽泣;樓上有人在興致勃勃地彈班卓琴。不知什麼地方的門砰砰嘭嘭地關上;架空電車不時隆隆駛過;後面籬牆上有隻貓在哀叫。他呼吸到這座房子的氣息。這不是什麼氣味兒,而是一種潮味兒,如同從地窖裡的油布和朽木混在一起蒸發出的黴臭。
他就這樣歇在那兒,突然,房間裡充滿木犀草濃烈的芬芳。它乘風而至,鮮明無誤,香馥沁人,栩栩如生,活脫脫幾乎如來訪的佳賓。年輕人忍不住大叫:「什麼?親愛的?」好像有人在喊他似地。他然後一躍而起,四下張望。濃香撲鼻而來,把他包裹其中。他伸出手臂擁抱香氣。刹那間,他的全部感覺都給攪混在一起。人怎麼可能被香味斷然喚起呢?喚起他的肯定是聲音。難道這就是曾撫摸、安慰過他的聲音?
「她在這個房間住過,」他大聲說,扭身尋找起來,硬想搜出什麼徵跡,因為他確信能辨認出屬於她的、或是她觸摸過的任何微小的東西。這沁人肺腑的木犀花香,她所喜愛、唯她獨有的芬芳,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房間只馬馬虎虎收拾過。薄薄的梳粧檯桌布上有稀稀拉拉五六個髮夾——都是些女性朋友用的那類東西,悄聲無息,具有女性特徵,但不標明任何心境或時間。他沒去仔細琢磨,因為這些東西顯然缺乏個性。他把梳粧檯抽屜搜了個底朝天,發現一條丟棄的破舊小手絹。他把它蒙在臉上,天芥菜花的怪味刺鼻而來。他順手把手絹甩在地上。在另一個抽屜,他發現幾顆零星紐扣,一張劇碼表,一張當鋪老闆的名片,兩顆吃剩的果汁軟糖,一本夢釋書。最後一個抽屜裡有一個女人用的黑緞蝴蝶髮結。他猛然一楞,懸在冰與火之間,處於興奮與失望之間。但是黑緞蝴蝶髮結也只是女性莊重端雅、但不具個性特徵的普通裝飾,不能提供任何線索。
隨後他在房間裡四處搜尋,像一條獵狗東嗅西聞,掃視四壁,趴在地上仔細查看拱起的地氈角落,翻遍壁爐爐額和桌子、窗簾和門簾、角落裡搖搖欲墜的酒櫃,試圖找到一個可見的、但他還未發現的跡象,以證明她就在房間裡面,就在他旁邊、周圍、對面、心中、上面,緊緊地牽著他、追求他,並通過精微超常的感覺向他發出如此哀婉的呼喚,以至於連他愚鈍的感覺,都能領悟出這呼喚之聲。他再次大聲回答「我在這兒,親愛的!」然後轉過身子,一片漠然,因為他在木犀花香中還察覺不出形式、色彩、愛情和張開的雙臂。唔,上帝啊,那芳香是從哪兒來的?從什麼時候起香味開始具有呼喚之力?就這樣他不停地四下摸索。
他把牆縫和牆角掏了一遍,找到一些瓶塞和煙蒂。對這些東西他不屑一顧。但有一次他在一折地氈裡發現一支抽了半截的紙雪茄,鐵青著臉使勁咒了一聲,用腳後跟把它踩得稀爛。他把整個房間從一端到另一端篩了一遍,發現許許多多流客留下的無聊、可恥的記載。但是,有關可能曾住過這兒的、其幽靈好像仍然徘徊在這裡的、他正在尋求的她,他卻絲毫痕跡也未發現。
這時他記起了女房東。
他從幽靈縈繞的房間跑下樓,來到透出一縫光線的門前。
她應聲開門出來。他竭盡全力,克制住激動之情。
「請告訴我,夫人,」他哀求道,「我來之前誰住過那個房間?」
「好的,先生。我可以再說一遍。以前住的是斯普羅爾斯和穆尼夫婦,我已經說過。佈雷塔·斯普羅爾斯小姐,演戲的,後來成了穆尼夫人。我的房子從來聲譽就好。他們的結婚證都是掛起的,還鑲了框,掛在釘子上——」
「斯普羅爾斯小姐是哪種女人——我是說,她長相如何?」
「喔,先生,黑頭發,矮小,肥胖,臉蛋兒笑嘻嘻的。他們一個星期前搬走,上星期二。」
「在他們以前誰住過?」
「嗨,有個單身男人,搞運輸的。他還欠我一個星期的房租沒付就走了。在他以前是克勞德夫人和她兩個孩子,住了四個月;再以前是多伊爾老先生,房租是他兒子付的。他住了六個月。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再往以前我就記不得了。」
他謝了她,慢騰騰地爬回房間。房間死氣沉沉。曾為它注入生機的香氣已經消失,木犀花香已經離去,代之而來的是發黴傢俱老朽、陳腐、凝滯的臭氣。
希望破滅,他頓覺信心消失殆盡。他坐在那兒,呆呆地看著噝噝作響的煤氣燈的黃光。稍許,他走到床邊,把床單撕成長條,然後用刀刃把布條塞進門窗周圍的每一條縫隙。一切收拾得嚴實緊紮以後,他關掉煤氣燈,卻又把煤氣開足,最後感激不盡地躺在床上。
按照慣例,今晚輪到麥克庫爾夫人拿罐子去打啤酒。她取酒回來,和珀迪夫人在一個地下幽會場所坐了下來。這是房東們聚會、蛆蟲猖獗的地方。
「今晚我把三樓後間租了出去,」珀迪夫人說,杯中的酒泡圓圓的。「房客是個年輕人。兩個鐘頭以前他就上床了。」
「呵,真有你的,珀迪夫人,」麥克庫爾夫人說,羨慕不已。「那種房子你都租得出去,可真是奇跡。那你給他說那件事沒有呢?」她說這話時悄聲細語,嘎聲啞氣,充滿神秘。
「房間裡安起了傢俱嘛,」珀迪夫人用她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說,「就是為了租出去。我沒給他說那事兒,麥克庫爾夫人。」
「可不是嘛,我們就是靠出租房子過活。你的生意經沒錯,夫人。如果知道這個房間裡有人自殺,死在床上,誰還來租這個房間呢。」
「當然嘛,我們總得活下去啊。」珀迪夫人說。
「對,夫人,這話不假。一個星期前我才幫你把三樓後間收拾規矩。那姑娘用煤氣就把自己給弄死了——她那小臉蛋兒多甜啊,珀迪夫人。」
「可不是嘛,都說她長得俏,」珀迪夫人說,既表示同意又顯得很挑剔。「只是她左眼眉毛邊的痣長得不好看。再來一杯,麥克庫爾夫人。」
時光盡頭的戀人 在 Sunset Rollercoaster落日飛車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Sunset Rollercoaster 2018 Japan Tour Documentary
落日飛車 2018 日本巡演紀錄片
Filmed by 賈思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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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如果一切都被設定好的話,那時間就是那個唯一的變數。”
在都市中流行著這樣一個小小的傳說:黃昏是陰陽交替的時刻,此時世界的輪廓變得曖昧不清,天空的邊際將出現奇異又夢幻的顏色。在這時候許願的話,願望就一定能夠成真。
今年夏天的某個落日時分,絢爛的天際倏而有幻影一閃而過,那是周遊世界的卡薩諾瓦乘著穿梭時空的飛速列車來到了櫻花之國。晚風輕拂,浪子的熠熠碧眼與鉆石般的月光交匯,是重逢也是邂逅。
吉術齋導演賈思揚為落日飛車日本行拍攝了紀錄短片《Kakudmi (卡卡德米)》,記錄下落日飛車在東京與京都兩地的音樂旅程與見聞遐思。
關於落日飛車,所有人的第一印象一定離不開「浪漫」二字。像夏天的汽水,冒著泡泡指縫間留下甜甜的痕跡;又像是騎著車穿過無人的沿海公路,消失在天邊火紅的晚霞裏。落日飛車最廣為人知的專輯《Jinji Kikko》講述了一位集結過去、現在與未來的可愛角色金桔希子的故事。她乘著飛車穿越過去與未來,在時光的盡頭呼喚能夠征服時間的戀人。
這次記錄落日飛車日本之行的過程,我們也將時間的概念貫穿其中。落日飛車仿佛乘坐著無人駕駛的百合海鷗號臨海列車穿梭過時空,從過去抑或未來穿越到2018年夏天的日本,與樂迷相遇。全片分為兩個部分,前半部分是我們熟悉的夢幻而浪漫的搖滾樂隊落日飛車,後半部分則帶大家認識舞台之外這幾位鬼馬又可愛的大男孩。
有意思的是,本次落日飛車停留的地點是東京和京都兩座城市,主唱笑稱也許一不小心就會把兩座城市的名字 “Tokyo”和“Kyoto”念反。實際上兩座城市在氣質上也是截然不同,摩登潮流的東京與穩重古樸的京都,讓此行的體驗變得更加饒有趣味。在拍攝過程中,導演/攝影師賈思揚也做了一些特別的設計,用手機VHS攝影軟件紀錄下樂隊在京都的片段,覆古的畫面與其他素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為紀錄片增加了更多的層次感與形式感。
影片開頭結尾相連,而起始的第一首歌《Burgundy Red》和末尾的最後一首歌《10-Year-Taipei》恰巧也暗自相接,不知道這個跨越兩張專輯的秘密大家有沒有發現:)命運循環往覆生生不息,承載著卡薩諾瓦的飛車已經再次出發,穿梭在時間的洪流裏尋找命中註定的戀人,也許下一次,它會在一個的絢麗奇幻的落日時分,降臨在有你的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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