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港式情侶日常 - 當你叫BB幫你袋嘢】
(真人真事)臨走嗰下:「啊,BB你袋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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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度門就閂咗......但都可以從佢個口型睇得出,係一個好粗俗嘅單字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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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鳥兒知趣,總在黎旦之時現身北角,為死寂的馬寶道添些生氣。沿途人車未至,店門深鎖,只偶聞雀啼鶯聲。「咯」,忽而一聲打破了靜謐。「咯﹑咯﹑咯」,頻率愈來愈快,步履隨之而急,氣喘之間,絲絲香氣湧入鼻腔。探查之下,終於駐足於一道半開鐵閘前,嗯,正是這一股清甜。彎下身子察看,瞳孔首先倒照出雜貨陳架,再往內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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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知趣,總在黎旦之時現身北角,為死寂的馬寶道添些生氣。沿途人車未至,店門深鎖,只偶聞雀啼鶯聲。「咯」,忽而一聲打破了靜謐。「咯﹑咯﹑咯」,頻率愈來愈快,步履隨之而急,氣喘之間,絲絲香氣湧入鼻腔。探查之下,終於駐足於一道半開鐵閘前,嗯,正是這一股清甜。彎下身子察看,瞳孔首先倒照出雜貨陳架,再往內一瞥,一個老翁正坐在地上,左手舉起一個類似小鑿子的利器,右手則扶着一個棕色的圓物,手起刀落砍去下,地上堆放了一個個空殼。馥芳並沒有撲鼻而來,它帶點含蓄,隱約間才嗅到,是椰子香。「天然椰子號」,在北角做新鮮椰子這個冷門行業的,就只此一家老字號。舉頭仰視,醒目的橙黃色招牌上,果真刻着五個金字。淡淡的幽香,歷五十五年而不散,讓人念了,又來。
久久不散
人潮漸現,鬧市噓聲開始掩蓋了鑿椰子的聲響,唯獨甜香依然飄繞。椰殼霎眼間已堆疊成小山丘,老翁執起最後一個椰子,刀子一揮就於頂端開了一個洞口,接着將椰子傾斜,把椰子水倒進一個大容器內,椰殼則丟在一旁。似乎要稍事休息,他放下利器,抬起頭來。一頭銀灰半參的短髮下襯托着帶黃的皮膚,幾條深刻的皺紋底下,是一雙眼皮半垂的小眼睛,沒有親切的笑容,只有率性的語調,介紹自己叫「雅哥」,是老鋪的事頭。
隨手拿起一個椰子,他說這是來自泰國的椰子。一般而言,馬來西亞的椰子是各產地中最好,接着就是泰國。他只進口這兩個產地的椰子,堅拒大陸椰子:「大陸椰子唔香,街市賣嘅就係大陸椰子,十零廿蚊一個,好平。」小店賣的椰子要四十多元一個、椰汁四十多元一斤,他卻認為不算貴價。以前一元多一個椰子,現在十幾二十元一個椰子。況且,他們賣的是功夫錢。
破椰子,是一家椰子鋪的開門首件事。雅哥每早七時許回到小店,破開椰子,從椰殼裏頭倒出來的,稱為椰子水,這種老椰子又稱椰皇,與椰青並不一樣,椰青是未成熟的椰子,椰肉薄而軟,椰青水味甜;椰皇則是成熟的椰子,肉厚水少,椰子水香味濃而不甜。收集起儲好放到冰箱裏,接下來,他又坐到小櫈上,從小山頂上拿起一個椰殼,用剛才的小鑿子把它破開兩半,撬出白色的椰肉,直丟進一個藍色的長方膠盤內,棕色的外殼淪為廢物。終於集成一大盤椰肉,他把椰肉搬到一台機器前,把白色的厚肉逐少放到機器內,下方擠出了椰絲。這個步驟,就是要榨椰汁,椰子先磨成絲,才能放到另一台機器內壓榨成汁,出來的白色液體就是椰汁。雅哥很愛惜這兩台機器,畢竟用了五十多年沒有更換,一直保養幾十年,然而,能否繼續一代接一代的保養,也是未知數。他一邊榨汁時,後方已經有員工在破椰子取肉,他笑言:「我呢幾個夥計都跟咗我好多年,佢哋好厲害架,趕貨嗰時一撬就起肉,講速度㗎嘛!」至此,他眸裏閃過一絲落寞,當初的輝煌時光與椰香混和,於老翁跟前久久不散。
時光不再
老鋪一九六四年開辦。六、七十年代搵食艱難,要打份牛工也不容易。雅哥調侃自己沒有讀詩書,無文化者別無他選,跟隨李姓死黨一起開檔做椰子。說來奇怪,椰子這一行從以前到今日,都是相當冷門的行業,全港九新界只有五至六間椰子店。不同的是,以前生意興盛得多。當年,還未有泰國快達牌椰子汁,也沒有大陸椰子輸入香港。小店沒甚麼零售生意,以大批交貨為主,小至街邊檔、酒樓、餐廳;大至嘉頓麵包、太平餅乾、德成蛋卷都光顧他們,椰子差不多是整個貨櫃來貨:「嘩!當時真係好厲害,一日賣二至三百個椰子。」七十年代,確是椰子行業的黃金時期,他說來興奮。好了,老套點說,好景不常。八十年代,泰國來貨的罐頭椰汁大熱,取代了新鮮椰汁。再者,一時很多大公司都北移,大型餅乾廠、麵包廠都搬上大陸,沒有了那些大客戶,生意大跌。一九八九年,死黨決定移民去加拿大,面對困境,他仍然決定獨力接手,多年心機,不做這一行,他還能做甚麼?於是他決定將整盤生意從頭再來,要求生就要求變。第一個改變,他選擇兼做零售,將小店改造成香料雜貨店。
蒸氣中夾雜着椰郁,將雅哥的思緒吸引回來。椰汁已經榨好,廚房正蒸着椰汁年糕,果真是雜貨店。年糕是老鋪名物,有斑蘭味,還有椰糖味,足足賣了四十多年,通常農曆新年前開始賣,賣二十多日而已。做年糕的步驟不算複雜,材料需要一斤糯米粉、四両澄麵、二両鷹粟粉,重點在於他們不是用白開水,而是加入新鮮的椰子水及椰汁搓粉,因為鮮椰汁帶少甜,十両砂糖左右就足夠。搓勻後,雅哥將年糕漿倒入印有「福」字的容器,再放入蒸爐裏,約蒸一小時,不能蒸太久,不然會變黃,用筷子插進去,不黏筷子代表熟了。
除了年糕以外,店裏很多粉料都是自家磨製,例如胡椒粉及咖喱粉,這些最受歡迎的香料,他都堅持自己手磨。雅哥有耐性地把香料用漏斗舀進小玻璃瓶內,驀地,廚房傳來了濃烈的香味,幾乎蓋住了椰香。只見站在爐頭的身影,是一名女性。她把葱頭、蒜頭放進滾油內炸香,這個過程要等二十分鐘。她抬頭抹一把汗,啊,她是事頭婆「娥姐」。炸好了葱蒜,她就把兩大包調好了分量的香料咖喱粉倒進鍋內,立即關火,她解釋:「唔可以開火,咖喱粉好易燶,要慢慢燜出味。」湊巧,雅哥經過廚房,問起才輕讚太太能幹,沒得她幫忙的話,生意也沒那麼好。大讚的卻是他們的醬料,鎮店四大天王——咖喱、沙嗲、麻辣、辣椒,當中又以咖喱最出名,幾間大餐館向他們買咖喱,一買就百多斤。
零售生意也不俗,街客大增。現時廣東人懂得椰汁滋潤,以前沒有人買椰汁,現在人人來買,他謂:「煲糖水加啲椰汁香滑好多,煮咖喱就唔使講,一定要落椰汁。」只是,椰汁留不得,放冰箱能保存半個月至一個月;放雪櫃一至兩日就變壞,故客人都只是半斤四両地買。現在一天一百個椰子也賣不去,只是小本經營。時光,不復再;舊味,仍在。
鬱鬱不歡
終於到了小休時間,雅哥一個勁兒坐下來。問他對椰子有沒有感情,他即大喊:「好憎佢啊!撬到手軟,但總算養大咗一班細路。」說到感情,他念念的,是他大哥「釗哥」。這又關係到他第二個改變,請大哥一同作戰。
死黨移民,雅哥於是嘗試邀請做小巴司機的大哥回來幫忙,釗哥見弟弟辛苦,於是一口答應,這是雅哥最自豪的決定:「我大哥推銷店裏面啲貨品好勤力,勤力過我,我唔得㗎,講嘢倔雷槌,得罪人多。」故此,他主力做工場及廚房工作,各展所長。兩兄弟日夜相對,吵架很難免,有時大哥要這樣子放,弟弟又要那樣子擺,只是,二人上午吵架,下午就和好了。釗哥於老鋪工作二十年,直至五年前因為肺癌而過身,一有病就去了,很突然。雅哥黯然:「冇咗佢我心情冇咁靚就真,我哋感情真係好好。」出生入死,幾十年的老兄弟,現時對於大哥,仍然念念不忘。但最令他悲憤的,就是一個關於他們兄弟不和的傳言。約兩年前,北角春映街開了一間新的「天然椰子號」,無論貨品抑或定價,都跟老鋪十分相似,對方更惡人先告狀,搶先註冊了他五十多年來沿用的商標,反過來要雅哥更改。更讓他生氣的是,對方令不少街坊以為是分店,紛紛光顧該店,然而賣的貨品味道差別太大,客人只好來到店裏投訴,問醬料怎麼變成這樣。雅哥解釋得多,索性於招牌寫了「只此一家」四個大字。得失客人當然傷心,但他最介懷的,還是外面的謠言:「外面人唔知道實情亂講嘢,就話兄弟不和,由佢講啦,我都幾十歲人,佢哋鍾意點講就點講啦。」說來輕鬆,他還是藏不住鬱悶。
雅哥今年七十一歲足,仍然親力親為,一日做十四至十五小時,鐵打似的。這般年紀,他也不是旨在賺錢,也看破了,現時新鮮椰汁被罐頭取代了,椰子這行業差不多末日。兒女個個高薪厚職,在外面能賺錢,回來又辛苦,故都不會接手。對小店的感情,不用說出口。一來,捨不得熟客,大家多年來已成好朋友;二來,這裏滿載了貿大哥的回憶,他淡淡然:「想退休又退唔到,做得一日得一日,
做唔到再算啦。」
咖喱味去,還是椰香耐磨。只是,歲月無盡,人生怱怱,清馥有聚就有散。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
天然椰子號
地址:北角馬寶道46號地下(只此一家)
電話:2571 6305
營業時間:8am-7:30pm
詳情: http://bit.ly/2RempZ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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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天暑月,天水圍宛如一座密樓圍城,滴風不漏。
高樓下,一路之隔,有一處奇怪空曠地。內有一家小醬油廠,和一排排深啡色的瓦缸。
醬油廠和瓦缸是一個中年男人的命根。
男人叫黃國輝,九龍醬園第三代掌舵人。他一生,與醬油有糾纏不清的關係。
曾經忽視到珍而重之。
今天,他每年的生日願望,是長命百歲。人健在,醬園才可繼續在空地上,親吻陽光。
九龍醬園,100年老字號,但無論工廠招牌,產品招紙,甚至黃國輝的卡片上,都很少出現九龍醬園一名。有的,只是美珍這兩個大字。當中原來有轉折。1917年,黃和甫(黃國輝的爺爺)和幾個鄉親合作,創立「美珍醬油菓子廠」,生產豉油、醬料、涼果、酸果等,主要賣埠歐洲。生意一直不俗,直至1941年,香港淪陷,因正值日本攻打美國,見「美珍」招牌有個美字,頓生憤懣,切斷外銷之路。當時已傳到第二代黃洪(即黃國輝的爸爸),將美珍改名,其時醬園設於九龍城,遂信手拈來「九龍」一名,專注內銷,獲不少街坊食客賞識,亂世現生機。戰後,他們決定保留九龍醬園字號,服務香港,美珍繼續主攻外銷市場,花開兩朵。「所以九龍醬園,其實即是美珍。」
五十年代是豉油盛世。「我聽阿爸講,香港嗰時有五大家頭,華珍、宜珍、冠珍、美珍、品珍,我們排第四,嗰陣好巴閉,做豉油真係有出頭天。」當時香港經濟起飛,九龍醬園出口內銷生意兩得意。那時坐巴士不過一毛幾角,他們卻能靠賣豉油,年賺過百萬。全盛時期,西環、中環、銅鑼灣、天后和筲箕灣皆有分店。九龍醬園,於醬油界是無人不曉的巨人。
奈何到八十年代,地價急升,需要大片土地的豉油業大受打擊,又因粗製、廉價豉油氾濫,令珍字輩老派豉油廠一顆一顆墮落,有的移民,有的轉行,有的不再生曬豉油,輝煌日子成絕唱。美珍醬園,也要從九龍城搬到元朗屏山,部分廠房被迫北移至大陸,門市只餘嘉咸街一家,他們更獨靠美珍的外銷生意,補貼九龍醬園的本地生產。黃國輝說笑道:「如果當時無賣塊地畀政府,留到依家,可能好似人哋賣豉油賣到起咗XX花園。」八十年代是豉油業最艱難的時間,偏偏黃國輝卻在這時接手祖業。
人在異地 方知誰最珍貴
天天吃着豉油,小伙子不會細味其中,到失去時,才發覺有些東西留在心中。黃國輝18歲到加拿大留學,大學讀農務系,習慣當地生活,惟獨吃不慣西餐,轉吃中餐,卻又覺得不對勁。初時以為水土不服,後來才知是豉油「出事」:「我食靚豉油長大,以前唔覺亦唔識珍惜,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次,爸爸到加拿大探他,帶來一樽自家出品,他吃後,雙眼發光,是從前吃慣純正的味道,是自己深處味覺的記憶。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祖業。
1981年,29歲的黃國輝,決定回流香港,試過出外找工作,「漁農署、ICAC都請我,係幾巴閉。」但還是心繫家業,最終被父親說服,加入醬油廠。黃家三兄弟中,只有他肯承繼。「始終要有人做。阿哥喺加拿大當會計師,細佬啱啱結婚有家室,我最吊兒郎當,所以阿爸氹我入局,哈哈。」開初他抱着一試無妨的心,但一栽進去,才發現有他珍視的價值。
黃國輝在外地十年,浸過鹹水,知道天空很闊。但自從踏進廠房,他才驚覺原來一家小小的醬油廠,一樣是個大千世界。祖傳家業,秘釀一支豉油,材料、時間、工夫全部都很重要,絕不能急功近利。
製豉油,先要將黃豆烚熟。再將麵粉與黃豆拌勻,給菌營養,讓它通氣。接着是上糟,將黃豆放進攝氏40至42度的房間內,發酵一星期。然後於缸內,淘入攝氏18度的鹽水,在陽光下生曬,平均曬期100日。
「陽光可分解黃豆內的胺基酸,是最天然最乾淨的方法。」九龍醬園的豉油之所以好味,全因其堅持生曬,跟外頭用機器弄乾,風味是兩碼子的事。陽光好,黃豆的胺基酸分解得快一點,豉油會呈黑漆,味道濃郁,豆味猶存,色香味俱全。但若陰天下雨,黃豆未能及時分解胺基酸,色澤未夠,味道稀淡,惟有多熬一會,延長收成期。一切就是這樣要望天打卦,導致不能大量生產。
擇善固執 帶來意外收穫
九龍醬園現時共賣五種豉油,不少都走高質路線,專攻食家市場。經天然生曬的,主要分為「頭抽」及「二過」兩種釀製方式。最招牌的是「頭抽」,用燉雞打個比喻,一隻雞燉一鍋湯,頭啖湯永遠是最濃縮,自然鮮味十足,稱作「頭抽」,加水煮下一鍋的,必然會變淡,那稱作「二過」。其「金牌生抽皇」及「金牌抽油皇」均是頭抽,放瓦缸100日,味香濃,豉味足,賣百多元一瓶,依然有價有市。次一點是天頂、原生抽、甜豉油等,是抽走頭抽後,再加鹽水曬100日而成,正是二過,各賣七十餘元,味道次一等,但依然甚具風味。
他們的豉油與別不同,還因其古董瓦缸,白天吸收,晚上懂透氣呼吸,令豉油味道更鮮活,是石缸無法比擬的味道。可惜瓦缸屬古董,買少見少,加上佔地甚廣,不合成本效益,所以不少醬園,寧用化學方法取替,摒棄傳統。「瓦缸釀製,好多時會帶來一些意外收穫。」黃國輝順勢一指瓦缸邊緣,看到一些鹽的結晶,他說,那是盆鹽。
原來用瓦缸生曬黃豆時,水分蒸發,結成鹽霜,證明鹽度飽和。他隨即用鏟子,從盆中刮出棕啡色的結晶,再放到鋼造網子上,用錘子逐塊敲打。這就是盆鹽,味道帶豆香,鹹而鮮活,用來煮湯,往往令味道更添層次。但盆鹽難求,不常有,所以較少公開售賣,只在食家熟客之間流傳。黃國輝續道,有時夠產量也會賣,但要一百元一小瓶,屬寶中之寶。
即使能製作出高質產品,但豉油生意,在香港,還是不易為。九龍醬園內銷本地,只佔公司的10%,黃國輝需要靠外地訂單,才可找到生存空間。「我們現時最大出口國是荷蘭,荷蘭一個省的訂單,都大過香港啦。貨櫃小的20呎,大的40呎,一落地就收錢。」他們把豉油、醬料、酸果等,用美珍名義,出口到外國,有華人的地方,有中菜的地方,就有他們蹤影。反觀香港市場呢?實在細小,「邊度有得賺呀?計時間、心機、人工,最多打個和。」但黃國輝卻甚聰明,知道香港食家多,懂得欣賞高質豉油,專攻優質市場。論質素,美珍出口到外國的,根本沒法比,就算是AA級,也不過從石缸中榨取。「外國人唔識分,睇價錢做人。係香港食家食客先食得咁招積。」黃國輝從來沒想過放棄香港市場,他只想在狹窄的路上,找出生機。
是故九龍醬園也兼賣不少偏門的失傳食品,如夏天時令的仁稔。「以前錦繡花園附近滿山都係,後生仔未必知係乜!」現時在香港難找,他們惟有從國內特地找回來,每年只有五六月當造,較罕有。將它用豉油與糖醃製,製成小吃,酸酸甜甜,清爽盎然,是悶熱夏天的最佳涼伴。「齋做豉油,齋做香港,真係無得賺,惟有兼做其他,咁先有利可圖。」
不離不棄 路上注滿記憶
黃家大部分人,已經移民加拿大落地生根。惟獨他和父親,這些年為醬油廠鎮守香港。「我唔鍾意嗰邊嘅生活,嘢食唔得,我條根喺香港,始終唔想離開。」他寧願辛苦點,做太空人兩邊走,也從未想過離開。爸爸幾年前過身,工作到九十歲,每個星期落廠一次。黃國輝迄今也六十有七:「我沒冀望下一代接手,反是希望自己健康,做多30年。」他的子女都身在加拿大,暫未有人想回來幫手。兜兜轉轉,就只剩下他,孤身走我路。
黃國輝如老爸一樣,天天回廠,一個人,偶而會想起從前的日子。那是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只是當時不知道;他拖着爸爸的手回廠上班,「以前未有屯門公路,行青山公路入廠,好遠,路邊都是牛,好似去旅行咁開心。」言教不及身教,老爸日復日的工作,竟影響了身邊的年輕人。黃國輝應承過爸爸,一日人在,一日都有九龍醬園。
「我好記得,爸爸好勤力,總係做嘢到深夜。有一次,晚上離開工廠,街冇晒街燈,阿爸開車摸黑搵路,搵咗足足一個鐘,佢一直搵光嘅地方。」當年摸黑找路的畫面,就這樣烙在心中,當身在一片漆黑中,他仍相信會有路,和有光。
九龍醬園
地址:中環嘉咸街9號
營業時間:8am-6pm(星期日休息)
電話:2544 3697
撰文:莫小巧
攝影:謝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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