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實與謊言:十歲孩子的抉擇】
在我揭曉昨天三三面對老師的難題之前,讓我先來說說這個科任老師在三三心中的地位。
三三說她非常討厭這個科任老師,每一次上課,科任老師只會罵人,他上課時盡偷懶之能事,只是順念課本的字句,不許學生上課發問,更不可能討論,甚至連一丁點聲音都不允許,因此額外補充教材在他的課堂上都是一種奢求。
三三說,科任老師的那堂課,是她最痛苦的一堂課,完全收穫不到任何知識,而且非常高壓,同學與她都敢怒不敢言。
我很好奇她面對老師可能真心詢問也可能帶有威脅的投票,她是怎麼想的?
在提問她之前,我想起崇建在《對話的力量》一書裡,也曾探討過「說謊」的議題,並且以自己過去的經驗為軸,講述一位體制內的嚴師,在即將退休前,要求學子書寫「我心中的老師」圖像。老師對學子尊尊教誨,務必遵照本心書寫對老師的看法,半點不得有違心之語,因為此篇書寫,將是他退休後的寶物,必會日日提取出來觀看一番。
於是,所有的孩子都遵照老師的要求,以本心書寫,沒不敢有半點謊言,必恭必敬書寫。
當所有孩子都本著誠實為上,舒暢的寫完心中的老師之後,嚴師閱覽之後,卻大發雷霆,怒罵:我在你們的心中難道就是這樣嗎?嚴格也是對你們好,你們懂什麼?全部給我重寫。
所有的孩子這才恍然,原來老師耳提面命的叮嚀,要學子誠實,其實不過是幌子,老師要的只是「好聽話」,但礙於老師的面子以及道貌,自然要求孩子們「誠實」為本。
這一切的一切,老師教給孩子們的,竟然是一門「公然說謊」課。
在三三面對科任老師拋出的難題,我想起崇建過往的這麼一段,想來不覺莞爾,讓我更好奇三三是如何看待老師的舉動與票選。
我:你是怎麼看科任老師這次票選?
三三:媽,我才不相信老師會安什麼好心咧,這肯定是個陷阱。
我:哦?怎麼說?
三三:老師肯定暗中觀察誰投票給「很兇」的同學,然後找機會報仇。
我:是麼?所以你選擇投給「不兇」?
三三:怎麼可能!我才不想說謊,他明明就很兇,而且所有人都討厭他,誰投票「不兇」不是頭殼壞掉就是怕被老師罵。
我點點頭:所以你投的是?
三三:我放棄投票,因為我既不想公然說謊,又不想被老師暗地報復,所以我沒舉手。
我:原來如此。
三三:可是就因為我沒投,害投票的結果14比15,差一票。
我:這會怎麼樣嗎?
三三:因為投給「不兇」的多一票,所以老師說「看來說我很兇的同學,說的不是事實」,真的讓人覺得不舒服。
我:所以如果重選,你會投給「很兇」一票?
三三想了想:可能……還是不會吧,我還是怕老師會暗地處罰我們,應該還是會放棄投票。
在強權的環境下,三三能保有自己的想法,忠於自己,並且在忠於自己的同時,還能保護自己,確保自己的安危為優先,這讓我感到欣慰。
我:我很高興你能以保護自己為優先考量,再去思考如何面對老師的難題,不管你選擇什麼,我都相信你肯定有你的理由。很高興你能告訴我這些事,這代表你是相信媽媽的。
在謊言與誠實之間,孩子肯定有著「不得不這麼選擇」的理由,只要他們思索過,考量過實話與謊言所必須承擔的後果,那麼身為父母的我們,又有什麼比孩子歷經思索而得出的選擇,更值得讓我們驕傲的呢?
在謊言與實話之間,我對孩子說謊的看法,概念與理想權盡於文字裡,至於父母該如何落實在現實生活中?該如何應對?父母又該以何目標前進?端看每個父母各自的拿捏。
不過如果大家想知道我是如何面對孩子說謊,在謊言與真實之間,我所求的又是什麼?
對此有好奇的學習者,可以將你這對這兩篇「謊言與真實」的學習是什麼留言於此,讓我能理解你們的想法,並且和我有所連結。也歡迎大家猜猜看現實生活中,面對孩子說謊,我會如何回應,如果對此好奇的朋友多,那麼明天我再來進一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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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與謊言:教育是理想,應變才是王道】
只要一觸及孩子說謊的議題,父母就會湧上許多情緒:只是要求孩子誠實,明明這麼簡單,為什麼孩子總是要說謊?
身為父母,總也想不明白孩子到底在想什麼?說謊的好處到底是什麼?明明謊言被揭穿之後,會被打的更慘,罵的更狗血淋頭,說謊將得到如此慘烈的下場,為何孩子仍學不到教訓?
既然想不通,我們就先不糾結在此觀點,讓我來說一個三三最近遇到的學校事件。
三三學校的某個科任老師,以嚴厲兇狠著稱,總是對學生咆哮,孩子們都有志一同的討厭老師,並且不喜歡和老師一起學習。
前兩天,科任老師不知從哪兒聽來孩子們對他的評價,於是一時興起,在上課時,向學生調查:覺得老師很兇vs.覺得老師沒有很兇,讓學生投票發表自己意見。
身為家長的你,覺得孩子該誠實投票的好?還是該說謊的好?
該怎麼教,才是好的教養?
過往的教育,老師父母總是教我們要誠實,然而誠實的同時,又教我們要與人交好,和善相處,以和為貴。
面對老師的提問,若是誠實,那麼全班可能都會投給「老師很兇」一票,那麼老師如果心靈受傷,很可能會處罰不懂得尊師重道的孩子。如果要以和為貴,那麼孩子們必須說說謊,投票給「老師沒有很兇」,教育不就等同變相的鼓勵孩子說謊?
希冀孩子不要說謊的父母,面對這一道兩難的選擇題,你會怎麼教育孩子?是恪守不說謊的信念,還是希望孩子能以保護自己為前提,說謊也情有可原來應變?
我想,絕大多數的父母,在愛孩子心切的前提下,會希望孩子「以保護自己為前提,說謊也是為了生存」來教育孩子。
既然如此,父母再度看待孩子「說謊」時,能否能喚醒「說謊肯定是情有可原」的記憶,先詢問孩子當時遭遇了什麼?是怎麼思考這件事?
最後,三三班級舉手投票表決,以14:15,一票之差,顯示老師在孩子們心中「沒有很兇」,老師雖不滿意這答案,但也接受這樣的結果。
至於三三,以你們的立場,希望她投票給哪個選項呢?留言寫下你希望的答案:1.老師很兇2.老師沒有很兇3.放棄舉手表決
留言數超過20個,明天就揭曉三三的選擇。
然而不管三三選什麼,我想表達的是:
當父母一貫的要求孩子不要說謊,勿必要說實話時,我們也必須明白,我們要求孩子實話實說的同時,可能連帶引來危機。
而事實是:教育是理想的,現實是靈活的。
沒有哪一套教養標準,是永遠不敗的定論,絕對的對與錯之間,通常無法包覆人性。父母需更深刻的審視自己教育孩子的規範,是否能完全貼近孩子,讓孩子與父母的連結,永遠存在於愛裡。
#歡迎留言票選三三應該要選擇1老師很兇2老師沒有兇3.放棄票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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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直播:如蛋餅一樣的好朋友】
上週五,和兩位同為著作暢銷的朋友:宋怡慧老師、賴秋江老師直播。
為了這場直播,我們三女,從一個月前就開始籌劃。
說籌劃,其實有點太過嚴肅,說樂觀比較符合實情。
我和怡慧認識在前,在文學獎評審領域裡,多有交集,也因為久仰其名,大膽的邀請怡慧來上課(耕莘女書班),但我們之間的友情存乎於心,鮮少顯於外。
在一場文學獎評審會後,我和怡慧同坐一台計程車,路上彼此聊著即將出版的新書,為了給彼此祝福,我們約定新書出版後,要來一場跨界的直播,希冀能擦撞出不一樣的火花。
我和秋江認識在後,是在秋江的新書分享會上,她與大師聯手暢談,我則在會場外,帶著三個孩子吃吃喝喝。
然後在那場座談之後,秋江就像姐一樣的人物,熱情而又情感豐沛,不斷的傳遞著溫暖的言語於日常之間。
三個人一起來一場直播,一切都是偶然,因為在此之前,我與他們兩個相熟,但三人彼此卻沒有相交,只存於個人與個人之間的單方情誼。
我與怡慧直播有約在先,但彼此都忙,新書陸續出版後,彼此都無暇提起,直播之約便一直延宕。
直到某一天,緣分來了,秋江突然熱情的邀約我和怡慧共組群組,我們三人才在秋江盛情之下,開始有了奇妙的連結與交流。
也因如此,我和怡慧的直播之約,就熱火起來了,而比我們更火熱的,是秋江。她說,好朋友直播,一定要相挺的。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從遙遠的高雄,北上和我們一同開直播。
就這樣,在一個多月前,三女神把直播敲定了。
怡慧老師和秋江老師,都是我的前輩,論暢銷,怡慧老師的國學常識的書籍和秋江老師的動文字(桌遊)以及動動文字(書籍),暢銷程度是我遠遠所不及,都比我優秀百倍,然而在直播當前,我們三個瞬間矮成簍蟻。
為了直播能順利,早在一個月前,我們三就動用了身邊的資源,做海報的做海報,串聯的串聯,每個人都動用所有人進串聯的平台後台設定。
好不容易一一就定位,就等著直播這日到來。
然後,這日真的到來時,直播平台並未串聯成功,我的粉專與用正老師的粉專被漏掉了。
在直播開播前,我們三還在電腦前設定,直到開播後,我的粉專還是沒有串聯成功,導致開播當下,我還在手動分享。而我的出版社天下文化,則神奇的有兩個訊號檔同時開直播,簡直太驚奇了。
還好這一切都不影響三個女孩兒直播的心情,又是正經聊教養,又是不正經聊愛情八卦,我大概沒有哪一次直播像這次一樣笑得純真自然了。
友誼在我們之間真誠的流動。
原以為開播不順利,至少結束會順利一點,但其實也沒有,因為找不到「結束直播」的按鈕,我們三個在結束時,成了三個可愛的純真少女,癡癡的等阿笑阿,成了名符其實的「蛋餅的好朋友」。
什麼是蛋餅的好朋友?
最近三個孩子迷上「蛋餅好朋友」之歌,曲調輕快,歌詞逗趣詼諧,押韻橫生,別問我為什麼我們會成為蛋餅好朋友,我只知道那首歌詞從蛋餅的好朋友:餡餅、煎餅、月餅出發,一路連結步兵、騎兵、爽兵,最後連文藝復興、有求必應、翻山越嶺,都能成為蛋餅的好朋友,這、這、這不就是我們三個人的最佳寫照嗎?
我們三個好朋友一起做直播,不就是創造了另類的文藝復興,而對友誼直播的要求,也成為有求必應的好朋友,而秋江老師更是翻山越嶺從高雄長征台北,為了完成這次的聯手,這完全是「蛋餅的好朋友」寫照阿。
直播結束後,彼此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連合照都忘了拍,更扯的是,我一個台北人,居然聽從了高雄好朋友的建言,丹鳳高中回新店的捷運路程,居然捨棄原來的捷運路線,轉坐捷運環狀線,為了在站內轉乘黃線,走了將近10分鐘,這真的是,頂著暢銷女神的光環下,最詼諧搞笑的友誼啦。
回放直播,我依然喜歡我們三個散發出來的自然真誠又傻冒樣的女孩氣息,這真是我做過最傻也最可愛的直播了。
#直播回放:https://reurl.cc/OXmDqg
#蛋餅的好朋友:https://reurl.cc/e9kaxL
#李儀婷的有聲故事4「分離焦慮」:https://reurl.cc/pmYX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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