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挺台入北約? #誰疑美棄台?
#台灣面對國際關係不該輕率躁動
今日凌晨,網路上傳開拜登總統接受美國媒體ABC News主持人George Stephanopoulos專訪時的一段談話,被認為是繼國家安全顧問蘇利文(Jake Sullivan)前一日的發言後,美國政府再度公開對阿富汗撤軍後世界各國包括台灣都逐漸升溫的「#疑美論」(認為美國的安全承諾不可靠)做出回應。
我們來分析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否真的對台灣有影響,又有哪些人藉機提款?
📒先來讀段原文與翻譯(有興趣比較各家翻譯看ref,頗有趣):
STEPHANOPOULOS: You talked about our adversaries, China and Russia. You already see China telling Taiwan, "See? You can't count on the Americans." (LAUGH)
史蒂芬諾伯羅斯:「你談到了我們的對手們,中國和俄羅斯。你已經看到中國在告訴台灣:『看到沒?你們不能靠美國人啦/美國人靠不住啦(笑)』」
BIDEN: Sh-- why wouldn't China say that? Look, George, the idea that w-- there's a fundamental difference between-- between Taiwan, South Korea, NATO. We are in a situation where they are in-- entities we've made agreements with based on not a civil war they're having on that island or in South Korea, but on an agreement where they have a unity government that, in fact, is trying to keep bad guys from doin' bad things to them.
拜登:「中國怎會不這樣講?(中國不這樣講才奇怪之意)你看哦,喬治,台灣、南韓、北約的狀況根本就(和阿富汗)不一樣。現在我們身處的情況是,無論是在那座島上或是在南韓,我們都同意那裡沒有內戰,而是有統合(一致)的政府,事實上,他們也正試圖別讓壞人對他們做出壞事。」
We have made-- kept every commitment. We made a sacred commitment to Article Five that if in fact anyone were to invade or take action against our NATO allies, we would respond. Same with Japan, same with South Korea, same with-- Taiwan. It's not even comparable to talk about that.
我們已承——我們信守一切承諾。我們對(《北大西洋公約》(North Atlantic Treaty)的)第五條作出了莊嚴的承諾,如果有人要入侵、或採取行動對抗我們的北約盟友,我們會回應。對日本是如此,對南韓是如此,對——台灣(也)是如此。這根本就無法比較。」
❚
這段談話一出,讓許多熟稔台美關係的前官員、政策專家、分析師與評論者都相當驚訝,認為「#高度不尋常」,因為這幾乎等於把台灣(以及日韓)放到對美國來說與北約盟友同等級的位置,意味著如果台灣及日韓遭受攻擊或對抗行動,美國將會有所反應(包括出兵),如果以政策意涵來解讀,這等於極大化美國對東亞友鄰的安全承諾。
以前連《美日安保條約》是否涉及釣魚台都要吵個幾十年,怎麼可能一句話就說日韓台我通通要守下來?何況美國與中華民國🇹🇼(or台灣)目前並未有正式的軍事同盟或協防條約(MDT),如何與北約對比?(《北大西洋公約》第五條「#集體防衛(collective defence)」條款主張:聯盟中任一成員受攻擊,將被視為對全體成員的侵略事件。)
與台灣網路輿論圈的自嗨、樂觀情緒(#台灣要加入北約了?美國爸爸表態死守台灣!)相反,正因為這個表態太過不尋常與不可能,更違反了美國長期以來堅守的「#戰略模糊」政策立場(”a deviation from a long-held U.S. position of "strategic ambiguity.”)。
第一時間,許多評論就認為這可能是拜登的又一次 #口誤(misspoken),代表人物如美國的中國問題專家 #葛來儀(Bonnie Glaser)就抱持這樣的看法。
如果到她及一些美國政策圈人士的推特上去逛逛,可以看到在消息出來後,他們就熱烈討論這是否又是口誤、等著看白宮或國務院誰出來把這句話收回去...諸如此類的推文。
(葛來儀推特:https://twitter.com/BonnieGlaser/with_replies)
果然,該篇專訪登出後不到7個小時,拜登政府的資深官員就對路透社(Reuters)放風透露:「#美國對台政策不變。」(“policy with regard to Taiwan has not changed”)
❚
繞了一圈,什麼都沒改變,只有某些人又開心自嗨了一波,或是藉機使力推了一波自己關心的議題。
1⃣️長期關注美台關係議題的「US Taiwan Watch: 美國台灣觀測站」粉專大概是台灣這一波訊息燒開的推播起點與主力,內容尚稱公允詳實,並未特別增添政治觀點,也提醒大家美國依然沒有明確回應如果中共出兵,美國會是如何的回應法。(但美國也不可能明確回應,「戰略模糊」,remember?)
2⃣️民進黨副秘書長林飛帆於凌晨2點多發文(大概是觀測站的粉絲),除了同樣提供原文翻譯及評論,重點在他提到拜登的談話,「與美國國安會顧問蘇利文Jake Sullivan把台灣與以色列並列的談話,都明確破除中共正在台灣大肆操作的「#疑美論」和「#美國棄台論」,值得我們持續關注。」
這件事確實值得關注。然而坦白說,台灣的「疑美論」和「美國棄台論」有多少成分是中共大肆操作,有多少是民間自發討論?大概很難有人可以給出客觀量化的數據。因為在阿富汗撤軍後,世界各國都多少興起了這股 #疑美論風潮,連《紐約時報》與諸多民主黨政治人物都批評拜登,紐時更提醒諸多亞洲國家包括 #台灣要警醒。但台灣面對中共武力威脅與併吞野心,自然又多了這一層複雜的外力因素。
但也沒關係啦,台灣人又不是第一次面對美國撤軍,沒那麼玻璃心,對吧????
(請自行腦補安納金與莉亞meme)
台灣:first time?
3⃣️民進黨在外交及國防委員會的王定宇委員也一如往常的ㄒㄧ⋯分享外交消息給大家,他除了分享「觀測站」的貼文外,主要是在自己的評論中獨到地給出了「美國認為台灣是一個國家」的觀點。他提到:「這不僅是另一個首次把台灣跟北約、日韓列為同等盟國,更是美國總統首次明確地表達,台灣面對的是外敵,而台灣是個完整的國家、政府。這是個難以置信的重大改變。」
(???我們看的是同一篇專訪嗎🤔️)
不知道王委員是英文太好還是情緒太亢奮,以上的解讀實在有些太over。前半段勉強說得通,至少從拜登總統的談話,我們可以看到台日韓有著與北約盟國的「#相同待遇」,但這其實離成為北約盟國或角色身份如同北約盟國都有一點差距。
再來,拜登總統在提到台灣與南韓前時用的詞是「entities」(實體),這個詞很常用於形容一些不能算是主權國家的團體,美國或世界各地在國際法中討論到中華民國(ROC)或台灣(Taiwan)時很常使用這個詞,如「#政治實體」(political entity)。雖然不知道為何把南韓也放在一起(大概又是直率坦言下的口誤,韓國人知道會很生氣吧?),但重點在後面提到的「他們(台灣&南韓))有個 #統合一致的政府」(”they have a unity government”)。
拋開國內的朝野政爭,台灣基本上是有個一致、受民眾承認的政府,這是常識,哪裡有提到台灣是個完整的「國家」?這是哪門子「難以置信的重大改變」?歷史經驗證明,王定宇委員的「嗨翻」,通常對台灣都沒什麼幫助。而王委員以為在揉眼捏大腿的國際專家,早就根據經驗冷靜預判出的局勢走向,也很快被拜登政府資深官員證實。
該說拜登政府資深官員打臉王定宇委員嗎?還是讓他繼續嗨?
❚ 小結
近期有一些帶風向的作為與說法,認為在野黨(主要是國民黨)採取疑美論、挑戰甚至傷害台美關係及許多人為增進台美關係付出的努力。我不會不同意中共對台無論是實體滲透或是虛擬世界的資訊戰、認知作戰,都是我們該關心的議題及與之對抗的作戰陣地。但真的懇請執政黨多花心力在國防改革、軍事轉型或是兩岸關係的改善上,不要整天操作台美關係的訊息作為打擊在野黨的大內宣。
挑少數極端聲音出來講實在沒意思,難道陳O惟、王O宇之流的聲音可以代表民進黨主流意見?相信民進黨的朋友也不會認同。
就我個人觀察,實在不認為國民黨內疑美、反美是主流立場,至多在個別議題上與美方立場有不同意見,黨的整體與決策層級人士基本上都是親美立場居多,只是他們又要顧及兩岸關係(親美和陸),沒辦法(也不認同)像民進黨那樣採取「#一邊倒」的政策,完全走「抗中保台」路線,親美程度感覺有差。但很大程度上,一些國民黨人也認為這樣的一邊倒政策對台灣人民的安全來說其實 #不夠負責任。
這樣一邊倒不留餘地,甚至可能煽動戰爭風險的路線對台灣是有危險的,「在應競爭的領域競爭,在 #可合作的領域合作,在 #必須對抗的領域對抗」,這是美國國務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揭示的對華方針,絕對不是一些人說的什麼美中全面爭霸、準備開戰,台灣要趕快選邊站對邊。
這也是為何近期包括吳釗燮部長、邱義仁秘書長及蔡英文總統,都一再發出 #踩煞車 意味的言論,甚至關心對岸水災,一改對抗姿態的原因。畢竟台海風高浪急,美國也不得不出來重申政策框架的邊界,「拜登政府支持強健的美台非官方關係,#不支持台灣獨立。」(by美國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印太事務協調官坎貝爾Kurt Campbell)
對美國來說,這些長期的政策框架如果不是地緣政治結構大幅改變,很難輕易撼動,即便政策要改弦易撤,也都有從摸索、試探到逐漸釋放訊號的過程,不可能因為總統一句話推翻整個政策框架(即便他擁有那樣的權力,但也得透過一些程序來處理,而且幕僚們應該會死命勸阻他)。
君不見繼資深官員放話路透社之後,#國務院發言人 也跑出來重申台灣關係法、六項保證及一中政策等老調了嗎?歷經幾十年淬鍊實踐的政策框架,是不可能輕易更動的。
要戰略模糊還是戰略清晰?這件事 #本身也是模糊的,端看當下環境美國要如何彈性運用,重點在於能夠有效嚇阻。
台灣內部因為歷史與政治的多重因素,對於自身在國際上的地位有著 #焦慮與不安全感,把美國視為維持生存的唯一救生圈。阿富汗撤軍為何在台灣引起極大熱議,除了媒體的推波助瀾、喚起年長的國人當年美國撤軍斷交的痛苦回憶,很大程度上也是反應當前國人尤其綠營內部或許連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 #焦慮與恐懼,想要相信、也逼自己相信美國一定會幫忙防守台灣、台灣非常重要,因此看到美方的誰說了什麼一點話,情緒就受到大幅刺激與波動,不是歡欣鼓舞就是難過得要命,實在大可不必。
如果是真正 #勇敢自信的台灣人,看到今天阿富汗面臨的情況(或說下場),應該是可以 #處變不驚(我們 #中華民國派 喜歡講 #莊敬自強 💪),最應先思考的是如何自立自強、如何提升台灣的籌碼與重要性,來認真檢視各項議題:是否要改革兵役制度、加強台灣的國防戰力,我們的軍事轉型完成了嗎?做對了嗎?我們的兩岸溝通管道暢通嗎?有辦法在周邊出事時保持最基本的聯繫而不誤判嗎?
#國際關係是關乎生與死的學問(”International theory is the theory of survival”— Martin Wight, 1961),需要長期觀察與浸淫才能一窺堂奧。近年來開始有很多專注國際關係的新媒體出現與傳統媒體的投入,這是好事。台灣非常需要了解國際關係,無論是經貿或是更重要的安全層面,更應該隨時保持冷靜思考,不要患得患失、隨媒體或政治人物的誇張言論起舞,因為這關乎我們所有人共同家園的存續,
我們所有人的生與死。
同時也有7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萬的網紅News金探號,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04:00 台中 大甲鎮瀾宮 10:00 雲林 西螺福興宮 16:40 嘉義 新港奉天宮 21:20 彰化 天后宮 31:15 苗栗 白沙屯拱天宮 36:37 雲林 北港朝天宮 金探號更多【台灣在地旅遊】資訊: https://www.youtube.com/playlist?list...
林 邊 安瀾宮 在 以身嗜法。法國迷航的瞬間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法國人眼中的媽祖』
讀資料時發現這位在台灣的法國記者ALICE HÉRAIT 文章挺不錯的。有興趣可以找來讀 。而且她也在法國獨立媒體Mediapart寫文...同道中人 :D
以下是她寫的有關媽祖進香,很適合介紹給家裡的法國人, 以後帶去媽祖廟安太歲就不用多解釋了🤭
----隨手翻譯如下---
Le festival de Mazu à Taïwan : un culte populaire au cœur de la vie politique
臺灣的媽祖慶典:政治生活核心的民俗信仰
大甲媽祖進香是臺灣最古老和最大型的宗教遊行活動。每年農曆三月,航海人的女神媽祖都會離開位於台中鎮瀾宮的家,前往嘉義的奉天宮。海神信仰帶來了節日氣氛,也帶來了政治爭議。在此回顧一下臺灣最受歡迎的慶典歷史。
4月9日晚,臺灣台中市郊區大甲的鞭炮聲響起,天空中彌漫著煙霧。晚上11點05分,鑼鼓和煙火響徹雲霄,朝拜媽祖雕像的儀式正式開始。人群漸漸圍攏,越來越緊密。時間越接近,越難以靠近鎮瀾宮周邊,這個著名旅程的起點。媽祖就像我們的母親,她的精神是純粹的慈悲,她是我們的信仰。50多歲的邱俊宏,一位志願者說:「當我們面臨困難時,我們向媽祖祈求,她會保佑我們,保護我們。」他和他的團隊每年一起來到這裡,為媽祖的朝聖活動維持安全。根據主事機關的說法,今年有30萬人參加了慶典活動,比往常多了三倍。
在寺廟前,不同的陣頭接踵而至,舞獅、舞龍、著戲服的女子表演......都是來向聖潔的女神致敬的。巨大的人偶代表著道教和佛教的神靈,由不同的劇團操作。晚上,蔡英文總統和各方政治人物也在媽祖聖像離開前趕來參拜。前國家元首馬英九--一個因與中國簽署自由貿易協定而讓人又愛又恨的人物--出現時,仍然令人驚訝。現在是晚上11點05分,關鍵時刻,眼前這一幕極為虛幻:前總統被人群粗暴地推搡著,假裝抬著剛走出鎮瀾宮的媽祖神轎。
「媽祖是我們所有人的母親,她保護著臺灣」,一位女信徒在媽祖離開鎮瀾宮幾分鐘後感歎道。這位50多歲的女士慷慨地將印有神像的小禮物分發給想要的人。「我的生意很好,這要歸功於媽祖的保佑」,在人群散去後,另一位在寺廟前集合的朝聖者坦言。
「今年有很多朝聖者,很多年輕人加入了慶典活動,他們往往很有創意」,邱俊宏說。這位保安也是一位忠實的信徒,他對這個慶典的歷史充滿熱情,對於與一位外國記者分享他的回憶和照片感到興奮。2021年對大甲媽祖慶典來說是很特別的一年。由於Covid-19疫情在5月前出乎意料地控制良好,當時無法出國旅遊的臺灣人轉而進行在地旅遊。雖然沒有來自國外的朝聖者,但據說參加人數翻了三倍。數位外交協會的成員說:「這個節日是為全世界人民的健康和福祉祈禱的機會」,這個非政府組織在媽祖進香的第一天組織了一次國際巡遊。不過命運的諷刺來到,臺灣本身將經歷一波確診疫情。即使就目前而言,狀況是有限的。
在臺灣流行的宗教中,媽祖信仰是迄今為止最重要的。據說此信仰在10世紀左右起源於福建省的一個島嶼--湄洲,一開始只是一種地方性的信仰,並在宋朝時得到正式許可。許多故事都圍繞著媽祖的身影展開,不過大家都同意媽祖在世時姓林,是一個年輕通靈者(chamane),能幫助窮困者預測天氣。漁民在上船之前,媽祖會告知天氣是否惡劣。在焦慮的時候,她會出現並拯救漁民。根據一些故事,她救了溺水的父親和兄弟,或者沒能拯救其中一個。還有人說她為了救他們而淹死了自己。「很多故事參雜在一起」,INALCO(法國國立東方語言文化學院)的中國文學教授Vincent Durand-Dastès 戴文琛說。「該宗教的傳播速度相當快,沿著中國海岸線傳開,然後傳到臺灣,並傳至所有海外華人。[…]正如宗教在中國傳播時經常發生的那樣,在不清楚原因的情況下,受到地方和國家當局許可。」
在蒙古時代,忽必烈授予媽祖《天妃》(la concubine céleste)的稱號。 清朝康熙皇帝將她提升為《天后》(la concubine impériale céleste)的稱號。戴文琛說:「這是一個常見的現象,一旦一個宗教被註冊並開始發展時,一個神靈就會得到晉升」。戴文琛教授提到了官方寺廟的設置,如建於1732年雍正皇帝治下的鎮瀾宮,以及臺灣的非官方寺廟:「有官方的信仰,也有自發性的崇拜。[......]當清國到達臺灣時,他們來到了仍然有很多原住民的宜蘭,並在那裏建立了關帝廟和媽祖廟。同時也有許多來自福建沿海想避開國家控制的移民,帶著他們的媽祖前來。」
與歐洲人的想法相反,經濟發展和思想自由化並沒有讓臺灣人離開他們的宗教。相反地,在1970與1980年代國家經濟繁榮時期,以及隨後的民主化進程中,宗教慶典的重要性開始上升。臺北中央研究院現代史研究所的研究員康豹(Paul Katz)說:「大型朝聖活動在1980年代初才開始。它們的發展有多種原因:臺灣的經濟增長使人們,特別是婦女,有更多的休閒時間」。
研究員康豹繼續說:「為了獲得選票,一個政治人物必須對他的選民表明同理心。在農村地區,去寺廟是一種方法」。1987年戒嚴令解除,臺灣的宗教民俗學開始進入一個新時代。1970年代末期開始的地方選舉和隨後的全國選舉,讓政治人物受邀參與寺廟活動。寺廟成為政治集會和爭論的場所。
女神挑戰兩岸現狀
1987年也是臺灣海峽兩岸恢復朝聖活動的一年。鎮瀾宮趁機確立其成為第一座供奉媽祖寺廟的合法性,表明恢復湄州和臺灣之間的宗教交流。進香路線經過香港,因為當時還不允許兩岸直航。
2000年陳水扁當選後,媽祖成為政治爭端的核心。來自民進黨的第一任總統以支持獨立的立場而聞名,他被泛藍聯盟和其他幾個贊成與中國統一的政黨推動,組織了一次從臺灣到湄州的直航進香之旅。福建的中國官員加入這場論戰,並取得金門和澎湖小島同行的支持,他們意識到從臺灣直接前往中國的進香者可以為臺灣的政治格局帶來象徵性的意義。民進黨的知名人士,如當時的副總統呂秀蓮,抨擊鎮瀾宮委員會的成員利用宗教達到政治目的。而陳水扁總統則認為直航進香團會對中國的宣傳有利。
然後,政治爭論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轉折。在進香的前幾天,媽祖出現在國會議員曾蔡美佐的夢裡,她也是臺灣一個重要寺廟的董事長。據她說,媽祖建議採用間接進香路線以打破鎮瀾宮與政府之間的對立情勢。寺廟委員會成員隨後決定以平常方式進行進香活動。
(圖片是網路上找的,原文連結裡的圖片比較有趣)
https://asialyst.com/fr/2021/06/02/festival-mazu-taiwan-culte-populaire-coeur-vie-politique/
林 邊 安瀾宮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毛姆.丘吉爾 .他們的時代》書摘筆記
* 1928年,一戰期間,毛姆將其於日內瓦從事諜戰工作的傳奇經歷,寫下的原型小說集《英國特工阿申登》問世。
這部作品得到極高評價。雷蒙德·錢德勒曾盛讚它「最偉大的間諜小說」。
後來被英國軍情五處作為教材的《英國特工阿申登》,出版過程其實並不順利,從毛姆寫作完成至出版問世,至少花了十年時間。
該書出版最有趣的插曲是原稿差點被丘吉爾以違反《政府機密法案》為理由銷毀。
丘吉爾後來成為毛姆活躍社交圈的好友:他閲讀此書草稿完畢,身為自己一直渴望成為小說家而一生不可得的戰地前記者,當時丘吉爾深深感受到自己的文學本事實在不如才氣縱橫的毛姆,看完最後一頁,他說:偉大的作品,勝過狗屁的機密,放行批准了這本書籍。
那個時候的丘吉爾還算年輕,才44歲,尚未登上首相之位,也還沒有嚐到政治的炎涼。
據說丘吉爾初見毛姆,他依舊還是一貫作風自信滿懷,滔滔不絕,但毛姆卻覺得他滿嘴廢話,插嘴了一句,讓丘吉爾驚愕:毛姆的詼諧之語,當場藏匿很大的殺傷力。
但丘吉爾不想和這位他打從心底佩服的文學家鬧翻,於是在眾人哄堂大笑後,他小聲告訴毛姆:咱們倆約定,以後誰也別笑誰,行嗎?
這是丘吉爾的智慧。
而毛姆也佩服他的寬容沈穏,答應了。從此一輩子成為好友。
《英國特工阿申登》過了丘吉爾這道關卡後最終出版,兩個英國男人的友誼持續大半生。
樂於社交的毛姆在50年代以後,比較少邀請朋友至家中聚會,但他始終歡迎丘吉爾前來別墅小住,共進午餐。
《毛姆傳》的作者描述倆人交往:早在丘吉爾還是一位年輕的政府官員的時候,毛姆和他已建立了好友誼
在一艘遠洋郵輪上,毛姆和喜劇之王卓別林也一見如故,成為摯友,他們倆甚至曾一起夜遊紐約的貧民窟。
美國第一夫人埃莉諾·羅斯福也是毛姆的劇作戲迷,「二戰」期間毛姆暫居美國時,羅斯福夫人曾經親自去他的別墅拜訪小住,在白宮為他舉辦晚宴。
晚年,毛姆總是忍不住說自己比老朋友硬朗多了。開玩笑丘吉爾面色粉紅,白頭髮卻軟趴趴的,看起來活像「可憐的老頭塑料娃娃」,而且太胖走路困難,別人說話聽不太清。
他常常自嘲:
「你要是覺得我老—老—老了,」毛姆洋洋得意地說,「那你去看看溫—溫—溫斯頓。」
* 毛姆的朋友不僅遍佈社會各個階層,各個國家,還包括中國。
他曾遠赴中國,和民國時期國學大師反白話文運動的辜鴻銘有過一回短暫會面。倆人談到了哲學、社會現狀等。清末民初,辜鴻銘當然會相當不平,但他是不從權勢的。他以傲慢的語氣表達「英國人思想不行」和「白種人憑什麼高人一等」:毛姆反而喜歡他,認為這位文學家相當有個性,帶著好奇的眼光猜測他。
「我不禁想他多少是一個悲哀的人物。他覺得自己有治理國家的才能,但沒有帝王賦予他治理國家的重任。他想像的帝國已經亡了,他滿腹經綸,渴望傳授給莘莘學子,這是他精神上所追求的,但只有少數生活不幸、貧寒和資質愚鈍的外鄉人去聽他講學。」 (《在中國屏風上》)
辜鴻銘的滔滔不絕,讓幾次想要告辭的毛姆找不到告別的時機,終於當他起身離開時,辜鴻銘說:「你來看望中國最後一個真正的大文學家,我要送你一點東西作為紀念。」
毛姆提出想要一幅中國書法,辜鴻銘當場揮毫寫下毛姆難以理解的漢字。
「你寫了什麼?」毛姆問道。
他注意到辜鴻銘的眼神閃過一絲「傲意」。
「詩。」辜鴻銘說,「在中國仍是一個未開化的國家時,所有的讀書人至少都會寫幾行風雅的詩句。」
他慷慨大方送了字畫,卻拒絕向毛姆解釋詩的內容。
回國後,毛姆找到懂漢學朋友翻譯了一下:
你不愛我時:你的聲音甜蜜;
你笑意盈盈;素手纖纖。
然而你愛我了:你的聲音淒楚;
你眼淚汪汪;玉手令人痛惜。
悲哀啊悲哀,莫非愛情使你不再可愛。
毛姆當然大為震撼。
*喜歡毛姆作品的朋友們大概知道,毛姆寫過很多避世隱居的主人公,他們追求一種純粹的、理想的精神生活,比如《刀鋒》中的拉里·達雷爾,《月亮與六便士》的斯特里克蘭德,《愛德華·巴納德的墮落》中的巴納德,都是這樣的避世類型。儘管這些「拋棄世界的人」令毛姆著迷,但他本人的生活卻跟那些主人翁相去甚遠。
毛姆本人是一個複雜的矛盾體,一方面,他嚴格守護著寫作者的私人空間,以寫作創造出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精神世界;但與此同時,他也過著一種豐富多彩、精明世故的世俗生活,正因為此,他的一生這樣傳奇。
他一生算明哲保身,但在世界大戰期間,卻以知名作家的身份作掩護,赴險從事諜報工作。在那個同性戀是非法行為帶來牢獄之災的年代,毛姆是個同性戀者,他有多段秘密戀情。
中年以後他名氣越來越大,同志的身份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了,於是他在地中海邊的里維埃拉買下一座大宅子「瑪萊斯克別墅」,開始長居法國,這所別墅又成為顯赫一時的迎賓之地,高朋滿座,在當時和後世都成為傳奇。
毛姆本人也是一個偉大的冒險旅行者,當時世界上凡是可以旅行到達的地方,他幾乎都拜訪了。整個東南亞和太平洋島國當時被叫做「毛姆王國」,因為除了毛姆,其他作家很少有能力去那些地方。
他去了中國,還說北京是世界上最適合度過餘生的地方,並寫下了以中國為背景的作品,比如《面紗》和《在中國屏風上》。
《瑪萊斯科別墅》在毛姆傳作者黑斯廷斯筆下,詳細描述了這所奢華別墅的種種細節:別墅配備了十三名服務人員,常年有賓客留宿(包括丘吉爾、H. G. 威爾斯、伊夫林·沃等人),毛姆一絲不苟,親自統籌家務,維持別墅的舒適與高效,保證客人的一切要求都得到了滿足。
他是最好的東道主,「為了達到最高的標準,願意付出努力和錢財」,而且「以表面看不到、幕後卻緊鑼密鼓的安排營造出輕鬆隨意的印象」。在賓客們後來的記憶中,瑪萊斯科別墅是毛姆在里維埃拉打造的一座伊甸園,有菜餚精美的酒會、賭局、派對和海上野餐。
但傳記作者黑斯廷斯特別點出儘管毛姆是最好客的東道主,但他自己的生活「嚴格保持著一成不變的日常安排,任何事都不能打擾」,客人們也許通宵狂歡,但毛姆為了確保次日上午的正常工作,總是在十一點前就寢。
黑斯廷斯說:「在某種意義上,瑪萊斯科別墅集合了毛姆本性中的兩面,一面是奢華、溫暖和感官享受,另一面是藝術家的樸素和嚴格的自制。」
今天的讀者常常會忘了毛姆其實是19世紀的「七零年代後」,跟我們隔著整整一百多年。
一個原因大概是他的很多小說今天讀來還是很現代。
毛姆經歷的世紀充滿了災難和變數,但他始終保持著一個冷靜的人性觀察者和記錄者的姿態,即便在大戰期間為國效力、從事諜報工作也不例外。
如果跟著毛姆傳作者黑斯廷斯重走毛姆的世紀人生,看他身邊風起雲湧的時代和人物,可能會意識到跟毛姆同一代的大多數寫作者今天都已經遠去,甚至毛姆自己那些最賣座的劇本,現在也已經被遺忘了。
但那些飽含世俗智慧、犀利揭露人性的小說,把他送到了更遠的地方。
直到今天,他還像是一個「坐在我們中間的人」。
如果讓今天的普通讀者安排一張文學圓桌,說不定毛姆依然和丘吉爾坐在一起,談天說地。
黑斯廷斯在毛姆傳的最後有一段話:很感人。
薩默塞特·毛姆去世後,他的名譽遭受了著名作家們難免要經歷的下滑期,特別是他在漫長一生中的大部分時間中,都沒有離開公眾的視線,也沒有脫離時代的脈搏。
六十年代是迅速變化的時代,很少有人再想去讀那些講述舊秩序、大英帝國、深居叢林的殖民地官員、太太們在壓抑的愛德華七世時代鈎心鬥角的故事了。
毛姆對此不會感到驚訝。「一名作家剛去世的時候會有微瀾泛起,之後便是多年的無人問津,」
他在1946年寫道,「如果他的作品中包含某些具有長久價值的東西,那麼人們會重新對他產生興趣的。但是,沈寂期或許要持續二三十年。」
他不是沒有先見之明,因為過去二十年間,這位奇人作家的作品,又迎來了顯著的復興。
從幼年起,毛姆就學會了隱藏自己充斥著痛苦的私生活,但他在寫作中找到了幸福與釋懷。他將創作的過程描述為「最令人著迷的人類活動」,創作是作家找到慰藉的所在,一個「可以在不洩露隱私的情況下訴說秘密」的地方。
他對藝術的熱愛與苦心孤詣,使他成為有史以來最受歡迎、最多產的作家之一。
一代代人會為他傾倒,他已經奠定了自己的地位——毛姆,一個偉大的講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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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和園是清朝的皇家行宮和大型皇家園林,位於中國北京市海淀區西北,占地290公頃(合4400畝)。頤和園修建於清朝乾隆年間(原名清漪園)、重建於光緒年間,曾屬於清朝北京西郊三山五園之一。頤和園素以人工建築與自然山水巧妙結合的造園手法著稱於世,是中國園林藝術頂峰時期的代表。1998年,頤和園被評為世界文化遺產。頤和園以萬壽山和昆明湖為主,昆明湖占頤和園總面積的四分之三。除了湖山,還有殿堂景區、耕織圖景區。重要建築集中在萬壽山南北中軸線上。萬壽山分為前山、後山兩部分,前山自東向西有養雲軒、無盡意軒、介壽堂、排雲殿、清華軒、寶雲閣、共一樓、聽鸝館、畫中游等知名景觀。後山南北中軸線為規模宏大的漢藏風格寺廟殿宇,包括四大部洲、須彌靈境、香岩宗印之閣等等,周圍點綴以數座小型山間園林,有蘇州街、寅輝城關、花承閣、賅春園、繪芳堂等建築。昆明湖中有三座島嶼,分別名為南湖島、藻鑒堂島、治鏡閣島。昆明湖由一條西堤將大湖一分為二,光緒時建立圍牆,修築起了東堤。
頤和園的主要區域可包括六個部分,分別是殿堂景區(是帝後料理朝政和住宿所在)、萬壽山景區、昆明湖景區、耕織圖景區(獨特的農牧色彩)、長廊景區和中軸景區(起於前山雲輝玉宇牌樓,止於後山慈福慧因牌樓)。作為一座知名園林博物館,擁有豐富制式的園林建築和景觀營造手法,涵蓋了中國傳統名著中的亭台樓閣,軒榭台堂。
東宮門:為頤和園的正門。門前有兩隻銅獅,是清漪園遺物。宮門前的雲龍石階是圓明園安佑宮遺物。門額上「頤和園」三字為光緒帝御筆親賜。宮門前有大廣場,南北兩側為朝房,前有大影壁。
仁壽殿:在頤和園東宮門內,是慈禧太后、光緒帝夏天住在頤和園中臨朝聽政,接受恭賀,以及接見王公大臣和外國使節的地方,這裡也曾經是光緒皇帝頒詔實行變法維新的地方。始建於乾隆十五年(1750年)命名為勤政殿,意為不忘勤理政務。咸豐十年(1860年)遭到英法聯軍焚毀,光緒十二年(1886年)慈禧太后重建時,改為現名,意為施仁政者長壽之意,是頤和園聽政區的主要建築。殿為東向,面闊九間,單檐卷棚歇山頂,兩側有南北配殿,前有銅麒麟、壽星石,以及銅龍銅鳳的雕像,排列在仁壽殿外。是皇帝,皇后在舉行朝會大典時會點燃檀香。在中國古代龍就是皇帝的象徵,鳳就是皇后的象徵。按照慣例是龍在上,鳳在下,但是自慈禧太后掌權之後,就將龍,鳳的位置給顛倒變成鳳在上,龍在下,藉此來顯示出慈禧太后的權威。殿外懸掛著「大圓寶鏡」的匾額,意為當政者的智慧如同大圓寶鏡一樣,能夠洞察一切。殿內則是高懸著「壽協仁符」的金字匾額,意為仁與壽君子兼而有之。正殿內設置慈禧太后,光緒帝召見王公大臣時的寶座,寶座是用上等的紫檀木雕刻而成,椅背上刻有九條金龍,寶座的旁邊設有掌扇,鼎爐,鶴燈。東為仁壽門。殿北有水井「延年井」,殿後為巨大的獅子林假山,仿蘇州獅子林,堆山所用的劍石、石筍為圓明園正大光明殿後假山遺物。
玉瀾堂:在仁壽殿西,始建於乾隆十五年(1750年),咸豐十年(1860年),光緒十八年(1892年)重建,成為皇帝在頤和園中處理政務和居住的地方。正殿即玉瀾堂,堂名是取自晉代詩人陸機的詩句「玉泉甬微瀾」當中的「玉」和「瀾」二字合併而成。內設有御案寶座。原為一四通八達的穿牆殿,光緒皇帝曾經被慈禧太后囚禁於此,因此殿北的後門用磚牆砌死。前院東配殿名霞芬室,西配殿為藕香榭,兩殿的門內亦可見圈禁光緒帝的圍牆,是一處重要的歷史遺蹟。正殿地磚上原有坑窪洞痕,為光緒帝被囚禁時用手杖擊地發泄而成。玉瀾堂西側另有夕佳樓,樓西為鄰水過道,蜿蜒曲折,稱為「九道灣」。
宜芸館:在玉瀾堂北面,乾隆時是藏書之所,光緒年間改建為光緒皇帝的皇后隆裕的居所。院門為垂花門,稱宜芸門,門內側牆壁上有10塊石刻,是乾隆帝摹寫的名家法帖,原藏於惠山園內,重建時移此。正殿為宜芸館,東配房稱道存齋,西配房稱近西軒,均沿用乾隆時舊名。戊戌政變後,玉瀾堂與宜芸館之間的通道也被磚牆切斷。宜芸館北門有飛閣復道通至德和園戲台。
德和園大戲樓:頤和園中看戲的地方,原為乾隆時期的怡春堂。樓高21米,三層,結構與圓明園同樂園清音閣和避暑山莊清音閣相同(與紫禁城暢音閣不同的地方在於其外形是卷棚頂,且覆灰瓦),是清朝最大的戲樓之一,三層舞台間有天地井相通,南部有兩層的扮戲樓,北部為看戲用的頤樂殿。德和園之東為「東八所」(壽膳房、壽茶房、壽藥房)、養花廠和武備院等服務性院落,現被隔出頤和園,改為頤和安縵酒店。
樂壽堂:是慈禧太后在頤和園中居住的地方,始建於乾隆十五年(1750年),咸豐十年(1860年)遭到英法聯軍燒毀,光緒十三年(1887年)重建。門外有水木自親碼頭,有牌坊,是清宮中最早安裝電燈的地方之一。院子分為三路,中路樂壽堂為慈禧太后的居所,中部為起居空間,裡面設有用上等木材紫檀木雕刻而成的「御案寶座」後面放著十五折的玻璃屏風,兩側設有羽毛掌扇,羽毛掌扇不但裝飾精美,也可以顯示出慈禧太后的威儀。西間為寢宮,東間為更衣室。堂前陳列銅鹿、銅鶴、寶瓶,取「六合太平」諧音。寢宮內的文物有用珍珠、瑪瑙、翡翠製成的花籃,用金銀和各種寶石鑲嵌的四季花卉壁畫等。樂壽堂前有明代米萬鍾遺留的「青芝岫」巨石,院中栽培玉蘭、海棠、牡丹,取「玉堂富貴」之意。後院原有乾隆時期遺留之古玉蘭樹,2005年枯死移除。東跨院後半部稱「永壽堂」,為太監總管李蓮英住所。西跨院北部有假山,以及坐落於山上的扇面殿「揚仁風」。揚仁風院落西南角即長廊入口。
長廊:東起樂壽堂西院,西至石丈亭。長廊長達728米,共273間,其間點綴以留佳、寄瀾、秋水、清遙四座亭子,以及魚藻軒、對鷗舫兩座對稱的點景建築。長廊背山面水,平面呈展翅蝙蝠形狀(取福字諧音),不僅把各處景點有機地串聯起來,本身也是頤和園中一處最有名的景觀,長廊上有西遊記、三國演義、紅樓夢、西湖風景、二十四孝、中國古代詩歌和神話故事(如張敞畫眉、牛郎織女、張良納履等)、山水花鳥等圖畫,共計一萬七千餘幅。
排雲殿:在萬壽山前山中部的建築中軸線上,原址為大報恩延壽寺,1892年重修,是慈禧太后做壽時接受賀拜、舉行慶典的地方。「排雲」二字出自晉朝人郭璞「神仙排雲出,但見金銀台」的詩句。排雲殿正門為排雲門,門前有雲輝玉宇牌坊,兩側有十二屬相石。排雲門和二宮門之間有方形的蓮池,池上架金水橋,兩門內分別有紫霄、玉華、芳輝、雲錦四座配殿。排雲殿正殿為頤和園內等級最高的建築,建在九級漢白玉台基上,七間五進,重檐歇山頂,黃琉璃瓦,左右兩側有耳殿,各殿之間有復道相連,橫列共計二十一間。排雲殿之後為德輝殿,再後為高42米的石砌高台,沿台前八字樓梯「朝真磴」可向上通往佛香閣。排雲殿東為介壽堂,西為清華軒,清朝時均為命婦退居之所,現被頤和園作為別墅出租,不對遊人開放。介壽堂內有連理柏和紫玉蘭各一株,頗為名貴。
佛香閣:位於萬壽山前山正中位置,為鐵力木修建的八角形三層樓閣,高41米,上覆綠剪邊黃琉璃瓦,是頤和園內體量最大的建築。閣內供奉接引佛,每月朔望,慈禧太后在此燒香禮佛。佛香閣原為九層佛塔延壽塔,修築到第八層時乾隆帝下令拆毀,仿武昌黃鶴樓改建閣樓。
智慧海:位於萬壽山山巔,為無梁佛殿,全部為五色琉璃磚砌成,色彩絢麗,圖案精美,壁面嵌有1000多尊佛像。外牆下半部琉璃磚上的佛像頭部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悉數鑿毀。殿內觀音像為乾隆時所造。殿前有琉璃牌坊,其上石額構成「眾香界」、「祗樹林」、「智慧海」、「吉祥雲」四句偈語。
萬壽山昆明湖碑:在排雲殿之東,碑上有乾隆御書「萬壽山昆明湖」六字,碑後是乾隆所撰《昆明湖記》,講述修建清漪園的理由。碑左右各有一座亭子,亭內有「轉輪藏」木塔,塔中有軸,推之使其轉動。此處仿杭州法雲寺藏經閣而建,不對遊客開放。
寶雲閣:在排雲殿之西。又稱「銅亭」。建於乾隆20年(1755年),高7.55米,重41.4萬斤,蟹青冷古銅色仿木結構,樑柱、椽瓦、斗拱、門窗、對聯全部用銅鑄成。門窗原被八國聯軍掠走,在1980年代由海外華人購得,捐給頤和園。
石舫:清晏舫,原名石舫。是一半入水的兩層石舫,長96米,上原有中式艙樓,1860年被焚,光緒重建時改為木製仿西洋大理石艙樓,並在石舫兩側加造明輪。石舫西北為小島,島上原有西所買賣街,兩岸仿揚州瘦西湖景色。
聽鸝館:在萬壽山前山西部。內有兩層戲樓一座,在修建德和園大戲樓前,這裡是慈禧太后聽戲的主要場所。館內古柏參天,館外有杏樹和翠竹。聽鸝館現為聽鸝館飯莊,經營仿清宮廷菜餚,內設貴壽廳、福壽廳、壽膳廳等十個餐廳。
畫中游:在萬壽山西部,依山而建,中為八角形兩層樓閣,東西為兩樓兩亭,東樓名「借秋」,西樓名「愛山」。各建築間有爬山遊廊和石洞相通,錯綜複雜,猶如迷宮。站在亭上四周環顧,有置身於畫中之感。
前山東部:有景福閣、自在莊、含新亭、養雲軒、意遲雲在、千峰彩翠、無盡意軒、寫秋軒、國花台等點景建築。無盡意軒和自在莊清朝為命婦退息之所。景福閣為慈禧太后觀賞雨景、月景之地。
前山西部:有邵窩殿、雲松巢、湖山真意、山色湖光共一樓、石丈亭等點景建築。邵窩殿之名取南北朝時宋朝邵康「安樂窩」典故,雲松巢取李白「吾將此地巢雲松」詩句,兩殿現均為頤和園工作人員休息處。
長廊西端,石丈亭北有一組院落,稱「西四廳」,戊戌變法失敗後,慈禧太后移居頤和園時將珍妃囚禁於此。西四廳西北有貝闕,又稱宿雲檐,乾隆時是清漪園的西門,上供關帝銀像。貝闕向北有並列的石橋兩座,東橋低平,西橋為拱橋。清漪園時期園牆從兩橋中間穿過,西橋在園外,東橋在園內。
後山
蘇州街:又稱買賣街。乾隆二十七年壬午(1762年),乾隆帝下江南,到蘇州遊歷唐代白居易修建的七里山塘,回京後在頤和園後湖仿照七里山塘的模樣修建了蘇州街。1860年被英法聯軍焚毀,光緒時期重建頤和園時未修復,1988年復建。
諧趣園:位於頤和園東北角。此園是乾隆於乾隆十六年(1751年——下江南時,看了無錫惠山腳下的寄暢園,仿其意而建,自然保有江南園林之美。諧趣園原名惠山園,1811年曾經改建並改為現名,為萬壽山東麓的園中園。這座園有「到門唯見水,入室盡疑舟」之美譽。園內水多橋多,最著名的橋是知魚橋。此橋橋身低平,貼近水面,能讓遊客觀賞魚群在水中來回穿行。橋坊上有乾隆皇帝命題的詩句。諧趣園的北部是正殿涵遠堂,此堂原為慈禧太后在此水池釣魚時休息之用,殿內裝飾精美雅緻,在頤和園里可說是上乘之作。另外,環繞水池的遊廊是一條景色多變的的遊覽路線,隨著每一轉折,必有新的景色出現在眼前。
四大部洲:位於後山中部中軸線上,仿照西藏扎囊縣的著名古寺桑耶寺,為漢藏風格的宗教建築群,居中為漢式建築香嚴宗印之閣,內供藥師、如來、阿彌陀三尊佛像,香嚴宗印之閣四周環繞藏式的四大部洲殿、八小部洲殿、日殿、月殿、四色塔。承德避暑山莊外八廟中的普寧寺布局與此相似。香嚴宗印之閣下原為須彌靈境殿,1860年被焚毀,未修復。須彌靈境殿前為松堂,是一座長方形廣場。
花承閣琉璃塔:位於後山東部,原為半圓形高台建築,1860年被焚毀,現存琉璃塔一座,太湖石及漢白玉浮雕海獸台基一座,以及柱礎、石階遺蹟。琉璃塔下部的佛像頭部被紅衛兵鑿除。
賅春園遺址:位於後山西部,為乾隆時修建的一處小型園林,園內最大建築為清可軒,是乾隆帝的書房,依崖而建,以石崖為其南牆。西隔桃花溝為丁香院,院南山崖上有香雲窟石洞,洞內有乾隆題詩和石座,洞西有十八羅漢摩崖石刻。賅春園1860年被焚毀,僅存園門一座,但台階、殿基和部分圍牆保存完好。
綺望軒遺址:位於後山西部山腳下,後湖旁。為乾隆時修建的一處小型園林,構造巧妙,地面隱蔽處有山洞,向下可直通湖邊石岸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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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公園位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城區的中偏北部,故宮和景山的西北側,始建於宋遼金時代,是世界上現存建園時間最早的皇家宮苑。北海的布局以瓊華島為主體,在島的頂端建有標誌性建築永安寺白塔,與南岸的團城、北岸的宮苑群遙相呼應,相互借景,構成園林的南北中軸線。1969年至1979年,北海公園以「保護中南海安全」為由關閉,禁止遊人入內。1979年後北海公園重新對公眾開放。1996年,北海被列入聯合國教育科學文化組織世界文化遺產後備名錄。北海全園占地約70公頃,其中水域占據了一半以上的面積。太池中有瓊華、團城和犀山台三島,分別象徵著蓬萊、瀛洲和方丈,體現了對蓬萊仙境的追求。是一座純粹的人工園林,布局以水為主體,在太液池中布置島嶼,用橋和岸邊相連。太液池的池水原經金水河直接引自玉泉山,明代起取自積水潭。池中有瓊華、團城和犀山台三島,分別象徵著蓬萊、瀛洲和方丈,體現了對蓬萊意境的追求。它的建築風格受到一些江南園林的影響,但總體上仍然保持了北方園林持重端莊的特點。園內宗教色彩十分濃厚,不僅瓊華島上有永安寺,在北岸和東岸還有闡福寺、西天梵境、小西天、龍王廟、先蠶壇等佛教、道教建築,因此是一座集宮室、宅第、寺廟、園林於一體的宏大帝王宮苑。瓊華島位於北海的中偏南部,太液池中,是整座園林的核心。金代稱瓊華島,元代曾一度改名為萬壽山。「燕京八景」之一的「瓊島春蔭」指的就是湖心的瓊華島。瓊化島上的白塔也成為北海形象的代表。著名兒童歌曲《讓我們盪起雙槳》中的歌詞「讓我們盪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水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描繪的正是泛舟太液池的景致。島上建築均依山而建,高低錯落有致,大體可分為東南西北四個部分。瓊華島的西坡山腰有琳光殿、甘露殿、水精域、蟠青室等組成的建築群。其北側的閱古樓是座皇家藏書樓,平面呈半月形,共有兩層,上下共25間,左右合抱,內有螺旋樓梯。在樓內牆壁上鑲嵌了《三希堂法帖》刻石495方,囊括魏晉以來134位書法家的墨跡精華,其中王羲之《快雪時晴帖》、王獻之《中秋帖》、王珣《伯遠帖》等三件墨寶都堪稱稀世奇珍,被乾隆帝譽為「三稀」。
山的北坡分為山麓和臨水兩部分。山麓建築有抱沖室、一壺天地、酣古堂、盤嵐精舍、得勝樓等。在山坡下,是臨水而建的漪瀾堂、道寧齋、碧照樓、遠帆閣等一組亭台樓榭,風格參照了鎮江的金山寺。其兩側有長300米的半圓形雙層長廊,東西分別連接倚晴樓和分水閣,與太液池北岸的五龍亭、西天梵境等建築隔水相望,交相輝映。在西北側的山坡上還有乾隆時建造的仙人承露盤,是雕刻在蟠龍石柱上的一尊以雙手承托露盤的仙人像,總高5.5米。山的東坡建築不多,有智珠殿、半月城和見春亭等。這一片林木成蔭,怪石嶙峋,崖洞深邃,景色幽靜。「燕京八景」之一的「瓊島春蔭」就是指此,至今林蔭內還保留著一塊乾隆帝題詩的「瓊島春蔭」幢形碑。清順治八年(1651年)在萬壽山上建造了白塔,故山又名白塔山。瓊華島的山坡的南麓以永安寺為主體,有山門、鐘鼓樓、法輪殿、正覺殿、普安殿、善因殿等。所有殿宇均為歇山頂,並覆蓋了黃、綠、藍等各色琉璃瓦,從山頂俯瞰下去,色彩斑斕、蔚為壯觀。電影《祖國的花朵》中的插曲《讓我們盪起雙槳》中所指的白塔即為此。
在永安寺的後部、瓊華島的最頂端,矗立著高達35.9米的白塔。它是一座覆缽式塔,外形與妙應寺白塔頗為相似,但更為秀麗。永安寺白塔始建於清順治八年(1651年),是在原廣寒殿舊址的基礎上修建起來的。康熙十八年(1679年)和雍正九年(1731年)兩次因地震倒塌,後來都進行了重建。塔的基座是十字折角形的高大石砌須彌座,座上置覆缽式塔身。覆缽的正面有壺門式眼光門,內刻「十相自在」圖案。塔身上有高大挺拔的塔剎。剎座是一個小型須彌座,其上置由十三重相輪組成的細長「十三天」剎身。十三天之上覆以兩層銅製華蓋,下層周邊懸14個銅鈴。塔的頂端是仰月和鎏金火焰寶珠組成的剎頂。
西天梵境原名大西天禪林,建於明代,清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重修後改為今名。山門前有一座精美的琉璃牌坊,門內為天王殿和大慈真如殿,供三世佛和十八羅漢像,殿周圍有六十七間迴廊環抱。西天梵境的西側有一塊彩色琉璃磚影壁,稱作九龍壁,建於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壁面闊25.86米,高6.65米,厚1.42米,廡殿頂,底為青白玉石台基,上有綠琉璃須彌座。壁面前後各有九條在雲霧中翻騰的蛟龍,是由424塊預製的七彩琉璃磚拼砌而成的,色彩絢麗,古樸大方。
團城位於北海的南側,北海與中海之間,是一座相對獨立的小園林。它原是太液池中的小島,稱作圓坻(意為水中的小塊地)。金大定三年(1163年)至十九年(1179年),開始在島上營建宮殿。元代增建了儀天殿,明代重修後改名為承天殿,並將東南兩處水面填為平地,四周加築帶雉堞垛口的城牆,形成一座微型城池。清代又修建了玉瓮亭、古籟堂、敬躋堂、余情齋、鏡瀾亭等屋舍,構成中軸對稱的格局。團城占地4553平方米,城台高出地面約5米。東西兩側的城牆下各開一座門,上建門樓,內有台階可登城台。位於平台中央的承光殿是城內的主體建築,始建於元,初為半圓形,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重建後平面呈十字形。它的中間部分為方形,面闊進深各三間,四面各出抱廈一間,南面有月台。殿頂為重檐歇山頂,覆黃琉璃筒瓦,色彩絢麗、裝飾豪華。
承光殿內佛龕中供奉一尊用整塊白玉雕成的釋迦牟尼坐佛,高1.5米,重約2.5噸,相傳是光緒二十年(1894年)明寬和尚從緬甸募化而來獻給慈禧太后的。1900年八國聯軍曾劫掠北海的珍寶古玩,至今玉佛的左臂尚留有當時的刀痕。在殿前有一座玉瓮,名「瀆山大玉海」,高0.7米,重約3500公斤,系用整塊墨玉雕成,是中國現存形體最大的古代玉器。它的原材重達5噸,元世祖忽必烈下令將其雕為玉海,於元世祖至元二年(1265年)完成,運至大都,放於廣寒殿內。大玉海顏色青綠,上雕龍螭象徵蒙古汗,羊、鯉魚、犀牛、海螺、河蚌、蟾蜍、馬、兔等在波濤中參拜龍王。明代末年,廣寒殿被燒毀,瀆山大玉海流落民間。後被北京西華門外真武廟的道人發現,以為是一個普通石瓮,遂帶回作為鹹菜缸。清代乾隆帝訪得後以重金收購,置於團城建石亭保護,並且還親筆撰寫了兩首詩歌銘刻在玉瓮上。承光殿四周松柏蒼鬱,不少古樹都有數百年的歷史,古代帝王曾封以「遮蔭侯」、「白袍將軍」等官爵。
景山公園位於中國北京市西城區的景山前街,西臨北海,南與故宮神武門隔街相望,是元、明、清三代的御苑。公園坐落在明清北京城的中軸線上,公園中心的景山,曾是全城的制高點。在元、明、清三代,景山及其附屬建築不僅是一座供游賞的皇家園林,還具有習射、停靈、祭祖、官學、躬耕、戲曲、宗教等多重功能。目前公園占地23公頃,園內松柏蔥鬱,遊人如織,是北京皇城內獨具特色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