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上午參加了北醫附醫主辦的全人關懷-實踐工作訪研習,感觸良多,在這與大家分享一點小感想,讓大家在中秋連假享受月光美景時也思考一下生命和活著的意義。
當年還在日本習醫時,教授常常反覆告訴我們醫學裡唯二“絕對”的事-
1. 醫學沒有百分之百絕對。
2. 唯一的絕對就是,每一個人生下來都會面臨死亡
傳統上醫學院所受的教育往往是如何醫治病人,關於死亡這件“必然”的事,反倒接觸的機會不多,甚至有一種“病人的死亡等於醫師的失敗”的感覺,雖然知道“絕對”會發生,但是一直沒有好好學習如何應對。
兒科與其他科不同的是,在執行醫療過程當中,大部分的醫療決策與病情解釋的對象,不是病患本身,而是家屬---病患的父母親。理所當然的也會面臨當病童到了已需要面對緩和醫療或不積極急救的情況。這樣的情境讓我不禁在課堂上,回想起自己在日本接受訓練時的種種情景。
自2010年返台,時間飛快,今年已邁入第十一年了。雖然我現在是一名小兒神經科醫師,但是2001年剛自醫學院畢業的我,嚮往是成為一位新生兒科醫師。因此我在日本十年的醫師生涯中接觸且參與了不少早產兒的治療。日本的早產兒醫療可說是相當先進(依照我的老師的說法,日本人手這麼靈巧,這麼會做模型,非常適合做早產兒醫療…這樣好像早產兒醫師都是愛公仔的宅宅),而當時日本全國1000g的新生兒存活率高達8成,換句話說不管是在東京,大阪等大都市或是像我曾經被外派到,人口可能10萬不到的日本海港口小城 舞鶴市,即便是1000g的早產兒,10人裡面也8人能夠能存活。因此在日本服務的那幾年,我們團隊也常常成功的救活500g甚至是400g以下的寶寶。但是無論怎麼順利,該遇到的還是會來的,實習醫師第一個秋天,負責了一位28周,出生體重800g的單胞胎男孩,出生第一週期間,順利的度過了肺部及心臟等問題,進入了第2周。當時我們醫院的規定是,負責醫師在病童拔管前需全天留院執行第一線照護。因此當時應該是連續住在醫院的第10天左右,心想應該在撐一下,兩三天後就可以回家了。但是事情往往不如人意,就當開始討論何時拔管的那幾天,突然血壓變低、末梢循環變差,身體出現浮腫,檢查電解值後判定是腎上腺功能的問題,因此給予類固醇治療。隨著血壓上升,開始排尿後浮腫也逐步改善,當晚十二點於大夜交班時叮嚀主護理師,目標血壓不超過70mmHg,注意尿量後,我就進去值班室休息。大概凌晨五點左右被大夜護理師叫醒,說血中氧氣含量頻繁的掉至危險範圍。起床一看,小朋友膚色蒼白,活力差,當下立即抽血並立即執行腦部超音波,一放上超音波探頭立刻發現是腦部出血,且是大範圍出血。一向溫和不太罵人的我也忍不住對著大夜護理師說“怎麼顧的,搞什麼啊”。當下護理師早已淚流滿面,頻頻向我說對不起。當時的我應該是氣到神智不清了,回了一句“不要向我說對不起,你應該是向他的父母親道歉”。待當時的新生兒加護病房主任來了之後,我們向家屬說明當晚所發生的事情,並解釋目前情況相當不穩定且就算救起來預後也預期相當不好。說明完後的第二天,家屬回覆決定不採取積極治療。聽了家屬的回覆,我個人覺得應該還有機會,家屬不應該就這麼放棄治療。但是主任告訴我,生命的價值有時不在長短,即使短暫,共處的美好記憶卻是可以永恆活在人的心中。千萬不要將自己定義之醫療成功,單純地建立在病人的生存上。如果有能力,沒有父母不全力愛自己的小孩。也沒有一位父母願意讓自己的小孩比自己更早走,反而有更多的家長會將小孩子生病過世的責任加附在自己的身上。因此我們必須了解,有時做這樣的決定對家屬來說是有多麽困難。當下主任也與我分享兒科死亡宣告的技巧以及兒科如何讓小朋友與家長告別的方式。讓我印象深刻的是,若是當下已執行復甦式一段時間,感覺回不來時,一般來說,家長往往無法當下告知醫師停止急救,因為喊停止等於宣告死亡,這對家長來說是難以承擔之重。因此可向家長說明「小朋友已經很努力了,再加油下去對小朋友來說真的太累了,是否讓他好好休息」。另外,最後一定要讓爸爸媽媽抱小朋友,讓一家人能有好好獨處的時間。因為有一些早產兒出生後就住進保溫箱,爸爸媽媽從來沒有抱過自己小朋友。第一次抱他可能也是最後一次抱他,所以抱小朋友時盡可能的把身上的管路都拔掉,監控系統也盡量拿掉,並且轉靜音。醫療團隊則在護理站看螢幕確認心跳等生命徵象。聽完主任的說明後隔天,那位28週的小朋友的生命力也慢慢轉弱,因此我們也急忙的聯絡了家屬來與小朋友做最後的會面。這是我第一次送走我負責的小朋友,也帶給我很大的衝擊。當螢幕顯示心跳逐漸轉慢、停止。主任帶我進去,向家長宣告及確認死亡時間,當下真的有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3天前才在規劃是否拔管,而現在這個瞬間我卻在宣告他生命的結束。而讓我印象更深刻的是,當我們團隊送小朋友離開加護病房時,爸爸媽媽轉身像我們深深的一鞠躬並向我們說“謝謝你們的照顧”,老實說當下家長對我們道謝,真的非常意外,就如同主任說的,生命的意義也許不在於時間的長短,而每一個全力燃燒的生命,即使短暫,也可以是永恆的。就如同我,“他”應該也一直活在他父母親的心裡。
小朋友走了不就後,那位主護理師也離職了,一年後某個機會,她回到單位,善良的她還是向我反省,也許那天她再多注意一點,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結果。是否會有不一樣的結果,我不確定,只能說是我們團隊,尤其是身為主責醫師的我實力不夠,為了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我們只能檢討,繼續向前走,如同當時的主任說的,我們沒有時間悲傷,因為還有小朋友在等著我們救。所幸那位護理師後來也回到她的家鄉,在京都隔壁的福井縣再度繼續新生兒醫療服務。醫護團隊對病患全心的投入,其實自己也還是需要心靈的依靠,尤其是努力結果不如預期時,精神的支援更不可少。covid-19疫情爆發以來,一些疫情嚴重的國家也發現醫護人員面臨生死交關的場景,心靈的安定對於醫護是多麽的重要,許多一線醫療人員因為無法承擔他人生命的心理壓力而造成許多憾事,台灣日前也發生過,因此北醫附醫也開始關注照護員工們的心靈健康。這不僅是照顧員工,同時也間接地增加醫療品質,給病患及家屬更好的醫療照護。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4萬的網紅暗網仔 2.0,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Payme [捐款]: https://payme.hsbc/deepwebkid Instagram: https://www.instagram.com/dw_kid12/ Facebook: https://www.facebook.com/deepwebkid/?modal=admin_...
查 某 因 仔 舞 團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如果只說「能有機會寫下這篇專訪的我,覺得非常開心」是有些不負責任。完稿之後,來往調整最多的是引句裡的用詞,什麼會讓一個人面臨危險,什麼會讓一個人身邊的人面臨危險;之間,又確實摻著「希望更多人看見」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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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覺得需要透過嚴格才能實踐的溫柔是不幸的,但終於有一天我需要選擇接受我們偶爾要被這種嚴格所保護。世界容易用言語判決使用者的心意,忽略言語和立場之間還隔著動機。明眼人或許看出這篇專訪每一個小標都脫胎自一首詩,而詩是我和阿報說話之後第一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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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詩?上好稿之後丟網頁連結給他,結果在訊息匣中點擊連結的時候跳出視窗:「网页存在安全风险,为维护绿色上网环境, 已停止访问」。意思是,這個世界將有許多人看不見這篇訪問吧?有些事情可以改成暗號,有些事情一旦改成暗號就再也不是原來的事情。什麼事情是前者,什麼事情絕對不能改變,我知道詩就是思索這件事情的事情,然而詩往往不能消滅問題。詩只能給我們面對問題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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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報給了我一種姿態。能有機會記錄這種姿態的我,覺得非常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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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原来的『湾湾独立音乐速报』,现在的 @小岛音乐速报,主要发布台湾原创音乐、独立音乐新歌、MV、演出等等相关资讯,如果你也喜欢台湾音乐,欢迎关注我(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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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進小島音樂速報微博,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置頂文中這段自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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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介紹不到一百字,明眼人卻能看出端倪。2020 年 11 月 21 日,當屆金馬獎頒獎典禮隨主席李安步上星光大道揭序,這是中國全面撤出金馬的第二年,這邊觀眾習慣入圍名單裡不見中國作品的同時,那邊觀眾大概也習慣了轉播這檔事檯面上是看不見了。那晚,灣灣獨立音樂速報同步圖文轉播得獎動態,幾則發文都被新浪下架。速報頁面隨後出現一則新貼文,大意是對待一個頒獎禮,封殺到這般地步,真的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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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則新貼文當晚即在微博遭到圍攻,相關博主及眾多網民紛紛開始舉報,認為他的微博名稱夾帶私貨;數天後,他甚至收到了新浪站台要求改名否則對帳號進行官方處理的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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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出,三年來受灣灣獨立速報的資訊餵養、三十多萬追蹤者中,不少人挺身而出。有人是承著自己在這裡認識數不清台灣好音樂的情,有人是見得區區頒獎轉播被動刀的不平。這抗議竟真傳到新浪某位高管耳中,高管點了頭,不對這個匯集無數樂迷的站台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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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週後,灣灣獨立音樂速報的名字依舊被改成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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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寫「原來的」,是因這回終究不敵壓力,「灣灣獨立音樂速報」這個自 2017 年開站時就使用的名字,改姓成了小島。而之所以短短八十字裡「獨立音樂」、「原創音樂」並用,起因仍是「台灣」後面不能接「獨立」的潛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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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他們解釋斷句是 台灣 獨立音樂,要找你碴的還是找,後來很多媒體省麻煩,就用了原創音樂這個詞。」原創音樂,使用時概念幾乎等於獨立音樂,為避文字獄而衍的新名目,到頭來簡介卻還得反過頭把這詞給列上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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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螢幕裡的男子,唸「誰」的時候聽起來是「ㄕㄨㄟˊ」,說「年」的時候聽起來是「連」。他是原來的灣灣獨立音樂速報、現在的小島音樂速報始終唯一的經營者,更常把自己稱作編輯。熟的人都叫他阿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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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線給了我天線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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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 4 月,阿報在自己的微信公眾號「聽見對岸」發表了〈台灣「獨立音樂」簡史〉。現在,你知道為什麼獨立音樂四個字要加引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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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文從台灣的熱門音樂時期開始,順著解嚴後地下音樂萌芽、再轉化為如今獨立音樂概念的過程,約三十多年的歷史進行爬梳。文章一發,台灣社群上轉發者眾,除了史料本身激起的興趣,多少還有「這主題的文章出自中國人手筆」的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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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阿報第一篇掀起討論的寫作。2019 年,他在〈年終總結之現場篇〉一文中,統計該年度有多少台灣樂團到中國演出,得出「台團批量上大陸」的結論,數據被報導者〈那些席捲亞洲的台式浪子與浪漫──獨立樂團唱出厭世代的微抵抗〉一文採酌;2020 年 6 月,緊跟當年台灣文化部補助名單公佈,阿報另一篇文〈在台團熱潮背後,了解下台灣的音樂補助是怎麼一回事〉,則向中國聽眾說明台灣音樂圈習以為常的制度,「音樂補助是大陸沒有的嘛,對於大陸很多網友來說,政府居然發錢給樂團做音樂,他們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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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每篇長文末,總會導回小島音樂速報微博,「那裡比較熱鬧」。原有正職工作的阿報,寫長文是一年只幾次的事情,「聽見對岸」被他稱為年更號,比起小島音樂速報多時一天近十則台灣音樂情報的頻率,寫這樣有學究精神的論述,不是阿報最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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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 年,他在福建出生。因為當地方言與台語高度相似,少年時期的阿報完全聽得懂電視上五月天唱的台語歌是什麼意思。阿報口音裡那份熟悉咬字,也原來是連上了我們對台灣國語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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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福建電視上有五月天?原因之一,是那個台灣音樂仍在中國舉足輕重的年代。阿報回憶 2006 到 2010 年間,身邊的人聽的是五月天、F.I.R. ,唱片行裡賣的是陳綺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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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原因乍聽有點玄,想想卻有道理:「就,我們家的電視天線,那時候收得到台灣電視的訊號。我可以看中視看台視看華視,我記得這三個電視台最主要⋯⋯」不對、先等一下,這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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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離金門很近你知道嗎?那個電視信號到福建都清楚,大概就和廣東那邊常看到香港的電視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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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的阿報和家人搶遙控器,想看的是台灣樂團上節目打歌、廣告間的新曲 MV。為什麼想看?他說新世紀之初五月天《搖滾本事》演唱會,是自己第一次在螢幕上看見樂手操著樂器,有鼓、有吉他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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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帥吧,阿報說。就像許多少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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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到二十多歲時,才發現台灣所謂「聽團仔」不少已把五月天劃到商業樂團的那一邊,這一點和阿報身邊的中國樂迷不同。包含阿報自己,至今都還對五團抱著當年獨立音樂啟蒙的好感。新世紀第一個十年沒有社群、自媒體,阿報心中的台灣音樂地圖描製除了電視,靠的是蝦米音樂和豆瓣兩大平台的音樂導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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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知道五月天陳綺貞這種大名字,什麼絲襪小姐,什麼女孩與機器人、法蘭黛、先知瑪莉,都是因為蝦米音樂的推薦機制做得很好,我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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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辭去工作回到福建的阿報,電視台不再收到台灣訊號。養成他品味的蝦米音樂,也在今年二月終止營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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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誰還看電視呢?中國的唱片行一樣在倒,台灣音樂的影響力也在中國漸弱。少年阿報上了大學,那時躺在宿舍床上聽癡了的透明雜誌、甜梅號、回聲樂團,至今還是他的最愛,彷彿有什麼停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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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團時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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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速報發文消息之速、簡史鑽研之執著,很難想像阿報本人只來過台灣兩次。2018 年,回聲樂團休團後睽違兩年重聚《巴士底之日十週年》演出,26 歲的阿報心想,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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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歲的阿報,大學上的是物理系,一入學就加入吉他社。「這邊的吉他社,相當於台灣的熱音社,是玩樂團、搖滾那種的。」社團裡都是音樂同好,只不過大家聽的多是中國搖滾,痛仰樂隊、萬能青年旅店,聽台灣樂團的有但不是很多。阿報只能靠著網路來尋找台樂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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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都是打關鍵字,比如你在微博搜個安溥,搜到很多博文,那基本上提到的人都是喜歡安溥的,你就循著這些內容認識一些網友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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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點和線,總會想到面。微博上,阿報找得到日本音樂速報,找得到英國音樂速報,就是沒有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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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並沒有立刻著手一個以台灣音樂為主題的自媒體。他最早創的是一個發表「洋蔥新聞」的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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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蔥新聞語出美國一家生產諷刺新聞的媒體「The Onion」,後來詞彙延伸用於描述基於嘲弄目的所生產的新聞,多少包含造假和誇張的成份。阿報以音樂為題,寫了幾篇洋蔥,覺得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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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所謂音樂媒體,也就跟內容農場一樣,它可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文章,我想說沒有一個比較正規的音樂媒體來說一些事情,就覺得可以往這方面努力一下。原來那個號比較搞笑,寫了幾篇之後就放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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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 年 10 月,阿報滿志躊躇,下定了決心。站台名字,他早在註冊前就擬好:台灣獨立音樂速報。他沒想到申請第一關就被系統自動拒絕,原因是「台灣獨立」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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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完全沒想到這件事吔!那時我很急,想說哇靠那怎麼辦,我要改什麼名字,一下子也沒有什麼好的想法,就想那把『台灣』改成『灣灣』好了,結果就這樣註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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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逆料灣灣獨立這名字也只撐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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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年,他循自由行買好了機票,回聲演唱會的票約在台灣面交。第一次到台灣,一切新鮮,和合購門票的台灣歌迷一起排隊時,連坐下也讓阿報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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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邊排隊都是站著的,因為我們覺得說地板可能比較不乾淨。那個台灣樂迷就拉我說你要不要坐著、要坐著嗎?我還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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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許多。比方他和那人聊起自己當年在上海看了四十幾場演出,那人竟回「所以,上海那邊是只有台灣樂團可以看嗎?」比方他提起法蘭黛,那人竟回:「沒聽過欸,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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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時我向阿報嚴正澄清,上述行徑可能屬於該名歌迷的個人問題,從中倒仍延伸探討不少觀察:阿報直言,相對於他身邊的中國樂迷對台灣樂團的認識,台灣樂迷對中國獨立音樂的了解在他看來確實遜之;此外,台灣聽眾的分眾程度也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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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頑童是不是在這裡很紅,他說對,但那是聽說唱的人在聽的,他們是聽團仔,不怎麼聽頑童。但對我來說不是這樣,我聽台灣音樂不管你說唱還是搖滾還是什麼東西,只要是台灣音樂我都聽。反而在台灣,你們好像有分聽團仔是聽團仔,然後說唱仔是說唱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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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告訴阿報,這群人在台灣更常被叫做嘻哈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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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趟台灣之旅的經驗不只有距離。走進 Legacy,阿報在台前熾熱,意外發現台灣歌迷比中國聽團仔冷靜太多,「特別像北京這類的搖滾重地,或者迷笛這樣的音樂節,在大陸聽現場大家是狂叫狂撞的,歌與歌之間會問樂手等等晚餐要吃啥,」在中國,衝撞喚作「POGO」,音樂節若辦在一片草地,演出結束後大家會站在一片泥地上,「我覺得台下大家好安靜啊,我在大陸是最冷靜的,在這裡變成最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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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柏蒼在台上問說『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有沒有人從新竹來?有沒有從桃園來的啊?』我就看說怎麼沒人舉手啊?在大陸假如台上喊到哪個地名,肯定就很多人舉手比大聲的。忽然心血一來,柏蒼問完一輪我就超大聲喊:我是從上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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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柏蒼嚇到了。那瞬間的阿報和身邊的人多不一樣,卻又多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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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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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聽團仔而言最幸福的事,或許就是待在音樂的世界裡。然而,現實是世界上永遠有音樂之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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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社群趨勢,音樂人及其團隊也發展自媒體,將聲量與話語權從傳統媒體握回手心。對經營速報的阿報而言這一則以喜,他可以藉由翻牆使用 Facebook、Instagram 等社群追蹤音樂人,即時獲得新訊。阿報樂於在社群上追蹤台灣的樂評、音樂媒體,同時也信奉人肉推薦勝過音樂播放平台演算法。樂評在媒體的撰述、音樂人在社群上的互粉互推,對還有正職時一天頂多花一到兩小時整理速報題材的阿報而言,是重要的參考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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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以憂,是中國對社群的管制再加上兩岸箭弦的繃緊,讓音樂圈裡的人常常彷彿是即將射出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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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沒有社群,很多事情是大家都不知道。那現在,大陸樂迷如果平常不會翻牆的話,可能並不會特別清楚台灣樂團在一些政治或者社會議題上的表態,結果就造成一些認知分裂的情況。例如前幾年,脆弱少女組在社群上發佈了台獨相關言論,消息鬧大之後很多大陸歌迷就哇啊脫粉啊,因為他們原本聽這個團的音樂,感覺就是清新啊可愛啊,不會想到政治立場是對立的。反而是和我一樣常翻牆的人,很多事情早就知道了,反應沒這麼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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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的也不只對方。2019 年,台北市長柯文哲現身杜鵑花音樂節,上台獻唱音樂節主題曲,身後是傷心欲絕的官靖剛和美秀集團的劉修齊拿著吉他伴奏。阿報當天把影片上傳速報,後來卻看到劉修齊在 Facebook 上表示阿報只因他個人參與活動就把樂團的名字和柯文哲放在一起,會給人不好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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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個時候真的完全不懂台灣的政治你知道嗎?我想你一個市長出來講話,你樂手彈琴,這個有什麼啊?我完全無法理解。後來才知道台灣人對這個很敏感。」社群催化動輒炎上,但真正刺激神經警醒的仍是政治。兩岸情勢一動一靜,小島音樂速報信箱裡的檢舉信頻率可以說是地震儀了。早前因新疆棉事件,一系列藝人紛紛與品牌解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甚至有網民統計解約與沒解約的藝人名單,留言催促藝人解約,阿報發文表示希望藝人不需要被逼迫表態立場,隨即遭舉報禁言三十天;平素裡,發佈拍謝少年、盧廣仲新歌訊,總有人傳訊「台獨藝人的歌不要發了」,數量多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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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外的世界,阿報也並不快樂。音樂推廣工作,在中國環境裡越趨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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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陸做文化產業,在沒有創作自由的基礎上做這件事,經常遇到難以想像的荒唐事。我舉一個台團的例子,有台灣樂團歌詞裡面會寫抽菸,這很單純嘛,它甚至跟政治立場沒有關係,它就是講抽菸啊,但你這首歌在大陸有些城市就是不能演出,因為你報批的時候有關部門的人會覺得對青少年不好。我覺得哇這很莫名其妙吔?為什麼歌曲能在平台聽,演出卻不能演?類似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太多了,一次又一次削弱你的成就感。然後你就不想幹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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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秋天,阿報終於遞辭職信。在上海聽了無數演出、度過一整段音樂職涯的他,又回到了福建,他最一開始聽見台灣音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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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接案糊口,經營小島音樂速報的時間多了那麼一點點。上一份工作留給他的,是他身上的媒體素養與判斷眼光。他懂得某些行規,例如在中國封殺也分等級,「像盧廣仲,他是歌曲可以聽,但演出不能來,這是半封殺;那像滅火器,他是歌不能聽、演出也不能來,那它是全封殺;何韻詩,她歌曲不能聽、演出不能來,人的名字也不能出現,這是徹底封殺,又是分好幾個檔次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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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小島音樂速報的發文稍稍增多,幕後的阿報眉頭皺得也沒少。有些音樂人有流量,有些剛起步,發佈情報時會不自覺大小眼嗎?點閱一定會高的音樂人醜聞八卦,要發嗎?會不會因為每每發政治敏感情報就被罵,而下意識自我審查?這一切,阿報說他不知道,說不定他已經被改變了。至今抵抗著壓力的,是每每他遇難時現身的同等善意,那是對台灣音樂一樣有愛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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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還有愛。「有時候你聽到一首歌,覺得幹這真的太屌了,我一定要讓全世界聽到,結果發出去沒幾個人理你,這個沒辦法,沒辦法。你只能承認說,同一首歌真的每個人的感受不一樣。只是不管怎樣,你當時肯定會心情不好,肯定會低潮,這麼好的音樂怎麼會沒人給你反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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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沒辦法,就今天過了再想第二天的事情啊,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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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錯過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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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小島音樂速報微博有近 39 萬人追蹤。變現的可能,阿報是想過,但沒多久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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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我就是一個搬運,我只是通過翻牆,把台灣的資訊轉移到大陸而已。我覺得這個稱不上是什麼多高明的技術,我只是做這樣一件事,讓更多人獲得資訊更方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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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成為了收到台灣訊號的那副天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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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線的幸福是什麼呢?〈台灣「獨立音樂」簡史〉完成半年,阿報依然滿意,準備功課時他讀到「台客」一詞原來在台灣語境中經歷流變,從二十年前帶有土氣、流裡流氣的負面意涵,到如今大多偏向正面、支持台灣本土意識的形象,這是他原本不知道的。而因為他寫下,許多中國聽眾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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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時,他說還有幾個詞他不懂,例如 8+9 和 1450。「你寫中文我還查得到,你寫數字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意思啊!」我向他說明,他哦了好幾聲,說他懂了。他明白的表情,讓這場訪問其中的幾分鐘,也成為了他因愛而獲得的東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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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篇簡史,其實是在他被禁言三十天的期間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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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有很多想寫的,比方台灣說唱的發展,台灣電子搖滾的發展,但辭職以來也還沒有時間完成。他也依舊想念台灣——第二次、也是至今最後一次來台灣時,他除了參加簡單生活節,還看了好幾部電影。「我除了是音樂迷,還是電影迷。很多電影大陸看不到啊。」原來轉播金馬獎也是為了愛。今年,疫情成了另一道看不見的牆,和金門很近的福建忽然又顯得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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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現在的台灣音樂,和當年他隔海聽見的台灣音樂有什麼不同呢?他穿過鏡頭看著我,說下面這段一定要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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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現在疫情下到我們這邊演出必須要先隔離,然後你回台灣也要隔離,不像從前那麼方便,導致很多音樂人必須做選擇,要嘛長期待在大陸,要嘛長期待在台灣。」他說,「從前是有些流行歌手會常駐大陸發展,現在有少量獨立樂團也走上這樣的路,在這邊一待就是大半年甚至一兩年的時間,把幾乎所有的事業都放在大陸。那就會導致一種現象啦,說真的:台灣是一個創作自由的環境,就像 Leo王在金曲獎說的,他想唱什麼唱什麼,想寫什麼寫什麼,但有的樂團只單純依賴大陸市場,就不得不順從大陸這邊的規矩。比如剛剛講的抽菸,你寫一首抽菸的歌不能在大陸唱,以後你就不會寫抽菸的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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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覺得很可惜、很可惜。在台灣的話你可能會寫一些別的,但你在大陸你只會寫這些歌,你就變得跟⋯⋯其實跟一般的大陸樂團沒什麼兩樣說真的。除了你身份證拿的是台胞證之外,你跟其他大陸樂團又有什麼區別了?我覺得台灣人你要分析自己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你之前能寫那些歌⋯⋯我不反對正常的文化交流,但是音樂人自己的路要怎麽走,還是要好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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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自己可惜的,阿報為這些可惜了。因為那是他追逐著很久的地方。長大是發現原來自己想去的地方也有人想離開,這時到嘴邊的話倒只有淡淡一句「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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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不該說他是天線,天線是不懂追逐的。那年甜梅號到上海交通大學演出,阿報穿越幾十公里,從上海這頭追到那頭,只為了聽一場學生辦的音樂節裡在校園禮堂的演出,「我不是那個學校的人,沒有座位可以坐,只能站在很邊角的地方聽。那個場景想起來滿寒酸的,但還是很感動。那個時候音樂響起來,一切進入那個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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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唯一一次聽到甜梅號現場,因為後來甜梅號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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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得錯過的滋味,直到今天仍努力不讓更多人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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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建,他聽五月天和陳綺貞長大 ——
專訪台灣獨立音樂微博「小島音樂速報」
facebook.com/biosmonthly/posts/4910417448988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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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插畫_ Penn⠀IG@yanjin
視覺統籌_ 潘怡帆 Crystal Pan Photography
責任編輯_ 溫若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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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S monthly
www.biosmonthly.com
instagram.com/bios_monthly
youtube.com/channel/UCckydP8ziXknEtPcySOlDTw
line.me/R/ti/p/@bios_mont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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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標題皆改自顧城詩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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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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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遠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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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結束/你避免了一切開始⠀——〈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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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仍明明白白,/但我們仍匆匆錯過,/因為你相信命運,/因為我懷疑生活⋯⋯⠀——〈錯過〉
查 某 因 仔 舞 團 在 我的紫袍夢-3年9月的檢察官日誌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以下轉貼自作者臉書 @Hsin-Yin Wu :
粉專收到了台灣某中學學生活動來訊,負責過濾來訊的編輯收信後轉過來給我,他說和中學法普教育與「正義」思辨有關,叫我親自回訊。
我仔細看了來訊內容,主旨是希望我透過遠距和高中生演講社會議題,第一次來訊的提問略以:
「談談您對程序正義的看法,多聞「先談程序正義,再談實質正義」,在實務上曾有所耕耘的您對此是否曾抱持著質疑的態度?前幾年曾引發一陣討論的日劇《王牌大律師》(Legal High)當中,主角時常為了勝訴不擇手段及「勝者即是正義」的價值觀在您看來又是如何?」
這個提問我有點不太理解,所以對於活動(演講)的主題也不清楚(我也懷疑其所理解的Legal High為了戲劇效果所喊出的一些台詞是否有誤解,這部戲劇雖然喊出「勝者即正義」,但整部戲劇的脈絡真的是要質疑正當法律程序?此外,其是否也誤解了所謂「程序正義」的概念?)
如果他是想要質疑「先談程序正義,再談實質正義」,那麼,也許應該去找台灣的一些保守團體、正義團體,找我似乎是牛頭不對馬嘴?
但是中學生本有其彈性思維的空間,於是我回訊請其說明活動主旨與目的、受眾,希望其弄清楚活動目的。
他們回覆的活動主題是:
「望能讓同學們對於一直以來幾乎不容質疑的程序正義提出小小反思,比較對象是一齣電視劇的律師(古美門),相較於剛踏出律師界滿滿熱誠的律師,他似乎看透了人性,也因此在劇中飾演著一個不在意正義卻無比正義的角色。當然,這齣電視劇不可能每個人都看過,最希望您加以講述的是在您的檢察官生涯內常分享到的舞弊、不符程序。有人說不遵守程序正義而得來正義,就像是用破壞理想的方式來實現理想,您的看法又如何呢?」
我感到非常震驚。
Legal High畢竟是戲劇,有其戲劇化的要求,所有些劇情和法庭展演誇張了,但背後要表達的,似乎並非如其所理解?
又或者其實是,看這部戲的一些學生誤解了程序正義的意涵?
台灣的程序正義長期以來被民粹踐踏,應該沒有「不容質疑」這回事,反而是 #應該讓中學生重新思考為何程序正義重要,而不是帶著中學生「不在意正義卻無比正義」!?
如果他要的是這個,那找我無疑是緣木求魚,
這就像是找個台灣人權支持者去中共黨中央會議宣揚國族家利益,牛頭不對馬嘴。
我在我那本《#扭曲的正義》中固然對於台灣目前實務現象有所批判,然而,我要強調的,恰恰是程序正義的重要性。正義之所以扭曲,是因為有人踐踏了程序正義。所以我認為,或許其看了這本書的書名,卻對於這本書的主軸理解錯誤?
不過我覺得不能怪中學生對於「程序正義」概念的陌生,我認為這恰恰 #凸顯的是上一代人教育的錯誤--讓我們距離白色恐怖、那個沒有程序正義可言的年代的歷史記憶越來越遙遠,對於中世紀的歷史獵巫、酷刑的野蠻問題可能也生疏,
所以對於戲劇的一些誇大效果當真,又對於戲劇本身內涵有所誤解。
也不再深究程序正義的來源以及脈絡,也不去問其所理解的「無比正義」到底是什麼?
看戲劇的人,其實像是居於上帝的位子,因為戲劇劇本告訴你事實是什麼,所以你知道結論是什麼。
但現實中, #我們每個人都是當局者,除了上帝以外,有誰拿得到劇本?如果我們不知道劇本內容,我們不照著程序正義去探索真相,卻主張什麼叫做「無比正義」--那麼也許我們自命為上帝。
如果本身的主旨已經偏離,那麼我也很難在別人預設的主旨去談自己的想法。但我總覺得還是可以盡我所能的努力溝通。
以下是我的回覆:
「那恐怕很抱歉,日劇終究只是日劇,為了迎合大眾的戲劇化產物,我也沒辦法和學生介紹日劇。
程序正義在台灣也從來沒有「不容質疑」,而是經常被踐踏,如果要提出反思的話,反而是要問大家,所謂「無比正義的角色」到底是什麼?你又怎麼知道什麼是正義?我想你恐怕對我的著作論述內容有所誤解,我沒有要對程序正義提出反思,我是要對人們自以為是神而居於自以為正義的淺碟思維,甚至淪於民粹,而任意踐踏程序正義的現象(例如集體霸凌判決無罪的法官和精神鑑定報告的醫師)提出反思。
所以恐怕你們要想一下你們要的是什麼?
如果你們是想要透過迎合(特別是東方思維)群眾口味的戲劇來討論正義的話,恐怕我不會是合適的人選。或許你們可以找影評或劇評家,他們對於戲劇的研究更專業。
如果你們想要跳脫戲劇,回到現實世界來思考「什麼是正義」這個問題(例如之前北一女公民科特色課程邀請的演講主題:https://opinion.udn.com/opinion/story/12626/3490664 ),那麼找我才有意義。
謝謝!」
舊文重貼:
※獻給高中生的「正義課」:選擇法律這條路前,該思考什麼?
https://opinion.udn.com/opinion/story/12626/34906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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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忻穎,《#扭曲的正義:檢察官面對的殘酷真相,走向崩潰的檢警與媒體》 ,第30頁,聯經出版:https://bit.ly/3q3vNjP
《刑事訴訟法》所描繪的檢察官圖像,是像下述這樣的:「檢察官是『法律守門員』(Gesetzeswächter),是以起訴門檻進行刑事程序控管,工作貫穿偵查、公訴到執行的整體刑事訴訟程序,是實踐程序正義、追求實體正義過程中的靈魂角色。」
查 某 因 仔 舞 團 在 暗網仔 2.0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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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tney spears的雙面人生, duality
Free Britney Spears , 她的IG
9分鐘破解天后Britney Spears小甜甜布蘭妮
【恐怖】9分鐘破解天后Britney Spears驚人IG相片小甜甜布蘭妮
【恐怖】9分鐘調查天后Britney Spears詭異秘密照片 | 小甜甜布蘭妮為何剃頭? (雙面人生)
9分鐘調查天后Britney Spears詭異秘密照片 | 小甜甜布蘭妮為何剃頭? (雙面人生)
9分鐘破解天后Britney Spears恐怖詭異照片 | 小甜甜布蘭妮為何剃頭? (雙面人生)
Theme: duality
(Show cult photo)
我看了這張照片這麼久, 怎麼看, 表面上也像來自一個美滿幸福家庭的五個得意小朋友. 頭上那jup金髮是90年代尾二千年頭歐美最渴望擁有的偶像髮色.
這張4-50年前的舊照片是來自澳洲一個叫做 ‘The Family’ 的邪教. 相中的小孩被迫服用LSD迷幻藥和piu金色頭髮, 1987他們才被救出,十多年的系統性虐待才被制止。
有個陰謀論説: 每一個金髮明星也是受到荷李活同樣系統性虐待和洗腦。
是洗腦過程令他們髮質變金黃
無可否認金髮明星後半生好像真的比較坎坷.
但曾經嘗試過脫離控制而產光頭的一位巨星, 現在好像被背後某些權力控制, 令她即使想花一元也 受到限制.
除了燃點全球樂迷發起一個想拯救 她的運動
也能在社交媒體看到一些令人心寒而充滿yun yue訊息的短片與舞蹈.
她IG文字中是寫着什麼版買兒童的集團嗎?
今天就看巨星Britney spears在舞台上發光, 再跌到谷底, 最後被囚禁
的雙面人生.
大家好又是我暗網仔, 2月時出了一部名 ‘Framing Britney’ 的紀錄片. 當時大量媒體又開始報道她. 但由細到大視Britney Spears 為一個household name的我對整個熱潮沒太大興趣.
主要因為她與她爸爸的爭執事件在媒體已經報導了太久.
直到我留意到網上這條影片. 網民開始討論為何一條 簡單的 Q&A影片她神情為何如此害怕? 好像是被迫拍.
或這條影片(show Easter vid) 在顫抖的聲音令網民大嘆背後是否另有內情?
或這張祝自己生日快樂的照片, 大家感到心寒有兩大原因, 一. 她男朋友的手為何放在這裏?好像箍緊她的頸二. 她上載者張照片的當天根本不是她的生日.
出生於1981年12月2日, 美國, 密西西比州的Britney對着鄉村與農場長大.
從小已一心想Britney成名的父母爭取她去迪士尼節目 ‘米老鼠俱樂部’ 試鏡成功開始在荷里活發展. 1999年在多男團女團盛行的年代Britney Spears在同年1月12號, 剛滿17歲, 推出首張專輯 ...baby one more time, 成功令到Britney 變成歷史上最賣座的年輕歌手之一. 之後的oops I did it again, ‘Britney’
令到她的音樂叫好又叫座. 幫她奠定了天后的地位.
但相比音樂, Britney Spears 最令人關注的地方反而是她的形象.
未成年小女生柔弱而高尖的聲線對比性感大膽的衣着舞姿令她與她的公司經典的學校走廊露腰場面 被指是 ‘性化中學生’.
現在我長大後再看baby one more time封面, 嗰個眼神加上 專輯名字:”寶貝, 再來一次” 我開始明白爭議點是來自哪裏了.
但支持Britney的聲音還是大多數. 她暴露衣着或不雅舉動在大眾眼光中還是笑話一中, 覺得她是一個不識大體, 不小心給你看到, 來自Mississippi鄉下Kentwood小鎮的農村小女孩.
而她由鄉村到荷里活力爭上游的勵志故事還是她表面層面上被塑造的人物設定.
直到巨星身份帶來的光環與她製造出來的樸素形象開始有出入. 而她與男明星舞蹈員的感情事, 親密關係被公開.
樸素純情的小女生開始變成報紙雜誌頭號捕獵的新聞女王. 像這張把自己孩子放在自己大比上駕駛的照片.
大眾亦對她台上的性感形象與混濁的私生活混為一談. 再經歷一次非常不討好的表演後, Britney從此跌落神枱.
2007年..Britney去了前夫Kevin federline的家想見自己兩名孩子, 但被拒絕.
一惱之下她去到一間紋身店要求職員剃光她的頭髮. 職員想說服她不要這樣做. 她就在70多名記者面前剃光自己的頭.
好像還有一個傳說, 當時被問到她為何要剃光頭時, Britney好像講了一句, 因為她不想再被人通過金色頭髮控制到.
諷刺是2008年Britney spears的人生就被法庭下令被監管. 兩度進入精神病院後Britney被她的爸爸Jamie Spears申請暫時監管, 到2008年年尾Jamie Spears全權監管Britney所有物業財產. 進入了一個叫Conservatorship的東西.
Britney動用自己賺的錢買任何東西也需要寫一份報告. 見自己兩個兒子亦需要批准. 這麼大個人, 這麼出名, 這麼能賺錢, 人生所有決定也要通過她爸爸, 再也不由自己去主導.
#freebritney
這幾個月震撼美國的 #freebritney運動來自2017年一個專門恥笑Britney Spears IG 頁的Podcast ‘Britney’s Gram’ 笑Britney奇怪語錄和畫像開始得到關注後節目主持收到一個神秘電話. 警告他們不要再探討分析Britney spears所post出的奇怪相片.
2019年4月的一集, 節目主持連同嗰個電話的聲帶一同上載到網絡, 那段聲帶開始在網上風傳.
之後被揭發自從2019年頭Britney因為她爸爸病倒, 演唱會取消後都好似沒有見過她的蹤影. 記者也拍不到她任何一張照片. 她IG 2019年有很長一段時間也沒有更新.
Britney Spears的忠實粉絲開始根據種種事件一起進行調查.
發現Britney仍然失蹤的那段時間, 2019年的3月她一直合作的經理人Andrew wallet突然離職. 更發現她爸爸病危這件事件是假的. 是因為Britney與她爸爸Jamie有了一個關於食不食藥的爭執導致她最終進入精神病院做了三十天的療程.
一層層秘密的揭曉導致Britney巨大的粉絲團開始在網絡世界 寫 #freebritney.
至今多個名人 (ie:Miley Cyrus) 有出來支持這個事件. 也有接近20萬人簽名想廢除這個監管事件.
事實conservatorship 通常是留給有神志不清的老人. 但Britney受到監管這十多年不停有表演有工作, 完全不是她爸爸所講是有dimentia. 有這麼一個嚴重精神病的人幾年內會完全發瘋也有機會死. 不會像Britney這樣能撐到10多年.
雖然事件的嚴重性導致Britney之後出來澄清, 但主要有兩批人:
陰謀論者和Britney Spears diehard粉絲
覺得即使Britney 沒有再失蹤, 她IG上的影片, 文字, 相片是被迫去拍的, 而當中更有很多來自她自己求救的yun yue訊息.
例如在一些她跳舞短片中會突然做出某一些手勢. 一個3角型, 一個眼睛. 熟悉陰謀論的人也知道是光明會的標記.她做這些手勢的動作極快但會選擇做影片封面. 一定不是巧合. 她說自己是被光明會控制嗎?
她男朋友是否也是他們的人呢? 年輕過Britney的這位男友跟她在拍MV的時候認識. 在多條影片中可以看到他性情古怪, 由開心好快會變臉好像還會給指示給Britney, 要她笑.
她粉絲的陰謀論是這位男友也是她爸爸的人派來她身邊來監視她的人
所以會有網民發現她相片中有 ‘Help’ . 或她的眼睛好像能見到一些什麼.
但我覺得最恐怖是她寫的文字.
這件藍色衣服她在IG上載了十多張相, 多到她的粉絲也開始出聲. 而這些相片其中能看到文字中有這兩個字. Rose, rose rose rose, Thorn.
她有這麼喜歡玫瑰花嗎?
Google搜查後發現Britney常常提及的Rose Project是保護小孩被性虐待的團體.
THORN也是.
That’s crazy! 是Britney想跟我們講她由細到大都是被虐待的? 還是她想揭發她身邊的人有做這些事情?因為荷里活戀童這些新聞已是大家人所共知的東西. 還是她是playing the media, 想她的粉絲胡亂猜測. 幫她離開現有的監管情況.
都是那一句: 所有東西有表面一層也有黑暗的底面. 是雙面人生
究竟Britney Spears與她的家人做過什麼事情才擁有今天擁有的東西, 受到萬千寵愛. 我們永遠不會知道.
以她與她的團隊現在在想什麼, 訊息是真心求救或只是作弄大家, 從她的雙眼我們同樣也是看不出來.
因為一個收到這麼多訓練的巨星演技應該是熟能生巧.
由如台上的表演來製造幻覺一樣要讓你相信. 戲如人生. 人生如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