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姐爸終於完成 蟬說:山中靜靜 Immersion Glamping 超豪華露營一泊二食的文章,趕快來跟大家分享,記得看到最後,會有獨家折扣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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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說山中靜靜,就在台中太平區酒桶山上,小小的山路就可以遠離喧囂,感受大大的寧靜,只要攜帶輕便盥洗衣物,不用準備鍋碗瓢盆,就可以享受露營的樂趣。
住宿區:
這次一姐爸入住的帳篷房型是
#金雨樹:木質架高地板,有大外帳即使下雨也不用擔心,五米帳篷內有冷氣、循環扇、延長線、衣架、毛巾等一應俱全,可以擺放兩張雙人床,還可擺放嬰兒床,非常適合親子旅遊。外帳區還有四張椅子、一張桌子可以用餐、休憩都很方便。
盥洗區:
疫情期間每一帳有專屬盥洗室,衛浴設備管理的也很不錯,防使用茶籽堂的沐浴用品超好用,如果是親子沐浴,還有提供澡盆組,讓露營洗澡不再是麻煩事!
2+1食:
一泊二食的行程,營主加碼奉上下午茶,揪甘心!
防疫期間,原本自助式的餐點都改以餐盒方式,可以在帳篷區享用,也可以在餐廳內採梅花座方式入座用餐。
晚餐:日式餐盒豪華氣派,每一樣餐點都是精心設計擺盤,讓人賞心悅目食指大動,我們一家人吃得超滿意要超級飽,如果有大食怪,也可以無限續餐,根本就是移動式包肥啊!
早餐:獨家貓咪生吐司搭配太陽蛋,讓人捨不得吃下肚,搭配生菜沙拉與麥片牛奶粥,大人小孩都吃喜歡。
活動:
櫃檯可以免費借用各式球具,足球、皮球、羽球,還有畫筆、紙張可以讓孩子盡情玩樂。
吃飽晚餐,營主開始在帳篷區點上營火,獨特的柴燒香氣,可以讓全家人一起圍著爐火烤棉花糖談天說地,享受天倫。
接著還有露天電影院,剛好遇上工作人員,一姐馬上許願:我要看「豆豆龍」!只能說營主真的是有求必應,讓一姐一個人包場了露天電影院(在家看龍貓,露營也要看龍貓,一姐爸都快要可以背出臺詞了)
順道一提,這裡的通訊與網路很薄弱,如果想要逃離人群跟公事,是非常好的選擇,晚上少了電腦作伴,一姐爸也不再需要熬夜工作,晚上伴隨著蟲鳴鳥叫,意外的助眠。
隔天早上被太陽喚起,走在綠意盎然的營區享受大自然的風光與芬多精,真的是讓人神清氣爽,離營時,遇到阿姨正在收割全天然的無農藥的地瓜葉,熱情的塞了一袋給我們,完全感受到 蟬說山中靜靜的熱情、舒適與溫度,期待下次再來!
🔶蟬說:山中靜靜 Immersion Glamping
🔶地址:411台中市太平區山田路218號 酒桶山上
🔶聯絡電話:0981-186033
🔶入園時間:14:30,離園時間:12:00
🔶入住時間:15:00,退房時間:11:00
🔶訂房資訊:
🔶山中靜靜的官網:https://immersionglamping.com/one-night-package/
🔶山中靜靜指定客戶訂房網址: https://book-directonline.com/properties/chanshuoimmersiondirect
🔶別讓一姐不開心讀者專屬訂房優惠代碼:現在只要訂房的時候輸入:C2107008,可以享95折的優惠喔!
#別讓一姐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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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棉 被 怪 阿 蟬 蟬 在 廖小花的隱性台灣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中秋在台灣朋友家烤肉,體會到團圓的真諦!〉
#一家烤肉萬家香
中秋連假那幾天,走在路上,真的就能聞到滋滋烤肉與焰火親密碰撞發出的熏香氣息,還未入夜,人們便支起爐子摩拳擦掌了,親朋提著文旦和月餅來聚,蘇式椒鹽、廣式五仁,桌上琳琅滿目的是各家自制「秘方」醬料...
一大伙人圍爐而坐,繞成圓滿的圈,一條巷子里就有好幾戶生起爐火,而誰家炊煙一年一度,又在空中裊裊相會...
我一直想在台灣過一次中秋,因為台灣特別的「烤肉」文化,此之謂「一家烤肉萬家香」,若莓聽說以後,就計劃著完成我這個心願,她和國中同學商量,讓我在連假第三天回礁溪跟她們家一起烤肉。
#礁溪的空山新雨
獨自一人坐葛瑪蘭客運回宜蘭,搖晃中睜眼便到了,日落將至,礁溪依山坐落,空氣清冷濕潤,若莓騎機車接我,
我們駛離鬧市,往小鎮深處去,眼前山巒層疊似黛墨傾覆,空山新雨,雲霧舒散,由遠而近是霜潔、月白、蟹殼青、蒼色、鴉青、靛藍...
若莓他們早就準備好一切,就等我了,我一到達,我們幾個就圍攏取暖,小柔就把氣罐火焰噴在黑炭上,生爐開烤!
國中開始,她們幾個老同學幾乎每年都要來小柔家烤肉,只是今年因為疫情的關係,大家散落各處,唯有「天涯共此時」。
#四代都是同學
若莓和小柔家四代都是同學,他們的父輩是同學,她們是同學,小柔的侄子和若莓的姪女又是同學,在台灣,尤其是鄉村地區,總能看到人與人之間的親近的關係,奇妙的緣分。
四代人都安守在同一片土地上,潛心經營、勤苦耕作,在如今瞬息萬變「斗轉星移」的現代社會,這是多麼叫人感動的事啊。
#第一輪烤肉--給長輩最重要!
烤爐上有一整只的鮮魷,若莓卻說還不能吃,第一輪要給阿公阿嬤和外婆。前幾天,若莓阿公看著看著電視,忽然自言自語了一句:「哇,好久沒吃到一整只的烤魷魚了!」若莓當時默默記了下來。而這次烤肉,她立馬就買來好幾只魷魚,第一時間烤給阿公吃。
很多現實因素都讓我們這群年輕人和部分親人暫時分離,求學、工作、遠嫁等等,但時刻心存家人,看到對方的喜好和需要,這才是「團圓」的真諦啊。
#輩分最低的弟弟被瘋狂使喚!
迪底是小柔的侄子,輩分是家裡最輕的,整個烤肉期間,他都被我們這幾個大姑姑「使喚」來「使喚」去的,拿碗、拿醬料、拿工具、洗筷子、叫人等等...
我問這樣會不會「虐待」小朋友,若莓說:「當然不會啊!這裡他最小,就該讓他多勞動、多鍛鍊才是!」
都說惜勞才能知恩、才能感恩,平時做家務的小朋友,一定能明白一簞食一瓢飲得來不易,也能知道家庭對自己的恩情,未來一定有責任有擔當。
#能不能讓我顧一片烤肉?
跑了好幾趟,弟弟終於能坐下加入烤肉了,他的烤爐那邊是培根卷蔥,他問姑姑能不能讓他顧一片,姑姑說可以,他便拿起烤架開始給烤肉翻面。
我的烤爐這邊是茭白筍,我就學著弟弟問若莓:「若莓,我能不能顧一根茭白筍?」結果若莓說,「可以,但是茭白筍根本就不用顧好不好!」也是哦,茭白筍就是要烤到外皮焦黑啊!
若莓把給阿公阿嬤烤的食物分裝好在兩個便當盒里,搭配均勻,擺放整齊,實在是充滿了愛心的溫暖烤肉「外送」。
我倆送燒烤便當的路上,逆風而行,半空中的小飛蟲撞在安全帽的防風板上,若莓說以前放學回家,都會不小心吃到一堆小飛蟲。
#阿公,棕秋結快勒!
我問若莓中秋節快樂的台語怎麼說,若莓快被我煩死了,說哎呀其實你這句用國語他們就能聽懂。我卻堅持要學!
她就教我:「中秋節快樂。」「縱求結快勒?」「中秋節快樂!」「宗秋責快勒?」
送達時,門一打開,若莓的阿公阿嬤正淡定從容地看鄉土劇,我站在門口就開始用破台語問候兩位長輩,他們不為所動地看我一眼,阿公還拿一把塑料扇扇飛蟲。果然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阿公阿嬤!
#菜頭留給蝸牛吃
送完便當,我們繼續趕回來烤肉。弟弟跟我到廚房去洗美生菜,大片的葉子很難完整撕下來,弟弟自告奮勇要幫忙,他的手比較小,竟然更巧一些。
剝完整顆生菜,剩下的菜頭弟弟竟然說要給蝸牛吃,便走到路旁,放置在植物盆栽的邊緣,等蝸牛自己爬來吃。
弟弟說要教我們用生菜包韓式烤肉卷,他有模有樣地教學:「首先,挑選一片完美的生菜!然後加入培根、香腸...」我問,那這道料理它叫什麼名字?弟弟脫口而出:「培根熱狗生菜王!」
#茭白筍換木瓜?以物換物的傳統!
小柔的爸爸回來了,手上拎著一袋金黃木瓜,個大又結實,若莓說這叫「以物換物」,原來啊,小鎮上每家種植作物都不同,常常你來我往,彼此贈予自家豐收的作物,因此每家都能過上「碩果累累」的好日子。
怪不得說呢,叔叔田裡種的只有茭白筍,但廚房裡卻能看到各色蔬菜的身影。
#吃到滿腦肥腸忘乎所以
小柔家門前有一棵野姜花樹,若莓採下一朵放置在茶杯里,茶葉與花香交織共鳴,開胃解膩,提神醒腦,把杯子端到室外,還能把月亮裝進去呢。
小柔幾乎烤滿了全程,
烤到後背衣服全汗濕,
所有的食物她都會烤,
醃制豬五花,完整的雞腿,蒜香風味腸,培根蔥卷,錫紙金針菇,魷魚,熱狗,米腸等,每一種都恰到好處,我們吃到「滿腦肥腸」忘乎所以...
看著盛滿美食的盤子,若莓開始感嘆:「小柔你真的很強誒,就算世界末日你也有辦法活下來吧!」「真的,具備一切野外求生技巧!」「她真的具備!」大家笑成一團。
旁邊的弟弟聽到世界末日,也忍不住插嘴:「世界末日我要把食物都準備好,然後到處趴趴造!」
我問弟弟:「那要不要帶上你的寶可夢卡片?」他篤定地回答:「當然要啊!」
我們這裡熱鬧,一位同鄉的阿公夜間散步被烤肉香氣吸引,便探身子看看,作為晚輩,我們當然很「知趣」,趕緊用簽子串上烤肉請阿公盡情品嘗。
#收攤後烤棉花糖--消防小隊!
大家烤好要留給家人的量,就收爐了,端著盤子進房間內去享用,台式烤肉架一般都只比微波爐稍大一點,很輕便,一下子就能收整好。
見大人都撤退了,弟弟跟我說沒關係,我們還是可以在外面烤棉花糖,這是他期待最久的環節了!他給我介紹:「就這樣用簽子轉轉轉進去,然後放在爐邊...」
爐中火焰升高,弟弟求救:「哎呀!火勢有點失控誒!」我趕緊拿起旁邊的水瓶子,「來了來了!消防隊來了!」,擠水澆滅。
「棉花糖要放在爐子邊邊,高度不要碰到烤架,如果喜歡外皮焦黃酥脆就靠近一點...我以後可以去當烤棉花糖專家!」
爐中火焰升高,弟弟求救:「哎呀!火勢有點失控誒!」我趕緊拿起旁邊的水瓶子,「來了來了!消防隊來了!」,擠水澆滅。
#為啥不幫阿公烤棉花糖
他手上拿著三根烤簽,我問他你要烤給誰,他說:「阿嬤、大姑姑、還有...」然後就停住了,還一直回頭看身後阿公有沒有走過來,我問:「你不幫阿公烤哦?」
他說:「我阿公不吃甜的,他說這是吃毒!」想了一下又說:「可是他自己也會吃是毒的蛋糕啊,還說我咧,偶買嘎!」
烤到焦黃酥脆後,我們就護送三根棉花糖入家門,坐下和大家一起看電視,轉台剛好看到日本綜藝《超級變變變》,大家一致同意要看這個,一邊吃一邊回憶童年...
#仰臥起坐大比拼!
今天除了烤肉,我還要跟小柔比賽仰臥起坐!因為我超不服輸--我國中的體育考試就是這個,從沒有遇到過仰臥起坐比我厲害的,而若莓竟然不以為意,
「且,小柔她一定比你厲害。」
我和小柔躺在地上開始熱身,若莓見我做不了小柔示範的熱身動作,就開始無情嘲笑,我開始「青翻」,在地上扭來扭去打滾:「嗚啊!你居然說我不厲害!我明明很厲害!嗚啊...」
安撫了我這個大頭嬰兒之後,小柔接受了跟我一起比仰臥起坐,若莓和小柔的妹妹分別幫我和小柔壓住腳,而結果當然是...
我的肚腩都一圈圈了,這麼多年了,早就功力退化,做四十個不到就在地上像一根翻倒在泥地裡的毛毛蟲,要死要活地掙扎都起不來,而小柔真的好溫柔,一直「放水」,就是不肯比我多做一個...
#伴月夜歸
吃飽喝足笑開懷,我們一直待到月亮高昇才離開,叔叔挑了一個最甜最飽滿的木瓜給我帶回台北。
我和若莓摸著渾圓的肚子,與月亮和露珠為伴,慢慢踱步回家,夜晚的礁溪小鎮蟬鳴竊竊,流水潺潺,不遠處的人家才開始在庭院中張羅,一陣陣笑聲從茭白筍田中鑽出來...
而接下來的好幾天,
我的腹肌都隱隱作痛...
2020.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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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麗群/家裡那間書房
那時家裡有間書房,書房裡最早有張木頭書桌,彷彿是前屋主不帶走的,顏色黯淡,後來父母拿亮光漆把它刷成白色,旁邊擺上立燈與旋轉椅,旋轉椅軟綿綿的。有一面牆靠著外婆送的鋼琴,除此,另一面牆做上櫃子,上中層玻璃門排書,下層木門收納。
我自己的《漢聲小百科》或《中國童話》《奇先生妙小姐》並不放在這裡,最早得到兩本旁邊不加注音符號的課外書《琦君說童年》《琦君寄小讀者》也不放這裡,它們在我房間。對那間書房我一開始有委婉的朦朧敵意,那裡是父母年輕時一路留下來的書與雜誌,還搆不到上層時我有時隔玻璃門盯著那些書背上的人名與詞彙看一下,並不浮想聯翩,我感覺它們與我無關,倒有點像監視,裡面暗示著一個父母不需擔任父母的世界。對六七歲的小孩而言,一個父母不需擔任父母的世界令他嫉妒。
但現在回頭看就發現人長大速度其實很快,沒有多久我就能夠輕鬆打開每一層櫃子,很長一段時間也只是打開門看看。有一次好像是父親見我站在那裡,問在找什麼,我大概答的是「我也不知道」,他說我找一本好看的給你,掃視後抽出蕭紅的《呼蘭河傳》,我很記得書皮那風沙滿面的塵黃色,我說這個在講什麼?他說反正不好看你再放回去就好了。
後來我很習慣周三中午放學回家,吃過飯就去書房裡,旋轉椅的人造皮躺久了悶出汗,皮面裡塞著的化纖棉花填料有時從破綻裡窸窸窣窣地冒出來,但天涼時很舒服。我並不常想把書帶到客廳或房間看。書房的窗外是一所國小滿植老榕的後園(若有人從窗口懸繩而下能夠直接進入校園,現在想想其實不安全),晚上看出去也鬼祟可怕,然而如果是夏初一個不打雷陣雨、乾燥無雲有風的下午,新綠讓窗子滿室生光像鑲了翡翠珠母屏,蟬聲神經兮兮停了又叫叫起來又忽然停,我有時伸腳搭在鋼琴上,有時盤腿窩住讓椅子慢速旋轉,那時讀了好多1970年代的過刊《皇冠》老雜誌,裡面有早年的三毛,登的翻譯小說也多,我第一次知道紐約長島阿米提維爾凶宅的故事就在其中一期,它的配圖刊登了一張素描像,說是按照屋主記憶與描述畫出來、在屋中作祟之一的老人面容。如今我腦中還能一筆一畫重現那張臉,現在描述這件事時背上發涼。
讀到書架右側一排窄長開本舊版的張愛玲是再後來的事。張愛玲習慣在每句對話前都加上「誰誰誰道」,於是見到一整頁齊頭並進的「這個道」「那個道」「這個道」「那個道」,我當時讀了心裡很好笑,覺得怎麼這麼笨拙。現在當然明白了好笑的笨拙的都是我,不過那時才十一二歲,這也算理所當然。
有些書讓你現在就明白,有些書讓你後來才明白,都很好。有些書,你終生喜歡,這也很好。有些書你現在喜歡以後不喜歡,有些書你以後喜歡現在不喜歡,聽起來好像顯得次要,但現在我覺得它們反而更好。例如我上大學後跟所有人一樣讀了許多村上春樹,只是忽然有一天,我再也不翻開。這些位移不一定代表昨是或今非,其實也不一定代表上昇下降,但它們在你的路上比那些持續穩定存在者更能組成有意義的專屬敘事,為什麼我曾經不接受?為什麼我曾經接受了?我經歷什麼造成這些改變?
這側面的刻寫對我來說更接近所謂作者已死:作者已死恐怕不是讀者與作者的對抗與爭奪,不是完全割開作者與文本的關係,也不真是那麼開放由閱聽者獨占文本詮釋(還記得那個網路上發生的真實笑話嗎?某甲說:「作者在這邊的意思是如何如何⋯⋯」某乙回嘴:「你把文章讀完了嗎?」某甲說:「我就是作者。」)而是各種作者的意圖與各種作品存在於世的客觀意義,成為讀者理解與錨定自己的座標,這座標在你身上的連貫方式獨一無二。作者在這裡並非撤退,而是遭到消化與分解,至於消化這件事無論葷素當然必須來自於某些死,你讀過的一切形成你的時間。
不過我也想,這會不會是因為我自己也同時寫作而產生的反抗心呢?但我也要同時申辯:畢竟每個寫作者多半都是讀者出身,我的「讀者歷」也不能說淺的。很長一段時間,讀書與寫作被認作雙生子,或者至少兄弟姊妹,好像愛看書的小孩作文分數就高,或作文分數高大家就問你是不是讀很多課外書?其實想想我小時候讀這些恐怕並非早慧,而是孤僻孩子打發時間的少數娛樂選擇,如果生在今天,我大概不會成為有閱讀習慣的人,網路如何改變知識的近用與累積方式、思考的迴路與反射如何被彎折,也已不算大驚小怪的新聞。現在我總是對人說,喜歡書就喜歡,不喜歡,又怎麼了呢,世上還有花鳥人獸,有泥有礦有皮球有蟲,各各都很不錯。
後來從小時候住的地方搬開,陸續經過幾個住處,近二十年才不多移動,過程中一路地買書丟書丟書買書(丟的最可惜還是那批《皇冠》老雜誌)。有時我坐在書架前研究自己去留的邏輯到底是什麼?有些是一直想讀但還沒讀,有些是帶有所謂感性價值,但後來我發現其中最重要的部分是:當我閱讀它們,我也會同時強烈感到說話與書寫的願望,這些作品未必都是客觀意義上的經典(有時太好的東西反而會壓垮你,讓你堵住),但它們慫恿,煽動,勾引,拿手肘頂頂你要你也對世界舉手發問。我從小沒有預期自己要走這一行,而這幾年也愈來愈說不明白寫作到底有什麼道理好說又或者算是一件什麼樣的工作,向來也很反對某種將藝術與創作者神聖化的傾向,但如果這當中,有一件好事,或許不只在作品本身,而在於作品如何激起更多更多春夏秋冬的表達,這些表達有些我喜愛,有些我無感,有些我十分十分地厭惡,可是當它們齊聚,顯得這樣莊嚴。
(刊於2020台積電文學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