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人生
看到諮商所的同學們,一個一個開始執業了,我也來談談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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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也以為這時候的我,會過著一邊執業、一邊寫作,慢慢朝向周慕姿、許皓宜的路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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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有。被宣判不能當諮商師的那一刻起,我知道我的人生完蛋了。心理系出來,不當諮商師,是賺不了錢的。沒有本,我哪裡來的金錢精力去累積我的實力,成為一名作家、講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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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畢業論文的謝詞上寫道「只求畢業後能糊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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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畢業了,在2019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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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農曆年後,我進入了一家小型出版社,老闆對我期望很高,但罵我也很兇,把我罵到不配當一個作家,這是我感受到的。做不到兩個月,我精神崩潰,上班昏睡被老闆罵,但老闆不知道我昏睡的原因是憂鬱症與焦慮症發作,以為是我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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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我生日,我離職,開始準備出書,在5月底新書發表之後,我開始跑uber ea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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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台大畢業跑uber eats,也太慘了吧!阿問題是當你活不下去的時候,沒有什麼慘或不慘的。我無法適應職場倫理,跑外送不需要職場倫理,頂多吃幾個負評,就這樣,我跑到了10月,因為天氣寒冷的關係,憂鬱症發作,連續昏睡60小時,再也跑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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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初,睡睡醒醒當中,我勉強投了很多家文案兼職,都沒有上。你問我為什麼不找正職?因為我想當作家,我有三個簽約專欄,對我來說那才是我未來的路,我不可能放棄那些簽約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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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底,我找到了兼職,但第一天去公司就嘔吐了,第二週就因為胃痛頻繁請假被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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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底,我到了大醫院檢查的報告出爐,胃潰瘍,加上台北天天下雨,我受不了,直接拋棄了非常疼愛我的女友,搬家到了高雄親戚家。我對不起我女友,一來沒辦法讓她幸福,二來還要讓她年紀輕輕就陷入長照的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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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高雄之後,我才知道我早就有申請身心障礙手冊的資格了,也很快地就通過了審核,中度障礙:重鬱症與過動症。可惜亞斯無法寫上去,因為成長中的學習,讓亞斯已經無法被鑑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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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我找到了文案工作,一切似乎有機會重新起步。父親都要我省著用,但我實在省不下來,一天只有300元可支配,對我來說太痛苦,沒有追逐棒球、沒有旅遊攝影、沒有到咖啡廳寫作,很多事情我沒辦法生活下去,我吃不了我父親那套「當年我怎樣怎樣還不是都熬過來了」,對,你熬過來了,但我辦不到,因為我不是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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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從生活中的體驗來彌補沒有個案經驗的我,對不起。需要從人際互動抓住寫作線索的我,對不起。需要追逐球星,從他們的故事中與和他們的互動中寫出文章的我,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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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沒辦法幹勞力活,對不起我是作家,對不起我亞斯的特質還是有殘存的部分,沒辦法進到正常的職場,對不起我適合自由工作需要在咖啡廳比較能專注因為我有過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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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昨天把筆電放在號稱具有保護筆電功能的Lipault後背包,卻還是壓斷了電腦的軸,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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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電腦的錢,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裡來,也許還得和弟弟借來更多的錢才能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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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希望明天能領到稿費,據說台北的公司都關了,看來機會是渺茫的了。
棒球嘔把 在 報時光UDNtime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00年因大霧被裁定輸球的和信鯨】#安全比賽最重要 #中華職棒
打出去的球就像隱形球,霧煞煞
21年前中華職棒統一獅隊因嘉義球場大霧,
七局結束提前以 11:0 擊敗和信鯨隊後,
也造成中華聯盟第一次因霧而裁定比賽。
原版報紙影像:2000-03-14 聯合報 29版
#報時光UDNtime #那魯灣好久沒聽到了
歷史新聞
【2000-03-14/聯合晚報/15版/運動】
霧鎖鯨眼 輸得好嘔!
霧煞煞像打隱形球 職棒史上首度因霧提前結束比賽 領隊李聖德今早又被困機場
【記者黃麗華╱嘉義報導】一場大霧真是把和信鯨徹底打敗了!昨晚鯨隊因大霧攪局比賽被裁定輸球,輸得鯨隊滿肚子悶氣,結果今早鯨隊領隊李聖德打算搭機北上參加領隊會議,又遇到濃霧找麻煩飛機飛不了,從7時等到10時領隊會議都開始了人還卡在嘉義,眼看著滿天大霧人海茫茫不知何時是歸期,李聖德也只有兩手一攤無奈的說: 「真的被打敗了!」。
昨晚「嘉義獅鯨大戰,統一獅以11比0獲勝,提前七局結束比賽」,不知情的球迷或許會很納悶,職棒比賽什麼時候有提前結束的規矩?原來不是分數領先太多提前結束,而是球場出現濃霧影響守備視線,裁判在七局裁定比賽結束。
昨日這場突來的濃霧,真的徹底擊垮和信鯨隊的外野防線。統一打者趁著霧煞煞猛力把球往外野打,只見陳連宏、闕壯鎮及洪啟峰三人像瞎子一般在外野漫無目標地亂跑追球,單局連丟9分,讓鯨隊也嘗到一局崩盤的痛苦,這場比賽也締造中華職棒史上第一次因霧提前裁定比賽結束的例子。
白天嘉義還有雨勢,下午就出現陽光,到了晚上一陣霧氣開始籠罩住球場,五局上半鯨隊右外野手陳連宏接殺羅敏卿的高飛球,就已經是險象環生了,抬頭只見霧茫茫一片,與中外野手闕壯鎮兩人對口直說「看不到」,幸好沒有發生衝撞事件。 五局以後,霧氣更重,從本壘後方看台上,幾乎已經快看不到三位外野手,打出去的球就像隱形球,根本判斷不出飛行的方向,只好胡亂猜測,結果都是二壘以上的長程安打,讓鯨隊外野手疲於奔命。
鯨隊一向擁有主場優勢,但這回碰到濃霧就沒轍了,令人好奇的是兩隊外野手都是置身在濃霧當中,為何只對鯨隊造成重傷害呢?因為獅隊占了天時之利,七局上半的一輪攻勢太久,打了將近四十五分鐘,時間拖得愈長,對守備鯨隊更不利,球員抱怨根本看不到球,比賽老早就該喊暫停了,等到這一局結束喊停,大勢已經底定了。
昨晚賽後鯨隊三位外野手都是一臉無辜的表情,不能怪對方勝之不武,只能歸咎自己是被濃霧打敗了。相同的表情,今早出現在鯨隊李聖德臉上,手上的大哥大一直傳來聯盟詢問何時能參加會議的鈴聲,只見李聖德滿臉鬱卒,看來這兩天,鯨隊和大霧還真是有緣!
【2000-03-14/聯合報/29版/體育】
群鯨防守
霧煞煞 七局結束 獅大勝
【記者林以君╱綜合報導】
絕對不是你家的電視機畫質有問題,而是嘉義市棒球場周邊昨天的大霧惹的禍,讓中華職棒統一獅隊在和信鯨隊主場的比賽一團迷霧。
獅鯨戰在瀰漫大霧中提前於第七局結束,比賽也因為霧太大而裁定獅隊以十一比0獲勝,這還是台灣職棒首次因為霧害裁定比賽結果;在台北的興農牛與兄弟象也因天雨,開賽時間稍有延後,但圓滿打完九局,牛隊以四比一獲勝。 嘉南平原的大霧讓昨晚的獅鯨戰愈打愈迷糊、愈打愈「霧煞煞」,兩隊在前四局平手,都沒得分,五局上起獅隊在薄霧中吹進攻號角,蔡昆祥擊出第一分打點,這半局得兩分。
濃霧愈來愈讓防守一方的外野手吃力,鯨隊六局起的防守就發生外野接捕空隙,陳連宏、闕壯鎮曾經兩雙眼看著球落地,誰都沒接著;七局上鯨隊投手紅中球及野手失誤大放送,獅隊擊出六支安打,先得一分後又連得八分,並以十一比0大幅領先。
勉強打完七局下,鯨隊無法得分,比賽也無法正常進行,比照下雨的狀況等待廿分鐘後,裁判裁定由領先的獅隊獲勝,成為台灣職棒史上首見因霧裁定比賽結果的特殊案例。中華職棒曾經因為比賽受霧影響而暫停,但裁定比賽結果卻是頭一遭。
在台北的牛象之戰,牛隊獲得本季首勝,牛隊一局上胡長豪先獲保送,鄭兆岳、黃忠義連續安打,黃忠義有一分打點;三局上牛隊一出局,鄭兆岳四壞球上壘,張泰山、林仲秋連續安打,再獲兩分。象隊四局下由林明憲內野安打上壘後,連盜兩壘,再靠牛隊捕手葉君璋傳球失誤得一分;牛隊九局上補進第四分,終場以四比一獲勝。
棒球嘔把 在 葉朗程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throwback
小時候,聽過這故事,立刻萌起做律師的志願。結果讀書差到嘔電,好夢難圓。很想跟大家分享這故事,因為到現在我也不曉得,到底這故事是虛構還是真實的。無論孰真孰假,也希望有人可以告知故事的出處在哪兒。感激不盡,and here it goes。
Sebastian 是耶魯大學法學院的學生,未畢業的他,決定為女黑人 Tina 辯護,這是一件沒有律師願意接手的案件。案情是,Tina 毒殺了她的丈夫,不是涉嫌毒殺,是毒殺。Tina 早已招認,是她在丈夫的啤酒瓶內預先下毒的。Tina 也承認,丈夫在地上痛苦掙扎的時候,她沒有嘗試施救,只是眼白白看著丈夫毒發身亡後才報警。
正如控方律師所說,Tina 殺害丈夫,凶器不是利刀,不是棒球棍,而是在一分鐘可置人於死地的毒藥。Tina 不是一時衝動,是早有預謀,就連辯方律師 Sebastian 也沒有否認這點。根據當時那個美國州份的法律,一級謀殺會被判九十九年監禁。
案情其實就是如此簡單,但整件案最引人入勝的,是陪審團。眾所周知,陪審團由控辯雙方挑選。控方想要這個陪審員,辯方有權否決,反之亦然。那時候,傳媒大肆報導,間接批評Sebastian 這個乳臭未乾的法律系學生是傻的。Tina 是黑人,而她的丈夫是白人;黑人殺白人,必然牽動「種族」之間的情緒。為 Tina 挑選越多的黑人陪審員,對 Tina 肯定更有利。就算黑人不能佔大多數,佔一半都好,但控方和辯方 Sebastian 最終挑選的十二人陪審團中,只有兩個黑人,其餘十個都是白人。
到雙方結案陳詞那天,控方首先總結案情。「被告早在案發的三個月前,在黑市買來毒藥。然後案發前一天,把毒藥注滿冰箱內的啤酒,再巧妙地將瓶蓋牢牢地蓋回酒瓶。結果,被告得償所願,丈夫當場身亡。就這樣,丈夫的物業和所有財產,都會歸被告所有。」經驗豐富的控方律師,每個字擲地有聲,當他完成結案陳詞後,就連那兩位「僅有」的黑人陪審員也不斷搖頭,對被告的獸性行為感到齒冷。
輪到 Sebastian,雙腳發軟的他,嘗試用最大的力氣站起來。換轉你是Sebastian,全無實戰經驗,但之後說的每個字,將會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唔好話腳軟,企唔企到起身都成問題。
「控方把我的當事人,描繪成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如今,請讓我告訴你們,真正的魔鬼到底在哪裏。但未開始之前,請給我點時間,談一談你們。」Sebastian 說,目光沒有離開過陪審團。「傳媒有很多人評論,如果整個陪審團都是黑人的話,我當事人的勝算將會比現在高好幾倍。因此,很多人都覺得奇怪,為什麼挑選你們的時候,我對控方所挑的每位白人,即是你們在座的其中十個,都沒有 say no。對,十位白人,兩位黑人,我完全沒有 say no,因為我選擇你們每一位,背後都有一個共同原因。」每位陪審員,表情都是大惑不解。
「莫說是陪審團,就連控方律師,也想不出為何他挑選的每位白人陪審員,我也一一樂意接受。」Sebastian 把他的目光,從陪審團轉移到控方律師上。「當然,我每天都在求神拜佛,希望控方律師背後的龐大團隊,也猜不出我挑選你們的原因。」控方律師的樣子跟陪審團一樣困惑,而控方的助手更是漲紅了臉。
「到底你們每一位背後,有什麼共同之處?有,就是跟我的當事人 Tina 一樣,你們都結了婚九年或以上。」Sebastian 又把他的目光放回陪審團上。「就正正因為你們都結了婚九年以上,你會想像到,如果九年的婚姻生活裏頭,你的另一半,每天回到家得到的最大樂趣,不是坐在飯廳裡跟你一起吃飯,而是走到廚房,拿起一切他認為『有用』的廚具,來傷害你,來讓你流血,來讓你毀容,這樣的夫妻生活,會是怎樣的一回事。」看到陪審團的反應,Sebastian 的信心來了。
「作為一個只有五呎四寸高的女人,你會可以怎樣招架這個六呎二寸高的禽獸?你們有沒有想過,什麼的工具才是你的最佳自衛武器?你們有沒有想過,要做些什麼,才可以脫離這個魔鬼的魔掌?你們當然沒有想過,因為你們都不用去想,因為你們的另一半,都是一個正常人,一個懂得講情、講理、愛護你、不會訴諸暴力去證明自己力量的正常人。」Sebastian 看到後排第二位陪審員雙眼通紅,然後繼續。
「何謂變本加厲?讓我告訴你。我當事人的丈夫已經不滿足於普通的拳打腳踢,所以有一晚,當他回家後,他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把焗爐調到最高溫,是要給我當事人煮頓晚飯嗎?不,是要把我當事人的手放在焗爐上十五秒。」說完,Sebastian 拿起被告雙手,讓陪審團清楚看見被告手上的疤痕,然後由一數到十五。「十五秒後發生什麼事?我當事人昏過去了。」
Sebastian 一路說,一路催化著陪審團的淚線。最後一分鐘,他壓低聲線說:「懇請各位陪審員,判我的當事人,謀殺罪名不成立。這樣,你們就可以回家告訴你們的另一半,在公義面前,你們今天做了一個正確決定。一級謀殺,要判九十九年。我的當事人,已經被她的丈夫判了九年酷刑,難度你們覺得,這個女人,應該再服多九十年監刑嗎?」
Sebastian 說完,慢慢坐下來,發覺正在流淚的,除了幾位陪審員,還有法官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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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的感受是,我們都曾經因為被指責過、欺負過、背叛過,或者更多原因,而「發過癲」;學術性一點,就是作出過,看在別人眼裏,一些不理智的行為,包括大哭、𠝹手、打人、離家出走等等。
人家覺得你不理智,因為他們感受不到你的「痛」。
你覺得被指責很痛,別人覺得是小事;你覺得被欺負很痛,別人覺得這是人生必經階段;你覺得被背叛很痛,別人覺得都會過去的。
你覺得沒有民主很痛,別人覺得民主不能當飯吃。
有人說,就算大哭、𠝹手、打人、離家出走是不理智的行為也好,起碼沒有破壞公物。
其實,大哭、𠝹手、打人、離家出走,目的都是要獲得別人的注意,而這裏說的「別人」,當然是負你的人。
如果負你的是一個組織,你便會想做一些事去得到那個組織的注意。
暴力絕不合理,更不合法,no room for debate;但是否合情,便不能由表面的行為定奪。
況且,在一個講求法治的地方,「不合法」和「有罪」有好大分別。
有人問過一位打官司打到十億身家的辯護律師:「大佬,點解你明知自己辯護過嘅人全部都係 guilty,夜晚都瞓得著?」
辯護律師說:「法治最可愛嘅地方,就係 everyone is innocent,until you are proven guilty。」
#攻關
IG= marcusyip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