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會哭」
我大學畢業前曾經在康復之友協會工作過,由於有機會很親近的和病友一起工作和談話,知道精神疾病就是一種狀態,不是吳宗憲所說的「不知足」,因此當我的女兒出現憂鬱狀態的時候,我們很幸運的沒有帶著批評的眼光去看待,荼毒自己,而是一起去學習與實驗,看看怎樣可以舒服一點
女兒大學畢業後,下班的時間就是自己的,因此有比較多的時間去覺察憂鬱起來時的前因後果。
她慢慢發現,憂鬱狀態和身體有很大的關係。
她有做過急慢性過敏源檢驗,只要這陣子她不節制的吃過敏源,過一陣子症狀就出現了:皮膚撞到摳到不會好,憂鬱症狀也會開始出現。
但只要她好生伺候身體,吃好,睡好,身體和心情就會好。
最初她跟我這麼說時,我心想,身體對心理是有影響,但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老娘當初帶著你們出國讀書,根本也沒那個命可以吃好睡好,心情還不是那麼好?
學習是個好事情,透過學習,我們能夠用另一個角度來檢視我們曾經所認為的理所當然。我從正念認知療法學到的一件事情就是「不批判」,凡事都帶著好奇的心去驗證與探索,切勿妄下斷語,因此沒有出口吐槽,只是默默觀察。
有一天,我心情莫名奇妙的很不好,一整天悶悶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忽然,一道胃酸從食道射出來,我才領悟到,啊!我憂鬱了一整天,原來是我的胃酸太多了,但因為還沒有到胃痛的地步,因此那個悶悶的心情是我的身體在哭。我去看了中醫,胃好了,心情就好了。
為什麼身體不舒服自己會不知道?
我想這和我們從小的教育有關。
我們身體不舒服時,就會被懷疑是想偷懶、逃避,也會被笑惜皮。因此,幾乎每個人碰到身體不舒服時,都習慣咬著牙,忽略自己身體的訊息,甚至會罵自己的身體。
這一陣子,三十幾歲的朋友都有機會打到疫苗了。
我的幾位朋友在群組中談到自己發燒的狀況。
我的好朋友說,她燒了40小時。我說:「妳一定很擔心。」
她說:「是沒有擔心,只是覺得,你可以囉,我真的很累了,可以不要再發燒了嗎?」
我抗議說:「你不可以再罵他了喔,我會心疼。」
朋友才驚覺:「對耶,我應該要告訴發燒累累的自己,你很棒,辛苦了。」
我們對自己身體的苛責,反應了從小身邊的人對我們身體不舒服時的態度。
我們會忽略身體在哭,還會罵他,直到過了崩潰點,罹患情緒或生理疾病,到達無法正常功能或危及生命的地步,我們才會注意到那卑微不會抗議的身體。
托我女兒的福,我現在很惜皮了。為了疼惜身體,即使被皺眉頭,我都願意。
最近的疫情已經降為二級警戒了。為了兩天12小時的工作坊是要上實體課程還是網路課程,我和主辦單位討論起這個議題。
為了保護學員安全,承辦人依照防疫規定,請我要全程戴口罩。
我想到去年戴著口罩,才上四小時課,我就頭痛欲裂,隔天也需要昏睡一整天才能恢復。
為了疼惜我的身體,我跟承辦人說,我無法戴口罩上課12小時,我需要上網路課程。
承辦人說,其他老師也是戴口罩上兩天12小時的工作坊。
這下我有壓力了。別人可以,我怎麼能說我做不到?
天人交戰下,我想到我的身體會哭,雖然會造成主辦單位的麻煩,我像今年退出奧運體操團體決賽的Simone Biles一樣,還是說了:我無法。
今年的奧運體操選手Simone Biles因為承受大量壓力,退出了奧運女子體操團體決賽。她的決定一定會被罵爆,而且會有後果,畢竟這是團體啊!
但是她為了照顧好自己,還是退出了。
勉強的代價有多大,有時候我們是傻傻不知道的。
飛魚Michael Phelps 擁有28枚奧運獎牌。
自由時報在2018年引述他的話說,每次奧運結束後,Michael的憂鬱症就有如「爆炸」般襲來。尤其在2012年倫敦奧運後特別嚴重,「我那時不想游泳,連活下去都不想」、「我連續好幾天一個人關在房間內不吃不喝,只為了「活下去」而掙扎。
既然是贏了以後才被憂鬱症襲擊,那應該就不是挫折所導致的情緒吧?
那為什麼會憂鬱呢?有沒有可能是他的身體在哭?
身體透支了,但是意志力太強大,全世界的期待太巨大,大到自己沒有覺察到身體已經累到在哭了?
「憂鬱有可能是身體在哭」這個領悟讓我回頭檢視我女兒的成長過程。
為了名列前茅,她很少睡飽。
為了考上好學校,她長期緊張到全身痠痛。
她的傷口不太會好,生病也要好久才會好。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把所有的能量都用在照顧世人所重視的成就,用在緊張自己會不會從雲端掉下來。
做個好選擇吧。別人拍拍手說你好棒只是一時,你的身體會哭會痛是一輩子。
~郭葉珍的《和自己,相愛不相礙》~
博客來 https://tinyurl.com/y723qf8r
~郭葉珍的《我們,相伴不相絆》~博客來2020年親子教養排行榜第六名
博客來:https://reurl.cc/NjZWge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萬的網紅港。故 kongguhk,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每經過一塊聳立於道路旁的路牌,不論其顏色是藍、綠、黃色,不論被馬路的沙塵掩蓋、被陽光曬得褪色,抑或光鮮亮麗,對Gary而言,都盛載著不同的故事。他總能夠從路牌的顏色、字體、排位、中英文字元大小、路牌身處的位置等等元素,講出那塊路牌的特色、故事、演變歷程等等。 Gary自小就喜歡發堀埋藏於道路、路牌...
法學緒論志光 在 蕪菁雜誌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阿中部長這段時間,是照三餐給各種明槍暗箭所伺候。搞事的人的動機,當然是想趁著疫情延燒之際,好好撈一把政治資本。但他們如此惡毒對待阿中部長,我認為有更深層的原因。
追根究柢,陳時中所代表的價值,與國民黨外來政權,與新政治勢力的投機風氣,是格格不入的。
這裡簡單側寫一下阿中部長這個人。可能寫得不好,請大家莫怪。
阿中部長的父親陳棋炎教授,任教台大法律系(輩份比翁岳生還高),是台灣民法學的權威。岳家是高雄望族苓雅寮孫家,省轄市時期曾經出過兩位市議長,一位是孫土池,另一位就是阿中部長的岳祖父孫媽諒。
阿中部長的血統出身,是不折不扣的本土菁英。台灣民族發明的歷史不久,談不上有所謂的貴族階級,但如果真的有,大概就是阿中部長這類人。阿中部長曾經寫文章紀念他的父親,說父親對時間和工作進度的觀念非常嚴格,衣著一定得體光鮮,但是疏於錢財,社交和公益場合包禮數的時候更絕不吝嗇。這種作派,確實很接近在歐洲小說裡面讀到的貴族階級。
上面好像是在鼓吹血統論。我必須強調,出身好的也有粗鄙無能的人,而出身低的也有鶴立雞群的人。但阿中部長本人,確實也稱得上是土豪凝結核性格濃厚的本土菁英。阿中部長曾說過,他的爸爸是「出世」,一輩子埋首書堆做學問教學生;但他本人是「入世」,參與各類社會運動、領導同業組織,急公好義不落人後。
擔任牙醫師公會全聯會理事長的這個經歷,對阿中部長至關重要。因為這個位置必須對內分配利益、凝聚共識、訂定規則,對外則爭取利益、與其他有利害關係的職業團體折衝尊俎。醫界的人都知道,台灣的牙醫界團結非常,不是個好相與的對手。會有這樣的評價,阿中部長有一定的功勞。
這個位置是很考驗一個人的「政治德性」與「造法能力」的。
「政治德性」最大的考驗,在於如何說服一個共同體,去接受一個當下並不受歡迎,但有益於共同體未來發展的改變。在1994年,阿中部長率領牙醫界,率先響應「健保總額制」,就是對其政治德性的考驗。我相信這裡很多人,尤其是醫界的朋友,一聽到總額制就倒彈;但我們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總額制,無限膨脹的全民健保早就垮台一鞠躬了。牙醫師絕非照單全收的傻瓜,而阿中部長怎麼樣對內透過利益的分配、道德的說服,對外爭取牙醫界的利益、參與健保規則的制訂,去推動總額制,這正是他的政治德性的雛形。
「造法能力」是個很抽象的概念。概略來說,就是面對不斷變動的外在環境,去發掘問題、訂定規則、推動改革、承擔風險。總之不能頭埋在沙裡裝作沒看到問題,而是要正面面對並且可長可久地解決問題。如果說有什麼例子可以說明阿中部長的「造法能力」的話,大概是他在三十年前,警覺到當時在台灣還是新問題的愛滋病;他首先推動愛滋病患者牙科門診,並以此為基礎,建立了整個台灣牙醫界的感染控制制度。在武漢肺炎肆虐的當下,牙醫師們面對滿天跑的飛沫,能夠大致避免感染風險,阿中部長過去推動的政策居功厥偉。
(我不是牙醫界裡面的人,看事情不可能比局內人更真確,只能捕風捉影而已。對於一個政治人物,每個人都可能有不同的評價。大家就看一看笑一笑吧!另外,這篇文章裡面有些terminology,跟一位非主流歷史學家的學說有關,但我也不敢說我用得很精準。『德性』和道德不完全一樣;而『造法能力』是非常抽象的一個概念,我已經盡我所能但還是詞不達意。)
都說「疾風知勁草」。臨危受命指揮武漢肺炎防疫,才是最能展現阿中部長的政治德性的場合。我們看到阿中部長背後站的那些人,有的是地位崇高的台大教授,有的是日進斗金的開業名醫,有的是年輕的天才學霸,有的是老練深沉的資深官僚,更少不了要平行指揮各縣市的百里諸侯;如果沒有足夠高的人品,是無法把這個異質性的共同體統合起來打仗的。而面對到每天照三餐惡毒問候的政治對手,如果沒有足夠高的眼界,很容易就會被情緒帶跑而陷入泥豬打架的陷阱,最後出現差錯。
但是政治德性高,絕不代表人人喜歡、人人愛戴。相反地,這樣的人,必定會像孔子所說的:「鄉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惡之。」
也因此,外來政權的國民黨,與投機性格濃厚的新政治團體,勢必要仇恨阿中部長。因為阿中部長的存在本身,對他們的價值觀就是一種否定。
國民黨的一個核心價值觀,就是菁英階級一定是外來政權所獨佔的。本土族群不可以有菁英,只能有那種其實被外來政權給吃得死死的那種地方派系;更加不可以有能夠居廟堂之上、以本土立場做獨立思考、進而兼善天下的那種本土菁英。但是阿中部長就是這種本土菁英,這種人,在國民黨外來政權的眼裡,是一根欲除之而後快的釘子。如果外來政權還能再搞一次二二八,我看阿中部長這種人,恐怕要在清鄉名單中名列前茅。
而近年冒出來的那些投機性格濃厚的新政治團體,阿中部長就成了他們的對照組。他雖然入世,但對高名厚利其實總是表現得淡淡然,卻又以鐵人般的意志力、穩定而滴水不漏的性格,在衛福部長與指揮中心的位置上做出巨大貢獻、得到崇高聲望。而那些號稱「戰神」、高學歷高智商,熱衷投機短期政治利益,但是意志力與性格穩定度又不夠強韌,保不住他們得到的政治資產。兩種人相比之下,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後者當然要恨前者入骨了。
題外話,阿中部長的學歷真的不顯赫,也就北醫牙科大學部畢業,連台大都不是。而診所開業醫的職歷,更是那些學術象牙塔裡面的教授所瞧不起的(似乎走日式醫學教育體系的人,都會有這種象牙塔裡瞧不起塔外的現象。《白色巨塔》裡浪速大學醫學部的大教授們,個個都拿了財前又一的錢,但又打心底瞧不起這個滿嘴關西腔、庸俗不堪的婦產科開業醫)。再者,阿中部長是個純正的老台北,是跨世代的台北人都能夠認可的那種老台北仕紳;不是外地來到台北登龍門的打工仔。
我完全可以理解那種不平衡的心理:高學歷的社會邊緣人,瞧不起低學歷的社會賢達;象牙塔裡的知識份子,瞧不起象牙塔外的社會領袖;一直想要擺出「台北架子」的外地人,嫉妒那種天生就是台北仕紳氣質的人。
我自己就不是台北人,我也絕不認為出身外地、來台北打拼,有什麼好可恥的。我更不認為,那些真正有台北仕紳氣度的本土菁英,會有什麼地域歧視的心態。我認為,真正的台北仕紳氣度是健康的;不健康的,是那種一直想要擺出優越的「台北架子」的自卑轉自大的心態、憑著學歷文憑而非真才實學去論斷人的象牙塔心態、還有那種滿鼻子哼哼瞧不起人的破落外來政權貴族心態。
也無怪乎那位智商150以上的傢伙,要如此恨阿中部長入骨了。
(圖片來源:中央社)
法學緒論志光 在 我的紫袍夢-3年9月的檢察官日誌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分享東吳大學法律系林三欽教授《扭曲的正義》推薦文與反饋意見。
摘:
「書中有二處特別推薦給大家
─p 161 以下談警方騙票的詳細分析,以及p 174以下她辦騙票案的經過
─P 205 以下,派出所副所長違法下命逮捕、員警集體抗命案。原來這幾位抗命員警中,有部分曾上過忻穎的課,受她所講述堅守正義法治的觀點所感召,因而決定不服從違法的命令
忻穎對於依法辦案這件事的用心,實在令人感動、佩服!
我在佩服忻穎之餘
另一方面,我願意給與我國檢警體制一些體諒空間
因為,所有的理想都必須考量現實情勢
理想之所以為理想,就是因為他無法立刻被做到
必須經過奮鬥、經過觀念傳遞、內化
她常說:辭職治百病(這句話甚至是粉專抽書通關密語)
其實,她雖離職,但懸念不斷
又,這句話我並不十分贊同
我認為,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理想的XX體制,除非你沒有理想
換言之,我們一直都處在追求理想的路上
忻穎是辭職,但未離開
以另個角度身份,與體制內的同仁繼續奮鬥
在追求檢察、警察體制改革的過程中
忻穎的書可以發揮參考的作用
相信忻穎的書是愛之深、責之切的呼喚
絕非全盤否定體制內多數用心同仁的努力」
「我很樂意推薦法律學系同學、關心我國檢察體制的民眾閱讀這本書
這是一本深入淺出、流暢易讀的法普書」
------
以下為作者臉書的回應/對話:http://bit.ly/2NzerOt
看完老師的貼文,想起當年大學歲月到進入實務工作最後失望離開的那段路程,心中其實無限感慨。再回應老師的分享文如下:
我本來的生涯規劃就是2年司法官訓練+任檢察官滿3年即辭職,書中的序言也開宗明義直接講明,所以本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其實,如果不是萬般無奈,誰又真的想「辭職治百病」?
「辭職治百病」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其一,還真的「治百病」。我在檢察官任期中,慢性胃炎、胃食道逆流、因胃食道逆流侵蝕聲帶導致聲帶腫瘤(曾經長達近兩個月無法說話,也無法開庭)、慣性頭痛、慢性蕁麻疹發錯頻率頻仍、因為長時間熬夜與壓力導致月經失調......
辭職後,悉數不藥而癒。我是說真的,全部都好了——我如今很少頭痛、也幾乎不用投胃潰瘍的藥物了,以上所有身體上的問題全部消失。
其二,是理想層面的問題。其實只是明白人與體制的糾葛,然而,不願繼續在體制中浮沉,終至滅頂。
或許我可以舉以下例子來說明一下:
1.我在初任檢察官第一年也曾經想過放棄出國的夢想,留在體制內奮鬥。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讓我深深體會,體制內改革幾乎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曾經參與檢改、一生沒有升官的大學姊告訴我,如今檢改的訴求,#和20年前一模一樣--這意味著檢察體系二十年來始終如一,而且越形惡化。
2.我曾經因為根本不是我失職的問題而闖過監察院(付保護管束人脫逃,監察院找檢察官去「調查」,奇怪你們怎麼不調查監獄的假釋制度?)但監察院挑不到骨頭,安全下庄,問題就是澎湖台北來回跑、浪費時間,影響辦案情緒與品質。
3.我曾經因為檢改「樹大招風」而被「高層」特交廉調單位找麻煩,然而廉調機關找不到我的違失,整不到我,於是高層又要求新北檢寫報告,製造我的主任麻煩。
4.我依法辦案,然而一份起訴書被來來回回退兩次,我直接找檢察長談,並且揚言「反正我就要辭職了,我不在乎破壞什麼關係」,最後起訴書送出,一二審均有罪判決定讞。
這樣的環境,如果不是辭職治百病,在更自由的空間裡去思考過去的問題,那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辦了。
老師說我「似乎天生是個擔任檢仔的料」,我倒認為,沒有誰是天賦異稟特別適合當檢仔的,反而是因為不曾抱有在檢察體系的升官慾望,所以才能對於官場上的權力無所畏懼。
我在這本書的後記中提到:我始終志不在那條檢方的道路上,所以不曾痴狂。
「辭職治百病」,是最深層的無奈,但也是在體系裡載浮載沉,幾經衡量後,理想戰勝了現實,不願意和體制妥節,唯一的出路。
所以我在本書序中直言「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化成了絕望,不想讓自己的靈魂在體系中載浮載沉直至被淹沒,只能轉身離開」。
外國法律人幾乎不太可能在德國檢察署實習,不過最近我有和一位德國學者打算合作一個「檢警關係」的研究,我負責的工作是整理台灣的判決,至於制度比較這部份我們還在討論中。
我們在討論的過程中,該學者抱怨德國檢察體系「封閉」,不好研究。
不過,和台灣不同的是,德國許多刑事法學者,在擔任教職之前,有擔任過法官/檢察官/律師的資歷。另外,德國的國家考試制度,通過一試後必須先在司法機關實習後,再考二試,例如抱怨「德國檢察體系封閉」的這位學者,本身就在地檢署實習過。
不過,就在他抱怨完畢後......
德國柏林Oberstaatsanwalt(首席檢察官,相當於檢察長) Ralph Knispel今年3月1日(很巧的跟我這本在同一個月出版)新書"Rechtsstaat am Ende: Ein Oberstaatsanwalt schlägt Alarm"(剛出版所以還沒有中譯版,我暫譯書名為:法治國走向盡頭:一位檢察長的警鐘)
這本書的簡介內容大肆批判司法和警察體系,以及偵查手法落伍、鑑定資源不足等,並批評「法治國家要走向盡頭」。
我想,這位檢察長大概沒有看過台灣的現狀,如果跟台灣比較(連一台不卡紙的印表機都租不起),應該就沒什麼好抱怨了,比下有餘嘛!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寫這本書的人,是德國的Oberstaatsanwalt。
我想請問 #全台灣各地檢察長有誰敢寫這樣的一本書?
光是這一點,我想就足以窺探兩國檢察體系的文化區別了。
------
《#扭曲的正義:檢察官面對的殘酷真相,走向崩潰的檢警與媒體》 (2021年3月4日正式上市,3月9日二刷,3月18日三刷!)
聯經 | https://linkingunitas.com/L184634
博客來 | https://linkingunitas.com/B184634
金石堂 | https://linkingunitas.com/K184634
誠品 | https://linkingunitas.com/E184634
Readmoo讀墨| https://bit.ly/3t2sg7g
Kobo| http://bit.ly/3bS0oeT
★ 電子書獨家收錄﹕〈作者辭呈〉、博客來獨家加值〈檢察官人生百態十三景〉
法學緒論志光 在 港。故 kongguhk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每經過一塊聳立於道路旁的路牌,不論其顏色是藍、綠、黃色,不論被馬路的沙塵掩蓋、被陽光曬得褪色,抑或光鮮亮麗,對Gary而言,都盛載著不同的故事。他總能夠從路牌的顏色、字體、排位、中英文字元大小、路牌身處的位置等等元素,講出那塊路牌的特色、故事、演變歷程等等。
Gary自小就喜歡發堀埋藏於道路、路牌之中的故事,他更創立民間組織「道路研究社」,集合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為道路發展出一分力。
這份熱誠,出自他多年以來對於香港道路的興趣與專注;這份專注,有一部份卻原來出自一個屬於自閉的症狀——亞氏保加症。
「巴膠」童年
「記得小學三年級時,一位醫生突然跟我說我有亞氏保加症,是輕度自閉症的一種。當時其實不怎麼困擾著我,因為年紀太小,根本不知道是什麼。」Gary憶述起自童年時代就出現的人生轉捩點,說得輕鬆平常,彷彿醫生只是跟他說他患了感冒似的。
據藥物教育資源中心於2019年的文章指,香港約有一到兩萬宗亞氏保加症個案,患者(有時被稱作「A仔」)大多在與人溝通、待人接物方面會有困難;卻同時會擁有高於常人的智力、記憶力等。目前尚未有藥物能夠根治,只能循緩解專注力不足、穩定情緒去紓緩症狀。
「小學時其實問題不大,尚未成長到需要擔憂學業的年紀,頂多只是怕考試考不好,父母會責罵;在社交上,當時也有志趣相投的朋友。」Gary以奇怪來形容他們朋友的圈子:「我們班上有某幾位同學喜觀巴士,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巴膠』,於是我們自成一角,每天聚在一起聊巴士。」對於其他同學朋友,Gary沒有印象,亦滿不在乎。
成績欠佳的青年,到今日的IT男與社長
直到中學時期,因為先前參與社交技巧的工作坊,在與人溝通方面,Gary尚且能夠應付;「A仔」的身份與症狀,卻開始為Gary帶來學業煩惱:「好記得在學校有些科目,無論我多用功,把平常玩耍的時間都用在溫習之上,都仍然無法合格。」學校曾經叫他考慮退學,報讀職訓課程,早日為就業作好準備。然而,在職訓學校找不到喜歡科目的Gary,最後沒有聽從學校意見,輾轉之間到了澳洲升學。
Gary成功在澳洲取得大學學位,現在回流香港,從事資訊科技工作。回想到澳洲學習的經歷,他感覺鬆了一口氣:「當地的教育制度,比起香港更能照顧不同需要的學生,也有著更多比較有趣的科目,讓我也能找到自己的專長。」於是Gary開始放下心中成續久佳的顧慮,一邊修讀感興趣,亦力所能及的科目,一邊開始自己研究起港、英、澳三地不同的道路規劃。直至今日,Gary與道路研究社的伙伴,經常會解答市民大眾的疑難、也會就著設計、擺位欠佳的路牌向路政處、運輸處投訴。他們去年更出版書藉,科普道路標誌及交通設計的基本知識。
可以說,因為遠行澳洲,讓Gary走在一條相對平坦的道路之上,在就業市場、在社會上,都能找到自己的崗位。
香港融合教育的處境
澳洲的高中課程,有著法學、環境研究、多媒體研究、心理學、工作室藝術、舞蹈、戲劇、訊息系統等三十多個專業且分類仔細的範疇供學生選擇;反觀香港,即使政府為SEN(特殊學習需要)學童推行融合教育逾二十年,當初校方給Gary的建議,卻仍然是「不如退學去讀職訓局」。這不單是學校的問題,畢竟香港大部份中學,學生能夠選讀的科目,不外乎文、理、商、工四個大類別,與上述澳洲教育的豐富及仔細程度相去甚遠。
在今日的社會中,Gary最終尋找到自己立足之處,閒時亦能以路牌、道路研究的興趣與專長、以「道路研究社」創辦人的身份貢獻社會。Gary未曾想像過,要是當初沒有赴澳留學,今日會過著什麼生活。然而,香港SEN學童的處境,在融合教育的大方向下,他們的需要是否真的被照顧到,抑或有更多例子,是他們沒有如Gary一般幸運,能找到自己的方向與崗位,而在力不從心的位置上苦苦蹉跎、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