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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2日/5月9日
基隆河步道串聯計畫難產
記者王慕慈/基隆報導2019-05-12
基隆河沿岸步道缺廁所,議員要求比照新北市開放抽水站給民眾方便。 (記者王慕慈攝)
基隆河員山子分洪工程民國九十四年完工,市府規劃沿岸防汛步道兼自行車道並串聯新北,推動十三年來中繼、休息站、腳踏車專用道及親水公園闕如,連上廁所地方都沒有。議員張耿輝要求協調抽水站開放廁所讓市民方便。
基隆河全長九十六公里,基隆市部分十五公里。市府九十五年規劃沿岸城鄉風貌計畫,原案現因年代久遠且執行有困難度,工務處另起爐灶,一0四年起先就基隆河沿岸防汛道路兼供步道或自行車道使用串聯進行重新規劃。
市府委外進行可行性評估,規劃串接下游與新北市汐止交匯處,往上則從碇內接到新北市瑞芳區交匯處,建置完成將可與大台北路網完成串聯。
工務處長張元良說,短期目標是利用基隆河既有的防汛道路,透過斷點銜接串聯優化道路使用功能;長期則以基隆河兩岸既有防汛道路做系列完整且安全的串聯與規劃,營造優質休閒空間。
受限於河段地形起伏甚大,串聯計畫所需經費概估達五億二千萬元,水利署要地方負擔一億多元。市府認為基隆河屬於中央管理河川,將繼續向中央爭取全額補助或逐年分段辦理。
張耿輝說,市政應有延續性,基隆河步道串聯計畫,到現在中繼、休息站,或自行車充氣站闕如;那麼長的距離,連找個上廁所的地方都沒有,只能找附近宮廟或加油站。沿岸有十六座抽水站,建議借鏡汐止河段,協調廠商開放讓市民方便。
張元良表示,會與新北市連繫觀摩汐止星光橋鐵馬驛站提供打氣、飲水及基本救護、廁所等公設怎麼處理,再研擬基隆抽水站有沒有條件做。同時,串聯部分現以分段辦理方式,基隆河右岸碇內段興隆路至暖江橋未串聯,過港路至尚仁街至八德路段也是。他說,興隆路砂石車多,所以優先處理;七堵與暖暖將各挑一危險路段以棧橋式串接,透過立委向水利署爭取中會°
加速危老重建 議員促提配套
記者王慕慈/基隆報導2019-05-09
基隆市老舊建物多,影響安全及市容景觀,議員促以獎勵加速危老重建。(記者王慕慈攝)
「都市危險及老舊建築物加速重建條例」獎勵重建容積百分之十,一0六年五月十日公布,明年五月底到期。議員擔心過了時效誘因不再,關心市府是否有相關配套,建議借鏡台北市設危老重建推動師,比照雙北放寬合法房屋認定標準。
議員張耿輝說,基隆老舊建物都更腳步慢,大建商要來都更蓋房子,建議容積率明確化、因地制宜、地方自治條例應考量現況。
議員鄭文婷指出,危老條例明年到期,房屋稅、地價稅獎勵也在民國一一一年到期,市府應搭配配套獎勵措施,讓民眾更有動機加速老舊房屋更新。
她認為,基隆與雙北合法房屋認定看起來比較簡便,但基隆房子很多沒有使用執照,提出解決方式加速推動都更刻不容緩。
議員楊秀玉指出,台北市有容積獎勵辦法、權利變換、畸零地自治條例等,建議基隆要因地制宜適度放寬,讓狹小基地重建可以不受寬度、深度拘限。全台危老重建最多是新北市,有上千專業經驗推手;建議學習台北危老重建推動師的培訓,加速推動。
目前基隆市政府受理危老重建計畫案三件,審查完竣一件、核定一件。都發處長徐燕興說,危老條例在經濟弱勢、結構補強補助及減稅、融資,市府在二月已權責分工,配套法令都有,加強宣導責無旁貸。此外,危老推動師也與內政部反映,建議與雙北合作,二月已納入縣市合作議題。
http://www.cdns.com.tw/mobile/news.php?n_id=0&nc_id=298090
屋頂搭建防漏設施 盼鬆綁
記者楊耀華/基隆報導
基隆多雨,老舊公寓屋頂多有漏水等問題,市府自治條例規範屋頂搭建相關防漏設施,限制在五層以下、建造年限十年以上,經建築師、土木技師、結構專業技師鑑定確有漏水情形,同時限制屋脊高度不得超過一點五米,民眾難以據此申請合法搭建。議員九日建議放寬相關限制。
議員呂美玲指出,新北市搭建防漏設施相關規定開放七層樓以下建築,且不需經建築師簽證,只要現場勘驗確認即可搭設,高度則不得超過二點一米,建議比照新北市放寬相關規定。
議員秦鉦、莊敬聖表示,現行限制高度讓到屋頂維修、查水表,甚至是消防救災時都得彎著腰進行,不符合實際狀況;議員蘇仁和更直指,搭建防漏設施可能只要花個一、二萬元就能解決,但要建築師或專業技師鑑定簽證一張至少就要十五萬元,建議只要現場勘驗確認漏水就可申請搭設,完工後再行複驗即可。
市長林右昌指出,建築有相關法令規定,新北市的作法在適法性上有所疑慮;都發處長徐燕進一步說明,中央對於新違章「即報即拆」全國適用,新北「二米一、免查報」的規定若到中央不可能會通過。
莊敬聖指出,基隆臨海加上天候多雨,建築物比其他地方更加容易侵蝕、漏水,應該因地制宜;張耿輝也強調,「法規是死的」,應該因應各地情況不同做修正。
議長蔡旺璉決議,為有效解決老舊建築屋頂漏水問題,並配合建物維護與救災等實際需求,請市府儘速研議因地制宜之彈性調整做法,其中有關無壁式雨棚高度規範應檢討適度放寬,請市府在下次定期會將辦理情形提報議會。
http://www.cdns.com.tw/mobile/news.php?n_id=0&nc_id=297564
洪聖廟解簽 在 華人民主書院 New School for Democracy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西藏人權組織報告:比朝鮮管制更嚴的是西藏
長期關注藏區的國際非政府組織國際聲援西藏運動上周發布了一份重磅報告,其中揭露了中國政府在廣大藏區範圍內施加的壓迫性政策,要求當局解除對外籍人士在藏區的旅行限制。
在這份長達40多頁的題為《禁止通行:中國強制隔離西藏和政策對等事例》的英文報告中,國際聲援西藏運動主席馬泰沃·麥卡西(Matteo Mecacci)在綜述中寫道:“中國領導人希望完全隔離藏區。相較於尚有少數外國媒體存在的朝鮮,西藏的信息封鎖通常被描述得比朝鮮更惡劣。眾多獨立國際觀察員被當局限制或禁止訪問藏區,但中共官員代表團卻可以隨意出入西方民主國家,宣揚他們的相關政策。他們歌功頌德的宣傳機器掩飾了腋下匕首的鋒利,而中共的目的正是防止外界了解當局對少數民族的極端打壓。”
報告引述了今年2月初兩名《紐約時報》記者的遭遇。他們在藏歷新年期間來到了四川德格縣宗薩寺報道當地節日習俗,但就在他們陪同僧侶們彩排演出舞蹈時,警察突然在寺廟出現,之後這兩名記者被警方拘留了近17個小時。在漫長的盤問和等待後,他們被公安人員全程護送到了一架返回北京的班機上。
報告指出,兩位外籍記者“卡夫卡式”的采訪遭遇展現了中國政府在青藏高原地區系統性的隔離政策,北京當局希望培養藏民對中共政策的絕對服從,並屏蔽掉所有和官方說法不一的西藏相關報道。
長期關注西藏事務的女作家朱瑞在印度達蘭薩拉接受本台記者電話采訪時表示,她近期從一名安多藏人口中了解到他於朝聖途中在出境邊檢時的經歷。朱瑞介紹說,這位藏人出關掃描身份證件時,讀卡機發出了又細又長的聲音,這和漢人出關時的辨別音明顯不同。他推斷,海關工作人員可以由此快速辨別出藏人的身份並施加盤查。因為擔心當事人的安全,朱瑞不願進一步描述他的旅行細節和去向。
“我覺得中國一直是這樣,對周圍弱小的國家都是一種盛氣凌人的欺壓。它覺得因為現在西藏在他的手裡,所以它不想很客觀地面對這個問題。”
從政府控制信息流通角度來看,新疆和西藏的處境高度相似。2015年底,法國新聞雜志《新觀察家》駐京記者高潔(Ursula Gauthier)批評北京當局試圖把巴黎暴恐事件與其在新疆的維穩行動和當地恐襲事件聯系在一起,遭中國外交部批評,並拒絕為她續簽記者簽證。次年元旦,高潔被迫離開了中國。
報告說,中國政府百般阻撓外媒報道的同時還限制藏人朝聖或出國,並試圖阻止他們對外界發聲,以免當局在藏區的封鎖性政策被國際社會所知曉。
上周二,藏語教育倡導者扎西文色(Tashi Wangchuk)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現年32歲的青海玉樹縣人扎西文色在2015年接受了《紐約時報》的視頻采訪,披露了藏區學校大力弘揚漢語教育而排斥藏語教育的情況。他認為,政府這樣的做法會導致西藏民族文化的滅絕。扎西文色還在采訪中說,他理解藏人自焚的原因,並提到自己也有可能會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報道播出後不久,他就被當地警方帶走,並於同年以涉嫌“煽動分裂國家罪”被正式批捕。
據國際聲援西藏運動統計,近年來已有153名藏人因無法承受令人難以窒息的民族政策而選擇自焚喪生。最近一起自焚事件發生在今年3月,44歲的藏民次闊杜恰在阿壩縣點火自焚以抗議中國政府在藏區的高壓政策,當場身亡。
報告要求北京當局全面解除外籍人士在藏區的通行限制,停止限制藏人的出入境自由和言論自由權,同時呼吁各國政府更加密切地關注中共的對藏政策。
現居紐約的人權律師葉寧表示,中國在藏區實行的戒嚴政策比在新疆實行得早很多。在1989年拉薩騷亂事件後,中國政府在西藏就宣布了戒嚴和武力鎮壓的消息,而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前夕爆發的西藏騷亂導致當局對藏政策變本加厲。相比之下,中國對新疆的旅行限制令是在近年來才逐步實施的。
“如果西藏的情況真的像中共宣傳的一派鶯歌燕舞的話,民族政策好啊、民族大團結啊, (中共) 就不可能搞這種信息的全面封殺。”
葉寧指出,美國國會議員於2017年提出的《西藏旅行對等法案》對改善藏人的境遇來說至關重要。此法案要求中國政府解除對美國外交官、公民和記者的入藏限制,否則美國將拒絕某些中國官員進入美國。截至本月,眾議兩院仍未對該法案進行投票。
國際聲援西藏運動成立於1988年,致力於維護藏人基本人權、支持藏人自決。該組織與達賴喇嘛關系密切,其基金會資金主要來自美國國會。
記者:家傲 責編:申鏵 網編:洪偉
本新聞由自由亞洲電台提供
洪聖廟解簽 在 黃敬平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
不管你喜不喜歡或支不支持她,不論你是不是認同或反對她的觀點。就我個人的政治立場和意識型態,我自已很受感動她寫的文章與想法,我願意支持這樣ㄧ位最真誠的總統候選人!這是我自已ㄧ個人的想法,無關乎其他人,我想要收藏她的心路筆跡,所以PO在我自已的網路做記錄,並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見賢當思齊。
(不喜歡或反對的人可以別看;要謾罵或批判引起注意的說法就請把力氣省下來吧。請到別的版面去發洩你的不滿,不用來我這邊洗版或浪費口水了)
《反省與承擔》
洪秀柱閉關感言
各位朋友、各位女士先生:
大家好!幾天不見,抱歉!讓大家掛心了。
這幾天我在山中靜思。由於這段時間的紛紛擾擾,我需要在完全安靜的狀態下,以寧靜的心面對自己,仔細檢討這段時間的種種,把問題的所有層面再看清楚。也想清楚該如何繼續出發,走我該走的路。
我是帶著許多問題與困惑來靜思的。幾年來我心頭一直有著許多疑問,我們社會有那麼多良善的面向,比如志工的無私奉獻,民間的敦厚人情,但一旦進入政治領域,這些好像都變了。我們社會為何可以如此容忍政治人物的不真誠?如此的翻雲覆雨?我常想,無論馬英九總統的個人和施政,各界有多少不同看法與評價,他畢竟兢兢業業,清廉自守,為什麼這樣一個人的民調和民間聲望,竟然會低於極度貪腐弄權的陳水扁前總統?人民為何如此苛責於馬而寬待於扁?這公道嗎?何以李登輝在每次背信忘義和數典忘祖之後,卻都能得到曲意迴護,乃至於他終於敢說出古今中外一個國家領導層級的人,所能說出的最恬不知恥的話?而在他背叛國人,貽笑中外之後,為何泛綠朋友還能寬容?他們究竟怎麼考慮這個涉及忠誠與公義的問題呢?這個國家還有公義嗎?還有是非嗎?
我在想,聖經裡呼籲人民要高舉公義的大旗,這面大旗為何不能真正在台灣高舉?是台灣還不夠民主?還是轉型正義做得不徹底?又或者這二十多年來,由於我們沒有處理好國家認同、身分認同與兩岸關係何去何從的大問題,以致讓政客們得以任意煽動人民的情緒?坦白說這二十多年以來,台灣的社會不就陷入了另一種形式的民主內戰嗎?當認同成為內戰的主要訴求時,把切割式的認同視為最高價值,對不認同自己者,視為其心必異的非我族類,因此,人與人間基本的道德,政治人物應有的規範,社會其它良善的價值,是不是也就變得都不重要了呢?
這些問題都常讓我輾轉反側,最近尤其深深困擾了我,於是我知道我必須先清澈一下自己,否則我內心無法寧定,必然無法走好往下的路,所以我選擇了暫時放下一切,靜思自省。
也許人在心定下來之後,格外會看清楚一些事。幾天下來,我益發確定我們這個國家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這個病若不趕快救治,就要病入膏肓了。而我處在斯時斯地,就沒有逃避的餘地。
前天我看到了一段影片,是李前總統過九十歲生日的畫面,在祝壽者中出現了兩位他的衣缽傳人。一位是民進黨的蔡主席,另一位則是宋省長。這畫面總讓我感到一種特別的感慨。
李登輝先生曾用血書宣示加入日本皇軍,後又加入過共產黨,後來背叛了他的同志,也加入了國民黨,國民黨當然也點滴在心。他擔任過中華民國總統,但他卻讚揚皇民史觀,附和軍國主義,完全無視於軍國主義曾為中華民國帶來的災難。之前他主張釣魚台是日本的,以前元首的身分將國土拱手送人,前些天又宣稱原來他效忠的是日本。這種政治背叛與賣國行徑能不令人瞠目咋舌?至於蔡主席,是李先生的愛徒,她為李先生炮製了切割兩岸認同的兩國論,也曾宣稱中華民國是流亡政府,現在卻又回來選中華民國總統了。她一直到今天,都還不願吐露她心中對中華民國的真實看法。我感到奇特的是,我們的社會好像也不以為意。老話說「風俗之厚薄,繫乎一二人心之所嚮」,當廟堂人物公然以翻雲覆雨為能事時,國家怎麼會不生病呢?但是,我也不禁要問,究竟是甚麼力量使得這些人還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呼風喚雨呢?
最近發生的高中生反課綱微調行動,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二十年前,民進黨以民主為名,發動了黨政軍退出校園的運動,希望還給校園純淨的空間。二十年後,國民黨真的退出校園了,但民進黨卻進入了校園,還不只進入了大學,更進入了高中。他們發動大學生學運也就算了,現在還要鼓動未成年的高中生來發動學運。而且這個學運想推動的內容是甚麼?是要反對依據國家的憲法所訂定的課綱,而改依日本的皇民史觀來訂定課綱。這些可都是涉及國族認同的史觀大問題啊!更甚的是,當這個學運不幸有人輕生時,民進黨還希望踩著血跡來擴大戰果,我們的社會好像也依然不以為意。像這樣可以把政治黑手伸入未成年人世界的行徑,是甚麼心態讓我們社會居然可以容忍呢?
這些事例,這幾年來實在太多了,媒體上整天連篇累牘的造謠汙衊,網路上各種不負責任的批評謾罵,我們好像都不能遏止,這個社會似乎在某些領域就是陷入了歇斯底里狀態,整個價值也都陷入了混亂。前些天一則報導說,我們現在的老師們職業成就感越來越低,因為在許多家長的霸凌下,老師們已經不敢管學生了。其實何止老師,任何涉及公領域的部門,不都有著同樣的感慨?前些天颱風災後,有多少維修人員被包圍,被打,只因為沒有先去維修某些人受損的災情?我們都知道這些事並不是社會的常態,但是只要涉及了公領域,我們社會好像就亂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曾說我們的社會是一個危機社會,我們內外在的挑戰極多,包括我們國家存在著安全的威脅,我們的經濟存在著停滯的現象,我們有高齡化、少子化的問題,我們有貧富差距擴大的危險等等不一而足的問題,這些都是事實,也都需要有良好的政策與決策的執行品質,才可以逐漸解決這些問題。可是坦白說,我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條件,因為更重要的是我們社會存在著撕裂的危機,這撕裂的危機已經造成了政治上的惡鬥、公共事務上的無法決策,乃至意識上的分裂與人民間的仇視,這些問題已經深深困擾著我們,但大家卻又似乎束手無策。我上面所說的種種現象,就是明顯的例證。
這次閉關,可以說我把這個問題看得更透徹了。我說我們的國家病了,我們的國家真的病了,各位試想,如果社會不在意真誠,我們哪有信任?如果社會不在意是非,我們哪有道德?如果社會不在意理性,我們哪有方向?如果社會不在意因果,我們哪有明天?
我們的國家真的病了,「病因不在政策,而在政治,更在我們這些從事政治的人」。很多人都說,那些創造了台灣經濟奇蹟的重要官員,比如孫運璿、李國鼎等前輩,如果在今天的政壇,他們也一樣束手無策,因為他們就算再會擬定政策,也沒有政治空間可以讓他們揮灑。所以我們是病在政治,政治上有太多人不擇手段,視不真誠與反覆為能幹,視能捲起風潮以謀取政治利益為本事,上可以背叛國家,下當然就可以黨同伐異,上行下效的結果,國事也就不堪聞問了。
如果說這個病還只是一些個別的人的不擇手段,也許還好。但是我很清楚地看到,它已經發展為一種「民粹政治」的結構,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可以因為一個部隊管教不當的事件而把軍法整個給廢掉了,這是一種成比例的理性決策嗎?可是民粹政治已經成為一頭怪獸,只要發動,就沒有人可以抵擋得住,它以摧枯拉朽之勢,成為國家最重要的決策方式。
而且很不幸的,這個民粹政治的發動力量,主要掌握在綠營人士以及部分所謂的名嘴與媒體手裡,他們擁有定義敵我的權力,於是民粹的刀鋒所指,對象就很快被輾成碎粉。這當然不是說綠營有多厲害,之所以造成這股民粹的狂潮,綠營固然要負相當責任,藍營的放棄抵抗,乃至部分有影響力人士的推波助瀾,恐怕也要負起同等的責任。
所以不只國家病成了這樣,我還看到我們的黨也病了。也許各位還記得,我六月十日在中央黨部的講話,我說這麼些年我們的黨在立場上是不是產生了漂移,我們「是不是總在不該模糊的地方模糊了,在不該妥協的地方妥協了,也在不該姑息的地方姑息了,更在不該放棄的地方放棄了」。的確,這些年來,我們的黨經常讓外界感到是軟弱的、媚俗的、沒有立場的、遇到壓力就立刻退卻的。最近的一個例子就是課綱問題,我們的教育部遇到了壓力,就只好同意新舊兩案並行,放棄了自己的立場,讓違背憲法的課綱與遵守憲法的課綱並存。為甚麼會如此呢?
這段時間以來,在這點上我的感覺更是深刻。這段日子,有不少人好意地告訴我,選舉的首要目標就是勝選,只有贏得選舉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因而勝選是唯一的真理。也有人用他的經驗告訴我,我們台灣人民「好騙不好教」,不要談太深的道理,人民是聽不懂的,要迎合多數人的想法,才能得到選票。是這樣的嗎?我了解他們是關心我,也希望我能夠勝選。靜思期間我不斷地問我自己,選舉要求勝選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但我們該要一種甚麼樣的勝選?台灣這二十年來經常有選舉,勝選的人無數,總統也換了好幾位,他們都勝選了,台灣卻每下愈況,請問這樣的勝選有何意義?
坦白說,我們許多同志對民粹狂潮不是無感,但的確有很多人總認為這些問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很難在短時間內釐清,而在選舉頻繁的狀況下,也就常常因循而不去解決了。漸漸地當話語權落入了綠營手裡,就成了積重難返的局面。於是從先前的忍辱負重,然後不斷被軟土深掘,到最後甚至有些人也變成這股民粹狂潮的俘虜,也跟隨這些似是而非的論述,轉而質疑自己原本的精神與立場,也讓國政的處理,陷入雖為多數黨,卻形同是少數黨,讓國家大方向淪為綠營所操控的局面。然而大家思考過沒有,如果這樣的民粹狂潮繼續延燒下去,國家將會是個甚麼樣的結局呢?
作為本黨提名的候選人,很多同志確實對我懷抱高度善意,但也許因為我並沒有足夠的德望,讓他們信任我對國家困局的判斷。我承認我在知識上有待充實,在經驗上仍有不足,在職位上也並非一方之霸,但也許正因為我的平凡,我提醒自己,不要有知識、經驗或職位上的傲慢,應該向有能力的人學習,向值得尊敬的人看齊。在我準備參選的過程中,我努力學習與思考。也許我的知識經驗的確遠不如大多數政治前輩,但是我也相信只要我自己方向正確,並以誠懇的態度就教於同志,他們一定願意協助我一起為國家社會效力。可是實際上觀望待變的思維仍然所在多有。
靜思期間,我想得最多的,其實還是我的參選初衷。今年四月我開始認真考慮參選,單純的就是提出一條正確的道路。當時我絲毫沒有考慮過大位與權力的問題,因為我的評估跟各位一樣,我從不認為自己有出線的可能。當時只想到國民黨的危局,做為黨員的一分子,我必須點出國家困局與未來應走的道路,如果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願意出來承擔,我會毫無罣礙地飄然退出政壇。
對於這條正確的道路,我的考慮是,如果我們國家面臨的最大政治困局,就是民粹狂潮的話,我就要找到造成這股狂潮的原因,然後提出解決辦法。其實大家都很清楚,這股民粹氣氛的出現,根本原因就是兩岸問題不得解決,因為兩岸問題無解,所帶來的安全與發展困境,讓對岸成為台灣所有問題的標的。我們社會把所有的焦慮都指向對岸,於是就無法準確看待對岸所發生的變化,同時也在台灣內部製造了這個民粹政治的結構。如果問題的根本在此的話,我當然要以替兩岸創造真正的和平為首要目標。
七年多來,馬總統為兩岸關係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他自上任以後,以二十一項協議開啟了兩岸經貿文化的密切交流,維持了兩岸的穩定,也為台灣創造了發展契機。但是從去年太陽花反服貿開始,我們看到兩岸關係的發展的確碰到瓶頸,交流已有猶豫,穩定已顯脆弱。我們要繼續選擇不碰政治議題,讓兩岸關係一直拖下去,還是要選擇民進黨的路線,讓兩岸關係既「鬥」又「拖」?我認為,無論是選擇鬥還是拖,都不是正面積極的態度,或許我們可以拖過這幾年,但是下一個十年,下一代呢?從個人的利益或選舉考量,選擇「鬥」或「拖」這兩個隨俗依眾的政策,比較容易討好,也不容易被扣帽子,但是為了台灣的前途及後代子孫的福祉,我不想看到我們繼續模模糊糊的坐困愁城,甚或像溫水煮青蛙似的坐以待斃。做為總統候選人,我必須誠懇地告訴各位,我堅定地要走一條為台灣創造和平的道路。如此才能真正改善我們的投資環境,同時為青年朋友開創更開闊的發展空間,更為台灣創造被世界需要的價值。
我認為,為兩岸創造和平穩定的架構,乃是台灣得以解除困境的起點,所以我不僅主張要鞏固九二共識,還希望能夠延續、深化,進行兩岸政治協商,在恪遵憲法、平等尊嚴、民意為本的原則下,簽署兩岸和平協定,共同確定「分治不分裂」的兩岸定位原則,並同時解決國際參與、永久和平的問題。
確定這個根本方向後,國家才能有充分的開放空間,來創造均富的環境,並讓台灣可以進行價值重建。這就是我的參選初衷,也是我提出「和平、開放、均富、道德」為我的競選主軸的原因。我完全相信只有破除民粹才能為台灣解決亂象,重建道德與價值,只有創造和平才能為台灣內部與兩岸解除對抗的引信,也為台灣創造更進一步的發展空間。同時,我也認為我有義務以最大的力量來宣示這條道路,就算功成不必在我也無所謂。
跨過初選門檻後,我不再只是理念宣揚者,我必須轉換為國家領導人,我要負責讓這理念落實。這幾天,我腦海裡經常浮現這一個多月來我全國走透透的場景。我想起了許多鄉親不斷問起的一些問題,他們問我:為什麼我們的社會會變成沒有是非,充滿暴戾之氣?為什麼我們的執政黨會變得懦弱與不敢堅持?為什麼有些媒體可以一直顛倒黑白?為什麼我們有了這麼多的言論自由,然而我們卻不想聽、不想看?為什麼我們的在野黨明明就只會抗議、杯葛,無視台灣的整體前途與利益,卻似乎越來越壯大?為什麼我們社會善良理性的人,都漸漸只能選擇冷漠以對?這些可愛的民眾不斷以充滿焦慮的聲音,問出了這些沉重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有太多民眾以擔憂的口吻,不斷問我,台灣這樣下去,他們的下一代要怎麼辦?面對這樣的聲音,我心頭真是充滿了歉意。坦白說,我覺得我們這些所謂的廟堂人物,無論在朝與在野,真的都對不起人民,特別是對不起下一代。我們每天都媚俗地叫著各種口號,可是實際上卻陷入了無止盡的政治惡鬥,一方不計一切手段地企圖奪取政權,一方庸懦地不斷從底線退卻,只求能夠明哲保身。於是我們的政經社會發展,無一不陷入泥淖,我們的下一代看不到希望。政治人物為了不要惹火燒身,很少人敢去解決關鍵性的問題,也很少人敢去推動真正能夠幫台灣脫離困局的構想,長此以往,台灣還會有希望嗎?於是我想,除了堅持初衷,我還有甚麼辦法可以回應那一張張焦慮的臉孔呢?
我們常聽到一句話,「種甚麼因得甚麼果」,這不是再淺顯不過的道理嗎?我們如果輕率地投下選票,大家就會讓政客隨意玩弄;政客如果用製造族群、地域等分歧的方式來選舉,這個社會絕對會愈來愈分裂;當我們把勝選看得比甚麼都重要,心中想到贏者可以全拿時,社會的良善價值必將離我們遠去。而如果我們能夠用正確的道路來推動國家的改變,人民也才能獲得希望,不是嗎?
於是,我想起了「國家、責任、榮譽」這幾個字。在國家利益、人民利益之前,我沒有退縮的餘地,只有把自己當成一塊指標磚,讓千千萬萬的磚與我共同舖設一條正確的道路,讓國家得到和平,讓人民得到安定、繁榮與均富。事實上我反覆思索,我相信,做為國家領導人,他所需要的也許不是最豐富的知識,最強的行政能力,但他一定需要有堅定的信念,能準確認知國家處境、掌握國家發展方向,還需要有真誠的人格,以及和人民溝通對話的能力。也唯有做到這點,我才有可能真正獲得人民發自內心的支持,並因而勝選。而所謂的榮譽,就在於我是不是對得起自己,讓自己的內心獲得真正的平靜。
各位朋友,其實我與大家一樣,都是平凡人,只是一些特有的因緣,讓我今天站上台前,有機會為大家服務。我也像大多數台灣的女性一樣,在家中有困難時,就會挺身而出,挺住一個家,而從來不會去想自己是否能夠承擔,而是必須承擔。我的參選不是因為想到天將降大任的天命,也不敢自詡為英雄救國的情操,而只是覺得該出來就出來,該承擔就承擔。未來,我還是會繼續選擇平凡,但會更提醒自己,人格與價值是一個領導人應有的品質,包容與視野是領航者應有的內涵。我視這段時間烈火焚身的鍛鍊,為上天對我的試煉,我謹以誠懇的反省,向各位承諾,我仍舊是那個敢說敢言,勇於承擔,以真誠來做人處事的洪秀柱!所有流言與觀望,請到此為止!我會為我的信念奮鬥到底,決不退縮!
靜思期間,我反覆與自己對話。我的參選,在眾人眼中或許是個偶然,但何嘗不是否極泰來,正面力量必會湧現的必然?我會堅持參選的初衷,高舉「真誠、理性、和平」的大旗,用真誠來揚棄虛假,用理性來擊潰民粹,用和平來開啟大道,這樣我才對得起自己,也才對得起支持我的每一個人。因此我將視這次選舉意義為:這是國家領導人人格上「真誠與偽善」的抉擇;這是國家決策上「理性與民粹」的抉擇;這是國家方向上「和平與逃避」的抉擇。
我希望我這次的參選,不僅可以讓國家有一條正確的道路,也可以讓台灣的政壇有一股完全清新的面貌,也希望促成我所屬政黨的體質更為健全,讓國人更為幸福,讓年輕人更有未來。在這個台灣極需改變的時代,我希望「真誠而非虛假,質樸而非狹隘,能力而非權謀,包容而非含混,自重而非自戀,堅定而非固執」,能夠重新成為我們評選領導人的必要品質。從九合一敗選後,本黨的檢討似乎並未能感動社會,因此我也非常希望在必要的或有爭議性的重要議題上,以開放方式進行辯論或討論,大家一起把政策路線講清楚,讓人民清楚知道為何要支持本黨。
最後,我也想向我的對手蔡英文女士說幾句話:我們兩人何其有幸,能夠以女性身分為台灣民主寫下歷史的新頁。台灣的選舉有些地方太違反人性了,該是共同「放下屠刀」的時候了,我希望我們兩人引領的選舉,是一個名符其實的選舉,而不再是選戰。讓我們一起來展現,誰更有決心與能力來帶領我們的國家走向未來,我相信,只要我們共同有這樣的胸懷,無論選舉結果如何,都將是全民之福。我將從我自己做起,如果您同意,我願意親自前往拜訪,邀請您一起藉著這次選舉,透過女性無私的良知與深厚的愛心,終結藍綠立場的惡鬥和理盲偏見的民粹,將各自關鍵的治國理念與做法,透過反覆的說明與辯證,交給選民抉擇;讓我們的社會因為選舉而變得更好,讓我們的國家可以真正地透過民主而走出美好的未來。
親愛的朋友們,希望大家在選擇支持我時,是因為認同我的「真誠」,也是了解我對「破除民粹、創造和平、真誠治國」的堅持,這才是讓我們國家能夠再起的方向,我認為只有這樣的勝選,才是有意義的勝選,也才是國家與人民真正的勝利。
各位朋友,我堅定相信,這次選戰是台灣轉變心靈的時刻,所謂「千年暗室,一燈即明」,挑戰固然嚴峻,但一念轉變,光明就在眼前!
謝謝大家!也祝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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