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黎
好長啊,
睇完好似搵返對生命嘅熱誠。
[CITYU] 突然發現,近排多了很多有關中學生患有Cancer那種苦澀無奈的文章post。
對此,我由衷的身同感受,因為,癌症真的越來越年輕化了。我患有過Cancer:Lung cancer。不過,我的經歷有點不同。
那是接近五年前的事情,我可以相隔多年之後現在的很安逸的描述著是因為我痊愈了。所有的事情,我都記憶猶新,就像不久前才發生。
幾年前,我正在讀form3,準備升form4。我是六月份的生日,十五歲的夏天,充滿了叛逆。我終於可以返工了,靠自己賺錢不用再厚面皮向父母伸手腰零用錢。白天上課,晚上兼職,穿梭在忙碌的廚房拿著低廉的薪酬,但是,我為此樂此不疲。因為,那時在上班的地方認識了很好的朋友,緊接著還認識了我十五歲那年,以為這就應該是我一生的歸屬的女孩。像大多電影劇情一樣,開頭總是帶點甜蜜,但後來都會得結果都是那麼的苦澀。
未上班之前,我就已經時常會流鼻血。一直不以為然,相信大多數人都有過經驗就是家長都會講:「天氣乾燥,後生仔留d鼻血無乜野。」
直到有一天,我睡醒後如常起床,感覺口腔血腥,一起身,血順著鼻子決了提般不停流,喉嚨也不停的乾咳,可以咳出血。我嚇壞了,拿著紙巾,又拿冷水拍頭,怎麼都不管用,過了會兒,流完了一定量的血就停了。那刻,我有點害怕,跟我母親說了經過。母親依舊不以為然,因此,我也不了了之沒太放在心上。
學照上,工照返,戀愛也不溫不火的進展。但,流鼻血的次數越來越頻密,時常出現頭暈,胸口疼痛。
直到有一天,與母親在大家樂吃飯,還記得很清楚是咖喱吉列豬扒飯。吃著,吃著,喉嚨又感覺到了腥甜,鼻血又止不住的流,但這一次,我卻暈倒了。母親說,我一頭扎進了豬扒飯上。
這一次,的的確確把母親嚇壞了。本為單親的我,家裡並不太富裕。眾所周知,去公立醫院排期,排到了,人都可能入土為安了。幸好一直有買醫療保險。為求安心,母親執意把我送進了私家醫院做全面檢查。
各種檢查,都做過了,我足足躺了四五日。我知道,每一天在這間醫院停留都是在燒錢。
出院后,我并沒太放在心上,生活依舊。時針秒轉,很快過了一段時間。
記得很清楚那天,前一天媽媽打電話,跟我說: 聽日唔好番學,跟我番去複診。隔天到了醫院等候時,我還一直在和女朋友sms,說一會兒去你家樓下陪你吃糖水。
輪到我了,走進房間,簡單的詢問後,化驗的結果,醫生一一道來。
那十幾分鐘,沒有人知道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我呆呆的聽著醫生說一些9588又不明白的話語,耳鳴走神,但我能聽見的就是我患病了,應該很重吧。
見完了,媽媽陪著我走出去,我不記得當時媽媽跟我說了什麼,我只是呆若木雞的跟著媽,搭車,回家。那晚,我躺在床上沒有出去過房間 ,推了與她的約會。
我睡不著,母親也沒睡,家裡只徘徊著電視的聲音。
她敲了敲門,叫我出來。
母親說,叫我乖乖聽話,以後或著要經常去醫院,好好甘加油,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努力不要表現得沮喪,也沒有哭,但不自覺的提高了嗓音,卻失控得咆哮道:「屋企撚有錢啊?撚有錢住私家?治乜撚野治,不如死撚左算啦,屌。」
我大力關門就回到了床上。
過了會兒,我冷靜了下來,我知道自己剛才的態度太過分了,但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對母親,我相信大多數人那刻都不會懂得如何面對。但我知道,那夜裡,我母親,一定有在偷偷的哭。
後來,我收到了,母親的信息:「兒子,有些錢,必須要花,你是我兒子,我就只有你,無論如何,我一定都會拿出錢來。」
我一邊看著銀幕,一邊躲在房間的角落,不敢發出聲的抽泣。
後來,我同意了并積極配合治療。那段時間,沒有人明白我有多痛苦。鼻血依舊會流,胸口依舊時不時會疼,乾咳咳著咳著就會咳出血。對於我來說,醫生的報告結果,就像是為我這段還未享受過的人生提早的宣判了死刑。
我依舊有上學,但開始越來越放肆,頭髮長到違反校規;當被學校裡那些臭串的古惑仔怒啤,或撩自己,或走路的時候被撞到,我沒有再忍下去,反而我是立即一拳打過去。那段時間,大過,小過寫滿了手冊上。那段時間,我出了名,身邊的同學也越來越怕我。我沒有告訴學校裡的任何人我患了病。老師問我為什麼要打架,又打給家長又落懲處的。我回答,「只是不想被欺負而已。」我知道這些事無需解釋太多,因為老師永遠也不會去深入的探索或制止到某些學生的霸道或欺凌。
母親對我在學校的事沒有過多責備。
工作方面,我減少了返工時間,變成了一個星期只番一天或者兩個星期才一天,由於和經理關係很好,搪塞了學業為重的藉口,也沒有被為難。
而愛情方面…
有一天的化療,受醫生的囑託推薦,住了院。那一晚,媽媽因為要返工所以我要一個人。
我鼓起勇氣,SMS告訴了我的好兄弟,和她。說,「我患上了癌症,現在在醫院,今晚會過夜,有興趣大施善心來探訪探訪我這個可憐的病人嗎?」
我的兄弟,隨後立即打電話來慰問我,語氣有點嚴肅但令人很窩心,我繼續扮可憐,然後他就說,「我同XX宜家即刻由大埔過來九龍塘。」
那晚,我們談了好久,談著談著我在他門面前哭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怎麼辦,以後的我怎麼辦。他們也哭了,三個大男人坐在Canteen拍打著肩膀在那哭,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太丟臉了啦。
那晚,她呢,回覆我:「我唔得閒啊,我有野做,唔過來得唔得?」
我望了那十五個字好一會兒,回覆到:「甘夜d呢?過來見我一面,我想見你,我幫你比的士錢。」
「唔得啊。」
那一晚,我沒有再回覆。輾轉難眠,我好像明白了什麼,這樣的我或許應該這樣做。
情人節快到了。記得之前有一天,我和她逛街的時候路過一個櫥櫃,裡面陳放著戒指,她說好漂亮。我一直知道她很喜歡,不便宜但也不是很貴,我用僅有的零碎積儲,偷偷的買了下來,并訂了一束玫瑰花。
自從上次醫院那次短信後,我沒有再提起我患病的事,她也有過抱歉,也就不了了之。情人節到了,很久之前就約好了今天要見面。一放學我就衝去拿玫瑰花和準備好戒指,或許你會問,十五歲的你在情人節拿著戒指又玫瑰花的是要求婚哦?不然花那麼多錢買戒指幹什麼。醫院那裡明明就要花那麼多錢了,你還浪費在女人身上。那時候的我還太傻,我也不知道,或許就是心血來潮吧,然而就買了。
我見到了她,從背後抱住她,送上玫瑰花,然後又清唱情歌當背景音樂,畢竟她說過,「電影d浪漫情節系因為有背景音樂。」接著送上了戒指給她戴上。
情人節嘛,畢竟是甜蜜的,然而對我來說,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後來,再見面的時候,我約了她在她家樓下,見到我,她有走過來抱著我。這是情人節之後一段時間的第一次見面。我問她,怎麼不見你戴著戒指,是不喜歡嗎?她說,不是啊,只是怕整不見而已。隨後她墊高腳,打算吻我。
我推開她,沒說話也沒回應她望她了好久,說了句:「不如我地分手吧。」
她:「講真?」
我:「系,我比唔到幸福你。」
她望著我,我望著她,停頓著。
我:「我身體出左事,來緊我會遇到好多好多問題,有可能要一直訓系醫院,有可能會死,我無法好似之前甘再好似個正常人甘同你開開心心拍拖,我會有好多負面情緒,我會會爆發出來,會墮落,會沮喪,會諗唔開,有誰會願意揾個藥罐子來當自己男朋友。最重要既系,我覺得我唔應該讓你同我一齊承受呢d,我怕我耽誤,傷害你。」我心裡補充了句:「或許你根本不會願意同我承擔這些,畢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女,憑什麼陪我一齊捱。而且,你根本就沒那麼愛我。」
她看著我的眼睛,說;「好啊,甘就分手。」
好多人都說,在青春里,無數個零零星星的喜怒哀樂都會很容易被放大。
我笑著對她說;「我愛你,拜拜。」
路的盡頭是地鐵站,一共五條街,是我那刻感覺人生里最漫長的路。我沒有回頭,我知道,我傷害到了她,但,如果在愛情里做劊子手,就不應該留情。我不回頭,我怕我看到她站在原地望著我,我會心軟。走得足夠遠了,我轉入巷口,如釋重負,蹲在地上,大口的大口的吐著氣,眼淚不停不停的流,15歲的我,終於知道,原來,愛一個人這麼痛。
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去見她。
生活缺少了愛情,剩下的就只剩親情和友情支持著我每一天面對病痛不作出妥協。日子單調乏味,我沒有放棄但也沒有過多的期待。
關於她的消息,我總能知道,直到那句話傳到了我的耳中,我明白了愛情除了痛還有苦,苦是苦不堪言的苦。
她的好姊妹告訴我,「佢一直認為,我患重病系我為飛左佢,好方便去溝其它女仔而亂作既藉口,以為自己是韓劇男主角?扮乜野,真係好cheap。」
日子沒有了她我不會死,但我或許會比人更早死。
直到母親跟我說,醫生說,我應該做手術切除腫瘤來杜絕癌細胞擴散以致其他器官病變。很溫柔的問我,兒子,有勇氣接受嗎?
媽媽說,手術,有風險,會死亡,生存率最多70-80%,要我和她慎重考慮。
我想也沒想,就說:「好啊。」
簽訂相關文件,手術如期進行,臨近的日子越來越近,我心裡越來越害怕,但表現得越來越鎮定。我知道,懦弱表現在兄弟面前就好了,堅強我留給我媽媽,我開始每晚都跟媽媽說:「媽,我愛你、媽,我想你、媽,我們要加油。」
「媽,手術完了,我會考進大學,我將來一定一定要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人。」
「媽,你猜猜,我想成為的「很厲害的人」是怎樣的?」
「媽,我想成為厲害到可以我的一舉一動可以左右到這個社會,這樣我就能改變這個社會所有不好的一面,而且還能讓你過上好日子。」
「媽,我愛你,對了,跟我幫我兄弟XX說,我也愛他們。」
手術完結了,醒來的時候,是在夜裡。喉嚨發不出聲音,每一下呼吸都撕裂著疼,偌大的病房,我看著天花板,沒有力氣扭轉頭,但我知道,媽媽一定在身邊。
我聽著心跳儀的聲音跟著它一起數著自己的心跳,活著的感覺真的太好了,等我恢復了健康,我要大力的呼吸,盡情的跑,盡情的跳,還有,追逐我的夢。
幾年過去了,一個不愛關心社會政治的我,開始對社會時事興趣濃厚、經歷了2014年的雨傘運動,旺角黑夜,參與了各種社會政治事務,探訪露宿者;總喜歡打機的我,變得對大自然極度熱愛,順便一提,香港的大部分山我都行過了,也養成了習慣總帶著垃圾袋撿走山上的垃圾;Dse也考得不太差的成績,兩科都level5以上;戀愛,拍了很多次,只是再也沒有對誰說過我愛你。但現在的我,無比的熱愛生活,關心身邊的人和事,也關心社會。
這是我的故事,中間的段落,我一邊打著一邊落淚。現在,小男孩長大了,重病把我徹底的改頭換面,讓我更成熟了。癌症不可怕,可怕的是,假若離去世間後,對活著的人留下的痛苦。我曾想過放棄,是怕醫不好浪費錢,母親老來無積蓄養老。我忍痛說放手,是怕她越愛越深,一旦我醫不好,給她一輩子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回憶耽誤了她。
堅強與不輕易說放棄,是你踏上抗病旅途的首要貼身護翼,其次是源於不停的愛來支撐,家庭的愛,親情的愛。會治好的,一定會治好的,別放棄,醫生說的都只是參考,狹路相逢勇者勝,愛情如此,對抗病魔亦是如此。你可以不信天不信命,但要信自己。你的人生你自己的路你要怎樣去利用那些時間怎樣去活,主權是在你那裡的。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讓自己無悔。但若能浴火重生,那麼恭喜你,這段歷練一定能讓你以光速成長。
謝謝觀看這麼長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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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假想的對話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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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演這次新劇就有機會和全道嬿前輩合作,你要接嗎?」
「全道嬿前輩? 接啊接啊,當然接啊,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呢!」
「不過有個條件可能要你能接受才能演...」
「甚麼條件?」
「你要演女主角,她演男主角...」
「好啊,沒問題,我那次不是演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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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對話情節結束。
這齣劇觀眾們的第一印象與問題常常是:
女主角怎麼比男主角看起來大很多的感覺,
明明年輕時代看起來不會差很多啊?
這個印象,我承認,我也是那樣的觀眾。
畢竟,全大姐的實際年齡就擺在那邊,除非是天生神力,
才可以逆轉這十年的差距。更何況鄭敬淏又是那種與實際年齡
年輕幾歲的那種臉,更加大了這種差異。
硬體不足的就靠軟體,這齣劇就靠著設定與男女主角的演技
與故事的情節來補足。
女主角演出如傳統般男子漢一般的承擔,男主角演出少女的脆弱與傲嬌。
這就是答案。
而這也是一個另類窮小子(女漢子)與千金小姐(弱書生)的故事劇本XD。
女漢子先用食物撫慰的弱書生的身心,建立緣份,打勾。
以冤家開始,最後化解最初的誤會,打勾。
弱書生開始在意對方,想出一份力,打勾。
瞞著家長(真的是家長)祕密往來,打勾。
培養好感,書生的自律神經Hold不住了,瘋狂心動,打勾。
需要一個無辜的第三者讓女漢子忌妒,發現自己的心意,打勾。
書生發現這是命中註定的緣份,打勾。
家長(真的是家長)懷疑書生,請徵信社調查兩人關係,打勾。
兩人的關係被家長(真的是家長)發現了,那個下車的氣勢
根本像是抓姦在床,打勾。
雖然這些提到的情節都是老套了,但是在背景設定和演員們各自演技的
演繹下,讓觀眾有了新的感受。
劇中的角色們都有各自的故事與偏執讓我不會放太多焦點在男女主CP感身上。
像是秀雅對海伊的在意程度,根本快到那種粉絲跟蹤狂的程度了。人家不過補
一科數學,就輕鬆海電你補全科,秀雅就把那種羨慕忌妒恨以及粉絲
哪種一點蛛絲馬跡就可以推演出驚天大案的角色演得很好。
青春三角關係,控制狂家長以及成績偏執的家長故事,這些支線都把主線的劇情
點綴得更吸引人,男女主角的情感,也顯得更加真摯而難得。
目前的劇情已經到了一個轉折點,就期待一下接下來男女主角要如何見招拆招,
克服橫在彼此間各種難解的考驗與問題吧。
接下來的八集,相信編劇與演員們會繳出一張讓觀眾滿意的答案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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