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與責任,潔淨與勇敢
農曆新年假期過後,武漢肺炎傳播進入高峰期,華夏食人族繼續視若無睹,形勢發展一如預期。當一比九十九比例再度成為香港日常,我從香港人嘅鎮定自若之中,又再覺察出香港民族遇強則更強之堅韌體質。接受挑戰,完成挑戰,然後再次從中國傳來嘅傳染病之中企穩腳步,過程或者步步驚心,但克服人類天敵之後,曾經受過嘅創傷就會癒合成香港民族嘅盔甲,往後任何試圖入侵嘅外人,都必須正視香港民族自我創造嘅歷史。
首次鼠疫,源自廣州
香港民族之鬱悶,源於同世界上最危險嘅華夏食人族共居於東亞此一客觀事實。二零二零年,主權繼續失落,邊境繼續接壤,人口繼續清洗,都令香港民族無法放低警覺,因為大家都知道隨時都要做好準備,為保留自己僅有嘅生存空間而戰。
一八九四年,香港爆發鼠疫,港英政府發起滅鼠運動,清洗太平地,平民一次死傷超過二千五百人。大多數香港人都以為呢件事只係發生喺香港,但早於香港鼠疫發生嘅十二年前,廣東北海已經有疫症出現,而到一八九四年,廣州鼠疫大規模爆發,短期內就已經造成逾五萬人死亡。無可否認,若然香港環境夠衛生,鼠疫自然亦無法擴散,但香港身為自由港,同廣州有頻繁往來亦係無可避免。當時,來往廣州香港嘅貨船每日有三至四班,而每個禮拜由廣州抵達香港嘅人數超過一萬人,香港平民最終要承受鼠疫之折磨,乃係必然結果。
中國毒害南傳,港英政府早有留意。廣州鼠疫肆虐之初,英國工程師Osbert Chadwick就有考察香港整體環境衛生,結果發現香港確實有爆發疫症之危險,大量窮苦華人聚居嘅太平山區一帶,尤其不可忽視。事隔一年,港督寶雲成立潔淨局,準備處理衛生問題,而之後接任嘅德輔抵港履任之日,更有幾千民眾聚集於碼頭,向新總督遞交載有幾萬人聯署抗議信,希望當局盡快改善香港衛生情況,足證香港華人之中珍惜生命者為數確實唔少。無奈嘅係,當時香港華人唔係人人都意識到鼠疫之恐怖,敵視港英政府抗疫措施者更係不在少數。
英國人曾經包容華人,希望香港華人會逐漸改善生活環境,但係大多數華人一缺經濟能力,二缺公共衛生概念,所以一直覺得英國人係刻意刁難自己,態度強硬,拒絕同西夷合作。事實上,當時由英國前往香港嘅軍人同政府官員,都喺香港頻頻染病,客死異鄉者,難計其數,譬如印籍軍人,幾個月內就死去一半。值得留意嘅係,港英政府直至鼠疫爆發之前,都未有明確責難華人就係傳染病之根源,而係以為西人或印度人喺香港之所以多死多病,只係唔適應本地水土同傳染病實在頑強,但到當局用強迫手段要求聚居太平山區嘅華人分散居住以減輕病菌傳染風險之時,竟然有幾千華人上街抗議,連以何啟為首嘅華商都認為港英政府唔尊重華人文化——然而,港英政府其實只係建議每個家庭之內唔可以太擁擠,居所宜有若干空間,甚至承諾會對拆卸同重建嘅住戶提供賠償,簡而言之,就係人口編制問題同城市規劃問題,而非華人所指嘅文化問題。最終,一八八七年就已經引入嘅《公共健康條例草案》擾攘超過一年至得以通過,而鼠疫趨勢已經抵擋唔切。由此可見,早期定居於香港嘅華人分為兩類,而較早具有防疫意識嘅一批,雖然未具備後人所具有之民族主體意識,但對抗中國鼠疫之記憶,已經植入佢地嘅歷史意識之中,亦自然會成為香港人嘅共有歷史。
自此之後,香港民族先輩逐漸恢復人性,學識珍惜生命,更加相信港英政府同西方醫學。華人領袖及慈善組織無法制止疫情,抗疫責任自然降臨港英政府肩上,於是港英政府回應民情,協助華人改變原有生活習慣。鼠疫最終得以撲滅,可謂有賴香港民族先輩遠離陋俗,願意與英人合作,亦係改寫香港歷史嘅關鍵。政府衛生官員開始清洗太平地,逐家逐戶檢查,將懷疑感染者送去一艘名為海之家(Hygeia)嘅船上面隔離治療,同時以金錢為誘因鼓勵大眾滅鼠,教育大眾注意環境衛生,疫情最終果然開始受控,港英政府亦因而漸得聲望。經歷疫症之後,西醫會以白蘭地酒灌醉病者然後取走佢地內臟呢類近乎反智嘅坊間流言,唔再有人信以為真,而香港人求診於西醫而非中醫亦逐漸成為主流,喺床底養豬,檯底養牛,任得老鼠蚊蟲同居屋簷下呢啲生活方式更加逐漸絕跡於香港。疫情告一段落之後,港英政府正式訂立法例,管理樓宇採光通風,此後,每隔一段時間要為家居大掃除,依照衛生官員建議勤用消毒藥水消毒環境,亦成為香港習俗。
沙士襲港,中共大禮
香港民族之公共衛生意識,因為首當其衝而變得高於鄰近地區華人。但係,因為九七主權移交,港中屏障不再,二零零三年,香港民族再次受到傳染病威脅,本地死亡人數接近三百人,社會一片愁雲慘霧。香港民族永遠企喺抗疫前線,係民族嘅必然命運,而如此命運,正係香港人要成為健壯民族嘅必經歷練。中國人非我族類,食人族非我文化,中國對外播毒,如同動物喺領地邊緣留低排泄物以宣示主權,香港人身為更為潔淨嘅族群,應有反應自然只有嚴陣以待,如同先輩一樣捍衛太平地。
沙士病毒之所以傳染人類,同中國人食用野味文化息息相關,而如此漠視衛生之文化,從未盛行於香港社會。長年研究沙士病毒嘅香港大學醫學院傳染病學教授袁國勇指出,沙士病毒之天然宿主為中華菊頭蝠,而野生果子狸同繁殖場果子狸身上亦未有發現病毒,可見果子狸係喺野生動物市場受到其他動物傳染,而野生動物市場之存在就係病毒溫床。根據世界衛生組織專家報告,沙士病毒源自以販賣家禽、貓、烏龜、蛇、獾、青蛙肉等動物嘅中國廣東省順德市。市內一名為東陽市場之野生動物市場,情況如同小型動物園,周圍都係各種動物嘅肉同內臟,到咗夏天,甚至有老鼠肉供應。香港各區街市,就算係活雞檔口,極其量都只會見到雞毛飛揚,而各大超級市場更只會供應包裝好嘅冰鮮肉類,整潔美觀,兩相對比,充斥血污嘅東陽市場可謂人間煉獄,而更驚人嘅係東陽市場只係成個現代中國嘅冰山一角。
野生動物市場之存在,反映公共衛生意識之匱乏,而中國極權政府之隱瞞,正反映穩定壓倒一切之虛妄。科學家查閱中國早期病例,發現早期沙士死亡病例中唔係農民,而係專門烹調野生動物料理嘅廚師。根據資料,早期病例之一,正係一個販賣蛇肉同雞肉嘅肉販,其後佢嘅妻子亦確診沙士。而面對如此恐怖之致命病毒,中國政府一如往常麻木不仁,未有及時對外界公開,甚至存心推卸責任,結果就導致世界各國所共同維繫嘅公共衛生體系拖延咗三個月先開始反應,錯過可以發出預警警告大眾嘅時機。為咗維持中國社會穩定,維持共產政權威望,香港醫護人員成為犧牲品,而不幸殉職嘅謝婉雯醫生,正係香港民族至今難忘之英靈代表。沙士爆發初期,新界屯門醫院接收咗三名沙士病人,但院內胸肺專科醫生不足,謝婉雯於是自願由內科病房轉去沙士病房工作。其後,佢喺救護病人之時沾染飛沫,能醫不自醫,需要留院治療,最終更因搶救無效而與世長辭。謝婉雯之父喺愛女死後,曾如此勉勵香港同胞:「希望婉雯嘅勇氣同犧牲精神,能夠鼓勵港人永不放棄,並多謝各界對婉雯嘅關心。」如今亂局再臨,再讀慈父之語,實在感觸良多。
人類需要肉類提供身體所需能量,食肉歷史源遠流長,本來無可厚非,但處理動物,必須心懷虔敬,戒慎恐懼,呢點正係華夏食人族所缺乏之品性。香港民族經歷沙士一役,理應對中國人份外警惕,生出仇恨亦不為過,偏偏香港人人心肉做,未能察覺人形生物之本質,結果彷彿淡忘沙士教訓一樣,再次接受中國愛國主義洗腦,親近中國之情更喺二零零八年北京奧運期間創出新高。不過,由於香港本身存在即中國之異質,民族意識天然而絕對,有時減弱,但絕對唔會消失,中國國力轉弱之後,香港民族自然又再發現其實自身從來不容於中國。所以,上承反廿三條遊行,反高鐵抗爭、反國民教育以及雨傘革命相繼爆發,香港民族血液之中嘅獨特抗體,對中國各種傳染病隨即產生排斥——中國強迫香港社會加入中國交通網,強迫香港學生接受思想洗腦,強迫香港接受人大一錘定音,最終指向嘅就係對香港民族嘅主權之侵佔,心靈之污染,自由之蠶吞。
武漢播毒,最後試煉
二零一九年,反送中抗爭爆發,全因香港民族不惜一切,都要捍衛自由,而爭取獨立之呼聲,終於引起族群內部迴響。民族精銳義勇以智慧、鮮血同生命,引領七百萬同胞殺出重重包圍,苦戰半年,從未放棄,直至武漢肺炎爆發。當沙士經驗浮現腦海,中國上至領袖下至平民之道德一概不設下限作為事實,又再衝擊香港民族,香港民族只可以如同十九世紀末之先輩一樣,暫時放低靈魂之躁動,集中精神保護家庭,同時保衛成個民族。
中國以缺乏基礎之國族主義強迫平民為國家付出,偶有願意為民抗疫之良心人士但始終份屬少數,因為散沙社會只會孕育出恐懼共同體,為人民服務之口號,不過空言。而正因為社會環境不利良心少數生存,留守中國醫院之醫護人員,無論付出幾多,最後都唔會獲得相應尊重,因為人與人之間若然生出恩情,甚至互信,就會構成虧欠循環,如此關係網絡之中出現失德之人,好人就會受人背叛出賣,反受其殃。然而,中國立國至今畢竟只有七十年,國策要順利施行,始終需要國人適應配合,故此華夏食人族文化,正正解釋得到中國每逢疫症即倍添亂象之原因——人命廉價如草芥,飢餓時即可食用,家人鄉親亦唔例外,互信自然永遠無法生成。
人因恐懼而聚合,乃係消極聚合,人因互信而聚合,則為積極聚合。香港人為家人安全而奔波,正係積極聚合之例,故此愛自己嘅家人朋友,就已經等同保護公共衛生,更自然等同對抗播毒之國。香港先輩落戶香港,即從此遠離華夏地域,遠離食人文化。喺生存權已經受到保障嘅殖民地土地之上,香港人受到西方文化洗禮,受益於接近一百年嘅相對穩定社會環境,純樸人性美德得以逐漸恢復。到到二戰之後,香港經濟持續成長,社會欣欣向榮,人人努力經營生活,家人以至鄰居之間亦生出互助互愛之情,獅子山下之畫面,正與六十年代時代背景密不可分。獅子山精神所指向嘅,係香港民族對待工作可刻苦耐勞,遇到變數可靈活變通,面對逆境可不畏艱難,但尋根究底,香港民族自強不息之動力源頭到底在於家庭。不屈不撓,永不放棄,全因心有所寄。
香港人之所以重視搵食,更會視阻人搵食者為罪人,全因背負家庭重擔,理解愛與責任。為家庭默默忍受一切,為儲錢而死慳死抵加撈兩份工,為培育仔女成為大學生,繼而擠身中產階級,遷出公屋,正係八十至九十年代嘅香港社會面貌。香港人之無私,始於對待家人,而且表達尤其含蓄,同樣之含蓄顯現於對待外人,則較為冷漠無情。如此民族特性推而廣之,則自然化為民族內部之無私互助,抗爭時期嘅前線手足患難與共,各區同胞跨區營救受困手足,正係香港民族以極為香港之方式表達內心之豐富情感。分享物資,由抗爭到抗疫,都係因為當彼此係一家人,希望大家可以留住條命,齊上齊落,一齊邁向到想像中嘅未來。即使部分知識分子同社會賢達無心反抗,由抗爭開始至今都一直缺席,但佢地畢竟只係又一種消極聚合,好快就會為香港民族所吸收以及改變。假以時日,親近中國及中國所建立嘅脆弱秩序者,將會如同當年迷信中醫而且拒絕防疫措施嘅香港華人一樣,領受淘汰之因果報應,成為香港民族主體以外嘅邊緣人,同將要解體之中國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林鄭政府堅拒封關,為嘅係容許中國人跨境求醫,同埋避免製造公眾恐慌。獨裁政權之典型反應,必然引致合乎預期之內部分裂,例如香港社會行業之間以至公司職員之間出現衝突。每日面對衝突,大眾深受政府失能之害,自然會更感受到邊境關口不由香港人自主之問題,繼而開始思考主權問題,進化成為真正香港愛國者。中國政權往後嘅一舉一動將會更加容易觸犯眾怒,民族獨立成為香港人共識之日,可謂指日可待。
共產病毒,萬惡之首
愛因斯坦曾言,民族主義係幼稚病、麻瘋病。眾所周知,佢對自己所身處之現實向來無知,智慧只局限於非關歷史與政治之範疇,所以毋須認真看待,但視佢嘅語句為對民族主義傳播力量嘅描述,實在不失為一個好比喻,因為用於壓迫他者之時,民族主義確實可能成為病毒,但用於抵抗他者之時,民族主義正係爭取主權嘅良藥。英國取得香港領土之時,香港民族主義或者無稽可笑,冷戰格局形成之後,香港民族主義仍然形神未備,但步入六十至七十年代,香港民族主義已經具備雛形,準備盛開。由中共在港組織策動之六七暴動,正令香港民族認知到共產主義絕對係殘害人心嘅傳染病,比一切病毒都要猖獗,而香港同共產中國嘅裂痕,已經無法修補。之後,以港督麥理浩一系列惠民政策為主導,香港人對香港之認同與日俱增,加上本來已經具有嘅明確邊界同社會經濟規模,香港距離正式成為國家只差一步。
然而,杜絕共產病毒嘅最後一步,亦係香港民族最難跨越嘅一步。七十至八十年代,中國喺聯合國將香港由殖民地名單之中除名,禠奪香港自決權,香港從英國手中獨立隨即成為泡影,而試圖取代蘇聯地位嘅中國另一方面積極同西方國家建立外交,擺出政權有可能改變態度嘅友善假象。即使香港內部有繼續接受英國統治之強烈民意,但因為香港檯面上嘅政治人物一係如同司徒華之流早就企喺中共一方,一係就如同李柱銘之類真心相信中國將會民主化,香港民族命運隨之而陷入險境,暴露於共產病毒感染風險之中。到到一九八九年,六四事件發生,以美國為首之西方視蘇聯倒台為一大勝仗,同時樂見中國接任全球化佈局之中嘅世界工廠崗位,共產主義得到適合病毒生長嘅新自由主義溫度縱容,繼續活躍。而等到主權移交之期一到,身體健康嘅香港人正式成為宿主,共產主義亦正式開始肆虐香港——埋藏喺香港已經幾十年嘅中共組織隨即浮上水面,四出攻擊香港體內健康細胞以自利,防不勝防,香港民族竟然可以負隅頑抗至二零二零年,全因擁有接近一百八十年之社會抗體。
香港所有社會問題,由自由行去到雙非,由廿三條去到送中條例,都係一國兩制引發嘅癥兆。二零一九年,香港民族終於意識到病原體之所在,亦意識到傳播媒介之無孔不入,勇於批判前人對一國兩制療法之見樹不見林,勇於否定前人對香港法律療法之治標不治本,於是就有反送中抗爭嘅出現。以往英國對待殖民地,管治建基於互相尊重,fairplay comes before everything,但宗主國換成中國,等待香港嘅就只有隱而不作嘅暴力,以及變得更加赤裸嘅暴力。當香港成為軍事統治之地,皇家香港警察變成香港警察再搖身一變成中國武警,香港民族終於無法再以遮擋雨,而係決心戴好口罩眼罩,同埋頭盔手套,為終極抗疫做足準備。香港民族唔係一心求死,自然亦無意攬炒,積極聚合成抗爭同路人,只係為咗爭取生存空間,截斷病毒繼續流竄,重新建立屬於香港嘅防線,等香港人下一代以後都可以得享太平。
病毒從來變形快,傳播亦快,但香港民族久經訓練,最擅長嘅就係避免重蹈覆轍,消滅病毒不遺餘力。雖則急速成長係惡劣環境使然,但香港民族從未崩潰,從未放棄,已經係生命力一直強大之表現。香港人從對抗廣州鼠疫之中學識接受西醫,拋棄迷信思想,從對抗沙士病毒之中學識捨己為人,預防勝於治療,而家亦必然會從對抗武漢肺炎之中學識團結一心,共同對抗外敵,最後將共產病毒從自身排出,推開重門深鎖嘅鬼門關,再次挺身迎向勇者所應得嘅未來。香港民族以香港民族主義迎戰中國共產病毒,正邪再次對決,誰勝誰負,歷史早已有所啟示。
生死關頭,生死與共
過去,好多人曾經喺香港停留,然後轉身離開,而如今,仍然有好多人意識唔到生命嘅重量,繼續若無其事。但係,更多香港人所選擇嘅係共同面對疫症威脅,守望相助嘅意志比以往任何時期都要堅定——儲備糧食,搜購口罩,為嘅並唔係囤積居奇,樹立個人名望,而係希望幫助同樣珍惜生命嘅同胞度過最艱難嘅時刻;堅守崗位,罷工明志,為嘅亦唔係遠禍自保,苟且偷生,而係為處於恐慌之中嘅同胞切斷播毒途徑,迫使林鄭政府封關截流。當對方繼續罔顧人命,繼續聽命於背後非人政權,香港民族只會更加努力為生存而全力以赴,喺自己能力範圍內同死神對抗到底。面對死亡仍然表現出勇氣,香港人已經為香港民族精神寫出新定義:香港係香港民族永遠嘅家,所以香港人嘅香港永遠百毒不侵。
香港民族,可以化鬱悶為靈動,化躁動為勇氣,即使知道生死有命,仍然勇往直前,因為香港民族有愛。始終無私,始終團結,惡菌必將消退,陰霾亦必將驅散,而他日戰勝一切困難之後,香港民族將會更加堅壯,更加無畏無懼。心存正義,保持良心潔淨,守護所有邊界,即使遭遇再大困難,香港民族都必將從他國統治中自我解放,建立屬於香港民族嘅國家,從此免受人禍牽連,看守自己辛苦爭取返黎嘅潔淨領土,最後同其他同樣努力生存嘅國家守望相助,共生共榮。
gnimmm.com/2020/02/05/nation_duty_purity_bravery/
photo credit: 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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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與責任,潔淨與勇敢
農曆新年假期過後,武漢肺炎傳播進入高峰期,華夏食人族繼續視若無睹,形勢發展一如預期。當一比九十九比例再度成為香港日常,我從香港人嘅鎮定自若之中,又再覺察出香港民族遇強則更強之堅韌體質。接受挑戰,完成挑戰,然後再次從中國傳來嘅傳染病之中企穩腳步,過程或者步步驚心,但克服人類天敵之後,曾經受過嘅創傷就會癒合成香港民族嘅盔甲,往後任何試圖入侵嘅外人,都必須正視香港民族自我創造嘅歷史。
首次鼠疫,源自廣州
香港民族之鬱悶,源於同世界上最危險嘅華夏食人族共居於東亞此一客觀事實。二零二零年,主權繼續失落,邊境繼續接壤,人口繼續清洗,都令香港民族無法放低警覺,因為大家都知道隨時都要做好準備,為保留自己僅有嘅生存空間而戰。
一八九四年,香港爆發鼠疫,港英政府發起滅鼠運動,清洗太平地,平民一次死傷超過二千五百人。大多數香港人都以為呢件事只係發生喺香港,但早於香港鼠疫發生嘅十二年前,廣東北海已經有疫症出現,而到一八九四年,廣州鼠疫大規模爆發,短期內就已經造成逾五萬人死亡。無可否認,若然香港環境夠衛生,鼠疫自然亦無法擴散,但香港身為自由港,同廣州有頻繁往來亦係無可避免。當時,來往廣州香港嘅貨船每日有三至四班,而每個禮拜由廣州抵達香港嘅人數超過一萬人,香港平民最終要承受鼠疫之折磨,乃係必然結果。
中國毒害南傳,港英政府早有留意。廣州鼠疫肆虐之初,英國工程師Osbert Chadwick就有考察香港整體環境衛生,結果發現香港確實有爆發疫症之危險,大量窮苦華人聚居嘅太平山區一帶,尤其不可忽視。事隔一年,港督寶雲成立潔淨局,準備處理衛生問題,而之後接任嘅德輔抵港履任之日,更有幾千民眾聚集於碼頭,向新總督遞交載有幾萬人聯署抗議信,希望當局盡快改善香港衛生情況,足證香港華人之中珍惜生命者為數確實唔少。無奈嘅係,當時香港華人唔係人人都意識到鼠疫之恐怖,敵視港英政府抗疫措施者更係不在少數。
英國人曾經包容華人,希望香港華人會逐漸改善生活環境,但係大多數華人一缺經濟能力,二缺公共衛生概念,所以一直覺得英國人係刻意刁難自己,態度強硬,拒絕同西夷合作。事實上,當時由英國前往香港嘅軍人同政府官員,都喺香港頻頻染病,客死異鄉者,難計其數,譬如印籍軍人,幾個月內就死去一半。值得留意嘅係,港英政府直至鼠疫爆發之前,都未有明確責難華人就係傳染病之根源,而係以為西人或印度人喺香港之所以多死多病,只係唔適應本地水土同傳染病實在頑強,但到當局用強迫手段要求聚居太平山區嘅華人分散居住以減輕病菌傳染風險之時,竟然有幾千華人上街抗議,連以何啟為首嘅華商都認為港英政府唔尊重華人文化——然而,港英政府其實只係建議每個家庭之內唔可以太擁擠,居所宜有若干空間,甚至承諾會對拆卸同重建嘅住戶提供賠償,簡而言之,就係人口編制問題同城市規劃問題,而非華人所指嘅文化問題。最終,一八八七年就已經引入嘅《公共健康條例草案》擾攘超過一年至得以通過,而鼠疫趨勢已經抵擋唔切。由此可見,早期定居於香港嘅華人分為兩類,而較早具有防疫意識嘅一批,雖然未具備後人所具有之民族主體意識,但對抗中國鼠疫之記憶,已經植入佢地嘅歷史意識之中,亦自然會成為香港人嘅共有歷史。
自此之後,香港民族先輩逐漸恢復人性,學識珍惜生命,更加相信港英政府同西方醫學。華人領袖及慈善組織無法制止疫情,抗疫責任自然降臨港英政府肩上,於是港英政府回應民情,協助華人改變原有生活習慣。鼠疫最終得以撲滅,可謂有賴香港民族先輩遠離陋俗,願意與英人合作,亦係改寫香港歷史嘅關鍵。政府衛生官員開始清洗太平地,逐家逐戶檢查,將懷疑感染者送去一艘名為海之家(Hygeia)嘅船上面隔離治療,同時以金錢為誘因鼓勵大眾滅鼠,教育大眾注意環境衛生,疫情最終果然開始受控,港英政府亦因而漸得聲望。經歷疫症之後,西醫會以白蘭地酒灌醉病者然後取走佢地內臟呢類近乎反智嘅坊間流言,唔再有人信以為真,而香港人求診於西醫而非中醫亦逐漸成為主流,喺床底養豬,檯底養牛,任得老鼠蚊蟲同居屋簷下呢啲生活方式更加逐漸絕跡於香港。疫情告一段落之後,港英政府正式訂立法例,管理樓宇採光通風,此後,每隔一段時間要為家居大掃除,依照衛生官員建議勤用消毒藥水消毒環境,亦成為香港習俗。
沙士襲港,中共大禮
香港民族之公共衛生意識,因為首當其衝而變得高於鄰近地區華人。但係,因為九七主權移交,港中屏障不再,二零零三年,香港民族再次受到傳染病威脅,本地死亡人數接近三百人,社會一片愁雲慘霧。香港民族永遠企喺抗疫前線,係民族嘅必然命運,而如此命運,正係香港人要成為健壯民族嘅必經歷練。中國人非我族類,食人族非我文化,中國對外播毒,如同動物喺領地邊緣留低排泄物以宣示主權,香港人身為更為潔淨嘅族群,應有反應自然只有嚴陣以待,如同先輩一樣捍衛太平地。
沙士病毒之所以傳染人類,同中國人食用野味文化息息相關,而如此漠視衛生之文化,從未盛行於香港社會。長年研究沙士病毒嘅香港大學醫學院傳染病學教授袁國勇指出,沙士病毒之天然宿主為中華菊頭蝠,而野生果子狸同繁殖場果子狸身上亦未有發現病毒,可見果子狸係喺野生動物市場受到其他動物傳染,而野生動物市場之存在就係病毒溫床。根據世界衛生組織專家報告,沙士病毒源自以販賣家禽、貓、烏龜、蛇、獾、青蛙肉等動物嘅中國廣東省順德市。市內一名為東陽市場之野生動物市場,情況如同小型動物園,周圍都係各種動物嘅肉同內臟,到咗夏天,甚至有老鼠肉供應。香港各區街市,就算係活雞檔口,極其量都只會見到雞毛飛揚,而各大超級市場更只會供應包裝好嘅冰鮮肉類,整潔美觀,兩相對比,充斥血污嘅東陽市場可謂人間煉獄,而更驚人嘅係東陽市場只係成個現代中國嘅冰山一角。
野生動物市場之存在,反映公共衛生意識之匱乏,而中國極權政府之隱瞞,正反映穩定壓倒一切之虛妄。科學家查閱中國早期病例,發現早期沙士死亡病例中唔係農民,而係專門烹調野生動物料理嘅廚師。根據資料,早期病例之一,正係一個販賣蛇肉同雞肉嘅肉販,其後佢嘅妻子亦確診沙士。而面對如此恐怖之致命病毒,中國政府一如往常麻木不仁,未有及時對外界公開,甚至存心推卸責任,結果就導致世界各國所共同維繫嘅公共衛生體系拖延咗三個月先開始反應,錯過可以發出預警警告大眾嘅時機。為咗維持中國社會穩定,維持共產政權威望,香港醫護人員成為犧牲品,而不幸殉職嘅謝婉雯醫生,正係香港民族至今難忘之英靈代表。沙士爆發初期,新界屯門醫院接收咗三名沙士病人,但院內胸肺專科醫生不足,謝婉雯於是自願由內科病房轉去沙士病房工作。其後,佢喺救護病人之時沾染飛沫,能醫不自醫,需要留院治療,最終更因搶救無效而與世長辭。謝婉雯之父喺愛女死後,曾如此勉勵香港同胞:「希望婉雯嘅勇氣同犧牲精神,能夠鼓勵港人永不放棄,並多謝各界對婉雯嘅關心。」如今亂局再臨,再讀慈父之語,實在感觸良多。
人類需要肉類提供身體所需能量,食肉歷史源遠流長,本來無可厚非,但處理動物,必須心懷虔敬,戒慎恐懼,呢點正係華夏食人族所缺乏之品性。香港民族經歷沙士一役,理應對中國人份外警惕,生出仇恨亦不為過,偏偏香港人人心肉做,未能察覺人形生物之本質,結果彷彿淡忘沙士教訓一樣,再次接受中國愛國主義洗腦,親近中國之情更喺二零零八年北京奧運期間創出新高。不過,由於香港本身存在即中國之異質,民族意識天然而絕對,有時減弱,但絕對唔會消失,中國國力轉弱之後,香港民族自然又再發現其實自身從來不容於中國。所以,上承反廿三條遊行,反高鐵抗爭、反國民教育以及雨傘革命相繼爆發,香港民族血液之中嘅獨特抗體,對中國各種傳染病隨即產生排斥——中國強迫香港社會加入中國交通網,強迫香港學生接受思想洗腦,強迫香港接受人大一錘定音,最終指向嘅就係對香港民族嘅主權之侵佔,心靈之污染,自由之蠶吞。
武漢播毒,最後試煉
二零一九年,反送中抗爭爆發,全因香港民族不惜一切,都要捍衛自由,而爭取獨立之呼聲,終於引起族群內部迴響。民族精銳義勇以智慧、鮮血同生命,引領七百萬同胞殺出重重包圍,苦戰半年,從未放棄,直至武漢肺炎爆發。當沙士經驗浮現腦海,中國上至領袖下至平民之道德一概不設下限作為事實,又再衝擊香港民族,香港民族只可以如同十九世紀末之先輩一樣,暫時放低靈魂之躁動,集中精神保護家庭,同時保衛成個民族。
中國以缺乏基礎之國族主義強迫平民為國家付出,偶有願意為民抗疫之良心人士但始終份屬少數,因為散沙社會只會孕育出恐懼共同體,為人民服務之口號,不過空言。而正因為社會環境不利良心少數生存,留守中國醫院之醫護人員,無論付出幾多,最後都唔會獲得相應尊重,因為人與人之間若然生出恩情,甚至互信,就會構成虧欠循環,如此關係網絡之中出現失德之人,好人就會受人背叛出賣,反受其殃。然而,中國立國至今畢竟只有七十年,國策要順利施行,始終需要國人適應配合,故此華夏食人族文化,正正解釋得到中國每逢疫症即倍添亂象之原因——人命廉價如草芥,飢餓時即可食用,家人鄉親亦唔例外,互信自然永遠無法生成。
人因恐懼而聚合,乃係消極聚合,人因互信而聚合,則為積極聚合。香港人為家人安全而奔波,正係積極聚合之例,故此愛自己嘅家人朋友,就已經等同保護公共衛生,更自然等同對抗播毒之國。香港先輩落戶香港,即從此遠離華夏地域,遠離食人文化。喺生存權已經受到保障嘅殖民地土地之上,香港人受到西方文化洗禮,受益於接近一百年嘅相對穩定社會環境,純樸人性美德得以逐漸恢復。到到二戰之後,香港經濟持續成長,社會欣欣向榮,人人努力經營生活,家人以至鄰居之間亦生出互助互愛之情,獅子山下之畫面,正與六十年代時代背景密不可分。獅子山精神所指向嘅,係香港民族對待工作可刻苦耐勞,遇到變數可靈活變通,面對逆境可不畏艱難,但尋根究底,香港民族自強不息之動力源頭到底在於家庭。不屈不撓,永不放棄,全因心有所寄。
香港人之所以重視搵食,更會視阻人搵食者為罪人,全因背負家庭重擔,理解愛與責任。為家庭默默忍受一切,為儲錢而死慳死抵加撈兩份工,為培育仔女成為大學生,繼而擠身中產階級,遷出公屋,正係八十至九十年代嘅香港社會面貌。香港人之無私,始於對待家人,而且表達尤其含蓄,同樣之含蓄顯現於對待外人,則較為冷漠無情。如此民族特性推而廣之,則自然化為民族內部之無私互助,抗爭時期嘅前線手足患難與共,各區同胞跨區營救受困手足,正係香港民族以極為香港之方式表達內心之豐富情感。分享物資,由抗爭到抗疫,都係因為當彼此係一家人,希望大家可以留住條命,齊上齊落,一齊邁向到想像中嘅未來。即使部分知識分子同社會賢達無心反抗,由抗爭開始至今都一直缺席,但佢地畢竟只係又一種消極聚合,好快就會為香港民族所吸收以及改變。假以時日,親近中國及中國所建立嘅脆弱秩序者,將會如同當年迷信中醫而且拒絕防疫措施嘅香港華人一樣,領受淘汰之因果報應,成為香港民族主體以外嘅邊緣人,同將要解體之中國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林鄭政府堅拒封關,為嘅係容許中國人跨境求醫,同埋避免製造公眾恐慌。獨裁政權之典型反應,必然引致合乎預期之內部分裂,例如香港社會行業之間以至公司職員之間出現衝突。每日面對衝突,大眾深受政府失能之害,自然會更感受到邊境關口不由香港人自主之問題,繼而開始思考主權問題,進化成為真正香港愛國者。中國政權往後嘅一舉一動將會更加容易觸犯眾怒,民族獨立成為香港人共識之日,可謂指日可待。
共產病毒,萬惡之首
愛因斯坦曾言,民族主義係幼稚病、麻瘋病。眾所周知,佢對自己所身處之現實向來無知,智慧只局限於非關歷史與政治之範疇,所以毋須認真看待,但視佢嘅語句為對民族主義傳播力量嘅描述,實在不失為一個好比喻,因為用於壓迫他者之時,民族主義確實可能成為病毒,但用於抵抗他者之時,民族主義正係爭取主權嘅良藥。英國取得香港領土之時,香港民族主義或者無稽可笑,冷戰格局形成之後,香港民族主義仍然形神未備,但步入六十至七十年代,香港民族主義已經具備雛形,準備盛開。由中共在港組織策動之六七暴動,正令香港民族認知到共產主義絕對係殘害人心嘅傳染病,比一切病毒都要猖獗,而香港同共產中國嘅裂痕,已經無法修補。之後,以港督麥理浩一系列惠民政策為主導,香港人對香港之認同與日俱增,加上本來已經具有嘅明確邊界同社會經濟規模,香港距離正式成為國家只差一步。
然而,杜絕共產病毒嘅最後一步,亦係香港民族最難跨越嘅一步。七十至八十年代,中國喺聯合國將香港由殖民地名單之中除名,禠奪香港自決權,香港從英國手中獨立隨即成為泡影,而試圖取代蘇聯地位嘅中國另一方面積極同西方國家建立外交,擺出政權有可能改變態度嘅友善假象。即使香港內部有繼續接受英國統治之強烈民意,但因為香港檯面上嘅政治人物一係如同司徒華之流早就企喺中共一方,一係就如同李柱銘之類真心相信中國將會民主化,香港民族命運隨之而陷入險境,暴露於共產病毒感染風險之中。到到一九八九年,六四事件發生,以美國為首之西方視蘇聯倒台為一大勝仗,同時樂見中國接任全球化佈局之中嘅世界工廠崗位,共產主義得到適合病毒生長嘅新自由主義溫度縱容,繼續活躍。而等到主權移交之期一到,身體健康嘅香港人正式成為宿主,共產主義亦正式開始肆虐香港——埋藏喺香港已經幾十年嘅中共組織隨即浮上水面,四出攻擊香港體內健康細胞以自利,防不勝防,香港民族竟然可以負隅頑抗至二零二零年,全因擁有接近一百八十年之社會抗體。
香港所有社會問題,由自由行去到雙非,由廿三條去到送中條例,都係一國兩制引發嘅癥兆。二零一九年,香港民族終於意識到病原體之所在,亦意識到傳播媒介之無孔不入,勇於批判前人對一國兩制療法之見樹不見林,勇於否定前人對香港法律療法之治標不治本,於是就有反送中抗爭嘅出現。以往英國對待殖民地,管治建基於互相尊重,fairplay comes before everything,但宗主國換成中國,等待香港嘅就只有隱而不作嘅暴力,以及變得更加赤裸嘅暴力。當香港成為軍事統治之地,皇家香港警察變成香港警察再搖身一變成中國武警,香港民族終於無法再以遮擋雨,而係決心戴好口罩眼罩,同埋頭盔手套,為終極抗疫做足準備。香港民族唔係一心求死,自然亦無意攬炒,積極聚合成抗爭同路人,只係為咗爭取生存空間,截斷病毒繼續流竄,重新建立屬於香港嘅防線,等香港人下一代以後都可以得享太平。
病毒從來變形快,傳播亦快,但香港民族久經訓練,最擅長嘅就係避免重蹈覆轍,消滅病毒不遺餘力。雖則急速成長係惡劣環境使然,但香港民族從未崩潰,從未放棄,已經係生命力一直強大之表現。香港人從對抗廣州鼠疫之中學識接受西醫,拋棄迷信思想,從對抗沙士病毒之中學識捨己為人,預防勝於治療,而家亦必然會從對抗武漢肺炎之中學識團結一心,共同對抗外敵,最後將共產病毒從自身排出,推開重門深鎖嘅鬼門關,再次挺身迎向勇者所應得嘅未來。香港民族以香港民族主義迎戰中國共產病毒,正邪再次對決,誰勝誰負,歷史早已有所啟示。
生死關頭,生死與共
過去,好多人曾經喺香港停留,然後轉身離開,而如今,仍然有好多人意識唔到生命嘅重量,繼續若無其事。但係,更多香港人所選擇嘅係共同面對疫症威脅,守望相助嘅意志比以往任何時期都要堅定——儲備糧食,搜購口罩,為嘅並唔係囤積居奇,樹立個人名望,而係希望幫助同樣珍惜生命嘅同胞度過最艱難嘅時刻;堅守崗位,罷工明志,為嘅亦唔係遠禍自保,苟且偷生,而係為處於恐慌之中嘅同胞切斷播毒途徑,迫使林鄭政府封關截流。當對方繼續罔顧人命,繼續聽命於背後非人政權,香港民族只會更加努力為生存而全力以赴,喺自己能力範圍內同死神對抗到底。面對死亡仍然表現出勇氣,香港人已經為香港民族精神寫出新定義:香港係香港民族永遠嘅家,所以香港人嘅香港永遠百毒不侵。
香港民族,可以化鬱悶為靈動,化躁動為勇氣,即使知道生死有命,仍然勇往直前,因為香港民族有愛。始終無私,始終團結,惡菌必將消退,陰霾亦必將驅散,而他日戰勝一切困難之後,香港民族將會更加堅壯,更加無畏無懼。心存正義,保持良心潔淨,守護所有邊界,即使遭遇再大困難,香港民族都必將從他國統治中自我解放,建立屬於香港民族嘅國家,從此免受人禍牽連,看守自己辛苦爭取返黎嘅潔淨領土,最後同其他同樣努力生存嘅國家守望相助,共生共榮。
gnimmm.com/2020/02/05/nation_duty_purity_bravery/
photo credit: 蘋果
港九培靈研經會李思敬 在 Terry&Friends程天縱與朋友們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老頑童的退休宣言——前富士康總裁程天縱
2014 年 8月6日原富士康 CEO 程天縱做客「深圳灣夜話」,得到了很多小夥伴的轉發,程老師也在朋友圈里轉發了,並隨著轉發的文章寫了好長一段文字,讓無數小夥伴感動的淚奔!經程老師允許,我將他的這些文字從微信朋友圈轉發到這裡,希望更多的朋友能夠從程老師的身上感受到年輕和力量。同時,我還為這篇文章配上了一副 iPad 手繪主題圖,一並送給程老師,感謝他對年輕人的提攜和幫助!
我的退休宣言 - 程天縱
老頑童?我又多了一個稱號。倒是滿貼切的。
參加了深圳灣夜話活動,我又多了40位年輕小夥伴微信朋友。很是高興。忍不住在這跟朋友們得瑟一下。
回顧我近乎40年的職業生涯,從惠普到德儀,從德儀到富士康,我都秉持一個原則,"天底下何處沒工作,何苦加入原東家的競爭對手和自己一手建立的團隊競爭?"。因此,僅管機會再多再誘人,不加入競爭對手成為我做為一個職業經理人的原則之一。這也意味著,我必須離開原來的產業,進入一個新的產業做為一個新兵。於是從儀器、計算機產業進入芯片半導體產業,再進入製造業。
如今離開富士康兩年了,由於富士康高達四兆台幣的營收,在高科技產業 幾乎包山包海,無所不在。要真正不跟富士康競爭,除了退休之外別無選擇。因此我也訂下了幾個原則自我要求。第一是,在兩年競業限制期間,不做三規的工作(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做規定的事),這是比退休更嚴格的限制。第二是低調再低調,在兩年之內不接受媒體採訪,不做公開演講。以避免洩露任何業務機密。
退休以後,我開始大量使用微信做為我的社交工具。而且捨棄了PC和筆記本電腦,只用平板和智能手機。沒有了助理沒有了秘書,沒有了IT部門,只有簡單節約的工作和生活方式,一切自理。雖然沒有秘書幫我排行程訂約會,我卻重新享受到了可以自己自由的安排行程的快樂。沒有了專用車和司機,我可以享受搭乘地鐵的自在和在市區熙攘人群中步行的悠閒。
去年開始接觸到創客運動,深深被年輕人的創意和活力所吸引。也開始回到引領高科技浪潮的移動互聯網和智能軟硬件的領域。先進科技的知識、年輕人創意的語言、創造的激情、創業的響往,這些都讓我著迷,徬彿遇見了三、四十年前,年輕的自己。同時我也看到了創業的困境、決策的榜徨、管理的問題、供應鏈和製造層出不窮的意外、用戶的吐槽、心情的鬱悶、何去何從的糾結。這些年輕人需要導師,這些年輕人需要協助。我突然知道了我喜歡做什麼,我想要做什麼,我應該做什麼。
在去年初步和年輕創業的創客接觸中,我犯了幾個錯給了幾個糟糕的建議。我才領悟到我和年輕人之間確實存在的代溝。在不瞭解年輕人的思維和語言、在不瞭解互聯網浪潮衝擊的情況下,我的經驗和經歷對於協助這些年輕人反而成了一種負債,而不是資產。我首先得以年輕人為師,先學習。
於是我放空自己放下身段,打破了兩年之內不公開演講的原則,接受邀請去北京參加了去年11月的移動開發者大會,做了"創新來自長尾,創業源於創客"的演講,開始大量的認識年輕創業家,迅速增加微信朋友。接下來在上海、深圳,借著演講、座談會,年輕朋友快速增加。我從這些小夥伴中挑選了有興趣有緣份的一部分初創企業,展開了挨家挨戶的拜訪。在我60歲以後重啓了我人生下半段的學習之旅。
我要感謝感恩這些年輕的小夥伴們,沒有因為我的年齡而把我排斥在外。對於我問的一些傻乎乎的問題也樂於回答,而且不厭其煩的解釋。他們都是我人生下半段的貴人,引領我進入一個令人目炫神迷的年輕世界。我比我的同齡人幸運,或許因為年齡的衿持,或許因為沒有這些因緣,他們沒有機會體驗到我和年輕小夥伴在一起的這些付出與得到的快樂。
最近很多微信朋友注意到我把微信頭像從煙花換成了我的近照,紛紛來問原因。借著這篇短文統一回答。在今年六月底我離開富士康滿兩年,這也是業界競業禁止的期限。我不在低調,可以真面目和年輕小夥伴們見面了。而且對於想成為我微信朋友的,我一概歡迎,全部加入。相逢自是有緣,讓我們彼此成為人生旅程中的貴人,彼此帶來正面的能量。或許從成為朋友開始就是人生的轉折點。
這段短文標誌著我人生一個階段的結束,另一個更年輕階段的開始。
2014年8月8日於深圳
下文是程天縱於一年前上海新車間的演講內容,程老師在過去的一年中先後拜訪了許多創客團隊,身體力行踐行著自己的信念 「開放、開源、包容、分享」 將創客這一活動發揚光大。
我這一輩子,都在外商大公司服務,沒想到等我去年6月退休以後,居然會對創客運動發生興趣。所以,我想從自己的經驗出發,跟各位談一談創客運動。
我在1979年,加入台灣惠普,在惠普大概19年時間。剛開始是在台灣,1988年,惠普把我調到了香港亞洲區總部:他們叫做「快速發展計劃」。惠普當時在挑選一個能到北京擔任中國惠普總裁的人選。
我那個快速發展計劃是四年,所以兩年在香港,先讓我接觸到國際化的經驗。那兩年,我在香港惠普亞洲區總部,成立了第一個所謂的市場部。
兩年後,我被調到惠普總部,擔任資深副總裁的助手,幫他做五年規劃。我老闆講,如果在一個跨國公司,準備求發展,往上晉升的話,那麼最好你要進入權力核心。「你要知道跨國公司權力核心的運作方法,最好的方法就是到總部去工作。」
同時惠普幫我安排了「白天上班,晚上念MBA」的日程。當時我很奇怪,問我老闆,「在大企業工作,其實不看學歷,都看能力,為什麼要我先去念MBA,然後再派我到北京擔任中國惠普總裁?」這時候他跟我講,如果選擇在美國的跨國公司作為職業生涯,那麼你就應該瞭解企業文化,瞭解文化最好的方式,就是到學校去念書。
經過4年的準備,在1992年1月把我送到北京,擔任中國惠普的總裁。我在北京工作了6年,也生活了6年。到了97年,我覺得中國惠普我已經待了差不多。整個惠普,主要是PC,而我認為,PC已經差不多走到盡頭了,不會有什麼大的突破跟發展。
當時正好美國德州儀器公司找到我,給了我一個更大的舞台,擔任德州儀器亞太區總裁,東至日本,西至印度,都歸我管轄。亞太區裡面還有四個半導體封裝測試工廠,管理工廠給了我新的挑戰和經驗。
在我進入德州儀器之前,我跟德州儀器的董事長和CEO談好條件,對於這輩子一直都在外資公司擔任職業經理人的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負責一個產品線的盈虧。
當時德州儀器的董事長跟他的執行長答應我了。可是我在德州儀器乾了五年以後,我的老闆跟我講說,我乾得太好了,找不到人可以頂替我。所以我要繼續擔任德州儀器亞洲總裁繼續乾下去。
我就知道我的「產品線盈虧」美夢實現不了。乾了10年以後,到了2007年,我培養的接班人已經準備好了,我在大陸培養了一個接班人(現在德州儀器大中國區總裁謝彬),我的副手也已經準備好接班,所以我就決定離開德州儀器,加入了富士康集團。
富士康集團總裁郭台銘先生,答應給我一個舞台,完成我負責一個完整產品線的夢想。當時,許多朋友與我打賭, 認為以我的外資工作背景來看,在富士康這樣一個以製造為導向的企業,一定乾不了一年。結果出人意料,我在富士康工作了五年。
我在富士康里歷任了多個職位,除了擔任集團副總裁外,還兼任事業群總經理。在這五年里,我經手過連接器、PCB、手機三個事業群。
在墜樓事件之後,郭總裁把我派到FIH(富智康集團)擔任CEO。對一個以職業經理人為目標的人而言,我覺得這已經乾到頂了。我的身體狀況也不容許我再拼搏下去。因為在富士康是加速折舊,工作日以繼夜,非常辛苦。
我就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退休。當時媒體有各種的報道和猜測為什麼我突然退休。對於這些揣測我不想多做解釋,於是我自己定下一個原則,在我退休的前兩年我不接受採訪,也不公開演講。
各位看到我的經歷,我在參加大的企業總共服務了快35年。這一輩子都在做職業經理人,自己沒有創過業。雖然在企業內曾經創過業:在中國惠普,成立了七家合資公司,兩家獨資公司;在德州儀器,在大陸成立了三家企業。
所以總結這三十五年的職業經理人經驗:第一,我都在大跨國公司工作。第二,我沒有真正自己創過業,我就是一個職業經理人;雖然在中國惠普,成立了七家合資公司,兩家獨資公司;在德州儀器,在大陸成立了三家企業,但那都是企業內部創業。第三,在這三家企業工作,接觸電子測試儀器、醫療儀器、化學分析儀器、計算機、小型機、PC、打印機,也接觸半導體,還經歷過零件、零組件一直到整機,手機。
關心我的朋友們都認為我退休的太早。我也在休息了大概半年多以後,開始在思考接下來要做什麼。我發現這個創客運動方興未艾,在中國剛剛開始。我也認識了像李大維、潘昊、葉琛這些很優秀的年輕人。我想到,我要幫助他們。所以,我開始對創客運動產生了興趣。經過他們的鼓勵,我打破了我第一個原則:也就是說,離開富士康兩年之內不公開演講。
半世紀的產業變革,暴露哪些問題?
但為什麼一個在大公司工作三十五年的職業經理人,會對創客發生興趣,然後願意參與這個運動呢?在退休後,我就開始回想,這輩子經歷了半世紀的產業變革,我想了很多。
在50年代的家電產業是最火爆的。我記得小時候,台灣大多數家庭都買不起電視,看到隔壁有電視,每天晚上幾個小孩圍在鄰居窗外看電視。1950年發明瞭電晶體和半導體,60年代開始進入電子時代,到了70年代進入IT時代。1975年個人計算機推出來,PC及筆記本計算機紅紅火火的。
到了80、90年代,由於手機的普及讓全球步入ICT時代。緊接著網絡時代降臨,互聯網、移動互聯網為許多年輕創業家創造了前所未有的機遇。進入雲端時代, 最紅火的終端就是智能手機。經過這些產業的變革,很多產業並不是消失了,它還存在,到今天你還買電視和電子產品。只不過引領科技潮流的產業發生了變化。這 些變化不僅影響了企業,更大的影響了國家競爭力。
我曾跟著郭台銘總裁一起到日本夏普。富士康曾經考慮投資夏普。從產業角度看,日本曾經是全世界,包括美國在內,都非常尊敬的一個國家。他們的質量管理,他們電子產品的成功使許多美國企業徹底的改變了產品、管理思維,轉而向日本學習。
但去年我到日本的時候,索尼、東芝、松下、夏普等日本大企業全都面臨每年幾千億日幣的虧損。到底日本出了什麼問題?虧損的原因有很多,跟他的股權結構,跟他經營理念都有關係。但所有的失敗都源自於高度的成功。
日本的家電產品,日本的電子產品非常的成功。當有一個產業非常成功的時候,這個產業就吸收了大量的資源,包括資金和人才。成功讓人滿足於現狀,所以導致日本的產業停滯不前。
日本的PC和筆記本電腦只能在日本市場銷售,跨不進IT時代,也跨不進ICT,日本的智能手機市場仍未徹底打開。日本停頓在了所謂的家電跟電子時代。停留在成熟產業,不跟上主流科技的浪潮,不僅僅影響到一個企業的存亡,也影響到一個國家高科技發展的成敗。
台灣最近也出了很多事。台灣曾是亞洲四小龍之一,最近有台灣媒體報道,大學畢業生月薪只有22000台幣。22000台幣的月薪,與16年前台灣的大學畢業生的薪水持平。對此,很多人將其歸結於政府的無能,不懂經濟和產業。
而我認為主要原因是,台灣成為亞洲四小龍,成功來自於IT產業。當時很多人講IT就是印度與台灣,因為印度的軟件代工和台灣的硬件代工非常強。台灣和印度都由於在IT太成功,所以就種下失敗的誘因,沒有辦法跨過IT的檻,繼續往前走。最近,宏達電的智能手機市佔率出現了問題,最近宏碁的董事長也宣佈下台,第三季虧損130億台幣。這些都是企業停滯於IT時代造成的。
歐洲幾個國家,以芬蘭為代表,瑞典、德國、法國等國家,他們的高科技產業走到ICT以後走不下去了。諾基亞被微軟收購,愛立信跟索尼合資也拆伙了。
我退休後,一直在反復地思考,這些大企業太成功了以後,對國家是幸還是不幸,對國家的經濟產業的發展,是幸還是不幸?在中國大陸,現在很多新的年輕人都投身到互聯網。我們在互聯網,有了百度,有了阿里巴巴,有了騰訊,都非常成功,中國的資金與人才,全部投到互聯網裡面去了。
那麼如果說歷史會重演,中國在互聯網這麼成功,會不會重蹈日本、中國台灣等的覆轍。所以我在想,究竟我們的下一波是什麼?
第三次工業革命:原子與比特的結合
我最近看到一些報道,說到2020年的時候,會有三百億件新的東西上網。那這些東西是什麼,就是物。這個代表一個很大的商機,所以我認為下一波是物聯網,而且創客運動是一個推動物聯網最重要的一個運動。
回到《創客》這本書所講的三次工業革命。這本書將第三次工業革命定義為「從2005年開始」,為什麼?因為2005年開始出現了創客運動,創客運動將原子和比特結合了。
在這半世紀的高科技產業變革歷史中,1950年發明瞭晶體管和IC,為什麼我們不說是1950年開始第三次工業革命?1975年 PC誕生了,為什麼我們不說1975年開始第三次工業革命?或者我們為什麼不說從互聯網誕生開始第三次工業革命?
我認為半導體及PC都創造了新的產業,但是沒有顛覆其他的傳統產業。互聯網非常的重要也確實顛覆了一些傳統產業。但是互聯網本身還不是第三次工業革命,因為互聯網的應用大部分在第三產業,也就是服務業。真正人類生產力的大躍進,一定要發生在農業和工業。沒有第一產業、第二產業就沒有第三產業。假如說農業、工業滅亡了,何來第三產業?第三產業服務誰?
當你的數字技術沒有辦法滲透到農業跟工業的時候,我認為就稱不上是第三次工業革命。
在全球的創客浪潮里,我們中國已經走在了後面。2005年從美國誕生創客運動開始,歐美日都有飛快的發展。美國總統奧巴馬在2012年宣佈,將以四年的期間,在美國1000個中學里建立創客空間,將創客培養往前推。反觀中國大陸,還是一片荒蕪,一直到2010年左右我們才有上海新車間的誕生。接著陸陸續續有一些創客空間誕生,到現在為止整個中國大陸才只有18個創客空間,而且都不具規模,以俱樂部形式存在。
我個人認為創客的定義是:第一,創客一定要想辦法,擔負起推動第三次工業革命的責任,要有比特和原子的結合,也可以說是軟硬件結合,或者是硬件智能化和網絡化。第二,一定要滲透到各種傳統的工業,而不僅限於電子、IT或第三產業。這對於中國將未來長遠的科技發展有莫大的推動力,希望在互聯網的成功不會變成將來我們失敗的原因。
將來下一波產品是什麼?我認為將會是軟硬結合,網絡無所不在。過去很多企業失敗最大的原因就是成功變大之後,都產生了一種抓大放小的心態,只重視大量的熱門暢銷產品,包括國家政策也一樣,輔助大的企業,因為大的企業帶動 GDP,但是忽略了很多的小微企業。
為什麼企業滅亡是不可避免的宿命?
接下來我跟大家談一談安德森的另外一本書《長尾理論》。書中講任何產業、任何產品一定有暢銷產品、熱門產品,根據二八定律(又名80/20定律),20%的熱門產品佔有80%的市場,這些產品叫做短頭產品。短頭之後就是利基產品,也許80%的利基產品只佔20%的市場份額。
這本書里主要是提到了互聯網對這個長尾產品的影響,互聯網增加了很多長尾產品和密集產品的銷售機會。所以我根據這個長尾理論,也認為企業其實也是一樣的。你在任何一個產業,你可以把這個產業裡面的企業由大到小,根據它的營業額把它排下來,那麼一定有很多營業額很高,我們把它叫做短頭企業,因為它是在短短的頭那邊;那麼也有很多企業是長尾的企業,他營業額很小,但是他還是佔有一定的市場份額,那這個跟我們的貨品是有異曲同工的效果。
為什麼我認為,創新來自長尾,而不來自短頭的大企業?
長尾很好的解釋了企業的生命週期。因為當你進入了這個產業以後,通常短頭的,一定是從長尾那邊開始的,然後他產品成功造成了他的茁壯,可是當他變成大的短頭企業以後,他就進入生老病死的循環,擺脫不了這個宿命。
其實企業跟人一樣,有生老病死。從古至今我沒有看到哪一家企業永遠活著。今天的惠普已經不是我服務的惠普了,惠普也在分裂,分裂出很多小企業。
我加入惠普的時候,IT剛剛開始。那時候有很多計算機公司,你們在座的年輕人可能都沒有聽過,你們聽過王安嗎?那時候有人跟我說王安電腦會倒閉的話,打死我都不信。我最早接觸了一本書,叫做《追求卓越》,在八零年代非常暢銷。我們今天把書里做例子的公司拿出來一看,90%不見了。
當一個公司太成功的時候,他反而加速進入生老病死的時期。生老病死是企業必經的過程,越成功越大,越大則老的越快,老的快一定會生病,一定會死。
有一本書,金.柯林斯寫的,《大企業如何滅亡》。他裡面講偉大企業衰退的五部曲:第一步一定是成功導致極度的自滿;第二階段就是毫無限制地任意擴張;第三個階段開始對風險危機視若無睹;進入第四階段發覺生病了,病急亂投醫;到最後第五階段不是投降就是滅亡。
書里寫瞭解決辦法,當進入第三階段後,對風險、危機視若無睹的時候,你要正視殘酷的問題,不要逃避。第四階段要優先考慮恢復獲利能力,但是這些辦法只能救急不能治本,因為企業終歸要滅亡。企業老了以後就帶著成功原罪而生病,生病以後免不了死亡,這就是宿命。
這些大的企業為什麼會滅亡?我覺得有很多原因,也有很多文章在探討,說公司變大以後變保守,變得很官僚,為了保護品牌反而不敢隨意嘗試最新的科技,不敢隨便用一個新的科技下去賭一賭。
幾年前,我跟到諾基亞總部,跟他們的CEO見面。我當時就說,你們小心,中國的山寨會把你們打垮。那時候他們還哈哈大笑。我那時候也跟他們講,我說台灣有一家公司,叫做聯發科,將來有一天會把你乾掉。他們還不相信。結果你看,諾基亞現在被微軟買掉了,摩托羅拉被谷歌給買掉了。
我覺得這些原因都對,但我今天要講就是,創新來自長尾,創新不來自這些公司。
其實我在惠普的時候,碰到過HTC上班的,他說他在HTC十年,所參與研究開發的產品項目,沒有一個上市,沒有一個變產品。大公司你看養多少人,做了多少項目,結果他在那邊十年,居然沒有一個項目變成產品。大公司沒辦法創新。
我坦白講一句,惠普我工作了快二十年,從發明瞭噴墨打印機跟激光打印機以後沒有創新。索尼各位知道,日本最大的牌子,索尼最有名的產品,最暢銷的一個產品叫Walkman,從Walkman以後我也沒看到什麼創新的產品了。
產品創新一定是從目標客戶開始。目標客戶可大可小。大的企業,挑的目標客戶很大,因為大企業要成長,所以不能離開大眾市場。要知道大眾市場其實是由很 多小眾或細分市場構成的。這群人必須有相同的需求,或是有共同的問題,或是他們喜歡同樣的體驗。
從目標客戶的需求、問題或體驗當中,產生了創意,接著創造、製造、營銷。創新其實跟技術沒有絕對的關係。我剛剛舉的這些例子,其實都無關技術,其實Walkman沒有什麼技術,它就是一個移動錄音機。你在運動的時候,在戶外的時候可以聽音樂。噴墨打印機、激光打印機其實也沒有很高深的技術。
Walkman之所以成功,是因為索尼發現了一個沒有被滿足的用戶需求。一般人聽音樂不是只在家聽音樂,出去玩出去運動的時候也希望聽音樂。
再談談惠普的激光和噴墨打印機。有一天惠普的一個銷售員到了銀行,銀行的文員就坐在古老的點擊式打印機旁邊,於是文員向這位惠普銷售員抱怨說,你們的打印機吵死了,就不能發明一個沒有聲音的打印機嗎?惠普的銷售人員把這個信息帶了回去,於是就發明瞭噴墨和激光打印機。
一個產品要成功,首先你要瞭解客戶的需求是什麼,而且是沒有被滿足的需求;客戶的問題是什麼,而且是沒有被解決的問題;他們強調的體驗是什麼,沒有被滿足的體驗是什麼。當你選擇了目標客戶,找到了問題、需求、跟體驗之後,你很容易就可以產生創意。
我在美國去了一個創客空間,垃圾筒上貼了一個紙條,說請把你的創意丟進這裡面。因為沒有創造出來的創意是「垃圾」。 創意是還沒有實體產品,創造則是做出了第一個原型產品。從創造再過來,你能夠滿足目標客戶需求,你就必須想辦法進入製造。製造出來以後,你就要營銷。
這個過程,從創意到創造,是從0到1的過程;從創造到製造到營銷,就從1做到無限大。從製造到營銷就產生了企業。市場研究、研發、製造、銷售就是一個企業的四大功能部門。
為什麼大企業沒有辦法創新?因為大企業承受著來自股東更大的壓力,每年必須有高速的增長,因為基數大,即使5%、10%的増長,也是不得了的數字。所以大企業只能關注在大眾市場,但是大眾市場是很多小眾市場、細分市場組成的。產品有許多屬性,但是在一個很大的市場中,你要找它的小眾市場重疊的屬性,才能找到共同的需求。由越多的小眾市場構成的大眾市場,重疊的部分就越小。越大的市場你能夠找到共同的部分就越小。當你能找到的共同的需求越小的時候,你創新的機會就越少。
同時,大企業碰到的都是強力的競爭對手,創新的機會更加渺茫。但是長尾要創新,創客要創業,不要挑選大企業的主力戰場去打拼,要挑小眾、分眾市場做為創新的戰場。
因為大企業只能滿足小眾市場、分眾市場5%到10%的共同需求。而這些需求通常就是基本產品規格及功能。君不見如今智能手機的競爭都只能比屏幕大小,CPU雙核、四核或八核等等硬件規格?這些能否稱為創新呢?
創新來自長尾,大企業無法創新,造成了大企業生老病死的宿命,一定會滅亡。江山代有才人出,未來就看年輕的創客了!
創業源於創客
假如一個創客不能夠達到創新,形成一個產業,只把它當成一個愛好,停留在創意或者創造的階段,這也未嘗不可。自己做出一個東西來滿足自己的成就感也行。但是你就肩負不起推動第三次工業革命的責任。
做為一個創客,夢想創造出來東西,滿足目標市場的相同需求,解決了共同的問題,增加了新的體驗,你就必須創業。
創業一定要有四個要素。第一是資源,最大的資源是錢。第二你要有技術。第三,結合資源、技術和由市場回饋來的創意而產生產品,第四就是目標市場。這就是創業的四個要素。
今天的創客要從事創業,比互聯網時代之前要容易得多。因為整個創客創業的生態系統已經趨近完善。
在資源方面,最重要的是錢。過去有風投。企業等到病的時候,通常私募基金就會進來,操刀切割,或者工業銀行進來,幫助你活下去,但是會拿走經營權。
但是往創業端看,會有種子基金、天使基金。再往前走,由於創客運動,眾籌基金以網站的形式出現,讓創客能夠測試創意。在沒有產品之前,創客就能夠得到很多的訂單,來測試市場的接受度,並且得到消費者的直接注資。
成功後,比如美國的Y Combinator,深圳的HAXLR8R,他們跟以前的風投又有所不同。他們協助你改善產品,重新設計,使其比較容易製造,他們會幫你找到供應鏈。
在技術方面,有開源軟件、開源硬件Arduino、3D Printer等設備。這些設備可以擺在你家的桌面上,在家裡就可以做。所需要的創業資金,也比互聯網出現之前創業低很多。
在創意方面,2005年,美國誕生了第一個創客空間。它像俱樂部一樣,很多有創意的人到這裡來尋找夥伴,尋求靈感。如果說你要成立一個團隊來創業的話,你當然需要四種角色:軟件人才;硬件人才;設計人才;銷售人才。這時候創客空間就扮演了一個很好的腦力激蕩的地方。
我在這裡向各位推薦一本書,《Medici Effect》。Medici是一個家族的名字,歐洲經過黑暗時代,黑死病蔓延以後,極需要復興。這時候有一個Medici家族,有點像中國古代的孟嘗君,把最好的數學專家、美術專家、音樂家、手工藝家等等全部集合到他的家裡,這就是最早的創客空間。這本書強調創新來自跨業的結合,這也呼應到我剛剛講的移動互聯網和比特,一定要滲透到每一個原子空間,包括傳統的農業、工業,第一產業、第二產業里。這種跨業的激蕩能夠產生很多創新的想法。
全世界至今已經有一千多個創客空間,中國大陸到現在為止只有18家。在創客空間之後,就出現了Techspace、Techshop,這種開放的製造空間也是以俱樂部的形式出現,裡面有各種設備。你有一個產品創意後,拿自己的材料去那裡,就可以做出來。
有了創意和創造之後,開始進入製造階段。過去,創客碰到最大的問題就是製造。我只要做100個產品,或1000個產品,拿到代工廠,比如富士康。富士康一定會說「你回去吧」。
服務創客,必須要有能夠接受少量多樣訂單的服務業存在,我把它叫做服務業而不是製造業,是因為所需的量很少。
現在深圳有Seeed Studio,它是五年前成立的,專門為創客做小批量生產的公司。這是在中國非常成功的典型。國外還有Sparkfun、EdaFruit等等。
創客產品雖然剛開始量很少,但他們是未來的希望。現在量大的產品,哪一個不是從小批量開始的?大企業都抓大放小不協助小公司,這些小公司將來變大了也不會協助你。
我這一次去美國,參觀了很多地方,有產品推廣的公司,專門針對服務創客的產品公司,有專門進行網絡銷售的公司,也有專門處理創客小量後台訂單的企業。整個生態系統已經存在了。
一個多月前,我去硅谷,拜訪了兩家公司。兩家公司在一起共享著一些資源。典型的創客創業,一開始都是創客,進而創造,進而製造,現在都是非常成功的企業。
第一家叫做Double Robotics,CEO是Marc DeVidts,大學輟學,跑到一家軟件公司工作了一年多。他發覺自己真的很喜歡硬件,而且只有軟件沒有硬件,軟件也發揮不出功能。
所以他後來到邁阿密的一家醫療儀器公司上班,業餘時間自己當創客。做了一年多的創客後,最終決定創業。
他創業做的產品是 Double Robotics。上面是一個iPad,下面是一個兩輪的可以自動平衡的自走器,可以使用iPad跟你在硅谷的分身機器人透過 WiFi互聯,使用 Face Time進行操控,使得這個硅谷機器人,作為你的一個分身巡視工廠或出席會議。一台設備的定價為2500美元,而這公司才成立一年半,已經出貨1000台,還有接近1000台的訂單在手上。公司目前只有15個人,組裝線就在公司里。
另外一家公司,與 Double Robotics 共享很多的工具機和設備。這家公司叫做Boosted Boards。創始人Sanjay博士,剛開始與其他兩人組成創客團隊。他在拿到博士學位後,立刻創業。至今成立企業一年零四個月。他把陸地滑輪滑板下面加上電池、馬達,加上一些控制的電路板,加上去的東西大概有3公斤重,讓你可以用智能手機控制滑板,可以作為交通工具,而且可以上15度的坡,你可以把它擺在汽車的車廂里。停車離公司太遠的時候,你可以踩著滑板上班。它的定價是2000美元,已經接到5500台訂單,而且沒有做任何廣告,只通過自己的網站銷售。
創客一定要創業,創新一定來自長尾,你們不要怕大企業,我這一輩子30幾年都在大企業服務,大企業沒辦法創新,大企業一定會滅亡,逃不出這個宿命。未來就靠創客。希望更多的人加入創客的行業。
如果創客今天只是為了興趣,那我幫不上忙。如果今天的創客,將來想要創業,那麼我幫得上忙。
問:大公司收購一些小的剛創業成功的長尾企業,對大公司而言,是把一些好的創意吸引到大公司里,但這對小公司是好還是壞呢?你想,他本來是一個創業者,忽然跑到大公司去做辦公桌了。
答:所謂收購,對小公司非常好。但是我看過所有大公司,包括惠普、德州儀器這些,他們每次收購小公司,收購進來以後,就把它消化吸收,然後就沒有了。像德州儀器,收購了一家在新加坡做半導體芯片的,收購進來不到兩年,就把它關掉了。我看到過太多大公司的收購,幾乎就千篇一律,收購完,消化吸收,把它消滅掉了。我還沒看到幾個成功的例子。
對小公司是好事。因為小公司創業被收購,雖然會有一些條款綁著,但只要服務一年兩年,這個賣掉公司的人就可以繼續創客了,又創立另外一個公司。美國很多這種創業家,都創過很多公司。
我認為收購對小公司是好事,是一個回報的機會。但對於大公司,我剛才講了,大公司死定了,再買還是會死。
問:我目前做軟件,同時也是一名創客。現在擔心產品還沒上線,別人已經瘋狂抄襲了。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尤其創客在還沒有出產品之前,如何保護自己的產品?
答:我給你兩個建議。第一,我覺得光軟件,門檻一定是低的。所以一定要想辦法軟硬結合。
第二,很多軟件公司,出來都是找那種大眾市場,跟所有列強去競爭。所以我剛才講,創客最好是在長尾找到一個小眾市場,真正瞭解這些小眾市場他們的需求。小眾一般來講,不吸引人注意,大公司不會去小眾市場跟你打。
問:我覺得台灣的硬件產業走在大陸前面,而且台灣出了一個HTC。你怎麼看他們的品牌?
答:HTC你要我來點評,我認為王雪紅走的方向完全不對。HTC去找鋼鐵人的主角打廣告,你看在美國,它的市場佔有率反而下降到6.7。
我認為HTC的問題是這家公司長得太快,而管理很糟糕。因為我有接觸過HTC,他的HTC one叫好,可是賣不出去。因為他設計好以後,他的振動老愛出問題,供應鏈也沒管理好。
HTC在HTC One中使用意法法導體麥克風組件,是由諾基亞發明的,製造出來僅供諾基亞獨家使用。所以諾基亞知道以後,就去告供應鏈,後者不敢出貨給他。所以供應鏈管理,我認為有問題。
HTC內部的管理也有問題。因為HTC長得太快,急著全球化,就從索尼挖了一幫老外,大概六七十個人。所以這個HTC內部就產生國際派跟本土派的鬥爭。最近最後一個老外也被鬥掉了,都走了,那六七十個全部不見了。本土派又有幾個山頭在鬥爭。
所以他的問題,我不認為是什麼營銷做不好,什麼沒打品牌。
我在我另外一堂課,叫「企業致勝」裡面有講,企業要能夠成功,能夠有序經營,要做好三件事。而且這三件事同時要做好:第一,策略;第二,管理;第三,價值觀跟企業文化。
那麼越小的公司呢,你的策略越重要。因為小公司人少,管理跟企業文化價值觀相對比較不重要。但當公司變得很大的時候,後兩者相對就變得很重要了。所以這三件事情,假如你只做好兩件,一件沒做好,你的公司都有可能滅亡。
問:創業時,對企業經營宗旨與利益分成的考慮?
答:我在1985年的時候幫富士康辦了一次策略研討會,我那時候是郭台銘的顧問,我來帶領他們自己討論。他那時候,帶著四五十個公司的高管,關在一個酒店三天。我帶著他們討論經營宗旨。
經營宗旨很簡單。你成立一個企業,你要有一個經營宗旨。你只要回答四個問題。第一,我的客戶是誰,你要選擇你的客戶;第二,我的產品是什麼;第三,我的增值活動是什麼,我是不是只做製造,還是只做銷售,還是只做研發,還是只做平台,還是只做方案,最主要的增值活動是什麼;最後,我對產業的貢獻是什麼。
經營宗旨很重要。因為你要用這個經營宗旨,跟你的五種人去溝通,就是利益關係人。你的公司成敗誰關心,哪幾種人關心。
第一個股東。第二個員工。第三個客戶。你的客戶買你的東西,結果你跑了他不是很慘。第四個供應商,你的供應商,你長大,他跟著你長。第五個,當地的政府,要靠稅收。
所以你要讓這五個人瞭解,你這個公司到底是做什麼的。所以你要有個經營宗旨。經營宗旨一旦定了以後,你的所有企業活動,就跟這個經營宗旨有關係。
問:中國山寨成風,我們也知道,一些硬件出來就是見光死,不知道您在這方面有沒有對我們這些硬件創客們有一些建議,對於我們如何去做市場,如何去更好地保護我們的創意和產品?
答:這個話題,談起來會很長,我只能跟你講一個。你要有兩個心態。第一,你要做,就做第一個。通常第一個會賺到錢。市場機會,就好像一個斷頭台的刀。你可以想象,機會就是把那個刀一拉起來,眼明手快地看到後面很多金銀珠寶,伸手抓一把。然後幾十隻手跟著伸進去,刀一掉下來,全部斷了。所以第一個,一定會吃到,後面很多跟著晚進去的,風險就很大了。所以很多模仿進去的,不見得會賺到錢。
第二,我常在講,西湖那麼大,你只要一桶水。你看到成千上萬人在那邊拿桶舀水,你管他?你舀一桶走就是了。不要怕大家,越有山寨,表示那個湖越大。所以等到你賺了第一桶金、第二桶金以後,你再去擔心公司被模仿。光擔心,是不賺錢的。年輕人創業,最怕是賠錢,因為你沒有很多錢可以賠。所以你一定要創新,一定要想辦法做第一個,但不要怕被模仿,因為那個市場太大了,山寨表示這個市場非常大,你要關心得是賺不賺到錢。
問:您的工作經歷是三十五年工作年限。我不太理解這個時間是不是有點長,或者說您覺得您當時沒有創業,缺少一些什麼樣的條件?因為我覺得,運營管理一個公司,工作經驗在一系列都已經研究透了以後,就可以創業。你在惠普十幾年,之後又九年德州儀器,五年富士康等。
答:這個是一個蠻難的問題,我這個說法不應該對你們年輕人講。因為有的時候,蓋棺不見得能夠論定。你在某個階段的成功,過幾年一看,可能是失敗的。怎麼說呢?因為我在跨國公司太成功了,所以不斷地晉升,我始終碰不到我的天花板。由於我不斷地成功,我就一直沒有創業的念頭。創業的人我碰到了兩種。第一種,自己看到很多機會,有很多利潤空間。通常創業的話,都是利益驅動,想賺錢。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但大部分創業家都想賺錢,不然上班領薪水就好。
第二種創業的人是被逼上梁山的。1992年,美國玉山科技協會邀請我去演講。我問他們,你們現在會員人數有多少,什麼時候增加最快。他說,會員人數增加最快,是美國經濟大不景氣的時候。因為美國公司一不景氣,首先就是砍人。砍什麼人,學歷越高的,博士第一個砍,第二個砍非白種的。裁掉以後也找不到工作怎麼辦,回去學校再念一個學位,或者只好自己創業。
我一路一直到富士康,做完六十歲了,我始終沒有碰到一個天花板。這個是好還是不好呢?我在惠普,一直升,可有競爭不過的人,他跑到微軟,拿了一大堆微軟股票,後來微軟股票大發。當時在台灣好的人才,都是到外商去了。外商公司找不到工作的,去了宏基。現在各個都是不得了的人。
所以我講這個意思就是說,人生當中,你會有選擇路的機會,但是你一旦選擇了你的路,就不要去跟別人比。每個人的價值觀追求的目標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創業,很多人是為了利益驅動想賺更多的錢,但也有人創業是為了理想。所以你一旦定下自己的目標,知道自己追求什麼以後,不要到處去比。
那我有沒有遺憾呢?我沒有遺憾。我覺得我這三十五年的跨國公司的職業經理人,我過得蠻精彩的。我曾經跟江 主 席在中南海吃過三次飯,第二天,我就到王府井路邊攤去吃。我覺得我的人生很精彩。當然,他請我吃飯,不是因為我,是因為我代表惠普。
但我現在真的想幫年輕人創業。我現在正在思考,怎麼樣幫助創客。因為我認識李大維也是一個緣分,我覺得他在這邊默默推動著創客運動,讓我很感動。他已經把這個創客運動知名度炒高了。剩下我們要交貨,要交成績單,要有一些小米、大米、紅米不斷地出現,大麥、小麥什麼都要出來。我希望能夠從創客裡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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