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列車》(Snowpiercer, 2013)是我看的第一部奉俊昊電影,第一次就愛上,之後只要有奉的電影,每部都看。如果你曾經喜歡2019年的《寄生上流》,那肯定也要再追看《末日列車》,其顛覆三觀與凸顯人性矛盾的驚駭,絕不亞於《寄生上流》帶給觀眾的衝擊。
《末日列車》是部末世預言故事,改編自法國漫畫 Le Transperceneige,討論社會結構、政治操作、還有黑暗人性等議題。
#末日列車上眾星雲集
《末日列車》的男主角寇帝斯(Curtis Everett),是由飾演《美國隊長》(Captain America: The First Avenger) 的克里斯伊凡擔任,不過伊凡在《末日列車》的形象,與美國隊長的陽光英雄完全不同,是個充滿矛盾的黑暗人物,甚至,根本稱不上什麼英雄,而是個有種蟑螂堅韌生存本能,而且深諳如何在夾縫中求生存的時勢英雄(時勢所造就的英雄,而不是真正的英雄)。
《末日列車》裡,其他演技精湛的演員還有 1) 在《寄生上流》飾演父親的宋康昊,2) 在《奇異博士》飾演上古尊者的蒂妲絲雲頓,3) 獲得奧斯卡四次提名的艾德哈里斯(也就是在HBO電視劇《西方極樂園 West World》裡的老威廉),4) 在《姊妹》獲得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的 奧塔薇亞史班森,以及 5) 以《駭人怪物》獲得韓國青龍電影獎最佳女新人獎的高我星。
其中,以蒂妲絲雲頓所飾演的梅森最為亮眼,是個跋扈狂妄又貪生怕死的權力應聲蟲,讓觀眾恨得牙癢癢,卻又讓粉絲不得不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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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列車是冰封世界的諾亞方舟
在2014年的7月1日,酷熱的夏天讓全球暖化遇趨嚴重,科學家決定使用最新科技降溫地球,於是發射 CW7 製冷劑直至雲層。結果,沒想到 CW7 一劑就把地球給迅速凍成酷寒的冰河時期,除了少數逃到一列由威佛(哈里斯 飾)創造的環球列車之外,所有人類與文明都覆蓋在死寂的皚皚白雪。
全球只剩下威佛列車上的人類活著,簡直宛若奇蹟。這輛列車的創造者,肯定要如神一般的聰明有智慧,才能創造出如此永續燃燒且能源不絕的穿雪列車,因此,列車創造者威佛將自己神化,讓列車中的人類由衷崇拜,也甘心接受威佛的安排。
(倘若有天馬斯克成功帶著地球人前往火星,會不會在飛往火星的太空船上,也有神話馬斯克的宣傳影片,然後整艘火星太空船上,都是關於馬斯克的神話傳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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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的環球慶生
#此段之後有雷_請謹慎閱讀_此段之後有雷_請謹慎閱讀
故事發生在列車進行到第十八年的第一天,元旦,一切準備迎接「開始」。
這是奉俊昊的幽默,尤其是在慶祝元旦開啟的時刻。此時,整個車廂明明是大屠殺,卻為了經過凱薩琳大橋 (Yekaterina Bridge) 而暫停殺戮,大家先來場迎接元旦的新年快樂歡慶會。但是,緊接著跨年的倒數,就是最殘忍的斧頭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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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俊昊的獨特幽默
又例如,正當身懷六甲的小學老師,微笑地歌頌著威佛的神聖偉大,並且與孩子們分享著熱呼呼水煮蛋的同時,則是另一場殺戮的開端。
這就是奉俊昊的幽默,在看似風平浪靜的溫暖時刻,可能恰巧就是最瘋狂殘忍的煞那;看似相互理解的雙方,卻是衝突最為激烈的死對頭(整部電影的最後一車廂)。
就是這種矛盾的幽默,最讓我喜歡奉俊昊。那種幽默的嘲諷、看似有理的詭辯、還有溫情下的殘暴,血淋淋地揭示我們早已習慣的文明世界——充滿著假惺惺的虛偽。這種虛偽在《末日列車》,最具象的畫面,就是放在梅森頭頂的那隻破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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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的躲藏者
《末日列車》裡的寇帝斯,不是我們想像中的救世濟民的時代英雄,與《美國隊長》裡的超越式英雄迥然不同。
伊凡在 《末日列車》的前幾個車廂,會讓我們以為他是個憂鬱落魄卻又同時仁民愛物的理想領導者。此時,他有個好夥伴艾格,也有位精神指導(老人吉連,John Hurt 飾演),艾格與吉連如同推動寇帝斯大革命的左右手。
但是,當寇帝斯與列車工程設計師南宮民秀(宋康昊 飾演)來到車頭的門口,寇帝斯總算在極度懊悔與極度渴望的膠著矛盾痛苦中,吐露真心話。這一長串的內心獨白,才讓我們看清楚這位眾人拱捧的英雄,是如何地矛盾與無助。
(可惜伊凡雖然很想演得極致,但是我想像如果此時的主角是李奧納多.狄卡皮歐或是克里斯汀·貝爾,那戲劇的張力肯定會更強大,寇帝斯內心的一切矛盾與痛苦,肯定都能更能細膩地呈現在皮卡丘或是貝爾的面部小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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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性的內心獨白
「你去過後區嗎?你知道我們上車時,後區發生什麼事嗎?情況一片混亂。對,我們是沒凍死,但我們連感激的時間都沒有,威佛的軍人過來把一切都奪走了。一千多人在鐵盒子裡,沒食物、沒有水,一個月後,我們吃掉虛弱的人。」
「你知道我最恨自己什麼嗎?我知道人肉的味道,我知道嬰兒最好吃。有個女人,跟她的寶寶躲起來,結果一些男人帶刀來,他們殺了她,搶走她的寶寶。接著一個老人,跟她非親非故,就一個老人,站出來說,『把刀給我,』大家以為他要親手殺了寶寶,結果他拿刀,砍下自己的手臂,然後說,『吃這個吧。如果你們這麼餓,就吃我的手,放過寶寶吧。』」
「我沒看過這種事,然後那些男人就把刀放下了。你可能已經猜到那個老人是誰了,而那個寶寶就是艾格。我是拿刀的男人。我殺了艾格的媽媽。然後一個接著一個,後區的其他人開始割掉手腳,貢獻出來,這簡直就像奇蹟,我也想這麼做,我試過了。一個月後,威佛的軍人拿了蛋白質棒來,我們從此就吃那個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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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引擎室的懦弱男人
故事最讓觀眾跟著疑惑與矛盾之處,就是這位眾人眼中的英雄,在面對權力與犧牲之前,相當無助脆弱。當他跪在代表權力與特權的引擎室,那一路革命的雄心壯志,頓時如同癱軟的陰莖,整個趴在獨裁特權的美味牛排腳底下。
如果不是南宮民秀的女兒衝進來跟寇帝斯要回最後一根火柴,敲醒寇帝斯幾乎已被牛排香與權力慾沖昏的傻頭,寇帝斯還真的會換個位置換顆腦袋,接下威佛的假神地位。
也還好,終究寇帝斯還是為了拯救譚亞(史班森 飾演)的兒子提姆,而斷了他的一隻手。雖然並非出於自願,但是,還好他還是在被迫斷手的儀式中,陰錯陽差地成為列車革命的一名英雄了。
《末日列車》 細節好多,多看一次多懂一點,真是百看不厭的讚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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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陪你宅在家看一部好電影Day39
#第35部電影
#2021年6月23日
#Snowpiercer2013
#末日列車
#奉俊昊
#多看一次多懂一些
#希望是克里斯汀貝爾飾演寇帝斯
渴望被肯定的怪物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給總是假裝堅強逃避傷痛的你
#解開童年創傷的心理圈套
#運用自我對話 #療癒不安與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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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你,因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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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有沒能對你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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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常聽到類似的告白,那些人小心翼翼地吐露長久以來深藏的陰影,並且向我走近。「其實我不是一個好人。」前輩對我這麼說。他對於推開辛苦的媽媽,又假裝沒看見生病的的弟弟感到無比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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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信任他人。」用這句話當作開場白的朋友,一邊把父母間的糾葛及離婚等複雜的家事說給我聽,一邊哭泣。此外,也有這樣的後輩──在下雨的日子,媽媽便狂飲馬格利酒,還把他拿來和哥哥比較,讓他度過了痛苦的學生時期。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苦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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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學同學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我和她在校園食堂一起吃飯,碰巧經過的某個朋友前來搭話。我第一次看到她和不認識的人說話,突然表情誇張、提高聲調,就像天生便很善於社交的人一樣,然後「呼⋯⋯」的一聲一屁股坐下。我對她說如果很辛苦,可以不必刻意這樣做。她蜷縮了一下,驚訝道:「嗯?很明顯看得出來嗎?」幾天後,她坐在階梯上,沉穩地講了一個孩子在幼年時飽受寂寞的故事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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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屬於比較能察覺這類悲傷的人,和我有著相同氣息的朋友們,相處起來也反而較為自在。父母的離婚和再婚、沒有媽媽、爸爸酒精中毒、被欠下的債務折磨,說出這些事後,感覺彼此的關係就好像又往前邁了一個關卡。到祕密之門開啟前,是一段艱辛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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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享受吧!一個人的旅行》這部電影裡,主角停留在義大利時,曾教過朋友若想安慰沉浸在悲傷裡的人,可以使用的英語表現有哪些,裡頭出現了這樣一句話:「I've been t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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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義大利朋友問道:「去過了?去過哪裡?」他反問這如何能成為安慰別人的話。主角是這麼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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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悲傷有時就像是個特別的場所,而時間就如同地圖上的一個座標。在那悲傷之森裡待久了,就會覺得好像沒辦法從裡面逃出來了吧。這時,如果有個人說自己曾去過那裡,現在已經從裡面逃出來了,當然就能帶給人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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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創傷在治癒的過程中,雖然有我自己努力的部分,但有時也是託了好朋友的福,他們願意默默走進我的陰影裡。這是去過那「特別場所」之人聚在一起,彼此給予安慰的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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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告白之後有時也會感到後悔:有的男人在知道了複雜的金錢問題後會選擇離去,也有人會對這不怎樣的人生感到失望而卻步。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只將創傷藏在陰暗處,那它將會漸漸變得潮濕、沉重。隨著將它說出口,傷痛會變得輕盈;和值得信任的人分享,傷口也會漸漸縮成可以描摹的大小。一塊塊地分享、說出口,最終,它將會變成可以放進口袋裡帶著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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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諮商室裡進行輔導,遇到過不少一次也沒有吐露過自己祕密的人。他們被不曾改變的創傷重量緊掐著生活,或者在想像中把它養成一頭兇惡、殘忍的怪物。雖然也曾一度提起勇氣,但那遭冷落的傷痛,仍被藏在深沉且安逸的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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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人們會問我,都是哪些人來向我尋求心理諮商,他們主要的煩惱是什麼。其實,他們每個人的目的都不一樣,但比起找不到方法,因為難以從創傷中順利恢復而前來的人更多。他們通常想要立即解決眼前的問題,可是解開謎底的鑰匙卻都藏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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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想,有個人在職場生活裡,對上司表現出過於不必要的順從,且有時會感到患得患失,甚至會為了獲得肯定而絞盡腦汁。他來找我諮詢如何在職場裡保持良好的人際關係時,那麼,我就會多問他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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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有過怎樣被認可的經驗?」
「和爸爸的關係怎麼樣呢?」
「如果沒辦法做出優秀的成果,是不是覺得人們會說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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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類似這樣旁敲側擊的方式,對方一下子就會陷入過去的回憶:身為軍人的父親將家人看作是自己的部下,為了不惹怒父親,每天提心吊膽地生活,以及在「沒用的傢伙」這句話面前感受到的憤怒及失落,這些記憶紛紛再現。由於對爸爸的複雜情感不曾好好地消化過,因此在社會上遇到權威者時,在相處方面必然會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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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積累已久的創傷,人們總會哭泣,因為無法逃得更遠而感到悲傷;也有些人硬挺著不流淚,認為即使哭哭啼啼,人生也不會有所改變。然而,他們的共通點都是──不相信自己有足以承擔創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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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有可能變好嗎?」
「我生下來就是這樣的命運。」
「試了也沒用。大家都是這樣生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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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沒辦法揭開創傷真面目的人而言,最需要的其實是「信任」,也就是「相信自己能夠承擔」。站在孤獨和迫切的邊緣時,如果沒辦法填滿自己的信心,那麼也就不會有任何改變發生。心理諮商師已經讓你知道自己有足以戰勝創傷的力量,而未來能夠逐漸好轉的關鍵,則在於用自信來自救。經常只著眼於創傷然後被絆倒的人,我會這樣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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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但我的目標是比起我對你的信任,要讓你能夠對自己感到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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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諮商師投以百分百的信任下,人們通常會先感到懷疑。但不論是陷入無盡的泥沼中舉旗投降、失望而返,想要復仇而掄起拳頭,抑或自暴自棄,只想以現在的模樣生活下去、懷疑這樣的自己是否值得信任──無論何時,我想說的都是那句不變的話:「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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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毫不動搖的篤信下,人們也會開始一點一滴地改變。從「完全不可能」過渡到「能否做得到呢」,最後停靠在「說不定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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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從怎樣的話題開始談起呢?」
「你記得的是什麼樣的場面?」
「看到那樣的自己時是什麼樣的感覺?」
「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請試著給自己一點安慰。想聽到什麼樣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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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創傷召喚到眼前時,我嘗試讓察言觀色的對方安下心來,並仔細傾聽他的故事,等待他能將藏在心底的話掏出來並再次省視。多數人會認為窺探創傷的話,又會再次誘發疼痛且苦不堪言,但其實並非如此。隨著痛苦的再臨,也會一併發現周邊的其他事物,並領悟到自己有多麼渴望被愛,多想獲得他人的認同。吐露因失去而感到的痛,輕拍挺過如此長時間的自己,現在,終於能夠一點一滴地窺察到不同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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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問那樣的確信究竟從何而來?是因為相信什麼才能那樣篤定嗎?我會回答:因為有很多證據可以證明。在我們周圍,有很多背上馱著傷痛,而今卻也發現了四葉幸運草的小英雄們。雖然未來仍將是趟漫長的旅程,但我依然相信自己,我會小心但不退縮,試著展開那一頁頁的故事──屬於我的故事,我遇見的某個人的故事。或許,也是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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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引用自《給總是假裝堅強、逃避傷痛的你:解開童年創傷的心理圈套,運用自我對話,療癒不安與焦慮》,作者金允那於韓國嘉泉大學特殊治療研究所主修藝術治療;韓國心理輔導學會的會員,韓國心理輔導協會認證的專業輔導師。本書由 大好書屋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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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本書:https://tinyurl.com/y2st3ba5
電子書:http://moo.im/a/8dktyH
渴望被肯定的怪物 在 肯腦濕的人生相談室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一、重要他人
人類是社會性的動物,若要在社會中生存下去,就必須將社會納入自己意識之中成長,我們無法在不和旁人交流之下而生存下來。我們一生下來,一開始交流的人,而慢慢形成自我意識的,就是自己父母與兄弟姐妹。這就是美國心理學家米德(George Herbert Mead)所說的:「重要他人」或者是「具意義的他者」。
故事的主人翁卻是孤兒,從一出生就沒有可以參照的「重要他人」。讓他的追尋自我認同的旅程更加艱辛,難以琢磨。總是不斷地懷疑自己、總需要「重要他人」來指引、來確認。這樣的角色也許就是收留他的佩特魯神父、帶領他踏上旅程的朝聖者賽昆杜斯,透過言教或是身教指引著「男孩」尋找自己在茫茫人生之中,屬於自己的定位,而這個定位卻是他安身立命的磐石。
二、鏡中自我
美國社會學家顧里(Charles Horton Cooley)提出「鏡中自我」,其含意是,人的自我意識是在與他人的互動過程中通過想像他人對自己的評價而獲得的。人們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形象,人們從他人對自己的判斷和評價這面「鏡子」中發展出自我意識。
儘管有了「重要他人」,但在主角的意識上並非如此就可以烙印清晰的自我模樣。他總是觀看周圍旁人的目光,看著他們怎麼看待他,就也就是社會學理論中「社會乃鏡中自我」,讓自我得以慢慢形成的根基。壞就壞在,故事的小小主人翁,竟然連一個「名字」都沒有,他自稱是「男孩」,別人都叫他「怪物」。他常常注意著,別人是不是叫他「怪物」,如果不是,就有偌大的喜悅。他最大的願望竟是「如果我的駝背能消失,不被叫做怪物,該有多好啊!」他竟連他真正的名字、他的身世來歷,都沒那麼渴望知道。正因為如此,我們知道「這位男孩」的自我認同與自我追尋必然是一條異常艱辛之旅。
三、自我覺察
相較於「重要他人」與「鏡中自我」是外在的材料,自我覺察則是需要個體內在自主形塑。透過自我覺察,人們可以了解更深一層的行為動機、感受意涵,與自身所重視的經驗或價值觀,提升對自我的了解和認同感。
所謂「師傅引進門,修行在個人」,再怎麼重要的「重要他人」之啟蒙,最終還是需要個人的開竅與啟蒙。開竅了,啟蒙了,看懂了整件事情的脈絡,主角就進入了另一個境界。
這個故事的主人翁,從「重要他人」接收到的訊息是「我還有工作要做」,而他透過自我覺察的能力,確認了這份工作的必要性,進而轉化成「我得找到一個家園」、「我花了點時間找到自己」。他覺察到了自己的潛能,並將其完整展現出來。
四、注定不平凡的經歷
大部分青少年故事的主角,一開始都是平凡人,但卻注定有著不平凡經歷。這些不平凡的經歷正是作者苦心營造的脈絡,好讓讀者順著這樣的劇情安排,與主人翁一同經歷與感受這些不平凡的,甚至是奇蹟的過程與境遇。平凡人中有著不平凡的追尋與探索。事實上,在旅程開啟的第一個晚上,山羊神奇地跑來陪男孩過夜,我們就應該知道,這位平凡的男孩肯定有著不平凡的使命。
很多自我追尋的故事,大多是如此開啟他的追尋旅程,首先是「在家」,然後「離家」展開旅程,最後「返家」──他又回到原本的家。在本書中,主角被重要他人帶著離開家園,但是過程中迷路了,完全失去方向。正當需要依賴重要他人時,這位他人卻不再或不能指引了,主角只好靠自己摸索尋找方向,找到了回家的方向,在這個過程中也找到了自己。
這也隱喻著主人翁「自我追尋」意識的歷程:先是「啟程」,然後是「啟蒙」,然後「回歸」。只是經歷千辛萬苦經歷「返家」的男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離家」的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