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詳細案發經過)http://bit.ly/3avgjPB
想知道為何悲劇發生,就要從背景說起,秀茂坪邨是一個住著什麼人的地方呢?
在五十年代的香港,正是戰後的復甦期,市民在和平的日子中,體會真正的「生活」。
每一個地方,出生率就是市民對於該城市或國家的期盼。在戰亂當中,出生率當然相對較低。而在五十年代,正是香港人口爆發的時期。
除了出生率上升,中國大陸發生內戰,使人民紛紛逃到由英國管治的香港。難民以每月十萬人的速度逃亡到香港,使人口從二戰後的60萬,在短短十年間就增至220萬。
人口,是一個城市發展所需要的重要資源,不單能帶來人力勞動,還能推動市場發展。這群逃亡來香港的人口,大多住在山上臨時疊建的木屋區,人們稱為寮屋。
儘管用木板與薄鐵板建成的寮屋在夏天時悶熱得像蒸爐一樣,亦不能抵禦寒冷,下雨也有漏水問題。
剛經歷戰亂的人民,一心只想掙口飯吃,有個地方能睡覺就算很好了。
然而,一直被忽視的居住問題終於也爆發了。1951年11月,九龍城東頭村發生大火,1953年12月25日石硤尾大火,1954年的大坑東木屋區大火,每次火災都會造成數萬人無家可歸。
政府為了解決問題,便在各區興建徙置大廈,也是最初期的公共房屋的雛型。
而秀茂坪邨則算是舊式公屋,於1966年落成。居民大多是逃難潮來香港的市民,龍蛇混雜,背景不一。秀茂坪區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環境較好的寮屋,毫無感情。
再加上,香港在1974年11月實施抵壘政策,讓從中國大陸偷渡來香港的人民,只要踏足香港市區,便可得到香港居民的身份。(所以稱為抵壘Touch Base)
在1980年10月23日,由於偷渡問題愈來愈嚴重,單在1979年至1980年,廣東便約70萬人偷渡進入香港,所以政府決定取消抵壘政策。
這班居民在秀茂坪邨落地生根,第二代在秀茂坪的居民就出生了。
香港當時正值經濟起飛,香港是個只要願意努力就能掙錢的地方。他們為了改善生活,只能拚命工作,其他的事一概不理。
時間推前到1990年,第二代的秀茂坪居民亦生下第三代,亦即涉案的青少年們。
第二代居民除了要照顧小孩,還要照顧已經年紀老邁無力工作的父母,也就是第一代居民。為了生活而拚命工作,他們已無暇照顧子女的教育問題,事實上,連他們個人的感情問題也肢離破碎。
燒屍案涉案的幾個青年,大多都是來自破碎家庭。由於缺乏照顧,左鄰右里或同鄉便會互相照顧。
黃金寶(薄Log)的父親是三行工人,母親在酒樓當夜班清潔工人,對子女的管教方法,就只有打打罵罵,與限制他的出入。
即使家教極嚴,薄Log升上中學後還是遇到童黨的問題,他說:「住在這個地方,就算不在街外流連,在校內一樣會被童黨欺負,就算被欺負也不敢還手,因為校內的同學都住同一區。」
即使他在被扣留期間,對於親近童黨仍不感後悔,他說:「唯一的方法,就是成群結黨,才不會被欺負。」
薄Log亦在這個時候認識了許智偉(蕃薯),蕃薯亦是從泰國來香港的家庭。
蕃薯在年輕時已加入了黑社會,事實上,很多社團都會在這種地區招兵買馬,這群出生於困窮家庭,父母無暇照顧的「野孩子」,正是社團最好的新血。
(蕃薯)加入黑社會,他的父母曾說:「起碼我認識他的老大「周龍」是誰,兒子跟隨他之後至少不會被欺負,所以就由他去吧。」
而死者阿雞,本來也是童黨的一員,他亦是在一個破碎家庭長大。母親患上血癌,父親日夜都要工作維持生計,很多時阿雞還要獨力照顧他的弟弟。
就在他臨死前的一晚,他仍致電在家中的父親,有點嫌麻煩,卻又不想父親擔心地說:「知道啦爸,我快回來了。」
阿雞死前兩個月,因與吳明俊(黑仔)發生口角。陳德明(粒的)提議阿雞赤裸下身在地上爬行,黑仔則騎在他身上用膠拖鞋不斷鞭打,直至臀部皮開肉裂為止
粒的在虐待阿雞時兇狠殘暴,被判終身監禁。他提出這個「騎牛牛」的懲罰方式,其實在小學時曾經遇過同樣的欺凌,好幾次被拖入廁所毆打及脫光衣服。直至他15歲,身上仍被打得滿身傷痕。
於是,他將仇恨轉移到阿雞身上。
破碎家庭與父母疏忽教育,真的有如此大的影響真嗎?
曾有一位美國心理學家「哈羅」在1930年做了一個恆河猴的實驗,這種猴子94%的基因與人類相同。
哈羅設計了兩隻假的母猴子,一隻用鐵絲製成,另一隻用厚厚海綿的布猴子,以模擬猴子的毛髮。
兩隻假母猴都有溫暖裝置,以及模擬母乳的奶瓶給幼猴哺乳,由於質料不同,布母猴自然更能保存溫度。
哈羅進行了幾個不同的實驗,先將兩組幼猴分開「鐵母猴組」與「布母猴組」餵養,五個月後發現幼猴長時間親近布母猴,鐵母猴只是餵食時會接近。
然後,哈羅再將布母猴的奶瓶拿走,只有鐵母猴有奶瓶。結果幼猴只會在吃奶時接近鐵母猴,其餘時間都抱著布母猴不放。
哈羅甚至將幼猴恐懼的東西放進籠內,幼猴馬上衝向布母猴,就算身處陌生環境,在布母猴存在的時間,幼猴才敢四處探索。只得鐵母猴時,幼猴變得非常焦躁不安,甚至存在攻擊性。
實驗證明,簡單的溫暖對幼童來說,比起餵養更加重要。而破碎家庭的子女則是缺少父母的關愛與教育,出現暴躁的個性。
當然,背景複雜、破碎家庭、曾被欺凌…以上種種原因,都不能正當化他們的行為。
在社會這個大熔爐中,
成年人只管拚命在爐火下添柴加炭,
受害的永遠都是孩子。
*後記:
秀茂坪邨在1992年開始拆卸,案發大廈39座亦於2003年拆卸。這群第三代的居民亦各散東西,各自組成不同的家庭。
在案發十年後的2007年,涉案女犯人劉佩儀服刑3年後出獄。任職啤酒女郎的她,因工作與感情問題,在秀茂坪順天邨的16樓跳樓自殺。
有關偷渡潮、木屋區大火,還會重點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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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牛 ◎魯熱維奇,林蔚昀譯
我的名字是東尼
我是一頭白犀牛
我從來沒看過我的故鄉
南非
我媽媽叫泰莎
我在歐洲某個首都的
動物園出生
我是獨生子
小時候我沒有和其他的
小犀牛玩
我在很密實的欄杆後長大
在媽媽身邊爸爸我不記得了
媽媽告訴我爸爸
在交配儀式結束後
就馬上回到自己的城市
他的名字好像是狄更納斯
我的名字是東尼當我
還小的時候我想當
一隻蝴蝶但是人們對我說
我生來就是一頭犀牛
我必須當犀牛
我想當麻雀
因為麻雀可以從
我們的牢籠中飛出去牠們很自由
牠們快樂地嘰嘰喳喳所以我想當
麻雀但是人們說
我不能當
麻雀
我問為什麼──因為你是
一頭犀牛你永遠會是一頭犀牛
有著厚厚的皮鼻子上有一支角
視力很弱腦容量很小
我覺得這句話很傷人
當我大一點的時候我和媽媽
去外頭散步在我們的
隔壁住著一群
猴子
猴子是很歡樂的一群傢伙
牠們無憂無慮地性交根本
不用保險套
牠們抓屁股抓毛裡的蟲吃寄生蟲
打手槍也不必擔心會因此
下地獄
只是
公猴子很邪惡自大
很愛吃醋
母猴子不只向
公猴子展示繽紛的屁股
也讓「整個世界」都看到
雖然牠們不會因此得到
電視台或是
花花公子給的高薪…但是
我往四周看了看
在動物園裡
有一種很奇怪的猴子
來看我們
這些猴子被一些
花花綠綠的破布遮著
渾身光禿禿
只有頭上才有毛
牠們把自己的小孩裝在小推車裡
牠們一直都在喝東西吃東西大聲笑
媽媽告訴我
牠們是人猿
的近親
叫做homo sapiens
很久以前
牠們就離開資訊之樹
走上了歧途
這些墮落的猴子
在南非
舉行白犀牛的拍賣會
牠們賣我們的母犀牛
一頭五萬英鎊
牠們搞一些「野生動物觀賞之旅」
把我們的角
磨成粉
給陽痿的公猴子用
媽媽說這些母猴子
懷孕九個月
我們的母犀牛懷孕十七個月
在這期間不抽菸
不喝伏特加不跳迪斯可
也不在電視上看恐怖片
一隻老人猿曾經告訴我
關於這些猴子的
恐怖故事
那時候我就想
還好我是一頭犀牛
今天晚上我夢到
我是一隻鸚鵡
嚇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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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塔德烏什•魯熱維奇(Tadeusz Różewicz, 1921–2014)出生於1921年,成長於遭受納粹德國與蘇聯夾殺、瓜分的波蘭,波蘭戰後最重要的詩人之一。與其兄一同加入波蘭家鄉軍,進行反德軍的地下活動。於戰爭期間發表了第一本詩集《森林的回音》。
魯熱維奇反對把詩拘泥在押韻、格式之中,反倒以口語化、不加任何裝飾的語言赤裸裸呈現出人類存在的悲劇性,以及生活的荒謬。林蔚昀在《走路的藝術──魯熱維奇詩選1945-2008》(2013,黑眼睛文化)書末如此描述:「魯熱維奇最難也最有魅力的地方,就是他那毫無裝飾、赤裸裸像是剖開的生魚片般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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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簡介
林蔚昀
詩人,作家,譯者。英國布紐爾大學戲劇系學士,波蘭亞捷隆大學波蘭文學研究所肄業。多年來致力在華語界推廣波蘭文學,於二〇一三年獲得波蘭文化部頒發波蘭文化功勳獎章,是首位獲得此項殊榮的臺灣人。著有《我媽媽的寄生蟲》(本書獲第四十一屆金鼎獎)、《易鄉人》、《自己和不是自己的房間》,譯有《鱷魚街》、《如何愛孩子:波蘭兒童人權之父的教育札記》、《黑色的歌》、《向日葵的季節》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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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三進賞析
讀完以後,你的感受或許是,嗯這首詩,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結尾中斷得很突然、有些描述很瑣碎……這些讀後感很正常,但為了避免錯過詩人的用心,請回想一下這首詩的前兩句:「我的名字是東尼/我是一頭白犀牛」。你得明白,這是一首從白犀牛角度出發的詩作,你的思緒不該太人類。
容我閒聊一下白犀牛的現況,有張照片你或許看過,在肯亞自然保護區裡頭,一群傭兵宛如保護著政要般,圍繞著一頭白犀牛。照片中的白犀牛,是當時僅存的雄性北方白犀牛「蘇丹」。雖然在重兵保護下嚇阻了盜獵者,卻躲不過時間的大限,蘇丹於2018年3月因衰老而被安樂死,白犀牛的亞種「北方白犀牛」至此宣告功能性滅絕。
回顧白犀牛蘇丹的一生,1975年在野外被捕獲,後來被送到捷克Dvůr Králové動物園。為了北白犀的復育,蘇丹於2009年被轉移到肯亞Ol Pejeta保護區,也就是方才所提照片的拍攝場景。目前僅存兩隻雌性北白犀,皆出生於捷克的動物園內。而詩中所描述的,雖是源自南非、保育較成功的南白犀,但面臨的處境並無二異。
了解了白犀牛的現況後,對於魯熱維奇〈犀牛〉中的描述,應該會有更多共鳴。
本詩開頭前四段,交代了白犀牛的處境:出生在動物園、被關在欄杆後、未曾見過物種的原鄉南非、父母為繁衍而配種的關係以至於父不甚詳。詩人透過主述者「白犀牛東尼」推展敘述,小時候想當蝴蝶、當麻雀等願望,透露出生於籠內的小犀牛察覺了自身的處境──生理、物理與心理上皆不自由。
然而,當媽媽帶著長大後的牠去外頭(當然還是在欄杆裡面)散步的時候,看到隔壁棚的猴子如此狂放不羈、聽聞欄杆外另一種猴子(人類)的種種行徑後,牠開始認識了世界,也明白了「自由的不道德」。在一番理解之後,白犀牛東尼的心境變化為「還好我是一頭犀牛」,雖然不自由,但起碼於世間無害。這是牠選擇的第一種自由。
而詩作最末段,白犀牛東尼突然在夢中變成了鸚鵡時,短暫擁有飛行能力的時候,為何卻嚇出一身冷汗呢?
詩人想表達的是,白犀牛需要的不是表面的自由,而是「得以不受威脅的自由」。如此一來,艷麗但同樣被人類獵捕、圈養的鸚鵡並非最佳選擇,一隻犀牛所需要的,是如同平凡無奇的麻雀一般,無人覬覦的自由。這是魯熱維奇為白犀牛勾勒的第二種自由。
以上這兩種自由,套用在二戰期間遭鄰國瓜分的波蘭身上,或許也是說得通的。會不會魯熱維奇想說的,不只是犀牛呢?
回到動物這個主題上,詩中暗藏的一顆彩蛋,犀牛父親的名字「狄更納斯」,英譯版譯作Diogenes,與古希臘犬儒派哲學家「錫諾普的第歐根尼」同名。
第歐根尼這人很奇怪,據說他住在一個桶子(另一說是大甕)裡,僅有的財產也都裝在裡面。這麼奇怪的人逸聞肯定不少,其中最有名的一則是這樣的──某天第歐根尼在曬太陽,亞歷山大大帝前來搭話:「你這人太酷了,有什麼願望通通說出來,我幫你達成。」第歐根尼卻只緩緩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大帝說:「我希望你閃一邊去,不要遮住我的陽光。」
我想,這大概也是白犀牛東尼,或者未露臉其父狄更納斯的願望──人類閃一邊去,不要干涉物種的日常。雖然現在讀這首詩,已經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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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牛 #動物保育 #白犀牛蘇丹 #魯熱維奇 #三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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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鳥隨筆其陸
【悟空】
走進這充滿佛運的大殿,面前的是佛祖那處之泰然的笑容,「砰!砰!砰!」三聲響頭聲竄進悟空的耳哩,那是師傅、八戒、沙僧叩頭謝恩的聲音,不知為何的,總有股莫名的違和感在心底油然而生,就彷若是打從娘胎討厭一樣。悟空總覺得,頭,好痛。
頭疼的愈裂,「不想了!不想了!」悟空對自己喃喃自語,好似不想被他人發現異狀一般,雙膝一跪,頭重重的敲向地板,撞擊到地板的剎那,一股劇烈的疼痛席捲而來,雙眼一黑,悟空就這樣昏倒了。而思緒好像超脫了時空,飄向了那很遠、很遠、很遠……的地方。
從石頭裡蹦開,這樣特別的來歷似乎在一開始就顯示了悟空的不凡,不喜歡拉著樹藤盪阿盪;不喜歡和小夥伴們丟香蕉;不喜歡和母猴子打鬧。悟空總喜歡一個人,爬到最高最高的山崖,看著遠方的大海,看著頭上的天空,放目望去,他發現海和天總會連成一線,悟空拔腿狂奔,朝著海天一線奔去。然而,不論他跑的多久,他發現,總跑不到那條線,那一條線就好像是「界限」一樣,怎麼跑都跑不出,就宛若是命中註定一般。
有一天,悟空發現週遭的夥伴們都哭了,原來是有猴子過世了。看著那句發涼的屍體,悟空不懂為什麼好端端的一個猴子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問了問老猴:
"猴子爺爺,什麼是死亡阿?"
老猴子用他那滄桑的語調答道:
"死亡喔……就是老天爺設下的界限。總有一天,你也會變成這樣的,逃都逃不掉的。除非……除非你是神仙啊!唉......"
那一刻,悟空知道,要打破界限,不是沒有方法的,只要成為了神仙,就可以達成一切。於是,悟空跋山涉水,終於找到了菩提老祖。見到了悟空,菩提老祖問悟空為什麼要修仙。只見悟空抓耳撓腮的說:
"我有一個夢,我想我飛起時,那天也讓開路,我入海時,水也分成兩邊,眾神諸仙,見我也稱兄弟,無憂無慮,天下再無可拘我之物,再無可管我之人,再無我到不了之處,再無我做不成之事,再無我戰不勝之物。"
"我想要,打破界限!"
菩提老祖臉色微變,他不懂一隻小猴子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但他還是收了悟空作為弟子。
三年過後,學藝歸程的悟空,硬闖閻王殿、搶強海龍王、霸佔南天門……,這天地間,就好像任悟空自由行一般,然而,最終,這樣逍遙自在的悟空,還是被佛祖一個手掌鎮壓到了五指山。
五百年後,一個小白臉和尚打開了封印,給悟空帶上的一個金箍,摸了摸腦袋上的金箍,悟空總覺得特別不自在,就好像自己的自由也被箍住了。然而,即便是有金箍的存在,悟空還在某方面依舊是自由自在,他從不像八戒、沙僧一樣唯唯諾諾,師父的話他依舊是要聽不聽的,我行我素。
直到那天,悟空遇見了一個很特別的人,不,應該說是一隻很特別的猴子—六耳獼猴,有著和悟空一樣的外貌,但,卻是一個很不一樣的猴兒,他無拘無束、肆無忌憚。
"我是悟空。而你,只是個冒牌貨!"
一模一樣的話從兩個人的嘴裡同時冒出,隨後他們立即拎起了金箍棒,戰了起來。兩個人打得難分難解,用的招數全然相同,兩人的戰況陷入膠著,一道又一道的傷疤不停出現,這是悟空第一次遇到這麼強勁的對手
"怎麼用的法術都一樣阿。難道,他真的是我?"
悟空心裡不禁冒出了這樣的想法,就在這樣想的同時,佛祖出現了,用一個金缽盂限制住了六耳獼猴的行動,「咻!」的一聲,悟空一棒揮了下去。六耳獼猴看著棒子越來越近,突然的,他向悟空放聲咆哮。
"哈哈哈!詭計阿詭計啊!悟空阿悟空,我就你,你就是我。殺了我,你一定會後悔的。悟空!"
悟空絲毫不理,一棒揮了下去,六耳獼猴,死。悟空扭頭看向佛祖,向佛祖道謝,只見佛祖突然勾起一抹微笑,那一彎微笑是那麼的讓人心寒、那麼的詭異,看著六耳獼猴的屍體,悟空總覺得心空空的,就好像生命有種重要的東西被剝奪了。
就這樣的,悟空明白西方取經的危險性,從此他寸步不離唐僧,對師父言聽計從。最後,他們順利的抵達大雷音寺。
"悟空!悟空!你可甘願成佛嗎?"
耳邊響起佛祖如雷的聲音,悟空張開了雙眸,手摸著左胸,「砰砰!砰砰!」感受著自己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好似在訴說著對命運的不甘,那一刻,悟空好像懂了,他發現整趟西方取經就是個陰謀。
他赫然發現,原來六耳獼猴的確是他自己,是由佛祖抽離他那不屈的的心所形成的,想起了六耳獼猴臨死前的話,又想起了佛祖當時詭異的笑容,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麼順理成章,佛祖為的就是讓悟空屈服,為的就是不讓有生靈超脫他的掌控。
悟空握緊了金箍棒,放聲吶喊:
"我不願,我不願做神靈的走狗。若天壓我,劈開這天,若這地拘我,踏碎這地,我等生來自由身,誰敢高高在上!"
語畢,他拎起了金箍棒,衝向那天,一棒揮出。那是天地間最為閃耀的一道金光,天地動容,為之變色。
佛祖看了怒火中生,一掌拍出,悟空那瘦弱的身軀就這樣被拋的高高的,隨後重重的落下。佛祖看著臨死的悟空,問道:
"孽猴,你本可安穩過一生的,你可曾後悔。"
儘管已經遍體麟傷,但悟空還是咧開那血淋淋的嘴,笑著說道:
"不悔。這個天地,我來過,我奮戰過,我深愛過,我不在乎結局。"
語畢,悟空氣息全無,這世上,在無悟空。
這個世界上,或許我們存有許多顧忌,使我們綁手綁腳,無法追求夢想。試著拋開顧忌吧!市著超越界限吧!或許最後會是粉身碎骨,但,那又有何妨呢?至少曾經追求過,那就夠了。
這裡是凡鳥手札🐣,一個紀錄心情的地方;一個說故事的搖籃;一個為夢想展翅的園地。你,準備好,振翅高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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