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讀推薦】
《觀看的世界》、《溫德斯談藝術》&《藝術史學的世界觀》
所謂美學,涵蓋多重領域,跨越不同範疇,因此培養美學涵養的方式有許多種,除了欣賞藝術品以琢磨感官敏銳度,從藝術史論述入門也是另一種滋潤。
身為非專業領域老百姓,無法時時刻刻鑽研於詰屈聱牙的學術論文,不過幸好有相關人士的諄諄導引兼之閒逸散文,足以引領思考,開拓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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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藝評家兼作家John Berger(1926-2017)在1970年代因《觀看的方式》(Ways of Seeing)現身英國BBC電視劇與書籍,簡練精闢批判犀利,從此影響視覺藝術與文化研究的方向,魅力至今不減。《觀看的世界》初版則發行於1985年,無論就地域、時間點或藝術風格,理性論說或感性陳述,涉及範圍廣大,皆見證不同時代的各式經典。
《觀看的世界》娓娓字句間,自然而然凝聚溫暖深刻的力量,直指人心;重點是,內容也挺有趣。
廣泛多元跨越時空,自文藝復興到現當代,杜勒、梵谷到莫迪里亞尼,史特拉斯堡到紐約曼哈頓,旅行與愛情、夢境與死亡,藝術作品、論述和價值…等諸多面向,輕鬆讀《觀看的世界》卻能誘導思緒拓展心智,這就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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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當代電影大師Wim Wenders,(1945-)多才又多產,興趣相當多元,《溫德斯談藝術》從電影導演的角度出發,透過書寫撰述個人與各類領域藝術家,包含電影、繪畫、攝影、舞蹈、設計之間的不同形式交流過程。
例如看過Wim Wenders如何聊霍普(Edward Hopper,1882- 1967),更能深刻體認這位美國寂寥大師筆下的清冷孤寂其來有自。
霍普他老人家雖然為求溫飽就連雜誌封面委託案都得承接,但卻從來不改精煉畫風,更無畏攝影術挑戰。因而凝視霍普所創造的畫面,走入他所鋪陳的故事,感受到都市喧囂背後難免的沉寂,竟突然領悟孤單卻不寂寞,伶仃卻毋須自艾的心有戚戚焉。
《溫德斯談藝術》文字蘊藉,涵括領域廣泛,值得細細品味,同時見證出色導演所需具備的藝文涵養與電影藝術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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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好學一些,《藝術史學的世界觀》匯集1952-1957年重量級藝術評論家專論,其中當然包括史上最暢銷藝術專書《藝術的故事》作者宮布里希(Sir Ernst Hans Josef Gombrich,1909- 2001)之作《藝術與錯覺-圖畫再現的心理學研究》(1960)。
《藝術史學的世界觀》主題多采多姿豐富精彩,從法國13世紀宗教藝術圖像、早期尼德蘭繪畫、17世紀荷蘭藝術、15世紀義大利繪畫、巴洛克義大利藝術,直到馬諦斯、塞尚和後現代主義,憑藉這些學有專精藝評家的深厚學養與闡述,為我們推開專業藝術史領域厚重門扉。
相形之下,現代有些內涵素養不及嘴上功夫,屈服於市場利益共同體甚至淪為掮客的所謂〝藝評家〞,還真得加加油。
由於偏向學術取向,建議閱讀《藝術史學的世界觀》,先從有興趣的主題開始,免得最後只能淪為催眠工具睡前小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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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酒小記***
讀書的時候有好酒陪伴最是開心,尤其炎炎盛夏當然要有可愛的泡泡佐書啊!這款水晶香檳Louis Roederer Cristal的誕生說來故事性十足。
1876年,嗜飲香檳的俄羅斯沙皇亞歷山大二世(Alexander II of Russia,1818-1881)要求素日鍾愛的Louis Roederer香檳酒莊為他特製獨一無二專屬酒款。依據沙皇本倫指示,除了酒質必須無懈可擊,達到完美,就連瓶身都得透明無暇,瓶底也要一片平坦,才能好好欣賞金黃澄澈的香檳酒液。因此這款〝沙皇香檳〞透明瓶身外得包裝一層玻璃紙阻擋紫外線,避免過度受光受熱提早老化的問題。
直到如今,沙皇御用Cristal仍是許多酒鬼心目中的夢幻逸品。
Cristal是典型的年份香檳(Vintage),只在好年份生產。Cristal 2006採用55% Pinot Noir和45% Chardonnay製成,在酒渣裡浸泡長達7年,透過酵母渣緩慢分解和時光溫柔積累,才能醞釀出純淨卻複雜,既集中又奔放的精彩風味。
那柑橘系水果的成熟多汁清新可人,添以奶油糕點的馥郁絲滑氣息,光是香氣都超級可愛!用來佐上海鮮或伊比利豬仔,兼具華麗豐美和細膩優雅,簡直是夏日最明麗的風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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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水晶香檳的透明玻璃瓶身還有另一種用途。
一眼望去清晰分明,當年就是用來避免刺客暗中在酒瓶裡塞進毒藥或炸藥。然而為何有如此考量?這又牽涉到俄羅斯歷史。
1861年,亞歷山大二世不顧阻力重重,堅持廢除俄羅斯行之多年的農奴制度,影響之深,被視為是繼法國大革命之後最強大的社會運動。這位力行革新的沙皇同時推行君主立憲制和政治、軍事、司法、國民教育、財政等多方面改革,可說是俄羅斯現代化重要先驅。
只是改革不僅會招來既得利益者的不滿,過程中多少也會有副作用,尤其制度尚未成熟時,加上亞歷山大二世又大力鎮壓革命團體,致使革命團體數量增多,手段更形激烈。下訂單客製化水晶香檳的時候,距離亞歷山大二世廢除農奴制度已有15年之久,地下革命活動愈演愈盛幾乎難以收拾。
難怪他老人家就連喝香檳都得擔心遭到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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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1881年3月1日,亞歷山大二世準備簽署法令啟動君主立憲的這一天,不幸又在路上遇見刺客。
這一回,沙皇大人沒逃掉,雙腿被硬生生給炸斷,由於失血過多傷勢過重,當天便離開人世。壯志未酬身先死,亞歷山大二世的改革自此後繼無力,繼位君主們又不爭氣,37年後,俄羅斯帝國解體,羅曼諾夫王朝永遠走入了歷史。
躲得過香檳裡的暗殺,卻逃不了天外飛來的炸彈,幸好,亞歷山大二世生前肯定喝了很多水晶香檳。
然後,我們現在也能窩在家裡啜飲剔透泡泡讀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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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 : Junie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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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懈可擊電視劇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神父的鹽
「如果民進黨那麼差,你還在這裡幹嘛?」
像這種言論,實在沒必要.
王世堅所言,「陳時中去演唱會不宜也不妥,『因為那是一個商業演唱會,它並不是公益或慈善演唱會!尤其此時此刻,我們執政要以很謙虛、很客氣的心態來揣度民意,現在解決問題是最重要,也就是美豬要不要進口.』」
「陳時中應善用他的高支持度在衛福部的工作上,像是針對美豬的開放向民眾釋疑,而非去做其它的活動,『這樣裝可愛其實是不好的!』」
先不論對錯與否,他並沒有罵民進黨差,至於前述的論調,反倒是給人「批評陳時中就要退黨」的印象,等於形塑民進黨內的一言堂,個人主義,恐怕也違反了陳時中本人的意願.
王世堅所言,尚在建言的範疇,就某方面來說,也是為陳時中好,他並沒有反對美豬,或者對陳時中實施全然的否定,而是希望衛福部長用更開放和謙虛的心態去釋疑,事實上,陳時中屬於政府部會首長,經常被交辦許多艱困的任務,肩膀上的壓力,其實光只是看著就能感覺得到,陳時中也是人,也會想要卸除內心的羈押,在某個角落裡,獨自高歌.
但也因為他是承擔責任的官員,一舉一動,都動見觀瞻,人們會期望官員有自己想要的樣子,好好聽我說話,解除我心中的疑慮,而不是在我們痛苦的時候,擺出快樂的姿態,在人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見蹤影,哪怕只有一刻也好,哪怕是在假日,當人們看見陳時中,不是在指揮中心桌前,而是出現在舞台上,都會感受到一股失落,當中的落差便會產生不安全感.
這就是政治,總有人需要提點他這些.
「真心批評你的人才是真正的好朋友.」
在電視劇「過努力小姐」,有這麼樣一段台詞,女主角櫻,因為在故鄉造橋的夢想失敗了,在橋準備開始建造的過程中,她發現了存在偷工減料的情形,會導致建造出來的橋不安全,居民會有生命危險,於是,在理當辦理說明會,要求居民接受的時候,櫻流著淚,向故鄉的人們說出事實.
這也導致故鄉的橋造不起來,她的夢想也破滅了.
為此,她感到失落,並開始自暴自棄,關在家裡,連平時神采奕奕,在上班途中拍攝各個喜歡的建築,都失去了興趣.
她的朋友用盡各種方法希望她振作起來,但是都沒用,其中一個和她要好的朋友忍不住罵她醜女,就像當初櫻也曾經罵過她一樣.
她們是想要毀滅對方嗎?不是,正是因為櫻早已成為眾人心中重要的存在,是不能垮掉的支柱,所以她的朋友們才對她嚴厲,希望她能找回原來的模樣.
說王世堅一直以來的說法,和國民黨相呼應,這不是事實,在同樣的節目裡,阿札爾訪台,藍營跳針要居家檢疫14天,前外交官介文汲指責這是「被美國牽著鼻子走」,稱要「做自己的主人」,「這危及了人民健康安全」並說政府應該婉謝這位部長到台灣來,王世堅則立即反駁,「如果大陸要統一台灣,台灣放棄跟自由世界國家和美國的連結,這樣才是任由大陸牽著鼻子走.」,並指出外交禮儀裡面本來就有通關禮遇,「我們國家安全不只有人民健康,還有我們整個國家的安全,這才是我們要談的最重大的安全」.
說韓粉社團裡如何轉傳王世堅的言論,說法跟國民黨呼應,這些都是簡單的思維,沒什麼道理-今天國民黨說「做自己的主人」,難道說過這話的人都變成和國民黨一樣了嗎?韓粉提人民健康安全,就代表人民健康安全是十惡不赦的事嗎?如此一來,韓粉提什麼,國民黨說什麼,和他們說過相同的話,就被打成是一樣的;他們若提及什麼普世價值,我們就必須去反對它,他們只要故意說些與某人相同的話,人們便互相糾舉,自取滅亡,本土派的群集,將會因著敵人的話語,不斷縮小,縮限思維,直到剩下最後一個人,他左顧,右盼,當敵人成為了仿聲的鸚鵡,說他的語言,吃掉他的論點,當他四周看不到其他人,為了遏止不存在的敵人,只好自己否定自己.
為了否定敵人,或不被敵人否定,去推翻基本的價值,認為那是敵人說過的,所以一定是錯的,如此這般,一個接著一個,推翻了全部,看起來達成了目的,實則失去了對現實的感知,就算打倒了敵人,也使其他人感到恐懼莫名,成為了一個反社會的人,你並不是要打倒敵人,而是要連同敵人與自己同在的世界一起推翻,如此一來,誰會是敵人?敵人說了和平,我們便去推翻所有主張和平的人,敵人說了健康,我們便去打倒所有主張健康的人,不去區分敵人說的,跟正常人說的,有什麼不同,把他們視作是一樣的,這是廉價的作法,不用動腦的做法,原本是為了正確,所以指出錯誤,變成了為了讓對方必須是個錯誤,所以犧牲掉了其他主張正確的人.
到頭來,誰對?誰錯?誰才是敵人?
恐怕是無視人心觀感,不擇手段彌平他人的人吧.
許多人普遍有個誤解,那就是把推行政策,與公眾議題,當成選戰來推動.一個議題或者一項政策,他理當是中性的,它原本是不帶有意識形態色彩的,只不過,一經人手,才開始變質.
選戰有其急迫性,以及立即的利弊得失,當本土政黨失去了支持,而交由親中的反對黨掌權,這對台灣來說,百害而無一利,但在承平時候,或者說,選戰以外的時間,立即選邊站的做法,短期來說,可以獲得政策推行的速效,長遠來看,使選民陷入退無可退,被迫選擇的境地,則會折損一個政黨的信度,對往後的選戰面臨不利的影響.
如果我們任何政策,都用蔡英文/韓國瑜,民進黨/非民進黨來執行,對於普羅大眾來說,這是一個被縮限的情境,正常的情況下,一個議題出現,必然會有贊成或者反對的聲音,它會妥善的分布於各個政黨,各種意識光譜,民進黨的反對者,跟國民黨的不太一樣,時代力量的反對者,跟台民黨之流,又略有不同.
民進黨的反對者,所處的位置,並非全然的反對,上綱到反對整個民進黨,舉美豬為例,民進黨的反對者是可以說服的,他們可以反對美豬,但仍然支持民進黨,國民黨/台民黨則否,他們傾向將美豬掛在民進黨身上,一同反對,不如說,他們反對民進黨,更大於美豬,美豬,只是一個操作變因罷了.
因此,問題就在於此,假使把這兩者的反對,都看成是一樣的,那麼對民進黨的支持者,或傾向支持民進黨的大眾,削去自己的聲音,忽略自己的疑慮,傾向跟贊成者保持一致,或者,被排擠到非民進黨的那一邊,被當成跟國民黨一樣的敵人,因為「支持民進黨,可以反對特定議題」的空間消失,支持民進黨就必須支持這個議題,否則就是失去忠誠,對於贊成該項政策者,反對者被視為「背刺」,但對這些人而言,支持民進黨,卻遭受到無理的攻擊,這才是真正的「背刺」.
良好的情境,就是藉由這些人的忍耐,洗成絕對的支持,失敗的情境,就是被打入反對民進黨那一邊,成為「左膠」、「背刺者」,他們或許不會教訓民進黨,但不投或者在其他議題冷眼旁觀,可能性是在的.
這是一場賭博,但民主社會並不是依靠這種邏輯運轉,沒有人希望被控制,「無條件的支持」的情境,根本不可能存在,那只發生在少數人身上罷了,如果是一個「無條件支持」的民進黨群集,這不但對民進黨本身危險,對社會亦是全然的損害.
想想,把反對的一方,全然交由國民黨之流來控制,是什麼樣的情境?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以隨時操弄反對的聲音,他們不提出實際的修正方式,也隱匿真相,甚至修改成自己想要的樣貌,當對議題抱持有疑慮的人,他們得不到想要解答,或尋求「可以解除思維困境的折衷方案」,他們在泛綠陣營,找不到可以釐清的異見,便會往國民黨/台民黨的群集去找,這就像,我可以去看醫生,了解自己的病痛,醫生卻消失了,或只會機械似的說「一切狀況良好」,那麼,人們就會轉去尋求密醫,得到錯誤的情報或謠言.
所以我們說中共統戰之所以成功,國民黨的黨國式洗腦,之所以深遠,乃至於台民黨的imprint,揮之不去,就在於他們掌握特定群眾的視野有關,一個再如何支持蔡英文,或者是忠誠的台派,在耳濡目染下,也會相信他們想使你相信的東西,更別提那些原本可以看清黨國真面目,柯文哲散佈的迷思的小雞,他們本可回歸泛綠,看到這樣血腥的場景,反而根深蒂固,加深自己的信仰.
「可以在黨內解決的事,不需要跑到黨外去.」,這句話,並不是用來針對王世堅,而是適用民進黨,或者整體台派支持者,本來可以釐清的東西,你不去釐清,本來可以容納的反對意見,你不容納,本來面對的疑慮,就很龐大,本來遭遇的反對意見,就昏暗不明,你卻把清楚的,趕往迷霧之中,可以理解你的,反倒質疑起他們忠誠.
不對事,對人,不面對異見,反去質疑對方的忠誠,這是下流做法,也非民進黨的本質.
所以剛加入民進黨不久的人,跑去質疑對民進黨和台派絕對忠誠的人「如果民進黨那麼差,你還在這裡幹嘛?」,這對民進黨來說,是不健康的,對觀望的選民而言,亦是大大的失分,可以說是敗票的行為,不該質疑的,你去質疑,應該質疑的,你不面對,只會叫人退黨,這只會讓黨內的人,覺得小人得志,只要站在政治正確的風向上,便能為所欲為,動輒質疑自己人的存在,拿著雞毛當令箭,容不下其他的聲音.
多元開放政黨的招牌,因此被砸毀殆盡.
王世堅所扮演的角色,可以說是黨內的「極弱音」,或者是「忠誠的反對者」,在一個組織裏,反對的聲音雖然討厭,但是必須存在,你可以拒絕全然的反對,但務必要容納「一點點的反對」.
在政策方面,並不會因為反對聲音的消失,人民的疑慮就會解除,反而更容易讓理性的疑慮,質變成情緒的出口,在各個不該出現的層面發作,1124,就是個例子.
「一點點的反對」,可以圈住反對者,讓他們在黨內進行選擇,而不是在黨外尋找政治渣男,「一點點的反對」可以成為出口,而不是讓情緒遭外來者利用.
誠如無條件的支持,並不正常,完全正確的政策,亦不存在,正確的另一個面向就是代價,不可能因為那個政策是全然正確的,所以被犧牲的人們,就變成是應當的,政策造成的損害,物理上的,科學上的,就會消失於無形,所以不用去面對,去減損,去降低損害.
一個政策的實行,必然有修正的更好的空間,或者,降低損害的彈性,使之變成較為一般人所接受的型態,幻想黨,或是領導者是全知全能,一個政策成立,一開始便能顧及各方,毫無瑕疵,替全民爭取最大利益,這無疑是一種幻想.
執行政策,就像鑿一座雕像,雕刻刀絕對不屬於盲目支持的人,而是提出反對意見的人,若把反對的權柄交諸於不可信任的對象,那麼他就會把鑿刀換成是電鋸,鑿毀整個作品,若你不容許一柄屬於自己的鑿刀的存在,那就會使你看不清真相,把一個粗糙的巨石當成是渾然天成的傑作,說什麼是什麼,人民只能接受,在毫無自覺下形成獨裁.
還不覺得自己獨裁.
同樣的,一個議題也是如此,沒有什麼全然正確的議題,因為是我主張的,所以它就不需要任何質疑,也不需要任何異見使其更加圓滿,因著變動,造成人心認知的落差,眾人生活的變化,結果和人們想像的不一樣,有些人覺得不公平,有些人覺得不正義,一句「本來就無法使所有人滿意」就帶過去,然後自以為自己就代表公平正義,實際上,是私平,而且無情無義.
「無法使所有人滿意」是一個層次,「可以使所有人沒有那麼不滿意」,不去考慮,然後讓所有人都不滿意,只有自己和少數人爽,這就是流氓的作風,而非民主.
要求無條件的支持,述說議題是全然正確的,忽視改革的代價,實地承擔風險的普羅大眾,人民的疑慮會依著該種見解全然消失嗎?還是處於不得不瞎挺,以免被責難的尷尬狀態?處於沒有人指正,而吝於提出錯誤,放著缺陷不管,如同在黑暗中行駛的火車,關閉了方向燈,朝著懸崖前進.
「一點點的反對」,有助於滌清真相.
真相,是在論辯之中浮現,在質疑之中,得到解答,沒有反面的驗證,那麼所說的敘述,僅只是信仰,禁不起實際的考驗,既無法說服別人,也無法說服自己.
王世堅是一個忠誠的黨員,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這樣的任務,他就算責備三倍券,也不忘批判馬英九,他責備馬英九不要五十步笑百步,「當權者必須體悟人民的感受,若領導人只想到讓人民用『感恩的方式』來維持自己的支持度,對國家來說將是悲劇.」這見解,有其道理.
紓困方案,造成了亂象是真,紓困方案,一開始的計算太過複雜,審查過於嚴格,導致人們大排長龍,抱怨連連,一開始資格認定不清,導致不該領的也以為自己可以領,基層的公所人員手忙腳亂,民眾只看新聞就去領,而公所根本沒準備好,而後政府道歉並修正了政策,改只憑身分證與簽具切結書即可申請,事後認定,讓想領得可以快速領取,冒領的怕事後被調查,杜絕了人龍亂象.
王世堅稱,「台灣的官僚系統很糟糕,官僚系統不相信人民沒有錢,而銀行體系則是不相信人民有錢,因此不借錢,導致人民就在中間被夾殺.」
他並提出了尊嚴的問題,「有民眾去3趟都得不到,決定寧願餓死也不要跟政府拿錢」,「希望蘇貞昌好好向陳時中學習,以有系統、簡單明瞭的方式向人民報告,讓大家皆大歡喜.」
這些,都精準的反映了民情.
防疫方面,他不忘怒批柯文哲洩漏公開隔離地點「戴上口罩閉嘴」,這樣堅持自己的主見,不忘與無道理的反對者區隔,肥水不落外人田的反對者,他相當稱職.
無論是防疫、紓困、振興,乃至於美豬,該贊同的他贊同,有疑慮的他釋出反對,民眾在這樣的交鋒中,攢得了真相,這不代表他說的一定對,但必然有助於發掘實際的真相,促成更好的結果.
至於所謂「民進黨的良心」,這一看就知道是柯糞的操弄之詞,王世堅支持姚文智的時候,他們不說這是良心,王世堅批評柯文哲的雙子星案,被市長公然在議會罵「垃圾」,最後引起不分黨派,議會的杯葛,使柯文哲被迫道歉,他們不說這是良心,反倒是王世堅批判陳時中不宜去演唱會的時候,他們才在那大喊「民進黨的良心」,這無疑是要引發泛綠支持者內部的矛盾,讓他們順著良心去攻擊王世堅,把其他正常人貶低成沒有良心的人.
明知如此,卻要進入強暴者的邏輯,把王世堅當成是國民黨的,引發支持者內鬨,滿足了他們「只要不支持,就是中共同路人」、「台派排除異己」的印象,實在是傻瓜的行為,越打,越滿足他們良心的要件,「你看看,他就是有良心,所以才被打」等,不相干的謬誤.
這是王世堅的問題嗎?他特立獨行慣了,並極度痛恨柯文哲,柯糞們對他也沒什麼好感,只是假意支持,等到利用完王世堅,打完民進黨,等到王開罵柯文哲的時候,再抹去王世堅.
過往王世堅的批評,並沒有這樣的被操弄的效果,為何此次卻淪為標的?怕是「如果民進黨那麼差,你還在這裡幹嘛?」的說詞,才是真正被操作的主因,當王世堅的忠誠被質疑,就演變成意識之爭,給予柯糞操弄的機會,王世堅被迫得採取激烈的回應,而其他人再找各種理由攻擊他,這種超過尺度的說詞,逾越自己份際的言論,才是釀起爭端的主因吧?
莫忘時代力量的教訓.
這種不合己意,就要人離開的方式,恰巧就和當初時代力量不遵循黨中央,就嗆要退黨的情形相仿,再當時,釀起了退黨潮,和分裂的危機.
莫忘柯糞的教訓.
柯糞這群體,之所以令人詬病,神父從前即提出了,他們陷入了團體迷思之中.
群體產生無懈可擊的錯覺,過份的自信和盲目的樂觀,忽視潛在的危險及警告.
集體合理化,對群體道德深信不疑,相信群體做出的決策即符合至高無上的道德,我即是對,我們即是正確,若有道德倫理的問題,也不存在,我和我們代表道德本身.
忽視外來的挑戰,對異議者施加壓力,產生群體一致的錯覺,人們對議題有疑慮,即保持沉默,認為自己沒有權利去質疑多數人,他們傾向自我審查和增設心靈守衛,這種表面的一致性,連帶使得許多荒謬的行為和罪惡的事被認為是應該要去做的.
不欣賞不同的意見和看法,懷疑群體立場的人,立即被反擊,不是以理性討論來反駁,或者提出證據,取而代之是冷嘲熱諷,讓其他人失去主見,藉由恐懼而支配他人,使他人必須勉強自己與群體保持一致.
在神父來看,雖不嚴重,但少部分人已經出現這種跡象,批判王世堅,應針對他的言論,而不是而不是訴諸氛圍,感覺,印象,很多韓粉推爆、藍媒力挺,跟國民黨一樣,看看挺王世堅的都是哪些人,藍營節目開價罵民進黨我沒收,去暗示對方收錢.
這是空的集合,如果用這模糊不堪的方式去辨識敵我,壓迫他人的意識,質疑對方的忠誠,不但無知,而且就是造成內鬨的禍端.
再說一次,王世堅並沒有上綱到民進黨,而是根據個別官員的行為提出批判,王世堅在藍營節目90%的時間都在幫民進黨辯護,就是反對的觀點被放大,也在合理範疇,反映他的所見所聞,你可以請他不要上藍營節目,或質疑他收到的民意有問題,他的觀點被影響而有所偏頗,但不是說,「你還在(民進黨)這裡幹嘛?」
阿中部長去演唱會沒什麼關係,認為他此時不宜去,這也沒什麼關係.
重點是怎麼會變成否定整體民進黨或搞到要人退黨,或繪聲繪影描述對方收了錢,說得好像只有他上藍營節目似的,這種方式到底是在幫陳時中還是在害陳時中,這才是真正讓所謂讓藍營撿到槍的原因,才是真正的在為自己博取聲量罷了.
乃至於有人將王世堅比做高嘉瑜,這實在是差之千里,高嘉瑜是品聞風向,專門檢討陷入弱勢的人,王世堅則是挑戰權威,關鍵時刻,王世堅總是兩肋插刀,做出正確的決定,高則是檢討被害者.
高在選戰時期,應該選邊站的時刻,刻意做出破壞的舉動,王則是執政時期,扮演忠誠的反對者.
挺王世堅都是哪些人?實在可笑.
我名為變態的神父,在此支持王世堅.
支持他發出那「一點點的反對」,因為我知道那是重要的,而神父亦知道,王世堅決不會背叛民進黨.
「越難過的時候,越要發揮自己的長處.」
陳時中的長處,並不是唱歌,而是對民眾的釋疑,正是因為他不同於一般的官僚,所以民眾信任他,再大的焦慮,不安,都願意先聽他說話.
台派的支持者,本土派的支持者,長處也不是排除異己,而是自我修正.
為台灣的前途著想,顧及活在這塊土地上的人的想法,願望.
只有這點是不能放棄的.
只有這點,才是應該繼續做,
不是只有你才能做得到的事,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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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盜的突發奇想,讓搶劫事件跑偏了】
今天分享的短篇,是日本作家星新一的〈強盜的煩惱〉。
有一天,一夥犯罪集團的強盜頭子,想到一個搶銀行的絕妙點子。
他信心滿滿,認為這個計畫無懈可擊。事實上他們也成功騙過了所有人。
但最後的結局卻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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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盜的煩惱 / 星新一
黑社會的強盜們聚集在一起,商議著下一步的行竊計畫。
「真想痛痛快快地,幹它一樁震驚社會,又成功無疑的大買賣呀!」
一個歹徒異想天開地說,誰知這個集團的首領接著他的話爽然應允道:「說得對!我也一直這麼盤算著,現在想出了些眉目,大夥準備一下吧,我們要幹活了。」
這番話讓強盜們吃驚不淺,大家爭先恐後地問道:「究竟怎麼幹呢?」
「幹咱們這一行的,大家都把行動時間選在夜裡,但由於四周太安靜,下手時難免惹人注目。這次我打算反其道而行之,出乎人們意料之外地搞它一傢伙……」
「有道理,您到底不愧是咱們的頭兒,想出的主意總是高人一招。不過,如何下手呢?」
「光天化日之下,持槍闖進銀行搶劫。」
首領的話恍若囈語,嘍囉們不禁大失所望。
「別開玩笑了啦!簡直不著邊際。照你所說的去幹,恐怕還沒跨進銀行的大門,就被抓去蹲牢房了。」
「蠢貨,你們的腦子裡怎麼總少根筋。好了,聽我說……現在我們編寫了一個電視劇腳本,送給銀行附近的交通警察,然後大家裝扮成電視攝製組的工作人員,到銀行去拍攝一個襲擊銀行的場面,這樣銀行方面毫無防備,必定給打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大家只管動手搶錢,即使萬不得已開了槍,員警也會無動於衷,只當作劇情所需而特意安排的音響效果呢,最後,大家聽我的命令,一起撤退……」
首領的話音未落,嘍囉們早已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只見一個個佩服得五體投地。
「高見,太棒了!妙不可言!」
「這下可以過大癮了,夥計們,快著手趕起來吧!」
強盜們弄來一輛麵包車,在車身上寫下「電視劇攝製組」的字樣,不一會兒,電視攝影機也找來了,自然無需準備膠卷。待腳本印刷完畢,嘍囉們將自己精心地裝扮起來。有的扮做窮凶極惡的打手,有的扮成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最後一切準備就緒,首領一聲令下,這個精心策劃的計謀便開始付諸實行。
強盜們把車開到銀行門口,握著手槍剛剛走出車門,在附近執勤的交通警察果然都圍了上來詢問。一個強盜趕忙給他們送上幾份電視劇腳本,並說明緣由,很好,他們就心領神會不再追問了。
萬事如意!沒想到事情一開頭便如此順利,強盜們精神十足,相繼衝進銀行,大聲喝道:「銀行的諸君,我們是真正的強盜,趕快把錢交出來!誰敢亂動,馬上就要了他的小命!」
誰知,計畫到此就亂了陣腳,發生了意外。一個門衛突然嬉皮笑臉地湊上前來,打破了這裡的緊張氣氛。
「先生們,我可以幫忙嗎?你們來拍電視,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上司真有意思,這種事也不通知一下,好讓職員們準備一下,要知道宣傳工作是何等地重要啊,可他們……」
另一位青年顧客也擠上前來熱心地說說道:「我是作家。你們剛才說的那句臺詞不太適合,什麼銀行諸君,簡直就像在發表競選演說。另外,我們是真正的強盜這種說法也欠含蓄,一下就把底亮給觀眾了。腳本是誰寫的?下次讓我來幫你們的忙。」
他拿出名片,絮絮叨叨地糾纏不休,強盜們好不容易才擺脫他們來到窗口,在那裡工作的一位姑娘慌忙站立起身來說:「什麼時候播放呀?請簽名留念,我也能上鏡頭嗎?等等,讓我再化妝一下……」
銀行的女職員們紛紛離座,朝這邊擁了過來,「噯,把我們也拍進鏡頭吧,我們都是電視迷,挺在行的,不用排練啦!」
對這亂哄哄的場面,一個強盜不耐煩了,他忍不住扯起嗓子叫起來:「夠了!這不是演戲,弟兄們,來真格的!」接著他扣動了板機,子彈呼嘯著飛向天花板,擊碎了照明燈。
然而此舉也並未湊效,一個男孩兒擠過來說:「呵,真夠勁!簡直跟真的一樣。」另一個人接上話又說道:「大概天花板內的電燈裡預先裝進了火藥,然後讓它爆炸的吧,要是不知情的人,倒還真的給唬住了呢!」
這時,這家銀行的行長露面了。
「喂,先生們。你們能否再加上一個槍擊玻璃的鏡頭!那是放彈用的特殊鋼化玻璃,倘從側面為我們作宣傳,將會提高顧客對本銀行的信賴……」說著,遞上一個裝有錢的信封。
「先生,讓我們來扮演不屈服於強盜的威脅,飲彈而亡的光榮角色吧,拜託了!」男職員們也圍攏過來請求著。
強盜們無奈,只好百般解釋,可此時卻沒有一個人把他們的話當真。甚至連那個最初幫助維持秩序的交通警察也苦苦哀求道:「讓我們來扮演捉拿強盜的員警吧,這樣或許能使電視劇表現得更逼真,更扣人心弦。先生,您知道,如果我們還在家鄉的父母能在電視銀幕上看到自己的孩子,該有多麼高興啊!」
事情鬧到如此地步,早已難以收場,強盜首領站出來,憤憤地大聲吼道:「大家聽著,今天暫停拍攝,回去修訂腳本,改日再來重拍!」
強盜們狼狽地撤出現場,一個個牢騷滿腹。
「再也想不到會弄出這麼個結局來,當今社會准出毛病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無法無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