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AB
我們訪問了白羅斯少年Stainislaw,他是白俄羅斯示威中受警暴的受害者之一,其經歷只是眾多受害人的其中一個例子。由九月大選完結至今,被捕的示威者多達一千多人,他們大多都受到警方不合理的對待。
Stainislaw是在大選後數日被捕的,當時他和一名朋友在街上被秘密警察OMOH截查,並要求展示手機及手機內的照片。其後,他在沒有任何警告下便遭拘捕,但當時附近並沒有舉行過任何示威活動。
對於被捕,Stainislaw說:「(電話)入邊冇任何有關示威嘅相,只係得幾段我喺投票站附近影嘅片段。」
在未有得悉被甫原因下,Stainislaw獲警員押上車,「佢哋將我由一架囚車轉移至另外一架嘅時候,沿路都有警察毆打我哋迫我哋行快啲。到咗監獄之後,佢哋要求我哋雙手放喺後面跪低面對牆壁至少三小時,期間不斷用警棍毆打,甚至鞭打我哋。」
在審問期間,警方一度將Stainislaw的背包和與另外一名被捕人士的背包交換,誤當他人背包中的白色噴漆是其物品。警員見狀,便將白色噴漆直接噴向到在他的頭上,又與其他警察談及要對他提供「特別照顧」。
Stainislaw受到「特別照顧」後,被關中監獄內。他向我們透露,監獄內受到不人道的待遇,包括二十七人拘留在四人房間,他們要輪流共用四張床及被帶;每日僅得少量麵包果腹,四塊麵包也要二十七人一起分享,而警方亦拒絕讓他聯絡家人或者律師。
最終,Stainislaw被拘留三日後獲釋,無論是羈留期間,甚至是獲釋後,警方從未向他解釋基於什麼原因或法律拘捕他,亦未有進一步起訴他,令他深感不公。
We interviewed Stainislaw, as he was one of the many victims of police brutality in Belarus.
He was walking on the street with a friend on August after the presidential election held, despite there is no protest on the scene. During his walk he was asked to show his phone and photos inside.
“There is no protest photos inside just several video I took nearby the polling station.”
Yet, he was still arrested by OMOH (Secret Police).
“The OMOH hit me brutally as I was transferred from car to car, forcing us to run faster. After arrived the prison they asked us to knee and face towards the wall and hit me with batons and whip me for at least 3 hours as I remembered.”
Furthermore, police mistaken him with another detainees with a white spray found in the bag, spraying his head to white for more beating.
He was further detain to prison for 3 days, addressing to us the non-humanitarian situation in prison. 27 people to share only 4 beds and blankets, with 4 pieces of bread to share, police refused letting him contact lawyers or families.
Until the end of his detained, he wasn’t addressed any reason to his arrest and no further prosecution of the court.
Everyday in Belarus, tactic of violence is used against protesters as a way to stop any uprising.
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所有採訪版權為Alex Chan Tsz Yuk及Kaoru Ng所有。
同時也有4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萬的網紅Topaau土炮,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看見這些大樹,就忍不住想去擁抱。」面對眼前樹幹達兩三米粗的大樟樹,Angie開心地張開雙手抱了一下。「大樹可以在香港生存下去是很難得的。」 這天來到距離馬料水碼頭90分鐘船程的荔枝窩,爬山途經的遊人如鯽。然而,頭戴草帽、身穿水靴的Angie卻遠離人潮,漸行漸遠。 她於田園中、溪澗旁遊走,時而筆錄,...
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在 吳文遠 Avery Ng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 「紅媒」攝記鏡頭下的 #721元朗襲擊】
「影相是為自己,不是為了公司。」Y(化名)是大家眼中的「紅色媒體」攝影記者,他時常為自己的身份感到矛盾,但許多年後他沒有忘記一位前輩對自己說過這句話。
去年7月21日,示威者於港島區舉行大型遊行,本身休假的Y在家中整晚盯住熒幕,留意事態發展,「晚上10時左右,我觀看《 #立場新聞 》直播,見到記者(在元朗西鐵站)被人追打,因為當時還在工作的行家都集中在西環,沒有人在元朗,只有她一個人。我害怕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
當天晚上大批身穿白衣的人士,手持木棒及其他武器在元朗站集合,其後衝上月台,向站內和一列駛往屯門方向列車上的乘客進行無差別襲擊,有人被嚇至痛哭,有人跪下請白衣人停止施襲,有傷者被打到頭破血流。
《立場新聞》、《 #Now 》和《 #蘋果日報 》的記者都在直播期間受傷。Y說,自己也考慮了一陣子是否要落場採訪,但還是帶齊裝備出發。「不是想做些甚麼,只是心想救到幾多個行家便救幾多。」
警方在接報39分鐘後的11時20分到達現場。「到達元朗大概11:30pm,其他台的行家已經趕到,西鐵站有一隊約20多人的警察,他們進來看過情況後覺得沒有問題便打算離開。」有片段拍到兩名警員曾經出現在元朗站,但看見白衣人的情形後轉身離開,事後警方否認兩人「逃走」,聲稱兩人只是離開請求增援。
「那時候大家的情緒也很憤怒,市民圍着警員質疑他們為何不執法,警方向質疑他們的街坊和市民舉起胡椒噴霧,叫人們不要靠近,一番擾攘後才撤退。我自己也不明白警察上來的用意。」Y提到一個較少人注意的細節,「而警員離開的那道閘口,正是後來白衣人拉起鐵閘衝進來的地方。」
——————————————————————
拍下白衣人圍打黑衣人畫面
警察離開後,Y打算到上一層的月台拍攝襲擊留下的痕跡,「後來才聽到下面『打到飛起』,我立即衝回下層拍攝,下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南哥已躺在地上。」元朗勢力人士飛天南,持長棍揮舞後突然倒地昏迷,需要送院救治。
他看見從大堂到月台也爆發混亂,有示威者不滿白衣人再次聚集,拿雨傘敲打了鐵閘一下,白衣人拉起鐵閘衝進來襲擊所有人。令Y最深印象是期間有人嘗試衝過來攻擊他們,他馬上大喝:「咪打落嚟!」那人才走開。他形容:「那天行家們把口都好『硬淨』,一起喝止他們。後來白衣人再來一次, #柳俊江 都出事,在進入形點商場那邊的位置。」傳媒人柳俊江,被白衣人襲擊頭部流血坐在地上,元朗區議會副主席 #王威信 亦受傷。
Y的照片拍攝到,一位黑衣男子被20多位手持武器的白衣人包圍,有人猛力向男子揮棍,男子頭破血流拼命向前逃跑。照片構圖「四正」地將黑衣男子置於中央,平衡的畫面中凝住了棍棒擊落前的一瞬間,令人觸目驚心。
那一刻Y身穿反光衣,戴上頭盔等裝備、身上掛上記者證。拍照時感到十分恐懼,「其實是害怕的,我站在垃圾筒旁邊,與白衣人保持小小距離。」後來白衣人離開了,「我看見正在流血的傷者。之後傳來會有南亞刀手的消息,大家只好離開。」他說:「那時候721乜都驚。」在大家都以為事情完結紛紛離去後,Y沒想過,後來防暴警察會進來,發生南邊圍那邊的事情。
後來白衣人退至南邊圍村,期間附近有數輛汽車被白衣人打破玻璃。凌晨1時,防暴警察先後進入元朗站及圍村,有傳媒拍攝到防暴警察和白衣人傾談後輕拍他們膊頭的畫面。凌晨5時,元朗警區助理指揮官(刑事)游乃強指看不到任何人持有攻擊性武器,穿着白衣不等於有參與毆鬥等,令社會嘩然。事件中至少45人受傷,包括一名孕婦。至2020年4月25日,有37人被捕,只有7人被起訴。
當晚立法會議員 #林卓廷 到達元朗站,亦被多名白衣人襲擊。Y說:「大家都知道7.21發生甚麼事,我自己亦好嬲。後來說法變成了林卓廷帶人入元朗搞事,以我所知白衣人7時多已在雞地聚集。就算是林卓廷帶人入來,不代表警方可以就這樣離開,當初你大可以事前將他拘捕,而非『馬後炮』地去說件事是他搞出來的。這件事無可否認係白衣人所講『保衛家園』,但『保衛家園』也不是係人都打。」
——————————————————————
沉澱一年仍令人震撼的新聞照
Y有把照片傳回公司,但公司沒有採用。後來Y把照片放上臉書,朋友和行家們紛紛表示尊敬,更有人私下把照片傳開去,成為抗爭者的文宣。一位任職多年攝影師的朋友留言說:「記者當刻下可能做不到甚麼,歷史自然會有評價。」
那位攝記向筆者表示,一年過後,依然覺得這是一張非常重要的照片,「我覺得一張好的新聞照片,應該經過一段時間沉澱後再重看,仍然能夠給予你那種震撼。這張相做到這個效果。相中清楚交代到黑衣人同白衣人的人數差異,完全談不上警方口中說的『兩班人互毆』。黑衣人血流披面地逃走,會令人想像他下1秒的下場如何。」
儘管作為前線攝影記者,很難控制公司後期對照片的處理,公司立場可能會讓一些畫面被埋沒,但他認為今天網絡發達,「工作平台只是少少的一部分,好的相片自然會有人欣賞。」不必擔心沒有機會面世。
不久後有一天,有朋友對Y說,見到他這張照片在微博上面流傳,內地網友對照片的內容沒有具體談及甚麼,但有人稱讚照片拍得好,說拍這張照片的攝影師要「加雞腿」。
Y其實有想過,把照片留在2019年算了,不想照片再次掀起大家的憤怒,但轉念又想,自己不過是將看見的事實紀錄下來,「有一班白衣人追擊一個人。或者我這樣說,我不是由一開始就去到現場,也沒有留到去最後,我所知的不算很全面。但在我曾經身處的那段時間,發生過這樣的一件事,這件事是存在的。攝影記者在現場拍到每一張相,都是將那個瞬間的事實定格下來。」
——————————————————————
任職「紅色媒體」=記者失格?
他認為這張照片能看見自己的恐懼。這一年在反修例運動,中資媒體沒有特別得到警方優待,他們與其他媒體的記者一樣,不時受警方驅趕、威嚇、甚至用胡椒噴霧和武器對準。像許多經歷過運動的記者都表示在心靈和身體上,有不同的創傷。Y也不例外,想起那晚的經歷,一年後他仍心有餘悸,「之後運動每一次出去我都提心吊膽,我好害怕,我會不想做。」
有朋友介紹他看醫生,但Y擔心對方如果得悉自己公司背景會怎樣想。透過自己公司安排的心理咨詢,又怕說出真實感受會被報告給上司知道,例如自己看見警察會害怕,覺得「香港人好慘,唔應該係咁樣」的心聲。今次接受訪問,Y也經過思前想後,但他認為自己只是講述他見到的事實。
直到現在,Y仍未找到自己的定位。他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很好的新聞從業員,「從進入這間公司開始,我就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說自己是個稱職的攝影記者。」他坦言,「我常常覺得新聞在我的眼中只是『打份工』而已,我沒有大家說的那種宏大理想,在我的角度,新聞只不過是工具。」他指無論左派或右派媒體,新聞都會成為他們宣傳自己理念的工具。
說到這裏,Y才透露他在多年前已對香港失去希望,「我對香港死了心。我記得,有一年採訪 #高鐵 追加撥款,看着議案很粗暴地通過了。那次我就覺得香港沒救了。」Y說的是2016年3月,立法會審議196億廣深港高鐵追加撥款,代主席陳鑑林「 #剪布 」直接進入表決程序,在泛民主派議員離席下,舉手不記名方式表決通過撥款。
有次他坐的士遇到反對運動的司機罵記者,說記者只顧拍攝警方執法,不將鏡頭指向示威者,但Y覺得:「因為你們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而已,」他指就算支持運動的報章,也會刊登示威者使用武器的照片,「好多事情都是很中立的報道,或者這樣說吧,其實攝影記者見到甚麼便會拍攝甚麼。」
攝影:Y(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撰文: #難分
延伸閱讀:
鏗鏘集:7.21誰主真相
https://bit.ly/2COpQEg
#七二一事件 #元朗黑夜 #元朗恐襲 #白衣人
#紀實攝影 #新聞攝影 #攝影記者
柳俊江 Lauyeah 元居民 何桂藍 Gwyneth Ho
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在 梁文禮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 「紅媒」攝記鏡頭下的 #721元朗襲擊】
「影相是為自己,不是為了公司。」Y(化名)是大家眼中的「紅色媒體」攝影記者,他時常為自己的身份感到矛盾,但許多年後他沒有忘記一位前輩對自己說過這句話。
去年7月21日,示威者於港島區舉行大型遊行,本身休假的Y在家中整晚盯住熒幕,留意事態發展,「晚上10時左右,我觀看《 #立場新聞 》直播,見到記者(在元朗西鐵站)被人追打,因為當時還在工作的行家都集中在西環,沒有人在元朗,只有她一個人。我害怕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
當天晚上大批身穿白衣的人士,手持木棒及其他武器在元朗站集合,其後衝上月台,向站內和一列駛往屯門方向列車上的乘客進行無差別襲擊,有人被嚇至痛哭,有人跪下請白衣人停止施襲,有傷者被打到頭破血流。
《立場新聞》、《 #Now 》和《 #蘋果日報 》的記者都在直播期間受傷。Y說,自己也考慮了一陣子是否要落場採訪,但還是帶齊裝備出發。「不是想做些甚麼,只是心想救到幾多個行家便救幾多。」
警方在接報39分鐘後的11時20分到達現場。「到達元朗大概11:30pm,其他台的行家已經趕到,西鐵站有一隊約20多人的警察,他們進來看過情況後覺得沒有問題便打算離開。」
有片段拍到兩名警員曾經在元朗站出現,但看見白衣人的情形後轉身從G2東頭村出口離開,事後警方否認兩人「逃走」,聲稱兩人只是離開請求增援。
「那時候大家的情緒也很憤怒,市民圍着警員質疑他們為何不執法,警方向質疑他們的街坊和市民舉起胡椒噴霧,叫人們不要靠近,一番擾攘後才撤退。我自己也不明白警察上來的用意。」Y提到一個較少人注意的細節,「而那隊警員離開的那道閘口 (J英龍圍出口) ,正是後來白衣人拉起鐵閘衝進來的地方。」
——————————————————————
拍下白衣人圍打黑衣人畫面
警察離開後,Y打算到上一層的月台拍攝襲擊留下的痕跡,「後來才聽到下面『打到飛起』,我立即衝回下層拍攝,下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南哥已躺在地上。」元朗勢力人士飛天南,持長棍揮舞後突然倒地昏迷,需要送院救治。
他看見從大堂到月台也爆發混亂,有示威者不滿白衣人再次聚集,拿雨傘敲打了鐵閘一下,白衣人拉起鐵閘衝進來襲擊所有人。令Y最深印象是期間有人嘗試衝過來攻擊他們,他馬上大喝:「咪打落嚟!」那人才走開。他形容:「那天行家們把口都好『硬淨』,一起喝止他們。後來白衣人再來一次, #柳俊江 都出事,在進入形點商場那邊的位置。」傳媒人柳俊江,被白衣人襲擊頭部流血坐在地上,元朗區議會副主席 #王威信 亦受傷。
Y的照片拍攝到,一位黑衣男子被20多位手持武器的白衣人包圍,有人猛力向男子揮棍,男子頭破血流拼命向前逃跑。照片構圖「四正」地將黑衣男子置於中央,平衡的畫面中凝住了棍棒擊落前的一瞬間,令人觸目驚心。
那一刻Y身穿反光衣,戴上頭盔等裝備、身上掛上記者證。拍照時感到十分恐懼,「其實是害怕的,我站在垃圾筒旁邊,與白衣人保持小小距離。」後來白衣人離開了,「我看見正在流血的傷者。之後傳來會有南亞刀手的消息,大家只好離開。」他說:「那時候721乜都驚。」在大家都以為事情完結紛紛離去後,Y沒想過,後來防暴警察會進來,發生南邊圍那邊的事情。
後來白衣人退至南邊圍村,期間附近有數輛汽車被白衣人打破玻璃。凌晨1時,防暴警察先後進入元朗站及圍村,有傳媒拍攝到防暴警察和白衣人傾談後輕拍他們膊頭的畫面。凌晨5時,元朗警區助理指揮官(刑事)游乃強指看不到任何人持有攻擊性武器,穿着白衣不等於有參與毆鬥等,令社會嘩然。事件中至少45人受傷,包括一名孕婦。至2020年4月25日,有37人被捕,只有7人被起訴。
當晚立法會議員 #林卓廷 到達元朗站,亦被多名白衣人襲擊。Y說:「大家都知道7.21發生甚麼事,我自己亦好嬲。後來說法變成了林卓廷帶人入元朗搞事,以我所知白衣人7時多已在雞地聚集。就算是林卓廷帶人入來,不代表警方可以就這樣離開,當初你大可以事前將他拘捕,而非『馬後炮』地去說件事是他搞出來的。這件事無可否認係白衣人所講『保衛家園』,但『保衛家園』也不是係人都打。」
——————————————————————
沉澱一年仍令人震撼的新聞照
Y有把照片傳回公司,但公司沒有採用。後來Y把照片放上臉書,朋友和行家們紛紛表示尊敬,更有人私下把照片傳開去,成為抗爭者的文宣。一位任職多年攝影師的朋友留言說:「記者當刻下可能做不到甚麼,歷史自然會有評價。」
那位攝記向筆者表示,一年過後,依然覺得這是一張非常重要的照片,「我覺得一張好的新聞照片,應該經過一段時間沉澱後再重看,仍然能夠給予你那種震撼。這張相做到這個效果。相中清楚交代到黑衣人同白衣人的人數差異,完全談不上警方口中說的『兩班人互毆』。黑衣人血流披面地逃走,會令人想像他下1秒的下場如何。」
儘管作為前線攝影記者,很難控制公司後期對照片的處理,公司立場可能會讓一些畫面被埋沒,但他認為今天網絡發達,「工作平台只是少少的一部分,好的相片自然會有人欣賞。」不必擔心沒有機會面世。
不久後有一天,有朋友對Y說,見到他這張照片在微博上面流傳,內地網友對照片的內容沒有具體談及甚麼,但有人稱讚照片拍得好,說拍這張照片的攝影師要「加雞腿」。
Y其實有想過,把照片留在2019年算了,不想照片再次掀起大家的憤怒,但轉念又想,自己不過是將看見的事實紀錄下來,「有一班白衣人追擊一個人。或者我這樣說,我不是由一開始就去到現場,也沒有留到去最後,我所知的不算很全面。但在我曾經身處的那段時間,發生過這樣的一件事,這件事是存在的。攝影記者在現場拍到每一張相,都是將那個瞬間的事實定格下來。」
——————————————————————
任職「紅色媒體」=記者失格?
他認為這張照片能看見自己的恐懼。這一年在反修例運動,中資媒體沒有特別得到警方優待,他們與其他媒體的記者一樣,不時受警方驅趕、威嚇、甚至用胡椒噴霧和武器對準。像許多經歷過運動的記者都表示在心靈和身體上,有不同的創傷。Y也不例外,想起那晚的經歷,一年後他仍心有餘悸,「之後運動每一次出去我都提心吊膽,我好害怕,我會不想做。」
有朋友介紹他看醫生,但Y擔心對方如果得悉自己公司背景會怎樣想。透過自己公司安排的心理咨詢,又怕說出真實感受會被報告給上司知道,例如自己看見警察會害怕,覺得「香港人好慘,唔應該係咁樣」的心聲。今次接受訪問,Y也經過思前想後,但他認為自己只是講述他見到的事實。
直到現在,Y仍未找到自己的定位。他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很好的新聞從業員,「從進入這間公司開始,我就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說自己是個稱職的攝影記者。」他坦言,「我常常覺得新聞在我的眼中只是『打份工』而已,我沒有大家說的那種宏大理想,在我的角度,新聞只不過是工具。」他指無論左派或右派媒體,新聞都會成為他們宣傳自己理念的工具。
說到這裏,Y才透露他在多年前已對香港失去希望,「我對香港死了心。我記得,有一年採訪 #高鐵 追加撥款,看着議案很粗暴地通過了。那次我就覺得香港沒救了。」Y說的是2016年3月,立法會審議196億廣深港高鐵追加撥款,代主席陳鑑林「 #剪布 」直接進入表決程序,在泛民主派議員離席下,舉手不記名方式表決通過撥款。
有次他坐的士遇到反對運動的司機罵記者,說記者只顧拍攝警方執法,不將鏡頭指向示威者,但Y覺得:「因為你們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而已,」他指就算支持運動的報章,也會刊登示威者使用武器的照片,「好多事情都是很中立的報道,或者這樣說吧,其實攝影記者見到甚麼便會拍攝甚麼。」
攝影:Y(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撰文: #難分
延伸閱讀:
鏗鏘集:7.21誰主真相
https://bit.ly/2COpQEg
#七二一事件 #元朗黑夜 #元朗恐襲 #白衣人
#紀實攝影 #新聞攝影 #攝影記者
柳俊江 Lauyeah 元居民 何桂藍 Gwyneth Ho
——————————————————————
如果你覺得這篇文章有價值,可以買杯咖啡支持難分:
www.buymeacoffee.com/nathantsui
追蹤難分:
Instagram:https://bit.ly/3eGhZFX
Facebook:www.facebook.com/nathanotes
Website: www.nathantsui.net/words
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在 Topaau土炮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看見這些大樹,就忍不住想去擁抱。」面對眼前樹幹達兩三米粗的大樟樹,Angie開心地張開雙手抱了一下。「大樹可以在香港生存下去是很難得的。」
這天來到距離馬料水碼頭90分鐘船程的荔枝窩,爬山途經的遊人如鯽。然而,頭戴草帽、身穿水靴的Angie卻遠離人潮,漸行漸遠。
她於田園中、溪澗旁遊走,時而筆錄,時而拍攝周邊所見的蝴蝶、蜻蜓等,就知她不是一般遊客。
「我是長青社保育經理,也是樹藝師。」Angie說。
自從數年前長春社在荔枝窩開展了永續鄉間計畫後,她每星期都會來到這兒。
平日工作之一就是生態調查。
「我不單純是記錄,而是觀察當我們做了某些工作後,對生物是否有幫助。」
例如曾絕跡於荔枝窩的米魚,最近經培育後移居到來,已適應溪澗的生活。「據觀察現在大約有一千條了。」
在她眼中,尋常的蝌蚪、蝴蝶、蜻蜓等都有其生長故事。
「例如蝌蚪喜歡水流緩慢的淺水地方,所以我們特地開闢了這些水窪。」她說。「你看,幾多蝌蚪!」
邊走邊說,一會兒後來到一塊雜亂的小田。「這是我的實驗小田,哈哈。」
因為要在農田上進行保育工作,而做起兼職農夫。「我讀生態,但始終不是農夫,所以要在實踐中學習。」
然而,乍看來好像雜草叢生。
「這部分的雜草我特地不除的,你看,有了它們遮蔽,昆蟲就發現不了下面的南瓜。」她順藤摸瓜,捧起了約五六斤重的大南瓜。這樣的話,不用下農藥,也不怕農作物給蟲蛀壞。
除了南瓜外,田中還種了七色的車厘茄及豆莢,但冬天的蘿蔔竟然還有部分留下來。「看過蘿蔔花嗎? 我留起來讓它們開花。」
原來蝴蝶、蜜蜂等都是保育的目標,「這樣牠們就可以享用花蜜,大家共享一個農地。」她笑說。
由農地回到村莊,途中只見她不時抬頭仰望。「我喜歡樹,亦有進修樹藝。有時不自覺會留意樹木,若有毛病,就會通知村長,請政府派人來修樹。」
然而,Angie坦言自己是不一樣的樹藝師。就以村內一棵連理樹為例,中間是一棵秋楓樹,但漸漸給上面榕樹的氣根緊箍着。
「以生態角度來看,這情況很正常,沒有所謂好或不好。」她搖搖頭說下去,「但如果要保護原來的樹,榕樹就不應存在,我決定不了應用哪個角度去看。」
別過這令人苦惱的連理樹後,她又鑽進了風水林中,觀察林內情況。看她像動物般穿梭其中,不得不佩服,難道她一個女子不怕蛇蟲樹蟻嗎?
「我相信每個人心底對大自然都有種親切感或好感。如果覺得骯髒等,是後天灌輸的觀念。」她說。
對研究生態的她來說,保育就是與大自然互相尊重的一種生活態度。
「對我來說香港是很美的,如此一個彈丸之地卻有齊山林、溪流、海洋等景觀,絕對值得好好愛護。」
採訪:關廣茵
攝影、剪接:夜夕(部分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土炮 #保育 #生態 #樹藝 #農田 #荔枝窩
==============================
土炮好片,馬上訂閱YouTube: http://bit.ly/2H7BpYW
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在 LikeJapan TV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上一集Like Japan 放送室,Raylie分享了自己用一年半時間學習廣東話的過程,亦欣賞香港人開朗、率直又隨意的態度。訪問中Raylie展示出地道的廣東話,讓不少觀眾都非常佩服!第二集就讓Raylie分享更多關於廣東話的趣事,還有她怎樣用自己的角度拍攝香港。
Rie Nishinaka(Raylie)
Facebook:http://www.facebook.com/riensnk.weekendrock
個人網站:http://riensnk0813.wixsite.com/rie-nishinaka
影片中的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by #Likejapan_jessica
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在 LikeJapan TV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香港有很多人因為喜歡日本文化而學習日文,而Raylie就因為喜愛香港而學習廣東話。5年前因為工作、生活感到疲累而來到香港旅行的她被香港人開朗隨意的態度所感動,從此定期來香港旅行拍攝,更開始學習廣東話!這次她更用廣東話接受我們的訪問,來聽聽她對廣東話及香港人的看法吧!
Rie Nishinaka(Raylie)
Facebook:http://www.facebook.com/riensnk.weekendrock
個人網站:http://riensnk0813.wixsite.com/rie-nishinaka
影片中的照片由受訪者提供
李小龍圖片來源:《龍爭虎鬥》電影
by #Likejapan_jessi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