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
三級警戒延到7/26….今天看到這些市集的照片,突然想念起逛市集的日子了..
櫃子很喜歡市集的熱鬧跟多元。
前幾個月朋友咖啡店要辦市集,一直都是採「體驗式教學」,帶著兒子成長的櫃子,問朋友能不能留一個攤位給櫃子帶兒子一起去擺攤。
他說不行不行,「櫃子小姐太商業化了。」
很可惜,櫃子沒有爭取到機會帶著孩子去體驗市集人生。
看了一下朋友選擇的攤商,櫃子很開心終於能夠見到帶著畫筆就出發旅行的柔安,臉友很久了一直沒有機會見面。
哇哇還有櫃子最愛的摩洛哥商品,忍不住私訊YL問她能不能讓我上架他的商品,他說好啊,櫃子也沒讓他失望,推薦了不少好物給環球代購團的朋友們!這就是三贏的狀態👍
因為那天攤位很多,櫃子不敢約太多朋友去,怕擠不進去,只約了按「有興趣」參加這個活動的朋友,這樣一來,跟櫃子一樣愛旅行的朋友就能在那見面聊聊。
那天朋友店裡門庭若市,真的好熱鬧,櫃子帶了家人去捧場,點了飲料讓婆婆跟先生在店裡面休息一下。
櫻花牌熱水器朋友CF特別請朋友留一塊🍋檸檬起司蛋糕給櫃子,真的好好吃!
但是朋友忘記幫我撒🍋檸檬皮,不然一定更棒!(現在男生真的都比女生會做甜點會做菜!!)
那天在市集櫃子終於見到柔安,認識了才女Gina!
也跟摩洛哥的YL,跟印度尤聊了一下,他真的是很親切!
當中還有對敘利亞婦女貢獻心力,NGO 創辦人Summer,她真的很有愛心!
之後在其他市集遇見了南非好物的闆娘,跟她買了一個超美的電腦包,每次看到這個包就好開心❤️
短短一個多小時的停留,離開時,柔安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說很開心見到我,我對她說我真希望有你一半的勇氣!
這是一個非常成功的旅人市集,旅人的交流多過於商業的交易,朋友體諒活動主辦人的辛苦,一毛錢都沒收,免費提供場地給她辦了這個印度/尼泊爾等的異國市集!
最近跟摩洛哥的YL聊天,原來她也是櫃子的大學小學妹,兒子今年也即將成為櫃子的小學弟,而且是跟YL同一個系所!!
我們約好疫情過後跟她見面,她熱情的說要給兒子一些系上選課的建議!
世界真的很小,謝謝朋友,謝謝主辦市集朋友的朋友(好饒舌哈哈,朋友說她是印度小姐我忘記她的名字金拍謝😅)
在這個市集,櫃子遇見許多美好!
希望疫情之後還有這麼棒的市集可以逛!
那天忙著聊天沒有拍到現場市集的照片,用這些加德滿都的市集照片代替一下❤️
熱鬧花牌 在 地產小子 Propertykids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如果周仔係到就好啦。】—周梓樂兒時玩伴
阿添(化名)是周梓樂的小學同學,他們自小三起相識至今,互相陪伴對方渡過童年的歲月。
周仔是阿添對周梓樂的稱呼,他們倆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將軍澳的人鏈活動。「其實我地關係喺高中就開始疏離,但因為住同一個屋苑,屋企人又互相認識,所以我地偶爾都會見到對方、互相問候。對上一次手牽手活動,係我地最後一次見面。」
他們因入讀了不同的中學,關係開始漸漸疏離,但因為這次的反修例運動,他們在一些示威活動中重逢,身份亦由兒時玩伴變為手足。
回憶備份
「佢好鍾意打機同埋計數,之後仲入咗UST讀理科,其實佢只係一個普通嘅男仔,亦即係一個毒撚。」阿添語帶輕鬆地地描述着他眼中周梓樂的個性與為人。他認為周梓樂是一個沉着冷靜的人,對於很多事情有自己的看法但不會說出口。他又提到周是一個待朋友十分隨和的人,從不會拒絕別人的請求,「對朋友永無托手踭」。
「小學嘅友情就係鳩下鳩下,佢嘅形象一直係我腦海入面。」他憶述與周兒時一起玩樂的片段。他們童年時沒有什麼特別的娛樂,但每一天放學回家後也總會跟對方聯繫。在他們的朋友圈子間,只有周的電話擁有三人通話的功能,所以致電給周便成為了他每天放學後的例行活動。「記得細個最鍾意中秋節落街hea,有一次周仔拎咗人哋部電話再撇甩對方,要人地好心急咁搵返自己。」他表示周也有調皮愛作弄別人的一面。
來不及跟他說再見
在周梓樂從停車場意外墮下當天,阿添亦在場。他在通訊軟體Telegram看見有人墮下受重傷的消息,但當時正處身衝突現場,並沒有任何資料在手,他便沒有走到事發現場,而決定在安全情況下走回家。翌日早上,他看到電視新聞中提到「22歲科大學生周梓樂」這些資料,「我就知仆街啦一定係佢。」
那個早上,阿添與小學同學聯繫的Whatsapp群組響過不停。他們向當時替周梓樂急救的急救員確認傷者的身分及情況後,一起趕到伊利沙伯醫院。
接着,他們收到醫院內部的醫療報告,當中提到周身體多處骨折,並需要接受兩次開腦手術。「其實嗰一刻個腦都冇諗啲乜,只係想趕過去睇下佢有冇事。作為佢嘅朋友每一日都好矛盾,佢而家個腦因為切除左一部份都係已經function唔到,醒返都唔知點算(害怕他會很痛苦),但係另一方面又好想佢醒返⋯⋯唉,不如俾佢安詳啲離去啦⋯⋯」他無奈及難過地說。
在周受重傷留院治療那幾天,他們都選擇留在醫院等待最新消息,待至深夜才離開。兒時最好的朋友,現在擁有同一理念與目標的手足,竟然無緣無故從停車場墮下受重傷,如今躺在病床上昏迷未醒,他認為這事情既可惜又突然,「呢個社會唔應該係咁樣。」
周梓樂的父母認得兒子的這群小學同學,便讓他們進入病房探望周。阿添說自己看到周躺在病床上是腦海一片空白,更形容當時的情況「好震撼,唔知可以講乜。」他走上前只說了一句話,「兄弟快啲醒啦,想係煲底見到你呀。」
「我仲以為有好幾十年可以見到佢,好多嘢都諗住遲啲見到面先講,冇諗過佢22歲就會離開我地,仲有好多嘢都冇機會再講。除咗好唔捨得、好可惜,仲係一個好大嘅遺憾,不過我地一定會代你行落去,你一定要係天上面睇住我地贏。」
最後的再見
在周梓樂離世後,阿添與他的小學同學的關係比以前變得更親密,他們亦開始在Whatsapp談起周身後事的事宜。該如何協助周的父母舉辦喪禮,帛金封該怎麼寫,同時準備花牌與帛金並不吉利等,都成為了他們的對話內容,阿添坦言沒有想過這麼年輕便會談這些事。「其實周仔都係嗰個WhatsApp group入面,不過大家都知佢唔會再有機會覆到我地。」
十二月十二日是周梓樂的公祭,早在下午四時多,已有近百個身穿黑衣、手提着白花的人士在公祭場所外排隊。阿添當天負責在門外接待參與公祭的公眾人士,他提到當天一些令他感動及難忘的畫面。「喺門外嗰本簽到簿,大家嘅留名都係同行兒女、香港人、手足。雖然大家素未謀面、互不相識,但係大家都冇忘記佢,仍然願意出席呢個喪禮,其實好感動、好欣慰。」他又提到當天周爸爸很冷靜地送別兒子,周媽媽情緒則激動得不時要由別人扶進房間休息,而一些與周並不相識的人由進入靈堂前那一刻便開始哭泣,離開那一刻仍未能止息,情面極為感人。
翌日早上,周梓樂的遺體將在家人朋友的陪伴下進行火化儀式。棺木被放置在火化台上,家人及朋友們分別上前獻花。周爸爸的情緒開始激動,眼泛淚光的他把雙手放在棺木上,就如在撫摸兒子的臉蛋,面上流露出不捨的表情。周媽媽則對着周說了一句「我好掛住你,大家都好愛你。」全場的人頓時哭成一片淚海,大家都相擁而哭。當火化儀式的主持人問到「各位有什麼最後的說話要跟他說」時,大家都站在原地不動,有些開始默唸、有些開口跟他道別、有些則泣不成聲。
那一夜,阿添相約了他的小學同學在公園喝酒,情景跟小時候在公園遊手好閑說廢話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身邊少了一個人。「我記得嗰晚好似係初十七,月亮仲好圓,天氣都好好。原本大家都傾得好開心、氣氛好熱鬧,突然間全部靜晒咁樣望向個月亮,當時我心諗⋯⋯如果周仔係到就好啦。」
難以忘記
阿添與周梓樂同在將軍澳長大,亦居住在同一個屋苑,因此在整個社區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着他們獨一無二的童年回憶。經過球場、小學、停車場,他總會憶起與周仔昨日的時光。「都唔知係咪因為佢所以失眠,當瞓唔着嘅時候⋯⋯我都會去佢出事嘅停車場睇吓佢。如果天氣凍又冇乜人,我會喺停車場出邊食枝煙。其實我都分唔清楚係我陪佢啊定係佢陪緊我⋯⋯」
阿添最近亦經常與小學同學見面,大家的相處方式令他重拾昔日的情懷。他們在玩樂時亦不忘「抽水」,他笑言「係賭錢計數嗰時,有條數計唔掂,我哋有個friend突然話,燒比周仔計啦佢咁鍾意計數,大家都笑咗出聲。」周梓樂雖然早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但其實他一直都在大家的心中。
即使找不到真相 也請不要忘記
對於周梓樂從停車場離奇墮下的意外,社會各界眾說紛紜,至今仍未查出他墮下的原因。阿添認為先不要說查出真相會否揭露到警方不為人知的秘密、會否引爆一個「核彈」,但至少能夠還他一個公道及清白。「搵唔到真相係我地對佢唔住,但無奈我哋做到嘅嘢真係好少⋯⋯不過好希望大家都唔好忘記佢嘅犧牲,而佢唔係唯一一單(在運動中犧牲的個案),仲有好多其他人好似佢一樣因為場運動而犧牲咗、被自殺、被失蹤。」
阿添亦希望在此代他的家人感謝每一個特意前來喪禮的香港人,每一個沒有忘記周梓樂的同行者,每一個在運動中繼續堅持走下去的手足。他表示以他認識及理解的周梓樂,一定想他人為自己尋找真相,但由於他的家人想低調處理事件,故認為此事需要暫告一段落,「我哋而家呢個階段唯一做到嘅事就係唔好忘記(因運動而犧牲了性命的人),打贏呢一場仗就係對佢最好嘅禮物。」
訪問結束後,他透過Telegram輕輕的拋下了一句話,「唉,好撚掛住佢。」兄弟大概如此,窩心、掛念對方的說話總藏在心底裏、不會輕易說出口。
//兩個月了,願安息。我們會代你走下去、永不放棄。//
IG: littleh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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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
過去一個多星期,太子港鐵站附近,每個晚上,都由一個繁盛的商業區,變成一個群眾聚集,抗議、哀悼、宣洩的空間。
一切源自8月31日星期六,據說那一天,無論是掌權的,還是抗爭的,事前把831視為「終極一戰」。那一天之後,或許政府會出動緊急法令,那一天,或許有人要犧牲,各方都如箭在弦。
831白天在港島的衝突之後,沒人想過,晚上十時半,真正的戰場原來在周六晚繁忙的鐵路站內開打,晚飯後路過的普通市民,示威之後轉移中的青年,因為一宗車廂內政見不同人士口角和打鬥,演變成防暴警察衝入車站與車廂,揮動警棍,有車廂中人跪地求饒仍被打,畫面竟與721白衣黑幫在元朗站追打市民的場景何其相似。
更不幸是,警察把記者趕出事發的太子站,坊間傳出,太子站裡有人被打死,沒有記者監察,謠言整個星期不斷滋長和擴散。
憤怒的群眾,每個晚上,到太子站抗議。而太子站隔壁,剛好是「旺角警署」,我到場觀察多晚,看到一幕又一幕荒誕的風景。
如果余華的《第七天》談的是現實世界的殘酷,死者的視覺反而透射出一種善良與溫馨,或許太子站這七天的聚頭,也是一種讓人追求殘酷現實以外一種互相取暖的的短暫存在。
[第一天]831警察衝入車廂事件,發生於星期六晚十一時,星期日清晨1時,多輛私家車塞滿旺角警署外,不斷響號抗議,我未看過如此「憤怒的私家車隊」。十來個防暴警察蜷縮在警署那凹入的樓梯口,用透明長盾護着頭,上面留下抗議者扔出來的油漆彈顏料,紅色一點一點,鮮血的顏色。
[第三天]9月4日星期三,香港政府宣佈「撤回修例」,群眾仍然聚集,美國NBC電視台記者在警署外做直播,用英語說:「林鄭月娥撤回修例,但示威者顯然不接受,他們今個晚上,仍然在設置路障,與警察對峙。」
旺角警署也漸漸加建,由一個辦公樓,變成一座適合作戰的碉堡。防暴警察不用瑟縮,行人路加建了一個人那麼高的巨型水馬,水馬後設有可移動高台,警察站在高台上把槍枝伸出,巨型簷篷、陽台也成為了負責狙擊警員的待命位置,警員以厚膠板作掩護,多位置向街上發射彈藥。
狙擊手有時從高位射擊,有時一小隊從水馬的閘口快步走出,衝前,發射。我旁邊有幾位來看熱鬧的男孩子,他們好像不慌不忙,我提示:「警員拿着的是雷明登散彈槍,開的是布袋彈呢。」他們忽然醒一醒,知道不是開玩笑的。布袋彈正是8月11日在尖沙嘴打爆了少女眼罩讓她右眼嚴重受傷的那種子彈。每見警察舉槍,記者伏下躲避。然而群眾還只是以雨傘抵擋,偶爾射鐳射光回應。
午夜時分,警方派出專責「談判」的女警從警署內廣播,一改平日嚴厲言氣,好像有點崩潰的聲線說道:「我知道你們和我們一樣,一樣付出努力,一樣有汗水流過,一樣好累,一樣想回家,一樣有家人朋友,兩個月來,追求自己想要的事。你們想一想,每一晚站在這裡有甚麼意思?」
看到有示威者放下了鐳射筆或收歛了,女警還說:「這位穿x顏色衣x顏色褲子的朋友,我欣賞你,我嘉許你,對,我就是說你。」群眾卻不受落,噓聲連連,回罵:「黑社會!」
[第五天]9月6日,星期五中午,已有少女進入太子站下跪,要求港鐵公開站內閉路電視影片,以證明有沒有人死於站內,港鐵在下班時間前宣佈封站,群眾改到地面上集結,情緒從未如此激動。
太子站被示威者改裝成為靈堂,人們帶來的白花形成花海,有人燃點香蠟,向夜空撒金銀衣紙。有人傷心地跪地痛哭,有人向太子站進行三鞠躬,群眾怒喊:「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警察站在水馬後面待命。三個市民上前,帶着怒氣勸說。
拿着公事包上班族中年男子說:「我們相信你們警察,你們卻打我們?你們打人沒後果,我們打人就要坐牢,已經拘捕了一千多人了,仆街!不知所謂!不要再幫政府辦事了吧,你們應該是去抓賊人抓黑社會,現在是和黑社會一起打我們市民呀!你們不抓人,就不會有暴動了。」
一位經常參與運動的老婆婆,被眾人抬起來,舉起十字架向着警方說:「我早前也被你們撞傷,別那麼殘忍吧,打年輕人。我們會找教會的人,幫你們的。」
一位戴口罩的年輕人痛罵:「政府今日撤例,明天也可以清算你們,出賣你們警隊,你們甘心嗎?你們幹這麼多壞事,將來被清算你們就知道了。放下武器吧,我們還是香港人!」有別於其他諷刺警察的口號,這三個人雖然批評警察,但還是想打開對話,對他們有期望。警員木無表情,沒有回應。
「香港人」究竟是甚麼?警察自有其一套想法。連續兩天,警方都改變其廣播策略。以往警察會以大聲公發出警告,指在場人士非法集會,不離開將會動武,公事公辦地表明開槍前曾提出警告(使用武力前需提出警告是香港警察的「正規」做法。)
但這兩天晚上,有談判專家背景的警員,則以一種抒情的口吻說一堆話,例如:「有市民想回家,就讓別人走吧,這不就是你們口中的民主人權和自由嗎?你們追求的東西很容易得到的。別阻着別人回家吧。」警員在廣播中提及「民主」「人權」「自由」,實在罕見。
又例如在周五晚上,男警員說:「星期五晚上,下班放學後,大家應該輕輕鬆鬆,大家都累了。香港警察也不可能隻手遮天吧,我們也在反思自己處理是否夠好。」男警甚至說:「人在做天在看,別以為你做了一些非法的東西我們看不到你;『香港人加油!』這一句我也想說給大家聽,大家都不想看到暴力吧。」
諷刺的是,就在男警說這堆話,「香港人加油」的同時,另一批警員同一時間,從警署舉槍,向對面馬路發射子彈十餘次。子彈射到停泊在路上的巴士車身上,打在示威者高舉的傘陣上。槍聲和勸說聲,混和一起,連帶群眾憤怒的回罵,成為了整場運動最荒誕的一幕。
太子站附近,像出現兩個平衡時空,示威者的傷痛、絕望、憤怒,無處抒發,透過集體悼念「太子死者」,大家聚首,抗爭,痛罵,痛哭。燒衣紙,獻白花,一起喊口號,唱諷刺警隊的歌曲,甚至與子彈抗衡,整個星期,凝聚了一種共同存在感。
警察那一邊,視自己為正義和法治,在廣播中假定大家是「一樣的香港人」,但實際上是,過去三個月,警察在前線對抗爭人士的稱呼,已由「示威者」變成「曱甴」「垃圾」。警察一度從旺角警署廣播中說,「試想一下,在電視新聞中看到,你們同伴被拘捕後,是否會無助和後悔?自首吧,大家都不想看到暴力。」
對抗爭者來說,被打被捕,是對運動無私的犧牲,反而讓其同伴前仆後繼的動力。一幕一幕警員揮棍,示威者爆頭的畫面,儀式地洗禮,讓抗爭者覺得不能回到過去,要繼續向前。抗爭者認為,警察施暴才是暴力加劇的來源。如此,警和民,如同站在沒有交錯的平衡時空。
有一刻,憤怒的群眾,把原來鎖上了的太子地鐵站閘門門鎖打開了,黑衣人一湧而上,衝進站內,破壞了一些告示牌,然後有人勸說:「別逗留,危險!」我和其他記者反而鑽到無人的地深,只見紫色為基調的港鐵站亮着一排排燈,卻沒有一人,但眾人最想詰問的,就是這裡有沒有亡魂?光亮無人的車站,氣氛加倍詭異。
有一名婦人卻在走出地面之後,質問我和其他記者:「記者為何在831當天因為警察驅趕,就離開港鐵站?三條人命!三條!」群情洶湧,情緒如同海嘯般澎湃。有人問我,抗爭了三個月香港人累了嗎?或許,憤怒,一次又一次把累極了的香港人,再次推到街上。
[第七天]星期日,經過了中環遊行,港島的連串衝突。深夜,太子站的群眾仍然聚集,不過人數比以往少。警察繼續開槍,其中一粒布袋彈,擊中一位義務救護員的腳部,眾人把傷者抬到後街治理。
連日的抗爭,讓太子站顯出一點疲憊,抗議的人像潮水一樣,貼了的海報撕了又貼,白花被清走又再有人放下,那種循環不息,輪迴式的頑強,讓人訝異.示威者趕不掉,防暴警察出來,沿大街推進,不一會又像浪濤一樣,趕掉了又回來,趕掉了又回來。如此慣例,預視着最終會有一次特別行動。
果然,第七天接近午夜,警方出動大量防暴警察,在彌敦道、西洋菜南街追捕,示威者沿橫街逃離亦被捉到。過百防暴警察築起防線,記者被推到肉眼也看不到被捕者的距離,整條彌敦道都可以成為封鎖線,只能從天橋上觀察,有少年臉上流血,被押上警車離開。被捕的人,如同亡魂,連記者也看不見,落入了一個暗黑的無人空間。
第九天,政府、港鐵,召開聯合記者會,終於公開部份閉路電視截圖,澄清831太子站「沒有死人」,批評散播謠言的人心地不好。警察又宣佈要派一萬支警棍給休班警員,又反問:「是誰令香港成為一個暴力城市?」
或許,太子站沒有死人,但一個放在太子站外的花牌上,兩幅直幡上寫的,說明了死掉的是甚麼:「追憶禮義廉恥,悼念良知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