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氣概06
04章
……FB排版實在是令人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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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年級美少女」選拔戰……那時候……
「為什麼不回話,難道妳不是F罩杯?」我冷冷說道:「不是還又大又軟,我一隻手掌握不住?」
「那、那個……這個……」她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細如蚊鳴。
我越講越愉快,真是大快人心!這百合女看來已經快裝不下去了,畢竟小茉的個性跟她天差地遠,不是那麼好模仿的。
出了一口氣後,當時的我道:「哼,少騙我,我早知道了,妳到底想裝到什麼時候?」
電話另一端沉默良久,然後小茉才道:「哥哥知道了嗎?」
「當然!」
當然發現了啊,把我當蠢蛋耍?好歹我吃過一次虧就知道警覺,瞧不起人也要有個限度啊!
「哥哥……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是了……是了!就是這個時候開始的!當時的我因為經歷過「夢蝶神后」的逆轉勝,整個晚上已經有過太多次驚訝,加上紫苑又在一旁插科打諢,讓我當時忽略了小茉的怪異舉止。
上學期,也就是幾個月前,小茉從那時候開始就開始變得奇怪,在心裡藏著秘密……這件藏了好久好久的秘密,從小茉悄悄離別就可以猜出,嚴重程度足以讓繼續留下來的小茉承受不住。
難道妳信不過我嗎,為什麼不找哥哥商量呢?小茉。
還是說……還是說……就是我這個愚蠢的哥哥,得罪了妳?
我就是迫得小茉消失的起因……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明明沒有任何證據指明是我做的,卻莫名地感到心虛。
我的惡名在外已久,之前妹控之名連附近高中都聞之色變,「Y高中窮凶極惡的妹控變態魔王」外頭的人似乎對我的印象都是如此。
說到校園名人,除了附近Z高中因驚人舉止爆紅的某對情侶黨之外,似乎還沒有人能跟我比肩。壞事總是傳播的特別快,也記得特別長久,大家幾年後未必還會記得現在紅極一時的年級美少女,但我敢肯定,十年後我也會是這些傢伙茶餘飯後的笑話。
很可惜,我不是什麼驚世的推理天才,福爾摩斯般光靠推理就「啊!我知道該怎抓犯人了!」,這種方式當然不適用於我。
像我這種平凡人,當然也只能腳踏實地去搜尋現線索,好比重重迷霧中試著找一條路前行,即使走錯了,至少下一次再出發時,已經劃掉了一條失敗的可能性。
首先,我必須找出小茉消失的原因。為了這個目的,我必須找知情人士談談——也就是曾在亞熱帶小島,半夜與小茉會晤的紫苑!
想到這裡,我本來打算立刻去找紫苑談談,可是剛跨出兩步,我又縮回了腳。
不行。
不能光明正大直接找紫苑談,不管小茉懷有什麼秘密……多半非常不願意讓別人知曉,連我都不肯告訴的大事,一旦散播開來,不知道會對小茉造成多大的傷害。
我必須……確保一個沒有第三者在的場合,私下跟紫苑談。
該怎麼做呢?傳簡訊跟紫苑約地點嗎?不不不,紫苑是除了妹達之外,第二個讓我感到頭痛不已的人物,她會怎麼行動,只有身為天才的人猜得出來,我這種凡夫俗子只會落得被算計的份……
考慮到紫苑的狡猾與才智,她會不會說實話,也實在很難講。
綜合以上的條件……看來我只剩下一條路可走。
一條既危險,又隨時會讓我徹底身敗名裂的道路。之前我一直都認為沒有比「變態妹控大哥」更糟糕的情況了,可是現在我要採取的行動,讓我現在身上背負的誤會,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妹控之道,亦是修羅之道。」我想起了妹達曾說過的話:「百死不悔,刀山劍海,吾亦往矣。」
原來如此,妹達懷抱著的心情,我似乎可以體會到一些了。
……
……
……
半夜三點。
我以不會發出聲音的力道,輕輕推開房門,出了自己房間。以腳尖極謹慎慢慢前進,摸黑找到了樓梯,握著扶手開始往上爬。
一切的行動都是悄然無聲。
然而……
再怎麼理直氣壯,要偷偷闖進妙齡少女的閨房裡,還是需要鼓起天大的勇氣。握住樓梯扶手的手掌感到有些發黏,竟然已經開始冒起手汗。
夜襲紫苑,這是懷著忐忑不安心情的我,現在正要做的事。
之前幾乎都是百合女偷襲我,換我主動出擊,雖然不是頭一遭,上次以敲門鬼理由嚇唬紫苑時也做過,可是這種事情不管重複多少次都不會習慣。
以漸放漸輕的步履,輕輕推開紫苑的房門,顯得單薄的塑膠門被啞然推開,我將所有緊張暫時吞入腹裡,摸黑踏入其中。
房裡比起走廊更暗,大概是拉上了窗簾,阻絕了一切光線。
什麼也看不見。
在我雙眼習慣黑暗前,我選擇靜靜站立不動。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
自半敞開門口射入的些微光線,讓我瞧清了房裡的面貌。
這間房間在小茉住時被收拾得一絲不茍,充滿了條理性又不失少女氣息;然而,紫苑居住的現在,房間裡被隨意堆放許多奇怪的魔術道具,桌上成堆的撲克牌、背上有拉鍊的兔子玩偶、有半個人高的驚嚇箱等等……只能說不愧是魔術師家族的傳人。
房裡說不上太亂,尤其是床附近半公尺內都沒有雜物,所以我的視線沒有被阻礙,能很輕易地望見縮在床上裹著棉被的人。
我小心避開了地上的雜物,蛇行前進,最後駐足在紫苑的床前,望著以長形鼓起的天藍色被單,我知道紫苑就在裡面。
我必須問出個究竟,可是夜襲少女這種事還是重重在打擊我的良心……人睡著時是最沒有防備的,剛醒來時就算是紫苑也沒辦法馬上理解情況,那時就是我最好的機會。
應該沒關係吧?反正這傢伙襲擊我更是家常便飯,我只是稍稍還以顏色而已……
帶著寬慰自己般的想法,我緩緩伸出了手,抓住棉被一角,輕輕往上揭開。
抱枕。
抱枕。
抱枕。
——藏在棉被裡的長形突起物,竟然是抱枕!
我驚愕不已,在回過神來的瞬間,腦海裡立刻閃過了一個令人恐懼的詞——
陷阱!
在我的想法還沒化為實際行動前,我感到腳踝關節處一緊,整個人被無法違抗的巨力往上拉扯,一陣頭上腳下的暈眩後,赫然發現自己被倒吊而起。
以腹肌力量微微弓起身一看,我看見左右腳上牢牢套著一圈繩圈,將我整個人吊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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