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郎 ◎N-Buna
水溜りに足を突っ込んで
我一腳踏進水漥裡
貴方は大きなあくびをする
而你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
酷い嵐を呼んで欲しいんだ
好想召喚出一場狂暴的暴風雨
この空も吹き飛ばすほどの
能夠把這整片天空都吹走的那種程度
風を待っていたんだ
我等風吹來等了好久
何もない生活は
什麼理想都沒有的生活
きっと退屈過ぎるから
肯定乏味得不行,所以
風を待っていたんだ
我等風等了好久
風を待っていたんだ
等風等了好久
吹けば青嵐
初夏的薰風既然已經吹起
言葉も飛ばしてしまえ
也把議論紛紛全部都吹走吧
誰も何も言えぬほど
誰也無法多說些什麼
僕らを呑み込んでゆけ
將我們都吞噬後前行吧
どっどど どどうど
Doddodo dodoodo
どっどど どどうど
Doddodo dodoodo
どっどど どどうど
Doddodo dodoodo
風を呼ぶって本当なんだね
「你真的能夠召喚風耶!」
目を丸くした僕がそう聞いたから
我這樣地向你詢問時睜圓了雙眼
ぶっきらぼうに貴方は言った
於是你粗聲粗氣的說
「何もかも思いのままだぜ」
「當然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啦!」
風を待っていたんだ
我等待著風來等了許久
型に合った社会は
因為符合模樣的社會
随分窮屈すぎるから
真的是十分太過於擁擠狹隘了啊
それじゃもっと酷い雨を
那麼請再下更巨大的暴雨吧
この気分も飛ばす風を
給我能把這樣的心情也吹走的風吧
吹けば青嵐
初夏的薰風既然已經吹起
何もかも捨ててしまえ
把所有盡可能地捨棄吧
今に僕らこのままじゃ
再維持現在的我們的話
誰かも忘れてしまう
最後連自己是誰也會遺忘的
青い胡桃も吹き飛ばせ
把青綠的胡桃也吹走吧
酸っぱいかりんも吹き飛ばせ
把酸澀的木瓜也吹走吧
もっと大きく 酷く大きく
再巨大的 嚴酷的、巨大的
この街を壊す風を
颳起一陣毀壞掉這座城市的風吧
吹けよ青嵐
吹吧初夏的薰風
何もかも捨ててしまえ
把所有盡可能地捨棄吧
悲しみも夢も全て
悲傷也好夢想也好,全部
飛ばしてゆけ 又三郎
吹走並前行 又三郎
行けば永い道
行走在這條永無止境的道路時
言葉が貴方の風だ
話語即是你的風
誰も何も言えぬほど
誰也無法多說些什麼
僕らを呑み込んでゆけ
將我們都吞噬後前行吧
どっどど どどうど
Doddodo dodoodo
どっどど どどうど
Doddodo dodoodo
どっどど どどうど
Doddodo dodoodo
◎作者介紹
ヨルシカ於2017年組成,是由作曲家n-buna與歌手suis組成的日本搖滾樂團,因為「不希望為音樂帶來先入為主的偏見」,所以兩人的官方消息除上述外別無其他,至今仍未公布兩人的樣貌等相關資料。「ヨルシカ」(夜しか)這個名字取自於第一張迷你專輯《夏草使人厭煩》中最後一首歌《雲和幽靈》的歌詞:「只有夜晚才能入眠」(夜しかもう眠れずに)。n-buna自己認為「確切地來說ヨルシカ和一般的樂隊不太一樣」,在樂隊性質的基礎上,可以說「ヨルシカ」本身就是一件作品。作為VOCALOID創作者的n-buna創建這個樂隊的期望之一,是為了表現有別於機器音源的人類聲音的特色。
◎小編琦萱賞析
《又三郎》是日本搖滾樂團ヨルシカ的單曲,最早於2021年6月7日由日本環球音樂公司發行公布於各大平台上。由歌詞中引用宮澤賢治童話《風之又三郎》中,主角哼的歌謠:「青い胡桃も吹き飛ばせ(把青綠的胡桃也吹走吧)∕酸っぱいかりんも吹き飛ばせ(把酸澀的木瓜也吹走吧)」以及「どっどど どどうど」可見,ヨルシカ打算以風之意象為題材,打造一首輕快且帶有力量的歌曲。
歌曲描述身處在一個處處皆是桎梏的社會,空虛地生活著的煩悶壓抑,渴望一陣狂風能摧毀這種現狀。是故,筆者在翻譯歌詞時,特別注意將壓抑的世界呈現,以及對改變的渴求之展現。像是「風を待っていたんだ(我等待著風來等了許久)∕型に合った社会は(因為符合模樣的社會)∕随分窮屈すぎるから(真的是十分太過於擁擠狹隘了啊)」著重在現代社會給人們的約束框架令人窒息,以及「もっと大きく 酷く大きく(再巨大的 嚴酷的、巨大的)∕この街を壊す風を(颳起一陣毀壞掉這座城市的風吧)」則是以任性稚氣的口吻渴望改變這一切。
再來細數整首歌曲中,風擔任的角色。一開始的「酷い嵐を呼んで欲しいんだ(好想召喚出一場狂暴的暴風雨)∕この空も吹き飛ばすほどの(能夠把這整片天空都吹走的那種程度)」的暴風雨即出現風的元素,將整片天空吹走的暴風雨,為風在歌曲中擔任「改變」角色埋下伏筆,隨後出現多次等待風的橋段,可以感受到等待改變的焦慮,與身處環境的窒息感。進入第一次副歌後,「吹けば青嵐(初夏的薰風既然已經吹起)∕言葉も飛ばしてしまえ(也把議論紛紛全部都吹走吧)∕誰も何も言えぬほど(誰也無法多說些什麼)∕僕らを呑み込んでゆけ(將我們都吞噬後前行吧)」,此時的風變成吹走輿論的角色,想要做自己的心情逐漸嶄露頭角。
直到第二次副歌,「吹けば青嵐(初夏的薰風既然已經吹起)∕何もかも捨ててしまえ(把所有盡可能地捨棄吧)∕今に僕らこのままじゃ(再維持現在的我們的話)∕誰かも忘れてしまう(最後連自己是誰也會遺忘的)」,風成為幫助改變自我的角色,展現出脫離拘束做自己的意味,直到最後一次副歌,脫離一切框架的奔放感更加強烈。
風之子吹散社會沉重的枷鎖,隨著歌曲的漸進愈能感受到風起的漸「勁」,愈能感受到改變、尋求自我的決心,其醞釀逐漸強烈,《又三郎》不僅是一首講述追求改變的歌曲,也表現出日本社會壓抑的氛圍,仰賴童話與赤子之心喚醒最真切自己的冀望。
最後,若有同樣覺得被社會的期許壓得喘不過氣,或是被迫過著半推半就生活的讀者,想給予你這一段歌詞的力量:「行けば永い道(行走在這條永無止境的道路時)∕言葉が貴方の風だ(話語即是你的風)∕誰も何も言えぬほど(誰也無法多說些什麼)∕僕らを呑み込んでゆけ(將我們都吞噬後前行吧)」心中之聲音即為改變的風,便任憑它吹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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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編:林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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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管管昨(5/1)病逝,享年九十三歲。兩年前訪問詩人時,問他活這麼大歲數,還有什麼遺憾?他說身為蒲松齡同鄉沒看過鬼,也沒裸奔,很可惜啊。
那時候,詩人能走能跑,還能去景美看二輪戲院,日子仍很自在快樂,晚年能如此瀟灑漂亮,這一生自然是帥氣得不得了。
《老年維特的煩惱/管管》
時間是端午節前一週,地點是台東鐵花村,本名管運龍的詩人管管剛出新書《燙一首詩送嘴,趁熱》,他在台東詩歌節的舞台上唸了一首〈生日派對〉,90歲的詩人規劃百歲生日壽誕:「裝死躺在棺材裡/聽吾那些好朋友罵我的壞話/譬如張默罵我小氣等等/聽那些老女人罵我薄情,罵我不識抬舉,笨!/當年他們是漂亮的,那時我也瀟灑/等他們罵完/我再從棺材跳出來嚇唬他們。」
作家寫作風格即人格,率性而自在,主持人提醒他控制時間,他說:「你提醒你的,我唸我的。」台下觀眾發問什麼是愛?他岔題說:「愛是LOVE,拉夫,我是49年被國民黨拉夫拉到台灣來的。」好奇追問經過,他卻聊起少年時,在故鄉青島和大姑娘們玩撲克牌,輸了被彈鼻子的往事,詩人90歲高齡,還像19歲少年一樣做跳躍性思考。
小班一年、中班一年、大班一年/國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學四年、碩士二年、博士二年/還好,俺統統都沒念完
詩人思考像少年,行徑也跟年輕男孩子一樣熱情。我們在詩歌節舞台旁做訪問,天氣太熱了,轉戰公園另一邊的小亭子,臨走時他雙掌圍成一圈,對舞台前方座位區大喊:「親愛的,我們往那邊去啦。」詩人對誰喊親愛的?他對坐在椅子上、小他36歲的妻子梁幼菁喊親愛的。訪問一半,工作人員過來請他吃飯,他劈頭問:「我老婆咧?」工作人員說已在餐廳,他笑言:「這樣漂亮的老婆有一天被拐走怎麼辦囉。」老詩人比台東的天氣還熱情,34度的高溫下,他一直在曬恩愛。
梁幼菁1997年去誠品書局聽管管朗讀詩歌,詩人送了簽名書給她,2人開始通信,「我覺得寫信的魔力很大,尤其管管的信又畫又詩又寫的,又貼花弄草,很容易打動人。」後來,梁幼菁嫁給了這個大36歲的男人,婚後,受先生的影響,這個本業廣告設計的太太也開始寫詩,筆名黑芽。
他是妻子寫詩的老師,但他20歲被國民黨抓來台灣,50歲退伍,軍人何以變成詩人?「我那時候迷寫詩,迷得一塌糊塗,睡覺到一半都會跳起來寫詩,那時候《中央日報》副刊會刊載余光中、郭楓的詩,我當小軍官,住桃園,放假跑圖書館勤讀詩,你現在要從系統調出來民國四十幾年的報紙,副刊被刀片割小方塊,都是我割的,一件事情要成功一定要走火入魔。」
當兵幾年/吃糧幾年,就是沒有作戰/在人生的戰場上,曾經小勝數次,免戰牌也掛了若干
他在金門當兵結交前輩詩人阮囊,阮囊提點他寫詩,功力突飛猛進,一首〈放星的人〉被刊載《藍星詩刊》深受鼓勵。後來調訓鳳山,又結識瘂弦、張默等詩人,加入《創世紀》詩刊,「我從《藍星》轉到《創世紀》,因為那邊水土好,刊登的都是超現實的,很新的概念,跟《藍星》那種朦朧的彎月派不一樣。當年我們如果不滿現實,牽涉到政治,都用象徵詩表達,過幾年聊天發現大家都這樣,我們不得不灰色,因為都穿軍衣服的。」
詩人寫超現實的詩就脫離了現實,「我內心深處很叛逆,你要走的路我不走,我當兵,管吃管住,不打仗、不打死,這輩子沒事,兵是當定了,你們寫小說,我偏不走這條路,我寫詩,奇奇怪怪的詩,就這樣。」已故詩人辛鬱曾回憶他與管管等一群軍旅詩人在金門談詩論藝,管管一個人住碉堡,收拾得像神仙洞府一樣,大夥坐在碉堡外的草皮野餐,小黃花插在高粱瓶子裡,管管慷慨,始終變得出四菜一湯。詩人說:「是啊,那是我一生最甜蜜的日子。」
不羈的個性在部隊可遭到麻煩?詩人委屈地說:「我待軍中電台待很久,少尉本該升中尉,但軍防部司令官說管運龍這孩子嘻嘻哈哈,不要讓他升,想起來還是有點酸吶。」但紀律嚴明的軍旅生涯某種程度可以不為五斗米折腰,也保全赤子之心。「我母親就我一個小孩,吃奶吃到9歲,某一方面我不該是個男人吧,我喜歡花花綠綠的,是女生喜歡的東西。你說我詩裡都是蜜蜂蝴蝶,赤子之心沒被汙染,我想是現實與我腦海想的全然沒有分開。」
「吃奶到9歲是怎麼一回事啊?」
「喝母奶很過癮啊!我9歲還吵著我母親要吃奶,她沒奶水,沒辦法,只好拿著一個大碗挨家挨戶討奶水。我輩分很高,卻出生晚,姪女已經出嫁了,還喝到她的奶。」
「女人給你奶水,不管現實或者創作都是吧?」
「應該是吧,除了媽媽、妻子、女兒,我對女生的看法很崇高,這個世界沒有女人寒冷而蒼白。女人就是詩。」
詩歌節後3天,我們來到詩人花園新城的家中採訪,梁幼菁說一回有雜誌社來家裡訪,管管被要求當場寫詩作畫,因為她感冒,管管就寫了一首〈咳嗽的花瓣〉:「美麗的人是不能咳嗽的/一咳嗽就會有花瓣從身上落下來」。她要管管把那張畫找出來給我看,臉色是羞赧又是得意。
是了,詩人前妻袁瓊瓊受訪曾說,她年輕時兩頰雀斑,管管與她初認識時,特地送了她一盆滿天星,在他眼裡,女人都像花、像詩,是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袁瓊瓊嫁給管管是1970年,那時候她20歲,管家藏書很多,她一邊帶孩子,一邊讀書,在文字中找到自己的天空,她說若非管管,她也不會變成小說家。
五次戀愛/二個情人/一個妻子/三個兒女/幾個仇人/二三知已,數家親戚
管管與袁瓊瓊結婚15年,生有一女管綠冬和一子管大滌,後和梁幼菁結婚,70歲又得子管領風,我們問詩人:「60歲撰〈邋遢自述〉,至70歲〈管管自述〉, 戀愛的次數從『5次戀愛,2個情人』變成『9次戀愛,6個情人』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有一個禁忌,有婚姻關係就不敢做這些事,但有些不是我去找人家啊,是人家來認識你,她就喜歡你啊。」
「你是不是自命風流啊?」
「我我我我我,」老詩人突然結巴,連說5個我,「我不敢傷害她們。」
「你寫『情詩是螞蟻,不能寫,寫出來爬得滿身都是』,是怎樣的心情寫的?」
「你想一個女生,想跟她認識,想跟她聊天,想要更親密,但種種問題限制又不能夠,晚上朝思暮想,輾轉反側,渾身癢啊,那不是螞蟻啊?」
「這首詩啥時候寫的?」
「最近這幾年吧。」
「所以你八十幾歲還有少年維特的煩惱欸。」
「老年維特吧。」他呵呵笑了兩聲,更正我們的說法。
老年維特近年迷戀章子怡,「我就看她的戲,我好迷她!她在我這個老頭子心目中應該是女神!我說妳即使跟我戀愛甚至結婚,我都不會跟妳發生一點關係,因為妳是女神姐姐、觀音大師,是我拜的,我最多牽牽妳的手,親親妳的腮幫子,還不能親妳的嘴。這有點犯禁,這是糟蹋人家。」
維特半生風流,大女兒管綠冬補充說,父親風流卻不下流,「我父親在愛情中似乎有光源氏計畫,他喜歡找純白如紙的女生,把她們教導成他理想中的女人,他也許是在愛情中找女兒吧,像我後來也有點在愛情中找爸爸。我父親太迷人了,做人有自信,又拿得起放得下,是他讓我懂得欣賞壞男人的好,但他和我媽的離婚,那個記憶對我而言是詛咒也是禮物,又讓我懂得在情感中趨吉避凶。」
幾場虛驚,幾場變故,小病數場挨過去/坐在夕陽裏抱著膝蓋費思量
老年維特至今仍愛看電影,每到夏天會花65元,到景美來來戲院吹冷氣看二輪電影,「這一廳看完,看那一廳,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餓了,外面有東西吃,吃完再進來看。」詩人去年腰椎開刀,手術後問老婆第一件事是還能不能去看電影。他愛看電影,也拍電影,50歲退伍,受導演王菊金邀請寫電影劇本《六朝怪談》,第一次寫劇本就得金馬獎,也在其中演個高僧。他陸續參與28部電影的演出,大概形象過於道骨仙風,大家都找他演和尚,他說 :「我已演了兩回和尚,第3次再演我都不好意思不出家了,但我已經成家啦。」
他追求一種清爽的生活,其實蠻想出家的,偏偏又結了婚。他的畫與詩呈現的童趣放浪又不同,明朝散髮弄扁舟,有禪意,問他畫畫跟寫詩追求不同的境界嗎?「我畫的就是心裡想的。我要畫的東西雖然筆不是筆,墨不是墨,但一定要跟別人不一樣。」「你曾說寫詩消愁,演戲忘憂,畫畫洩憤,你還恨這個世界嗎?」
「這個世界我一點也不恨,我恨兩條腿的動物。這一點我有點天真,舉個例子,國共戰爭,你要當皇帝,很過癮啊,三宮六院我不反對你們,但非要戰爭不可嗎?坐下來談不行嗎?你想一戰二戰死了多少人,多少才子,天啊。」
這是九十年的歲月麼/就換來這一本爛帳/嗨!說熱鬧又他娘的荒唐/說是荒唐,又他媽的輝煌
1949年國共內戰,青島外圍是解放軍,裡面是中央軍,他被國民黨強拉去當軍伕,關在一個宅院裡,「我母親聞訊跑來,村莊對面是梯田,我看見纏足的老太太從梯田那邊用屁股往下滑,我哭喊說我娘來了,我要去,門口站衛兵的馬上用槍一擋,說不成;我母親就一路跌、一路爬、一路哭到了眼前。我拚命騙我母親說,我跟他們講好了,就是給他們挑東西、挑行李,挑完行李就回家,我母親給我一個小手帕,包著一塊大洋,要我買路回家,那時候我們家窮到只剩二塊大洋,一塊我父親拿去做生意,另一塊我娘就給了我。」追憶往事,老詩人泫然欲泣,問他那一塊大洋跑去哪裡了?他又淡然說道:「我在海南島肚子餓買東西吃掉了。」
他對母親說馬上回來,但生離就是死別。他走後,父母又過繼個兒子,後來他返鄉探親,這個小哥跟他講了,每年過年,家鄉習俗每天晚上10點後吃餃子,母親就拿個破碗,把大門打開,敲著碗,喊他的名叫魂,要他回家。20歲來台後,他在高雄穿著便衣照過一張相,寫過一封信,寄回故鄉,但這封信父母有沒有收到,兩岸開放探親後,他回家也不得而知,因為兩個人都走了。
「恨國民黨嗎?相信命運嗎?」
「我又恨它,又……不能說愛它……就感謝吧,如果國民黨不抓我,我留在那邊,我們家成分不好,我父親在北伐當過村長,我可能被共產黨抓去抗美援朝,一定當炮灰。國民黨把我抓來,我在海南島沒死掉,我當一個小軍官當一輩子,這就是命運吧。」
故鄉已經是一件陳舊的古董,台灣才是它的本土,一轉眼他也快成了百歲人瑞,長壽的祕訣為何?「我沒忌口,不要吃飽吧。」「你睡覺好睡嗎?」「前二天我們從花蓮回來,那天我8點開始睡,睡到第二天8點。今早上做了一個夢,場景人物我都不認識,現在記不起來了。」
管管牛仔褲破洞裡的花布,是他自己縫上的。
問他還有什麼遺憾,他說身為蒲松齡的山東老鄉,至今沒看過鬼,也沒真正裸奔過,蠻遺憾的,「我想裸奔,但不可能了,我跟你講,你去給我拉廣告,愈多愈好,錢我不要,捐給孤兒院,我去裸奔,90歲了,出個名了。」
「我都90啦,再活也沒幾年,跟我一道的人都走啦,難免會被影響。」他的新詩〈生日派對〉裡說要買個棺材放家裡,躺在裏頭睡覺冬暖夏涼,要是真的死了,直接就可以處理掉,他是認真的,但妻子小孩罵他發神經,他想想也對,「爸媽都死了,但我得為了妻子、小孩拚命活著,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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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吉他的淵源》之十二
有一些後來用這些自己蒐藏的吉他,的錄音,可以在某幾首歌裡面聽到:
比如,我有一首歌叫做「網路」,是一首非常冷門的龐克式的歌,從頭到尾的那個十六分音符的吉他的上下快速的刷音和弦,用的就是那一把 1954年的 Telecaster 彈的;歌曲間奏處的「拉米嗽拉梯拉,拉米嗽拉梯拉..........」的簡單但是乾脆有如保齡球瓶 倒地的音程聲,也是這一把 Tele 加上微微的破音彈出來的。
另外,有一首歌叫做「美麗島」,它的前奏的 D 小調 分解和弦,爬著琴衍上下來回,並偶爾低到 A 小調繼續同一種格式忙碌的運轉(這部分因為電子樂器的加入而被掩蓋掉了);這首歌的主幹架是由木吉他加上電子節奏來構成的;而這一把 1887年製的 Martin的 二又二分之一的小型木吉他是我在 1996年底在 斯坦頓島的 Mandolin Brothers 購買的。這把琴由於攜帶方便,而且琴聲紮實,在十年前我在它的音孔處加裝了一個 Fishman 的拾音器,並且把吉他的輸出接頭 裝在背帶固定銷處,這樣,它在演出時就不需要用麥克風來收音,直接以四分一吋接頭插入進擴音器來發聲即可。
另一首歌,比較個人的,叫做「傾城之雨」。1997年五月我正在紐約的 Quad Studio 錄音,有關 林春生、陳進興、高天民這三個人的犯案情事,還有他們綁架白曉燕的事情,不斷的透過北美的報紙雜誌,不斷傳來。令人最難過而不能不動容的,當然就是這個年僅十六歲的女學生白曉燕,那段難以置信的遭遇與案件恐怖的發展。 人在大蘋果,似乎有一種與現實幾乎隔絕的禪定狀態;我用兩天的時間,連詞帶曲的寫了那一首「傾城之雨」,在 Quad 錄音室內把歌錄了下來。 整首歌只用了一把電吉他伴奏;而那一把伴奏的電吉他,就是已經用的越來越上手,跟我同年紀的那把 1954年的 Stratocaster。
畢竟,我在音樂上的主修並非吉他,也不能算是專業錄音室吉他手~~彈吉他彈的好不好,還算是有自知之明。自我出道到目前,幫我在演出或是錄音室彈過的吉他手,包括:A-Lip、翁孝良、瑪莎、倪芳來、苦瓜、劉屏生、馬尚仁、小熊、魯世傑、蘇德華、Joey、Fabio Carli、Eugene Pao、阿匡、屠衡、小畢、A-Ji、阿翔、黃欽聖、盧家宏、喬沙宏、梁恩傑、黃宣銘、黃冠豪、王治平、Barry 鍾慶鴻、李冠樞、Peter Ng、門田英司、裵明煥、安田裕美......等,他們之間,開始的早的比如 翁孝良,1970年代已經是電星合唱團的主吉他手,後來國語歌曲興起開始擔任錄音室吉他手;後來更出名的瑪莎,七零年代出自台中,其時在因為美軍駐守而興起的音樂酒吧裡組合唱團彈吉他,八零年代成為錄音室和演唱會最搶手的吉他手;蘇德華和 Joey 是在香港合作的;但是,和我合作的最多而且遠遠最深的莫過於 Fabio,膩名花比傲,義大利人。
花比傲在香港我組「音樂工廠」時,是我們公司的音樂、製作總監;我和 Fabio合作過無數的歌曲,行至八零末期,正好是音樂數位化,MIDI開始當道的時候,我負責鍵盤(我說過的),Fabio 彈吉他,一起一首歌、一首歌的把曲子編出來。
Fabio是一個非常出色的編曲家,舉凡「皇后大道東」、「東方之珠」、「似是故人來」、「赤子」、「火車」、「來自你、來自我、來自他」(這首歌 Fabio 也是作曲者)、「滾滾紅塵」,「女人心」、「追夢人」.....等等,都是他(也有和我一起)編出來的。 八零晚期後,正好 MIDI 方興未艾;我也在九零年初在灣仔投資開了一間「唐樓」錄音室,數位加碼,變本帶利。
加上,我們兩個都用 他所習慣的 Performer 軟體編曲,在討論到細節要如何處理時,就在 Mac 的電腦螢幕上把音符全部攤開,一個音、一個音的,一小節、一小節的,把所有的音符修正到我們兩個都同意、滿意為止。
Fabio 自義大利帶來香港的,就是一把 Gibson 的 Les Paul Custom,三個拾音器版本。那一把黑色的「黑美人」Black Beauty 我認為是 吉他創作與設計以來,做得最好看的一把吉他:渾黑色的琴頭琴頸琴身,配以金色的拾音器等金屬硬體在身,包以淡黃色的邊條在全支吉他的通周身,傲然挺立:像極了一位美女身著筆挺的燕尾服,口袋帽件飾以金條邊,儀態端莊有禮的伺立在你的周邊,等候諮詢服務。 以上所有的這些歌曲,全部都有 Fabio 的 這把 LPC 的聲音錄製在層次裡面。
我曾經好幾次向 Fabio 提及,他肯不肯出讓這一把 Les Paul Custom 給我,的意向,他只說:「No, No ,No, Noway. 」 你說,是不是這樣?好朋友再好,要出讓最貼身最上手的吉他?
免談。
Fabio 於 2013年在紐約因為膀胱癌 過世。他走了以後,我們到一百三十多街的哈林拜訪他太太 Janet;Janet 仍然在房地產公司做事,做得非常出色;聊天到後來,我問及了 Fabio 的那一把 黑美人吉他,Janet說,「喔! Fabio 臨終前把它送給了 Bryan(Janet的兒子) , 而且告訴他要好好保管這吉他,因為市面上已經很難找得到了。」
還是慢了一步。
這七、八年來,我陸續已經蒐藏了四把 Les Paul Custom了,一把 72年的,兩把 69年的,一把改了色的 68年 的,但它們都是雙拾音器的。 去年年底,有機會在網路上看到一把 三個拾音器的 LPC:
「我的天!那不是 Fabio的那一把 黑美人嗎?」。就馬上致電去了那一家樂器行,把那一把 LPC 訂了下來。
拿到手後,果然,那一把黑美人幾乎跟 Fabio的那一把黑美人一模一樣,黝黑色的琴身散放著一些些美麗的細微皺紋。不一樣的,只是我這一把是 77年的,而 Fabio告訴我說,他是1976 在 義大利 Verona 購買的那一把琴;是 76年製的。
吉他、木頭、旋律、朋友,還有大家在某一個時代為自己與事業理想奮鬥的那個年紀,還有香港。
也許很重要的,是我們真的一起創作,編曲,錄音,而且真的,藉著吉他,把音樂留下來了呢!
——
#You編
回憶不僅僅在大佑哥的腦海中,也在那一把黑美人的琴上,美好的過去也同時記錄在音樂之中⋯⋯愛琴故事的連載來到第12篇,越來越多的回憶故事湧上大佑哥的心頭,這些故事依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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