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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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日本疫苗 也期待七月的國產疫苗
分享大家一個 人性本善的故事
因為疫情的影響,自從上週開始,除了兒癌及新生兒團隊,兒科的住院數大幅減量,我們兒童神經科也不例外,許多頑固性癲癇,或脊椎裂等預定檢查住院的孩童都已延後,因此有較多的時間在家裡陪家人尤其是小朋友。陪著小朋友線上上課的這幾天,腦海里一直反覆思考著,到底我想要他們成為什麼樣的人?
週一早上,依照慣例五點起床時,突然腦裡出現了一篇文章,是我九年級或十年級在新加坡國際學校時,我上日文課所讀的一篇短文。我記得,當我讀完這篇文章,眼淚跟著掉了出來。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14-15歲的大男孩,會在課堂上讀文章讀到流眼淚,可見這篇文章對當時的我,所帶來的衝擊。因為是日文,我試著翻譯,介紹給大家。原文是1991年出版的“文藝春秋”,作者是吉田直哉。
尼泊爾的啤酒
昭和60年(1985年)的夏天,因為攝影,我在尼泊爾.喜瑪拉雅山下的多拉卡村待了10多天。那是一個位於海拔1500公尺,山坡斜面上的一個村落。水.電.瓦斯等,一般我們稱為“生活生命線“都還沒來到這個村子。雖然村子人口有4500人,不用講汽車,連一條像樣的道路都沒有,也因此對外的交通工具,就是靠兩條腿“步行“。村子的對外道路,都是崎嶇的山路,而且沿路有許多處,被河川或急流所切斷。到了上述的地點,路人就必須冒著生命危險博命一跳。因為路況,無法使用推車,當地的村民都是背或扛著日常用品或行李,一步一步沿著路走上來。因此村民都習慣將行李或物品背至極限,背到不能再背的程度,有時看到一叢草在動,仔細看原來是當地的小孩,為了燃料使用,背著比自己身體還大上好幾倍的玉米葉上山。
從前的日本也有類似的習慣,當要進入村子共有的山林砍柴時,不能用馬車運,能搬多少下山就看你能背多少下山。人們相信,只背回自己能帶走的量,是被山神所允許的。雖然時代不同,因為沒有汽車可走的道路,使得這個多拉卡村能依然保有山神所允許,對自然友善的生活。
無法使用汽車,對我們來說,在這裡進行攝影,相當於長時間背著沈重裝備登山一樣,是個極大的挑戰。我們將行李用車載到可到之處後,聘了15位的挑伕將器材及食材運送到村子,因此必須極簡化所攜帶的行李。在簡化的過程中,首先被捨棄的就是“啤酒”。因為啤酒的酒精含量低,考量酒精量,威士忌絕對比較划算。威士忌6支,1人1.5支應該可以撐10天的計算。但是,威士忌和啤酒畢竟是不一樣的。當結束一天辛苦的攝影,看著眼前清徹的小河,很自然的順口而出,說了一句“要是能在這個小河冰個啤酒來喝,一定很棒”。雖然捨棄啤酒是大家討論後同意,我這麼說是違反當初的協議,當我不小心把這句禁語說出口時,提出疑問的不是我的同僚,而是村子裡的少年傑特力君。
「這個人剛剛說了什麼?」他問了翻譯,獲得解答之後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如果想喝啤酒的話,我可以去幫你買唷!」
「….去那裡買?」
「查理.可特」
查理.可特是我們把車子停下、聘請挑夫的地點。因為是汽車能到達的最終地點,當然是有啤酒販售。的確當時在那裡的雜貨店貨架上,有看到幾瓶啤酒放置著。但是,到查理.可特,即使以大人的腳程也需要一個半小時。「會不會太遠了啊?」「沒問題,在太陽下山之前我就會回來」。 少年如此興致勃勃,我也就順勢把袋子跟買啤酒的錢交給了他。「雖然有點辛苦,但是可以的話請幫我買四瓶回來。」
充滿幹勁出發的傑特力君大約晚上八點的時候,帶著五瓶啤酒回來。我們大夥兒鼓掌歡迎他歸來。
隔天中午過後,來攝影現場探班的傑特力君問說「今天不喝啤酒嗎?」想起昨晚那冰涼的啤酒,「也沒有說不用,但是不會太麻煩了嗎?」「沒問題唷!今天是禮拜六,明天學校也沒上課,我可以買很多伊斯塔回來唷!」
尼泊爾的啤酒品牌STAR,當地人都唸成伊斯塔。興沖沖地把比昨天更大的袋子,以及足夠買一打啤酒的錢交給他之後,傑特力君比昨日更興致高昂的衝出去,但是這次一直到晚上都不見他回來,等到深夜也還是沒等到他。
擔心他發生意外,請教了村民們.「你給他這麼多錢,他一定是拿了錢逃走了。」拿到這麼多錢,他可以回去找父母,也足夠他去首都 加德滿都了,一定是這樣子的,村民紛紛這樣表示。
滿十五歲的傑特力君,其實是來自山的另一邊更偏遠的小村落,寄宿在這個村落通學。我因為攝影有拍到他平時睡在泥土地上的草蓆床,所以還算清楚他生活的狀況。
在那簡陋的居室裡,每天早上跟晚上,傑特力君用石頭磨碎香料跟辣椒,混合之後加上青菜做成的蔬菜咖哩淋在飯上當成一餐,如此刻苦的用功讀書。即使白天也很昏暗的室內,必須點著油燈趴在床上苦讀的傑特力君,沒有回來。
去學校向老師說明事情的經過,致上歉意,想要討論一下後續該怎麼處理。沒想到老師也說「不用擔心啦,這也不是什麼意外事件。給他這麼多錢,這一定是逃跑走了。」我咬緊牙根深深感到懊悔,無意間用日本的價值觀,給了一個尼泊爾的孩子難以置信的鉅款,讓本來乖巧的好孩子迷失了方向。但是,是不是真的是發生意外了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是最糟糕的情況。就這樣坐立不安的過了三天,在第三天的深夜,在宿舍的我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糟、會不會是最壞的消息,忐忑的開了門,是全身泥濘快虛脫的傑特力君本人站在那裡。
由於查理.可特僅剩下三瓶啤酒,傑特力君又爬了四座山到別的地方,總計買了十瓶的啤酒。路上因為跌倒不小心弄破了三瓶,說完,傑特力君從衣服裡面掏出三瓶啤酒瓶的碎片,以及找剩的零錢交給我。我抱著他的肩膀,忍不住哭了起來。已經好一陣子沒有這樣的哭了,也不曾如此深深地反省過自己的所作所為。
登山背架兒童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追逐怪物的人 #信號 #追擊者
#犯罪側寫師 #犯罪者側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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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年五月十日春天,日間最高氣溫二十一度,直至晚上六點,首爾城東區中浪川河堤遊樂場仍舊是個好天。中浪川上流是低窪地帶,從以前就洪水災害頻發,一九九○年代末期,夏季水患災民甚至向國家提出集體訴訟,要求國賠,儘管如此,中浪川下游君子橋附近是有名的賞花地點,而二○○一年的春天正值花朵盛放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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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四歲的智妍(假名)和中浪川附近的居民一樣,跟著爸爸和哥哥出門散步。那天雖說是星期四下午,但賞花人潮絡繹不絕。智妍爸爸暫時移開在智妍身上的視線,看向和同齡小孩玩耍的六歲大的智妍哥哥的時候,智妍遠離了爸爸和哥哥獨自玩耍,就在這時,一個男人悄悄地靠近智妍道:「叔叔買冰淇淋給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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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少了兩根指頭的男人帶智妍到了距離中浪川散步步道五十公尺遠的君子橋社區超市,買了冰淇淋,然後把智妍帶回離超市五十公尺遠的自家住宅。那是一個窄小到隔不出玄關的房子。另一頭,智妍的爸爸和哥哥失去了智妍的行蹤,徹夜尋找智妍無果,最後到了派出所報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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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九日周六早上八點許,一名回收舊物的六十多歲老人走在君子橋住宅區巷弄,那裡離智妍失蹤地點約五分鐘步行距離。老人如往常般尋找能回收的舊物,他在巷子裡發現一個登山背包,背包裡裝的不是要被回收的舊物,而是被分屍的小孩的頭、雙臂和被切除了腳趾頭的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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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驚的老人急忙報案,東部警局局長和刑事科科長等人上午趕赴拉起了黃色封鎖線的現場,投入初次現場調查。「初次現場調查」指的是警方出動至犯罪現場進行的緊急措施。不久之後,警方便確認了背包內的屍塊是一個禮拜前的失蹤女童智妍。通常不明來歷且有他殺嫌疑的屍體需透過屍檢和DNA分析方能確認死者身分,但是智妍案無需透過DNA分析,而是由智妍爸爸親自確認屍體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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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妍案立刻受到輿論媒體關注。五月二十日星期一,東部警局記者室擠滿了記者。自一九九○年代中半之後,韓國民眾時有聽聞隨機殺人案與連續殺人案,犯罪的恐怖陰影已陷社會於不安。聽說智妍案之後,各家記者都已作好要在和平週末上班的心理準備,聚在東部警局裡滿頭大汗地揮寫新聞。同一天晚上,韓國KBS電視台報導,「首爾東部警局指出女童分屍案的兇嫌極可能有精神疾病的問題,警方正全力調查」,隔天另一家日報報導,「女童家屬沒接過要求交付贖金的電話,研判是精神病患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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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搜查犯罪分析組辦公室坐落在首爾鐘路區首爾地方警察廳本館三樓。在智妍案相關新聞報導出來的三天後,權日勇警司就被叫去參加會議。警方在東部警局成立了智妍案搜查本部,上級機構收到指令,須全力協助首爾地方警察廳的搜查,在那時,東部警局還不曉得什麼才是正確的搜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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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爾地方警察廳會議室,幾名男子圍坐在桌邊,桌子一側坐著首爾地方警察廳刑事科科長及重案科科長,另一側是現場鑑識班班長和權日勇,還有幾名負責現場搜查的東部警局刑警。他們要合力拼湊「犯罪者的身分及犯案動機」的高難度罪案拼圖,會議室裡流淌著緊張感,不單單因為智妍案兇嫌的殘暴犯罪手法,還有傳統搜查方式和新的搜查方式之間的角力。這一點其他與會者不曾察覺,但權日勇已經感知到了。犯罪搜查系犯罪分析組要員權日勇象徵著新的搜查方式,不過當天會議與會者多為年長刑警和警察,對他們來說,「科學搜查」是個陌生的字眼。一般的命案犯案動機有二,不是積怨就是涉及利害關係,因此通常被列入調查的犯罪嫌疑人與這兩種動機脫不了關係,通常會從受害者的熟人先調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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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年,首爾地方警察廳麾下各管區共有兩萬四千多名警官,其中權日勇的職位是絕無僅有的,不,縱使是韓國全國九萬六百多名警官中,權日勇的職位依舊是獨一無二的。二○○一年一月,權日勇等四名警官被分派到首爾地方警察廳犯罪搜查系犯罪分析組,另外三名警官過去是犯罪統計要員,唯有「一號側寫師」權日勇是現今大眾認知中的「犯罪側寫師」,專司「犯罪者側繪」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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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犯罪側寫,
◼️是以訴訟法理的科學證據為基礎,
◼️推定犯罪者的性格、心理、智力、職業、特徵等,
◼️有助縮小嫌犯範圍,幫助搜查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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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警察體制自一九九九年才導入科學搜查方式,歷時不過兩年,所以一線警察對於科學搜查的用語相當陌生,更不要提「分析犯罪者性格和特徵有助搜查」的概念。權日勇和當時的首爾地方警察廳科學搜查室室長李東桓(音譯,이동환)必須證明此一新概念與新技巧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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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天的會議結束後,權日勇必須搶先現場搜查組更快解開拼圖才行。這就像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權日勇要先一步於圍棋棋盤上落子。他通過現場搜查組和韓國國立科學搜查研究院的屍檢結果獲得的拼圖碎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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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經冷凍後才遭分屍。
◽️屍塊斷面粗糙。
◽️裝有屍塊的黑色塑膠袋。
◽️失蹤地點與失蹤時段。
◽️棄屍的推定時間。
◽️屍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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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日勇在辦公室裡反覆思索,試圖拼湊事實碎片。當他思緒卡關時,他會在卡關的部分畫底線,重新翻看國外犯罪側寫師們的著作。傳說的犯罪側寫師約翰道格拉斯的搜查回憶錄《破案神探》和他所著的《犯罪分級手冊:暴力犯罪分級調查標準系統》(Crime Classification Manual: A Standard System for Investigating and Classifying Violent Crimes)、美國學者布倫特・特維的《犯罪側寫:行為證據分析入門》是權日勇的案頭常備書。「一定要抓住殺死智妍的兇嫌」的念頭盤旋在權日勇的腦海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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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側寫師如同沒有獵犬,獨自追逐動物的獵人,僅憑現場留下的微小跡證推測動物的行蹤。權日勇每天看著發現智妍屍體的現場照不下數十遍。寬約三公尺的小巷,矮於成年男性胸口的低牆、紅磚、黑色鐵門、貼有搬家公司等各式各樣宣傳單的鐵門,還有放在鐵門前的黑色背包,權日勇每天就像看著立體圖般,凝視著那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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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綁架她?」
「為什麼要分屍?」
「犯罪者有何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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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醫生的目標是治療,犯罪側寫師的目標是搜查。和電影裡的犯罪側寫師的一貫形象是,不用看犯罪現場也能揭露兇嫌的身分,就像個天才心理學家或靈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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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犯罪側寫師最早誕生於一九七○年代的美國,幫助搜查是此一職務的目的。犯罪側寫師的本質就是推論犯罪者私底下及心理的「側繪(特徵)」,幫助縮小罪犯嫌疑人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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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日勇心急證明犯罪側寫師的價值與效用。為了智妍父母得快點抓住犯罪者的責任感,以及要向一線刑警們證明犯罪側寫的價值,權日勇背負著這兩種壓力,把「我身為犯罪側寫師,必須向搜查組提出搜查方向才行」不時掛在嘴邊,「犯罪者是誰」,一年來,權日勇幾乎背得滾瓜爛熟的犯罪側寫教科書內容深印在他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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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有別於權日勇,現場搜查組另有壓力來源—韓國全國媒體密切報導智妍案,該案件成為公眾關注的焦點。各家新聞媒體社會部的「老大」都聚到首爾地方警察廳記者室,天天追問警方搜查成果和案件調查進展,並且競相直播搜查實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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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組從多個搜查方向同時著手,像是智妍父母的潛在仇家、智妍失蹤與被棄屍地點一帶確診的精神病患、擁有電鋸設備的肉店等商家、性侵犯與兒童犯罪前科犯。警方馬不停蹄地查尋智妍失蹤地點附近住宅,一一造訪可疑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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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東部警局和首爾地方警察廳鑑識班雙雙找到了重要線索。豐富經驗的首爾地方警察廳現場鑑識班長朴尚善(音譯,박상선)專司鑑識程序。他在被冷凍的智妍屍體背部發現了約十多個被久壓的壓痕,且壓痕間隔相近,是冰箱冷凍庫底部壓出的痕跡。朴尚善建議警方帶著「壓痕間距」資料,查尋了該地區的冰箱製造商及舊物買賣商店,試圖找出有著相同間距的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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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查找之後,警方找出了和壓痕間距幾乎一致的冰箱型號和製造年份。是一九八〇年代後半期生產的型號。這對權日勇來說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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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一日白天,權日勇接到來自京畿道地方警察廳的緊急聯絡,有人舉報水原市某家旅館裡發現「部分孩童屍塊」⋯⋯(全文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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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追逐怪物的人:#韓國首位犯罪側寫師的連續殺人案追蹤紀實》,作者權日勇(韓國第一位犯罪側寫師暨犯罪學博士)、高納穆(傳記、紀實類文學作家)。本書由高寶書版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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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描繪權日勇如何成為韓國第一位犯罪側寫師、並打造了屬於他的犯罪側寫組、活躍於案發現場,克服既有慣性及刻板偏見,找出搜查關鍵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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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會大眾還對「犯罪側寫」感到陌生的時代,他已日夜奔波現場,燒腦鬥智,只為深入連續殺人犯心裡的黑暗房間。2001年四歲小女孩智妍的分屍案;2003年的柳永哲殺人案(後被改編為電影《追擊者》;2006年殺害13名女性的鄭南奎殺人案,韓國也因此正式成立犯罪側寫小組;2009年震撼韓國社會的反社會人格的連續殺人犯姜浩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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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什麼樣的人會犯下這等行為?透過本書,讀者能踏入犯罪者毫無出口的黑暗心靈,一窺犯罪側寫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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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背架兒童 在 家醫/職醫_陳崇賢醫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阿賢碎碎念】~ 小朋友爬山趣
因為每次帶小朋友去爬山,都會有人說怎麼那麼厲害?其實有更厲害的人,都帶小孩去走長天數的縱走,平時是看不到的...XD (我弱弱的都排單日的行程)。
今天就來聊聊帶小朋友爬山的契機,還有一些注意的事項吧。
坦白說,會帶小朋友去山上,純粹是自己愛往外跑,閒不下來;所以當老大會抬頭之後,就開始用揹巾往山上走了。
後來發現我真的太會流汗了!小朋友往往要在山上換好幾套衣服,就從朋友那兒接手了一個嬰兒背架,從此小朋友就很乾爽。
爬了一陣子山後,老二出生了,再度回到新生兒初期的忙亂時間;而且老大長大一些之後,暈車超級嚴重的,短短不到半小時的山路,都可以吐到不行,也減少了到山區活動的時間和動機。
這一兩年,老二進幼兒園後,老大暈車的情況也有改善後,才重新開始走一些超過3-4小時的步道。
很幸運地,他們兩個也都不排斥大自然,甚至在去年某次玩過白石山岩稜的拉繩路線後,就一直要求去走要拉繩子的有趣路線。(那時候6歲&4歲)
接下來,就分享帶小朋友爬山要注意的三個重點:
1. 興趣:
有興趣很重要,覺得有趣才會一次接一次想爬 (而且小朋友不是大人,往往說下次不爬了,就是真的下次不來了!才不會跟你玩那套嘴巴說不要,下次報名又衝第一個)。
以我們家的情況來說,他們最愛的就三件事:玩水、動/植物、拉繩子。
所以夏天就排一些有溪流或瀑布的步道,可以下去冰鎮一下;秋冬較冷,就排一些有野溪溫泉或下山就有泡湯點的行程,他們就會很期待。
而在親水的路程中,往往能看到溪魚、溪蝦,甚至有蝌蚪或青蛙,他們就會HIGH翻天。一般的步道上,他們也總能看到一些動物,例如:蚯蚓、人面蜘蛛、松鼠、老鷹。
真的沒動物可看時,路旁要是有些含羞草,也能玩好一陣子;或是拿芒花梗互相打來打去,玩玩枯木上的香菇,在苔蘇地毯上打滾,甚至是把大花咸豐草的種子黏在我身上,都能增加行程中的樂趣。
最後就是拉繩子區,這是他們最新發現的樂趣;基本上到這種區域,兩個的腎上腺就爆發了,集中力和平時完全不同,如果有多種可能路線,還會叫我不要多嘴,他們要自己想路線。
2. 安心:
小朋友到野外去,畢竟是他們不熟悉的環境,一定要給他們有安心的感覺,不然情緒波動一定很大,稍不順心可能就會哭鬧想下山了。
我們家的有安心小被被,有點像史努力卡通裡的那個,帶著它就會很安心,情緒來時,吸一下就能恢復穩定的狀況。現在長大一點,就需要一些點心,讓休息時,能夠更有動力。
現在比較大了,就會在行前,進行行程的說明,把別人的網誌點開來,讓他們了解會遇到的步道是什麼狀況 (石階?泥土路?拉繩?);再把魯地圖打開,看看等高線的變化,還有上面紅點點的路徑。有時也會準備一兩條備選路線,讓他們自己決定今天要走哪條,比較有參與感。
3. 安全:
最後,就是安全性了;小時候剛開始爬山,我都會跟他們說:「我帶你們出來,就一定會平安帶你們下山。」(這好像也可以放在安心那一項)。
相信大家帶小朋友出門,也是希望快快樂樂出門、平平安安回家。到山裡的不確定性更多,所以要事先做好準備。
路線安排上,建議從1小時左右能走完的步道開始,一方面讓小朋友有能力自己走完,建立自信心;一方面是這樣的步道在有狀況時撤退比較方便快速。
再看小朋友適應的情況,慢慢增加需要的時間;要記得,小朋友心肺功能很好,但是肌力肌耐力還沒辦法和大人一樣,所以會出現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情況 (心肺耐力還夠,但肌力已經用完了...大人如果不常爬山的,常常會反過來,還有力,但已經喘到不行,走不上去了)。所以中間多停個幾次,喝喝水、吃吃點心,他們就可以走很久,不要用大人的步調去走,像是一小時休息個10分鐘之類的。
我們家兩個目前是都能自己走完,但我還是會把背架帶著當成保險,以防他們真的走不動,或是受傷下不了山,可以直接背下去。
另外,小朋友上高山的部分,我們在之前有討論過,這兒就不展開來談了。(記得去複習兒童高山症評估那篇)
https://www.facebook.com/FMOMdoctor/posts/2737843889780000?__tn__=%2CO*F
※ 結語:
其實小朋友能做的活動很多很多,會讓他們接觸爬山這塊,其實私心就是自己想上山,讓我一解登山的癮。
剛好他們也爬出興趣,是個開心的結果;如果他們沒興趣,當然也不用勉強,很多人也是到了成年才對登山有興趣;父母能做的就只有提供各種選項,讓他們多接觸,再自己決定囉。
那天小朋友走到一半突然回頭跟我說:「拔拔,如果我以後練強一點,可以和你一起在山裡用跑的嗎?」
眼淚差點就噴出來了⋯⋯當然可以呀,那我要繼續練,維持體能,才不會之後是你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