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小說中,看不見的盲探(女),要如何成為案發事件的目擊者】
話說,在前一本書中,曾介紹過推理小說中看不見的盲探(男)特點:紅花也要襯綠葉之有人身當他的眼;多數時候都與身份認同(個人或國家)有關,且常特具有異國風情的滋味與眼見不能為憑的錯覺。
不過,讀者可能沒想到的是,其實推理小說中,也有看不見的盲探(女)唷!這就必須先從希臘神話卡珊德拉(Cassandra)的故事開始說~
首先,當我們耳聰目明的聽到希臘神話四字,反應可就要像神經醫師小金槌測試患者的膝反射,快狠準的明白,這絕對是一場悲劇。
所以,太陽神阿波羅(Apollo)和特洛伊卡珊德拉(Cassandra)公主,本來該是一段愛與陽光,還有預言的故事,可惜出現在希臘神話裡…
不然像阿波羅這樣光輝燦爛又多才多藝的鮮肉男神,肯定是人人爭搶,沒敢靠近說不定只是害羞內向,內心卻點頭如搗蒜的 I do 啊~
但總之,希臘神話就是不喜歡讓人(或神)那麼簡單就稱心如意,所以讓賜予卡珊德拉預言能力的太陽神,第一次的主動示愛竟然被拒!
不太清楚按照命運之神原訂的安排,是不是之後兩人(不,是一神一人)曖昧一陣,就能從朋友變戀人,相處久了就會自然在一起?
只是造化弄人,消息提早走漏了(X),面子上有點過不去的阿波羅只好加密公主預言能力,讓人們不會相信,她只能眼睜睜悲劇發生。
或許這段戀情本可以轉地下發展,因為人言可畏,如奧林匹斯山上,阿波羅男神的粉粉們,說不定就會靠北她瞎了還怎樣,竟敢!
可阿波羅本身就是光明之神,而預言示警始終無人相信的公主越發傷心(如木馬屠城記),感情一旦產生誤會嫌隙,就很難回的去了~
反正就是這樣,後來她就成了預言不被相信的預言者,只能眼見悲劇發生,並因曾不接受男神追求的「瞎眼」行徑,被人永遠記得。
這就是推理創作盲探(女)多多少少會有的重點特色(!),例如電影《盲證》、費策克《集眼者》以及今村昌弘《魔眼之匣殺人事件》等。
《盲證》是2011年上映的韓國電影,由導演安尚勳執導,近期(2020年)則由日本改編翻拍為《看不見的目擊者》,有興趣者也可看看。
電影的故事講說,人生因一次意外,失去親人、夢想與視力的女主,如何與另一證詞大相徑庭的目擊證人,以及長年坐冷板凳不受重視的警官,攜手抽絲剝繭一樁樁可能有發生而且是連續的犯罪。
《集眼者》則以一貫喪子的失職父/離婚夫為男主,只有一個眼盲女按摩師的「腦海畫面」能幫他拯救孩童,可倒數計時驚心動魄間還原出的歹徒犯案手法,原是誰人童年舊事或創傷驅動的惡夢重演。
《魔眼之匣殺人事件》是《屍人莊殺人事件》續作,兩書同以詭計設計來設計詭計的意外逆轉,一開頭就是暴雨風山莊,交通全斷!
因緣際會困在匣裡的人,命中註定的死亡筆記,是有預知能力的老嫗+一出手便成真的畫畫少女,還有偵探本就是禍水的邏輯推理。
但不管是真盲或明明看不見卻有腦海畫面出現;不是巫女/女巫預言卻沒人想相信或來不及,使得悲劇根本非人力可扭轉而是天註定。
綜合以上,我們可以非常清楚的知道,想在推理小說中當一個盲探,不分男女,就算對盲人生活的衣食住行一目了然,也很難。
因為這類故事考驗的,多半是天不從人願的憾恨悵惘,能事先知道又怎樣,又無法改變不是嗎;但是這還不是最慘的呢,最慘的是-
明明已經先知道了,可冥冥之中,正是過去現在的那個自己,引導未來的自己,溫水走青蛙的走向悲劇,走向自己或是他人的死亡!
最後只能說,如果讓希臘神話的女先知穿越去推理小說之中,或許悲劇性的色彩不會那麼濃,可這樣像極了愛情的,下場也不好過。
警語:本文僅適用推理小說劇情設計,不可作為現實任何犯罪的途徑與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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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的前一年,台灣剛剛解嚴,隨後,解除動員戡亂臨時條款,民主自由逐漸間露曙光。
但是,課本並未因此就跟上時代,那些為人師表的,也沒有跟著時代汰換。
因此,形成了一個很弔詭的現象,國家看似已經民主自由,但實則內部並未完全落實。
我就是在這種時代下長大的。
小時候,我最愛講話,因為講話不用付錢,而且可以吸引很多人的注意,甚至獲得誇獎。
但是,爸爸媽媽總是叫我少講點,不然會出事情。
出什麼事情?沒有人跟我說。
記得國小的時候,我最喜歡唱得歌是國旗歌,因為比國歌輕快,而且象徵離回教室的時間又前進了一步。我的偶像是孫中山,再來是蔣介石,因為孫中山比較帥。
老師將他的主科,每週挪用一小段時間,要大家去跑步,因為我們要反攻大陸。
到了國中,上歷史課的時候,老師侃侃而談兩蔣時代,說到蔣經國逝世時,還請大家默哀。並且告訴我們,當時家家戶戶,都很難過,舉國哀悼,可見他做得有多好。
上了高中,課堂老師告訴我們,高雄人因為水很髒,只能喝礦泉水。台南交通不便,很多地方都還坐著只有柵欄的公車,或者是牛車。並且,國民黨為台灣帶來的高額的財富,滿山的黃金,以及經濟發展。
但現在發展停滯了,因為陳水扁升高兩岸危機。
進了大學,一次經過清大宵夜街,同學指著蔣公廟說:「蔣光頭」。我驚呆了,怎麼可以對偉大的蔣中正總統不敬,他守護台灣,讓我們不至於淪為共產黨統治。
後來,上課所學到的,跟朋友討論到的,圖書館內藏書所寫到的,我分不清楚真或假,每個都跟我的人生經驗相差數倍。
真正的天翻地覆,是在大二暑假。
我記得很清楚,那一年,是2008年,北京奧運。
我申請到了兩岸交流獎學金,到了中國進行暑期研究。出發前,老師寄了一封信給我,問我們要不要跟他去雲南做個小型訪調。我很高興地回了信,但直到我到了北京,都還沒收到信。
兩個禮拜後,老師跟我說,他從來沒有收到我的信。
2008年的北京,很繁榮,很高端。
但人民的水準,真是出乎我意料的低。
路上脫褲子大便的人,居然存在著。
紅綠燈形同虛設,廁所門無法關。我上廁所的時候,還有大媽開門罵咧咧的說:「這個是兩人可以一起上的,妳憑什麼關門?」嚇得我還她一個人的自由。
公共空間永遠都充斥著垃圾、排泄物。
胡同巷弄被拆的七零八落。
老師跟我們講話總是欲言又止。
直到他帶我們去盧溝橋事變博物館。
那裡陳列的東西,跟課本寫的,都相反。
我曾經是一個,老師在檢討歷史考卷的時候,可以精準地說出答案在課本第幾行第幾頁,這樣深愛歷史的學生,因此,這裡的相反,我真的不用翻課本,就知道。
到了學校,看著電視,跟外界,跟台灣報導的方向也不一樣。
老師跟我們說,以前中國的暴動,就是從名門大學出來的,因此,資訊控管最嚴格的,也是這些大學。
那時,跟我們交流的,不是鐵路局長的兒子,就是XX單位的小孩,他們告訴我,台灣有民主很好,但中國不適合。
我問他們為什麼?
他們告訴我,中國太大了,自治有問題,偏遠地區甚至還有人以為,現在的皇帝是康熙。
我當時似懂非懂,覺得他們的話也很有道理。
他們告訴我,台灣中國是一家人,中國之所以對我們兇,是因為陳水扁,所以飛彈才會對著我們。只要我們乖,飛彈不會射過來。
我也相信了,都是陳水扁活該。
中間抽空到內蒙古去玩,回程的路上,通過安檢,上來的公安,點名三種人要出示證件。
台灣人、韓國人、阿拉伯人
「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我問朋友。
「乖,不會有事的,只是檢查一下。」朋友回我。
沒關係,我有台胞證,不會有事的。
頂多就是每天回到北大宿舍,要在門口回答警衛的問題。
只要我回答,「是,台灣屬於中國」,就可以順利回宿舍休息。
這在我第一次爭論,台灣是台灣,中國是中國,被扣在校門口半小時後,就學乖了。
當時,我並不真的知道,中國跟台灣到底有什麼恩怨,這一切可能都是民進黨塑造的,而非歷史課本所寫。
所謂的228事件,課本告訴我們,是查緝私菸。老師告訴我們,吸煙本來就不是一件好事,查緝這些人怕了,才會挑釁警察,造成傷亡。
我信了。
老師說蔣經國推動十大建設,死了大家都很難過。我回家問媽媽,媽媽告訴我,「這個不重要」。我繼續逼問媽媽,「你難過嗎?那個時候。」。媽媽被我逼煩了,告訴我:「如果是你會難過嗎?」
我說:「會啊,他推動十大建設,很偉大。」
媽媽說:「中午吃自助餐吧!」
我信了。
在大學混久後,我問了幾個來自高雄要好的朋友,他們怎麼敢叫蔣中正總統「蔣光頭」。他們告訴我,他還是殺人魔,順便告訴我,王永慶致富不是因為賣米,是因為他是山老鼠。
我不信。
然後我問他們:「聽說愛河水很髒,你們是不是都喝礦泉水?」
他們哈哈大笑,跟我說:「你當高雄人都潘仔喔?」
我不信。
大四暑假,我到高雄去玩,愛河水很乾淨,街道很大條,很整齊,路上沒有很多長安、西安、北平、紹興路,有得是一心二聖三多四維。
高雄很乾淨,很繁榮。
我信了。
北京的老師請我開信箱給他看信件,為什麼寄不出來。我開給他看,他說:
「你不能寫很高興出國,因為來這裡不是出國,應該是因為這樣被擋了。」
然後,我在中國期間,完全上不了班版。
回台灣後,知道原因了。
因為,班版的下一個版,是法輪功。
台灣中國,不是一國。
我信了。
我在北京認識的那些朋友,一個一個去了美國,不回中國了。
我問他們為什麼不回去,他們告訴我,那裡沒有自由,沒有民主,不是人待得地方。
所謂眼見為憑,眼不見的,也是存在。
只是,對於我來說,逐步的習得、發現這些事情,很累、很慢,很需要全神貫注。
稍有不慎,就會覺得被悲情綁架。
稍有不查,就會覺得是意識形態作祟。
這能怪我們嗎?
我覺得不能。
因為我們能夠取得資訊的時間太短,來源太少,量太龐大。
因為,我們花了大半輩子,在背當時政府希望我們知道的片段,那些有意誤導的片段。
爾後,我們用了許許多多的教訓,來發掘那些片段的全部故事。
但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因此,說年輕人歷史脈絡知識不足,不假。
但是,如果因此怪罪我們,我覺得不合理。
我們還在獲知真相的路上,我們比別人更質疑資訊的來源,也因此不能全然相信任何事情。
給我們一點時間。
給我們一點空間。
不要輕易斥責我們,因為這不是我們的錯,輕易責罵我們,只會令我們更加遠離。
而且,我們也有我們的價值包袱,我們要思考的也更多更複雜。
因此,請慢慢地告訴我們,輕輕的告訴我們,緩緩地讓我們消化。
那些我曾經的相信,曾經的不信,以及,保持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