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國絕色美人,入獄6年,出獄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寫下了轟動世界的一本書!
1971年中國上海提籃橋監獄一批女囚從大門走出,她們神情麻木,臉色憔悴,身上的衣服懶懶地搭著,可在這群人中,有一個人卻很不一樣,她的衣服樸素卻很乾淨,雙眼明亮,腳步不急不緩,優雅的姿態仿佛剛剛赴宴歸來!
她一生的所言所行,至今想來都讓人震撼不已!
她,就是鄭念!
她家世顯赫從小就被嬌生慣養,而她命運多舛,中年喪夫,晚年喪女,更經歷了長達6年的監獄生活,可她非但沒有被成功「改造」,更沒有改掉一身的「小資毛病」,出獄後,這個女人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寫下了轟動世界的一本書!
1915年她出生在北京,原名姚念媛
祖父姚晉圻,是清末民初大儒,逝世後,總統黎元洪以其「學術精通,道德純備」明令國史館爲之立傳,父親姚秋武官至將軍!
她有著優渥的家境,生活富足,國內外都有存款,平日裏傭人伺候,她曾寫道:「我獨自一人待在書房裏,因著那懨懨的暑氣,包括在乳白色乾隆古瓶裏的朵朵康乃馨,都垂頭喪氣,沿牆一排書架,滿滿是中外經典名著」!
她有著出衆的外貌,在天津南開讀中學時,她曾四次登上過《北洋畫報》封面,而當年名聲大噪的趙一荻(趙四小姐)也才只登上過一次《北洋畫報》她的身邊,宦子弟追求無數,成爲遠近聞名的「風雲人物」!
她還受過最好的教育,曾在當時中國最優秀的大學之一燕京大學就讀,後赴倫敦經濟學院留學,並取得碩士學位。
在倫敦留學期間,她和中國學生鄭康琪互生情愫,結婚後,鄭康琪擔任國民政府駐澳大利亞外交官,於是她陪著丈夫到雪梨長居,此間誕下一女梅平,最心愛的人相伴左右,生活富足而安逸,這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時光!
她本可以繼續這樣幸福下去,卻偏偏和丈夫異口同聲選擇了回國,1949年,新中國剛成立,她和丈夫毅然回到當時的上海,夫妻倆懷著一顆赤子之心回國,希望爲新的中國做貢獻,可是她怎麽都沒想到,正是這個愛國決定,會讓自己及家人受盡非人的折磨!
42歲,丈夫因病去世,中年喪夫,她非但沒有消沈,反而挑起整個家庭的重擔,一邊工作,一邊撫養幼小的女兒,爲了紀念丈夫,她還將自己的名字改爲鄭念;即思念之意。
精通英語的她,被聘爲亞細亞石油公司總經理顧問,她每天周旋于公司、政府之間,努力工作,以維持生活的原有品質,她住的仍是花園洋房,傭人數名,家裏陳設明清古董。當時偌大的上海灘,保持這種生活水准的不過十來戶,一位英國朋友曾稱她家是這個色彩貧乏的城市中,一方充滿幽雅高尚情趣的綠洲,她自己也說:我的居所雖稱不上華廈美屋,但就以西方的標准來說,也可屬於趣味高雅的了,爲了營造一個溫馨舒適的家,鄭念費盡苦心,即使只身一人,也勇於承擔家庭的重擔!
失去心愛的丈夫後,更大的不幸接踵而至,亂世的洪流,將她卷入萬丈深淵!
文革初期,紅衛兵時時上門審訊,她預感風暴將近,情況眼看著一直艱難下去,她首先想到的卻不是自己,而是傭人們,爲了替我的傭人著想,在紅衛兵對我家宅查封之前,我已決定把那六千從銀行支出的錢,分給了他們,她斷然拒絕了傭人們與她共患難的要求,毅然決定獨自承受命運的暴風雨。
心中有仁,眼裏有愛,不因富貴而喪失同情心!
不久後,這場她預料中的風暴果然來了,家世顯赫,留學背景,還供職外商公司,無論從哪方面,她都注定無法在這場浩劫中幸免!
一個早晨,她正坐在家中,三四十個陌生人破門而入,亂砸一通,面對這些來勢洶洶的陌生人,她鎮定自若,甚至還冒著被毆打的危險,用「可以去香港拍賣爲國家賺外匯」的理由,保存下了明代的德化窯名家雕刻觀音像,大青花瓷盆等數十件珍品,善良的她,還幫助一名,偷拿她戒指和手鐲的女紅衛兵打掩護,讓小姑娘有機會把偷拿的東西,「不著痕迹」地還回去,免於被同伴批鬥的命運!
紅衛兵還要拉走她的冰箱,她卻悠然地吩咐廚師爲她准備早餐,然後坐在廚房的桌子邊,吃著配牛油和果醬的吐司,淡定的喝著咖啡,甚至還告訴紅衛兵小姑娘,咖啡是什麽。精心呵護的家就這樣空了,女兒驚慌失措,她卻鎮靜地說:「凡事總要往前看,不要往後看,想想那些古董,在屬於我們以前,不知被多少人擁有過,經歷過多少戰爭和天災人禍,我們之所以能得到它,是因爲有人失去了它,當它們爲我所擁有時,我可以玩,賞它們,現在,我失卻了它們,就讓別人去玩賞它們吧!人生本就是過渡,財産並不是最重要的」。
面對飛來橫禍,卻從容不迫,名利財富,視作過眼煙雲!
後來,女兒被關進牛棚,鄭念則被指控爲英國間諜,關進了上海第一看守所,開始了長達6年半的牢獄生涯!
在那個理性與法制,全數崩潰瓦解的時代,一切都變得荒謬,毫無道理可言,爲求自保,身邊最親的人都可以誣陷,所有人都變得不再是自己,而她,一直在做自己!
她的牢房爬滿蜘蛛網,牆壁因年久失修而泛黃佈滿裂縫,床是粗陋的窄木板,她說:我有生以來,從未接觸過也沒想像過,世上竟會有這麽一個簡陋又肮髒的地方!
生活環境發生這麽大的轉變,人的情緒是很容易崩潰的,她卻在有限的條件內,盡可能地保持著體面乾淨,她聰明地用毛主席語錄中「以講衛生爲光榮,不講衛生爲可恥。」向難纏的看守借來掃把和清水,將整個牢房來了個「大掃除」用飯粒當漿糊,把手紙貼在沿床的牆面上,防止睡覺時灰塵掉落,用針線將兩塊毛巾縫起來,給水泥馬桶做了個墊子,甚至裁了一塊手帕做成遮眼罩助眠!
哪怕風雨摧殘,也有自己的精緻和講究,不因絕境而自暴自棄!
無論面對多少次審訊,她都始終堅持自己是無罪的,高壓之下,連她的親弟弟,也因無法承受精神折磨,交出所謂「證據」,而「背叛」了她,可她仍舊毫不動搖,在交代材料底部,落款是「犯罪分子」而她每次都不厭其煩地在「犯罪分子」前面加上「沒有犯過任何罪的」這幾個字!
她也有過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這時她就主動挑釁看守員,結果無疑都是一陣拳打腳踢,可她卻覺得很高興,看守都罵她是「瘋婆子」,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激起自己的求生意念,因爲「抗爭」,也是一種積極的舉動,比忍耐、壓抑,都容易振奮人的精神。
在理性和邏輯完全,派不上用場的世界裏,她要如何爲自己爭辯呢?
細細思索過後,她決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她開始刻苦學習《毛選》一邊鍛煉活躍腦力,一邊從中獲取辯論的依據,結果,她對於毛選的熟悉程度,口才與智力,均無人能與她抗衡,她也打撈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唐詩,背誦並欣賞那些天才之作,沈浸在不朽詩句和美妙意境之中,在身體狀況已經差到不行,難以支撐站立之時,她擔心自己因爲神志不清,而讓造反派有機可乘,甚至還自己編了一個運動操,精神與肉體,一個都不能垮。
每個人都害怕,一場突如其來的永夜,只有少數人會爲這場漫長的寒夜,儲備足夠的精神食糧,直到獲得救贖,而她就是那極少數的人之一!
因她始終不肯「認罪」,她的身體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特製的手銬深深嵌入他的肉中,將她手勒得血肉模糊,有位送飯的女好心勸她高聲大哭,以便讓看守注意到她雙手要殘廢了,而她想的卻是,怎麽能因此就大放悲聲求饒呢?這實在太幼稚,且不文明!
因手被反铐,她無法正常飲食,每一次如廁都異常困難!拉褲子側面拉鏈時,手腕都會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本可隨意些,直接不拉拉鏈,可她甯願使傷口加深,也不肯失去體面,她說:我覺得這樣,太落魄太失體面了,對我的抗爭精神不利!
她不僅堅持自證清白,也不誣陷他人,甚至膽敢爲劉少奇辯護,她說:「在我看來,文革僅僅是一場爲自己澄清名譽的鬥爭,我不但要活下去,還要活得像花崗岩一樣堅強!」
她以纖弱之身,獨自抵禦了,世間的酷烈、人生的無常,用近乎決絕的毅力相信,終會有人會看到真相,還她清白!
因爲衣服爛到不能再爛,她便托看守給她拿衣服,看守拿了一件她女兒的棉襖給她,一看到那棉襖,她就一時懵了,這是文革那年她爲女兒做的,然而現在她已入獄6年,爲何女兒的衣服還是新的,是不是這孩子已經出事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急忙問管理人員,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實話,她在對女兒無盡的思念和猜測中,忍受著巨大的壓力,不斷在心裏,給自己活下去的勇氣和力量,發誓一定要活著出去,爲了自己心愛的女兒。
漫長的六年半,在無人交流的孤寂中,在對女兒的極度思念中,在病痛的數次侵襲中,逐漸接近尾聲!
1973年,鄭念提前釋放出獄,可她竟然拒絕釋放,強硬要求宣布:她根本就是無罪,並且要求在報紙上公開賠禮道歉!
最終她平反出獄了沒有「揭發」任何人,更沒有承認任何莫須有的罪名。
在真個血腥濃重的文革中,她的手上沒有任何血痕,始終保持著自己的尊嚴與良心!
出獄後的鄭念,已經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可依然被衆人監視,她不信她女兒是自殺,秘密調查她的的死因,經過重重困難,她最終查到了真相,原來女兒是被人活活打死,然後扔下樓,讓人以爲是自殺的。後來她爲女兒洗冤,親手將凶手送進了監獄,15年後,凶手刑滿釋放,依舊兒孫滿堂,而她卻淒清孤寂,無人相伴!
女兒去世的噩夢,不斷折磨著她的精神,她再也無法忍受,決定離開,決定再也不再重返傷透她心的故國。
出國前,她向國家,捐贈了家中僅剩的文物,不帶走一絲一毫,文明在野蠻的暴力下流失,她實在不忍心再看到!
65歲高齡的鄭念,踏上客輪,漂洋過海,只身前往美國,在甲板上,一向堅強她,忍不住淚流滿面,離開生養她的故土,她說;「我的心碎了,完全碎了,只有蒼天知道,我曾千百倍地努力,要忠貞於我的祖國,可最終還是完全失敗了,但我是無愧的,這真是萬念俱灰的最後一刻」,如她所說:「罪不在她」!
到達美國後,她以極強的適應能力
克服了新的生活方式和環境,每天清晨起床,都以充沛的精力迎接新的一天,一個人購物、做菜、駕車、看病!
她年紀大了,身體常伴隨病痛,可依然鬥志昂揚,生活只要還在繼續,她依然要活得漂亮,驕傲地活給自己的命運看!
每個寂靜的夜裏,那些關於丈夫和女兒的回憶,都刺得她生疼,在如此巨大而漫長的煎熬裏,72歲高齡的她完成了一生中唯一的一本書《Life and Death in Shanghai》《上海生死劫》,那年,是1987年!
這本自傳體回憶錄也成了八十年代
中國「傷痕文學」的代表作一經推出,就風靡歐美,並被翻譯成多國語言,而轟動整個西方世界,有人說:這本書教育了西方讀者整整三代加拿大歌手Corey Hart專門寫了一首鋼琴曲《Ballade for Nien Cheng》向她致敬,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庫切,都忍不住在《紐約時報》上寫書評,在人的水平上,她的回憶錄最偉大的可貴之處,在於她對自己,抵抗心理和身體的壓力的記錄!
80歲時,她還精神抖擻地穿梭於各大高校做演講,和學生們一起談論東西方歷史,鼓勵海外遊子努力學習,雖然離開祖國,但她卻從未忘記祖國,將著書所得的優厚稿酬,設立「梅平基金會」,專門資助大陸留美學生,讓他們能夠在海外學習減輕一些負擔!
一生浮沉,經歷過多少絕望,可看她老年的照片,看不到絲毫歲月孤苦的痕迹,無論身處何種命運的漩渦,她都不放棄去發現人生的美,去創造生活的美!
她常常說的一句話就是:Let the past rest,不要氣餒,你一定要有一個希望,並且有信心、樂觀,朝著那個希望走,如果你覺得沒有希望了,那你就解除武裝了!
我在監獄裏,雖然那麽苦,我還是永遠要奮鬥的,只要你有一口氣,你就應該朝著你的目標奮鬥!
鄭念很美,這份美,來自血與骨中,那洗不去的堅韌與芳華,她總是溫柔地笑著,笑著把所有痛苦和辛酸,都化爲了生活的調味品,美麗奪目,透過歲月的煙塵,清晰地浮現,惹得人人驚歎!
2009年的一天,她在浴缸裏摔倒起不來,被送入醫院後,醫生告知她的壽命最多只有一年,她面色平靜,淡淡地說,我已經活夠了,我要準備回家了!
2009年11月2日,中國真正的名媛鄭念在美國華盛頓去世,享年94歲
她的骨灰,和丈夫、女兒合葬於太平洋,一家三口,至此終於團聚了!
大多數人以爲的名媛,是名牌堆身,錦衣玉食,可她卻讓我們懂得了,真正的名媛,是在於竭力維護自己的風範,在汙穢的塵世,保持儀態的高雅,靈魂的高潔,以最柔軟又最固執的姿態,守著最強硬的底線不放棄,即使面對淫威,淪爲階下囚,衣衫襤褸,依然有她的傲氣與尊嚴,即使近百歲的年紀,依然優雅美麗,清醒獨立!
這才是當之無愧,堂堂正正的真名媛,讓我們一起致這位不凡的中國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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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 美人 真名 在 梁芷珊Canny Leung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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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訪問301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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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日驚唔夠寧願做突
國安法之後,每次發表,不知會否是最後一次。
專訪也是,今次做蘋人誌,可能是最後一次。
把每一次當作最後一次去珍惜,是我現在的格言。
訪問那天早上,由想自己穿甚麼,
到其實我仲想表達甚麼,
太多東西要想,我完全想不到,
所以穿了汗衣牛仔褲高跟鞋,
未必像一個企業家,未必像作家,未必像中女,
我只是希望,我看上去比較像自己。
陳勝藍想和我討論的題目是
「國安法實行了,你恐懼嗎?」
「梗係恐懼,我好很恐懼。」這是我的答案。
我基本上是驚青鬼,由細到大,乜都驚。
關於能力,我驚力有不逮,做得不夠好,所以當出現下滑現象,就迫自己去做多啲學多啲,甚至轉行。
關於愛情,我驚花無百紅,不會是唯獨我一個是不可給取替的,所以當感覺愛情沒有了,絕不選擇廝磨。
關於女人的生理變化:外在內在的變形、變老、虛弱、崩壞,人人都會經過,而我一直杞人憂天。
我總是把對結果的恐懼級數推到極致。
所以,我人生中,與國安法降臨同樣恐佈的事有很多,
沒法掌握與被人控制同樣可怕,
唯一面對方法:推自己走前啲去搵出路,
如果搵到好方法,就分享給其他人,快!
做到做突,咁應該夠數啩;
恐懼到盡頭,應該唔會好驚啩。
我只係想,到情況最壞時,
仲可以自嘲,我咪算好彩囉。
已經去到咁崩壞,連自嘲都唔得咩。
多謝陳勝藍,很像真的文字表達,
我自己睇返,好似聽到有聲咁。
3016字,你已做突 😉
訪問全文:
▶️▶️ https://hk.appledaily.com/local/20200718/2YHYCYVSQXOMPSUYGFYSOJWTBE/
//52歲,梁芷珊的中女經歷,對很多女人來說,相信是一場慷慨激昂的勵志故事。
訪問這天梁芷珊自言本想穿得行政一點,作家一點,「但今日我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次夠膽接受訪問,所以我想着得自己一點,沒恐懼一點。」前一晚駛經銅鑼灣維景酒店國安公署對開,警車陣列,「那些恐懼突然而來,所以昨晚我睡得好差,我決定今日做一些可能不能再做的事,例如你問我點解着到漢堡神偷咁,其實我件衫係Victoria's Secret。」
維密放棄了香港,她沒放棄自己,52歲人,這天貼腳老牛配high heels,「有一件事好重要,女人唔好離棄你對高踭鞋及你條牛仔褲,當你仲着到,你要着。」老牛high heels不用天天出動,勿被衣服支配,「我想告訴你,女人變老的恐懼更大,變老驚唔驚?驚,但你唔好畀害怕變老支配。」
9歲前
梁芷珊很小就跟恐懼打個照面,9歲前有讀寫障礙症,筆下字體360度回環往復正反交錯,不為世俗所容,小妹不解,打麻將隻三萬反轉一樣是三萬,「9歲我搞掂咗單嘢(寫字),搞掂咗認命、我係蠢。」她說:「有時原來命唔使認,搞掂字體我人生有希望。」老師見梁同學錯字少了,獎她紅色原子筆,而紅筆唯一用處是改錯字,問你死未。
10至19歲
考入庇理羅士中學,總是老師口中的「阿邊個」,多麼恐懼別人不認識她,不惜用真名作詞取笑老師,沒料到為日後填歌詞打了個底。後來梁芷珊成為名作家,返回母校,老師問:「你係……」
20至29歲
理工畢業,面對社會,恐懼仍然纏身,她說:「我連朝早起身返工都驚,我正正係咩都驚,所以有拖延症,大學畢業頭幾年沒搵工(專心填詞),直至一日阿媽敲我房門:『你究竟幾時正正經經搵份工?』我先知道阿媽覺得我唔正經,俾阿媽覺得唔正經都好大鑊。」當時弟弟已投身社會,「我細佬細我五年,同你同一個生肖。」梁小姐要我寫出來?「係呀!連我細佬都出來工作,朝早爬起身搭巴士返工的工作,OK我overcome這個恐懼。」
跑到時裝品牌MEXX做Marketing,一年飛八次,直至29歲九七回歸,「29歲已經係中女,中到𠵱家,你𠵱家話我中女我已經好開心。」當時公幹完畢,在回港飛機上許願,取其接近宇宙,她希望當全職作家,「其實也是源於恐懼,當你恐懼搵路走時會許願。」時裝品牌高薪厚職,奈何香港回歸後前景不明,而Marketing要放眼往後三年市場,「香港經濟低潮,即是我人生的高峯在經濟的低潮,咁咪大鑊,我咪淺水浸蛟龍?」高空許願果然使得,不久離辭,投稿出第一本小說。
30至39歲
女人29+1有幾大鑊?「嚴重過國安法啦,每個女人第一個重大恐懼就是自己面對30歲。」梁芷珊分析恐懼論:「我好恐懼『恐懼』,當我覺得即將會恐懼,我推自己去更驚的位,攞住少少驚做動力,我過得到就冇咁驚之前的恐懼。」她分析支配論:「你可以恐懼,但不要被恐懼支配,正如你可以談情說愛,但不要被愛情支配,去到一刻你被馬伕推落火坑,這跟你是否擁有愛情無關,是你甘願被愛情支配。」
蝙蝠俠最怕蝙蝠,化身蝙蝠正視恐懼;莫非梁芷珊害怕羅傑承,所以追隨?「我真係好怕他,驚到瞓唔着。我好多年失眠,我覺得好大程度是怕他,驚我做唔到令他滿意的事。」一天羅先生在客廳睇波,她在廁所驗孕,「跟住見到兩棟嘢,跟住我就『哇!』」羅傑承問:「做乜?」她答:「我有咗!」「係呀?」「我哋係咪結婚?」「任你。」這刻準媽媽眼淚決堤:「任我?唔係一定要結咩!任我?這個時候你突然畀民主我?」準老公連忙撫慰,去拉斯維加斯旅行的時候順便註冊吧,她一聽又哭:「順便?哇!」
2002年新春共赴賭城,她滿以為2月14情人節做「娘子」珊,隨從稟報當天輪候註冊者眾,大佬阿嫂不如13號結婚?回想一年前可不一樣,羅傑承為抱得美人歸,將她的小說《生命白麵包》拍成電影,李嘉欣主演,中國情人節首映,鬼佬情人節上正場。「上一年我享受那些,但到我『哇,有咗』,是但你啦!結婚?順便結啦!攞證書?13號啦,條隊短啲!」她強調這裏不是說誰的不是,如今世道艱難很需要笑,包括自嘲苦笑。
34歲誕下女兒樂桐,倒沒挑戰十級痛,她引刀成一快,卻有別的恐懼,包括體形,「生完之後女人最大目標是幾時着得返生之前條牛仔褲,幾時着得返做女件旗袍?」極度驚慌下又許願,到了女兒18歲入大學,她重返校園,「好不切實際?我每個願都投放少少浪漫元素。」如此宏願先記錄在案。
40至49歲
梁子珊是九型人格3號仔,一生都要完成任務,婚後立志做好羅太、媽媽的角色,「我同時要對自己負責任,要做一個知性中女,中女的開頭要開得靚。」幫丈夫打理生意,車上波鞋、高跟鞋長存,搞完波就去ball,「女人39去到40,恐懼一定大過29去到30,開始見到自己賤肉橫生,好多地方令自己唔妥自己,直情用唔妥自己去形容。當時又產後幾年,又踏入四字頭,婚姻又差唔多七年之癢,真係好多嘢驚。」
她謝絕恐懼支配,去看中醫,對方劈頭一句:「你有冇聽過,唔知醜,生到49?」原來49歲是女人更年期中位數,此前此後七年(42至56歲)都受影響,「即係到我40幾歲發生任何事,無論我心情低落我發癲我唔靚我變肥我變醜我變男人我生鬚,都係因為更年期,唔關我事。」一聽鬆晒,「更年期嘛,會發生的,你話更年期係咪比國安法更恐怖?簡直係鬼故!」
今時今日她未換更,「我生緊暗瘡,即係嚟緊……」她向記者大叔分享買巾之道,「𠵱家買衞生巾心態好唔同,買咁多做乜,都唔知使唔使用。」據聞停經半年後迴光反照,親戚再來一次,「我包嘢咪擺好耐?唔知得唔得,需唔需要靜電?要搵K Kwong研究吓。」結果49歲沒有唔知醜再生,只是羅生羅太都倦了。
50歲後
徐志摩說:「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早前梁芷珊與法國名廚Olivier Elzer打得火熱,終究分手,她說:「其實有少少因為政治,這個我第一次講。」話說去年一次久別,相約重逢,Olivier步出中環站,正要取回電單車,卻遇上抗爭活動,遍地玻璃碎,心忖電單車不能駛過,法國人真有個性,索性徒步到港澳碼頭,獨自去馬交,「當香港出現抗爭,造成他的不便,他的不耐煩很合理,那個weekend我食自己。」
她做過編劇,懂得易地而處,「如果我去法國跟他生活,而法國有抗爭運動,我都會覺得『咁煩,去唔到shopping,我去英國行幾日,等你們亂完我才回來。』好正常啊,唔覺得有任何道義上、道德上問題,對他來說一樣。」話雖如此,那一刻內心已經分手,「我覺得他見到玻璃、去澳門嗰一刻唔愛我囉!」但覺疫情也比國安法可怕,病毒令二人實體分手,「過得到愛情,過唔到疫情。」
但願下一段情沒有口罩阻隔,不用酒精搓手才摸,最好關係存在於空氣中,如今果然有個外國男友,身在彼邦,二人維持soulmate。蘇眉是要吃的,這段情卻不能觸碰,沒有體溫,記者問,這就是一個52歲中女的性幻想?她抗議:「咩性幻想呀?真㗎!唔係幻想,確有其人。」
盤點半生,年輕時欣賞成熟男人的穩重,羅傑承比她年長九歲,在此之前的男友練海棠更大她10年;暮年近了,情場前景看俏還是看扁?「俏!」好友楊天命鐵批她52歲前未行過運,62歲前姻緣未快樂過,此後十年內會結婚,幸福快樂。記者問她,到時找個八府(伯父)巡按,還是投身鮮肉市場?「去到現在這個年紀,基本上我鍾意後生,有時活力要對方帶給你。」Olivier比她年輕11年,現在這位小她五、六歲,「我有少少嫌佢老!」
說好了的女兒18歲,她重返校園呢?「你怎想到她18歲,今年入大學,7月1號我瞓醒,突然英國同你講,你有BNO就來英國讀書啦。咦,我願望成真,有冇咁好彩?極度恐懼的時候許願反映你驚,上一個驚與這個驚唔同,這個驚給你一個希望,這個驚令我上一個驚願望成真,係咪好玄?」梁芷珊打算修讀很玄的哲學或政治,「我𠵱家黐住個女,她讀大學我又讀大學,她讀書我又讀書,她入去溝仔我都溝仔,她入去溝Professor,我都可以溝個Professor。」//
睡 美人 真名 在 CharMing的投幣式置物櫃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吉娃娃羅曼死》交換券贈票(活動截止)
當時還處於青春期的你,什麼才是重要的?是用六百萬玩幹大事,還是盡情地揮霍青春的資本?關於《吉娃娃羅曼死》,就像一場大型MV秀,讓嫉妒、金錢、性愛,成為年輕人的代名詞,一如某日劇的經典台詞「長大後回想起來全是不能理解的事,那就是青春。」
上個月在日本看了《吉娃娃羅曼死》,那種在心中久久未能散去的激動,在昨日台灣試片後被一票影評人洗版後,又再度燃起。與其說是下一部《聽說桐島退社了》,本片敘事與剪輯攝影風格更像(更勝)中島哲也的《渴望》,只是玩得更大、更瘋狂。作為二宮健繼《裸睡美人》第二部商業劇情長片,改編自岡崎京子漫畫的《吉娃娃羅曼死》,幾乎沒有前一部略微空洞的缺點,反倒是將其眼花繚換的影像風格,更上一層,用影像說故事卻又不流於俗套。當然,還有會不禁想在電影院跳舞的精彩選曲。
聚集一票新生代演員門脇麦、成田凌、寛 一 郎、玉城ティナ、吉田志織、村上虹郎,《吉娃娃羅曼死》摧毀的是多數人對於日本電影的想像,以及日本永遠不怕沒有接班人的後浪。
采昌亞洲電影世界 CAI CHANG Asia將送你「《吉娃娃羅曼死》電影交換券」,只要在2/24(日)23:59之前, ①按讚「CharMing粉專」並「公開分享」此篇PO文(權限請設定為公開),②於此篇貼文下方回答,「青春時,你曾經做過什麼瘋狂的事情」,就有機會獲得 1 張票券!一共抽出10組。(沒錯,一人只送一張,但是獲獎機率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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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羅曼死】原著作者又一爭議話題傑作改編電影化!
★ 殺人分屍案死者身份確認,完全沒想到,竟然就是我的好友!
★ 現代東京版【羅生門】,懸疑曲折超越【渴望】、【聽說桐島退社了】!
★ 新生代實力演員群,共同演繹謳歌青春電影傑作!
★ 絢爛畫面搭配動感配樂,滿足視覺與聽覺的雙重饗宴!
★ 藤岡靛、吉岡里帆、櫻井友紀、白石和彌等日本影視圈名人爭相力讚!
<話題人物慘遭殺害,連鎖效應在好友圈無限蔓延>
一群揮霍青春的青年男女,其中一位長相可愛貌美,猶如眾人「吉祥物」般存在、暱稱為「吉娃娃」的20歲少女,某天驚傳遭人分屍的命案,部分屍體並在東京灣尋獲。她周遭的好友們,開始聚在一起回憶青春,緬懷他們心目中的吉娃娃。大家這時才發現,根本沒人知道她的真名、境遇還有真正的個性。原來在大家對她毫無了解的情況下,她就跟眾人混在一起、談戀愛、甚至發生性關係。究竟真正的「吉娃娃」,到底是位什麼樣的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