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拿海報去裱框時,老闆說之前有人帶來一張破破爛爛的《童年往事》老電影海報,珍貴稀有又價值不斐,剛好也就在日前才重溫過《戀戀風塵》沒多久,金馬影展 TGHFF 便公佈今年將放映本屆金馬終身成就獎侯孝賢導演的兩部經典《童年往事》與《戀戀風塵》,果然大家對這些作品始終念念不忘,大銀幕朝聖一次就是賺到一次。可惜的是,細看才發現沒有一場對上班族是友善的,驚喜還不只如此,憑這兩部電影的票券更可以兌換更稀有而限量的是枝裕和《電影映照時代:侯孝賢與楊德昌》,實在扼腕,希望時間能夠配合的人本周開賣時千萬要把握這個難能可貴的機會,超級,羨慕。
金馬影展對這三部電影的介紹還是最迷人的:
▍《戀戀風塵》Dust in the Wind
阿雲和阿遠是青梅竹馬,也是家鄉山城街坊公認的一對。初中畢業,兩人先後到台北工作賺錢,生活雖苦,但過著過著,未來的路似乎也就這樣鋪出來了。然而,在阿遠接到去外島做兵的兵單後,日常戛然而止。生活只能濃縮在信紙上,魚雁往返之間,筆跡淡了,沒了,阿雲的心也走了。阿遠退伍返鄉,平溪線的小火車隨路蜿蜒,拾階而上,家在一方,氤氲綠霧中,阿公仍兀自在田中,不管被世界如何迎接或吞沒,記憶裡的美好與傷痛,都成了他叨叨絮絮中的浮雲泡影。
改編自編劇吳念真的青春成長故事,侯孝賢偕同李屏賓、廖慶松、陳明章,以充滿自然光影的長鏡頭、格框構圖、場面景深調度與幽遠音韻,梳理出台灣人共同的記憶。辛樹芬成為少年永遠的鄉愁,「阿公」李天祿初次走進電影,從此成了侯孝賢片中最深厚的情感力量。
11.17 〈二〉 21:10 信義威秀 13 廳
11.19 〈四〉 10:40 MUVIE
▍《童年往事》The Time to Live and the Time to Die
「這部電影是我童年的一些記憶,特別是對我父親的印象。」
導演悠悠開口,兒時往事如流光傾瀉:母親在廚房烹飪,手足們於榻榻米上嬉鬧,染有肺疾的父親永遠一張側臉端坐案前,與孩子保持距離,偉岸而遙遠,一如祖母回不去的大陸老家。那夜停電,家中支柱溘逝,祖母寵愛的男孩一夕長大,玩紙牌、打陀螺的無憂歲月,成了泡馬子、打群架的叛逆青春,更夾纏初戀的微甜酸澀。當至親相繼離世,現實惡狠狠壓在身上,少年徬徨無語,映入他腦海的,是那日午後陽光燦爛,陪祖母走在鄉間小路上,兩人一起採了好多芭樂。
侯孝賢「成長三部曲」最動人的一章,景框禪定、空鏡深長的新電影詩學,將鳳山老家的日式眷舍空間,冶煉出光澤剔透的生活感,以及看透生死的舒緩淡定,將自傳式的私密鄉愁,拓印成恢弘的時代年輪。
11.16 〈一〉 21:10 MUVIE TITAN
11.20 〈五〉 17:00 信義威秀 13 廳
▍《電影映照時代:侯孝賢與楊德昌》When Cinema Reflects the Times:Hou Hsiao-Hsien and Edward Yang
「拍攝這部紀錄片,對我後來走上電影之路,是一個非常、非常大的轉捩點。」
— — 是枝裕和
1993 年的台灣,那是個看電影前還要唱國歌的年代,西門町紅樓劇場仍是放映電影的戲院。在傳統文化孕育下成長的侯孝賢,帶著《戲夢人生》赴日宣傳;深受西方現代文化薰陶的楊德昌,則在台北拍攝著《獨立時代》。兩位風格迥異的導演,卻有著共同的使命 —— 以電影,留下屬於台灣的樣貌。
從歷史觀點切入,探討台灣因戰爭殖民所帶來的複雜文化結構,貼近日常的視角,記錄兩位台灣電影巨擘,如何用各自的鏡頭語言,在《悲情城市》、《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中,拍出台灣鄉村與都會的過去及現在。從中美建交、廟口露天電影院等活動中,爬梳政治對電影的影響,以及電影形式存在的各種可能。日本影帝柄本明擔任片中旁白,片長僅 47 分鐘卻彌足珍貴。
11.14 〈六〉 12:00 信義威秀 12 廳
11.16 〈一〉 13:40 信義威秀 12 廳
(持任一場《戀戀風塵》 或《童年往事》票券兌換)
11.20 〈五〉 17:00 信義威秀 13 廳
(童年往事:特別場,是枝裕和大師講堂)
破破島海螺 在 南方家園出版社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台灣民主的背後-1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1113000760-260115
那些犧牲的河川大地,那些失去土地的流浪農民,那些小鎮裡默默付出的女工,那些家鄉失去的純真歲月,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亞洲每年GDP的成長數字所能呈現的。
一九九○年代,當歐美陷入成長困境之際,亞洲的高成長反而成為他們艷羨的對象。日本與亞洲四小龍的成功模式,一時成為研究的顯學。
一九九四年秋天,我赴史丹佛大學進行為期半年的學人訪問時,正是亞洲經濟奇蹟的研究高峰。以日本為首,四小龍為輔的亞洲發展模式,突破歐美資本主義發展理論,被稱為「雁行理論」──即一隻大雁帶領,一群小雁在後面跟隨,帶動整個區域成長。而這個區域的哲學思想──儒家、社會組織──傳統家族互助功能、農業與工商的互補結構、愛好儲蓄的民間美德等等,都成為探討的重點。學者研究指出,是這些結構性特質,塑造了亞洲經濟奇蹟。
史丹佛大學訪問經驗
史丹佛大學有非常漂亮的校園,一流的圖書館,新鮮活潑的課程,多元多樣的課外文化活動,寬廣古老的建築,運動活力十足的綠地,現代化的購物中心,方便的生活機能等等,更重要的是:它有一種寬廣的世界觀,在課程與討論內容上,帶來許多啟發。
在這樣環境中,我慢慢安靜下來,一邊聽課,一邊把幾年來的大陸採訪經驗進行整理,準備寫書。我總是騎著自行車,穿過校園,上午聽課,中午去聽一聽感興趣的小型討論會、文化活動,下午在圖書館整理資料。那圖書館資料之齊備,遠遠超出台灣和大陸,一個國家的知識力高低,在此一目了然。
而開始使用網路的校園,竟可以透過網路去租房子、買自行車等,對一個還在使用傳真機、報紙廣告、電話的台灣學生,簡直不可思議。更不必說電腦連線的查詢功能,讓校園的知識力快速積累。
那時,網路才剛剛開始,谷歌還未誕生,但用幾個關鍵字可以在學校的資料庫裡查到相關文章與研究論文,仍讓我震撼不已。這已經不是電腦的功能,而是知識力的比拚。誰擁有強大的知識搜集分析能力,誰就是未來的主導者。
當時美國校園裡依舊一片研究亞洲經濟奇蹟的熱潮,商學系所更是。可我眼看美國進步的資料庫發展,一邊回想台灣和大陸落後的資訊處理能力,以及整個污染的環境、混亂的公共交通、危險的衛生環境,不禁感到汗顏。
島嶼家鄉的真實故事
尤其在那麼典雅漂亮、貴族般的校園,聽著美國學者把亞洲經濟奇蹟講得天花亂墜,我就感到心虛。就好像聽著有錢人在稱讚窮苦人家的屋子多漂亮一樣。
下午坐在圖書館角落裡,我想著小小的島嶼家鄉,想著貧窮的、奮鬥的、努力要生存下去的故鄉的父母和親人,就覺得故事的真實,不是像美國人所說的那樣。
儲蓄率高?因為我們沒社會福利,只有靠農民的儲蓄習慣。
人民勤勞?不然農村賺不到錢,要怎麼生存?
儒家思想?我們只有乖乖勞動,聽命行事,不然在戒嚴體制下,誰敢起來反抗?
快速現代化?我們是被美國、日本這些國家拉著走,能有什麼選擇?
高素質的勞動力?我們用女工的青春,用最便宜的工資,用家庭即工廠的辛勞,換來生存的機會,所以我們唱著〈孤女的願望〉。
高效率生產?我們用乾淨的土地交換污染的工廠,用清新的河流交換重金屬的沉積,我們用生命交換了經濟的成長,有什麼效率?
而所謂「雁行理論」的成長模式,無非就是公害輸出而已。日本在一九七○年代輸出公害,把農藥廠、污染工業引進台灣,造成後來的環境污染;現在台灣把污染工業轉進大陸和東南亞。更多是,不斷移動的資本,尋求更便宜的勞動力,和不必支付環境成本的便宜土地。
真正的技術,怎麼可能轉移?父親在一九七○年代去日本學來的螺旋型鍋爐,難道不是自己研究的?日本人會送你嗎?
所謂「奇蹟」的背後
我想起小時候母親的逃亡,爸爸卑躬屈膝去借高利貸,叔叔也被通緝;祖母為了賣地而流下眼淚,媽媽和工人半夜還在加班、我們工廠的工人站在門口抵擋討債者的逼迫、紡織廠的女工每天去夜間補校上課,星期日早晨男女相約的「鑰匙俱樂部」……。這一切,難道不是我們的汗水和青春?
那些犧牲的河川大地,那些失去土地的流浪農民,那些小鎮裡默默付出的女工,那些家鄉失去的純真歲月,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亞洲每年GDP的成長數字所能呈現的。
我們本來還有農地,但在經歷過一九七○的高速增長、八○年代的金錢遊戲狂飆的洗禮,我們幾乎一無所有,這就是代價嗎?
這些能叫做「奇蹟」?
最重要的,有些人認為,是威權體制才能帶動高速的經濟成長。台灣、韓國、新加坡、香港都是如此。這意思就是說:為了經濟成長,獨裁有理,威權必須。等到經濟有所發展,社會培養了足夠的中產階級,就會走上民主之路,一如台灣經驗。
這和大陸當時正在流行的「新權威主義」不謀而合。
然而,真相是這樣嗎?台灣的民主,真的已經走上了歐美民主的水平,而值得這麼高的評價?這些歐美的學者,有誰實地採訪過選舉的現場?
這讓我想起在台灣最南端,採訪過的一場選舉。
那年冬天的賄選之夜
那一年冬天,我去台灣南部採訪縣市長選舉。有一個好朋友正在幫他的親戚助選,整個活動己近尾聲,再過兩天就要投票了,勝利在望,他頗感興奮,要我去看他們經營的縣市。
到達時已是晚上。依照地方「接待」慣例,朋友派了一部車來接,吃過晚飯,我們去競選總部看看。總部的人氣旺盛,插滿了競選旗幟和海報,許多支持者坐在門口的廣場上聊天,戲說會不會當選的各種傳聞。
朋友笑著說:「這是表面的戲場,給人看熱鬧,聚人氣的,我們去看真正操盤場子。」
場子在候選人的老家,一間古老的三合院。三合院是磚造的,建築有些老舊,但映著兩側的水田光澤,有一種農民的沉穩和厚重。三合院的曬穀場不小,可以停放十幾輛小車,當時已經有五、六輛小轎車停著。院子外面,則有五、六個警察在站崗,看起來有點戒備森嚴。
「咱們這裡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怕對手來抗議示威?不然怎麼有這麼多警察。」我有些訝異。
「不是啦,咱們鄉下,不玩你們台北那一套抗議示威。我們這邊和警察關係好,他們是派來保護的。」朋友笑著說。
他引著我進入了三合院的邊廂裡。那廂房在東面,窗外便是水田。
主人請我在一張大通鋪的榻榻米坐下以後,接過名片,奉上茶,只看我朋友說:「他是你朋友哦?」
我朋友點頭道:「自己的兄弟,十幾年了,沒問題,咱們自己人。」
「哦!這樣比較好講話。」他說。
我想起小時候母親的逃亡,爸爸卑躬屈膝去借高利貸,叔叔也被通緝;祖母為了賣地而流下眼淚,媽媽和工人半夜還在加班、我們工廠的工人站在門口抵擋討債者的逼迫、紡織廠的女工每天去夜間補校上課,星期日早晨男女相約的「鑰匙俱樂部」……。這一切,難道不是我們的汗水和青春?
那些犧牲的河川大地,那些失去土地的流浪農民,那些小鎮裡默默付出的女工,那些家鄉失去的純真歲月,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亞洲每年GDP的成長數字所能呈現的。
我們本來還有農地,但在經歷過一九七○的高速增長、八○年代的金錢遊戲狂飆的洗禮,我們幾乎一無所有,這就是代價嗎?
這些能叫做「奇蹟」?
最重要的,有些人認為,是威權體制才能帶動高速的經濟成長。台灣、韓國、新加坡、香港都是如此。這意思就是說:為了經濟成長,獨裁有理,威權必須。等到經濟有所發展,社會培養了足夠的中產階級,就會走上民主之路,一如台灣經驗。
這和大陸當時正在流行的「新權威主義」不謀而合。
然而,真相是這樣嗎?台灣的民主,真的已經走上了歐美民主的水平,而值得這麼高的評價?這些歐美的學者,有誰實地採訪過選舉的現場?
這讓我想起在台灣最南端,採訪過的一場選舉。
那年冬天的賄選之夜
那一年冬天,我去台灣南部採訪縣市長選舉。有一個好朋友正在幫他的親戚助選,整個活動己近尾聲,再過兩天就要投票了,勝利在望,他頗感興奮,要我去看他們經營的縣市。
到達時已是晚上。依照地方「接待」慣例,朋友派了一部車來接,吃過晚飯,我們去競選總部看看。總部的人氣旺盛,插滿了競選旗幟和海報,許多支持者坐在門口的廣場上聊天,戲說會不會當選的各種傳聞。
朋友笑著說:「這是表面的戲場,給人看熱鬧,聚人氣的,我們去看真正操盤場子。」
場子在候選人的老家,一間古老的三合院。三合院是磚造的,建築有些老舊,但映著兩側的水田光澤,有一種農民的沉穩和厚重。三合院的曬穀場不小,可以停放十幾輛小車,當時已經有五、六輛小轎車停著。院子外面,則有五、六個警察在站崗,看起來有點戒備森嚴。
「咱們這裡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怕對手來抗議示威?不然怎麼有這麼多警察。」我有些訝異。
「不是啦,咱們鄉下,不玩你們台北那一套抗議示威。我們這邊和警察關係好,他們是派來保護的。」朋友笑著說。
他引著我進入了三合院的邊廂裡。那廂房在東面,窗外便是水田。
主人請我在一張大通鋪的榻榻米坐下以後,接過名片,奉上茶,只看我朋友說:「他是你朋友哦?」
我朋友點頭道:「自己的兄弟,十幾年了,沒問題,咱們自己人。」
「哦!這樣比較好講話。」他說。
買兩三萬票贏一萬票
這主人是整個派系的靈魂人物,雖然不出來選舉,但操盤的事都由他主持。他長得方面寬額,眼睛笑瞇瞇的,一臉和氣。只是他口氣嚴肅起來時,那眼神有一種聰明的透視光芒。我朋友未敢笑鬧,只是說明我來採訪選舉,想知道競爭如此激烈的地方,我們能不能贏?
他笑了笑,指著桌上的一疊資料說:「現在回報回來的,如果沒意外大概贏將近一萬票,我們『大老闆』欽點下來選的,不能漏氣。」
「本來不需要贏這麼多票的,但為了『大老闆』的面子嘛,要做得漂亮一點。」他笑著說:「這實在是花傻錢。只要贏一票,就是贏了,何必贏這麼多?」
我有些訝異的說:「能夠贏,怎麼不多贏?」
朋友笑起來說:「這,你們台北人就外行了。我們這裡呵,一票一票花錢去買,你要多一張票,就可能要買兩、三張,你要贏一萬票,就得多買至少兩、三萬票,這得票數,只要能贏,贏得剛剛好就好了,何必贏太多?那錢,不是白花的?」
我呵呵笑著說:「說得正是!我真是台北呆。」
他拿出手上的幾張票數統計表。每一個投開票所會開出幾張票,各地都有了回報。「就等最後一次的統計了,應該不會有錯誤。這兩天,錢也依照報上來的規劃名單,發下去了。」他說。
「那錢要怎麼發呢?」我這個台北呆忍不住發問。
「這一次你既然來了,看一下也好。台北大概沒見過的。」他說。
警察站崗保護分賄款
我們站了起來,從榻榻米下來,走到另一間廂房。這廂房正是在三合院的轉角處。他敲敲門,走了進去,只見一張比床板還大的通鋪上,堆滿了一疊一疊的鈔票,那鈔票還不是一千元的,而是紅色的百元鈔。整個屋子裡,充滿鈔票的臭味。有一個看起來像地方里長模樣的人,拿了一本選舉人名冊,正在和發錢的會計對人數,數鈔票。
我訝異地說:「這麼多,有幾千萬吶。」
「呵呵,也是需要啦,看選民多少來定的。」他說。
「這樣不會危險嗎?咱們在這農村鄉下的?」
「不會啦。這兩天要發錢,有特別拜託警察局派人來站崗。後面的田埂上,我們也有自己人在站崗,避免人家從後面來衝場。」他笑著說。
「原來如此。」我想起門口的那幾輛車,莫不是各地村里長來回報和領錢的。
「可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我問道:「你們這麼多的錢,幾乎是一整車的錢,要怎麼運回來?難道不怕被搶?」
「呵呵呵!聰明。你問到重點了。」那老大高興的說:「我帶你去看看,我們怎麼把錢帶回來的。」
老裕隆運鈔雙B保全
他走到三合院的後門,打開一看,一小座廣場上,停有三輛車。一輛賓士500的新車,一輛BMW轎車,第三輛,卻是出奇破舊的老裕隆一千八百cc車子。
「我們開了這三台車去載錢的,你來猜猜,我們怎麼運回來的?」操盤老大說。
「這個嘛,用賓士車開道,BMW開中間,運鈔票,裕隆破舊的這一輛在最後面,如果有人想追上來搶,可以用裕隆去撞,斷後,前面兩車立即跑。」我說。
「呵呵,你想過嗎?如果人家從前面堵住了,你怎麼辦?」
「後面的裕隆擋,前面的賓士撞出一條血路,中間的BMW衝出去。」
「如果我們被押住了,搶走那一輛運鈔車,怎麼辦?」
「哦!」我有些語塞,說:「這個可能要再考慮一下。不過,你們實際上怎麼做的?」
「我們把裕隆開中間,用來運鈔票,賓士和BMW用來保護。」他說。
「為什麼這樣做?用賓士、BMW來掩護嗎?」我問。
「也不是,是用來保護的。」那老大微笑了。「你想想,如果這車子被押走了,他們開賓士、BMW轉眼就走人,我們如何追得上?」
「所以呢?」我好奇了。
「所以,實際上我們是把錢,放在這破破的裕隆車裡,前後再用賓士、BMW來保護,真正的重武器,都在這上面。如果半途上,有人要搶劫,就算劫走了裕隆,這破車也跑不遠,他們如果要換快一點的車子,也要花時間。我們立即去追,他們跑不了。」
我看著那一輛破破的裕隆,叫一聲:「妙!」
這果真是選舉操盤人才會有的經驗與智慧。
選舉結果,那位候選人高票當選。這一次,我算是澈底認識了地方選舉的奧妙。
●摘自南方家園出版《水田裡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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