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從此,大家只記得條子鴿糞
給我報報上週新聞排行榜 /0906-0912
8⃣️ 國民黨主席候選人張亞中表示,要去了解倫敦政經學院是否為一所「正規大學」
眉批:張同志,跟你報告,倫敦政經學院沒有教官,也沒有國民黨校園黨部,更沒有一個耍關刀的駐警,所以,怎麼可能是個正規學校?
7⃣️ 一架美國軍機疑似因為躲鋒面,不只超過防空識別區,還一度逼近我國領空,我空軍也照例進行驅離廣播
眉批:廣播應該是「老兄,你那個加蕃茄醬的漢堡,請至公海領取」
6⃣️ 陳時中提告在網路貼文指他「隱瞞疫情,無恥舔美賣台」的一名賴姓男子,賴男被判拘役三日
眉批:其實,罰他連續三天,每天按時收看「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的記者會,然後寫心得報告就可以了
5⃣️ 台北市一名孕婦的丈夫確診,柯文哲市府卻只居家隔離而沒對她採檢,直到要生產時才發現確診,議員痛批市府「該驗不驗、有法不管」
眉批:小baby生下來,發出的第一聲應該不是「哇!」,而是「罵得好!」
4⃣️ 促轉會公布「中正紀念堂園區轉型方案」,建議將其轉型成反省威權的歷史公園,並移除蔣中正銅像
眉批:如何更換紀念堂販賣部的內容,將會成為最迫切的工作
3⃣️ 前中央研究院院長翁啟惠,獲得威爾許化學獎,為台灣第一人
眉批:翁前院長最重要的獲獎理由為,「過去這些年,被一堆來自統派媒體、馬英九提名的監委、國民黨政客不遺餘力的攻擊,卻始終對那些人渣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安心做研究」
2⃣️ 新北市幼兒園群聚案,確定為Delta變異株,近三十人確診
眉批:看得到,侯友宜念念不忘的封城,其條件正逐漸形成中
1⃣️ 筆名「條子鴿」的退休警察酈俊睿在社交媒體發文,影射謝長廷擔任行政院長期間的不法作為,可是立刻遭到否認,條子鴿也遭起底打臉,為酈男出書的出版社發布聲明下架該書,並無條件接受退書
眉批:還好酈某聲稱的戰鬥機駕駛員身份也是吹的,不然還真要擔心他開戰機投共去了
(圖片選自freepik網站)
空軍指揮刀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推薦閲讀:撤退阿富汗🇦🇫倒數第五天:這次他不是記者,他是加入逃離的難民》
* 一名阿富汗記者 Bilal Sarwary 眼中的阿富汗二十年悲歌:(BBC精選)
我們國家的風景,是謊言,在靜䀄的天空下,殺戮始終蠢動。
塔利班在 2001 年被推翻,他的國家發生了轉變。
但在他看來,美國錯過了試圖帶來持久和平的機會。
過去兩周,他的家鄉發生了可怕的轉折,他自己的生命也處於危險之中。
⋯⋯⋯⋯以下為阿富汗記者Bilal的文章:
2001 年,我在巴基斯坦白沙瓦的明珠飯店擔任地毯銷售員,度過了平凡的一天。
我永遠不會忘記當我在銷售地毯時,無意中瞥了一眼電視,親眼目睹了一架客機駛入紐約世貿中心的戲劇性鏡頭:然後第二架飛機,最後另一架飛機撞上五角大廈。
我知道,我們的生活永遠不會一樣了。
國際注意力立即集中阿富汗,執政的塔利班被指控為恐攻主謀賓拉登和他的基地組織提供庇護。
就在第二天,飯店大廳突然擠滿了數百名外國媒體工作人員,他們迫切需要會說英語的阿富汗人,在他們越過附近邊境進入阿富汗時,協助他們擔任翻譯。
我接受了這個提議,從此以後我沒有停止這份工作。
我小時候並未在阿富汗生活——1990 年代蘇聯軍隊撤退時,我們全家逃離內戰。時隔多年,當我第一次再次進入喀布爾時,我震驚地發現我的故鄉如廢墟,建築物變成瓦礫和扭曲的金屬。
所有城市歡樂喧囂的跡像都消失了。
人民如此貧窮,如此恐懼。
我最初在阿布扎比電視台工作,並與其他五名記者一起住在洲際飯店。每天早上醒來,籠罩於恐懼的陰霾中,因為喀布爾已成為美國空襲的主要目標。
我看到基地組織特工和塔利班從我們飯店空中、大廰裡來來往往,我看到他們在附近的街道上閒逛。
爆炸聲響徹夜空,我當時想:我們的飯店會不會是下一個轟炸目標?
然後,12 月初的一個早晨,塔利班消失了。
幾個小時之內,人們再次在理髮店外排隊剪鬍鬚。有節奏的阿富汗音樂再次於街道響起,填補爆炸留下的真空。
阿富汗在那天早上,好似重生了。
從那一刻起,我密切參與觀察阿富汗人的第一手生活,當他們恢復日常生活時,我不再是一名翻譯,而是身為一名記者。
從東面的 Tora Bora 到 Paktia 的 Shai Koat 戰役,我親眼目睹了塔利班被推翻。
塔利班戰士消失於山區農村地區,他們的領導人逃往巴基斯坦。回想起來,這是一個錯失的機會,那是美國應該與塔利班坐下來討論和平協議的時候。
我看到曾經信奉塔利班統治的民眾,真正願意放下武器,重新開始他們的生活。
但美國人不希望那樣。
在我的報導生涯中,包括我和許多其他阿富汗人都認為:美國的動機是在 9/11 事件之後,進行報復。
隨後的幾年更是一連串的政策錯誤。
貧窮而無辜的阿富汗村民,遭到美軍轟炸或拘留。阿富汗政府支持美國人在各山區作戰,於是在政府與人民之間,造成了可怕的鴻溝。
我清楚地記得在喀布爾和加德茲之間的高速公路上,美國人錯誤地逮捕並拘留了一位名叫賽義德·阿巴辛的出租車司機的事件。
他的父親 Roshan 先生年事已高,是 Ariana 航空公司的僱員。在我們揭露資訊錯誤後,阿巴斯先生最終獲釋。
但其他人並沒有那麼幸運。
美國人堅持採取強硬手段,在阿富汗平民中造成了過多的生命損失。為了盡量減少美軍的傷亡,他們使用炸彈和無人機。當炸彈和無人機被放在戰爭武器的優先位置時,代表許多無辜民眾會死亡。因為無人機分不清誰是塔利班,誰是平民?
於是對美國人的信任,日月削弱,雙方和平談判的希望也逐漸消退。
阿富汗可能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有過短暫的樂觀情緒。
我曾經可以在開闊的道路上行駛數千公里,不必擔心死亡。
在深夜或清晨,從喀布爾開車至霍斯特省和帕克蒂卡省的偏遠村莊,我平安穿越阿富汗那些美到驚人的山谷、湖泊、鄉村。
2003年是轉折點。
那一年,美國侵略伊拉克,這激怒了99%信奉伊斯蘭教的阿富汗平民。
起義者開始以新的力量進行反擊。
我清楚地記得某一個日子。那一天,一枚巨大的卡車炸彈刺穿了喀布爾的心臟,震動了這座城市,震碎了窗戶。
我是第一批到達現場的記者之一,我對自己目睹的一切感到震驚。這是我第一次親眼明瞭什麼將成為阿富汗人民的新常態,一種生活中不得不承受的事實——屠殺、肉體和死屍散落濺滿鮮血的阿富汗土地上。
之後,情況變得更糟。
後來我們才漸漸明白,在市中心發生針對阿富汗軍隊、外國軍隊和手無寸鐵的平民的卡車炸彈和自殺式襲擊,只是標誌著這場殘酷悲劇的序幕。
作為回應,美國人升級了對空襲的依賴,這一次他們擴大了對塔利班清掃的目標清單——結果是所謂反恐包括了轟炸阿富汗農村地區的婚禮和葬禮。
阿富汗人開始將天空視為恐懼之源。
凝視日出、日落、星星,成為靈感來源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
在前往坎大哈市附近鬱鬱蔥蔥的綠色 Arghandab 河谷的旅行中,我渴望看到阿富汗最著名的石榴。
但我抵達時,紅色流淌的是當地居民的鮮血,而不是石榴果實。
我所看到的是阿富汗許多農村地區發生的事,只是整個阿富汗戰爭的一個縮影。
塔利班已將他們的戰士推入山谷,但政府軍正竭盡全力將他們擊退。山谷地區的控制權在雙方軍事力量之間拉鋸,無辜的阿富汗平民被夾在中間。受傷、癱瘓、或是死亡。
那一天,我細數了 共33 次美軍的空襲。
而之後我已經數不清塔利班發動的自殺式汽車炸彈襲擊的次數了。
房屋、橋樑和果園,都被炸毀了。
美國的許多空襲都是由虛假情報導致的:這些情報往往由一些想要在村莊解決自私的阿富汗個人領導權或土地糾紛的人所提供。
美國地面部隊和阿富汗人之間日益缺乏信任,這使美軍已無法從謊言中分辨真相。
塔利班就在這些謊言所製造的美軍攻擊中,使阿富汗人開始反對政府,也成為招募聖戰士的沃土。
就在此時期(2001 年至 2010 年),阿富汗的 9/11 一代——那些已獲得印度、馬來西亞、美國和歐洲留學機會的年輕阿富汗人——回來加入阿富汗的重建工作。
這個新世代本來希望成為偉大民族復興的一部分:結果完全相反,他們發現自己面臨著難以接受的挑戰。他們熱情地回到家鄉,但他們看到的是美國人扶植的新軍閥,他們看到的是政府腐敗盛行。
我們國家的風景,是騙人的謊言。
美麗的山谷、陡峭的山峰、蜿蜒的河流和小村莊,很容易讓旅人驚嘆。
但它呈現出的和平形象並沒有給阿富汗人帶來任何和平。
阿富汗人在自己的家中,沒有安全感,無法找到安寧。
大約四年前,我在瓦爾達克省的一個小村莊參加婚禮。夜幕降臨,人們聚集,星空下享受食物。天空如此晴朗,但突然間,爆發出轟隆隆的無人機和飛機的聲音。很明顯,附近正在進行手術式飛彈空襲攻擊。
厄運降臨婚禮派對上。
那天晚些時候,我發現自己與一名塔利班戰士的父親分享了 Kabuli pilau、麵包和肉,他詳細描述了兒子如何在赫爾曼德省被殺的。他的兒子只有 25 歲,留下了一個寡婦和兩個年幼的孩子。
父親帶著憂鬱的驕傲解釋,雖然他只是一個卑微的農民,但他的兒子是一個有才華的戰士,他相信人民應該為不同的生活而戰。
我啞口無言。
在這個老人的臉上,我看到的只有痛苦和悲傷。
在塔利班的控制下,音樂是不被允許的,即使在婚禮上也是如此。
相反,所有的村民聚會,都充斥著這些悲傷故事的交換。
人們常常忽視塔利班的成員是誰:他們有寡婦、失去兒子的父親,以及因美軍轟炸,而被炮彈攻擊癱瘓的年輕人。
當我問這位塔利班戰士的父親想要什麼時,他的眼裡充滿了淚水,他說:“我要結束戰鬥。夠了。我知道失去兒子的痛苦。我知道阿富汗必須有一個和平進程,必須停火。”
我的喀布爾辦公室,距離一家大型軍事醫院只有幾公里。
來自我的家鄉庫納爾省的朋友、家人和熟人,經常要求我陪他們去醫院,以確認阿富汗國家安全部隊成員親屬的屍體。
有時候,我覺得我所在省份眾人的心,已經被這些棺材的重量壓垮了。
當美國川普總統政府2019年在多哈開始與塔利班談判時,我們最初也滿懷希望。阿富汗渴望全面和永久停火,談判被視為唯一途徑。
我和數以百萬計的阿富汗人一樣,在我有生之年從未見過我的國家和平。
沒過多久,我們的夢想就破滅了。
很明顯,和平會談只是塔利班為了利用戰場上的勝利,再下一城:它不是試圖就和平願景達成一致。
從阿富汗人的角度來看,這個和平協議毫無意義且充滿著被出賣感。
2020年美國人從監獄中釋放了 6,000 名塔利班戰士和指揮官,這些士兵和指揮官被釋放,以交換塔利班願意實現可信和有意義的和平以及永久停火。
但那從未發生過。
相反,和平進程在令人心碎的高調暗殺中,蒙上了陰影。
我們國家一些來自媒體、法律部門和司法部門的最有能力的人士,一個又一個在家門口被莫名殺害。
就在美國人和塔利班進行談判的時候,我記得一位當地警察局長在一場戰爭委員會會議中突然站起來,指責美國人通過與敵人交談,放棄阿富汗軍隊。 “他們在背後捅了我們一刀,”他生氣地說。
像許多阿富汗人一樣,他與美國近二十年的關係,也陷入了痛苦之中。
我以前的一個同學是塔利班成員,我們年齡相仿。在過去的 20 年裡,儘管他堅持不同的意識形態,但我們仍繼續交談。
但最近,我在婚禮上看到了他,我可以看到他的態度是如何變硬變壞的。我看到並感受到了這場衝突,如何真正分裂了阿富汗人。
當我們見面時,我們幾乎無法交談。他不是我在白沙瓦的記憶中,那個打板球和用多汁的橙子塞滿我們臉的同學。
他個人的故事又是另一個阿富汗人深深的失落之一。
他的兄弟、父親和叔叔,在一次美軍因虛假情報和當地塔利班小規模對抗的突襲中,平白無故喪生。
十多年來,阿富汗累積的悲痛與殘酷,使和平成為太遙遠的夢。
最近幾週,我報導了落入塔利班的首府喀布爾,當地大規模投降,無人反抗。
但起初我還認為塔利班無法進入喀布爾,並無從接管這座城市。
我記得事情發生的前一個晚上,我採訪過的政府官員,仍堅信他們可以在美國空襲幫助下,繼續控制喀布爾。
美國的空軍沒有出現。
也有人預測權力會從和平過渡到包容性政府。
但當前總統加尼乘著直升機離開,一切皆成幻影。
塔利班突然進入這座城市。
空氣中瀰漫著恐懼——人們非常害怕看到他們,回來了。
最後,我被告知我的生命處於危險之中。
我換了兩件衣服,和我的妻子、我的寶貝女兒和我的父母一起被帶到一個秘密地點。
這是一座我非常熟悉的城市——每一寸土地,我都如此熟悉,我屬於這個城市,我真是難以置信竟然沒有一個地方對我而言,是安全的。
我想到了我的女兒索拉——她的名字意思是“和平”——我想到我們曾經許諾給她的未來,已經破敗不堪,這簡直是毀滅性的。
當我前往機場時,有人提醒我,這是我生命中第二次離開阿富汗。
我到達那裡,多年工作的回憶再次讓我不知所措——那應該只是我作為記者前往戰爭前線的旅行吧!
然後我看到所有在機場的人,這些家庭都排隊想逃跑。
他們是埋葬夢想和抱負一代的阿富汗人。
但這一次,我不是來報導這個故事的:我是來加入他們的。
Bilal Sarwary: 'The plane hit the tower and all our lives changed' https://www.bbc.co.uk/news/world-south-asia-58071592
—圖片:阿富汗瓦罕走廊美景,阿富汗進入新疆的唯一通道,玄奘取經來回經過的地方。走廊三分之二在阿富汗境內。
空軍指揮刀 在 轉角國際 udn Global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洗劫美國空軍要塞 🇺🇸🇦🇫
「雄獅一般地襲來,鼠輩似地離開...來喔!來喔!美國軍品大拍賣喔?」苦戰將近20年,美國史上費時最久、耗資最貴、結局卻又最為空虛的阿富汗戰爭,即將於秋天來臨前,以西方盟軍的全面撤離為落幕。為了履約和平協議,承諾要在2021年9月11日前全面撤走的美軍,7月2日也趁著深夜的黑暗掩蔽,在全無預警的機密狀態下,離開了一級戰略要塞——曾是美國10萬大軍優勢骨幹的「巴格蘭空軍基地」(Bagram)——但為避免洩密而遭趁亂追擊,美軍的巴格蘭撤離行動,竟然故意不通知身為「在地盟軍」阿富汗政府軍,這不僅讓阿富汗軍方極為憤怒而失望,更讓周邊百姓趁機「撿尾刀」闖入機場放肆洗劫發大財。
.
巴格蘭空軍基地位於首都喀布爾西北40公里處,是阿富汗中部陸空交通的戰略要衝。此地興建於1950年代,雖然冷戰初期曾是美國援助阿富汗的重點設施,但在1979年蘇聯入侵阿富汗後,巴格蘭基地也被蘇聯紅軍佔領,並成為蘇聯補給、調度與空優轟炸的戰爭大本營。
.
但隨著蘇聯的終戰撤退,巴格蘭基地不僅被荒廢,更成為各路軍閥長年內戰的殺戮戰場。一直到2001年911事件爆發,為了剿滅蓋達組織與賓拉登的美軍,帶著10多萬北約盟軍攻入阿富汗,巴格蘭基地才重新被外國聯軍控制,並成為美軍在阿富汗最大規模、也最重要的戰略基地。
.
根據阿富汗軍方的說法,在美國總統拜登今年4月宣布「將依從川普之前的約定承諾...從5月1日起、至9月11日止『收回所有駐阿美軍』」之後,巴格蘭基地的撤退與移交久已成板上釘,但究竟美軍什麼時候要撤收基地?包括協防巴格蘭基地的阿富汗前線士兵,都沒有得到美軍的切確說法,一切風聲都無人回應、無從證實,「大家都知道美軍要走,卻沒人通知是什麼時候。」
.
「7月2日傍晚,我們一班駐守在巴格蘭基地外圍的阿富汗士兵,剛從戰備下哨要準備晚餐,基地就突然斷電了。一時間,我們完全搞不清狀況,還一度以為是塔利班的敵襲。但沒過多久,自來水也沒了,斷水斷電、到處聯絡不到人,一直到入夜後弟兄們才終於搞清楚狀況——原來美國佬撤軍了!他們一聲不吭,連句再見都不講,就這樣捲舖蓋走人了。」
.
幾名戍衛在巴格蘭基地的阿富汗軍人,滿腹怨懟地向《華爾街日報》表示:「如果説20多年的朝夕相處,理當讓我們與美國大兵培養出什麼樣的默契與好感的話,在基地人去樓空而我們最後才知道的這個瞬間,盟約、友情什麼的...全都破滅了。」
.
巴格蘭基地的美軍「不告而別」,於戰術顧慮上固然有其必要性。因為在北約聯軍一一撤走後,留在阿富汗的美軍總數已不滿千人;再加上從7月開始,塔利班就在阿富汗東部發動大規模的夏季攻勢,南北夾攻勢如破竹。假若美軍提前走漏風聲,巴格蘭基地很可能遭遇敵軍趁亂圍攻,這對於最後的基地交接與斷後美軍的安全,都可能帶來不可挽回的安全威脅。
.
「但美軍說走就走也太看不起人,太過分了!」然而美軍的無預警撤退,卻也讓阿富汗軍方極為惱火,像是緊急從喀布爾帶兵接收基地的阿富汗指揮官柯希塔尼少將(Mir Asadullah Kohistani),就很不高興地向卡達《半島電視台》證實:「美軍事先都不打招呼的!留下一屁股爛攤,害我們很難收拾。」
.
柯希塔尼將軍與阿富汗國防部,一直要到7月2日深夜、美軍發出「巴格蘭撤收」的公告後,才搞清楚美國人已經撤出基地,並單方面地傳來了數千份的交接點收清單。一片混亂中,阿富汗軍方只能臨時從喀布爾抽調部隊,但又擔心夜間出動會遭遇伏擊,因此明明只有1個多小時的部隊車程,接管軍團一直要等到7月3日天亮才抵達巴格蘭基地。
.
比起中央軍團的遲到降臨,美軍全員撤走巴格蘭的風聲,反而飛快地傳遍了基地附近的所有村莊。因此從7月2日晚間開始,就有不少「亂入鄉民」闖入基地趁亂洗劫——除了基地營房與辦公室被洗劫一空外,基地裡殘存的補給品、軍車零件、水槽水管、鐵門...都被鄉民們當成廢五金一般的拆除破壞。
.
雖然巴格蘭基地內外,阿富汗軍方同樣著有基地守衛軍,防守兵力不足又一路恐慌狀況外的部隊,卻完全無力組織鄉民的瘋狂洗劫。一直到喀布爾部隊來增援後,洗劫村民才心滿意足地帶著「戰利品」凱旋歸去。
.
阿富汗軍方證實,美軍在巴格蘭基地留下了350萬項交接軍品,其中包括數千輛軍車、卡車、各式火砲與彈藥;但也留下了許多根本用不到的「制式垃圾」——像是升旗用的旗桿、備用的辦公桌抽屜、沒喝完的汽水飲料...等等。要在鄉民洗劫破壞後重新點收,對於阿富汗軍隊而言,也是令人頭痛的行政災難。
.
但除了交接惡夢之外,與美軍撤離同步降臨的,還有塔利班部隊的大規模進擊,已在阿富汗東北邊境造成政府軍的「總崩潰」。根據美軍方面的估計,阿富汗全境400多個縣市行政區中,已有將近30%的區域落入塔利班之手,而光是巴格蘭基地撤軍之後的48小時內,塔利班就一口氣攻陷了其中的15個行政區,並造成上千政府軍逃亡到鄰國塔吉克境內。
.
「美軍終究是要走的,阿富汗人以後就只能靠自己了。」在整理完基地後,柯希塔尼將軍與他士氣低落的部隊,如此無奈地表示。
.
Photo Credit:
(1)Reuters/打劫之後開跳蚤市場的阿富汗鄉民。
(2)美國國防部/戰機升空。
(3)Reuters/接收基地後,苦中作樂的阿富汗軍隊。
(4)AFP/撤軍前一天降落在巴格蘭的美軍運輸機。
.
#美國 #阿富汗 #美軍 #塔利班 #戰爭 #US #Afhan #Afghanistan #Bagram #國際新聞 #udnglobal #轉角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