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忌:「連人大投票都有得投棄權啦,家下叫人投棄權,會變犯法?冇嘢呀?香港變北韓呀?」
『哎呀,人哋好驚白票廢票多過有效票,好核突呀嘛,咪要立法禁咗佢囉!咁一陣禁廢票、白票,你班友就索性集體拒投票,一陣投票率由2019年區議會嘅71.23%,跌到得返一兩成,咪核突到喊,咁咪又要立法禁止你班友呼籲人哋唔去投票囉,明冇?』
「咁都搵個好啲嘅理由呀,咩拒絕投票都變『操縱選舉』都講得出,由大陸一車車運班友來種票,就唔叫『操縱選舉』;用咩掌心雷,用蛇齋餅糭呃老人家去投票,甚至呃老人院院友,乜都唔知去投票,就唔叫『操縱選舉』,直頭唔同佢玩,唔入場投票,叫大家返屋企早抖,就叫『操縱』呀?點『操』呀?操佢阿媽個操呀?」
『今時今日,你都知呢班友已經係狗急跳牆,毫無道理可言,乜都佢講晒啦;當連選個立法會咋,都要過五關求契爺,包括拎人大選選委提名先入到閘,然後仲要過咩國安審查,你都知入得係咩人,唔使旨意有咩人揀啦!咁咪好囉,終於「還原基本步」,佢話晒事囉,唔使煩,大家一齊食花生等睇戲好啦!』
「佢哋自己講,話有238.5萬人聯署,支持人大改變香港嘅政治制度呀嘛,嘩!仲多人過上屆立法會選舉嗰229萬人!驚咩呢?沉默嘅大多數都支持佢哋嘛,點計數都贏晒我哋啦,驚咩投廢票白票,或者叫人唔好去投票呢?」
『哎呀,就係怕你哋揭穿佢哋篤數呀!一陣最高領導人問佢:又話好多人支持,做咩而家得返咁少人投票?點算呀?影住個冷冷清清嘅票站,再比較返以往選舉嘅人山人海打蛇餅,邊個冇面呢?』
「好心啦,咁驚咪索性取消選舉,自己用手指腳趾逐隻啜飽佢囉!又要威,又要戴頭盔,搞選舉就驚輸,搞假選舉就驚冇人投票,搞來做咩呢?浪費公帑就咪搞選舉啦,大大聲話獨裁好,獨裁妙,學下當年希特拉咁,從此唔搞選舉,咪幾好?」
『哎呀,講起希特拉就傷心呀,人哋假假地都試過在公平選舉入面玩過,唔使靠咩外掛功能組別分組點票制,點似呢班忠誠嘅廢物,輸足廿幾年,終於發爛渣搬龍門,廢晒個選舉佢,點同呢?』
「早排仲嚇大家,話邊個拎BNO居英,就會喪失投票權喎,家下咁樣嘅投票權,真係送畀你都嫌煩,唔要好過要呀,有冇得叫佢盡早收返?唔使擔心第日被人強迫去投票呀?快啲收返我個投票權啦!求求你!」(未完,全文按連結,請訂閱壹週刊)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8萬的網紅范琪斐,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2019香港區議員選舉,泛民派大勝! 反送中抗爭折騰了快半年,還有四千多人被逮補,沒想到支持真普選的泛民派竟然獲得了過半票數,而原本佔七成席次的親中建制派卻掉了超過200個席次,這次只有58位議員當選。許多香港選民都半夜看完開票後跑到街上開香檳慶祝呢! 其實這次選舉泛民派能有這樣的成果,主要是來...
立法會選舉投票率比較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盧斯達:香港抗爭,北京可能的反撲會是……】
香港區議會選舉,非建制派大勝、親北京派大敗,對於各個博弈方來算,都是一個不約而同的減壓閥。自覺大勝的非建制選民,誠然都不認為任務已經達成,但客觀上是持續了半年的高強度動員,平時不涉政治的善男順女,也不知不覺感到走完了一個理程碑,心理和肉體的疲勞也正式浮現。
前線抗爭者的壯烈折損
至於主力與軍警對抗的前線抗爭者,也是被迫進入休整,在區選之後變得低調。在選舉之前,因為大學生周梓樂在警察鎮壓行動中離奇死亡,示威者遂在網上號召「大三罷」(罷工、罷課、罷市),之後演變成堵塞交通。很快他們就發現,香港有幾間大學掌握交通要道,於是示威者和同樣洞察這點的港警,就開始在大學校園進行攻防。
港警很快就開始圍困大學,並圍點打援,即一邊圍困校園的示威者,一邊鎮壓前來救援的市民。特別是理工大學的圍城戰,對香港既有的抗爭力量來說,是極大的折損。不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正是浴血的畫面和人道危機,導致一度滯留美國參議院的《香港民主及人權法》突然加速通過。到了區議會之後的遊行,前線抗爭者已經數量大減,因為在理工大學圍城戰,港警進行了一場戰爭。港警並不准許校園內的人離開,將所有出口封鎖,用橡膠子彈和布袋彈招呼想逃出的人;實際交手的時候,港警也不是以制伏並拘捕的「執法」標準,而是以致傷致殘的方法「對敵」。對警察來說,前線抗爭者有一個固定數量,只要打傷打殘,就可以慢慢折損整個反抗力量。
在理工大學一役,被捕而必須進入官司糾纏的人很多,受傷的人也很多,在大學校園裡面曾經出現一個戰地救傷站。而很多人在僥倖離開後,還要繼續治療。但因為他們信不過公立醫院,只能找有醫療背景的其他港人接受灰色的「無牌治療」,所以到了區議會選舉之後,高強度的衝突在香港街頭暫時熄滅,但港警還是干預了上星期在尖沙咀舉行的「勿忘初心」集會遊行,照樣全副武裝和發射催淚彈,推跌老婦的畫面仍然發生。
反中運動的心理學轉折
《送中條例》是特首林鄭月娥力推,民意反感的政治結果,最後則由親北京派承受,她自然要承受本地親北政黨的怨天尤人。但對林鄭來說,選舉成功舉行,仍然是一個政治減壓閥,代表廣義的「特區憲制」仍然運作。對於外界觀感來說,區議會「如常舉行」的意義弔詭而雙面,對於支持反送中的香港人來說,是反政府民意的宣示,但同時代表香港政治生活仍然如常。在區議會結果出來之後的香港,與半年前滿城沸騰的狂境,已不可同日而語。
這亦可歸結於經歷半年來的集體創傷,香港人的情緒正進入無法自我言說的麻痺。半年間,有不尋常而高於一般情況的「自殺」數字、有新屋嶺拘留所的強姦虐打事件,近來更發展到有傳聞說示威者被捕後被火車載到中國審問虐待。對香港人來說,已是情緒疲勞,認識上,知道每一宗都是血深深仇,但暫時又無計可施,也沒有主權或者法定權力,可以獨立調查和追究。人到了這種狀況,就會刻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等於有些人壓力大的時候,就在深夜做家務一樣。
區選的投票率和票數背後也是這樣一種源於抑壓的能量。而當做完家務之後,就得到一種暫時的鎮靜。雖然個人認為香港人的集體心理結構已有頗大改變,港府非民選,欠缺主權,必須依附中國的全國大戰略因而「一國兩制」必定牴觸本地人意志,此類結構性問題不改變,強烈的抗爭隨時都會重新爆發。
但短期來說,非建制政治力量回到體制內爭取休息,或者建立本土民主經濟圈之類,與武裝衝擊相比,難言何者比較有效,但客觀來說必然成為很多人延續鬥爭的手段。因為香港人評估自己的武裝力量不能永遠維持高強度。
而事實上香港的前線抗爭者仍然宅心仁厚,面對戰爭心態的軍警,手段仍然是「抗爭標準」,磚頭、燃燒彈不斷擲出,但目標很少是軍警本身,只是擲在路中心形成火路障,令敵我雙方維持空間。沒有多少人真是想殺掉軍警。這半年來,最強的一次武力展示,其實是使用中世紀冷兵器。有擅長弓藝的抗爭者射出一箭,也只是插在一名警察的小腿,比起抗爭者整體受到的傷害、槍擊、強姦,完全是九牛一毛了。
而前線也會考慮,一旦展示更高強度的武力,整體的反政府群眾會否反感而「割席」。雖然「不割席」的民意工程暫時仍然維持,但沒人想試探保守派的底線。當一般群眾看到既然武力無法升級,也未必能帶來奇效,他們就必然走向柔性向建設。先是投票,之後是繼續希望進攻立法會、功能組別議席乃至影響特首選舉。
大部分示威者其實也知道,近乎全普選的區議會的成功經驗,未必可以套用到更高層更受控制的中層和深層,但壓力大的時候就深宵做家務,這是人性。而這對於特區政府和北京也是見獵心喜的機會。
柔的反撲:拉攏溫和派,挑起內戰
北京在國際形勢下可以做的不多。例如美國立「新疆法」或「香港法」,客觀而言就是對一間餐廳(中國的一國兩制)寫個人食評,中國能夠傷到美國的反制方法其實不多。北京只能在香港本地花功夫。例如在群眾間製造割席意識,例如強調泛民保守派當抗爭者是選舉工具,利用泛民本身的出錯和落後心態挑起內戰,最後用區議會和立法會兩個建制,慢慢將入局的老泛民或青年議員拉過去,孤立真正威脅「北京大局」的激進抗爭者。
在抗爭者休整的時候,巨大的法律成本,可能令法律界和政權成為不神聖同盟。政權希望將爭取普世人權的群眾以至整個運動一律打為暴民作亂,而法律界多數懂法律多過政治,轉而要求被捕者認罪,只為減少法律程序和花費;或者要求「暴動罪」減刑,反而坐實了政府對反政府抗爭的「暴動定性」,民主運動的同情者可能不知不覺加入到政權對異己的規訓和「矯正」當中。
這些才是香港抗爭者真正面對的危機和陰影。美國的介入堅不可摧,可以鬆動的就只有香港內部。軍警硬也只能硬到這個地步,已經開槍想殺人了,亂事仍然不止。北京一度以為在2016年的旺角騷亂,已經用梁天琦等領袖的折磨、剝奪參政權和長期監禁,嚇怕了一整代人,但他們沒想到這大力打壓,迫出了3年後的更大規模叛亂。
在香港國族利益來看,從來不怕外來政權用硬,因為這只會製造更多後來者,痛苦會啟蒙更多人,只怕軟。例如別有用心的社會賢達的輿論:主張事情應該回到「日常」或「建制」中解決、看看如何「修補一國兩制」、同情青年反抗者但最後還是用法治來規訓矯正他們;政府也可能拋出一些不情不願的讓步,不是真讓步,但旨在反政府群眾中的分化原則主義者和功利主義者。例如人民要求有法定懲治能力的「獨立調查委員會」,林鄭就說會成立自己掌控的「獨立檢討委員會」,表面絕不清算警察。要還是不要,如何拒絕,非建制派的代表少一點政治敏感度都會引起陣營分化。
泛民保守派政客雖然大致掌握「不切割」的共同體禮儀,而北京認知中的「溫和派」也大大減少,但一些「高危人士」肉體和靈魂定型已久,內心還是希望亂事快點結束,這涉及他們的政治存在感問題,也是結構問題。香港的花瓶代議政制由盤古初開到2014年左右,「泛民」都是忠誠反對黨,跟政府官員和親北京派是「同事」關係,老一代政客經常有「幫政府解決問題」的錯誤共同體意識。由於北京的一邊倒政策,才使人心丕變,政客也要跟著變。
香港國族,怕軟不怕硬
在暫時減壓的情況下,親北京派out of game,老民主派則可能重新面對統戰的誘惑,北京若果看得通,就知道「止暴制亂」要靠溫和派社會賢達切割、醜化和施壓抗爭。
對政客而言,跟政府成為共同體,還是跟人民成為共同體,這是一個真理時刻,是為了仕途和安穩而回到花瓶議員的本份,還是超越職位,由臣民轉為國民,為香港共同體作出公開或私下反叛殖民者的貢獻,這是他們的難題。
對長期被殖民的香港,也是自我完成的最後一課。除此之外,萬事俱備。冷酷地說,對一個正在轉正的新生民族,從來不怕打壓,反而是良師益友,痛苦地睜眼好過在煤氣房安祥地死。1997年至2010年前後,香港是在煤氣房,之後是痛苦地睜眼。宏觀而言,睜開眼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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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抗爭者的壯烈折損
至於主力與軍警對抗的前線抗爭者,也是被迫進入休整,在區選之後變得低調。在選舉之前,因為大學生周梓樂在警察鎮壓行動中離奇死亡,示威者遂在網上號召「大三罷」(罷工、罷課、罷市),之後演變成堵塞交通。很快他們就發現,香港有幾間大學掌握交通要道,於是示威者和同樣洞察這點的港警,就開始在大學校園進行攻防。
港警很快就開始圍困大學,並圍點打援,即一邊圍困校園的示威者,一邊鎮壓前來救援的市民。特別是理工大學的圍城戰,對香港既有的抗爭力量來說,是極大的折損。不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正是浴血的畫面和人道危機,導致一度滯留美國參議院的《香港民主及人權法》突然加速通過。到了區議會之後的遊行,前線抗爭者已經數量大減,因為在理工大學圍城戰,港警進行了一場戰爭。港警並不准許校園內的人離開,將所有出口封鎖,用橡膠子彈和布袋彈招呼想逃出的人;實際交手的時候,港警也不是以制伏並拘捕的「執法」標準,而是以致傷致殘的方法「對敵」。對警察來說,前線抗爭者有一個固定數量,只要打傷打殘,就可以慢慢折損整個反抗力量。
在理工大學一役,被捕而必須進入官司糾纏的人很多,受傷的人也很多,在大學校園裡面曾經出現一個戰地救傷站。而很多人在僥倖離開後,還要繼續治療。但因為他們信不過公立醫院,只能找有醫療背景的其他港人接受灰色的「無牌治療」,所以到了區議會選舉之後,高強度的衝突在香港街頭暫時熄滅,但港警還是干預了上星期在尖沙咀舉行的「勿忘初心」集會遊行,照樣全副武裝和發射催淚彈,推跌老婦的畫面仍然發生。
反中運動的心理學轉折
《送中條例》是特首林鄭月娥力推,民意反感的政治結果,最後則由親北京派承受,她自然要承受本地親北政黨的怨天尤人。但對林鄭來說,選舉成功舉行,仍然是一個政治減壓閥,代表廣義的「特區憲制」仍然運作。對於外界觀感來說,區議會「如常舉行」的意義弔詭而雙面,對於支持反送中的香港人來說,是反政府民意的宣示,但同時代表香港政治生活仍然如常。在區議會結果出來之後的香港,與半年前滿城沸騰的狂境,已不可同日而語。
這亦可歸結於經歷半年來的集體創傷,香港人的情緒正進入無法自我言說的麻痺。半年間,有不尋常而高於一般情況的「自殺」數字、有新屋嶺拘留所的強姦虐打事件,近來更發展到有傳聞說示威者被捕後被火車載到中國審問虐待。對香港人來說,已是情緒疲勞,認識上,知道每一宗都是血深深仇,但暫時又無計可施,也沒有主權或者法定權力,可以獨立調查和追究。人到了這種狀況,就會刻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等於有些人壓力大的時候,就在深夜做家務一樣。
區選的投票率和票數背後也是這樣一種源於抑壓的能量。而當做完家務之後,就得到一種暫時的鎮靜。雖然個人認為香港人的集體心理結構已有頗大改變,港府非民選,欠缺主權,必須依附中國的全國大戰略因而「一國兩制」必定牴觸本地人意志,此類結構性問題不改變,強烈的抗爭隨時都會重新爆發。
但短期來說,非建制政治力量回到體制內爭取休息,或者建立本土民主經濟圈之類,與武裝衝擊相比,難言何者比較有效,但客觀來說必然成為很多人延續鬥爭的手段。因為香港人評估自己的武裝力量不能永遠維持高強度。
而事實上香港的前線抗爭者仍然宅心仁厚,面對戰爭心態的軍警,手段仍然是「抗爭標準」,磚頭、燃燒彈不斷擲出,但目標很少是軍警本身,只是擲在路中心形成火路障,令敵我雙方維持空間。沒有多少人真是想殺掉軍警。這半年來,最強的一次武力展示,其實是使用中世紀冷兵器。有擅長弓藝的抗爭者射出一箭,也只是插在一名警察的小腿,比起抗爭者整體受到的傷害、槍擊、強姦,完全是九牛一毛了。
而前線也會考慮,一旦展示更高強度的武力,整體的反政府群眾會否反感而「割席」。雖然「不割席」的民意工程暫時仍然維持,但沒人想試探保守派的底線。當一般群眾看到既然武力無法升級,也未必能帶來奇效,他們就必然走向柔性向建設。先是投票,之後是繼續希望進攻立法會、功能組別議席乃至影響特首選舉。
大部分示威者其實也知道,近乎全普選的區議會的成功經驗,未必可以套用到更高層更受控制的中層和深層,但壓力大的時候就深宵做家務,這是人性。而這對於特區政府和北京也是見獵心喜的機會。
柔的反撲:拉攏溫和派,挑起內戰
北京在國際形勢下可以做的不多。例如美國立「新疆法」或「香港法」,客觀而言就是對一間餐廳(中國的一國兩制)寫個人食評,中國能夠傷到美國的反制方法其實不多。北京只能在香港本地花功夫。例如在群眾間製造割席意識,例如強調泛民保守派當抗爭者是選舉工具,利用泛民本身的出錯和落後心態挑起內戰,最後用區議會和立法會兩個建制,慢慢將入局的老泛民或青年議員拉過去,孤立真正威脅「北京大局」的激進抗爭者。
在抗爭者休整的時候,巨大的法律成本,可能令法律界和政權成為不神聖同盟。政權希望將爭取普世人權的群眾以至整個運動一律打為暴民作亂,而法律界多數懂法律多過政治,轉而要求被捕者認罪,只為減少法律程序和花費;或者要求「暴動罪」減刑,反而坐實了政府對反政府抗爭的「暴動定性」,民主運動的同情者可能不知不覺加入到政權對異己的規訓和「矯正」當中。
這些才是香港抗爭者真正面對的危機和陰影。美國的介入堅不可摧,可以鬆動的就只有香港內部。軍警硬也只能硬到這個地步,已經開槍想殺人了,亂事仍然不止。北京一度以為在2016年的旺角騷亂,已經用梁天琦等領袖的折磨、剝奪參政權和長期監禁,嚇怕了一整代人,但他們沒想到這大力打壓,迫出了3年後的更大規模叛亂。
在香港國族利益來看,從來不怕外來政權用硬,因為這只會製造更多後來者,痛苦會啟蒙更多人,只怕軟。例如別有用心的社會賢達的輿論:主張事情應該回到「日常」或「建制」中解決、看看如何「修補一國兩制」、同情青年反抗者但最後還是用法治來規訓矯正他們;政府也可能拋出一些不情不願的讓步,不是真讓步,但旨在反政府群眾中的分化原則主義者和功利主義者。例如人民要求有法定懲治能力的「獨立調查委員會」,林鄭就說會成立自己掌控的「獨立檢討委員會」,表面絕不清算警察。要還是不要,如何拒絕,非建制派的代表少一點政治敏感度都會引起陣營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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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國族,怕軟不怕硬
在暫時減壓的情況下,親北京派out of game,老民主派則可能重新面對統戰的誘惑,北京若果看得通,就知道「止暴制亂」要靠溫和派社會賢達切割、醜化和施壓抗爭。
對政客而言,跟政府成為共同體,還是跟人民成為共同體,這是一個真理時刻,是為了仕途和安穩而回到花瓶議員的本份,還是超越職位,由臣民轉為國民,為香港共同體作出公開或私下反叛殖民者的貢獻,這是他們的難題。
對長期被殖民的香港,也是自我完成的最後一課。除此之外,萬事俱備。冷酷地說,對一個正在轉正的新生民族,從來不怕打壓,反而是良師益友,痛苦地睜眼好過在煤氣房安祥地死。1997年至2010年前後,香港是在煤氣房,之後是痛苦地睜眼。宏觀而言,睜開眼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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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香港區議員選舉,泛民派大勝!
反送中抗爭折騰了快半年,還有四千多人被逮補,沒想到支持真普選的泛民派竟然獲得了過半票數,而原本佔七成席次的親中建制派卻掉了超過200個席次,這次只有58位議員當選。許多香港選民都半夜看完開票後跑到街上開香檳慶祝呢!
其實這次選舉泛民派能有這樣的成果,主要是來自新增的票源。這次有39萬、史上最多的新選民登記,投票率從上次的47%大增到71%,創下歷年來新高,投票人數更超過294萬。很多人就在說,這次的選舉,更像是在對送中條例進行全民公投,大多數的香港人都用這次的選票來發聲。
而且不只是投票,也因為過去半年香港人對政府信任度大幅下降,加上過去投票過程和點票都有不少狀況,這次就有很多人投完票後繼續留下來當「監票部隊」,畢竟在選舉的過程中,也有傳出明明還沒投票,自己的票卻已經被領走了,這樣疑似作票狀況。
但事實上泛民跟建制派兩陣營的得票比還是跟過去沒有差距太大,只光復了「黃金六比四」,這次席次看起來差距非常大,主要是因為區議員選舉是單議席單票制的制度。跟上一屆2016年立法會選舉來比,甚至增長了33萬。幸好這次很多選區都有非常多年輕人或政治素人出來參選,讓建制派完全沒有機會自動當選,就是我們台灣說的同額競選。
因為這次當選的除了政治素人之外,也有很多過去的學運領袖,許多人都是在反送中議題上有明確表態的。這幾個月以來,兩度被攻擊的岑子杰,以及被咬斷左耳的趙家賢、還有其他遭到襲擊的泛民派參選人全部當選;不過許多建制派重量級人物卻是「意外落選」,像是之前被認為鼓動元朗白衣人攻擊抗議群眾的何君堯,或田北辰、麥美娟、周浩鼎等等。
但大家一定覺得很奇怪,不是一直都在說中國的資訊戰、宣傳戰很厲害,可以影響選情,但這次怎麼好像沒什麼用?
這真的是很有趣的問題,美國「外交政策」的資深編輯 James Palmer 發表文章表示,他訪問了好幾個中國官媒,包括人民日報、環球時報、中央日報等,發現他們操作資訊戰操作到連自己人也矇蔽了,北京當局真心相信這次香港的選舉建制派會大勝、相信沈默的多數都會站在他們那邊,也沒有料到像何君堯這樣的中共代理人會輸。許多官媒甚至沒有準備選輸後要發的稿。所以我們可以看到,中國官媒根本只有報導香港有選舉這件事,而沒有報導選舉的結果。
而且這次建制派沒有掉太多票就已經很厲害了!果你的街坊連續好幾個月都可以看到警方在丟催淚彈、有人被跳樓、有人上班途中被捕,你還會相信網路上的說詞嗎?香港《立場新聞》在比對「區議會選區分界」和「香港催淚彈地圖」後發現,泛民派候選人在發射過催淚彈的選區得勝率比「無煙選區」還多9%;而在30個「催淚彈重災區」裡面,泛民派候選人拿下了29 勝。
這每一發的催淚彈都變成催出香港人民的催票彈了啊!
不過雖然說這批選出來的區議員改變了香港區議會跟立法會的版圖,可能影響立法會選舉和特首選舉,但實際上,他們的職權還是比較類似我們台灣的里長;而且這次的很多新科區議員可能缺乏實務經驗,更缺乏相關專業領域的人才。如果說接下來這些區議員沒有辦法在地方服務中讓選民有感,選民很可能會懷念過去建制派那種傳統深耕地方服務的窩心,進而出現鐘擺效應,讓下次選舉無法延續這次的改革趨勢。
投票只是一個過程,不是終點。選民用神聖的一票表達出對現狀的不滿、對未來的期待,獲得權力的民意代表或是失勢的政治組織都該好好反思檢討,才能化解衝突,讓香港再次繁榮成為大家能安居樂業的好地方。
你對於這次香港選舉有什麼想法呢?你認為對後續反送中的運動會有什麼影響嗎?快來留言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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