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出爐啦!!!
之前大家一直問的這張WBL跑去哪裡了
他在這裡!!
之前答應過粉絲們
一定會有釋出的方式讓大家擁有這張圖
能跟官方合作真的是太感動了
官方也做得好好看❤️
再次感謝官方願意與二創合作
未來有機會我們可以穿團服見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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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娛樂
WBL系列影集第一季《永遠的第一名》/第二季《第二名的逆襲》討論區
#永遠的第一名 #第二名的逆襲
#wetv #Wbl男團 #微波爐男團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55萬的網紅相信音樂BinMusic,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我想要的不多,有你就夠了。」 以戀人的視角,描述心中對這份關係的期望與認定, 默許這得來不意的緣分,能否不在乎外界的一切,就這樣一步一腳印, 穩穩的建立起屬於彼此的一個「家」。 粉絲大力敲碗,Ray 黃霆睿 推出第1.5波主打《我們》。 個人首張專輯「fff」於2021/7/29 全專輯數位上...
第二名的逆襲未釋出 在 Joe's investment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Joe:「Biden在民主黨勝出,我認為對美國的經濟風險比較低,如果是Sanders當上總統,我看美國經濟風險會比中國武漢肺炎疫情還高。」
「大家說決戰『超級星期二』,是有原因的!」美國2020總統大選的民主黨初選,在2日的「超級星期二」出現了震撼性的意外結果。原本欲振無力的前副總統拜登(Joe Biden),成功操作「棄保戰術」,強勢席捲了南方各州,在15州同步連選中豪取了10州的領先;此前民調看好且極具勝選聲量的桑德斯(Bernie Sanders),雖然仍獲得進步派與30歲以下黨員的高度力挺,但各地得票狀況卻極不如意。桑德斯雖然拿下了全國最大票倉——加州——但領先的優勢差距,卻遠比預期更小。在第二大票倉德州,桑德斯更慘遭拜登「逆轉勝」。東岸的進步派大本營麻塞諸塞州,亦由拜登強勢拿下。縱觀而述,桑德斯原本領先的選情優勢,不僅遭重新奮起的拜登逆轉壓制,後續選舉日程的不利安排,亦讓桑德斯的2020白宮之路,陷入了明顯不利的下坡危機。
民主黨「超級星期二」的初選區域,共有14個本土州與美屬薩摩亞1個海外領地。截至美西時間4日清晨0時為止,各地的領先狀況分別為——桑德斯拿下4州(加州、科羅拉多州、猶他州、佛蒙特州);拜登拿下10州(德州、麻州、緬因州、阿拉巴馬州、阿肯色州、北卡羅萊納州、奧克拉荷馬州、田納西、維吉尼亞、北卡羅萊納州);彭博則拿下美屬薩摩亞的海外領地。
由於各州的初選制度各有差別;關於初選「黨代表人票」的分配,也都各有不同的門檻與作法。因此後續的細部清點,以及黨代表票的分配,還需要3~4天不等,才能確認各候選人所得到的「最終票數 」。但根據當前的基本得票比例,大致可以確認:民主黨初選已正式進入「拜登 vs. 桑德斯」的一對一對決。
在投票前夕,《華盛頓郵報》曾分析過桑德斯陣營與民主黨進步派的謀算——眾人以為,桑德斯或許能挾持著初選前期的領先優勢,將自己的黨內領先擴張到「對手的一倍以上」。其中的預期關鍵,就以加州與德州這兩大「超級票倉」為核心。
在「超級星期二」的1,357張黨代表票中,415票的加州與228票的德州就佔據總票數的47%。之中,桑德斯的進步派社會主義改革理念,又特別受到30歲以下的西岸選民歡迎。因此,桑德斯一方面試圖盡可能擴大自己在加州的壓倒性領先(選前民調領先至少15%),一方面也期待拿下德州、咬住其他南方保守州的落後,藉由「大州領先的大票數優勢」,一舉壓垮對手的挑戰士氣。
然而在2月29日拜登以28%的大幅領先,於南卡羅萊納初選中扳回一城後,士氣大振的拜登成功地透過長年從政的黨派人脈,趁勢迫使多名黨內對手棄選並說服眾人結盟——於是在短短72小時內,拜登透過極快速且奏效的「棄保戰術」,如願號召了民主黨的保守派與中間派,重新使自己成為黨內主流派系的「團結共主」。
拜登透過拉攏中間派系,主打「阻擋川普民粹,壓制桑德斯社會主義」大旗,選情聲勢在3月1日開始「直線攻頂」。而他對超級星期二的選舉策略,也剛好與桑德斯相反,主要在意「席捲南方州」,並盡可能縮小德州與加州的「大州差距」。
《經濟學人》指出,民主黨之所以會產生「超級星期二」的同步連選制度,主要是因為1984年總統大選中,雷根總統(Ronald Reagan)帶領共和黨,「痛電」民主黨進步派候選人孟岱爾(Walter Mondale)的同溫層教訓。
在當年的選戰中,雷根不僅壓倒性狂勝拿下49州,更以525張選舉人票對13票的超大懸殊差,擊潰了民主黨。飽受震撼教育重創的民主黨人,自此意識到黨內的區域分裂,已讓自己的選民結構越選越少。於是民主黨才會在平衡「北方進步派」、爭取「南方保守派與非裔選民」的邏輯下,設計了南方各州同步選舉的「超級星期二」,藉此放大這批黨內少數派的選擇聲量,好讓民主黨人能「突破同溫層」,理性地挑出有機會贏得全國大選的「中間主流派領袖」。
然而隨著時間的過去與美國政治典範的轉移,如今的「超級星期二」,15個選區裡只有7州屬於傳統定義的「南方州」(德州、阿拉巴馬、阿肯色、北卡羅萊納、奧克拉荷馬、田納西、維吉尼亞),其他各區——特別是西岸強勢的加州加入——早已混淆了昔日南方發生的邏輯,使得超級星期二更像是「全國性的測試選舉」。
不過在今年「超級星期二」狀況卻又比往年來得更為驚奇——因為拜登不僅強勢席捲了「所有南方州」,其更挾著棄保團結的餘威氣勢,強行掐住桑德斯原本在加州的絕對優勢。
最終,桑德斯不僅在北卡、維吉尼亞等幾個保守州「大敗」;民調領先近兩個月的德州,更在最後時刻「逆轉敗」,反輸拜登3%以上;同時原本期待能拉出倍數差距的加州,最終與拜登的拉鋸狀態也僅維持在10%上下,加上狂砸廣告的彭博在加州應該也能超過15%的配票門檻,這也都極大程度地重創了桑德斯的選情氣勢。
儘管黨代表人票的最終分配,還得經過一段時間的精算統計;選前領先的桑德斯,亦仍可能藉由加州的票倉優勢,維持著初選的第一名位置。但根據《美聯社》、《華盛頓郵報》與《金融時報》的出口民調分析,無法在「超級星期二」中拉開差距的桑德斯,已明顯地出現了「後繼無力」的選情頹勢。
《美聯社》表示,雖然在加州與德州這兩大關鍵票倉,桑德斯與民主黨的「進步派兵團」,確實催出了大量的年輕支持者,社群網路上也不斷出現都會區選民回報「桑粉人龍爆滿導致投票時間延展」的目擊消息。但30歲以上選民、非裔美國人與非都會區藍領的選票,卻全都灌給了相對傳統、長袖善舞且有「歐巴馬副手光環」加持的拜登。
《金融時報》則特別點出了桑德斯在加州的「選民困境」。雖然一路走高的桑德斯最後確實贏下了加州,但票源似乎都集中在「年輕鐵粉」與「拉丁裔選民」;於全國性大選中更為重要的「中間派猶疑選民」,反而都多數倒向了拜登。
「雖然桑德斯的『鐵粉』有非常強大的動員能量,但他們的強勢存在,卻反而限縮了桑德斯的選情空間。」《華郵》則強調,雖然桑德斯的拉丁裔選民吸票能力很強,但接下來剩下的拉丁裔關鍵票倉,只剩亞利桑納、佛羅里達、紐約與紐澤西。
之中,亞利桑納(67票)與佛羅里達(219票)即將在3月17日後開選,但佛羅里達以古巴裔「反共二代」為主的拉丁裔選民,卻因桑德斯同情卡斯楚政權而對其深痛惡絕;桑德斯最有把握的老家紐約(274票)則要到4月28日——選舉接近尾聲的倒數階段——才要投票,唯屆時大局是否早已底定?這也讓桑德斯陣營從積極領先,落入了追趕對手的頹勢陷阱。
除此之外,作為桑德斯與民主黨進步派最大票倉的加州,目前已經選完。接下來的初選州,又多以更傾向拜登保守風格的「勞工州」為主。換言之,無論桑德斯透過加州贏得了多少領先票,其差距都不足以壓制「逆襲的拜登」,直到四月底之前,選戰的戰場主動權都將重回拜登的主流派陣營。
雖然拜登的選情大好,積極地鼓舞了民主黨的主流派士氣;但來自進步派的反彈與對中央黨部的敵意,卻又引發了與2016年希拉蕊、桑德斯分裂相仿的「黨內危機」。之中,部分桑派選民又開始重新質疑起黨內「建制派的陰謀」,並攻擊其他非進步派系的民主黨人「是要害慘、拖垮美國人的改革腳步」。
除此之外,民主黨的左翼陣線裡,也因初選逐漸走入困境而開始「棄保內鬥」。像是民主黨眾議院「進步派四人幫」的大砲新人之一——明尼蘇達眾議員奧馬爾(Ilhan Omar)——就在社群網路上,明白地施壓左翼女將伊莉莎白.華倫(Elizabeth Warren),「早該為了護航進步派退選!」
「大家想像一下,如果進步派昨晚也能『棄保團結』...就像中間派一樣,今天的選舉誰會贏呢?」公開支持桑德斯的奧馬爾表示。儘管明尼蘇達州的民主黨初選,最終以拜登大勝桑德斯將近9%告收。
在辯論中表現亮眼,但初選卻一路苦戰的華倫,不僅「一州未贏」,自己長期耕耘的選區麻州與老家奧克拉荷馬州,更尷尬地全面崩盤、輸給了拜登。截至周三清晨為止,華倫陣營並未釋出「退選」的風聲(但表現比華倫略好的彭博陣營卻有),惟一般預期華倫認輸「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但就算華倫民主黨初選,其力量會否直接與桑德斯和流?民主黨內部卻是高度存疑。一方面,是因為華倫與桑德斯在初選中路線高度重疊,且不斷遭到「桑粉」施壓棄保,過程中的雙方摩擦也讓華倫的幕僚團高度不滿;另一方面,則來自於拜登與民主黨的中央的斡旋操作,檯面上甚至不乏有「讓華倫成為拜登副手」的風聲,試圖以此協調民主黨溫和派與進步派的分裂,並藉此一舉邊緣化那些「吵鬧不休的狂熱『桑粉』兵團」。
https://global.udn.com/global_vision/story/8662/4388490
第二名的逆襲未釋出 在 皮筋兒 Journey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張娟芬專欄:亡國感的逆襲
🔗 https://www.upmedia.mg/news_info.php?SerialNo=75174
🌻 本文作者張娟芬參與社會運動多年,關心性別、司法、人權等議題,著有《姊妹戲牆》、《愛的自由式》、《無彩青春》、《走進泥巴國》、《殺戮的艱難》、《十三姨KTV殺人事件》等書。德國漢堡大學犯罪學博士。
#分享
———(以下內文)————
「亡國感」,目前為止我們對它所知不多。它起於PTT,如果去查Google Trend,會發現「亡國感」首次在搜索引擎裡占有一席之地,是二〇一九年三月二十四日到三十一日這一週。三月二十四日發生的大事,是高雄市長韓國瑜進中聯辦。這個人在一片紅色疑慮之中贏得選舉,當選之夜即高調宣布支持九二共識。九二共識是什麼呢?二〇一九年一月二日之後,已無疑義:中國領導人習近平的講話,將九二共識與一國兩制緊緊縫合,要把臺灣統一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之下。韓國瑜上任未及三月,立即出訪香港,這個一國兩制的示範地;並且走進了中聯辦,「中央人民政府駐香港特別行政區聯絡辦公室」,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在香港的一國兩制指揮中心。他事前沒有向陸委會報備,事後拒絕透露與中聯辦的聯繫經過與會商內容。就在這一串新聞事件裡,「亡國感」出現了。
流行語大抵如此:一聽就懂,心領神會,拿來就用;很快的,大家都琅琅上口了。在這個喜歡玩弄同音異字、以訛傳訛的大遊戲年代,「亡國感」又異變為更加俏皮的「芒果乾」。這樣的「亡國感」當然不可能有什麼定於一尊的標準定義,而反映了一種集體情緒。
#潛規則:我們要看對岸的臉色
二〇一九年初當我決定開設「臺灣前途與中國因素」這門課時,驅動的力量也來自一種當時還無以名之的焦慮。這原不是我的守備範圍,但我感覺到我們視為理所當然的民主生活,已經面臨毀壞的危機。對政治略有參與的公民應當早已習慣,民主經常是警鈴大作的。可是,中國的攻勢從「九二共識」到「一國兩制」,已經又逼近了一步,半島電視臺臥底採訪所揭露的中國滲透手法與深入程度,更是觸目驚心。我不禁自問,這是不是臺灣民主的最後一個警訊?
第一堂課,我放導演鄭有傑二〇一一年的短片,《潛規則》。一組人準備拍電影,外景選在一個學校操場的司令臺。但是導演看起來又愁又怒,原來司令臺的背景是好大一面國旗。美術說,「我避不掉。」導演說,「到時候片子賣不進去怎麼辦?」最後,最資淺的工作人員拿來鐵撬,大家合力將那塊國旗背板撬下,在國旗歌聲中,工作人員歡喜大喊:「要——倒——了——!」
當那個國家象徵轟然倒下,只見導演兩眼發直,面部肌肉不自主抽搐,好像快要中風。背板後的牆面久未經日照,顯得有點蒼白。那裡畫著一面巨幅秋海棠,上面寫著「三民主義統一中國」。
我問:「『潛規則』到底是什麼?明白地用語言把它說出來。」毫不扭捏的,第一個答案就直指核心:「我們要看對岸臉色。」
對。就這麼簡單。
「潛規則是誰訂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比較糊了,有人說是自願的,有人說是歷史與市場造成的,有人說也可以不要遵守啊。其實這注定是一個模糊的回答,因為根本就沒人知道誰制訂的。
我再問:「潛規則與法律或政策有何不同?」
「法律的話,感覺遵守法律跟制訂法律的人仍然是平等的。可是潛規則感覺是下對上的,要一直去猜測那個規則,想要討好在上位的人。」一個學生說,法律非遵守不可,潛規則卻有選擇的空間。另一個說:法律寫在那裡,可以去鑽它的漏洞,但是潛規則卻逃不開,因為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第三個人自動出面整合了雙方的論點:「法律之所以能鑽漏洞,是因為它很明確地寫在那裡,邊界很清楚,所以知道從哪裡鑽過去。潛規則逃不開,是因為它很模糊,也沒人把它講清楚,所以就算一個人選擇要服從潛規則,也可能逃不開。」我說:「對啊,就像小熊維尼,他本來是個卡通人物,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變敏感了。」
如此討論一輪,潛規則漸漸現形:它不經民主程序、冤無頭債無主,因此無法修正、無法討價還價,卻有著貨真價實的影響力。短片裡說得很明白,不避掉國旗的話,電影就進不了中國市場。電影這麼燒錢的產業,要不顧慮市場,實在挺難的。拍了背景有國旗的戲並不會被抓去關,但是會血本無歸,這使他們決定趨吉避凶,遵守潛規則。
這部短片,距今八年。那時候,「不能出現國旗」還是低調、委婉、檯面下的原則,業界人士知道,但心照不宣。近年的潛規則已經不再低調了,要周子瑜、戴立忍公開道歉,都是刻意張揚的霸凌,目的是殺一儆百,唯恐你不知道!潛規則就是對於中華民國的各種政治象徵全面獵殺,是中國對臺灣的政治審查。
如果你參與某個活動,被警察抓走,然後從高處墜落,或者從海裡浮起,但一律以「無他殺嫌疑」迅速結案;我們知道這是政治。這裡面有國家動用的公權力,有壓迫者、有受害者。潛規則看起來卻不是這樣,它看起像「個人選擇」、「市場機制」、「你自己願意的」;「不爽不要做啊,不爽不要來啊!」潛規則用的是經濟手段,國家公權力僅隱身其後,讓事情看起來不是「壓迫者欺負受害者」,而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就是用經濟手段來掩護其政治本質。
《潛規則》為「中國因素」下了一個很好的注腳。所謂「中國因素」就是:臺灣的許多事情,是被中國「決定」的。其「決定」的方式,不一定是用政治影響,也可能是用經濟。
但是,為什麼?臺灣的事情,不是應該用民主的方式決定嗎?
「亡國感」這個集體情緒,它的核心就是這一句提問。臺灣的事情,為什麼不是用民主的方式決定?為什麼是由一個我們從未授權也無法影響的政權來決定?那民主算什麼?我們算什麼?
#什麼是我們不可或缺的民主食材
我在「臺灣前途與中國因素」的課堂用了一款簡易遊戲「Democracy Cake」,由挪威的人權組織RAFTO(Rafto Foundation for Human Rights)設計研發、中原大學徐偉群教授引進,他很有創意地將這遊戲譯為「民主雞蛋糕」。每一組發一個蛋糕盤,然後提供二十幾種民主的「食材」,例如「言論自由」、「資訊公開透明」、「多元媒體」、「司法機關」、「立法機關」、「自由公平的選舉」、「公民投票」、「反歧視的法律」、「社會福利」、「正當程序」、「宗教與信仰自由」、「隱私權」等等。學生的任務就是用這些東西來建立自己的「民主雞蛋糕」。
一桌子食材,看起來都像好東西,但是蛋糕盤只放得下六片蛋糕。協商與爭辯自不可少,但他們考慮的因素是什麼?一位學生寫道:「在選擇良心食材時不論哪一項都非常難以取捨,突然有個念頭覺得我們過得其實很幸福,這些食材其實圍繞著我們四周,或許臺灣民主仍然有其進步、改善空間,但大抵來說我們過的很自由,自由到這些食材像是理所當然就該存在的,像是天賦的,捨棄哪一塊都怪彆扭的。」
另一位學生說:「這些良心食材,每一個現在看起來都好簡單,在我們的生活中其實就像呼吸一般自然;可是真要選六個來堅守,又尤其一想到我們很有可能將在之後失去這些權利,就更要選得戰戰兢兢。」
真的戰戰兢兢,我看著他們把一片片蛋糕放上盤子,又拿下來。「每一個食材在被丟棄的同時,總是會有人提出在臺灣過往經驗中遇到缺乏此食材的恐怖情況,最後食材又會被順利救回。其實我很慶幸大家對於臺灣歷史的認識較深,讓討論變得更加有意義,但也覺得很困擾,因為這樣每個食材都變得非常重要,就無法選出最重要的六個食材。」綜合討論時,有一組幽幽地說:「我們想要做一個三層的蛋糕!」
這是在桌遊與手遊中長大的世代,在高解析度影像中長大的世代。一款珍珠板貼上彩色紙的陽春遊戲,卻讓他們認真到產生選擇障礙,因為他們已經意識到,這些東西「之後可能會失去」。
可以想見,「立法機關」、「司法機關」、「言論自由」、「自由與公平的選舉」等等,是很受歡迎的食材。但有一組出人意表地選了「社會福利」。據說那是蛋糕盤上的最後一個空位,一位組員唸出「社會福利」卡片背面的定義:「政府應促成全面的支持系統,以確保人民能擁有健康、接受教育、經濟穩定」,真誠地看著大家說:「我覺得這就是民主制度的初衷。我認為有社會福利,才會成為一個有愛的國家。」那想必是莊嚴的一刻,全組的人都感動了。一位組員寫道:「原本還在爭論效益或結構的組員都同時安靜下來,神情從冷靜理性轉為溫柔,最後大家一致通過,將社福列入食材。」另一位組員瀟灑地總結:「社會福利是討論後決定釋出的立場,即便在層級上是較後期的目標。但理想是不必害羞的。」
建立民主雞蛋糕只是第一階段。遊戲卡裡也有幾十個對民主的攻擊,我稱為「黑心食材」,例如「政府監控」、「言論審查」、「選舉詐欺」、「歧視」等等。第二階段的玩法是請同學運用他的民主雞蛋糕裡的六個成分,來抵擋這些「黑心食材」。這個民主遊戲來自北歐,難免有隔靴搔癢之處,因此我根據臺灣處境的特殊性,另外加了三個臺灣版的「黑心食材」:「以商逼政」、「資訊戰」與「非官方談判締約」。太過切身了,同學說看到這三項,「腦袋抽痛了一下」。
面對攻擊,無力與挫折全部都跑出來了。「訊息戰、以商逼政、非官方締約一出現,瞬間就擊潰我們所有的良心食材,除了立法和司法,我們別無他法,而且還遠不及打壓這些早已滲透到民間的黑心食材,玩到最後大家都想放棄民主了。有一組說『用所有的黑心食材都可以對付這些東西』,我覺得好衝擊,確實這些大家這麼用力抵抗的不民主的『惡勢力』不斷逼近,為什麼我們還要堅守民主?常常自己在思考的時候也會這麼質疑。」
「我們拿著良心食材想要拼湊出防禦姿態,但卻發現這該怎麼擋?怎麼擋都有漏洞……我們拿著良心食材去對抗這些邪惡,突然感覺像是天安門事件那最令大家印象深刻的一幕:『肉身抵擋坦克』。」
有一位同學想起了我在課堂上放的紀錄片,李惠仁導演的《蘋果的滋味》。「記得那時看完中嘉併購案的片段後感受到的是一股很重的無力感,即便我們獲得了資訊卻無能為力,在面對這三個中國因素的問題時我也感受到了一樣的無力。我開始回想紀錄片裡的中嘉併購案,當時有一群人發起了抗爭活動,雖然並沒有受到大媒體的關注,但那股力量是由人民的憤怒而起的,而那也正是我們最能夠直接參與的,也就是集會自由。」
「把所有良心食材一併加進來之後,好像還是遠不及抵禦黑心食材的進攻,真的令人非常絕望。可是,其實上這堂課的同學都是盟友吧?自己想不出辦法,那就大家一起想,總會有辦法……雖然亡國感並沒有減少一絲,但是對於自己所捍衛的價值有了更深的認識,我知道我想說話、想當好國好民、想在政府底下擁有人權,所以即使我堅信的民主力量遠小於獨裁,我們還是得團結一致對抗。」
#向內擠壓的委屈中蓄積著向外爆發的能量
這是我對於「亡國感」的體察。在他們臉上,我讀到對民主的珍惜:每一塊「蛋糕」都不想放棄,因為認識到每一塊都重要。我讀到對於民主的深刻思考:我請他們說說各組的雞蛋糕成分有何異同,其中一組解釋,他們沒有選「社會福利」、「隱私權」、「受教權」,因為「我們盼望良善的立法、司法體制,和言論自由能帶給公民的民主素養,自然會發展出這些項目」。在有限的蛋糕盤裡,他們沒有選擇某一些,是因為那些可以從更為基本的元素推導而得;這些食材在他們眼中不是獨立存在的原料而已,他們已經想到了彼此之間的連動關係。他們對民主的認識,不只是知道氯是什麼、鈉是什麼,而且知道氯加上鈉會變成一種讓食物好吃的調味料,如果將氫、氧和鈉加在一起,則可以用來做肥皂或通水管。
我也讀到擔憂、挫折、無力、絕望……與不甘願。還不願意投降或放棄的那種不甘願。這些情緒看似矛盾:擔憂、挫折、無力、絕望都是坐以待斃,不甘願卻是起身反抗。但如同前述兩段引文所示,這相反方向的兩種情緒,可以共存於同一個人的同一段表述。「亡國感」似乎不是一個單一向度的感受,它不僅是字面上看起來的被動、放棄、不作為而已;在向內擠壓的委屈之中,向外爆發的憤怒在蓄積。作用力產生反作用力,「亡國感」的內裡,有一個想要「逆襲」的驅力。
#亡國感真正悼亡的對象為何
值得追問的是,「亡國感」的悼亡對象為何?有人說,醒醒吧,你沒有國家,哪來亡國感?這是所謂臺獨。有人說,容納我們民主生活的,是中華民國臺灣,不管它叫什麼名字,它就是我的國家。這是所謂華獨。「亡國感」是哪一種?
在同學的作業裡,「國」的問題鮮少被提起。兩千年左右出生的這一世代,成長於全球化的年代,國界已不似先前那樣銅牆鐵壁,他們對國族的情感與看法,恐怕很難用黑白分明的「非此即彼」來劃分。有的人幼年在中國長大,因為父母是臺商,中國和臺灣都是他的故鄉。有的人曾經在中國就學,有的人固定往返中國,因為父母之一是中國人。有的人擁有臺灣以外的其他國籍。有的人是新移民之子。有的人認真在評估,畢業後要不要去中國找工作。一位同學表達得很好:「對這個時代的年輕人來說,『國』是一個太難解的概念。臺灣史獨立成冊了,但我們的國名裡沒有這兩個字。」他們拒絕中國因素,並不是因為對中國有敵意,也不是因為對中國欠缺瞭解,而是因為臺灣有民主,中國沒有,他們從自己的經驗知道,臺灣的生活才是有尊嚴的人的生活。
國族主義最需警戒的,不外乎兩點,其一是身分的排他性,其二是它經常召喚個體為國家犧牲。「亡國感」雖然有這個「國」字,卻很難被界定為一種國族主義的情感動員,因為「亡國感」的話題總是環繞著「民主」這個概念,而非「國族」;有亡國感的人總說著民主機制的毀壞,以及如何可以重建、強化。他們並不想像一個圍牆高聳的國族共同體,要入會得經過嚴格的血統審查——他們自己原不是血統純正的人。民主的原則是盡可能讓大家都享有公民權利(inclusive citizenship),而非排除他人;民主的政府採取三權分立,從人民的立場來避免國家侵犯基本人權。「亡國感」是朝向民主前去的,而國族主義(的最糟形式),在它的反方向。
有解嚴前生活經驗的人,應該都還記得那種「亡國感」:「今日不做自由的鬥士,明日就成海上的難民」、「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退一步即無死所」;那些國慶閱兵、晚會、排字、大會操、軍歌比賽,講究「數大便是美」、「整齊畫一」、「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那些「萬眾一心」、「我愛中華」一遍又一遍的呼喊……是的,那些活動就是國族主義(的最糟形式),要你犧牲小我完成大我,要你為自己做為一個小螺絲釘而感動,要你團結,要你愛國,要你支持政府。那種亡國感絕對不容許你談多黨政治、民主制衡、基本人權;甚至你只是要求國會全面改選,他都說這樣會亡國。是的,那種亡國感就是賣弄國族主義的威權統治手法。
今日的「亡國感」是那種手法的反方向。君不見,「亡國感很重」的年輕人總是好想突破同溫層,好想跟長輩溝通,為了自己在乎的議題狂寫臉書,去捷運站之類的熱鬧地方當小蜜蜂,收集連署,製作短片丟上網,用無窮無盡的公民參與去實踐民主。
「亡國感」的「悼亡」對象,不是任何一國,而是民主。「亡國感」只是一個現成的詞語,方便溝通。他總不能說:「啊,我最近『亡民主感』好重!」這樣誰聽得懂?說「亡國感」,雖不精確,卻一聽就懂。遂成流行。
「亡國感」甚至不是一種悼亡。不是一種現在式或者過去式的哀嘆:「我們已經亡國了,好慘啊!」而是未來式,一種警世明言:「再這樣下去我們的民主會完蛋的!所以我們現在——」。「亡國感」不是句點,而是起手勢,重點總在於,為了不要讓現在還享有的可愛的自由消失,我們現在趕快來做點什麼?
亡國感是真實的集體情緒,源自民主於近年因中國因素持續惡化的事實;這件事情在選舉中成為影響因素之一,本是民意政治的正常狀態。(攝影:蔣銀珊)
這是藝術大學裡的一堂通識課,學生的主修是電影、戲劇、動畫、美術、音樂、傳統音樂、劇場設計、新媒體藝術,他們本來不是對政治特別有興趣的人。但是,對民主的珍惜與體會,在這個歷史時刻變得巨大而急切,因為他們感到,「以後可能會失去」。所謂「這個歷史時刻」,就是中國積極向外輸出專制影響力的這一段時間,就是中國因素滲入臺灣骨髓的時刻。
有人擔心,亡國感是政治操作,或者將在總統大選中成為政治操作的議題。其實民意政治的基本原理極為簡單,就是民眾把自己擔心的事情大聲說出來,而候選人想辦法說服民眾: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你投給我別擔心。亡國感是真實的集體情緒,源自民主於近年因中國因素持續惡化的事實;這件事情在選舉中成為影響因素之一,本是民意政治的正常狀態。所有重要議題,都應該是選舉的影響因素啊。誰積極反對九二共識、反對一國兩制、反對和平協議,誰就會獲得「亡國感」一族的青睞。背離民心者在選舉中落敗,本是選舉制度的設計初心。
「#有錢就有自由」,只有在民主國家才會是天理
課堂上也有另一種意見,是不打算捍衛民主的。有一位同學寫道:「我認為臺灣的兩黨惡鬥,不太會像是民主的在進步,而是在濫用,那要民主有什麼用?我個人會覺得專制體制會更讓我們的經濟往上升起,讓我們的國家成為世界強國,那我在想的是保持著民主有什麼用呢?我個人會覺得有了麵包才能夠談這些之後的生活限制,那你有錢了不喜歡極權專制,那移民就好了啊!何必因為為了保持民主,而讓我們全國人民都快餓死,那維持民主功效在哪?」
他的意思是先拚經濟,有錢了就有自由,因為有錢就可以移民,可以任意選擇要當哪一國人。這推論裡有幾個關乎事實的環節,值得拆解檢視。其一是他認為只有專制才能拚經濟,民主不能;其二是他認為臺灣的經濟現況是大家都快要餓死;其三是他認為專制並不危及人民移民的自由。這也就是常見的「民主不能當飯吃」的說法。他很禮貌地寫說希望聽聽老師的看法,所以我在課堂上仔細提出事實的說明,不過,那堂課他並沒有出席,此後也沒有再見到他。
這位同學理所當然地覺得「有錢了就有自由」,好像那是天理。那恰好是因為他在民主的制度裡長大,習慣了這種民主框架裡的資本邏輯。在專制國家,那才不是天理。專制國家的人都知道,自由是國家的恩賜特許,而不是權利。他可能不知道,他恰好選擇了一個他最不能接受的制度。小魚也覺得用鰓呼吸是天理,你既是一條小魚,為什麼要跳上岸來呢?
#世界原不存在一個寫定的未來
以上是我從「臺灣前途與中國因素」的課堂上,捕捉到的「亡國感」的面貌:在中國因素影響下,因為感受到可能會失去民主自由,而產生的一種既無力又亟欲奮力一搏的集體情緒;「亡國感」本身就蘊含了「逆襲」的能量。
這門課到六月時接近尾聲,那卻是香港抗議「逃犯條例」的開端。我清楚記得當時,各界一致認為「逃犯條例」一定會過,包括上街抗爭的人。大家平心靜氣地「知道」香港立法會的生態就是那樣,平心靜氣地「知道」不可能贏;香港人上街只是寧鳴而死,不默而生。我們課程結束放暑假了,香港人卻在街頭上一天一天地創造奇蹟,那麼多的人從各處冒出來,終於擋下了不可能擋下的,令歷史為他們轉彎。如鍾耀華所寫:「歷史從來都是在創造不確定性,稍稍挪移其彈道。香港的反抗走到此刻,中共未贏我們未輸,是大家的努力。」
人們六月的時候不能預測香港,現在又何能以失敗主義論定臺灣?世界原不存在一個已經寫定了的未來。臺灣的前途仍然在於,珍惜民主的人們能夠發揮多少能量,對中國因素的作用力展開逆襲。民主自由是臺灣的理想,我們的百年追求;而理想,是不必害羞的。
(本文摘自《亡國感的逆襲──臺灣的機會在哪裡?》,新書係失敗者聯盟及春山出版編輯部共同策劃。由來自各個不同領域的專家作者,正面且直接的對於亡國感現象進行拆解,希望能從中找出抵禦、甚至是「逆襲」亡國感的方式。)
第二名的逆襲未釋出 在 相信音樂BinMusic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我想要的不多,有你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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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雨後的天晴 冬季的回憶 是你
想念的軌跡 我無法迴避 自己
那煙火下的際遇 一切太電影
人海中與你相遇 劃破原本的寧靜
默默的 陷入心底
偷偷的 許下了期許
想這樣,就靠在你的肩膀
就牽著你的手不放
我打開心房 讓我陪你點亮
那個屬於我們的家
星空的夜景 微笑而不語 是你
相戀的軌跡 我無法迴避 自己
數著天上的星星,一切太電影
那天我們的約定,劃破原本的寧靜
默默的 陷入心底
偷偷的 許下了期許
想這樣,就靠在你的肩膀
就牽著你的手不放
我打開心房 讓我陪你點亮
那個屬於我們的家
想溫柔的為你唱
那屬於我們的瘋狂
我打開心房 讓我陪你天亮
那道屬於我們的光
你走進我的生命
我們用青春寫下曾經
陪伴彼此老去的痕跡
想這樣,就陪在你的身旁
無論你我在何方
大雨或晴朗
穿越著日常
到我們約定的遠方
想大聲的為你唱
那屬於我們的瘋狂
我打開心房 讓我陪你點亮
那個屬於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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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製作團隊】
作詞 Lyrics:Ray 黃霆睿
作曲 Composer:Ray 黃霆睿
製作人 Producer : 陳建良 Eric Chen、Ray 黃霆睿
編曲人 Arranger : 賴暐哲 Steven Lai(跳蛋工廠 EGGO Music Production)、Ray 黃霆睿
大提琴 Cello : Ray 黃霆睿
和聲 Backing Vocal:Ray 黃霆睿
錄音師 Recording Engineer:陳建良 Eric Chen、Ray 黃霆睿
錄音室 Recording Studio:Wonder Studio
混音師 Mixing Engineer:陳建良 Eric Chen @ Wonder Studio
【MV拍攝團隊】
特別演出Starring:曾向鎮 Benjamin Tsang, 黃丞邦 Stan Huang
製作公司Production:子時制作 First Hour Studio
導演Director:黃子然 Zen Huang
監製Executive Producer:張語嫣 Yu Yen Chang
製片Producer:魏佑丞 Yu Chen Wei
攝影師D.O.P.:黃子然 Zen Huang
攝影組AC:吳啟禎 Chi Chen Wu, 吳啟瑞Cloud Wu
燈光師Gaffer:黃柏源 Bo-Yuan Huang
燈光組Best Boy:蘇志豪 Zhi-Hao Su
美術Production Designer:鄧婷予 Tingyu Deng
美術助理Art PA:王怡婷 Yi Ting Wang
美術場務Grip:湯惟欽 Wei-Chin Tang, 任奕嘉Yi-Jia Ren
防疫組Covid team:張雅晴Ya Ching Chang
九巴Transportation:王志偉 Zhi-Wei Wang
燈光器材車Van:林瑋 Wei Ling
道具車Van:藍立竤 Li Hong Lan
攝影器材Camera Equipment:品器有限公司 PIN-CHI Co.,Ltd
燈光器材Light Equipment:貞寶企業有限公司 ZBTS Film Studio
剪接Editor:王怡婷 Yi Ting Wang
後期Post-Production:子時制作 First Hour Studio
標準字設計 Typography:鄧婷予 Tingyu D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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