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迷講座照片拍得真美,射出紙飛機的那一刻,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前陣子不斷看到讓人流淚的新聞,家暴婦女、受虐兒童、婚外情、關係暴力;各種的弱勢族群、國際難民需要救援,而人都關心不完了,排隊的還有長長的環境議題,流浪動物議題。
有時候我很無助,因為看了只能傷心,什麼忙都幫不上(也不是所有議題都有捐助管道,何況我也捐不出幾毛錢),甚至覺得很慚愧,自己只不過是個坐在家裡,喝喝咖啡寫寫文章、教別人怎麼談戀愛,怎麼覺察自己的傢伙,遇到這種大災大難,卻一點忙都幫不上,連一滴眼淚都不值錢。
可是後來我想想,有時候也許不要妄自菲薄。
當我寫一篇文章、諮詢完一個人、辦一場〈如何有勇氣面對不想繼續的關係〉工作坊,只是教你離開不適合的人,只是溫柔地告訴你一個人也沒關係,只是幫助你看清「親愛的這不是愛情」,都可能阻止一個錯誤的家庭的誕生──
你有勇氣離開不適合的人,就不會因為徬徨、因為年紀到了、因為家庭壓力而隨便結婚。五年十年後,也不會痛苦到需要逃遁到婚外情、因為「被困住」的憤怒,而對另一半情緒勒索、對小孩家暴、甚至對無辜的寵物施虐。
可能長久下來,還間接減少了心理疾病的人口,因為這些都是在錯誤的關係中,非常容易產生的心靈問題。
我的力量很小,沒有能力對大災大難救援,所以我站在最前線,在根還很淺之前,把有毒的種子一顆一顆撿掉。
這是我期許自己能做的。
我在寫文章的時候,一直都很謹慎自己下筆的意圖,因此即使在很注重流量的媒體上,也從來沒有把「流量」放在「精神」前面。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我能做得最好的社會工作:不求譁眾取寵,只求心存善念。
謝謝大家當天的熱烈參與,願大家都能握著當天交付的療癒心法,走出不適合的關係陰影:)
#圖片摘自女人迷
#當天有偷拍我的歡迎提供照片(*´∀`)~♥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1萬的網紅DOW,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先承認,我到現在還是分不清這傢伙、那傢伙、哪傢伙、這邊的那傢伙... 要怎麼在賽場生存?【Tofu CardGame】https://www.youtube.com/watch?v=DTv3krobMfY...
紙飛機上的那傢伙 在 甜咖啡粉絲團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妹06,09、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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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說什麼,她總是贊同,除了我之前被紫苑欺騙不小心問她罩杯之外,她幾乎沒有責備過我。太過寬大的胸襟,讓她無法口出惡言,將一切悶在心坎,這會是小茉出走的關鍵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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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張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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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叫喊聲將我自思考裡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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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佳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我旁邊,她在我肩頭打了一拳,怒道:「發什麼呆啊,有點禮貌,我在跟你講話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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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的失態,我忙道:「抱歉,想起了一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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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佳瞥了我一眼,道:「算了,本來就是我擅自來打擾你吃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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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一望便當,幾乎整盒都是滿的,卻發覺自己沒有徹底失去進食興致。我將便當蓋上,重新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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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地來找你,是有話想問。」王思佳道:「因為我覺得很奇怪,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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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雷篡位的事嗎?這我可不知情,我知道得就跟一般學生同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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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扶著鐵製欄杆,感到手掌心一陣寒冷,現在雖是近三月的冬末,不過氣溫還是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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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在哪?」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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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腳都很奇怪,很久之前我就這樣覺得了。」王思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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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好神秘啊,我到現在還是看不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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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雷嗎?這傢伙確實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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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過他手段這麼強硬,只怕會激起學生們的厭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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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佳聽了我的話,一頓,又道:「不會的,他又高又帥又強大,實際上也是個溫柔的人,怎麼會有人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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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雷又高又帥又強大?我怎麼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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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不見得,帥也未必,強大……從靠人保護的作風看來,似乎也不大像啊。」我忍不住道:「妳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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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誤解了?」王思佳瞪我:「你敢說他不帥嗎?連我都喜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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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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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王思佳似乎一直沒有提及話中那人的名字,難道不是許雷,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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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妳到底在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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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誰!」王思佳漸漸生氣:「你這傢伙簡直跟泡到爛掉的漂流木一樣呆拙,難怪你的妹妹都會向我抱怨你的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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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掉的木頭這形容也太過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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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半天,原來王思佳話中的對象是妹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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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大權剛被奪走,我會認為王思佳滿腦子都是敵人,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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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來,是想跟我談妹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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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回得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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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難道不介意許雷的事嗎?」我卻無法像她一樣灑脫,我惑然道:「他可是搶走你學生會長位置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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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受了我的質問,王思佳臉色沒有半點動搖,她道:「但他的指證是事實,我確實違反禁止打工的校規,身為一個會長,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對於卸下職位的判決,我沒有任何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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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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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說到一半,卻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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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難道妳不介意嗎?」,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是個蠢問題,碰上這種事,只有看得開的人,沒有不會介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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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一直都小瞧了極道之女的氣度。事實證明了我不夠瞭解王思佳,她不是張琴或小茉,王思佳堪比鬚眉,擁有見識過修羅道的沉著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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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人也真奇怪,不是發呆、就是把話扯遠……」王思佳一攤手:「難怪你交不到女朋友,一點都不懂得跟女孩子談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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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雖然對方說「不懂跟女孩子談話」似乎是事實,不過我還是被刺激了,我怒道:「妹達還不是一樣嗎!如果我是爛掉的漂流木,那傢伙就是漂流木上的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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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也是很帥的青苔。」王思佳扁了扁嘴:「不許說他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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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達那臭傢伙,連人不在都要為我惹來麻煩……為了不被黑道沉到海底去餵魚,真的跟屈原同下場,我還是停止了對妹達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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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很奇怪。」王思佳再次提到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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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明確知道她指的是妹達,於是回道:「他一向都怪怪的啊,他如果不怪,才是違背常理吧。」十多年的交情讓我熟悉妹達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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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仔細想想……真的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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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奇怪在哪?」我有些失去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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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佳抬頭望向天空,想了想,道:「之前我去你家……就是研發出『海鷗A』計畫的那次,我從你母親口中,聽說了他是個有禮貌、成績優秀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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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麼稀奇?他在我媽面前一向這樣偽裝!」我隨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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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在乎長輩的觀感,那為什麼總是在學校跟老師唱反調?上課睡覺、打呼、折紙飛機亂射,這可不是想裝好孩子的人該做的事。」王思佳皺眉,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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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為他是天才,再說朋友的雙親,感覺上就跟學校老師不同,總是要表現一下嘛。」我聳聳肩道:「他太無聊了,有時候總要找點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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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王思佳沉吟:「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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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安啦,那小子就是這樣,堪稱怪人的教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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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佳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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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最近為什麼不來學校上課?我調閱過紀錄,他缺席這麼久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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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好緊張的?」我哼哼:「你既然調閱過紀錄,應該發現他時有曠課吧?那小子每次新的妹系GAME推出就一定會缺席幾天,沒破關不肯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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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王思佳道:「你們認識這麼久了,如果連你也這樣說……那就應該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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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錯啦!」我向她舉掌保證:「他現在絕對是在苦惱該攻略哪個妹妹,或是正外出進行妹控之道的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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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佳仍露出煩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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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妹達的在意程度,遠遠超乎我的想像,本來以為只是一時沖昏腦袋的迷戀,現在看來,竟然是長久不退的銘心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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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麻一直盯著我,露出奇怪的表情?」她似乎有些不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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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沒什麼啦。」我從她身上收回目光,道:「不過呢……說來真巧,我本來有事想要找妳,結果你就忽然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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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思佳微微一笑,道:「我可不是妳的妹妹,身上也沒有半點妹妹的感覺,你找我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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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吐嘈剛剛已經用過了,我到底在妳心中是個多沒節操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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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話轉回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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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小茉的事……」我試圖讓自己發問時別顯得焦躁:「妳知道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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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茉?」王思佳奇道:「她怎麼了嗎?難道她也逃學……不對,我每天都有看到小茉來學校上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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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來不及回答,王思佳像是想到什麼,又道:「啊……難道是被我的事影響了嗎?我還以為王璃茉女神親衛隊解散了,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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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王思佳道出什麼驚人的事來,就算跟我說妹達加入了姐控派……我也不會這麼訝異,跟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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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思佳的表現看來,竟然完全不知道小茉的事……剛剛這番話有作偽的可能性嗎?不……她性格豪爽,如果是紫苑的話就要連對方「是演戲」的可能性也算進去,但面對王思佳,對方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沒有瞎猜繞進死胡同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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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佳既然不知情,我想從旁人身上獲取情報的念頭,也就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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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辦?又得從頭開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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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怎麼開始?如何開始?想怎麼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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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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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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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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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自己的無能為力,害怕原本漸漸變得開朗的小茉,再次變回初次見面時見人就縮的籠中鳥。小茉在剛開始來到我家時,甚至連叫我哥哥都不習慣,而是要稱呼學長,在安逸的過去,我無從想像這一個簡單的轉變,對小茉而言是多棘手的難題——只有在失去對方的此刻,曾經擁有的幸福才會被倍數放大,受到遲來的重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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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張勳宇!」急促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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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同樣的字句,以擴大數倍的音量,在我耳邊急速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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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勳宇!我在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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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才發覺王思佳捏著我的耳朵,剛剛顯然是扯著我的耳朵大喊的,我想起剛剛還在跟王思佳交談,就這麼陷入沉思裡,確實是一件非常無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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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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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道歉,卻被王思佳伸手指按住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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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不打擾你,你可以在這裡一個人慢慢想。」她並沒有顯露怒意,一個轉身,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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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望著她的背影,為了還沒解決的事,再與別人產生摩擦,這是我所不樂見的事,但她臨去的身影很明顯散發出「別過來煩,不然揍扁你」的氣息,現在再上去搭話,無疑是不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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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啊,像個男子漢好不?」王思佳有些吃力地轉開生鏽的頂樓鐵門,停下腳步,扭過頭對我說話:「這樣龜龜毛毛的,很不像你這個愛妹魔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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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是愛妹魔人啊!」我下意識吐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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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佳輕笑,然後隨著碰一聲鐵門關上,人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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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緊要的局外人,總是能說得輕輕巧巧,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能深知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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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我胸口大震,若是轉個想法,對於小茉來說,我不也是個局外人嗎?或許我之前臆測的一切都是錯的,她一直以來都很討厭我,受不了我,只是因為家庭因素被迫跟我一起生活、而不得不露出討好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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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小茉離開的原因多半跟我有關……會不會真的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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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茉……會是這樣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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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深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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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深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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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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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放學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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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學生最期待的就是放學來臨,許多人奔跑著、嬉笑著,爭先恐後要搶出校門,數萬人共同勾起足以在大樓間引起回音的喧囂歡鬧,放學不過十多分鐘,偌大的Y高中就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名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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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剩餘的學生都是步伐徐緩,大多是獨自行走,其中也包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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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我也是恨不得生出雙翅、好早點出校門的那批人之一,不過現在如果處在那股歡騰的氣氛當中,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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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腳步聲響,忽然有人從後面追上我,與我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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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要回家了嗎?」張琴手上提著繪印Q版青蛙圖案的袋子,我知道裡面裝著泳衣,她應該正要去參加社團的練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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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回家了。」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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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琴忽然一滯,然後又道:「哥哥,你要回家了嗎?」
.
.
「是啊,要回家了。」我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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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琴未免也太擔心我不回家了吧?真是……我又不是喜歡夜遊的搞怪份子,竟然還重複問了兩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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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路上小心。」張琴似乎猶豫了一下,道:「哥哥……要來游泳社散心一下嗎,旁觀我們練習應該也很有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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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
.
張琴竟然用上了「散心」這個詞,難道我表現出來的情況,已經到了會讓他人擔心的地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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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才不是因為覺得哥哥很頹喪!變得一點都不像你才邀請你的喔!」張琴不太自在地改為雙手持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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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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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吟片刻,當注意力集中起來之後察覺了異樣,與平常相比,好像少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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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琴身邊沒有半個親衛隊成員,孤身一人,這景象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看到過了,之前身後動不動就跟著以百為單位計算的隨扈……以往與現在,浩蕩與孤零的強烈反差,即使是有一點點遲鈍的我,也能輕易發覺。
.
剛剛的發言,也是身為妹妹對我發出的擔憂與關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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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張琴的頭,對她微笑。張琴低下頭,也輕輕展露笑容。
.
……不過,我反而有些擔心起來,以張琴花朵般嬌艷的容貌,如果一個人回家……
.
!
.
我想到這裡,思緒被粗魯地打斷了,同時隱隱發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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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刺痛。刺痛。
.
從剛剛就霍然出現,一股刺痛我背脊的凜冽寒意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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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觀察之後,我發現張琴似乎毫無所覺——代表這股寒意只針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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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腳步,緩緩回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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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看見了,表情像鬼一樣的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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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當你發覺生活上的所有瑣事都是捏造出來的,你會怎麼做?當你得知從出生後活到的現在,都是經人規劃好的,你會怎麼想?當你有能力去改變一些事實的時候,你會怎樣下決定?
高二那年,正為了開始準備大考的我,被一場刻意設計的暴力搶案捲入了一連串的策畫之中,一個長達二十餘年、由各方交織出來的巨大蛛網,而身為關鍵的我,將是一把結束秘密的鑰匙,一個終點。
在血歷──一個我母親創立的第三組織之下,我建立了自己的檔案,成為生存在黑暗之中的一員。
命運,把我推向了懸崖口,我將在跌入地獄深淵之前,成為能貼近神一般的存在,只為了接近真相。
我是LILKrake章魚,謝謝各位讀者的支持與青睞,若閱讀完後給我感想或是建議,我將會非常感激你(妳),這將會對我有莫大的幫助,能夠讓我的功力更上一層樓。
血歷檔案或許是我第一部置入「靈魂」的故事,倒不是因為這個主角與背景是複製我的真實生活,而是因為,每一個角色他們不再只是角色,而是一個會動、會跳的生命體,他們都在持續著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步調、自己的節奏、自己的故事,不會因為他們只是「活」在血歷檔案之中,他們就是「沒有生命」。
當我在這些基礎上進行了我自己的文章時,總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感覺就像是,如果我打的這些真的、真的是事實,真的發生過,或是在將來會發生呢?
因為都是真實的自己,真實的基礎,寫起來別有一番風味,且特別刺激!
當然,我也不能只寫著自己的東西,雖然是真的,但是旁人看來就是平淡冗長,第一集重打之前就差點被這方面給拉過去,毀了血歷,因為我自認為很重要的觀念及事件,讀者不一定覺得重要,反而會覺得是屁話、沒重點。
要把真的寫成真的,還要讓讀者覺得是真的,另外又很精采,那個難度,正是我要追求的。
第一集23章(正好是23啊!),埋個伏筆作為結束,鋪陳及人物在第一集都埋伏筆跟交代了,故事線也埋了,第二集開始劇情就會變得很緊湊也會更加深入,隱藏的其他方也會逐漸出來。這將會是一個由很多靈魂角色及組織交織出來的複雜故事,真的很龐大。
第一集的重點是放在血歷跟爆鳥王身上,第二集會轉為林依與劉可甯,以及No Name上頭,接著第三集,會將重點放在「我爸」,主故事進入下一個階段,更多的謎團揭曉。
希望第二集能快點打完投稿,不過真的太多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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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血歷檔案2 追蹤線源頭 01:
眼前天花板坍塌了一大片,無數砂石碎屑伴隨著大量的塵埃落下,躺在地上的我瞇起眼以雙手保護面部,接著才感受到背部及臀部一片火辣辣的痛。好不容易,等到天花板被炸出的缺口不再剝落,我藉著滿是塵埃、視線極其不佳的環境,看出了一個大概──原來方才那個爆炸的瞬間,我身邊的一號機警採取行動,他將我一齊壓到了地上,以隨後產生出來的爆炸熱浪作為踏板,在第一時間摔進了那名青年率先布置好的洞口。
那名青年事先早有準備,他為了在自殺式的引爆炸彈中能不受傷害,先在會議室中某個特定區塊設下了機關,當他丟出那枚硬幣炸彈之後,他就藉由那個通往下方房間的洞口躲過爆炸,毫髮無傷。幸好一號反應極快,馬上就將我拽了過去,否則一旦正面衝突那威力不大卻足以致命的爆炸,肯定不死也是奄奄一息。
我見到上頭幾乎被炸破了一半地面的會議室四處全是火漬煙灰,好幾個地方還燃燒著餘火,一些耳聞到動靜的人趕緊開了大門要進來看,卻一個個愣住了。我看了看周遭,發現身邊都躺著渾身焦黑的屍體,倏地打了個冷顫,不說被爆炸正面波及到燒死的,那些機靈一點趕緊趴下的,也都不太好運,不是摔下來受傷,就是被碎石碎片劃傷,痛苦掙扎的沒有幾位,可以站起來的更是沒有瞧見半個。
我再一次抱著僥倖的心態,感念一號的即時應變,否則就得直接在這裡葬土了。
我艱難地站了起來,身體各處有好幾個地方都受了傷,當初那混亂根本沒時間多想,首當其衝接觸到地面的右腿完全不能動了,疼得我齜牙咧嘴,感覺上還沒有斷掉就是。
待煙塵散開後,我環視了一下,發現這只是個一間教室大的白色無物空間,壁面上的剝落與污漬說明這裡已荒廢多時,而當我在搜尋著一號的時候,我發現了一道人影正淡然靠在出口邊的牆上,揚著微笑。
「嗨,小杰杰。」人影正是那名引發爆炸的青年。我聽了他對我的稱呼,不禁愣住了。
「小杰杰」這個小名只曾出現在我國小階段,那時我人還待在嘉義,常與一些住在空軍基地附近官舍的大哥哥大姊姊們玩在一塊,由於我爸的名字叫做「章仁杰」,不知道我名字的叔叔伯伯就喚我為小杰杰,他們的兒女跟著叫,我就多了這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名。也就是說,這個青年,是我認識的人,還很有歷史。
「你是誰?」我皺眉問。
青年有些氣餒地苦笑了下,指著自己說:「你不記得了嗎?孩子王啊!」
「呃……宗翰哥?」我傻眼了,當年那個溫柔、具有領導力、每次都會在我們這些小鬼吵架的時候出來勸阻的那個宗翰哥,竟會出現在這種場合,還成了謀殺各方代表的炸彈客?
宗翰哥大概大了我六歲,我們大小幾個以前最喜歡幹的就是打籃球,尤其特愛花式街籃,而宗翰哥總是我們這些小鬼的大家長,所有我們都喚他「孩子王」。後來我升上國中到桃園後,就再也沒有跟嘉義那裡的人聯絡過,如今竟以這種方式見面,實在是命運捉弄人……
我記得宗翰哥當時就讀協同應外高中,專門學英文的,是個品學兼優的好模範,他父母也是那種秉持理性教育的好家長,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能讓他以「殺人炸彈客」的身分出現在我眼前。
我再次打量著宗翰哥,雖然時隔數年,可那張柔和的俊臉正是本人,不會有錯的。
宗翰哥滿意地笑了笑,這時我瞥見了邊上地面躺著一號的身影,他面朝下,似乎昏厥了過去,後腦杓上還有點暗紅色的痕跡。我蹙了蹙眉,這模樣絕不是摔下來後弄的,這是有人故意弄的!但這情況有誰有能力去暗算一號?只有一個人……
宗翰哥發覺到我的視線,跟著睨了一眼地上的一號,淡笑說:「你們的一號還真強,就算是那種混亂場合,他在下來後的瞬間還能有心力去提防周遭,我可是花了好一些時間才把他打昏的,過程中還差點葬送了左手呢。」他將左手舉了起來,手腕處有些被利物割劃過的血口。
我握拳瞪著宗翰哥,質問:「你是什麼人?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炸死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還要將一號打昏?」我心裡一個磕登,這個宗翰哥已不是我所瞭解的那位孩子王,時隔數年,誰也不敢保證這當中會有什麼影響及變故,滄海桑田,沒道理一個善良親切的大哥不會成為一名恐怖炸彈客。
宗翰哥依舊怡然,擺了擺手說:「小杰杰,我就是你那大哥啊。你不要會錯意了,我要炸的只有一人,莊興文,他是個麻煩,我炸了他,對誰都是貢獻。那枚硬幣的拋射方向及爆炸的擴散規模都是有精打細算過的,能到致命程度的只有莊興文一個人,頂多他身邊的幾個幹事。你現在看到這些躺著的人,他們都還沒死。我不會無緣無故亂殺人的。」
我瞪著他,心中百感交集,「宗翰哥,你變了,你的企圖到底是誰什麼?」我心中一悸,突然聯想到了銀行的那起爆炸事件,「No Name」著手的一場暴力搶案,雖然那時候的兩個人都不是宗翰哥,可這個時間場合、這個詭異的謎樣身分,說不定真是他們的人……「No Name」是由四個各懷技術的人所組成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而其中有一個正是精通炸藥學的專家,該不會正是眼前的宗翰哥?!
這個疑問,很快就被證實了出來,宗翰哥親切地笑了一下,說:「小杰杰,你也變了很多啊,比起當初那個溫吞內向的小孩,真的成長了很多。我的企圖,只是阻止莊興文罷了,同時利用這種方式間接破壞掉竹簾及南海的關係,由小擴散恐慌及混亂,讓兩派沒法再繼續往常的運作方式。接著,讓『No Name』介入。」
我瞠大雙眼,「你……真是『No Name』的一員?」
宗翰哥的身分驟然變得模糊不清,縱然我想過了這個可能性,可這還是大力震撼著我的內心,猶如五雷轟頂。
他舉起了雙手,彷彿一個引領眾人前往伊甸園的天使,以著溫和的目光看著我笑說:「我不只是『No Name』的一員,嚴格來說,我是創立『No Name』的領頭。小杰杰,我就實話實說告訴你好了,我想要改變台灣,改變這個醜陋、充滿骯髒的社會,改變所有的一切!」
我訝然地瞪著宗翰哥,好一片刻才說:「就是你……你知道你曾做了什麼事情嗎?!而且怎麼可能?『No Name』的第一起犯罪是在五年前,那時的你根本還在讀高中吧!」
宗翰哥淡然地看著我片刻,又若有所思地朝入口處望去,最後才牛頭不對馬尾地說:「小杰杰,這些事情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麼簡單,你正在接受錯誤的觀念,導致你的先入為主,讓事實成了虛偽,讓虛偽成了事實。現在這時間不對,有時間我會逐一解釋給你,我希望你能加入我。」
我仍然死蹬著他,「加入你做什麼?利用我的預知夢能力幫你預知未來嗎?讓你更能輕鬆的完成你的計畫嗎?我告訴你,我已經很久沒夢過完整的預知夢了──」
宗翰哥搖頭打斷我:「你真的錯了。你所有的想法都太過偏差,你在接收著血歷偽裝過後的假訊息,零號與許雯音她們其實都在騙你。」
我愣了愣,這怎麼可能?完全沒有道理啊!我一想起「No Name」曾經對劉可甯的家庭做過的事、對社會大眾做過的事、對那天銀行裡的人做過的事,就是怒火攻心,「我聽你在唬爛!騙我?她們能編一個這麼大、這麼完善的謊言,那也太扯淡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要我加入你?吃屎吧!」
宗翰哥靜靜看著我不說話了,我想起零號交代給我的任務是去接近、瞭解『No Name』,有一絲後悔這一把話說絕了,往後可能就沒機會了,誰知道對方似乎對我抱有了很大的期望,「我自知自己造就出來的所有事情,你會這樣是理所當然,我並不生氣。我策畫了許多行動及事件,就是為了要磨練你,現在你繼續待在血歷,總有一天會破蛹而出的,那時候,你會過來。一定會。時間到了。」他語畢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迅速做了個紙飛機朝我輕飄飄射了過來,微笑了下,待我不明不白接住之後,他身下的那一塊地面突然一個小爆炸,他便下墜消失在我眼前。
我怔怔看著手上的紙飛機,仍舊一頭霧水,這時候外頭有一道快速接近的腳步聲,我一抬頭,爆鳥王正喘著氣、一臉凝重地站在門口對我說:「你他媽的還待在這裡做什麼?全亂了!有人策畫一起爆炸,現在會議室裡的人是生是死都不曉得,很快就會有幾個幹事來確認,外頭已經全幹起來了!」
我聞言趕緊將紙飛機隨便塞進口袋,到一號的一旁抬起他的胳膊,架著他要離開,忙問:「林依跟劉可甯呢?」我發現原本疼痛不已的右腿已能使力。
爆鳥王過來扛上一號的另一隻胳膊,顯得極為詫異,畢竟血歷最強的殺手,居然會落得這麼狼狽?他說:「我把鱉王那群人折磨幾下後,與我朋友上到一樓,結果在過程中遇到『熟人』,好不容易解決掉一樁麻煩事後,這才趕上來找你們。我聽到二樓的會議室被人炸了,就想著你們會被炸到一樓,這才趕來。至於林依與劉可甯她們似乎被捲入了混戰,現在上面會議室外頭也亂成一團了。」他抬頭示意著,我果然聽到了上頭槍聲不斷的巨大混亂,不只是上頭,整座鐵工廠都在動盪著。
我想到用來與小組通訊的隱藏式耳麥怎麼在會議室中都沒了聲音?大抵是會議室整個空間都被人動過手腳,與外界完全封閉了,訊號也被阻斷,剛才又經歷過了一場衝擊波,這耳麥大概壞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想著林依與劉可甯兩個女孩子在那滿是黑手黨的空間中,要是引發了械鬥,肯定不堪設想,急問:「現在怎麼辦?你的耳麥還能用吧?快點叫丟紙姐派人過來,我們把一號安置好就走,去救她們!」
爆鳥王想了想,說:「不,隨便丟了吧?」
我有些傻眼地看著爆鳥王,像是在問他「你確定嗎?」,誰知道對方從頭到尾都很認真,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正當我們倆大眼瞪小眼地處在原地的時候,我的肩頭倏然被某個力道一拽,我跟爆鳥王同時被拽到了一旁的牆角後頭,緊接著就是幾發子彈咻咻而去,在我們耳邊貼過鑲進了眼前的牆壁裡。
「我好歹也救過你一命呢小鬼,你爸媽是這樣教你報恩的?」一號甩掉我們兩個的手臂,眉頭深鎖地摸了摸後腦檢查著,「被人暗算了,那傢伙是『No Name』的人,應該還沒跑掉,叫小組趕快堵住去路,抓住他。」
我跟爆鳥王互覷一眼,就像是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爆鳥王見一號鋒利的眼神正看著他,愣了一下才拉起領子上的隱藏式麥克風呼喚著丟紙姐。
一號這時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手槍,貼到了牆角邊緣,他只是感覺了一下,猛然轉身出去開了兩槍,我就聽到了痛號的慘叫。乾淨俐落,手法快狠準,連爆鳥王一時間都肅穆了起來。
「丟紙姐聽起來還滿不爽的,她說在爆炸之後她就派人過來了,全都在外頭。林依與劉可甯得我們自己救,他們沒辦法確定她們的位置,情勢又太過混亂,他們不敢冒險,在外面的狙擊手也掌握不了情況,死胡同了。」爆鳥王說:「林依她們在上頭,從這裡過去還得經過大廳,怎麼樣?大廳現在很慘烈啊。」
「什麼怎麼樣?如果那是小婷,你去嗎?」我問。
爆鳥王咧了嘴笑罵:「操你的咧,敢這樣問我?當然是想都不想了啊!只是有一個問題,我們沒傢伙。」
一直在聽我們講話的一號顯得極為不耐煩,他將手槍的彈夾褪了出來看了看,然後從長褲後頭又拿了把手槍丟給我,眼眉深重地沉聲說道:「跟在後面,中了彈我不負責。」
我跟爆鳥王互覷一眼同時咧了咧嘴,還沒做足準備,一號便行動敏捷地出了牆角,無畏無懼地跑在長廊上,朝著大廳的位置前進,一路上就像在玩打靶遊戲一樣,一有人出現,他就是動動手指,一槍一命。
我們一面找著掩護一面跟了上去,看著死在腳邊的屍體各懷心思,同是面色凝重地行動著。是啊,這龍蛇混雜的地方,一旦衝突爆發,必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根本沒有那個閒工夫管著「該不該殺人?」、「要不要開槍?」,遲了一刻,很有可能就是你葬送自身性命的死亡時間。
我再一次認清了這個世界上的殘酷,以及我所踏入的領域,就像方才那場會議一樣,你能在這樣艱困的環境下存活下來,你就能得到歷練、得到你想獲得的東西,最後一躍而上,成為「霸主」,可就是這個「霸主」,也會在一場始料未及的情況下輕易喪命,成了無人問津的一具屍體。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賭局,存在於每一刻、每一處,你的每分每秒,都在進行著以生命為賭注的賭局──這就是台灣的黑暗面。不只是台灣,全世界的每一處都在上演著同樣的戲碼。
路上遇到的人並不多,全都在一號的瞬間反應下成為槍下亡魂,我甚至連將準心移到目標的時間都沒有,對方就噶屁了。
一陣亡命瘋狂後,很快的,我們抵達了氣派恢弘的大廳,各處都躺臥著許多流血屍體,眼前的鐵工廠外頭也是一陣混亂,鮮紅就像是一片片凋落下來的花瓣,散落在各處成了無法取代的裝飾品,正為原本冷清無人的鐵工廠點綴著。
我知道,那場關鍵的小爆炸,終於有多大的影響力,一旦這些人的領頭全都處在無法確認生死的情況下,群龍無首的他們,一旦其中有一個衝突發生,那麼這個衝突便會在火速之間猶如蝴蝶效應般擴散,感染著所有人。
緊張、肅殺、充滿血腥味的空氣不斷吸入我的鼻腔,我有一點作噁,心臟怦然跳動、恐懼漫延,卻一點也不比擔心著林依與劉可甯的急躁還來得多。
在我咬著牙又將一名發現到我們要開槍的黑衣人士擊中要害後,我尾隨在一號與爆鳥王的後頭上了通往二樓的階梯,往上一看,又是一具掙扎、已活不了多久的哀號男子從上面滾了下來,我看著他那血口不斷噴濺鮮血的喉嚨,就知道這又是一號下的狠手。
一號的側臉同樣寡淡,他那看似不具感情、淡然處之的沉重眼眉一眨也不眨,不斷奪走下一條及下下一條人命,只為了一個或許與他無關緊要的「救人」。他讓我覺得,他殺人,不為任何理由,就像一個把牛羊當作生菜來吃的素食主義者般,他正在進行的是他平常的規律,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執行程序──殺人。
我暗自吸了一口氣,不由得在心中打了個冷顫,問著自己:這個人曾經為了幫助我媽而耗費許多心力?這個人與我媽成了好友?這個人與我媽共識了很多年?不,這個人或許不再是那時的一號,或許他在這些年來經歷了更多我想像不及的事情。我也正懷疑著自己,當兩年後我成人了,或者更久,我會不會也成為與一號同樣的冷酷殺手?零號那老謀深算的面容在我腦海中浮現,她忌畏著得到所有資訊的我,即便我現在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屁孩。難道宗翰哥不是唬爛我,在我掌握到那些秘密之後,我會成為跟一號一樣的人,甚至背叛了血歷,之所以他們先騙了我,也是零號有所保留的理由?
我、爆鳥王、一號,三人成三角陣勢如一隊所向無敵的進攻隊伍,無往不利地快速穿越在走廊上,一號甚至還有心思故意留幾個漏網之魚給我跟爆鳥王善後,練練身手,不過我實在下不了殺手,這對我來說還太沉重了,頂多只是打手打腿,讓他們失去行動。以前有幻想過自己成為殺手的場景,我面對敵人可以毫不猶豫地取人性命,可現在一旦幻想成了現實,那性質就大大不一樣了──你得清楚殺人,那是奪走一個生命體、一個人的從前、現在,以及他的往後,更甚,奪走了他的家庭、信念,及任何重要的事物。
然而一號他,已經習慣到了視這些如草菅。
那是一個我完全理解不了的境地。
我們到了原先會議室外頭的等候廳,驚覺什麼人都沒有,三個人停下腳步,爆鳥王正在用麥克風嘗試聯繫著丟紙姐與兩名女孩。
「怪了,我的耳麥也報銷了。」
「不是報銷,這是人為的電磁波干擾……有人正針對著我們。」一號說完,眼尖的他倏地察覺到了什麼,可他還沒開口,又是一道劇烈的爆炸聲響,前方的地面整個被爆炸吞噬掉了,等我跟爆鳥王再定睛一看,一號的人已經不見。
紙飛機上的那傢伙 在 DOW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先承認,我到現在還是分不清這傢伙、那傢伙、哪傢伙、這邊的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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