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語錄.生日園丁》
* 我來不及認真地年輕,待明白過來時,
只能選擇認真地老去。—三毛
* 心,決定了自己的所在。它可以把地獄變天堂,也可以把天堂變地獄。—-約翰·米爾頓
* 四月的細雨,忽晴忽落,把空氣洗得怪清涼的。嫩樹葉依然很小,可處處有些綠意。含羞的春陽只輕輕的,從薄雲裡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線:地上的人影、樹影都是很微淡的。野桃花開得早,淡淡的粉色在風雨裡擺動,好像媚弱的小村女 ,打扮得簡單而秀美。 —-老舍《二馬》
* 你永遠不能擁有太多的天空。你可以在 天空下睡去,醒來又沈醉。在你憂傷的 時候,天空會給你安慰。可是憂傷太多,天空不夠,蝴蝶也不夠,花兒也不 夠。大多數美的東西都不夠。於是,我們選取我們所能選取,好好地享用。 —-桑德拉·希斯內羅絲 《芒果街上的小 屋》
* 如果早一點知道我們後來將要面對的世 界不過如此,那麼年少的時候,是否會少 一些因為過度期待,而產生的怨懟。 —-七堇年《平生歡》
* 人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該要什麼,因為 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 比,也不能在來生加以修正。沒有任何 方法可以檢驗哪種抉擇是好的,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一切都是馬上經歷,僅此一次,不能準備。 —昆德拉 《生命不可承受的之輕》
* 失敗可以鍛鍊一般優秀的人物:它挑出一種心靈,把純潔的和強壯的拉在一起,使它們變得更純潔更強壯;但對於那些庸俗的人,失敗會加速心靈的墮落,並斬斷它們飛躍的力量。 —羅曼·羅蘭 《約翰·克里斯朵夫》
* 許多人之所以言之鑿鑿,因為他們認識的世界及歷史太少。—-佛朗索瓦.佐基
* 在出版《南非歷險記》之後,邱吉爾做出了人生選擇:從政
回首這段被俘虜、卑微及危險越獄的往事,邱吉爾曾寫下幾段話:
「一八九五年到一九○○年之間,是我一生最豐富多彩的一段時間。回首往事,我真誠的感謝至高無上的上帝,賦予了我生存的機會。我所經歷的每一天可能都是危險的日子,但也是好日子,它使我一天比一天好,我的生活充滿了坎坷,充滿了危險,我時時感覺到變幻無常,但我同時感覺到我內心充滿了希望。」
「來吧!世界上所有年輕人,現在最需要你們去填補被戰爭奪取的一代人的空缺,你們不能失去一分一秒,你們一定要在生命之戰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一個人的二十歲到二十五歲,都是你們大顯身手的時期,不要安於現狀,即使你有顯赫的家庭。承擔起你們的責任,世界是你們的,機會是你們的,不要只想繼承你前輩的遺產,請重新舉起光榮的旗幟,向你的人生挺進。如果你的前方有敵人,就進攻打敗他們,絕對不能向失敗低頭。」
就在那段南非艱辛的人生經驗,邱吉爾二十六歲之前,歷練出了後來我們所看到領導二次世界大戰頑強抵抗希特勒的邱吉爾。
這段南非歷險的史實很重要,因為他第一步入政壇的時候,已經是戰地英雄了, 很快高票當選。他不必像一般年輕的國會議員,要依靠那些元老提拔,保守黨反而還要依靠他才能贏得大選。他是戰地英雄,保守黨可以充分利用他的聲譽。
而這正中邱吉爾的下懷。他不喜歡被黨擺弄控制。
二十六歲時,他首次當選了英國下議院議員,邁出他從政生涯成功的第一步。
貴族子弟被俘虜卻沒有被殺,勇敢的逃獄過程且勇氣十足,都成為他從政的資本,他毫不猶豫的站上政治舞台,成為後來所有人認識的邱吉爾。—-陳文茜《文茜説世紀典範人物》
*許多人把二次世界大戰歸咎於美國的大蕭條,經濟崩潰,間接導致二次世界大戰;另一派是完全歸咎於希特勒。可是從戴高樂的眼中,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凡爾賽條約」的賠償條款帶給德國奇恥大辱,反而讓德國的人民很快的振興。他在一九二二年以及一九二四年左右,寫了好幾次的信告訴朋友們,「法國將和德國再大戰一場,戰爭無法避免,而且幾乎和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型態完全不同。」這位具有獨特遠見的世紀人物在法國巴黎人日日沉浸美好時光,大肆揮霍時,卻憂心忡忡:用現代的俗媚字語叫「唱衰法國」。
戴高樂認為法國人根本不了解世界真正的情勢,在未來的戰爭裡頭,法國缺乏足夠的準備。
當時的法國人普遍厭戰,追求和平。這説來也很正常,法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死亡的人數超過一百萬人,所以這時的法國追求某個程度的偏安心理,不能說他們是錯的。但當1929年大蕭條時,法國可能不夠警覺全世界正在發生什麼樣的困境。
其實,一個國家與人們的性格一樣,都會有逃避心理;在那個時刻, 法國覺得他們只需要做一件事:構築一長列的碉堡,來防禦未來德軍的攻擊。這個防線的設計者就叫馬其諾Android Marginal,後來我們稱作馬其諾防線,史上最著名的防線。在那個時代,法國覺得他們只要做這件事情,就足以抵擋一切了!
戴高樂雖然覺得追求和平很重要,但是他認為法國的壕溝戰根本就是可笑的事情,他覺得最重要的是擁有坦克車,他認為法國雖然有備戰車,但並不足以對付德國當時最大的坦克車。他已經看到德國坦克車的可怕,所以在整個一九二○年到一九三○年代,尤其是大蕭條爆發、希特勒崛起的時候,戴高樂的主張在法國是孤軍奮鬥的。他在各地著書演講,希望喚醒法國人理解他已經看到的危機及未來:唯有建構以坦克為骨幹的陸軍,才能夠保障法國的安全。
結果,歡樂的法國人當然沒有人要聽他的。但是有一群人卻聽到了,因為戴高樂把他的想法寫成書發表,書名叫<未來的陸軍> The Army of the Future。你可以想像嗎?看到這本書的是德國人,這本書反而變成德國陸軍建立第一豹式戰車軍團的基礎理論。
歷史會不會太荒謬?
戴高樂的遠見一直到什麼時候才被法國人看到?
戴高樂在一九二二年到一九二六年不斷的演講又演講;一九三九年,德軍的豹式戰車團用他的戰爭理論攻破了波蘭軍隊的層層防衛,橫掃波蘭全境;一直到一九四○年,德國攻占丹麥和挪威的時候,法國陸軍才開始相信戴高樂。
這個時候陸軍最高司令部倉促授權給戴高樂,要他建立兩支裝甲師。但一切已經太晚了,一九四○年五月十日,德軍對法國展開閃電攻擊,就像戴高樂早就預料的,馬其諾防線根本擋不住德軍,法軍的坦克部隊也沒有辦法趕到前線保衛法國。
儘管如此,以法蘭西為榮耀的戴高樂也沒有說:「你看吧!你們都不聽我的,我就看你們怎麼垮的。」我前面描述戴高樂的血液裡頭流留愛法國的熱血,他一生下來,到他最後嚥氣的那一分鐘,他都認為自己是為法國而生,他也該為法國而死。所以,即使戰爭如此無望,他仍然嚴格的督軍,使部隊成為當時最驍勇善戰的單位。
戴高樂治軍嚴格到什麼地步呢?
當時他的母親已經病危,快要走了,戴高樂的媽媽親手把他帶大,經常告訴他,講述法國歷史故事,他和母親感情是深厚。但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即使他督軍的地點離母親居住地沒有多遠,部隊行軍到離母親的住處只有數哩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看一眼母親的住處,鞠了一個躬,跪了下來,親吻了土地,掉下眼淚,當成和母親最後的告別。
他沒有回去見母親最後一面。—-陳文茜《文茜説世紀典範人物》
《文茜說世紀典範人物》本書所有版稅收入全部捐贈台灣國際音樂家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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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從生日前一天,決定把我的生命跨越當成園丁哲學。整理整個冬天荒廢許久的山中花園,該捨棄的捨棄,該重新來過的重新種植,該牽移的牽移,該修剪的修剪,該新栽植的栽植。儘管腿上不少傷痕,下午看到完工的花園,濃霧細雨,如置身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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