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匠心—與木創工藝的親密接觸
常常思考何謂藝術?為什麼要創作?在這個量產十分容易的時代洪流中,手創者載浮載沉地掙扎、堅持與追尋的為何?理由很簡單,無非是我們擁有一顆匠心。
在創作過程中,一筆畫、一刀刻,心無旁鶩地潛入自己的世界,許多凡塵俗務似乎都慢下來,心靈彷彿洗滌。也許並非每個人都擁有一顆匠心,但我相信,每個人都渴望美好的生活,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對美感的詮釋。來「好藝時光」我們談藝術,也許藝術不再如此地晦澀難懂,來欣賞「夢基地木創工藝聯展」更能了解我們對美感與生活結合的追求。
一進入「好藝時光」志豪創作的「好奇先生」是我們聯展中的最佳迎賓員,功能性十足的它除了向我們提供DM,更內建無線藍芽音箱可播放音樂。志豪的作品風格充滿童趣與溫暖,作品「小熊椅」小熊以幽默趣味的方式與坐者會心一笑地對看,而作品「陪伴」用樟木配合著木頭本身的特性,一刀一刻雕出可愛的小魚。小魚的造型簡單,但是在創作的過程中若木紋與刀刻的方向不對,這條魚可能就無法完成,也許就要換另一根木頭重來。志豪以孩童的視角來創作,他的作品猶如童年時期孩子的虛擬朋友陪伴身邊,陪著自己渡過每個愉悅時光。
再往裡走,右邊牆上掛的是珊珊的作品「木餐盤–我喜歡外柔內剛的我」,木工創作最大的樂趣之一在於木頭是活的,本身有它的生長紋路與經歷,珊珊觀察木紋來拼接餐盤或茶則,強調柔和溫潤的曲線及作品質地強韌的特性。而珊珊以廢木料所做的一系列作品,更是運用了木頭它幾經轉手歷經滄桑的歲月痕跡,美麗斑駁的色漆,它們在成為髮夾、書籤、印章或皂盤之前,曾為何物?流浪至今又到了她手裡蛻變重生,令人發思古之幽情,亦讓她的作品富有巧思之餘更添意義。身為舞台劇演員的珊珊,她的骨子裡藏了強大的文青魂,她的作品名稱與說明都充滿意境,因為篇幅關係無法細述,就留到看倌們到現場細細品味。
C.K.呂啟光的作品是主要是木頭與燈具的設計,其中作品「夢之塔」系列得到了台灣新型發明專利証書與中國著作權登錄,C.K.用台灣檜木做為燈具主體,堆疊十六層,檜木層可360度旋轉並讓人自由變換想要的樣貌,在光影與木頭的交錯結合下,每個人都可成為設計者,為自己設計出夢想中的燈具。而「蝶舞」棕角榫櫃的抽屜與櫃門的把手保存了木的原始型態,並以檜木木紋為主要視覺欣賞點,展現出典雅的氣質。C.K.是個創作者,他亦經營了一間工作室與展覽空間,發揚台灣的在地文化及藝術。
夢基地木創的仁彬近年來不斷地突破自我,創作出多個驚豔作品,如「回憶·捲簾櫃」使用六十多年老宅拆除的老檜木板,去除油漆讓其木紋重現,並使用與捲門線條搭配的條紋老玻璃,讓新設計家具裡保留台灣老意象,而「食。器」各樣式的湯匙裝飾了一面牆展現我們的日常是由一場場的盛宴所組成,沒有爪牙與撕裂,不同於野獸,飲食是我們的文化,不僅僅追求食物的美味,更享受進食過程如儀式般的優雅及愉悅。仁彬的作品多樣且細緻,身為木工教師對創作品質的自我要求十分嚴格,最近則著眼於台灣老家具或舊料的創新設計。
在吧檯點杯咖啡,香氣迷人,坐在昌志所做的「Gabi」高腳凳上,他以胡桃木為材創作咖啡豆椅面,椅腳則表現樹幹的意象,與吧檯搭配相互輝映,而作品「Clover」矮凳以四葉草為形象可愛精緻、「豆干椅」以緬柚來表現豆干形體,整個椅面上掀可以當展示桌使用。昌志的作品簡潔大方並於細膩之處設計具有收納、暗箱或堆疊等功能,如作品「疊」獨立時為長椅亦可多個結合成書架、「Drip 」可折疊式手沖咖啡架兼具便利性與質感。昌志是工業設計師,工作之餘致力於木工創作,2012年參與台灣工藝競賽榮獲二等獎,而後又參與多次工藝獎獲得佳作及入選,實力備受肯定,其作品個個堪稱經典款。
萱容的作品是以變塗技巧為主的漆畫與漆器,天然漆的美需要時間慢慢地等漆乾透,慢慢地顯色,時間愈久漆膜便愈堅硬。變塗的技法,需要不斷重疊及堆砌色層,而要調出美麗的色調,則需不斷試驗漆與色粉的比例。作品「藍之習作」以藍漆為基調,從最高的天空、沙灘、珊瑚礁到最深的海底,分別展現漂泊、閒散、繽紛及深沉四個意境。「紅綠狂想曲」想表達紅、綠漆與其他色漆調和搭配的流動感。萱容這次第一次嘗試用羊蹄甲與馬拉巴栗葉的葉脈做胎體上漆做變塗效果,葉脈的紋路經過色漆的洗禮變得色彩斑斕,美麗又獨特。萱容目前專心致力於漆器技巧的精進,期望未來有更多作品帶給大家欣賞。
「夢基地木創工藝聯展」展期從11月24日至12月23日,12月7日以及14日(星期六)還有志豪舉辦的「聖誕留言座」手做體驗課,想與木創工藝來個親密接觸嗎?快來「好藝時光」看展,體驗手作課喔!
羊蹄甲樹幹 在 Beginnero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香港故事系列︱#香港獨一無二的洋紫荊】
問到大家最能代表 #香港 的花是甚麼花,相信非 #洋紫荊 莫屬了。大家只要細心留意身邊的植物,都能看到洋紫荊,而且作為香港市花,相信大家對它都不會陌生。不過其實我們看到的洋紫荊,原來都是來自 #同一棵。甚麼叫來自「同一棵」呢?
洋紫荊在1880年於香港第一次被發現,是由一名神父在香港島薄扶林 #鋼線灣 發現,當時利用插技的方式移植到位於薄扶林道的 #伯大尼修道院。後來這個獨特品種更成為了香港市花,所以今天你能在區徽、區旗及硬幣等不同地方看見洋紫荊的圖案。
洋紫荊是 #豆科蘇木亞科羊蹄甲屬 的有花植物,是 #紅花羊蹄甲 和 #宮粉羊蹄甲 兩個品種混種而成,屬於混種植物,不可以自行繁殖。這個情況就好像馬和驢混種而成的騾仔,並無生殖能力,所以不可以繁殖下一代;洋紫荊亦一樣,只有花但不會有果。所以說,現今在街上看到的洋紫荊,都是1880年發現的「#複製品」,全部也是由相同的一棵洋紫荊來的。
不過,自身沒有繁殖能力的洋紫荊又是怎樣遍地開花?就是靠 #插技方式 移植。不過由一棵複製成那麼多棵,再要令它成長成苗非常花時間,所以香港普遍的洋紫荊都採用 #嫁接法 來繁殖。即是將宮粉羊蹄甲的樹幹打橫切開,再在上面嫁接洋紫荊,情況就好像斬了他人的頭再將自己的頭接上去。
大家可以憑洋紫荊的樹皮顏色和質地找到嫁接繁殖的接合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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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香港故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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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蹄甲樹幹 在 Dung Kai-cheung 董啟章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明周專欄:植物教曉我們的
插畫家朋友快要生孩子,想我替小女嬰改名字。朋友喜歡大自然,善於繪畫植物,我便往這方面尋找靈感。書架高處有一套很久前買下的植物書,分別是《詩經植物圖鑑》、《唐詩植物圖鑑》和《楚辭植物圖鑑》。雖然沒有怎麼看過,但封面已經放得變色。有一段時間我是圖鑑狂,看見圖鑑便忍不住買,儲在書架上以備不時之用。想不到隔了這麼多年,這三本書終於派上用場了。
《詩經》和《楚辭》所載的植物特別豐富,翻了幾下便抄出了一大堆漂亮的名稱,可以用作女孩子的名字。蕨、蘋(田字草)、薇、葵、荷、芹、荇等,都很好聽,但中間的配字則比較傷腦筋。配「青」字、「綠」字很自然,但有點普通。配「初」字也不錯;「雨」字則有意境。配季節的話,似乎「夏」和「秋」較好;「春」有點土氣,「冬」則似乎太蕭瑟。
古詩裏最常配搭植物的字,是「采」字,即是「採摘」。周朝大概還未流行栽種蔬菜,食用的多是水草類,而且要親自去河邊採摘。採水菜也有階級之分,有所謂「后妃采荇,諸侯夫人采蘩,大夫妻采蘋藻」之說。不知道是跟形態、味道,還是稀有度有關。
除此之外,也想過用「青梅」或「紅豆」作名字,背後都有典故,但父母的思想要很放得開。其他如橦、槿、薰、杏、菊都曾在考慮之列。想了大半天,名字夠我寫半打小說。(我是很享受給小說人物改名的。)
網上有改名網頁,說什麼「女《詩經》,男《楚辭》」,我卻覺得沒有道理。兩者中能用作男女名字的數量相若,或以適用於女性稍多,但斷沒有《詩經》陰性、《楚辭》陽性的傾向。也建議過朋友用「一葉」,取「一葉知秋」之意,引用日本明治時期傑出女小說家樋口一葉,喻其才華過人。不過樋口短命,意頭似不太好,且朋友丈夫覺得「一葉」聽來有點孤獨。
說起動植物圖鑑,我家中不止上述三本。台灣貓頭鷹出版的二十幾本一大套我有齊。還有的是前港英時期政府編印的一系列香港自然物種圖冊。我翻得最多,用得最勤的,是一九九零年由市政局出版的《香港樹木彙編》。早年學寫小說,常覺景物描繪過於空泛,對周圍常見的植物缺乏常識。於是便買了這些參考書,時時引用。寫《安卓珍尼》的時候,便提到洋紫荊乃不育的雜交種的特徵,又描寫了春天宮粉羊蹄甲開花的美景。
同時期又開始閱讀香港歷史和掌故,參看了葉靈鳳的《香港的失落》、《香港浮沉錄》和《香島滄桑錄》。想不到在香港的歷史、文化和地理之外,他還寫了本《香港方物志》,介紹本地的花鳥蟲魚,以散文的筆觸書寫尤其可親。這些文章一九五三年於報上連載,一九五六年結集出版單行本。去年重新出了彩圖版,甚為可觀。
香港地方雖小,自然生態卻極具特色,物種也非常豐富。單是蜻蜓品種便超過一百三十,比全英國的品種加起來超過一倍。樹木除了原生品種,還有很多從外地引入的。如果細看香港早期的歷史照片,可見山區大多是光禿禿的泥石,在政府多年的廣泛植樹之後,才變成今天一片翠綠的樣子。在綠化香港方面,英國人是功不可沒的。
不過,官僚對待樹木的態度有待改善。在公共管理的冰冷邏輯下,樹木只有功能性作用:一是淨化空氣、防風護土等實用價值,一是美化環境。前者固然十分重要,但卻把樹木視為工具,合用則生,不合用則亡。後者是美學問題,或者只是普通的品味或常識。相關部門卻只懂從便利和安全作考慮,令原本漂亮地生長的樹木被修剪得醜陋不堪。只要看看公園和馬路旁的樹木,你會發現大都被扭曲成完全不合符本性的形態。枝椏被不斷過度修剪,導致所有樹木都變成了高瘦的Y字,樹幹和樹冠失去了自然的比例。與日本的園藝比較似乎是太高的標準,但香港公共部門的樹藝觸覺真的是慘不忍睹。
尤有甚者就是護樹的意識嚴重不足,動不動就以安全理由把生長多年的老樹砍掉。要知道樹木是生命,不是裝飾品。生命是要受到尊重的。在美加地區,秋天地上佈滿落葉是一種景致,不必立即掃之而後快。要享受開花的美景,就要接受落花的零亂,更不要說爛熟果子的難聞氣味和絮狀種子的四處紛飛。如果連些許的所謂不便也不願意容忍(其實絕對是自然生態的美妙展現),我們不如把真樹統統都換成金屬和塑膠假樹好了。(想想那可怕的林村許願樹!)
種樹不只種在泥土裏,還要種在心中。文學其實也是一種土壤,可以在上面播種、孕育、發芽、生長、開花和結果。《自由如綠》也許就是這樣的一本書。本來是一個頗為刻意的計劃,由香港文學館和西九文化區自由空間合作,找來二十多位作者,以西九栽植的二十多種植物為對象,創作詩、散文和小說。作者們未必都是植物專家,有些甚至對植物認識不深,但為了寫作都對相關植物作了一番觀察和研究,或者單純的直接感受。由此開啟了連結人和植物的契機。從前輩葉靈鳯的《香港方物志》到今天的《自由如綠》,自然與文學的相應在在說明了,一方文化和水土的根蒂相連。
書本還有姚柱東技藝驚人的工筆插畫,以及石俊言美不勝收的版面設計。植物教曉我們的是生命的美感。
好了,我要繼續想想一個美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