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快要邁入不惑,最近總會有種「青春已逝」、「我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的無力感...上週完全讓我更有感觸~
上週假日帶著時髦閃亮去老媽家一起吃飯,晚上從老媽那回家,時髦閃亮小心翼翼帶著老媽給的狗餅乾,超興奮的上樓要去餵傑西,卻突然發現傑西不對勁!!!
傑西已經十歲了,搬到透天最怕他自己上下樓梯傷關節或是受傷,所以他都在有個大露台的主臥,可以隨時去曬太陽看風景,然後也可以隨時回到室內吃飯喝水跟睡覺。
每天早上跟晚上睡前時髦閃亮都會吵著要去看傑西,偶爾吃飯時也會抱傑西下樓跟我們一起,但有時候他還是以為自己青春年少,總是忍不住上下樓梯暴衝,真的很怕老邁的他受傷,也越來越不敢讓他下樓!
發現他生病的這天,出門前兩隻還上樓去吵傑西,傑西還正常的走來走去,一副覺得兩隻很吵的感覺,後來又躲去露台,我們跟傑西說掰掰就去老媽家聚聚,結果一回家傑西整個不對勁...
傑西很喜歡躺在露台的小吊床上,通常我們上樓去找他,他就會下來跟我們玩,但這天他躺在吊床上有氣無力,我以為他是還想睡,沒想到他根本是沒力氣從吊床下來!
且我們把他從吊床抱下來後,才發現他整個頭很歪,走路也走不直還一直轉圈撞牆,我整個眼眶泛淚直覺想說傑西該不會中風了?而且連他最愛的狗餅乾跟罐頭都不吃,完全不對勁!!!
那時已經快晚上七點,肯吉趕快打去康爾維寵物照護醫療中心問醫生還有沒有看診?後來看診時醫生跟肯吉說本來有點晚已經不想接,但一聽到是傑西,這是老客戶一定要看,還好當天傑西有看到醫生!
醫生看了一下情況,覺得應該不是中風,所以就抽血檢查,順便幫傑西清耳朵!看診完後等檢驗報告時,肯吉跟醫生也閒聊了一陣,醫生知道咪離開後,就說老貓通常都是因為腎衰竭離世,但好好離開就好,也請護士把咪的病例刪除!
突然也有點淡淡的哀傷,生命到了盡頭,也就是這麼輕易就得抹去🤦
報告等了一陣子,還好傑西各大指數都正常,判斷傑西應該是前庭神經炎的問題,而這病的主因沒別的,就是「老了」...且無法根治,一旦出現在老狗老貓身上,就是會一直伴隨😭
前陣子跟肯吉還常感嘆著我們老了,卻忘了傑西也是...且法鬥的年紀差不多就是10~12歲,醫生說傑西這樣已經算很棒了!
接著就是前幾天每兩小時要點一次眼藥水,然後耳藥、止暈藥、類固醇不停歇...且前三天傑西都完全不吃東西,就連開罐頭也完全沒食慾😨
醫生說因為前庭失調他就像身在萬花筒裡一樣,傑西可能很暈很暈,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會想吃東西...
但傑西已經三天完全不吃飯,只偶爾喝點水,真的越來越瘦,醫生就說再不行只能灌食了,我覺得要走到灌食這一步太可憐,實在捨不得,我一直翻箱倒櫃想說有什麼軟軟的東西可以讓他吃?熱了雞胸肉他也愛吃不吃沒興趣,我想著可能太硬?
於是我先開了一包滴雞精,他竟然喝了!!!我立刻去樓下再用滴雞精煮一鍋粥,等煮粥的時候再熱了銀絲卷,這時傑西竟然也吃了,讓我信心大增。
於是滴雞精粥配上罐頭,就讓傑西開始慢慢進食,雖然頭還是歪歪的,走路還是會歪斜,但開始吃東西就是個好事!
前陣子大家吵到很熱烈的走私貓的安樂事件,我只想說寵物就是一輩子的家人,他們會老、會生病,你會很心疼,甚至到結束生命的那一刻都會痛到無法呼吸...
我只想到我們漸漸老了,卻忘了陪了我們十年的傑西也已經是老公公了!
雖然時髦閃亮這兩隻很吵,每次上樓都讓傑西想要躲起來,但還是希望傑西可以再陪我們久一點,最後我們可以沒有痛苦、沒有遺憾的好好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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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ko Ch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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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外遇的夫妻,能不能順利破鏡重圓呢?】
作為被村上春樹推崇、甚至親自翻譯的作家,卡佛一直都是文青們的心頭好。
而這次要分享的,就是他的短篇作品〈需要時,就給我電話〉。
故事描述一對各自都出軌的夫妻,約定到遠方過兩人假期,以此來挽回彼此的情感。
而這個成人世界的問題,在卡佛的筆下,卻充滿了自由與唯美。
一起來看看他的這部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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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時,就給我電話 / 卡佛
那個春天,我們倆都有外遇,但當六月來時,學校放假了,我們決定把我們的房子租出去,然後一起到加里福尼亞北岸的帕羅阿爾多去度夏。我們的兒子,瑞察德,去了南茜母親位於華盛頓州帕斯可的家,他要在那兒過夏天,並且為秋季開學的大學打工存錢。他的外祖母知道我們家的情況,很早就開始為他的到來做準備,還為他尋了份工作。她同她的一個農場主朋友說好了,讓他保證給瑞察德一個垛乾草和修圍牆的活。這是個艱鉅的活,但瑞察德很期待。參加完高中畢業典禮後的那個上午,他就乘大巴走了。我送他去的車站,停好車,就進去跟他一起坐著等大巴。他媽媽已經跟他告別過了,摟著他又哭又吻的,還給了他一封長信,讓他一到就交給他的外祖母。她現在正在家裡,一邊為我們的離開做最後的收拾,一邊等那對租我們房子的夫婦。我給瑞察德買了車票,交給他收好,然後一起坐在車站裡的長椅上等車。在來車站的路上,我們已經談了一點。
「你和媽媽要離婚嗎?」他這麼問道。這是個星期六的上午,車站裡沒有太多車次。
「如果有辦法挽救,我們不會的,」我說。「我們不想離婚。那就是為什麼我們要離開這裡,去一個沒人的地方過夏天。為什麼我們要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再在阿卡他另租一套。我想,這也是為什麼你要離開吧。至少是一個原因。不用說,你回家的時候,口袋裡一定塞滿了錢。我們不想離婚。我們想單獨過一個夏天,試著把我們之間的問題解決了。」
「你還愛媽媽麼?」他說,「她告訴過我她愛你。」
「我當然愛你媽媽,」我說。「事到如今,你也該知道了。我們曾經一起經歷挫折,負擔生活的重擔,就像其他夫妻一樣。而現在,我們需要單獨相處的時間,來把事情解決好。別為我們擔心。你儘管去你外祖母那兒,好好過一個夏天,努力工作,多存點錢。就當是次度假。你還可以起勁地去釣魚,那一帶可是釣魚的好地方。」
「還有滑水,」他說。「我想要學滑水。」
「我還從來沒有滑過水,」我說。「把我那份一起學上,好嗎?」
我們坐在車站裡。他在翻他的學年紀念冊,我把報紙擱在腿上看著。然後他的大巴通知上車了,我們站起來。我抱了抱他,又說,「別擔心,別擔心。你的票呢?」
他拍拍他的上衣口袋,接著提起了他的行李。我跟著他一直走到送客止步的標誌線前,然後我再一次擁抱他,吻了他的臉頰,跟他說再見。
「再見,爸爸,」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好讓我別看見他的眼淚。
我開車回到家,那些盒子和行李箱都已經收拾好了,放在起居室裡。南茜在廚房,和她找來租我們房子過夏天的那對年輕夫婦喝咖啡。我前幾天已經見過他們了,傑瑞和麗姿——學數學的研究生,但我們還是互相握了手,我又喝了杯南茜倒的咖啡。我們圍坐在桌邊喝咖啡,等著南茜寫完她的注意事項清單,還有那些需要在固定時間做的事情,比如每個月初和月末,他們應該去哪兒郵寄帳單之類的。南茜的臉繃得緊緊的。落日的餘暉透過窗簾印在桌上,就像它在清晨升起的時候一樣。
終於,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讓他們在廚房裡坐著,自己先去把行李裝上車。我們要去是一所設施齊全的房子,齊全到餐具和炊具都是備好的,所以我們不需要從自己家裡帶很多東西,一點必需品就足夠了。
三個星期前,我去了尤熱卡鎮,它在加利福尼亞北岸,帕羅阿爾多以北350英里的地方,我就是在那裡為我們租下了那套設施齊全的房子。我是和蘇珊一起去的,她是我正在約會的女人。我們在鎮邊上的一家汽車旅館裡待了三個晚上,當時我在報紙上找房子,見房地產經紀人。她看著我寫下了一張預交三個月房租的支票。隨後,我們回到汽車旅館裡,她躺在床上,手蓋著額頭說:「我嫉妒你老婆。我嫉妒南茜。你總會聽見人們談到『那個女人』,說老婆才真正是當家作主,手把特權的,其實我以前並不真的明白,我也不在乎那些事情。可現在我知道了。我嫉妒她。她就要在那所房子裡和你一起過夏天了,我嫉妒她。我希望去那裡的是我。我希望是我們。噢,我多希望是我們啊。我的感覺太糟了。」她說。我揉了揉她的頭髮。
南茜是一個高個子的長腿女人,棕色的頭髮眼睛,性子豁達而熱情。可不久前,我們就是在豁達和熱情上出了問題。她和我的一個同事約會過,那是個離過婚,頭髮灰白,總是穿著三件套西裝,打著領帶的風度翩翩的傢伙,他酗酒,一些學生告訴過我,有時在課堂上,他的手都止不住發抖。他和南茜是在假期裡的一個舞會勾搭上的,那時南茜剛發現我的婚外情不久。現在這一切聽起來又無聊又低俗——這本來就是又無聊又低俗——可那個春天它就是這樣,它耗盡了我們所有的精力,使我們根本無暇顧及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到四月底的時候,我們開始著手打算出租房子,外出度夏,就我們兩個人,想辦法破鏡重圓,如果破鏡能夠重圓。我們彼此達成了協議,那期間不打電話,不寫信,不用其它任何方式和外界聯繫。所以我們替瑞察德做了安排,又找了一對夫婦照管我們的房子,然後我照著地圖,駕車從三藩市出發,一路往北,找到了尤熱卡,那有個房地產經濟人手裡有一套設施很齊全的房子,想租給一對體面的中年夫妻消暑。我想我甚至對這個經紀人用了「第二次蜜月」這樣的措辭,上帝原諒我吧,當時蘇珊就在外面的車裡,一邊看導遊手冊,一邊抽煙。
我把那些手提箱、行李袋和紙皮箱都裝在了後備箱和後座上,等著南茜在門口做最後的道別。她和那對夫婦分別握了手,轉身朝車子走來。我向那對夫婦揮了揮手,他們也向我揮手告別。南茜上了車,關上門。「我們走吧,」她說。我發動了車朝高速公路開去,到進高速公路前的紅綠燈時,我們看見前方有輛車正從高速公路上衝下去,尾氣消音管壞了,擦在地上火花飛濺。「看那車,」南茜說。「可能會起火。」我們停下來,看著那車離開高速,停到了路邊上,才繼續往前走。
我們在塞巴斯托波爾附近一個公路邊的小咖啡館停下來。「吃飯和加油」,路標上這麼寫著。我們都被這標誌逗笑了。我在咖啡館前停下車,我們走進去,在屋子後面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我們要了咖啡和三明治,南茜的食指沿著桌面上的木紋劃來劃去。我點了一支煙,望著窗外。我看見了什麼東西在飛快的運動,然後我意識到自己正看著窗邊灌木叢裡的一隻蜂鳥。它把翅膀扇動成模糊的一片,並不斷地把鳥喙探入灌木叢中的一朵花裡。
「南茜,看,」我說。「這有一隻蜂鳥。」
這時候蜂鳥卻飛走了,南茜邊看邊說,「哪兒?我沒看見。」
「剛才還在這兒,」我說。「看,在那。我想是另一隻,這是另外一隻蜂鳥。」
我們看著蜂鳥,直到女招待把我們點的食物送過來,那鳥兒帶著韻律飛舞著,消失在建築物之間。
「我想這是一個好預兆,」我說。「蜂鳥。蜂鳥應該是帶來好運的。」
「我在哪兒聽過那個說法,」她說,「我不知道在哪裡聽見的,但我聽見過。是啊,」她說。「我們會有好運的。你說呢?」
「它們就是好運的象徵,」我說。「我真高興我們在這裡停下來。」
她點頭。她發了會呆,接著咬了一口她的三明治。
我們在天黑前到了尤熱卡。我們經過了兩星期前我和蘇珊共度了三夜的汽車旅館,然後開出高速公路,順著一條馬路開上了一座能俯瞰整座鎮的小山。我的口袋裡裝著房子的鑰匙。我們翻過小山,又開了一英里左右,來到一個有一座加油站和一間雜貨鋪的交叉口。我們前方的山谷裡是蔥蔥鬱鬱的山林,周圍全是牧場。有些牛在加油站後面的田地裡吃草。「真是漂亮的村子,」南茜說。「我等不及想看那房子。」
「馬上就到了,」我說。「就在這條路上,」我說,「翻過那個坡。」「就這兒,」我很快又說,拐進了一條很長的一邊種著樹籬笆的行車道。「就是這裡了。你覺得怎麼樣?」我問過蘇珊同樣的問題,當時我和她就停在這行車道上。
「很好,」南茜說。「看上去很不錯,確實是。我們下車吧。」
我們在院子裡停留了一會,四處看了看。然後我們走上門廊的臺階,我打開門,開燈。我們在房子裡巡視了一圈。裡面有兩間小臥室,一間浴室,一間帶著老傢俱和壁爐的起居室,還有一間能看見山谷景色的大廚房。
「你喜歡這房子麼?」我說。
「我覺得它簡直太好了,」南茜說。她咧嘴笑著。「我真高興你能找到這裡。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她打開冰箱,伸出一隻手指擦了擦檯面。「謝天謝地,這看起來真是夠乾淨的。我不用做任何清潔工作。」
「連床上的被單都夠乾淨的,」我說。「我檢查過了。我保證。那就是他們把房子租出去的辦法。甚至枕頭,還有枕頭套。」
「我們得去買些柴火,」她說。我們站在起居室裡。「以後的夜晚,我們就可以在這裡生一堆火。」
「我明天會去找柴火,」我說。「我們還可以去逛逛街,看看這個鎮子。」
她看著我說,「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
「我也是,」我說。我張開手臂,她朝我走來。我抱住了她。我能夠感覺到她的顫抖。我捧起她的臉,吻了她的雙頰。「南茜。」我說。
「我真高興我們在這兒。」她說。
接下來幾天我們都在為遷居的生活做準備,去尤熱卡逛街買東西,還走遍了從屋後牧場通往樹林的每一條路。我們買了食物,我在報紙上找到一條賣柴火的廣告,打了電話過去。大概過了一天,有兩個長頭髮的年輕人送來了滿滿一貨車的欖木柴,把它們都堆在車庫裡。那一夜,吃過晚飯,我們坐在火爐前,喝著咖啡,商量要養一條狗。
「我不想養小狗,」南茜說。「不然光收拾就夠我們受的,它還會亂咬東西。那可不是我們要的。但我是想養條狗,是啊。我們很久沒養過狗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在這裡買一條狗來養,」她說。
「那我們回去以後呢,過完夏天怎麼辦?」我說。我又換了個問法。「在城裡養條狗怎麼樣?」
「看看吧。還得先找條狗。品種適合的狗。我得看到它,才知道是不是我要的。我們可以看看廣告,也可以去流浪狗收容所,如果有需要的話。」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雖然我們一直在討論養狗的事,開車經過那些養著狗的院子時,我們還互相指給對方看,說我們想要的狗的樣子,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沒有養狗。
南茜給她媽媽打了電話,留了我們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她媽媽說,瑞察德正在工作,看起來很快活。她自己也好得很。我聽見南茜說,「我們很好,這辦法很有效。」
七月中的一天,我們沿著海邊的高速公路,駕車翻過一座小山,去看一些被砂洲鎖住而與大海隔開了的礁湖。那兒有些人在岸邊釣魚,兩條船飄在不遠處的水面上。
我把車開到路邊停下。「一起去看看他們在釣些什麼,」我說。「也許我們可以去搞些釣具,自己來釣魚。」
「我們好些年沒釣過魚了,」南茜說。「從那次我們在沙斯塔山附近露營後就沒有過,那時瑞察德還那麼小,你記得麼?」
「記得,」我說。「我還記得我沒釣成魚呢。走,下去看看他們在釣些什麼。」
「鱒魚,」我詢問的那個男人如此說道。「山鱒魚和虹鱒魚,還會有些硬頭鱒和一點兒三文魚。冬天的時候它們遊到這兒來,那時砂洲的嘴是開著的,然後到春天時合上,它們就被困住了。這可是釣它們的好時節。我今天一條魚都還沒釣著,上星期天我可釣了四條,都有十五英寸長。世界上最好吃的魚啊,它們還狠狠打了一架。船上那些傢伙今天已經釣到一些了,可我到現在為止還一點收穫都沒有。」
「你拿什麼做餌?」南茜問。
「什麼東西都行,」那人說。「蠕蟲,三文魚的卵,囫圇個的稻穀粒。就把它放出去,讓它停在水底。離遠點等著,盯住你的魚線。」
我們在那附近逗留了一陣,看那人釣魚,看著小船嘎嘎地在湖面上來回遊弋。
「謝謝,」我對那人說。「祝你好運。」
「祝你好運,」他說。「祝你們倆都好運。」
回鎮的路上,我們在一家體育用品店停下來,買了執照,便宜的釣竿和卷軸,尼龍繩,釣鉤,接鉤繩,釣墜和魚簍。我們計畫明天早晨就去釣魚。
可就在那個晚上,我們吃完晚飯,洗了餐具,我在火爐邊正準備生火,南茜搖著她的頭,說這沒有用。
「你為什麼那麼說?」我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不會有用的。面對它吧。」她又搖了搖頭。「我不覺得我想一早去釣魚,我也不想養狗。不,我不要狗。我想回城裡去,看我媽媽和瑞察德。就我自己。我想自己一個人待著。我想瑞察德。」她說著,開始哭。「瑞察德是我的兒子,我的寶貝,」她說,「而他馬上就要長大了,要離開了。我想他啊。」
「還有德爾,你也想德爾什拉德吧?」我說。「你男朋友。你想他麼?」
「今天晚上我想念所有人,」她說,「我也想你。我已經想你好長時間了。我太想你了,可你不知怎麼的就丟了,我解釋不出來。我已經失去你了。你再也不是我的了。」
「南茜,」我說。
「不,不,」她說。她搖著頭。她在沙發上坐下,面對著爐火,不停地搖頭。「我想明天飛去看我媽媽和瑞察德。我走了以後,你可以打電話給你的女朋友。」
「我不會那麼做的,」我說。「我沒有那麼做的打算。」
「你會找她的,」她說。
「你會去找德爾,」我說。我覺得自己簡直滿口噴糞。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她說著,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我是說,我不想把自己搞得這麼歇斯底里的。但我準備明天去華盛頓。現在我要去睡了。我太累了。對不起,我為我們感到遺憾,丹。我們失敗了。今天那個釣魚的,他祝我們倆好運。」她搖著她的頭。「我也希望我們好運,我們是真需要它。」
她進浴室去了,我聽見水流進浴缸的聲音。我走出去,坐在門廊的臺階上,抽了根煙。外面漆黑幽靜。我望著小鎮的方向,可以看見燈火模糊的光映在天空中,片片海霧飄盪在山谷裡。我開始想蘇珊。過了一會,南茜從浴室裡出來,我聽見臥室門關上的聲音。我進了屋子,往壁爐裡放了一塊木頭,等著火焰漸漸升起,發出嗶剝的聲響。然後我進了另一間臥室,掀開鋪蓋,盯著床單上的印花圖案發了會呆。我洗了澡,穿上我的睡衣,又到火爐邊坐下。現在霧已瀰漫到了窗外。我坐在火前,抽著煙。當我再次看向窗外時,有些東西在霧中移動,我看見了一匹馬正在院子裡吃草。
我走到窗前,馬抬頭看了我一會,低下腦袋繼續吃草了。又一匹馬越過車子踏進院裡,開始吃草。我打開門廊的燈,站在窗前,看著它們。那是些生著長鬃毛的大白馬。它們一定是穿過了附近一個牧場的圍欄或者沒有鎖好的大門。不知怎麼就跑到了我們的院子裡。它們嬉戲著,盡情地享受著逃脫的自由。可它們仍是緊張的;我站在窗後,位置離它們很近。當它們撕咬著草叢時,耳朵不停地掀掀落落。第三匹馬踱進了院子,接著是第四隻。這是一群白馬啊,它們就在我們的院子裡吃草。
我走進臥室,叫醒南茜。她的眼睛紅紅的,眼皮腫脹。她的頭髮上了髮捲,一隻手提箱在床腳邊的地上張開著。
「南茜,」我說,「寶貝,來看前院裡有什麼。來看看。你一定要看看這個。你不會相信的。快來。」
「是什麼?」她說。「別傷害我。是什麼?」
「寶貝,你一定要看看這個。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很抱歉,如果我嚇到了你。但是你一定要出來,看些東西。」
我回到另一間臥室裡,站在窗前,過了一會兒,南茜一邊繫著她的睡袍,一邊走進來。她看著窗外說,「我的天,它們真漂亮。它們從哪兒來的,丹?它們真的太漂亮了。」
「它們一定是從附近什麼地方跑出來的,」我說。「那些牧場中的一個。我馬上要給鎮治安部門打電話,讓他們查找失主。但我想讓你先看看。」
「它們咬人麼?」她說。「我想去拍拍那邊那匹,就是那匹正看著我們的。我想去拍拍它的肩。但我不想被咬了。我要出去了。」
「我想它們不咬人,」我說。「它們看起來不像那種會咬人的馬。可你得穿件外衣,如果你要到外面去,很冷。」
我在我的睡袍外加了件外衣,等著南茜穿好衣服。接著我打開前門,我們走出去,走到院子裡的馬群中。它們都抬起頭看著我們,其中兩匹低頭接著吃草去了。另兩匹中的一匹噴著鼻息,後退了幾步,然後也繼續吃草了,低著腦袋邊撕邊嚼的。我摩挲著一匹馬的前額,又拍拍它的肩。它只顧不停地嚼著草。南茜伸出她的手,開始梳理另一匹馬的鬃毛。「馬兒,你們從哪兒來?」她說。「你們住在哪兒,為什麼今晚跑出來了,馬兒?」她說著,不停地梳理著那匹馬的鬃毛。那馬看著她,嘴唇一掀一掀地吸著氣,又低下頭去。她拍了拍它的肩。
「我想我最好還是給治安官打電話。」我說。
「先別,」她說。「還沒多長時間呢。我們不會再遇見這樣的事情了。我們永遠,永遠不會再在我們的院子裡看見馬群。就等一會,丹。」
過了一會,南茜仍在那些馬中間走來走去,拍著它們的肩膀,用手指梳理它們的鬃毛。有一匹馬從院子裡轉到了行車道上,在車子周圍走動,又沿著行車道走向馬路,我知道自己必須打電話了。
沒過一會,兩輛治安警車就出現了,車上的紅燈在霧中閃動著,幾分鐘後,一個穿著羊皮大衣的傢伙開著一輛小卡車來了,車後拖著馬籠子。現在,馬兒們受驚了,試著要逃跑,那個帶馬籠子來的人嘴裡咒駡著,使勁想把繩索套到一匹馬的脖子上。
「別傷著它!」南茜說。
我們回到房子裡,站在窗後面,看著那些治安協理和牧場工人把馬匹趕攏到一起。
「我打算去煮些咖啡,」我說。「你要來點麼,南茜?」
「我要告訴你我的感覺,」她說。「我很亢奮,丹。我覺得我好像滿得快溢出來了。我覺得好像,我不知道,但我喜歡這種感覺。你去倒咖啡,我來開收音機,我們找點音樂聽聽,然後你可以再把火生起來。我太興奮了,睡不著。」
就這樣,我們坐在火堆前,喝著咖啡,聽著尤熱卡一個通宵的廣播電臺,談論著那些馬,接著又談到了瑞察德,還有南茜的媽媽。我們跳了舞。我們完全沒有談及現狀。霧氣在窗外飄盪著,我們聊著天,彼此溫情友善。天快亮時,我關掉收音機,我們上了床,做愛。
第二天下午,她做好安排,收拾完行李,我開車送她去了小飛機場,她將在那搭飛機去波特蘭,然後在晚上的晚些時候,轉乘另一航班去帕斯可。
「告訴你媽媽我向她問好。替我擁抱一下瑞察德,說我很想他,」我說。「告訴他我愛他。」
「他也愛你,」她說。「你知道的。無論如何,秋天你就可以看見他,我肯定。」
我點頭。
「再見,」她說著,向我伸出手來。我們擁抱了彼此。「昨晚我很高興,」她說。「那些馬。我們的談話。一切。它是有好處的。我們不會忘記它的。」她說。她哭了。
「給我寫信,你會麼?」我說。「我不覺得這會在我們倆之間發生,」我說。「這麼些年了。我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想過。那不是我們會做的事。」
「我會寫的,」她說。「一些長信。那會是你見過的最長的信,從我以前在高中給你寄信時算起。」
「我會等著它們的。」我說。
然後她又看著我,摸了摸我的臉。她轉過身,穿過停機坪,朝飛機走去。
走吧,最親愛的人,上帝與你同在。
她登上了飛機,我站在那兒,直到噴氣機的引擎發動,緊接著,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它飛越洪保德灣,很快就成了地平線上的一個小點。
我開車回到那所房子,停在行車道上,看著昨晚那些馬留下的蹄印。草地上有很深的痕印,又長又大的裂縫,還有大堆的馬糞。然後我進了屋子,連外套都沒脫,走向電話,撥了蘇珊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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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文長慎入
大三的時候班上同學在野狗口中救下一隻小貓其他的小貓和母貓都被咬死了然後他問有沒有人想要養。我看都沒看就決定要收養她。他只是一隻普通的米克斯混了一點美短所以有螺旋的條紋。一開始在紙箱的時候他超級兇的⋯一直不停的哈氣。但是他碰到我的手之後,竟然立刻停止反抗。原來他只是太害怕了,他需要一點溫柔的撫慰。經過一段時間他就變得超級黏人,我在打電腦的時候,會在我的大腿上睡覺。晚上要睡覺了他也一定會跑到我的胳肢窩來,就這樣一起睡到早上醒來。他很怕生,所以只要有陌生人來家裡他就會躲起來。暑假和過年的時候我會把他帶回金門,因為台北沒有人可以照顧她,他也不敢去住貓旅館⋯雖然他坐飛機的時候會很驚恐我很捨不得⋯但還是忍痛讓他上了飛機⋯
然後剛好大學剛畢業,有一陣子他喜歡在浴缸裡尿尿,我想剛好抽一點他的尿液去做健康檢查。結果沒想到一作之後竟然發現白血球超級高已經是FIP等級了!醫生說他可能活不過一個禮拜。但是奇怪的是他所有的飲食和上廁所都正常。活力也還可以,只是比較常睡覺而已。但是醫生並沒有檢驗出F I P的病毒。於是我就帶她跑遍了所有台大動物醫院的知名醫生做了各種的檢查。醫生都說找不出原因⋯於是就一直用類固醇在壓下他的發燒和高白血球反應。
那時候我只是一個沒有簽公司的小模而已,本來一個月平均差不多賺四萬塊,但是扣掉房租,我的餐費,剩下的錢全部給他拿去做檢查了,大家都知道動物沒有健保所以全部都自費一次去看至少兩三千三四千跑不掉。然後所有台灣能做的檢查我全給他做了。甚至還有醫生說他的腸子好像有長腫瘤。開刀要$10,000。那時候我剛好身上真的沒錢,一向自尊心很重的我自從大學開始打工之後就沒有跟家裡要過生活費那時候。那時候厚著臉皮打電話拜託我爸媽借我$10,000。他們根本覺得我瘋了為什麼要在一隻貓身上花這麼多錢。叫我不要再治療她了,但是因為他的病因一直找不到我心裡就一直抱著希望還是有一點點渺茫的希望能夠治癒,知道我一天開始他突然後腳走不太動開始跛腳⋯我整個崩潰了⋯但是還是一直催眠自己他會好。甚至還帶她去看動物中醫針灸,連看人的中醫師我都帶她去看了,開的中藥我都給他吃了⋯後來狀況還是一直約約著他就是慢慢地開始癱瘓。每天要自己在家幫她打皮下針,快沒辦法行走到,但他還是努力的想自己去貓沙我就只能扶著他的屁股讓他上完廁所。到後來他已經全身癱瘓了⋯沒辦法自己進食⋯最後只能眨眼和尾巴最尾端可以搖一下⋯吃東西吃藥喝水只能用針管灌食⋯尿尿失禁,但是沒有力氣自己大便⋯所以每天要幫她通腸,所以他就只能躺在保潔墊上。 然後我每次出去工作心裡就很擔心很著急,只想趕快回家,然後一收工拿到的薪水那幾千塊就直接到動物醫院去買藥回家。
那時候做模特兒,但我的布丁頭竟然已經長到耳朵上面很醜⋯但是我也捨不得去買染髮劑自己染⋯
然後其實知道他被檢驗出生病之後我幾乎每天都在哭,也都沒有辦法安心的入睡所以自己每個禮拜也都跑診所因為一直不停的生病感冒⋯後來有一陣子我妹還到台北來陪我⋯那時候每天哭到不能入睡⋯有一次吃不對的安眠藥吃到出現幻覺,把我妹嚇壞了,她還以為我中邪了哭著打電話給我媽媽⋯
後來我的小寶貝開始出現癲癇⋯她的主治醫師跟我說,可能要考慮給她安樂死了⋯我很捨不得⋯也不太想接受這個事實⋯於是還在考慮⋯雖然她的眼中我看的出來他其實也生無可戀了⋯然後剛好那幾天他癲癇發作嚴重的時候主治醫生剛好出國⋯其他的醫師不敢做決定讓她安樂死⋯於是我就把她帶回家,整天戰戰兢兢地顧著⋯然後在我主治醫生回國之前有一次他有癲癇發作我就趕快把她裝進籠子裡,用跑的跑到附近最近的動物醫院要給他打鎮定劑,我一路上一直叫她的名字,一直看她,結果跑到一半她就沒動靜了⋯可是我還是邊哭邊跑到了醫院⋯在醫院不停的大哭。醫院給了我一張寵物火化的公司傳單,上面的價錢剛好就是$6000⋯我想 我的寶貝 真的也不想要我再這麼辛苦了⋯因為我的戶頭裡剛好就剩下6000塊⋯
我就每天幫她念經吃素回向給她,跑了好幾家廟宇去拜託菩薩幫我照顧她。
然後後來我帶著他的骨灰坐飛機回金門要找個好地方安葬。特別問了空姐骨灰罈能不能帶上飛機,因為以前都要跟行李一起放⋯她說 不能抱著,只能放椅子下或上方行李艙。我說不然放上保的行李艙的好了,不然她會怕,空姐聽了也跟著我一起哭⋯
總之,我的小寶貝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老師,是她讓我開始去感受所有動物的感覺。
以下為防止筆戰 我就不多說了⋯這件事情平常我也不太想再提起⋯現在也是邊哭邊打完這篇⋯總之就是簡單地跟大家說我吃的是「理念素」希望大家多注重「動物福利」的部分⋯每次看到高速公路貨車上一籠一籠疊起來的雞或豬在那邊吹風曬太陽 我都氣得心疼的哭出來⋯因為有時候天氣很冷或很熱⋯在他們死前能不能給他們少一點點驚恐,少一點痛苦🙏🏻
好了我哭著打完好累了⋯希望以後大家不要再一直問我為什麼吃素等等的問題⋯我只會回答你們這是「理念素」。因為這段回憶太痛苦了⋯訪談的時候我也是故作輕鬆簡單的講過⋯就是怕有情緒。
謝謝素津姐幫我寫一篇這麼有意義的文章🙏🏻謝謝攝影大哥用心幫我拍漂漂🙏🏻
三立新聞 娛樂星聞
https://www.google.com.tw/amp/s/www.setn.com/m/ampnews.aspx%3fNewsID=748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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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禮拜五(3/25)早上睜開眼睛後一陣天旋地轉 還有點想吐
閉眼休息一陣子後就沒事了 到了晚上有點睏去小趴一下
醒來也是頭暈想吐 沒多久就去吐了 一個晚上吐了好幾次
吐到沒東西還會乾嘔 頭暈的程度不是只有景物晃動
而是整個在旋轉 這樣根本站不住
隔天去醫院掛耳鼻喉科 初步聽力檢查沒問題
醫生說要再進一步檢查 然後打了一針領一星期的藥回家
週末還會有點暈 不過之後就好很多了
一個禮拜後回去複診 先去聽語中心作檢查
檢查分三個部份 第一個是躺著 然後在耳朵塞東西
耳塞會發出聲音 不過治療師叫我眼睛閉上睡覺就好 這個最輕鬆
第二個是戴眼罩 然後看前方的紅點 眼睛跟著他跑來跑去
這也還好 只是眼罩很重 我還要用手撐著 眼睛也很痠
接下來這個真的是超痛苦 在兩耳灌冷風和熱風
先閉眼灌冷風 然後睜開眼睛(暈) 治療師會問數學加法
再來灌熱風 第三次灌完想吐的機率提升到75%吧
接下來第四次我快受不了了 頭暈就算了 我差點吐出來
還好早上空腹 不然我真的會吐出來>"< 之後休息一下就去門診
醫生說檢查沒什麼問題 可能是女性常有的暈眩
先開給我一個月的藥 囧rz 如果還會頭暈就兩個月
我看批價單上面的診斷寫:Meniere's disease specific
害我有點擔心╭(─╴─)╮ 拿了三包藥回家
希望吃完就沒事了(┬_┬)
我忘記問醫生 灌風會頭暈是正常嘛?
為什麼要這樣灌風呢?是什麼原理呀?
話說第一次去時時間沒算好 等很久 看到很多人都被護士提醒要去辦住院手續
不是吧!看起來沒怎樣阿 難道是要衝病床業績嘛XDDDD
連醫生都對我說 要是暈起來對生活有影響 就有可能要住院( ̄□ ̄;)
幸好是沒什麼大礙(呼~)
這是我看病的心得 要是跟我有一樣症狀還是去看一下醫生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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