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P
今天突然得知噩耗
聖翔救援協會
在復興鄉下蘇樂部落
長期協助的案主 生哥
於今晨7:30 與世長辭了
細數5年多的服務歷程
雖然生哥是重癱
生活起居只能依靠醫療床
但是
每次見面都是充滿著
求生的意志與活力
身體的不便也困不住生哥
充滿活力的心靈
生哥享受生活的每一刻
每次的呼吸 對生哥來說
都是一種渴求
上天給他的試煉
生哥欣然的接受
未曾對我們說過一句怨言
對於生哥
一個小小的金牛角
與床前的小電視
就是他完整的世界
生哥與愛女相依為命
身體上的不便也不曾阻隔
對愛女的關懷
聖翔救援協會
與鋼鐵爸 很感謝
有這樣的緣分
可以認識生哥
並服務生哥到終點
服務生哥讓我們
更珍視自己
人生中所擁有的一切
並對一切抱著感恩的心
如今
生哥已脫離人世苦海
已無病無痛前往西方
R.I.P
#有愛就有溫暖
#吃飽穿暖平安
#感激一切緣分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萬的網紅黃偉民易經講堂,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香港由接收難民到出現政治難民,逃犯條例修訂要人人架刀在頸,由小狐狸過河看既濟未濟卦。(完整文字版將會在節目後上載至易經講堂網頁) #黃台仰 #送中 #逃犯條例 #政治庇護 #三權合作 ========== 如若你喜歡「易經講堂」節目,覺得內容有益世道人心,希望你能繼續收看、讚好、「訂閱及推介」易經講...
脫離苦海下一句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727 黃偉民易經講堂
水淹鄭州!
據說是一場千年一遇的豪雨,選擇在7月21日,將鄭州泡在水裡。
鄭州一條通往南北的幹線隧道,京廣隧道,全長四公里,六線南北行車,當時有幾千輛汽車,全在水中。
車上乘客,叫天不應,叫地不聞,絕望的等待政府救援。
他們等不到!
現在由解放軍接管。清理積水,拖出水中車輛,有一家大小回家的,有載滿乘客的公共巴士……
死傷人數,頓成國家機密了。
鄭州不但是中國大陸的交通總匯城市,也是習近平政績工程的試點城市。
由2016年開始,鄭州成為中共「海綿城市」的試點重地。
迄至去年2020年,投入超過530億人民幣,進行排水工程,成為大陸防洪防澇的海綿城市樣板。
所謂海綿城市,目標是它的排水系統,能在任何暴雨中,做到地面不淹水,城市像海綿一樣,吸水放水自如。
人的聰明機巧,要接受天道的試煉。7月21日的豪雨,當地政府因為有這個海綿基建,所以沒有做任何應變措施,然後是大家在新聞見到的悲情畫面。
千年一遇的豪雨,選擇了7月21日這日,降落在防洪防澇最先進的大陸海綿城市。
京廣隧道,幾千輛車上的乘客,嚐到了絕境中的無助。
兩年前,也是7月21日,在香港的元朗西鐵站內,也出現過這絕望的一幕。
數以千計的香港居民,在下班回家途中,在元朗西鐵站內,遇到了千年一遇的恐襲。
他們叫天不應,叫地不聞,等待政府的救援。
他們和鄭州的民眾一樣,等不到。
為什麼選擇7月21日這天,只有天知道!
所以,習近平選擇在7月21日,飛往西藏。
根據《新華社》消息,習近平首次以國家主席身份,於7月21日上午,飛抵西藏林芝機場,翌日參拜哲蚌寺。
哲蚌寺鼎鼎大名,是藏傳佛教格魯派的聖地,位於拉薩西郊更丕烏孜山下,與甘丹寺、色拉寺,合稱拉薩三大寺。
元朗恐襲,水淹鄭州,都選擇在7月21日,習近平也選擇在這日走訪西藏,參拜密宗行人的聖地,是有話和佛說?有事問天麼?
佛教行人,無論顯宗密宗,大乘八宗小乘二宗,其總目標都是渡過輪迴苦海,到達彼岸。
只因眾生根器不同,才方法各異。
網上傳言,江澤民、習近平都信奉佛教,只是顯密有別。
既是佛教行人,應該知道,雖佛有大神通,但凡涉及因果的,佛都無能為力。
因果不可改。自因自果,自業自報,無人改得了。
智慧不易賜。佛本在心中,眾生皆有佛性,只能自心磨練。
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一朝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
真法不可說,世間語言,難說清宇宙真相,行人只能自身實修實證。
無緣不能度,天雨雖大,不潤無根之草;佛法無邊,難度無緣之人。
習近平到了什麼關口,在八方風雨會中州的時刻,問佛問天?
大陸的災難,都被官僚說成是「千年一遇」。意思是唔關佢事,只是唔好彩。類似我們一般說的無妄之災。
但無論《周易》和佛教,都不是這樣看的。
以《周易》來說,凡事有前因後果。因果,即一個卦的內卦和外卦互相影響的關係。
《周易》第二十五卦,是天雷無妄卦,上卦乾為天,下卦震為雷;乾為天理,震為行動。行動合乎天理,便無妄了。
無妄即全真,所以卦辭一開始便說:元亨利貞。
一個人的行動,能完全合乎天理,那當然是無妄了,當然是元亨利貞,四德俱全了。
天道無妄,但人心又如何辦得到呢?因為人有私心。
所以,卦辭跟著說,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
卦辭這十個字,斬釘截鐵。
本來是無妄的元亨利貞,但人心做不到,偏離了天道正軌,其匪,即非,即是當你無法正心誠意,眚,便來了,不利向前行。
眚,是人禍;災,是天災。所有的天災,是人禍累積出來的結果。
你的起心動念,稍微有私心,偏離正道,立刻有眚。
目中生翳就是眚,看不清狀況,欲望蒙蔽理智,人禍便出現了。
無妄卦六支爻,初爻,初發心,無妄,往吉。
人人開始時都是好人,做警察都想保護市民,誰知最後將七百萬人當做敵人?人人當官都想做公僕,服務社會,誰知最後要同流合污?
所以,純淨的初發心,初爻,無妄,往吉。
但去到第二支爻,已經起妄念。不耕穫,不菑畬。羡慕別人,妄念動,僥倖心起了。自己得位得中,九五也是得位得中,為什麼自己仍在下卦,它卻能在上卦。
不耕穫,不菑畬。一耕就想收穫,一開墾,就想變熟田?爻辭勸說,不妄想,才利有攸往。
第二爻脫離現實,第三爻的無妄之災立即出現。
第三爻,很活靈活現的描繪了一般人說的無妄之災,唔關我事。
六三:無妄之災。或繫之牛,行人得之,邑人之災。
爻辭舉例,什麼是無妄之災。
或繫之牛,或,好像,不是說一件真事,只是說,好似咁……
好像有一個牧人,牽著牛經過村口,突然有點小事要處理,隨便將牛,繫在村口樹上,反正牛性溫純,又試過多次了,都無問題的吖。
但這次,有一個過路人經過,順手牽牛,將牛偷走。
牧人回來,不見了牛,大急,逐門逐戶拍門,問他的牛。村民竟被懷疑偷了他的牛。
對村民而言,這不就是生活上典型的無妄之災?
對邑人而言,牛不是他們的,又不是他們牧牛,繫牛也不是他們,牽牛又不是他們。
整個過程他們都不知道,但他們卻牽涉其中,被懷疑他們偷牛,還要證明清白。
他們究竟做錯了什麼?
這便是一般人說的無妄之災了。
但《易經》不是這樣看的。第三爻應第六爻,六三應上九,上九,是無妄卦的卦頂終極:無妄,行有眚,無攸利。終極的人禍,是六三那種無妄之災的警告,累積而成的。
一個卦,內卦是內心,外卦是行為。內心不乾淨,內心動搖。當無妄之災出現,開始不重視,次數頻現,即內心意念,決定了外在行為。行為因心念不穩便出事了,下卦的問題不處理,上卦位高權重便出問題。
用或繫之牛來說明無妄之災,因為這是我們最容易掉以輕心的地方。
作為村民,為什麼牧人隨意在你村口繫牛?行人又隨意經過你村口牽牛?
整個事件是在我們最鬆懈的狀態下出現,加上牛性溫柔,所以,隨便一繫便離開現場。
牧人輕率,村口門禁不嚴,牛主人、牧人、村民,都覺得自己是無妄之災。
這爻說明,內卦的六三爻,是內心管理,即起心動念,不要被外境誘惑,污染,破壞。。
孟子說,反求諸己,事情不只是外來的,首先內心就有,才導致事情發生。
佛教說:內魔不生,外魔不起。
玄奘法師遇到的都是白骨精三次化身,蜘蛛精九次化身;但孫悟空不會在女人身上出事,卻衰在金角大王銀角大王的綑仙索下。
看無妄卦六支爻。
初九,真心開始,本來就往吉。
六二,僥倖心起,想不勞穫,有妄心了。
六三,太輕率,是太放心。
六四,出事後,要收心整頓。
九五,財雄勢大便有心疾,心病還需心藥醫,自己才能自醫。
上九,喪心病狂,人禍立至。
人,往往由真心開始,到最後,上九,行有眚,無攸利。
行和往不同。
初爻是往吉。
行之有主,才是往。
行是隨波逐流,沒有目的,不知自己要到那裡。
由初九到上九,六支爻,失去靈魂失去主宰,沒有目標,沒有意識,變成混日子。
這個無目的的行,完全被妄念所征服,偏離真心,愈走愈遠。有眚,人禍因為看不清,這便是:行有眚,無攸利。
以為自己是無妄,其實是執迷不悟。
《小象傳》說:無妄之行,窮之災也。人因為看錯,對人生閱讀錯誤,妄念,便形成人禍。人禍累積到一定程度,便演變成天災。
天災,是人禍累積而成。
我們的人生,什麼東西,都是儲回來的。
如果是妄,儲蓄多了,便成大禍。
窮之災也,窮是無路可行,人禍便成天災了。
人禍的盡頭,便是天災。
人,是實現天命的工具,天命之謂性。無妄卦彖傳說:剛自外來,為主於內。我們立身處事,以天道為主,但當到了行有眚的時候,妄念遮蓋了,人生失去主宰,完全不依天理行事,逆天而行,那天命也不會保佑你。自天佑之,你依天道而行,天才會保佑你。
六支爻,由初爻的往,到最後上爻的行,無妄卦把人生所有從知到行,天理到人心,從起點到終點,做一個徹底的檢討。
佛教淨土行人認為,人發初心,永遠不錯,但隨著塵世污染,一爻一爻的走,便會墮入魔障,變成妄心。所以,常常誦念佛號,一句阿彌陀佛接一句阿彌陀佛,保持清淨心。一有妄念,立即轉移。
楊過,字改之。
不遠復,無祇悔,元吉。
也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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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早已解脫的一切,仍如影隨形,未曾釋然。
疼痛猶在,那受傷的女孩,卻漸漸長成他人依靠的存在。既然世上沒有那個溫暖的地方,就讓自己擁有溫暖的肩膀。
隔著迢遞的時空,她決定將主控權握在手中,不再被命運推擠。縱然荒謬無所不在,她仍願與之微笑,諒解共存。
摘錄自《#接住受苦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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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晚安:
我很重視,在不同時空中進行連結。也就是坐著時光機,回到過去,再以現在的閱歷與資源,重新跟不同時期的自己互動。
廖老師的努力,我相當佩服。我們同時藉著這個例子也看到,霸凌所造成的傷,幾十年都不一定能消亡。
廖老師能接住受苦的靈魂,對我來說,是她願意接住自己的苦。這種勇氣,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很多人對內在的傷痛常常避之唯恐不及。
祝願您,藉著這篇文章,願意鼓起一些勇氣,看看以前曾經無力脆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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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今天沒有直播,明天要看狀況,但後天(1/31)有直播喔,只是沒贈書,歡迎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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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班的女孩
【文/ 廖玉蕙】
風雨欲來,氣象報告說是颱風即將來襲。天空透亮,空氣裡似乎夾帶著飽滿的水分,天邊一片暈紅,不時地,在某個地段,忽然細雨飄過車窗前,雨刷方才展開工作,隨即發出乾澀的「嘎嘎」聲響,雨又沒了。我一邊開車,心裡疑惑著,什麼樣的人會在這樣的時刻出門,到文化中心聆聽一場定名為《對荒謬微笑──文學與人生》的演說呢?
這些年,南北奔波,常常會在奔赴的當下,感到迷惘:到底所為何來?雖然從事語文教育多年,也不間斷地執筆為文幾十年,但是,相關的文學體驗,能不能精確地傳達給來聽講的人?或者更確切地說,觀眾能不能從我的演講裡聽到些什麼?他們心裡的疑惑會因此得到開解嗎?而我在侃侃而談之時,心裡難道就不無疑惑嗎?車子在鳳凰花盛開的路上驅馳,斑駁的樹影和時飄時停的細雨在車窗上輪番演出,就在反覆思量之際,文化中心已然在望。
午後的文化中心,彷彿沒有受到颱風來襲的干擾,兀自悠然矗立。走進大廳,穿著制服背心的志工忙碌地走來走去,家長則帶著孩子張望著。我不確定演講的廳堂,四下尋索海報,以便確認。終於,在樓梯口處矗立的看板上找到答案。正想移步演講聽,一位女子閒閒站立,雙手交疊在胸口,朝著我微笑:
「不認得我啦?」她說。
略嫌外擴的鼻翼旁,近似圓規畫出的圓臉龐,單眼皮下的眼珠子混濁暗沉。啊!這是一張怎麼也忘不掉的臉啊!屬於我童年的夢魘,大部分來自這張臉的主人。前塵往事忽然一股腦席捲過來!瞬間,高挑的空間忽地顯得壓迫逼仄,我忘記此行的目的,站在樓梯口,腦袋亂紛紛。幾十年來,我被莫名的陰影環繞,不知自己到底犯了甚麼錯必須飽受折磨!我驀地氣憤起來,大聲回答:
「怎麼忘得了!王美麗!就是你!王美麗!」
她完全沒注意到我語氣中的不滿,反倒因為我認出她且叫出她的名字而感到相當鼓舞似的,高興地笑起來,嚷嚷著:
「唉呀!你還真的記得我欸!…你知道嗎?當年有一位甲班的男同學因為喜歡你而被他父親送去日本讀書,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啊!……」
她天真地回憶著往事,彷彿又回到小時候一般。長年積累的氣憤忽然猛爆出來!我等不及她說完,大聲且嚴厲地打斷她的話:
「別再提這麼無聊的事了!妳到底怎麼啦?我跟你無冤無仇的,小時候,你幹麼老造謠陷害我!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我得罪了你嗎?你折磨得我好慘!到現在,還淨說這些子虛烏有的事……」
我將心裡潛藏數十年的憤恨悉數潑灑出去。可能是口氣太嚴厲了,這回,輪到她嚇一大跳!接近六十的婦人陡然搖身一變為犯錯的稚齡兒童般,低聲地囁嚅著:
「哪有!人家小時候是很愛你的呀!哪有討厭你!……你當時紮著兩條長辮子,好美麗、好優雅啊!」
說到這兒,看我沒接話,她又興奮起來,說:
「當年,學校教跳土風舞,甲、乙、丙三班的男生,爭著跟你搭檔,握過你的手的男生都說手心發麻,得意得不得了,你好有魅力哦……」
「我不是說別再胡說了嗎?你說的事,怎麼都奇奇怪怪的!哪有什麼手心發麻的事!…我只想知道你造謠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成天跟我過不去?」
她嘴唇微張,露出納悶的表情,彷彿我說的是外星語言,她一點都不懂。這下麻煩了,我們兩人頓時陷入僵局,一時都不知可以再說些什麼。我看她一臉無辜,猛然揮出去的大刀再也砍不下去,心腸一軟,問她:
「你來幹甚麼?聽演講?」
「哦!我沒辦法去聽你的演講。我在那邊的兒童室值班,要上到四點左右。」她指著斜前方的兒童圖書室。
「你在文化中心上班?還是當義工?」
「都不是。就是馬上救濟專案,你知道的嘛!」
演講時間已到,工作人員前來接人,我來不及問她什麼是馬上救濟專案,便匆匆跟著工作人員走了,連再見都沒說。
「天下最荒謬的事情莫過於此了!」一站上講台,我就忍不住憤恨地向台下的觀眾大吐苦水。
我想起自己一向的座右銘:「對荒謬微笑,和遺憾握手」,如今真正和荒謬貼身相逢,看來卻怎麼也無法豁達地付諸一笑了。聽眾將演講聽擠得水洩不通,工作人員不時地在走道上添加椅子。何其荒謬的人生!聽眾追究卡繆和沙特的荒繆有何不同,我卻心不在焉。雖然沙特一再呼籲,必須拋棄過去的阻礙,寄望未來的行動,創造自己的新存在,卻無助地在自傳中寫著:「我憎恨我的童年,憎恨由它而來的一切…」不管他如何努力,就是無法超越過去,他如此痛恨童年的不可逾越;而我,不也是如此,被那樣的陰影苦苦纏繞的人生,只有親身經歷者才能確切感受。年少時,閱讀瘂弦詩集,翻開《深淵》裡的第一首詩,入眼即是:「主啊!嗩吶已經響了/冬天像斷臂人的衣袖/空虛,黑暗而冗長」我的眼一下子便迷濛了!我跌坐在黃昏的地毯上,號哭不止,被完全支解開的童年,好像乍然被詩人展攤出來了,我卻完全拿自己沒辦法。
那樣的痛入心肺,無法自我開解,也無法言宣。或者在童年的當下,曾經幾度企圖向忙碌的母親尋求慰藉,然而總是被簡單的打發,諸如:「這有什麼關係呢?他們愛講就讓他們去講啊!」或者:「哪會常常這樣!一定是你不對,要無,他們怎會這樣。做人就是要……」之類的,要麼不痛不癢,要麼希望你反求諸己,雖然完全符合儒家的那一套大道理,卻對紓解小孩子心裡的鬱悶或傷痛一點也不管用!
日日,我背著沈重的書包,在往城市去的街道間茫然穿梭。夏日裡,鳳凰花開,天空一串串的火紅爆開,像止不住的鮮血,沿著四肢百骸殷殷流淌;寒冬中,木棉的禿枝寒樹,峨然孤立,像煞孤獨國裡狂嘯吶喊的靈魂。而我夏日穿著一襲白衫,冬日則在黑色洋裝制服外,套上母親親手縫製的黑色披風。走進校園時,心情絕望,一如衣衫的暗黑與蒼白。一個鄉下小女孩,表面,以燙得筆挺的制服喬裝風雅,在操場的升旗台上,昂首指揮全校師生唱國歌,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內心最底層,自卑、自憐,徒手迎戰不知從校園的哪個角落發射過來的箭戟,在暗夜中,背著蒼涼的月光舔噬每道流血的傷口。如此這般的童年,讓我苦苦思索探問了四十多年,竟然得到的是:
「人家小時候是很愛你的呀!哪有討厭你!你當時紮著兩條長辮子,好美麗、好優雅啊!……」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些讓我哀痛傷心、無能排解的問題追根究底都是些什麼?它們都因何而起?當年的悲痛猶在,如今,行兇者卻坦然示愛來了!那個磨刀霍霍的陰森孩童,日日追著我或趁隙偷襲或照面狂砍,招架不住的我,只會懦弱地嚶嚶哭泣,束手無策。不就是她嗎? 怎麼她竟露出無辜的笑容,勇毅地站到面前跟我敘舊來了!
事有湊巧,過沒幾日,我應邀到師大向讀者詮解所謂的「孤獨」。滿堂的學生,疲憊地齊聚階梯教室。外頭夜黑風高,教室裡奇異地瀰漫蠟炬成灰的焦灼感,不知怎地,我說著、說著,竟止不住哽咽失聲。蔣勳讚美孤獨之美,強調革命者的孤獨造就了美麗的背影,秋瑾、稽康、魯迅,無一不是體認出孤獨的微妙,發出千古獨唱。然而,如何以尚未成熟的稚齡心智來對抗群體?孤獨的人生若缺乏奧援,如何開拓更大的發展空間?又何來可以期望的未來與夢想?眼前是一群即將展開教學生涯的老師呵!當年我的老師是如何處理孩童的孤獨問題?轉身走開,事不干己?還是嘲笑天真無聊,讓孩童自行摸索療傷?
「還是讓孤獨駐留在書本上吧!現實人生裡,我期待相濡以沫,一點也不希望成為失敗英雄……」焦灼的聲音在挑高的屋宇內高高低低地迴盪,夜越深、我的聲音越來越接近自言自語。
孤獨於童年的我,最直接想起的是太陽下操場裡鐵製地球儀發出的鏽味。
十歲的孩子,渴望被接納的情緒幾近病態的飽滿。陽光下,鐵製地球儀狂轉,如歌的笑聲如爆開的鞭炮拖著斷續的尾音迤邐游移,陽光照不到的陰影處,我支頤伺機,猶豫又雀躍,在地球儀速度回緩的某個間隙,像兔脫般,衝進,扳住,企圖讓週期性提高的速度將我轉出360度的歡樂,迴旋又迴旋,天知道我垂涎了多久!這種鄉下學校沒有見過的遊戲,翻天覆地的離心力勢將快樂升騰到最高點。然而,不對!哦……哦……沒有想像中的飛昇,速度反而逐漸歸零,孩子群中的領導者,用富權威感的音調在高處發號施令:
「她喜歡玩,讓她自己一個人玩!哼!鄉巴佬!……我們走。」
然後,無異議的,猴兒似的幾個伶俐的孩子身手矯捷地翻身下去,我獨自掛在鐵製的地球儀上,扎眼的陽光毫不留情的將我照得通體透明,我覺得五臟內腑都曝屍荒野,手心的汗水和鐵鏽繾惓交溶出奇特的異味,我就那麼尷尬地隻身掛在那兒,維持不變的姿態。白花花的陽光下,孤獨橫徵暴虐我卑微的靈魂。上課鐘聲響起!我低頭拔下緊箍住鐵鏽至幾乎滲出血的雙手,回身怏怏行近教室的陰影處,眼睛的餘光,瞥見一雙鄙夷和幸災樂禍的眼在暗處熠熠發光。不容易忘記啊!那雙混濁暗沉的眸子竟有那般的光彩,屬於隔壁班的不相識的女生。
接續下來的那兩年轉學生活像長長的恐怖夢魘,悠悠遠遠,似近還遠。每回受挫,隔壁班女孩那雙教人害怕的眼總在我轉身拭淚時再添尖銳的一鞭!感覺眼神裡滿是奚落與落井下石的快慰。
「廖的裙子太短,在台上指揮時,台下的值星官看到她的內褲。」回家哭訴,「隨便伊講!你莫睬伊就好,又不會怎樣。」媽媽輕描淡寫,我急得嚎啕大哭,媽媽氣我懦弱沒用,用雞毛撢子伺候。
「廖是留級生,難怪第一次月考就考前三名,都念過了嘛!」
又回家哭訴冤屈,忙碌的母親一邊炒菜,一邊若無其事說:
「無影的事情,莫睬伊就好!伊嫉妒你。」
「但是,大家都相信,說是潭子國校的同學說的,都笑我是留級生。」
「你若睬伊,伊越好款、越趣味。」
媽媽取過帶泥的青菜,背過身子,往後方溝渠大步邁去,背影好堅強!我失望地掩面痛哭,連帶痛恨自己的軟弱。
「甲班的張某,中秋節到廖的家裡去送月餅!」
「沒有!真的沒有!」我改絃易策,正面迎敵。
「怎麼沒有!張某自己說的。」那個張某到底是誰?他為什麼空嘴嚼舌?眾人指指點點,我回家又哭得肝腸寸斷,母親不耐煩地操起棍子追打:
「叫你別睬伊,你不聽,這款代誌有什麼好哭的!真無聊咧你!認真讀書就好。」
我蜷曲挨揍,心裡流血。啊啊啊……世界總有一個甚麼樣的地方,沒有謠言,沒有心機,可以只是單純地學會雞兔同籠和植樹問題;如若不然,世界的什麼地方總有一個溫暖的肩膀,可以容許我趴在上頭傾訴、痛哭、耍賴,但是,沒有,真的沒有。每天都有新鮮事,大夥兒樂此不疲、言之鑿鑿,彷彿真的發生。
「她媽送禮給老師,所以,老師才選她參加演講比賽。」
「她暑假去隆鼻!你看她的鼻子變得多挺!」
「狗肝有什麼了不起。」導師的綽號叫「黃狗」,我是黃狗的心肝。
啊!真是絕望的人生啊,不由分說的罪行如影隨形。一度,我決定玉石俱焚,用棍棒或飛沙,決定不下,於是,不了了之。而那雙眼長期側視、旁觀,隨著事件的嚴重度調整光亮。我強烈懷疑,那樣的亮光就是謠言的起點,有一種惡質潛藏,只是怎麼也想不出惡意從何而來!雖然全校只有兩班女生,可我和她既不同班,又無競爭。
在學校,我踽踽獨行,只能在分數中尋求勝利,而這樣的勝利又為人際挫敗添加柴火。長大以後,我才知道城裡的孩子不能忍受鄉下小孩的光芒,當時,母親或老師應該有人告訴我:跳格子時要假裝踩線;踢毽子時要故意讓它跌落;跳高時不要竭盡所能;考試得少寫一題;要留一些機會給別人,不能讓其他的同學一整個下課時間都眼睜睜看你一人跳上跳下。遊戲裡永遠不死的角色,越是頭角崢嶸,就越是註定被唾棄。
黃昏回到家裡也不好受。鳳凰木下,昔日的同學對揮著堅硬的長條鳳凰果,舉行聖戰,我興沖沖加入,他們也隨即有默契地走開,天真的女孩還撇嘴瞪眼,小小聲地留下一句:「到台中讀書就了不起哦!」然後,隱隱約約聽說,老師告誡他們:
「廖看不起我們鄉下學校,怕因此考不上女中,所以,轉學到城裡去。你們一定不要讓她看不起!要好好用功,絕對不要輸給她!」
老師說了實話。母親確實是因為不放心鄉下學校的升學率而大費周章將我轉學,這樣的激勵語,果然激勵出那年鄉下小學空前絕後的高升學率,然而,卻也因此讓我遍體鱗傷。星期假日,我灰心地踞坐頂樓窗台邊,俯看鄰居孩子或放膽高歌、或執劍拚鬥、或在樹下展裙兜攏血色鳳凰花,然後互相追撒……,所有的繁華都與我無緣,明明是爛漫的春日,卻無異徹骨的寒冬,而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虧欠這個世界什麼!這個世界為什麼得這樣報復我!
淚水日日流淌。作文裡,不是常說:「歲月如梭,光陰似箭」嗎?何以屬於我的時間竟像蝸牛爬行,似乎永無止盡。那年,我也不過十一、二歲,天天躲在閣樓上,背著所有人和馬路上指天畫地胡言亂語的瘋子展開自以為是的祕密外交,且時時萌生自殺的念頭。
終於捱到畢業典禮那天,我穿上雪白的制服,對著台上的師長致畢業生謝辭,心情完全不受無端忘詞的干擾,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雀躍。總算要脫離苦海了!我決心無論如何得設法奔向自由路的女中,啊!終於可以永遠離開這個可怕的深淵了!儘管畢業致謝詞講得纏綿悱惻,實則一絲絲留戀也沒有。我丟開那襲掩飾寒磣的黑色披風,覺得如釋重負。天好藍,身上彷彿長出一對翅膀,眼看不小心就要撲撲飛上青天。我嚮往迷人的陽光、遼闊的大海,雖然像西西弗斯(Sisyphus)那樣帶著荒謬的遭遇,卻願意跟卡繆一樣,仍肯定美好的大自然,希望窮盡今天,盡可能地生活。
然而,事與願違!自由路並不真的自由,陽光也不特別璀璨。第一天的新生訓練,赫然發現那雙暗沉的眼睛竟然又出現在隔壁的丁班!人群中的諦視微笑,嚇得我魂飛魄散!她像一縷遊魂,窮追不捨,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好不駭人!
然後,就是那樣了!身體抽長,心理掙扎,我成了隱性的憤怒少女,表面乖順,內心悖逆。雖然依舊打從心裡害怕,卻不打算再逃避了,有時甚至刻意迎向她,用稍稍凌厲的眼神和她對視,而她一逕微笑,對我的底細瞭若指掌般。
也許命運就是一連串的巧合。升上高中,那雙眼睛的主人又如芒刺在背的被編在隔壁八班的自然組,幸而,我們七班是文組的最後一班,定居一樓的角落;從八班起,躍居二樓,除了升旗典禮比鄰,我們不容易見面。奇怪的是,陰影依然罩頂,噩夢仍舊連連。直到唸了大學,出了社會,人際關係一逕畸形扭曲,不是過度拘謹,就是自命清高。慣用倔傲的姿態掩飾內心的渴慕,用鄙夷的嘴角對應可能的拒絕。更糟的是,老覺得有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直盯著我的後腦勺,隨時擔心被暗算,心情緊繃,沒辦法和別人怡然相處。
那次演講過後的幾天內,我魂不守舍。好不容易經過幾年的文字療癒方才感覺重新和正常接軌的人生,忽然因為那雙眼睛的重現,霹靂啪啦亀裂開來。成天,我抱怨這、懷恨那,「她為什麼這樣對我!」不時掛在嘴邊。接近耳順之年,忽然對人生起了大惑,回頭斤斤計較細微末節的童年往事。家人逐漸都不耐煩了!「不過是小朋友間的惡作劇罷了!值得這樣一提再提嗎?」我從他們的表情裡歸納出這樣的訊息,感覺有一點委屈。有人乾脆建議:「既然妳這麼介意,何不再找個機會當面問個清楚?」我吶吶地回說:「你們以為我不敢!」的確!這正是我的心聲,我不敢,除了那天乍然照面所突生的直覺抗議,我從小就是個膽小鬼,缺少家人支援的豎仔,有事只能往心裡擱,說了反正沒人理。他們總覺得我的煩惱瑣碎、無聊,「只要免睬伊就好。」說的簡單!
就在此時,有位小學同學正好來招兵買馬,籌開同學會。我喬裝不經意,閑閑探問。同學笑說:
「她呀!從小就怪怪的,我們都不想理她。她是私生女,小學時,我們都知道她沒有爸爸,媽媽在車站前開一家小旅店。……」
說到小旅店,同學還嘻笑著加強語調說是「供人きゅうけい(休憩)的那種哦」!同學滔滔談起她的身世,我卻彷彿明白了些什麼。也許,我們是該同病相憐的,差別只在:她飽嘗不被理睬的忽略,我受到過度關注的困擾。我是從鄉下轉到城市的鄉巴佬,企圖透過聯考及第改換門第;她是身世不詳的私生女,同樣是被期待在高階華麗的世界中浴火重生。在地位和金錢環伺的貴族學校裡,家長的社經地位偏高,她必然跟我一樣,備感窘迫。好不容易盼到來了個鄉下孩子,以為終於找到門當戶對的交往對象,她以那雙窺伺的眼和紛紛的謠諑,企圖引我注意、和我產生連結,卻偏偏遇到了敏感且自卑自憐的楞女孩,只知道哭,視她所散發的結交訊息如洪水猛獸。
距離那日重新邂逅後約莫一個月,我終究還是按耐不住好奇,打電話去她任職的文化中心,打算將幾十年來潛藏內心的困惑,做一次了結。居然一下子就讓我給找到了,電話接通的剎那,我心虛得差點兒當場掛掉逃走,終究還是挺住。她絮絮叨叨地兀自講個沒完,還是和演講日同樣的說詞。這回,我靜靜聆聽,一句話都不回應,假裝莫測高深。她說得興起,下語不能自休。或許是總機小姐不耐煩,動了手腳,電話忽然斷了。我愣坐著,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我還是跟上回一樣連再見都不說?不行!事情依舊撲朔迷離,我得弄個清楚。於是,又撥了電話。她一聽我的聲音,立刻鬆了口氣說:
「幸好你打來了!我沒有你的電話。上回,我去跟主辦單位要你的電話,他們不肯!真是瞧不起人,他們不相信像我這樣的人有像你這樣的朋友!」
「你是哪樣的人?我又是哪樣的朋友?……我是曾經隆鼻的狗肝嗎?」我本來想跟她開個無聊的玩笑,卻也只是想想。雖然,實際上我只是個記恨的小人,但是,我得符合她的想像,舉手投足像個有教養的人。她語氣熱切,好像有許多不吐不快的事,但是,上班時間談私事,終是不宜,我要了她家裡電話,打算改日另談,跟她鄭重道了再見。
隔了幾日,我們又聯繫上。我仍舊保持沉默,她依然滔滔不絕。說的那些往事,在午後的書房裡,迤迤邐邐,劇情、對白、聲光,一應俱全,似幻還真,我像聽故事一般,聽著自己陌生的童年,感覺非常詭奇。她說的種種,也許是真的,否則,她怎能拼湊得如此天衣無縫又歷久彌新!譬如:有名有姓的愛慕者、綁在手腕間的小手帕、穿起來神氣活現的黑披風……;也或許只是虛構,否則,既是我切身之事怎會自己毫無所悉!譬如隆鼻、送禮、愛男生…等等。我問:「你幹嘛這麼注意我?我們又不同班?」她說:「你不知道當年的你氣質出眾,磁場有多強!剛轉學過來,立刻贏得那位驕傲的音樂老師的青睞,輕易取得指揮的榮銜,那些家世顯赫的女同學如醫生、校長的女兒都嫉妒得眼睛發紅!我不一樣,我是很喜歡你的。」我說:「就算這樣,你也不必造謠啊!」她急了!賭咒又發誓:「我才沒有!是你們班的同學說的,她們姑妄言之,我姑妄傳之而已,我這個人是很誠懇的。」這麼說來,仍舊是我的錯,我不該太過敏感!……哼!姑妄言之、姑妄傳之?對她而言是雲淡風輕的!對我來說卻是跨不過的橫逆。
即便當面對質,往事依舊迷離,宿恨一時難解。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對我的關切,許多早被歲月遺忘的往事,又被一一召喚回來,她彷彿是我身邊的姐妹,專門負責幫糊塗善忘的姊妹留下恍惚迷離的記憶。我真的被驚嚇到,居然有人比我自己還要熟悉我的過去?而我卻對她一無所悉,這豈不是最大的荒謬!四十多年過去,她猶然抱持昔日的熱情,鉅細靡遺地收攬過去的記憶。聽著、聽著,隔著迢遞的距離和空間,我握著電話的手,忽然微微顫抖起來,心裡的某個堅硬的角落像冰山遇熱,逐漸溶解成溫柔的涓涓流水。一宗懸疑多年的公案,終於不清不楚卻又彷彿已有定見地結案。
我想起那天聽眾的提問,同樣是存在主義的健將,卡繆和沙特對荒謬的看法有何差異?
沙特懷著強烈的絕望,把希望寄託於未來,實際上是寄託於想像的世界;而卡繆則把希望寄託於當下,不相信虛無飄渺的明天或來世。他說:「生活就是活用荒謬、凝視荒謬。」他們兩人最大的差別在是否包容自己那充滿誤謬的過去,願不願意在當下也包容所面對的世界,而我此刻最能體會卡繆「我就在這兒,這就是荒謬」的說法,我決定選擇向卡繆致意,必要時,履踐自己演講的主要觀點-對荒謬微笑,否則,說什麼也無法諒解如此荒謬的人生!
……
注記:
對你造成傷害的罪魁禍首,大剌剌地照面寒暄,橫亙數十年,潛藏在人生幽影中的窺伺之眼,炯炯注視。任你遍體麟傷,獨舐傷口,她卻若無其事走來,理所當然親暱,彷如知心密友。
你驚怒質問,卻攢不著公道,無端從受害者變成加害者。歲月所賜,竟非飽滿圓融,那弓滿的張力,原來只是漲碎的泡沫。悚慄回首,以為早已解脫的一切,仍如影隨形,未曾釋然。
作者於文中細數遭受無妄之災的童年,原該遊戲嘻笑的青春,被過度關注給囚困,失去與世界怡然共處的信任感。一路倉皇跌撞,反覆受傷自癒,於荊棘中踏出血路。疼痛猶在,那受傷的女孩,卻漸漸長成他人依靠的存在。既然世上沒有那個溫暖的地方,就讓自己擁有溫暖的肩膀。
執筆演說的同時,她亦反覆思量人生的困惑,直至與荒謬貼身相逢。一連串的追索,讓兩個隔壁班的女孩身影再次浮現。往事迷離,宿恨難解,兜兜轉轉,終究回到最初的開端。隔著迢遞的時空,她決定將主控權握在手中,不再被命運推擠。縱然荒謬無所不在,她仍願與之微笑,諒解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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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摘錄自
《#接住受苦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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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苦海下一句 在 黃偉民易經講堂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香港由接收難民到出現政治難民,逃犯條例修訂要人人架刀在頸,由小狐狸過河看既濟未濟卦。(完整文字版將會在節目後上載至易經講堂網頁)
#黃台仰 #送中 #逃犯條例 #政治庇護 #三權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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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g Wai Man 2019年5月28日 星期二下午5:00
北京有劉霞,香港也有黃台仰。他們得到德國的政治庇護,成為政治難民,脫離北京和香港的逼害,在德國生活。
香港從來都是接收難民的國際城市,越南船民,大陸土改、反右、大躍進、文革、飢餓、冤獄……各種政治運動逼害,游水落香港求生的難民的福地。到八九六四,協助被北京追殺,天安門的學生來港,再轉往歐美各地者無數。
由接收難民逃離魔掌,大陸政治苦海中的救生圈,到今日開始出現政治難民,原來只是花了二十二年。
九七作為分界嶺。
眼前殺到的,還有一劍封喉的《逃犯條例》修訂。
這修訂,傷害、威脅了所有香港人,和在這裡生活的外國人。
九七至今廿二年,為什麼突然急於修訂此條例,要人人架刀在頸?
林鄭說,要為台灣謀殺案的女死者沉冤得雪,填補回歸時,沒做的法律漏洞。
政府消息人士說,目的不在拉人,旨在封艇。中央要收回中共各大小山頭走私在港的一萬億資產。
西環消息人士說,這是中美大戰下的人民戰爭。美國利用加拿大,拉我過境到墨西哥的孟晚舟,中共要用香港,報復拉回在港活動的美國人。
香港人惶恐灘頭說惶恐,這時,湯家驊從北京回港,引述了港澳辦主任張曉明代表中央的權威說法。條例修訂目的,在於對付四類在港活動人士:
一、 內地居民,在內地犯罪後,潛逃到香港;
二、 香港居民,在內地犯罪後,逃回香港;
三、 中國公民或外國人,在國外針對中國國家或公民犯罪,而身在香港;
四、 香港居民,在香港觸犯涉及危害國家安全罪行。
這四類人士,中央會點名香港特區政府交人。
從不回大陸,持外國護照,也一樣會被「送中」。
《周易》六十四卦,最後一卦為火水未濟卦。濟,是渡河;未濟,即未成功渡河,仍在水中,苦海浮沉。我們說的:未搞掂,未解決。
香港,今日就在未濟的卦象之中,什麼事都未搞掂,未解決。
《周易》六十四卦,只有這一卦,六支爻統統失位。三支陽爻置於柔位,三支陰爻皆在剛位。
卦象上卦離為火,下卦坎為水。火性上揚,在上卦;水性向下,在下卦。象為各走極端,又六爻全失位,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這個象,沒有一個位置是對的,人人都無法發揮才能。
九七之後,香港一直處於未濟中。
但看未濟卦的卦象,你會有無窮的希望。
未濟卦的綜卦,是水火既濟卦;它的錯卦,也是水火既濟卦;它的互卦也是水火既濟卦。換句話說,六爻全失位的未濟,無論相反的角度看來,用相反的手法來處理,或是未濟的過程,都是既濟。
這說明未濟雖然未解決,但有無窮的希望,最壞的時候往往是最好的契機。
既濟未濟兩卦一組,但無論相綜相錯交互卦都包含對方。兩卦其實一體。
未濟中有既濟,既濟中有未濟,這是卦與卦之間的大考驗,也代表所有情境都不會是死局,一定有活路。因為既濟未濟,根本就是一體兩面,有既濟才有未濟,有未濟才有既濟。成功失敗往往只有一念之間。任何人一個動作,都可以改變整個局面。
未濟卦的卦辭:
未濟。亨。小狐汔濟,濡其尾,無攸利。
既濟未濟兩卦,都借小狐狸過河的象,來訴說兩卦的智慧。
卦辭爻辭,都提到小狐狸過河時,弄濕了尾,弄濕了頭,無論:濡其尾,濡其首,都是象徵風險。濡其尾是危險,濡其首,就是滅頂之災了。
小狐汔濟,關鍵字在個「汔」字。差少少,就過到河了,汔濟。
小狐狸過河,發現水太深,但又唔想中途放棄,彼岸總會更好,努力往前游。但水太深了,河太闊了,游不過去,濡其尾,尾巴濕了,負擔愈來愈重,嚇得趕快回頭,邊游邊喘氣,狼狽地返回岸邊。
如果從未想過渡河,不會有得失之心和遺憾。但努力過,只差一點點,見到彼岸了,但欠最後一步,那種不甘心,就是「小狐汔濟」。
汔濟,在人生中很常見。
小狐狸有狐疑,沒有真信念,所以未濟,過不去。不經挫折不會長智慧,長見識。人生多失敗幾次,見識就廣了,未來還是有機會成功。
但要知難而退,不要弄到「濡其首」,即是沒頂了的絕境。
這就是卦辭的結構。先強調未來會亨通,一次不成功沒關係,及早回頭,前面的亨,才有保障。知難而退,適可而止。
濡其尾,無攸利。因為小狐狸道行未夠,就想過河。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此岸還在,還有希望。
2019年5月28日星期二下午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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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苦海下一句 在 Vicky Tsai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In my blood》發行於2018.3.22,回歸新作人氣依舊不減,真的不去聽聽嗎!
►不是一首情歌,在我看來更應該是Shawn成名以來的心路歷程,19歲的少年懷瑾握瑜,逐漸走紅全球。但光鮮亮麗的名利之下究竟有多少常人無法想像的壓力與困境?我們無從得知,只能從這首出自真心的歌曲中聽懂那一兩句的掙扎與勇氣。而一切成功的背後,一定都有流淌在血液中的勇氣與堅持!
:你還記得,曾經幾次大喊已經要堅持不下去了嗎?
至少Vicky不記得了,因為真的是一個太喜歡口頭上抱怨的人了。
可是其實內心只有大概一次真的覺得自己要堅持不下去了,
所謂的堅持不下去的另外一個含義就是,想要趕快放棄!
越快越好,一心只希望可以脫離苦海,
可是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每當我發現事情糟到不能再糟的時候,
我總發現,天無絕人之路。
因為總會有轉機,也總會有烏雲散去的那一天,
所以無論是處在哪一種困境中的你,
確定要選擇放棄嗎?
不行,千萬不要。
因為明天會怎樣,你永遠不會知道。🤟🏻
原版mv:https://www.youtube.com/watch?v=36tggrpRoTI
翻唱版mv: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6aRQ8-N8S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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