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離開後也快一週了,我把這次過程記錄下來,希望更多有養寵物的家長們在寵物臨終後,不會不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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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年前的虎虎一樣,我們依舊選擇在通霄的 詠憶寵物安樂園 幫斑斑完成了後事,真的很謝謝詠憶的服務,溫韾細心的招呼,令人備感窩心,也讓斑斑順利地走完這最後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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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腎衰竭臨終」的推薦目錄:
腎衰竭臨終 在 傅志遠 Peter Fu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有個幾年前的老病人,當年接受胰臟癌手術後,轉到台北另一家醫學中心,接受後續的化學治療。雖然並沒有在我這邊追蹤,但手術期間我們彼此的信任感建立得不錯,所以他一段時間就會來我門診,讓我知道近況。
前幾天他來診間,但看起來非常虛弱。原來化療一段時間之後,癌症仍然復發,最後一次檢查發現已經有多處擴散,他的醫師告訴他沒有積極治療可以做,要準備安寧療護。
不死心的他,透過朋友介紹找到一家「細胞活化中心」,號稱能治百病,沒病的人也能健體回春。不過做了一段時間的治療,似乎沒有起色。
癌症化療非我專長,但撇開癌症不論,光看他有氣無力吃什麼吐什麼的狀況,可預期目前營養狀況與免疫能力極差,各器官的功能也都在衰退。
「我建議你要馬上住院,至少先補充水份和營養!」照眼前的樣子,沒等到癌症要他的命,光是脫水感染肝腎衰竭,恐怕就只剩幾天!我邊說邊拿起電話,打算趕緊讓他去急診辦住院打點滴。
「不要!不要!我不要住院,我怕一住院,就會死在醫院裡。」病人用他僅有的氣力,搖搖手拒絕。「『細胞活化中心』的老師說,我的狀況千萬不能用西藥,西醫的藥很毒,我現在免疫能力不好,藥一打進身體裡就會要我的命!」
「話不是這樣說吧!你現在狀況不太好,總是得打些點滴用藥物治療目前狀況!」雖然他這麼講,可是基於職責,我還是得做出必要的建議。
「老師說,西醫對癌症束手無策,最後只能把我轉到加護病房、插管、急救...沒辦法解決我的問題。這也是為什麼,很多癌症的人進了醫院就出不了院。」
「那我還可以幫你做什麼?」
「我是想問問你,對於『細胞活化』的看法。」
「這個我不懂,不過我個人是認為沒用。」我聳聳肩,不想表示意見。
「你都說自己不懂了,為什麼又說沒用?」
「不然你覺得對你有幫助嗎?」我抬頭看看他身後的兒子和丈夫,他兒子沒搭話,在他老媽背後搖搖頭。
「我覺得做完細胞活化治療之後,精神有好一點。」
「那就好啦!你自己覺得有改善是最重要的。」看來我是幫不上忙,我打算結束這個看診。
「唉!果然..........」病人嘆了一口氣,「果然你們都沒辦法,就像老師說的,他很多病人到台大、三總、馬偕各大醫院遍訪名醫,最後都不是都沒救?你們沒有辦法,還要阻止病人尋求生路~~」
我當時有點不理解,病人是來看病,還是來踢館的。不過算了,我懶得跟他多講。
病人離開後,他兒子又敲門進來:「醫師,抱歉!我媽媽對您不太禮貌。」
「沒關係,這種情緒我見過很多,只是很可惜我沒什麼可以做的。不過話說回來,他目前狀況確實不好,可能要有心理準備....」
「我當然知道,前不久幫他打化療的醫生說,要做短時間內死亡的打算。我媽就非常生氣,覺得醫生要放棄他了!所以從此就不再回診。」
「醫生也是有一句說一句,總不能讓他跟你們說『一切很好,長命百歲』吧!」
「我知道,所以我媽轉去那個『細胞治療』中心,那邊的老師叫他吃什麼做什麼,他都百依百順,然後老師一直跟他說,是醫生把他害成這樣,只要在這邊治療,病情一定會好轉。所以他現在都不相信醫生,要不就是專跟醫生吵架~~」
說到這裡,我有點能理解病人對我的態度,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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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臨終的病患,確實已經得不到有效的治療。然後在臨死未死之前,卻又常因某些因素而來醫院,導致最後死在醫院。這當中的邏輯謬誤即在於,是因為快死才來醫院,還是來了醫院所以死亡?
癌症確實難搞,特別是末期癌症。很多病患即使讓名醫治療,仍是回天乏術。另一個邏輯謬誤則是,病人不是看了名醫之後才病情急轉直下,而是病入膏肓,連名醫也沒有辦法。
很多非正統醫療往往利用病人很無助的當下,曲解這些邏輯謬誤,然後取得病人信任,再從中賺取利潤。
寫這個故事,我相信不可能改變什麼,很多事情都是信者恆信。或者說,如果是自己或自己的家人遭遇類似情形時,我也不確定自己會相信什麼。
不過有件事是真的,就算我打從心理認為是騙人的,我仍然希望這些老師能打我臉,舉出實際的成功案例,告訴我有多少病人,被宣告沒救之後,透過他的細胞能量活化,又多活了幾十年。
這樣人類就有救了。
腎衰竭臨終 在 對我說髒話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白狗一夢(上)
圖◎郭鑒予
任和我的掌心皆抄著同一個咒語,「唵,普隆,娑哈。唵,阿彌達,阿優,達底,娑哈」,什麼意思啊?不知道,老鳥領隊僅說:「這是尊勝佛母心咒,你們照著念就是了。有情眾生持咒一千遍,能除無明障。畜生臨終前聽聞此咒,來生將不落畜生道。」
我坐旅館樓梯台階小聲念咒,前任陷在大堂柔軟的沙發裡滑手機,臉上微笑若有似無。領隊清點人數:伊通街畫廊經理坐沙發另一頭讀書,讀遠藤周作的《深河》,OL三人組在旅館中庭花園拍照打卡,歷史系教授夫妻和花旗銀行退休高層還在餐廳用餐,瑜伽老師和她的學生已經躲在車上擦防曬乳,文山區阿嬤跟冬山河阿嬤去洗手間,「OK,人到齊了,準備上車囉,檢查一下,護照錢包相機假牙都帶齊了嗎?」領隊催促眾人上車,「欸,馬大哥咧?馬大哥怎麼不見了?」「高山症,昨天晚上量血氧不到七十,我們的導遊連夜送他去列城的醫院了。」
上車,出發。本該三人坐滿一輛四輪驅動吉普車,卻少了一個人吶……我低頭念念有詞,「唵,普隆,娑哈。唵,阿彌達,阿優,達底,娑哈。」這件事情是這樣的:前任和我參加一個兩個禮拜的北北印旅行團,旅行的第四天,在喀什米爾前往拉達克的山路上,我們所搭乘的吉普車疑似撞死了一隻狗。
其時,我坐前座,見一道影子從路上閃過,看上去像是一條狗,我不確定,隨之聽見一聲悶響,司機小哥和我對看一眼,彼此眼神皆流露驚惶神色。下車檢查,車子、輪胎無血跡,一條山路往前、往後各走了五百公尺,山溝裡、草叢中,什麼都沒有看見,「撞到東西了?」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司機小哥搖頭。搖頭在印度人肢體語言是「YES」,但我不明白他的搖頭是以印度人的身分回應我,還是一名洋化的旅行社司機?活未見狗,死未見屍,我們可能撞死一隻小動物,可能是幻覺,跟老鳥領隊講這件事,他便傳授了尊勝佛母心咒,說念了就能消災解厄。
印度小哥健談,整趟旅途中能侃侃而談他在斯里納加成長的童年趣事,也能說印度人和喀什米爾人瑜亮心結。這一早才剛上車,他便笑瞇瞇地問我昨天晚上睡得好嗎,今天早上做了什麼?我一早醒來又跑去阿奇寺(Alchi)。這座佛寺由大譯師仁欽桑布興建於11世紀初期,千年古剎名氣很大,大得足以成為拉達克的代名詞,但它規模也很小,小得跟尋常農家院落沒兩樣,一個佛塔、三座佛堂、十來棵杏桃樹,整座寺院快步繞一圈不過五分鐘時間,但佛堂裡不厭精細的壁畫我可以看上大半天。
早上八點鐘,寺院僅我一個人。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空中有鳥鳴聲,有一顆杏桃自樹梢掉落地上清脆聲響。三層堂(Sumtesk)內,光線自窗櫺斜斜射下來,三千大千世界碎裂成眼前一片金色塵埃。近看牆上壁畫,鼻頭簡直要貼在牆壁上了,仁欽桑布建廟時,神佛造像量度尚未被嚴格規範,寺院畫風融合波斯伊斯蘭教和印度教風格,文殊菩薩神似濕婆,綠度母臉上一抹詭異微笑如伊藤潤二筆下的富江,漫天神佛,造型天馬行空,諸相非相。
然而那廟堂氣氛實在莊嚴,不由自主在菩薩塑像面前盤腿念《心經》,迴向給那隻冤死的動物,往昔所造諸惡業,一切我今皆懺悔──家裡的貓貓狗狗死掉,我都是這樣做的,「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閉上眼睛一字一句念下去,念到「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反覆跳針,因為以往總是拿著手機一邊看著螢幕一邊念經,「以無所得故」下一句是什麼?我忘記了。
早上做了什麼?我早上就做了這些事,但不想對司機小哥言明,隨口胡謅賴床睡覺,睡到自然醒,便低頭念咒。一旁的前任側過身,指尖在手機飛快地指指點點,眉頭深鎖,面色凝重。這一早,沒有誰有交流的意願,整輛車異常安靜。車禍那一日,前任坐後座,什麼都沒看見,衝擊沒這樣大,但他並非不愛狗,手機那頭與他LINE來LINE去的男孩恰好是個犬顏,我與他結伴旅行,面對良辰美景,他心思總在手機那頭,旅途中始終存在看不見的第三個人。
一度,身邊人的名字是另一個咒語,他給我極樂世界,也給我阿鼻地獄。在一段不對等的關係經百千劫,心深傷透也曾暗暗發誓:「從今以後,只要能夠傷害你,讓你痛苦的事,我都會盡量去做。」若干年前,我從上海出發,橫越南疆,抵達喀什,來到紅其拉甫口岸,在中國巴基斯坦邊界,等於用一趟遙遠的旅行解開了這個人下在我身上的咒語,到如今我們在喜馬拉雅山脈的另外一頭,他這一秒微笑,下一秒皺眉,為了另外一段感情患得患失。
他被另外一個人下咒了,時間傷害了他,也讓他痛苦,已經不需要我動手了。
一段旅途,他在網路漫遊,我在公路顛簸。喀什米爾通往拉達克的山路雖以高速公路名之,但多數路段是未鋪柏油的碎石路。視線瞥向窗外,拉達克是印度中國巴基斯坦三國交界,火線邊防,沿途是一個又一個的軍營。漫天風沙中,迎面駛來的軍用卡車灰頭土臉,殘破如牛車、馬車,工人手持原始的鐵鋤和圓鍬施工,若說他們正在蓋金字塔或萬里長城我也信,但這裡不是埃及或中國,這裡是印度,沿途交通號誌古怪的標語如同幸運餅乾籤詩:「Star early,Drive slowly」,「East or west,Drive safe is best」,「Train hard,Fight Easily」,印度人古怪的幽默感從來不會叫人失望。
這個夏天即將結束的時候,我們從印度教的德里出發,抵達回教的喀什米爾首府斯里納加,在達爾湖船屋住兩個晚上,隨之是索瑪、卡吉爾、阿奇,一路開往拉達克。沿途風景從清真寺廟變成五色經幡,旅途第七天,終於抵達列城。這個海拔三千五百公尺高山小城人口約三萬,卻是拉達克最重要的城市。它是古絲路上貿易重鎮,玄奘取經取道該處,拉達克王朝建國,亦定都於此。9到12世紀列城為吐蕃領地,故而風俗與信仰與西藏相同。印度現今佛教信仰人口僅零點七,九成佛教徒又都居住在拉達克。
列城大小寺院近二十座,善男子善女人來此是為了到黑美寺(Hemis Gompa)、提克西寺(Thiksay Gompa)禮佛,但我和前任脫隊,在老街上喝茶曬太陽,我們在此逗留兩天,終日無所事事地閒晃。辦公室如囚牢,每一場旅行都是一趟保外就醫,旅途中,沒有什麼非看不可的景點,非做不可的事,不必看到某些人、開某些會,已然是度假。
列城繁華不過一個井字大街,路上紅袍喇嘛來來往往,沿街商家賣法器賣銅雕,也賣香料賣茶葉,佛國淨土充滿著咖哩的氣味。在一家古董店駐足,門口懸掛各色唐卡,視線落在一幅六道輪迴圖。閻羅咬著巨大法輪,六道眾生受困其中,生死流轉,子曰,「未知生,焉知死?」但佛教徒反過來,你想怎麼死,你就得怎麼活。瞥見古董店門口睡著一隻狗,旅途中的第十七隻狗。在佛教的信仰裡,這些狗上輩子都不知道幹了什麼壞事,所以此生落入畜生道,但也因佛教信仰的緣故,列城人護生,路上遇到的每一隻狗皆長得英俊帥氣,健康美麗。安靜的下午,白狗酣睡馬路旁,暖烘烘的太陽曬在白狗身上,尾巴壓住了光陰的一角,列城能容下一隻酣睡的白狗,又或者我們眼前一切繁華皆是白狗一夢也未必可知。
按著TripAdvisor的推薦,找到觀光客評價第一名的館子喝可樂吃披薩,大快朵頤之際,前任突然抬起頭,一臉嚴肅地說喀什米爾戒嚴了。我們來時經香港轉機,港人因反送中條例,占領赤鱲角機場。去時離開斯里納加,印度總理取消喀什米爾自治權,進駐數萬名武裝部隊,全境封鎖。人生好比網路,都被命運的大數據算計著。譬如手機點開一則泳褲或殺蟲劑廣告,臉書就會給你更多更淫蕩的內褲,與更狠更毒的蟑螂藥。太平亂世裡,極權模仿著極權,一隻牲畜的死亡,召喚出另一隻牲畜的死亡。
我與前任說,臨行前,家裡養了十八年的貓因為慢性腎衰竭的緣故,死了。生命末期,食欲變差,狀況不斷,獸醫院進進出出,吃藥、皮下輸液、人工灌食與靜脈點滴,用盡一切現代醫療為他續命,但他變得好瘦,渾身肌肉全流失了,只剩一層皮黏著骨頭,一身華美的皮毛萎頓成一條破敗的抹布。老貓最後一次拒絕進食送醫檢查,住了兩天院,打針灌藥,血檢報告肝腎指數居高不下。醫生說,帶回家吧,接下來任何的醫療都是無效的。我把他從保溫箱抱出來,老貓的肚子摸起來脹脹的軟軟的,全是藥水。他張著眼睛望著我,眼神全無光采,我對他說,我們回家吧。(待續)
圖BY郭鑒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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