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關閉後的游泳池,比大家想像中更熱鬧。
多得疫情的關係,澤祥整整失業一年。
他是個游泳教練,不用教班時就當泳池救生員。
最近疫情有點緩和,澤祥終於找到一份兼職,在私人住宅會所的游泳池當晚班救生員。
私人住宅的救生員薪水比較高,又只需服侍住客,所以很少會有空缺,本來以為面試要求會很高,不料澤祥剛把履歷發送過去,半晌就接到電話:「你今晚可以上班嗎?」
「這麼急?」澤祥。
「沒辦法,幾個救生員都辭職了,要是你沒空,我只好找其他人了。」
「沒問題,今晚見!」澤祥。
上班兩個星期,澤祥只有一個感覺:爽!
大家對疫情都非常敏感,就算泳池已經開放,根本不會有住客來游泳。每晚上班澤祥就對著一個空蕩蕩的泳池直至下班。
此時澤祥心裏萌起一個念頭。
「剛清潔消毒完的泳池,晾在這裏好像有點浪費。」澤祥全身癢癢的,他也很久沒下水了,反正再過半小時泳池就關閉,應該沒人會進來吧。
澤祥下定決心便脫掉衣服,摸索一下自己久久沒動過的肌肉,呢喃著浪費啊~浪費啊~便跳下水。
真不愧是私人住宅的游泳池,比公共泳池乾淨很多,溫度也剛剛好,一個獨佔泳池也不用顧慮其他泳客左閃右避,可以全速游一下了。
澤祥宛如個人表演賽一樣,游到池邊潛進水裏一個翻身,雙腳往池邊用力一蹬,從自由式轉換成蛙式…接下來是背泳、最後是蝶式!一個字!爽!
就在澤祥準備游最後一個池,當他的頭仰出水面時,他隱約看到有一個身影站在泳池邊。
潛進水裏,再仰頭出水面,身影不見了。大概是看錯吧?
但當他逐漸游近池邊,他在水中便看到有一雙慘白的雙腳站在池邊。
咦?還有其他泳客嗎?!澤祥在水中定睛一看,那是一雙纖細修長的女性的腳,更加吸引他視線的是…那女人沒有穿泳衣,寬鬆的白色長裙隨水飄晃,露出白色的內褲。
澤祥想看清楚一點,於是愈游愈近,而那女人也朝著他的方向游過來。
不…與其說是游,倒不如說是「走」吧。她的雙腳以奇怪的步姿,大步大步地走向他,或許只是錯覺,但實在太詭異了,感覺那女人在水中走路,比澤祥游泳的速度更加快。
那女人快速接近,澤祥打算浮上水面,但上水時他的頭被一塊漆黑的布遮蓋住,他伸手把布撥開,摸起來是柔絲質的觸感。
那塊古怪的黑布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纏著了,雙手怎樣撥也撥不開,澤祥只好再次潛進水裏。
這次…他看到女人的下半身,站在他的前面距離不夠半米的距離。
澤祥意識到面前出現的不是一般住客,也不是人…整個人都慌了,他奮盡全力使勁踢水,想遠離這恐怖的女人。
可是,當他回頭瞟向後方,那女人對他窮追不捨,繼續用奇怪的步姿追趕著他。
可能太用力的原故,大腿抽筋,澤祥只好單腳在水中彈跳繼續逃跑。
終於都游到池邊,澤祥雙手用力按著池邊將整個人撐起來,可是他身體一沉,一隻手從背後繞住他的頸,跟著他一起離開泳池。
澤祥確認感覺到,女人騎在他的背上。
「救…我……」女人在澤祥耳邊說。
這個女鬼跟其他故事是有連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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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式踢水肌肉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今天早上又和小捷學長一起游泳了🥳💕 為什麼是「又」一起游泳呢?因為當年小丁妹還是國一小朋友的時候,小捷就是在我前面帶頭訓練的高三大學長!
以前我們都游在同個水道,因為我們都一起練長距離項目(長距離項目是我們俗稱「又臭又長沒什麼休息時間」的訓練)。如果自行車選手有「破風」,那麽小捷學長就是在「破水」,每次游他後面都會輕鬆很多😆 我還記得訓練時游到天荒地老、肚子好餓,我們會在短暫的休息時間內,討論著練完想吃什麼當早餐......
「肚子好餓喔,好想吃豬血糕當早餐。」
「不要,我不喜歡吃豬血糕。」
(鐘聲響起—— 逼!我們又出發游下一堂400公尺。)
「那你想吃什麼?」
「不知道,反正唐媽會幫我準備很多食物。」
「好吧,丁媽也是。但我現在就想吃,我肚子好餓。」
(鐘聲又想起,我們又要出發完成下一趟。)
肌肉的記憶是很誠實的。即便我們已經退役多年,體能和速度不如從前,但多年練就的技術幾乎沒有改變!看著現在的小捷就好像看到高中的他,游泳動作優美又有效率,果然是台灣當年最優秀的長距離自由式選手。而游在小捷後面彷彿回到我國一訓練的時光,一起游泳抓水、踢腿、游泳的節奏都沒有改變。或許就是以前這麼辛苦的訓練,才有現在如此刻骨銘心的回憶。
今天真的好開心能和小捷一起游泳💕有沒有人有興趣來加入我們?雙國手陪游外還有第三位紀錄保持人在岸上當教練喔😆另外,請不要吃豬血糕當早餐......有更多健康的選擇😅!
自由式踢水肌肉 在 Translators Anonymous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我去游泳,室外,雨中。
熟悉的泳池與深度,許久沒有下水,先從基本的蛙式開始,順利游完幾輪,換成自由式,有點喘,扶著池邊喘息。一旁的幼童興奮的享受著熱水按摩池製造出的「海浪」,我靜靜移到他們之中,盡量露出友善的表情,不讓一旁的家長難堪。冷熱交替的刺激放鬆了肌肉,再入水時身體與水的結合比第一次更融洽,這次嘗試濳水長泳,不追求速度,而是將身體完全浸入水中,自然浮上水面時才換氣,撥水踢腿的動作慢了,抬頭呼吸的間隔變久了,到池邊時已不需要休息喘氣,於是我再換成自由式,同樣的韻律,同樣的節奏,接下來,一趟蛙式一趟自由式,我開始享受水的包容與解放。
一小時後,我在池邊哭了起來。在水中的一來一往間,我意識到自己所存在的世界是一座枯乾的井底,無論我移到井的哪一個角落,看出去的風景如何些微不同,都是同一片天空。唯一的出路,是踩著身邊的屍體一步一步往上爬,但我身邊沒有屍體,只有兩名看護和都在呼吸的病人。唯一的奇蹟是一場下不停的大豪雨,填滿水井,讓我們全部回到地面。或者,死亡。
One could hardly imagine ever in need of a bloody flood.
有時候,不免覺得自己莫名服起了一場徒刑,雖知有期,卻遙遙無期。無論如何不願意,都得直視那已經癱瘓將近三年的身體,僵硬而枯槁,空洞的眼神,一面隨著普契尼的「喔我親愛的爸爸」哼著,一面幫他清洗。父親喜歡古典音樂,我希望每次不斷將他翻來覆去的時候能給他一些正面的連結,因此每次開始洗澡就放「窗外有藍天」的音樂。都幾十年了,我到現在才知道這首歌在唱什麼:「爸爸拜託我真的很愛他,讓我去買戒指,不然我就去跳河。」我一面洗一面解釋歌詞內容給看護聽,她笑著回答:「是喔,很好聽耶!」這短暫的二十分鐘裡,我們彷彿暫時忘記眼前這具身體所乘載的苦難,一起飛翔到另一個世界,完全不同的煩惱。二十分鐘後,我關掉音樂,回到現實世界,下週同一時間再見,第一百幾時N次。
母親變身雙面阿嬤,有時是可愛阿嬤,叫她笑就露出可愛的笑容,也會跟著做鬼臉。有時吵著吃東西,大聲罵人,變身恐怖阿嬤。我感嘆的說當年若是被可愛阿嬤撫養長大,我的人生會大大不同。然而,可愛或恐怖,她都需要安撫與陪伴。很久很久以前,當我還懵懂無知,以為父母的愛沒有條件時,常在早上睜開眼後繼續到母親的床上溫存,因為她的大床比較舒服。如今,為了安撫陪伴,我將自己偌大的身軀擠進病床一角,只為了與她平行,握住她的雙手,像哄小孩一樣撫慰她時而混亂,時而清醒的心靈。
「為什麼是我?他們明明還有其他小孩,我明明是最不親的那一個。」我仰天無言,彷彿瞭解了冤獄犯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