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為何蔡政府拒絕佛光山捐贈疫苗因爲他們不認為星雲大師是台灣人,a joke!
真愛台灣 哭一次吧!
作者:佛光山開山星雲大師
我李國深,民國十六年生於中國江蘇江都縣,12歲時,因為父親在日本 發動的南京大屠殺失蹤,尋父不着,就在棲霞山出家。我在出生地揚州住了12年,在南京和鎮江住了12年,在台灣住了66年了,我90歲了。
回想民國38年春天,我率領僧侶救護隊,在太平輪沉船失事後幾天,飄洋過海抵達台灣基隆港。60多年來,我在台灣,承受台灣同胞的照顧,台灣米水的滋養,讓我能夠弘揚佛法,完成我發展佛教的願望。對於寶島台灣,我的感恩是無窮的。
儘管如此,我在台灣住了六十多年,台灣並未承認我是台灣人,反而我周遊世界弘法如美國、澳洲,短暫居住過的城市給了我十多個“榮譽公民”。一直到這幾年,我住過數十年的宜蘭市公所才賞賜給我“榮譽市民”的認可。於此,我也非常感謝了。
時至今日,我仍不禁遺憾,在台灣超過一甲子,甚至馬英九、陳水扁,他們都比我遲到台灣,但他們能做“總統”,我卻連做個台灣人都不能,所以只有自稱“台灣中國人”。
記得1989年,我回到闊別四十年的故鄉探親,家鄉的父老也不認識我了,都説:“這是台灣來的和尚。”我不免慨想我究竟是哪裏人呢?後來我只好説,只要地球不捨棄我,就做個“地球人”吧!
當我跟移居世界各地的華人説“我是地球人”時,馬上得到熱烈的共鳴。或許同樣遠離家鄉,客居異域,都有一段顛沛流離的悲情故事,既知道自己是中國人,但和中國又距離那麼遙遠,在血源、種族上,大家是改不了的中華民族,於是就一致認同我,跟隨我做地球人了。
正如先賢 唐朝 鑑真大師,在旅居日本十餘年後,自知老邁無法還鄉而説的遺偈:
“山川異域,日月同天,
寄諸佛子,共結來緣。”
我對手足同胞也是一樣,
大家今生有這樣的因緣,
希望來生再結炎黃子孫的緣
66年漫長歲月,我隨着台灣經歷了戰後初期百廢待興的刻苦艱辛;從戒嚴時期,白色恐怖的時代,當然也經歷篳路藍縷的十大建設時期,我為台灣的百花齊放,創造經濟奇蹟,成為亞洲四小龍之首而感到與有榮焉。乃至第一次政黨輪替後,見證了自由民主帶給台灣的美麗與哀愁。你們66歲以下的人,能解我跟台灣成長的心情?
我嘗過白色恐怖的迫害,也曾因不實的密告坐過牢獄,在槍林彈雨、多少次的死活中,僥倖地延長了生命歲月。尤其來台初期,我受過警察不止百次以上的調查,謠言、耳語、省籍問題,以致我投宿無門、衣食無着,可以説,我在台灣也有過一段辛酸的歷程。
所幸,出家人一向有“處處無家處處家”的性格,我曾經數度環島,走過台灣兩、三百個鄉鎮;我跋涉過溪水河川,也曾在農村睡過豬舍牛房;我翻越高山峻嶺,行腳過八仙山、太平山;我也多次在南北台灣的神廟前,或農家的曬穀場上佈教宣講;我領略寶島各地的人文風光、自然景觀。
我曾在半夜上阿里山頂看日出,也曾徒步到日月潭,與原住民好友“毛王爺”談心,還與他讀國民小學的女兒“三公主”合影。對於阿里山、日月潭,我也和現在的大陸人一樣充滿嚮往。
鄭成功管理過的新營、下營、柳營、左營、台南赤崁樓等地方,也曾令我發思古之幽情。我留連在高雄紅毛港、花蓮的海港,我站在野柳女王頭的一旁,望着大海,自豪於中華文化隨着海水流遍十方,可是這片大海,怎麼把我們兩岸同文同種的同胞隔得這麼遙遠?令人不禁感傷。
那數十年,我在北宜、北橫、蘇花、南迴等公路留下腳印;蔣經國先生開拓中橫公路,我在太魯閣燕子口、九曲洞,不止數十次徘徊,欣賞台灣雄偉奇妙的寶地山川,也曾為修築這條公路的數百名殉難工作人員祭悼祝願。我發願將佛法的真善美,散播到寶島的每處角落。經過汗水淋漓、雙腳踩過的每一寸土地,我與它產生了生命的連結,血脈相通,你能説我不愛台灣嗎?
回憶60多年前,在那個威權的時代,佛教在台灣並沒有發展的空間,但我憑藉青少年時期對佛教建立起的虔誠信仰,不斷到各鄉鎮、漁港、農村去佈教,因為化世益人就是我的責任。我們敲鑼打鼓地喊道:“各位台灣的父老兄弟姐妹們,咱們的佛教來啦!咱們的佛教來啦!”
那些聽到我呼聲的民眾,他們也無懼於蔣夫人宋美齡以異教徒身分的權威壓制,都站出來跟我一起共同呼喊!”台灣的父老兄弟,大人、小孩魚貫的拿着小板凳坐下來,專心聽着跟隨青年弘法隊員唱歌、説故事。我們跨越語言、地域的隔閡,信仰裏純淨的善美真心,我們彼此交融,心意相通。
那時候,一般人都嫌台灣花不香、鳥不語,《波茨坦宣言》記載,中日戰爭後,台灣歸還中國,是犧牲二千多萬人的生命,以血淚換取的勝利代價。因此,我懷抱一顆中國人的心情熱愛台灣,比起滿清把台灣割讓給日本的無邊罪惡,我更慶幸國民黨光復台灣,讓台灣重回中華民族的懷抱。
每逢台灣發生災難,我都能感同身受。從1951年花蓮大地震、1959年台灣中部八七水災、到1999年的921大地震等等,無懼地震、颱風、水患,我們募集物資前往救災,希望帶給災民一點幫助。我們協助捐建和修復十餘所學校,供給學童午餐。
莫拉克八八風災時,我在南部道場成立災民安置所,為了尊重他們的信仰、心中的價值,請來牧師為這許多原住民證道,並且在佛光山設置基督教會的禮拜堂。之後,也捐建了霧台、桃源、長治鄉等八座圖書館。
對於宗教間,我主張互相尊重、彼此包容。例如,我曾將天下文化等出版公司給我的版税,捐給花蓮基督教門諾醫院、慈濟醫院,也鼓勵信徒一起捐款協助。對於天主教真福山社福園區修道院的興建,我也曾在艱難中五年分期捐獻五百萬,聊表祝賀的心意。為了支持南投阮泰賢神父的發心,我也撥出一百萬,響應他重建天祥教堂。屏東萬鑾聖母院的老修女要返回故國西班牙,聽聞她缺少經費,我親自把機票、路費送到修道院,感謝這許多修女數十年對台灣的服務。
為了感念台灣神道寺廟的友誼,我為媽祖創作了一首《媽祖紀念歌》,並且在佛陀紀念館成立了“中華傳統宗教聯合總會”。每年他們參加朝山聯誼,彼此歡喜交流,都是種種的美好因緣。
我發起百萬人興建大學,感謝前任“教育部長”楊朝祥、成功大學前校長翁政義、文學才子龔鵬程、管理專家陳淼勝、前“教育部”政務次長林聰明都來擔任我們佛光、南華大學的校長。他們不嫌棄我童年失學,幫助我完成對社會教育的心願。
六十多年來,我和我的弟子、信徒們為台灣在世界辦了五所大學、十六所佛教學院,我辦了電視台、報紙、出版社、中小學等,如今想來,台灣佛教能有現在的盛況,我也自覺這六十多年,對台灣人心的淨化和佛教的振興,有了一點馨香的供養。也很感謝海內外各地的佛光人及認同我的朋友們,大家一起為兩岸、為世界和平努力不懈。
佛光山大雄寶殿前面,有二十四棵挺拔的松柏,我把它們都看作是中華文化的二十四孝;我又從大陸運來比樓房還高的鐘乳石、太湖石、晚霞石等,與先前在福建鐫刻的十八羅漢,它們像磐石一般安住在佛光山;尤其,我們突 破過去傳統,在十八羅漢中,特地立了三尊佛教史上的女羅漢,表達我一生倡導男女平等的主張。我們建設的佛陀紀念館,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因它而看見台灣。
我愛台灣,認為我是台灣人,但不能否認,我還有大陸的故居、我的祖先、我的師長 前輩,我不能不與他們共依共存。在文化大革命時期,我在江蘇宜興 的祖庭大覺寺早就化為草嶺荒山,但到底那是我窮苦歲月時接引我入佛的寶地,也是成長我慧命的地方。感念大陸政府鼓勵我重建祖庭,現在的大覺寺超越過去舊有的建築多倍以上,藉此,也表達對國恩家慶的回報之意。
台灣2300萬人最可貴的資產,就是百姓的慷慨善良,遺憾的是,每到選舉,少部分人強烈的意識形態,讓台灣族羣分裂,社會對立衝突,人民與政府相互抗爭,選民與政黨交相指責。在藍綠的政爭之下,台灣人的温和有禮,可以在一夕之間蕩然無存。
我毫不隱瞞反對“台獨”的想法,因為我生逢亂世,一生歷經北伐、土匪橫行、軍閥割據、中日戰爭以及國共內戰。當時生靈塗炭的苦難,時隔八十年,記憶猶新,因此,對於兩岸之間,我主張和平,因為戰爭的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我終其一生,推動實踐僧信平等、男女平等、自他、宗教平等的行動。而對於兩岸和平、世界和平,則是我畢生的盼望。我衷心的希望,台灣不要再有人我對立的禍患,不要只有藍綠、沒有對錯是非善惡的觀念。大家不妨想一想,假如沒有了“中華民國”,我們的前途還能夠和平安寧嗎?大陸政府還會這麼優厚的待遇我們嗎?為了台灣的未來,我期盼藍綠的惡鬥、媒體的扭曲報導,都能停止下來。
經常有人説:世界最美的風景是台灣,因為人。最近又有人説:世界最醜陋的地方也是台灣,因為媒體造謠説謊、謾罵批評。為什麼短短數年,台灣從最美麗變成最醜陋了呢?所有居住在台灣的人,我們都應該深思檢討。
許多人説台灣的崩壞,是不負責任的政客、盲目的選民與造謠的媒體所造成,三者惡性循環,扭曲了民主的價值與法制的精神。更令人憂心的,在政治選舉的操弄下去中國化,對於中華文化、國族意識、家族源流的漠視與遺忘,讓許多人背棄自己的傳統,忘失了自己的根源。就像陳之藩 先生所説的,成為一株“失根的蘭花”。
這裏我們所説的中國,是五千年中華文化孕育的歷史中國、文化中國、全民中國,是民族血肉相連、不能改變的中華民族。你説,我們能稱作英國人嗎?我們能稱作德國人嗎?我們能稱作日本人嗎?所以,坦誠的告訴大家,我們都是炎黃子孫,這是無法改變的歷史事實。
所謂“木有本,水有源”,台灣人的祖先,哪一個不是中國人呢?除了李登輝先生之外,大家都不能否認自己是中國人。現在,台灣有少數人倡議“台獨”不肯 講中國話,主張要講台灣話。請問台灣話是哪裏的話?台灣話不是福建話嗎?福建話不也是中國話嗎?福建也是中國的啊!你能不講中國的福建話嗎?
在全世界,台灣是保存中華文化最完整的地方,也以中華文化的傳統為榮。中華文化重視春節、中秋節、端午節、清明節……,你能説你不要農曆春節過年嗎?中秋月圓,你能説你不要家庭團聚嗎?清明慎終追遠,你能説你不要為祖先追思掃墓嗎?在台灣,我們每一個人,從小到大接受中華文化的滋養,這是我們共同的根源,你否定它,不肯接受中華文化,難道你要做一個宇宙人間無國界、沒有根的遊民嗎?
俗諺説“呷果子拜樹頭,吃米飯惜鋤頭”,曾經我見過一份資料,康熙三十五年(一六九六)編的《地方誌》,記載當時的台灣隸屬揚州管轄。我不禁歡喜,原來六十多年來我沒有離開過揚州。飲水思源,我們每一個人也都應該找出自己的根在哪裏?我的父母親在哪裏出生?我的祖父母來自哪裏?我的曾祖父母又來自何方?我曾親聞習近平主席説 “兩岸一家親”,我們能否認這種同根同源的事實嗎?
最近,原住民立委高金素梅女士呼籲“禮失求諸野”,在我們認為,如果能“禮失求諸佛教”,更是人間美事。因為信仰必定是人類的基本權利,我希望台灣人民能夠重建新的信仰,樹立道德、講究慈悲、安定身心,人人做好事、説好話、存好心,用因果業報等,幫助社會次序更加穩定,祈願人人幸福,家家平安。
我一生愛中國、愛台灣、愛中華文化,我和大家過去的祖先一樣,在怒海餘生中來到台灣,因此,惟願國泰民安,別無他求。寄語台灣那許多本土派的人士,不要過於歧視外省人;居住了六十多年,我不算台灣人嗎?台灣會這麼狹隘嗎?難道大家的祖宗先輩不是渡海來台的中國人嗎?
現在,這一本趙無任的《慈悲思路·兩岸出路》即將出版,我深有同感,假如我們兩岸慈悲,共同以中華文化救台灣,還怕未來沒有出路嗎?藍綠兩黨如果也有慈悲,還怕未來沒有友好的希望嗎?在此心香一瓣,祝願大家平 安吉祥。是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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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起的曹慶 我看過 再看一次
提醒我們多為臺灣 寒冷的季節 有需要我們幫助的人 此時我們應該做點好事喔
真令人感動必看
蜀之僻,有二僧,其一貧,其一富
當個窮和尚吧!
看完後才覺得自已有多渺小....
在台北火車站後一棟老舊大樓裡,有一間寂靜的病房,
這裡的病人不會哭、不會笑,更不會喊疼,
他們在生命仍未結束之前,
提早關上了和世界握手的門,註定終生沈睡。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植物人」。
卡在生死之間的灰色地帶,植物人和家屬總有無窮悲苦磨難,
然而,即使上帝開了一場殘酷的玩笑,還是派來了天使,
一位七十歲的老人---曹慶。
他奉獻二十年心力安養植物人,成立創世社會福利基金會,
陪伴四百多個沈睡的生命,在寧靜中走過數千個黎明黃昏。
曹慶和多數外省老先生一樣,有著顛沛流離的前半生;
但虔信基督的他,曾在年輕時向天父許願 :
「要做別人不做的社會福利工作。」
最後,他選定以植物人為奉獻對象。
民國六十九年,他從台糖退休,帶著退休金告別妻女,
背著大背包,裡頭裝著幾十份北方乾糧「侉餅」
開始「全省走透透」。
逢人就問:「你知道哪裡有植物人嗎?」
我想從事植物人安養工作,你願意贊助嗎?」
孤身獨行的曹慶用五年的時間,詢問了一萬多名陌生人,
他被罵過「瘋子」、「騙子」,被人趕過、被狗咬過。
最後,總算有七百多位善心人,在曹慶的「贊助人名單」
留下了姓名和連絡地址。
有了這份名單,曹慶開始實現自己向上帝許的願,
他到處去拜訪貧困的植物人家庭。
在台北,他發現被棄置在幽暗、腐臭角落的植物人;
在台中,他看到全身長滿褥瘡的植物人,傷口鑽出十多條又肥又大的蛆;
還有一次在花蓮, 他看到一個植物人瘦的只剩一把枯骨,躺在糞便與餿水中,
讓曹慶再也忍不住? 紅了眼眶, 誓言要為他們找回為一個「人」的尊嚴。
! 曹慶同時到衛生部門「拜託」政府幫助清寒植物人家庭,
也到企業財團去尋求財力支援,但執著的身影卻始終落寞,!
總在華麗卻冷漠的會客室裡被草草打發。
有一次,曹慶見到一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 就在他滿懷希望的時候。
「兄弟,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曹慶回憶,那一剎那,他堅持多年的熱情徹底被擊潰,
走出辦公室,站在亮晃晃的台北街頭,他揮著拳頭咆哮痛哭,
詛咒全世界的無情無義,最後頹然倒在路邊緣像一個洩氣的皮球。
然後,他突然想起七歲那年在學堂裡讀過的故事「兩個和尚」:
古時四川有一個窮和尚和一個富和尚都想到南海取經,
富和尚因為擔心錢不夠、體力不夠和路途遙遠,一輩子未能成行,
窮和尚卻只帶了一只缽,靠著雙腿和決心,數年之後帶回南海萬卷經書.
一瞬間,曹慶笑了,告訴自己「就當個窮和尚吧!」。
不久之後,七十五年十一月,
他租了房子成立創世紀植物人安養院.
再親自到三重,從五樓背下創世免費收容的首位植物人林麗美,
一個父親中風而母親癌症的年輕女孩;而那時創世沒有任何設施,
林麗美的床還是路邊撿來的,舊櫥也是,曹慶自己則打地舖。
事隔十四年,曹慶還記得,正當安養院開張的前兩天,空蕩的房子裡什麼也沒有,
幫他管錢的一位女孩拿著存摺,你一百多萬元的退休金只剩下一萬!
曹慶沒說什麼,只找出那張寫滿七百個姓名地址的贊助人名單,
開始寫信:「還記得嗎?您曾承諾願意贊助植物人安養,現在,
時候到了,您是否願意實踐諾言?」
一封一封,全是曹慶虔誠熱切的親筆筆跡。
七百多封信寄出後,奇蹟似的,小額捐款不斷寄來。
一個月後,義工統計創世第一個月的支出合計十三萬元,而當月收到的捐款剛好是十三萬元,
第二個月支出十八萬元,捐款收入就是十八萬元,
第三個月支出廿三萬,捐款竟也是廿三萬元。
多年執著播下的種子,從此開始萌芽。
但曹慶並未就此停手,早年因為缺乏人手和經費, 他還身兼雜役和看護;
林麗美入院的第一天,曹慶親自幫她洗澡處理穢物 ;因為看護害怕幫植物人洗澡的感覺。
為了治療植物人常見的褥瘡,曹慶更翻遍醫書土法煉鋼,先用棉花棒清除腐肉,把碘酒滴滿碗大的傷口,
再拿吹風機對著傷口吹,讓碘酒快速滲入乾燥,
那時病房裡就常見到曹慶拿著吹風機的身影,而一個個沈睡的植物人也在暖風中長出了肉,紅潤的雙頰。
十四年來,曹慶沒有向任何植物人家屬收過一毛錢,
他只要求家屬每個月奉獻三天? 到安養院當義工,碰到不聞不問的家屬,他也多半算了。
還曾有兩位植物人的年輕妻子,每個月帶著幼兒到創世,
曹慶因不忍心他們埋葬後半生,便主動開具「丈夫終生無復原希望」的證明,建議她們離婚,
由創世扛下未來的照顧責任, 讓她們另覓伴侶,再也不必到病床邊垂淚相伴。
安養工作上了軌道,九年前,曹慶又開始關心街頭的流浪漢。
那時,六十多歲的他先到萬華街頭考察,白天陪著流浪漢遊蕩、
翻垃圾桶,夜裡則在街頭拿硬紙板當床。
八十年的除夕夜,曹慶更拜託十多位朋友自製便當捐給遊民當年夜飯,當他帶著便當到萬華龍山寺前發放,
親眼看到一位年近八十的老先生顫抖雙手拼命似地啃著雞腿時,
曹慶又哭了,他當下決心要挑起照顧遊民的責任。
這些年來,創世天天為遊民發便當,提供生活日常品,
農曆年前辦尾牙,並設立專為遊民服務的街友平安站。
帶著植物人和遊民走過十多載的風雨艱辛,
如今創世已從當年只有一張舊衣! 櫥當床的窘境,
發展到在全台有六家安養院,收容過四百多位清寒植物人,
並照顧五百多位遊民,
近年又開辦失智老人收容、老人益智中心服務。
更讓曹慶驕傲的是從當年的七百人開始,創世至今共收到三十一萬人次的捐款...而且每一筆錢全來自平凡的小老百姓,
創世沒有向任何大財團拿過分毫。
曹慶呢?今年已七十多歲的他,頭髮全白,皺紋多了,
但不變的是..即使頂著基金「董事長」的頭銜,
他仍是穿著地攤買的布鞋,以及一件袖口磨破的舊夾克,
夜裡就睡在病房樓上的小臥室,平時到醫院拿藥,為了省錢,更堅持要散步走去。
曹慶的辦公室裡,還有一張簡陋凌亂的國畫工具檯, 他最愛用棉花棒沾墨汁畫畫
(當年為植物人塗碘酒治褥瘡後養成的習慣) ! 畫好的作品裱框義賣換了錢,再給植物人添病床。
奉獻對他來說,早已是生命的全部。
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後亦然。
春暖花開,但創世的植物人還在沈睡,如果你有機會拜訪創世的病友! 更不要忘記去看看牆角有一張保存完整、功成身退的舊衣櫥,還有董事長陳舊的辦公桌墊下,有一張泛黃的紙片,
上頭寫著:「蜀之僻,有二僧,其一貧,其一富」。
看完這篇故事,相信大家一定都有滿滿的感動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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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海底遊民 在 陳又津 YuChin Chen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關於移動的書單】
每次出門分享都會帶著這份書單,多虧書店幫我整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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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佩嘉《跨國灰姑娘:當東南亞幫傭遇上台灣新富家庭》(行人,2008)
顧玉玲《我們:移動與勞動的生命記事》(印刻,2008)
顧玉玲《回家》(印刻,2014)
吳億偉《努力工作:我的家族勞動紀事》(印刻,2010)
陳俊志《台北爸爸,紐約媽媽》(時報,2011)
陳志勇《抵岸》(格林文化,2008)
溫又柔《來福之家》(聯合文學,2014)
溫又柔《我住在日語》(目前無翻譯)
白刷刷黑戶人權行動聯盟《一線之遙》(財團法人導航基金會,2015)
#時光書店
#雨中的花蓮
又津從自身生長、居住的台北三重談起。她先是給大家看了一段關於三重29街的新聞片段,這條街是個廢棄商場,就緊鄰繁榮的三重「天台廣場」,這裡住著社會底層的人們,也有一些獨居老人。接著談起大家對三重的印象:「三重出流氓?」在又津的成長記憶,三重有陳進興,也有林青霞;有牛肉場,有天台廣場,也有哥倫比亞唱片公司;上下學經過台北橋,會在橋與堤防的縫隙看到一些人躺在床上睡覺,後來才知道那是一群遊民(街友)。
小時候媽媽跟她說她是「混血兒」,她到班上去也跟同學這麼說。朋友聽了問她「那我爸爸是高雄人,媽媽是台北人,這樣也算嗎?」又津回答是。在那個時候,班上的人都認為混越遠的越厲害。又津後來才知道那是媽媽為了輕輕帶過她是新二代的身分。又津說她開始意識到自己是「新二代」這樣的身分時,她開始去看也是身為「二代」的書寫,她拿起外省第二代的書之後,發現怎麼有些差距和差異。書中的人物與自己和家族的生命經歷如此迥異,自己的父親並不是大將軍,也不是所謂的姨太太。父親就只是福建來的榮民,母親則是印尼華僑,而他們的生命在台灣這座島嶼相會,過著非常平凡的時刻,她也在還算安穩的家庭中長大,如是而已。
當揭開父母親的來歷,經常也會有人問類似「印尼華僑?所以你會說印尼文囉?」但又津說,事實上很多印尼華僑並不會說印尼文,而是講起客語,因而經常被誤認成客家人。她舉母親常常被問起是什麼人,當有人問她的母親你是不是客家人?她說是我是客家人。咦聽你的口音,你是不是廣東來的?是我是廣東人。你說的是粵語嗎,所以你來自香港?沒錯,我是香港人。母親常常就在大家的「你是哪裡人」之中來去。又津提到,對父母而言,哪裡人不是那麼重要,反倒是語言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這是他們溝通的媒介,因此只要講他們會的語言,能與人溝通就行了。
三重也是一個移民社會,在1950到1960年代,這裡有許多工廠蓋起來,也吸引一些西部人北上移居勞動討生活。同樣,這裡也多了許多「新住民」。這些「新住民」所生養的新一代人,在媒體和大眾的目光注視下,「新二代」曾經變成「新台灣之子」的分類名單,這些人不是得飛黃騰達,光耀門楣;就是在生命遭挫的某個階段被冠上「因為......恐淪為......」,變成一則「社會新聞」。但是,在輿論的空白之外,這些人其實很「普通地」過著自己各式各樣的人生。又津提及在《準台北人》第二部分「海風:書寫新二代與新二代書寫」是她對這樣被標籤化之外的人的一種自我提問:真的是這樣嗎?非得只有這兩種分類嗎?於是,她透過採訪與她相似身分的人們,以為他們會與自己的遭遇是相同的,採訪後才發現,沒有一個是相同的。
又津還提到,移工與新住民之間的距離,因著生活背景、學歷或其他種種差異,其實更加遙遠。她舉例,左邊是一個砲兵連,中間是眷村,右邊則是工廠(工廠為了勞力需求,僱用許多移工),經常是水火不容的狀況。因此,儘管語言相通也不見得能夠好好相處。這裡頭有太多歧異或互不理解的複雜狀況了。然而,又津發現,這些無論是「什麼人」,他們都是來到這座島生活。「移動」是共通的本質,又津認為,移動不僅是地理上,還是時間上的。時間會在一個個人的生命裡,在他所賴依生存的地方上,長出各種樣子。
又津說「移動」不僅是地理,也是時間,關於又津在講座後面提到的書:
藍佩嘉《跨國灰姑娘:當東南亞幫傭遇上台灣新富家庭》(行人,2008)
顧玉玲《我們:移動與勞動的生命記事》(印刻,2008)
顧玉玲《回家》(印刻,2014)
吳億偉《努力工作:我的家族勞動紀事》(印刻,2010)
陳俊志《台北爸爸,紐約媽媽》(時報,2011)
陳志勇《抵岸》(格林文化,2008)
溫又柔《來福之家》(聯合文學,2014)
溫又柔《我住在日語》(目前無翻譯)
白刷刷黑戶人權行動聯盟《一線之遙》(財團法人導航基金會,2015)
《準台北人》第二部分「海風:書寫新二代與新二代書寫」的書寫是受到村上春樹兩本書而備受啟發,一本是《約束的場所》,另一本則是《地下鐵事件》。
相關參考:
呂苡榕〈留不下來的人〉http://zooey0723.pixnet.net/blog/post/61597627
(又津在講座上提到黑戶蘆洲阿財,可參看《一線之遙》與這篇文章)
〈書寫新二代與新二代書寫〉(少女忽必烈部落格):http://hubilieh.pixnet.net/blog
〈少女忽必烈的華麗轉身!陳又津與《準台北人》:我不是哪裡人,我就是我自己〉:http://womany.net/read/article/9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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