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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年齡:9歲以上 *有注音
#孩子的第一套跨領域主題百科:我是知識家III(理化+生命+科技+社會)
目錄
《理化大揭密》
第一篇 原子小世界
4 無敵鐵小子
主角現身:這才是鐵!
震撼登場:鐵小子誕生
神乎其技:生命裡的鐵
用鐵打造新世界
14 百變碳超人
碳藏在哪裡?
碳為什麼好厲害?
鑽石、石墨哥倆好
買碳、賣碳――碳交易
第二篇 物質的祕密
26 塵埃,很小也很大
倒帶看宇宙形成
塵埃從哪裡來?
愈亂愈自然
當塵埃遇見水
38 石頭變!變!變!
石頭誕生了!
石頭三兄弟的大家庭
石頭裡的寶藏――礦物
48 破解水密碼
密碼1:H2O藍色水星球
密碼2:沖、切、鑿、蝕
密碼3:0.01%山裡的大水缸
密碼4:會吸水的海綿城市
60 老闆、來一碗豆漿
豆漿還沒煮好……
冰的?還是熱的?
要不要試試鹹豆漿?
黃豆大駕光臨
第三篇 浩瀚的宇宙
72 月球直播
碰!月球誕生了
有月球,地球才有生命
重返月球
科學、科幻、偽科學
84 時空旅行,酷!
超炫火箭歡迎搭乘
咦,時間怎麼變慢了?
準備穿越嘍!
《生命大解碼》
第一篇 策略高、本領強
4 細菌沒你想的那麼壞
地球上的第一個生命
占領人類
發酵,還是東西壞掉?
微小細菌世界報
假如細菌消失了
16 變態──生物的華麗變身
為什麼要變態?
變態是怎麼變的?
不可思議變態報
超級英雄 vs. 大昆蟲
28 奇妙樹世界
種子起飛了
長成一棵苦楝樹
樹木聚成森林
享受大樹的美好
第二篇 有競爭、有合作
40 當我們同在一起
一輩子的好朋友!
只是普通朋友
其實,我不喜歡你……
和人類同在一起
52 聽豬說故事
當野豬遇到人
家豬藏著人類遷徙線索
別再叫我豬隊友
豬年搶救臺灣豬
第三篇 特異與強化
62 小強(蟑螂)為什麼這麼強?
地球超強物種
蟑螂實驗室
蟑螂生活晚報
再強也要請小強搬家
76 蜜蜂、蒼蠅誰厲害?
蒼蠅總是被冤枉?
蒼蠅也有厲害之處
值得驕傲的蜜蜂!
消失的蜂群
86 當野草變主食
一萬年前的抉擇
人改變穀物?穀物改變了人?
農業,讓人類變胖?
主食大革命
《科技大未來》
第一篇 人工智慧與科技
4 咦,機器比人更聰明?
我看見一隻貓
我正在學聊天
0101001……機器學習中
貼心又有創意
14 VR、AR跟真的一樣?!
虛擬大未來
VR超逼真,怎麼辦到的?
AR讓真實更豐富
26 物流超乎你想像!
不只是貨運
大數據與AI物流好幫手
物流,正在升級中……
第二篇 不可思議的電腦
36 改變人類生活的電腦
電腦只會數到1
電腦變小也變快
全世界電腦總動員
網路超級智慧
48 駭客,怎麼駭?
黑帽子、白帽子
頂尖對決,GO!
未來駭客戰爭
第三篇 交通大驚奇
58 轉動世界的車
省力的發明──古老的車
輕快環保──自行車
在鋼軌上奔馳──火車
快速又便利──汽車
72 改變世界的飛行冒險家
忘了鳥類吧!──蒙哥爾飛帶我們升空
永不放棄──飛行的勇者李連塔
從自行車到天空──動力飛行第一人萊特兄弟
世界從此不一樣──飛越大西洋的林白
永不停歇的飛行冒險
84 一起去看橋
造橋,真是不簡單!
城市,從橋開始
《社會大觀察》
第一篇 城市與金融
4 城市大透視
透視1 城市的誕生
透視2 跟著時代變變變
透視3 城市改造誰說了算?
透視4 小市民大力量
18 都更=抗議+白布條?
為什麼要都更?
都更要注意哪些事
古蹟、馬路,誰該讓路?
讓城市自己說故事
30 錢從哪裡來?
無奇不有的錢
現代鈔票和電子錢包
讓錢流通起來
理財:當錢的好管家
第二篇 現代生活
40 無所不在的廣告
打開廣告史
廣告有啥用?
廣告是怎麼做出來的?
50 新聞,怎麼來的?
有事情發生了!
記者趕到現場……
採訪!寫稿!報導!
如何聰明看新聞?
64 原來,東西這麼設計!
先問一個好問題
一次想三件事
一堂設計體驗課——球杯杯
設計師怎麼看?怎麼想?
第三篇 人際關係
76 觀察力,好犀利!
FBI探員的祕密武器
觀察,帶動科學文明
三步驟打造觀察力
86 人為什麼會說謊?
謊言是……
國王的新衣再讀一遍!
說謊,因為知道別人想什麼
在謊言裡,認識別人,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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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寫一個故事的開頭?】
這次的作家談寫作,我們分享的文章出自以色列作家阿摩司·奧茲的文集《故事開始了》的序言。
作為多項知名文學獎的得主、甚至有過諾獎提名的他,也還是和一般創作者一樣,感嘆「開頭太難了」。
讓我們一起來看看,他對於如何寫好故事開頭的絮絮叨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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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寫一個故事的開頭?/ 阿摩司·奧茲
過去,我父親寫學術性著作。他總是羨慕我有小說家的自由,想寫什麼就寫什麼,腦子裡想的東西直接就可以寫到紙上去,不受各種預先搜尋資料然後再研究的限制,不須承擔先熟悉該領域所有現有資料的義務,擺脫了比較資料出處、提供證據、核對引文和加註腳的桎梏:像鳥兒一樣自由。您很想寫「什穆埃爾愛齊拉」不是?您只要動筆寫就是了。您想寫「可是齊拉愛的是吉伯特」不是?您寫就得了。您想加上「可是什穆埃爾是和吉伯特兩情相悅」嗎?誰能反駁您呢?誰又能走上前來,拿出相反的材料或者拿出您可能忽略掉的資料出處,對您表示異議呢?
而另一方面,我對父親懷有某種羨慕之情。他每次坐下來寫一篇學術論文,書桌上都擺得滿當當,有打開的書本、單行本、參考資料、各種辭書,就像是給大炮準備好充足的炮彈一樣。他從來不會像我一樣坐下來,呆看著一張了無生趣的書桌中間的一頁帶著嘲諷的白紙,仿佛月球表面的一個火山口。只有我,空洞和絕望。去無中生有吧。順便說一下,我說的還是那張書桌。我父親去世以後,他的書桌傳給了我。這張書桌年復一年都像是印度加爾各答的貧民窟一樣「人」滿為患,而今卻像科索沃的小型飛機場一樣空空蕩蕩。
實際上,誰沒有過這樣恐怖的經歷呢?坐在一張白紙面前,它衝你咧著沒有牙齒的嘴巴樂:開始吧,咱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動我一根指頭?
一張白紙實際上是一堵刷了白灰的牆,沒有門,也沒有窗戶。開始講一個故事就像是在餐館和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調情。還記得契訶夫的小說《帶狗的女人》裡的古羅夫嗎?古羅夫朝那隻小狗一次又一次晃動手指頭,示意它過來,直到那女人臉一紅,說:「它不咬人。」於是古羅夫就請求她准允他給那條狗一根骨頭。這就給古羅夫和契訶夫他們兩個人一條可以遵循的思路;他們開始眉目傳情,故事也就開始了。
其實,幾乎每個故事的開頭都是一根骨頭,用這根骨頭逗引女人的狗,而那條狗又使你接近那個女人。
想像一下,你決定寫一個來自納哈里亞的姑娘——我們就叫她瑪蒂達吧——她發現她在希臘有一個不認識的表姐。假定那位表姐也叫瑪蒂達。想一想啊,納哈里亞的瑪蒂達決定九月份去希臘,看望和她同名的表姐。那好啊,可是應該先寫什麼呢?一個晴朗的早晨,瑪蒂達醒來?瑪蒂達去了旅行社?瑪蒂達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那一天她的手指夾在通風機裡了,使她難以忘懷?或者是,瑪蒂達在塞薩洛尼卡,在一個擠滿了農民的旅館裡租了個房間,她在那裡遇到一個養蜜蜂的人?或者,我們寫這個故事應該這樣開頭:詳細描寫樓梯下面的儲藏室裡那厚厚的蜘蛛網?第一章寫什麼?瑪蒂達凝視著那對曾祖母傳下來的耳環?曾祖母的名字也叫瑪蒂達。第一頁寫什麼?第一段又該寫什麼?第一句應該透露出多少東西?
在我們人生旅程的中途,我迷失了方向
離開筆直的道路,醒來發現自己
孤身一人在黑暗的森林裡。
——但丁《地獄篇》
或許,但丁的《地獄篇》開頭一節可以用作所有故事的標準的第一行:「在我們人生旅程的中途」,或多或少都是這麼多故事實際開始的地方。
所以,您坐下來,問您自己應該先寫什麼;怎麼樣進行人生旅程中途的開場?坐著。在紙上亂畫。把紙揉成一團。扔掉。在下一頁上亂畫:各種圖形,花兒,三角,菱形,帶一個小煙囪的房子,一隻沒長毛的貓。再揉成團。扔掉。到了這個時候,瑪蒂達開始消失了。您又掀開一頁。哎呀,這新的一頁並不比前一頁友好。還是老樣子:沒有狗——沒有女人。
實際上,這種事兒是一直發生的,不光小說家會遇到,不管誰要寫些什麼東西,都會遇到這種事兒。齊拉受廠裡委託要對吉伯特進行面試,他是一個應聘者,來一家製造廠應聘員工協理員職位。廠裡希望齊拉把她對他的印象寫一份書面報告。她寫道:「面試於晚上六點在巴格達咖啡館進行。」
她劃掉了。這樣寫可不怎麼對,因為面試晚上六點開始是不錯,但卻是在六點至六點四十五分之間進行的。再者說了,誰在乎是六點還是八點?是在巴格達還是在阿拉斯加?她又劃掉了。咬著鋼筆尖兒。思考。然後她寫道:「面試剛一開始,吉伯特給我提供了一份……」又劃掉,把「吉伯特」換上了「應聘者向我提供了一份簡歷,他堅持要我立刻就看,然後我們再開始談。那份簡歷是密封著的。」
劃掉。這又有什麼區別呢?還有,「堅持」在這兒口氣太重了,因為吉伯特當時實際上沒有那麼毅然決然。「請」?太弱了。事實上,他說話的口氣比堅持輕,比請要重,要我先看他的簡歷。有沒有一個介於「請」和「堅持」之間的詞兒呢?或許是「要求」?不行,他並沒有要求。他不是那麼毅然決然。總而言之,「毅然決然」這個詞兒可真是傻乎乎的。不管怎麼說,這份簡歷是要附在我的報告上的,如果我要設法寫這份報告的話,所以,誰在乎吉伯特是堅持、硬要、請我、求我還是引誘了我呢?(引誘了我?吉伯特?這冷不丁的,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齊拉?)哎,或許報告可以這樣寫:「應聘者給我的印象是,他是一個分外自信的人,儘管他好像是有點兒故意給人留下這樣的印象。」不錯,而實際上是很臭:他給人的印象是,他在故意「試圖給人這樣的印象。」臭邏輯,希伯來語也很臭。此外,「分外自信」——你以為你是誰呀?一個有資格證書的自信心評估師嗎?
齊拉從頭再寫:「吉伯特,二十九歲,生於以色列國蓋代拉市,離異,曾任警察局巡官五年……」不對。見鬼,你難道直說事實都不會了嗎?他是從警五年,但他當警察局巡官只是過去的一年半的事呀。
幹嘛不從最帶勁的地方寫起呢?可是到底什麼才是最帶勁的呢?再說,天也晚了。齊拉答應過要在她下班前給瑪蒂達打電話的。
又是很臭。「她下班」指的是瑪蒂達下班還是齊拉下班,並沒有說清楚。
夠了。這報告齊拉今天是寫不出來了。明天又是一天。這並不是世界末日嘛。
又一次劃掉。「明天又是一天」簡直太老套了。但從另一方面說,那又怎麼啦?老套的東西有什麼不好?幹嘛不老套呢?以三個意思相近的問題結尾:「那有怎麼了?有什麼不好?幹嗎不呢?」,這樣結尾不是很笨拙嗎?
齊拉把草稿撕成碎片,給瑪蒂達打電話(瑪蒂達已經去希臘找另一個瑪蒂達了)。
開頭很難啊。
誠然,對付這一難題的策略是五花八門:有的作家從來不從頭寫起,而是從故事的中間選上幾個容易的場面開始寫,以便熱熱身。(問題是,即便從故事中間選上一個容易的場面,那也需要一句開頭的話。)有的作家,比如卡繆的小說《鼠疫》裡的格朗,寫一部書裡的第一句話,寫了一遍又一遍,寫了一百遍,還是寫不出來。可以推測,還有的作家就完全放棄,也許是萬念俱灰,疲憊不堪了,索性想到哪兒就從哪兒開頭,這究竟有什麼區別呢,從什麼地方開頭都可以,寫什麼都無所謂,即便是開頭平淡無奇或者有點可笑,都無所謂。比如說,大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的一篇名為《白夜》的小說開頭就不怎麼樣:「這是一個可愛的夜晚,親愛的讀者,一個只有在您風華正茂之年才有的夜晚。如此的夜色清朗,群星閃耀,當您遙望夜空時,腦子裡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在這樣燦爛的天空下,難道還會有性情暴躁,喜怒無常的人。」
嗐,挺令人尷尬。即使那對「親愛的讀者」的獻媚之詞也無法彌補那多愁善感的陳腔濫調帶來的尷尬。而這不是旁人,畢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呀。天知道他寫了一稿又一稿,究竟寫了多少稿,重寫,毀掉,咒駡,亂畫,揉成團,扔進火裡,扔抽水馬桶裡沖走,最後定下來這種「就這樣了」。
或者,大概不是這樣子。《白夜》畢竟是用第一人稱寫的小說,以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物的觀點寫的,故事的副標題就是「一個傷感的愛情故事(選自一個做夢人的回憶)」。所以,這個很糟糕的開篇句也許是作者故意寫的,事先謀劃好要寫這麼糟糕的。
果如此,我們的問題就必須重新開始。陀思妥耶夫斯基寫了又寫,到底寫了多少稿,才最後寫出了這個糟糕的開篇句範例?對那滿布星斗的天空,那「親愛的讀者」,那「一個只有在您風華正茂之年才有的夜晚」,進行了多少提煉和蒸餾?換句話說,安徒生童話裡那皇帝的新裝實際上是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為了揭露皇帝的愚蠢和眾人的墨守成規?或者,那個大叫「他什麼也沒穿」的勇敢男孩也許也是一個傻瓜,儘管可能是一個不同種類的傻瓜?有沒有這種可能:那一絲不掛的皇帝根本不是真的一絲不掛,而是身著華服?那個騙人的裁縫不是個騙子,而是一個令人稱奇的大師,他的天才也許遠遠超出的眾人和皇帝的理解力,遠遠超出了男孩的知識範圍?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有那最敏銳的觀察者才有可能注意到了皇帝那華麗的新裝,而皇帝、大眾,甚至那個大膽的解構主義男孩,都沒有發現那新裝之美。那孩子一定是搜索了所有的檔案才揭露了皇帝是一絲不掛的,並不是因為這位皇帝比別的皇帝——或者別的人——穿得更少,而只是因為今天,一絲不掛的皇帝是本周的特賣廉價商品。
有人可能會將問題表述如下:用第一人稱刻畫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物,寫出一篇多愁善感的文本,這兩者之間有沒有一個分界線?如果有的話,這條分界線在哪裡?或者,是不是不再有所謂好的文本和不好的文本之分,而只有合理的、受歡迎的文本和別的文本,不無合理但不怎麼受歡迎的文本了?
回到我們兩難的命題來。一篇故事從哪裡開始才算恰當?一篇故事的任何開頭,都是作者和讀者之間的一種合同。當然了,合同有各種各樣,包括那些缺乏誠意的合同。有時候,開篇一段或是第一章所起的作用就像是作者和讀者背著主人公簽訂的一份秘密和約。《唐吉訶德》和阿格農的《就在昨天》的開頭就屬這種情況。有具有欺騙性的合同,作者似乎是把所有的秘密都和盤托出,這樣毫不生疑的讀者就咬住釣餌,上鉤了,想著他實際上已經應邀進入了那個黑暗的房間,根本沒有意識到,那個「後臺」並不真的就在幕後,而只是另一個場景;就在讀者幻想他參與了一個陰謀,而實際上他只不過是一個更加撲朔迷離的陰謀的受害者而已;那份看得見的合同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是一份更隱秘、更微妙、更刁鑽的合同的外在形式而已。比如,克萊斯特的《米夏埃爾•科爾哈斯》、卡夫卡的《審判》和湯瑪斯•曼的《被挑選者》,這些作品的開頭就是這種情況。
(《被挑選者》第一章的題目是「誰敲的鐘?」,在這一章裡,作者一本正經地告訴讀者說,敲鐘的並不是敲鐘的人,而是「故事的精神」,然而,到了後來卻發現,這「故事的精神」實際上並不是精神,而是一個名叫克萊門斯的愛爾蘭人。)
有的開頭頗似一個甜蜜的圈套:一開始就引誘您,要麼是有聲有色的閒談,要麼是毫無保留地供認,要麼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冒險,然而您最後發現,您要得到的不是一條真魚,而是一條釀餡魚。比如說,在《白鯨》裡有很多冒險經歷,也有很多菜單上沒有提到的熟食,甚至在開篇合同(「叫我以實瑪利吧」)裡都沒有暗示到,但是卻作為一個特別的獎勵頒發給您——就好像是您買了一個冰淇淋,卻贏了一張周遊世界的獎券。
還有富有哲理的合同,比如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裡那著名的開篇一句:「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而實際上,托爾斯泰本人不管是在《安娜•卡列尼娜》裡,還是其它作品裡,都是和這種二分法相矛盾的。
我們有時候會碰到一份很嚴苛的開篇合同,幾乎令人望而卻步,從一開始就警告讀者:此處票價非常昂貴。如果您覺得無力支付一筆令人不快的預付款,您最好乾脆不要試圖入內。不要指望有什麼讓步和折扣。比如說,福克納的《喧嘩與騷動》的開頭就是這樣。
然而,最後是,什麼是開頭呢?原則上任何故事是不是都會有一個恰當的開頭?是不是毫無例外總是有一個潛在的、開頭前的開頭?更在序言前面的引言之前的東西?《創世紀》之前發生的事情?造成最初因的因素的原因,但這個因素的主旨是不是還有一個原因呢?愛德華•A. 賽義德對「起源」(一個被動的存在)和「開頭」(他認為是一個主動的概念)進行了區別。例如,如果我們想寫一個故事,開頭一句是:「吉伯特出生于蓋代拉。他出生的前一天,一場暴風雨把苦楝樹連根拔起,並且毀掉了籬笆牆。」我們可能還得講講那棵苦楝樹是怎麼倒的,或許甚至要講講那棵樹是怎麼種下的,或者,我們還得回過頭講講吉伯特的父母何時,從何地來到了蓋代拉,有那麼多的地方,他們為何單單來到了蓋代拉。要講講為何在蓋代拉定居,以及那刮倒的籬笆牆在什麼地方。因為,如果是吉伯特•卡多什出生了,那就一定會有人不辭勞苦做了他的父親;一定有人曾有所希望;或者是怕了,愛了,或者是沒有愛。有人提出了要求,並得到了滿足;有人很喜歡,或者只是裝作喜歡。簡而言之,如果這個故事要完全履行其理想的職責,那麼就必須至少一路追溯過去,一直追溯到宇宙大爆炸這一宇宙的極度高潮期,可以推測,在這一刻,所有小的爆炸也開始了。順便問一下,就在宇宙大爆炸之前,這裡實際上存在著什麼呢?是不是蓋代拉原來的化身?
在我們的開篇合同中,那個有暴風雨和苦楝樹的故事裡,應該有一種類似染色體的東西,這種染色體有一天會使吉伯特•卡多什結婚,再離婚,加入警隊,然後退役,申請一份新的工作,而這正好使得他和齊拉邂逅,當他請——堅持;不,既沒有請也沒有堅持,而是介於請和堅持之間——他這麼一做,齊拉已經迷上他了,最後發現,愛她的什穆埃爾也愛上了吉伯特。
或者,我們是不是不應該從吉伯特或齊拉開始,而應該從這位什穆埃爾開始?或者,甚至從什穆埃爾的曾祖母瑪蒂達開始?而這位瑪蒂達也是齊拉的朋友瑪蒂達的曾祖母,而這位瑪蒂達去希臘尋找和她重名但並不認識的表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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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即将来临,让我们放慢脚步慢活体会生活。
蔣勳:世間太多美好,不「慢」是看不到的
--《文茜的異想世界之二》(感謝大陸粉絲逐字逐句聽打整理)
◇ 陳文茜:蔣勳老師提到焚風吹起,對很多人來說就是台東又吹焚風這樣一件平常的事,可是對當地辛苦插秧、翻土了一年的人來說,就30分鐘的時間,這一年收成沒有了,就從此不一樣了。如果老天垂憐,它會停,但你不能尖叫,也不能著急,你必須學習順其自然,接受。我看到你在《池上印象》畫花。以前你畫花,會強調花的素雅。可是你的池上花系列很奔放。
◆ 蔣勳:我覺得到池上,很奇怪的,好像身體中的某一些東西不完全是視覺了。因為在台北的時候,我在畫室畫畫,就只是視覺。以前我看梵谷的畫,我覺得他的畫不是視覺,他在麥田寫生,太陽曬得他的背發燙,他的畫風有觸覺的東西。我覺得到池上去以後,嗅覺很明顯被打開了。比如說苦楝,我晚上散步的時候是看不到的,因為樹很高,苦楝花粉粉細細的,但是它的那個氣味很粉。我覺得裡面有一種味道,讓我想起小時候走過的火車站那些做特種營業(色情業)的地方會聞到的粉味。那個粉味很奇怪,它很誘惑,然後它也很明顯要讓別人知道它在那裡。
◇ 陳文茜:真的嗎?我有一次跟陳怡蓁兩個人坐在苗栗明德水庫旁一棵好漂亮的苦楝樹下喝咖啡,我們都想起了自己青春美麗的時刻。當時想,未來仍要如此美好的過日子。
◆ 蔣勳:後來我想,因為苦楝花太小、太細,昆蟲從視角是不容易看到的,所以它必須努力地放出它的香味才能繁殖,我覺得那是它的一個生命力。還有我發現姜花也是,我在台北買到的姜花常常都奄奄一息了,沒有氣味。我想在台北,它不太容易活,因為姜花需要大量的水還有好的空氣。我到池上以後,好多氣味被打開,甚至有很多是那個野草的氣味。我很喜歡收割以後稻田的氣味,還有火燒起來時稻梗的氣味。我在畫畫的時候常常覺得,氣味跑出來了,像雷陣雨以後激發出來的那個土的氣味,有一點腥,有一點強烈。
在這一次的畫展里,我有一張《野燒》,畫的就是燒田以後的那個狀況。燒田現在很多人已經不鼓勵了,因為有的人說它會造成霾害,所以台灣的西海岸線看見燒田會有罰款。但是我問了一下池上的農民,他們說當地空氣太好,燒一點也還好,他們會自我解嘲。當然池上的田也都不大,特別是一期稻作到二期稻作,因為時間非常短,來不及用油菜花或者打碎稻梗做養分,必須要燒田。如果我不住進來,我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燒過田以後,土地的黑色簡直是中國最漂亮的書法。沿著稻梗的那種墨黑,我就發現,那怎麼好像顏真卿的書法!這麼強悍、狂野的書法的線條,這麼漂亮。我覺得大自然給我呼喚的東西真的讓人好感謝,不來真的不知道。所以,我常常會希望朋友在池上呆久一點,經歷幾個晨昏、幾個春夏,我覺得經驗絕對會不一樣。
◇ 陳文茜:但你的野姜花特別大吧,因為我看你的畫,至少我在視覺上一看,應該至少有一百多朵。
◆ 蔣勳:我一個人幾乎都抱不來。我在關山天後宮門口碰見一個騎摩托車的老太太,拿了一大堆說是剛從自家院子摘下來的。我說多少錢,她說一百塊,我覺得好難過,怎麼會這麼便宜。我當然全部就買了,畫了好幾天。你知道的,台北的野姜花兩三天就死了,那邊的可以七天還好好的。
◇ 陳文茜:七天還好好的?我以為野姜花一兩天就死了。
◆ 蔣勳:真的是空氣跟水的緣故,那邊空氣太好了。你不覺得我很像野姜花嗎?我可以睡12個小時,中間都不醒過來,那個空氣可以讓你的身體完全放鬆,所以真的要到池上去。不止池上,還有縱谷,要走鹿野-關山-池上-富里這條線。
◇ 陳文茜:一天睡12小時,人間天堂,蔣老師幫我找一下那裡的房子。
◆ 蔣勳:很容易,一個月三千塊台幣就可以租一個四合院。
◆ 蔣勳:池上的名字就是因為大坡池。很久很久以前大地震,震出了一個大池,現在因為淤塞只剩下原來的三分之一大,這也是當地老農民告訴我的。然後它非常漂亮,我散步的時候都會走到那邊去。它在不同的晨昏跟不同的季節里,風貌是不一樣的。這次在《池上印象》跟《池上日記》都可以看到,有一張畫幾乎完全是水墨畫的感覺,那是在立春前後的早上5點鐘,陽光還沒有從海岸山脈出來,所以你會發現色彩是被陽光叫醒的。宋朝、元朝的文人喜歡畫富春山居,是因為他們看過繁華了,他們不要再去表現色彩;梵高喜歡色彩,是因為那還是一個年輕的民族,他們需要繁華的東西。
我有一張畫,樹林裡面第一道陽光亮起來以後,鳥全部在叫,然後綠色就出來了,黃色也出來了,我覺得那種色彩是跟光有關的。像剛剛我說的,嗅覺也許變成我身體里一個新的呼喚。另外一個是光,就是你會發現光竟然有這麼迷人的部分,還有晚上的月光跟星光,我大概都知道什麼季節、幾點鐘,抬頭看哪個方位大概是哪一個星座。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在台北注意到這件事情。我還發現,在池上散步的時候,都會覺得月光是跟著你走的。
◇ 陳文茜:所以即使你住在台北近郊的八里,住在淡水河旁,你以為自己很親近大自然,其實並沒有。
◆ 蔣勳:我們的光害跟音害太嚴重了,所以我們感官里很多幽微的東西出不來了。我常常在想,為什麼八里的步道有那麼多的燈,其實真的可以少掉很多。
◇ 陳文茜:講回到你的大波池。
◇ 陳文茜:有的時候,我會收到蔣老師傳一些照片,他常常把他最快樂的事情分享給朋友。他經常會發一張照片叫「大波池」。大坡池到底在哪裡?是在池上嗎?我聽說這次有一群貴婦包了一輛遊覽車去看你的畫展,然後呢?
◆ 蔣勳:她們不相信我畫的那張畫是大波池。她們說,「我們去過,從來沒有看到這個樣子。」我說你們必須早上5點鐘來。所以她們就4點鐘從台東的飯店出發,包了一輛遊覽車,然後5點鐘她們傳了照片給我看,發現原來真的是這個樣子。所以我就覺得很快樂,想用這個方法介紹池上、大波池。池上真的有太多美好的東西,要用一個比較緩慢的方法去看它。
◇ 陳文茜:去大波池最好是清晨5點,你會看到光的變化。我喜歡出國的一個理由是因為會有時差。很多人覺得時差很痛苦,我覺得時差讓我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世界。比如說,我會在中央公園前面等天亮起來,然後就會發現,原來天是突然亮起來的。沒有多久,陽光就「啪」地灑在建築物上,是金黃色的,然後灑在樹梢上面。所以你說色彩是跟光有關係,那就是自然的規律。然後你說你在那裡畫畫,畫到3點多跑去喝四神湯和杏仁茶,你騎車嗎?還是走?
◆ 蔣勳:我騎車,也走路。我其實更喜歡走路,可是如果很熱的時候,我就騎車,戴個帽子和眼鏡。
◇ 陳文茜:我覺得在那裡騎車好漂亮。
◆ 蔣勳:我真的很希望很多朋友去,真的不用開車,我覺得開車太可惜了。很多人說開車破壞池上環境,我不覺得。但是開車會破壞你自己看風景的感覺。我覺得可以停下來,把車停在外圍。因為池上也不大,走路也沒有多久,用慢的方法去認識池上。
◇ 陳文茜:嗯,用慢的方法認識你自己跟自然的關係,體悟人生的一些體會。謝謝蔣老師。我們好像也聞到野姜花的味道,謝謝。
◆ 蔣勳: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