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啾不在家的兩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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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花蓮阿嬤身體不適住院,我手邊還有工作,陛下要去上課,所以讓爸爸獨行,留下母子兩人與寄生的舅舅盧弟在家。
昨天晚上睡覺前,我替陛下刷牙,換好尿布,放他上床。
「今天只有我跟你還有阿辜在家囉。」我好像準備上場殺敵,用性命相託的慎重口吻對兒子囑咐。「明天媽媽會叫你起床,送你去上課,然後接你回家。我們要互相幫忙喔。」
「可是、可是你會忘記我的⋯⋯」陛下用遲疑的口吻說。
#被兒子看不起
#廢柴媽媽94我
2.
母代父職(?)送子上課的壓力太大,昨天我到三點還睡不著,就算睡著也睡不熟,頻仍醒來。
恍惚間,聽見陛下慌張的夢囈。
「馬麻⋯⋯我會難過的⋯⋯我是小baby,不能住在學校⋯⋯」
#不只我壓力很大
#連兒子壓力都很大
3.
早上七點二十我自動自發醒來。鬧鐘都還沒響。
陛下從不哭鬧,但上帝開了一扇門就會關上一扇窗,我兒子起床氣超大,喚醒時會像哥吉拉一樣怒吼到處破壞,而且拖拖拉拉,A型人格的爸爸啾早上常常氣得半死。
有前車之鑑,我這次起床就開始放音樂,還選了五首他喜歡又吵鬧的歌單,準備讓兒子在晨間音樂中醒來。
「So she said what's the problem baby~What's the problem I don't know 、Well~ maybe I'm in love (love) ⋯⋯🎵」
接著我就去廚房忙進忙出,泡牛奶,烤土司,煎起司歐姆雷蛋。
瞄了一眼,兒子還沒醒,我把音量轉大。
「Wake me up~before you go-go ~~Don't leave me hanging on like a yo-yo ⋯⋯🎵」
我聽見睡在客廳盧弟驚坐起的聲音。
#兒子沒醒但舅舅盧弟醒了
#真好全家一起調時差(?)
4.
不該醒了的醒了,但事主還在賴床。
「我想睡覺⋯⋯」有人用眼縫看我,不悅的皺眉,準備發出哥吉拉原子吐息。
「Wake me up~before you go-go ~~」我忽視兒子的不悅,跟著音樂大聲唱,並跪在床上瘋狂地甩頭,又搖晃又蠕動地跳舞。「Leave me hanging on like a yo-yo-yo-yo-yo⋯⋯」
「噗。」陛下噗疵的一聲笑了出來。
#然後他就醒了
#而且沒有生氣
#能取悅陛下真是臣妾的榮幸
#我應該感到驕傲啊但為什麼有一種挫敗感
5.
天這麼黑,雨這麼大,送兒子上學去。
一踏出門遇上暴雨,我差點想逃學,但為母則強,我還是堅強的送到校門口。
「Pessi你來了⋯⋯爸爸呢?」一踏進幼稚園老師臉上閃過的錯愕。「今天、今天是媽媽送你來上學呢,好棒喔⋯⋯」
#老師非常不習慣
送完兒子後去買水果。
買水果是老公的工作,他送兒子上學後,會去水果店下單,老闆送來家門口。
但因為我們週四就要去葡萄牙,又大風大雨,我決定不麻煩老闆,去店內少量購買。
「老闆,我找一種小橘子。」轉了一圈,有幾種橘子,就是沒看見陛下愛吃的那款。「我老公是常客,常騎腳踏車⋯⋯」一邊旁若無人大聲唱歌,「來買水果,我找他買的那款。」
「喔!蔡先生!他都買日本小橘子,在冰箱。」老闆恍然大悟,轉身去後面拿了一盒小橘子出來。「⋯⋯阿今天怎麼是你?蔡先生哩?蔡先生怎麼不在家?」
#水果老闆也非常不習慣
#而且我老公也太好辨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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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睡前,陛下突然在一片漆黑中輕聲的說。。
「馬麻,我想要有一個把拔。」
「把拔明天就會回家囉。」
「恩,我想他。」
雖然常常欺負又嫌棄爸爸,但爸爸不在家還是會寂寞的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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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上某天溫馨地睡成一團的父子檔。發現兒子閉上眼睛其實長得蠻像他爸的。(盧弟在旁邊質疑:長得像姐夫不好媽?姐夫的長相錯了嗎?)
蔡若蓮兒子學校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盧斯達:「缺」的好處 | SOSreader】
經常會有老一輩的泛民人說,「港獨」流於口號、沒有路線圖,又不敢衝入解放軍營或自焚之類。
其實他們不明白,他們所支持的香港要有真普選、建設民主中國,也正正是因為流於口號、沒有路線圖,亦不打算去中國搞武裝起義,所以才能長期佔據某種道德高地,黏合於言論自由的西方人權最大公約數,不觸動西方國家與中國現實關係的同時,獲得同情和暗地裡的支援落注。
一個觀念如何與一個帝國為敵?血肉之驅會馬上被摧毀,唯有化成一縷幽魂。民主的幽魂是如此,民族的幽魂也是如此。正正是因為「香港港獨」是一個口號,它中間的過程語焉不詳,所以「香港獨立」標語進入校園,是一宗涉及言論自由、院校管理層向北京表忠、剝奪學生自治和言論表達自由的思想之爭,而非血氣之爭。
標語和民主牆只是物質,能牽起的波瀾有限;對大眾而言,學生權益或者香港獨立,又算是個屁,根本不關心。但只要涉及總體觀念,戰線才能在隱暗間伸長和擴大,將本來無關的人扯入去。當香港人將馬斐森在香港打壓學生的醜事,通知同樣要求獨立的蘇格蘭(行了行了我知道蘇格蘭和香港情況不同,我也不是想比較,只是敘述),馬斐森也被迫被重就輕地回應,表示自己沒說過學生表達支持港獨,是「濫用言論自由」,只是針對恭喜蔡若蓮的言論。
但問題是閉路電視中那兩個貼標語的人,還沒人知道是不是教育大學學生,又關所有大學校長甚麼事?但諸校長就是出聲明了,所以今日說不是針對港獨、是針對「仇恨言論」云云,只是強辯而已。
中國人會認為港獨沒有理論基礎、亦完全沒有現實可能。但他們又認為,「港獨」就是仇恨言論,所以不應包容,要嚴辭批判,要動員學院管理層去打擊,也是有理有節,「世界各地也是如此。」然而,「流於口號」的港獨主張,不像「具有實質」的反猶、反黑人、反移民、反伊斯蘭、「極右」的仇恨主張。進入校園的港獨標語,因為並無「論述」,所以無從挑動族群衝突,甚至沒有批評實際上的某個人、某種理念,它甚至沒有批評敵人——中國。只是明白的並無指涉的四個中文字:「香港獨立」而已,所以這才顯得香港整個權貴階層跳起來,是色厲內荏,也折射一班據說做教育的,心裡完全沒有言論自由的底線。
事實上,獨立主張並沒有碰到世界的底線,那不過是碰到中國的底線而已。甚麼是仇恨言論呢?何君堯等親中派在公開場合煽動要殺死港獨主張者,就是仇恨言論了。但當然,他現在還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獨立主張,不只不是西方語境中的「仇恨言論」,更是符合普世道德的。反殖、反中、自主、獨立,就像民主人權一樣,本應是世界公民心所響往。歐亞風起雲湧,民族建國高唱入雲。蘇格蘭、巴斯克、加泰隆尼亞、庫爾德人,尤其在敵方圍剿和打壓之中,得到了對抗強權的觀念位置。只要中國和世界體系的對立在可以預期的將來越演越烈,香港也會獲得這種位置。
我不是說「道德」和「同情」能成事,從來不是如此,但認為港獨就等於特朗普,和新納粹同類,應該趕出學校,那只是困在香港或者中國的視野。但其實道德化和概念化的香港獨立主張,已經融入言論自由的大傘,接通普世,弔詭的地方,正是因為這理念並無呈現自己的具體。
正是並無「具體」,所以港獨將會融合其他被視為普世價值的東西。近來的趨勢是如此,將來也將會如此。在言論上太過具體,就給毀滅了,保持戰略性的模糊﹙strategic ambiguity﹚和膚淺,在大眾宣傳的層面、在表層,不妨由它如此,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不必理會老人的嘲諷。反正生存不下來,甚麼都不用說。
蔡若蓮的兒子跳樓,但她繼續活著,繼續為害千萬學子。為甚麼享受過香港最輝煌時代的他們,就理應偷生,而我們就在月台上不到還要自焚呢? 如果你也死了,他們就少了一個麻煩,這不是對他們太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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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若蓮兒子學校 在 譚蕙芸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一位在囚抗爭者母親的心聲]
事件發展至此,出現一些論點,指香港和中國社會出現大量的不公義,所以,當權者才是真正涼薄、殘忍、雙重標重、禍及妻兒、令人絕望的一方.
這些被瘋傳的文章,把社會其他不公義,例如情緒病服務不足、自殺學童得不到足夠關注、大學校方對學生的處理手法、年青人被欺壓拉上關係.而劉曉波和家人的遭遇,近來13+3被囚者都被引為例子.潛台詞是,「我們」不是真正涼薄的一方.
當討論把其他受到社會不公義欺壓的人作為例子,而合理化我們可以對蔡若蓮的遭遇幸災樂禍,這個思路,恕我難以明白.
其中,有這一段:「劉曉波遭囚禁折磨重病致死,更恐無葬身之所,妻子劉霞喪夫表示抑鬱續被軟禁,更被迫拍片示安好,沒人聞問.」然後提出其他維權者的狀況.
我想起劉曉波入獄前寫過的「我沒有敵人」,他說,「所有監控過我,捉捕過我、審訊過我的警察,起訴過我的檢察官,判決過我的法官,都不是我的敵人。」
我不知道,劉曉波泉下有知,如何看待蔡若蓮喪子這件事.但他說過:「仇恨會腐蝕一個人的智慧和良知,敵人意識將毒化一個民族的精神,煽動起你死我活的殘酷鬥爭,毀掉一個社會的寬容和人性,阻礙一個國家走向自由民主的進程。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夠超越個人的遭遇來看待國家的發展和社會的變化,以最大的善意對待政權的敵意,以愛化解恨。」
另外,坊間被瘋傳的文章還有這一段:「幾多學子被未審先判,判完再改,接連入獄,無人可憐,他們父母哭斷肝腸,哭乾淚水,大部份人視而不見.」
我只想問,選擇不向蔡若蓮幸災落禍的人,為何不可以一樣關注抗爭者,關注劉曉波?如果有至少一位抗爭者的家長,也不贊同我們向蔡若蓮落井下石,我們仍要以他人之名,去攻擊一位失去兒子的母親?
昨天我就跟其中一位在囚抗爭者的母親詳談.她說道,自己的孩子是受到不公義的審判和判刑,但當她知道蔡若蓮的兒子離世,她的第一個反應是作為一個母親的同理心,覺得很傷心,她看到蔡的兒子生前和母親的感情,看到一個母親知道兒子離世的絕望.
這位在囚抗爭者的母親說,當她看到社會其他人幸災樂禍的言論,她是覺得震驚和不解.她特別提到,不能因為大家政見不同,失去了基本的人性和尊重.
她看過坊間這些文章,這樣回應:「涼薄是:失去人性最基本的善良及同情心,單因為對方的身份而予以惡毒的咒罵,這樣去對待一位痛失孩子的母親!」
(文章和圖片經這位家長同意刊出)